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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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皇后听明宗费心解释,心里更不舒服,但想想也好,便笑道:“一切听圣人的。”
明宗点点头,站起来,干脆利落地走了。
看着戴皇后发愣,竹心便忍不住上前开解:“圣人肯详详细细地跟娘娘解释,就是心里怕娘娘不自在。这也是看重娘娘的意思。您才是圣人的妻子,男人偶尔贪新鲜,由他就是了。”
戴皇后长出一口气,有些怅然:“做人妻子的,怎么能在姬妾这种事上想不开呢?我也就是别扭一下子,过去了,就没事了。”
☆、121。第121章 嫌疑
邹充仪怡然自得地在幽隐小小的内室里给两个贴身侍女解释这次的事情:
“……既然自去年年底开始,司设司的颜料就开始做成丸状,那么德妃从两三个月前才开始吃的金丹,应该就是奔着这个去的。所以,其实,我们是被当了枪使。”
桑九边思考边道:“娘娘是说,从去年年底起,就有人想要德妃的命,但是能忍住了不出手,一直等到咱们发现这个送上门的破绽,让咱们下手?”
横翠打了个冷战:“这得多恶毒的心思,得多了解宫里的消息——娘娘,这是什么人做得出来的事情啊?”
邹充仪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还能是谁?谁最觊觎皇位,就是谁!”
桑九和横翠对视一眼,那两个字在舌尖上打了三个转,还是没人敢说出来。
邹充仪看着两个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惧色,满意地一笑:“这就对了。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虽然如今两省、羽卫都跟咱们有了默契,但有些话,我能说,你们不能说,这一点,你们要牢牢地记住。”
桑九横翠都躬身行礼:“是。”
邹充仪弯一弯嘴角,才接着解释:“太后娘娘许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余姑姑应该会跟咱们通个气儿。但横翠打听来的消息,德妃过身,除了皇后,第一个去她宫里的竟然是贤妃,可见贤妃对谁是害她那一胎的真正凶手是心里有谱的。只不过,当时的情形,的确扳倒我更重要。而且,贤妃为什么说得出明义殿的奴才都该陪葬?我估量着,应该她知道德妃那个贴身侍女有问题,而且,她也能确定,这是背后的那个人先定了德妃的死局。所以,兔死狐悲,她心里怕了,也怒了。”
桑九拧着眉头思索,一会儿自己又摇头:“婢子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贤妃娘娘知道真相,她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胎被轻易地害掉?”
横翠脸色煞白,没控制住,又打了个冷战,牙齿碰得格格响:“娘娘,婢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邹充仪看到横翠的眼神中透出的深深的恐惧,忙坐直了身子,低声道:“无妨,讲!”
桑九看横翠的样子,不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冰凉!
横翠感激地看了桑九一眼,仍是忍不住颤着声音,低声问:“娘娘,婢子总觉得,贤妃娘娘压根就没想要这一胎……”
一句话,如石破天惊,屋里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邹充仪也禁不住变了脸色,手中刚刚端起的茶碗都似要拿不稳,叮叮当当地放回凭几上,双手紧紧握了拳,直直地盯着横翠,声音也变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横翠身子都要抖起来,脸上一片恐惧:“婢子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婢子觉得,贤妃娘娘从来没有特别保护过自己的胎,从那年初五要跪,到后来几次大闹,她似乎从来没有觉得孕妇不该做那些事情……您还记得么?德妃协理六宫那会儿,她因为跟德妃赌气,当着众人的面儿砸晕了一个小宫女,还立刻将人送去宫正司杖毙了。这哪儿是要做阿娘的人干得出来的事儿?加上后来在两仪殿面选,她当着太后的面儿掀桌子,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珍惜胎儿的样子……尤其是,娘娘没有推她,她为什么会那么狠地撞在桌角上,七个多月还流了产……”
邹充仪一边听一边点头,到了最后,脸色沉郁,一言不发。
桑九也听得心里直发毛,喃喃插言:“要果然只是拿这个孩子当利器,贤妃所谋者一定大到我们无法想象……”
邹充仪听了这话,也跟着慢慢点头,许久方道:“这事如果真是这样,许多事情,反倒说得通了……”
横翠这时候已经稍微稳当些,闻言忙道:“婢子瞎猜的!您可别被婢子误导了!”
邹充仪定了定神,抬起头来,展颜一笑:“横翠果然进益了!”
桑九抿抿嘴,面色依旧凝重:“此事事关重大,圣人又一向宠爱贤妃,娘娘还是暂时……”
邹充仪忽然截断她:“此事不过是横翠瞎猜,不必在意。横翠,你刚才说,今日还有什么新闻?”
横翠愣愣神,忙笑着回道:“圣人昨晚宿在紫兰殿,今晨告知皇后娘娘,崔修容病愈,但紫兰殿封宫依旧。”
邹充仪听了这个,反倒微微恍神。
桑九责备似的看了横翠一眼,再开口时,声音先柔下来三分:“娘娘,得给皇后娘娘找点事情做啊,不然,都冲着咱们来了,咱们怎么受得了?”
邹充仪仍在恍惚中,闻言呵呵直笑:“怎么会是因为这个?我自己在圣人心里什么份量,我自己不知道么……”
横翠也心里暗暗自责,忙又笑道:“还有笑话儿呢!圣人是散了朝就亲自去清宁宫解释的,听说宫女就开解皇后说,若不是在意娘娘,怎么会特特来解释?戴皇后竟然也就信了。竟然都没有去寻紫兰殿的不是!”
邹充仪被这番话说回了神,眼中竟带了三分笑意,腮上也微微一红:“以圣人的性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解释。既然解释了,恐怕就真有让崔修容碰一碰皇后的意思了!”
言下之意,这尼玛哪里是解释,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事儿好么?!
桑九想想就笑了:“我还记得沈昭容说起崔修容当年顶撞贤妃时的得意样子,如今,倒是有些想亲眼看看,崔修容跟皇后对上,会是什么样子!”
裘太后在长庆殿对着沈昭容发牢骚:“……能是什么样子?那俩都是文官家出来的女儿,一口一个礼制,一口一个规矩,打起来?不可能!但真要斗起嘴来,小戎儿,不是哀家看不起你,你就站一边听着,都未必能听得懂!”
沈昭容拍着手笑倒在余姑姑身上:“那可好玩极了!太后,她们什么时候能斗嘴?我必要去旁听,看看是否真如太后所言!”
余姑姑便捏着她的胳膊嗔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那可是当朝皇后!急了寻个由头真赏了崔修容的巴掌,谁也没法子说出什么来的!”
裘太后便叹气:“宫里没了一个挑事儿精,我正觉得耳根子能清净几天。你看看,皇帝立马又闹了幺蛾子出来!”
沈昭容笑着解劝:“您管她们呢!要真都是好官儿家出来的好闺女,就该知道后宫里尔虞我诈最讨厌,就该能乖乖地不争不抢不欺负人。要真的能对上,那就说明心里都是有什么的。既然心里有了脏东西,那还管她们干嘛?凭她们闹到天上去,您呀,眼不见心不烦,就最好!”
余姑姑听了这话,细细一琢磨,“哟”了一声,一副刮目相看的样子,双手抱住沈昭容的肩,又惊又喜,对裘太后说:“瞧瞧,别人咱们没教出来,倒好,三五个月,竟然熏出来这么一个通透灵慧的小娘子!太后娘娘,婢子看啊,您是真的捡到宝了!”
裘太后也笑得合不拢嘴:“说得就是呢!小戎儿能讲出这样一番话来,足见聪明!好孩子,哀家没白疼你!”说着,伸手便捏上了沈昭容的脸蛋!
☆、122。第122章 流言
满宫里这个时候都看向了皇后和崔修容,没有人注意到清晖阁。
皇帝这阵子虽然对赵贵妃开始温言相向,却并没有驾临清晖阁,也没有召幸赵贵妃。
德妃一死,赵贵妃心里多少有些慌——毕竟两个人曾经那样默契地一起做了那么多事情,尤其是邹氏废后一事上……
清溪便解劝:“娘娘不要多想。德妃一死,很多事情反而湮灭无闻。圣人从来不是不教而诛的人。更何况咱们跟德妃一直不对付,太后抬着她跟咱们打擂台不是一天两天了,圣人必然都知道。所以,即便这件事情是圣人私下里着人做的,也必定不会牵连到咱们身上来。您得相信圣人,他无论再怎样,骨子里也是个厚道长情的人,尤其是您是他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人,他肯定要给您这个面子的。如今戴皇后势大,圣人必要抬起她来压制后宫的乱象,所以凡事都顺着她。等到宫内的情势达到了平衡,以圣人不怕麻烦的性子,恐怕是必要来找您的。您且安心等着就好。”
若是邹充仪在侧,听到“不怕麻烦”这四个字的批语,恐怕是要仰天大笑三声以筹知己了!明宗那脾气,哪里是不怕麻烦,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要说这个也是遗传,裘太后说起来常常标榜自己很爱清净很不喜欢乱七八糟,可偏偏一旦有戏看就兴致高涨,结果现在教的沈昭容都一副看戏不嫌台高的性子。
戴皇后还没摸透这三个人的脾性,否则,一定会气得头疼死!
赵贵妃听了清溪的话,心里安定了三分,便问:“你主子让你来劝的?敢是他的心意又有变化了?”
清溪低了头:“娘娘,婢子是您的人,您好婢子才能好。婢子不管别的,只求娘娘平安无事。”
赵贵妃微微一呆,寻思了一会儿,才嗤的一声笑:“看来,贤妃那一巴掌加那一脚,未必打醒了她自己的平安,反倒提示了宫里其他的聪明人!你终于明白过来了?无论如何,你是已经和我绑在了一起,我好你才能活着;若是我死了,不论你背后是谁,恐怕都保不住你的性命!”
清溪只是低头叉手,一言不发。
前一日,明宗刚刚传下圣旨:因天气暑热,德妃尸身停灵三日,择吉日下葬,贴身侍女四名,照顾主子不周,着殉葬。跟着的,还有明宗在御书房的原话:既然生前不会照顾主子,那就下去接着学怎么服侍!到时候德妃找人算账,也更容易些!
邹充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一紧,连忙问横翠:“名单里有没有咱们的人?”
横翠便笑话她:“娘娘从来都是关心则乱!说的是贴身侍女,哪儿有侍卫的事儿呢?”
邹充仪松了口气,也笑起来:“说的也是。我有点杯弓蛇影了。说起来,也算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沉不住气了。”
桑九端了冰碗进来:“我倒觉得娘娘很周全了——今年的新冰下来了,我先弄了个冰碗,娘娘敢不敢吃?”
横翠瞪她一眼:“你管着厨房药膳,还敢给娘娘端这个?又欠陶司医骂了!”
桑九便笑得跟条馋嘴的小狐狸一样:“不说是娘娘要吃,阿舍哪会费心机做得这样好看又好吃?瞧瞧,今年的新樱桃,配着雪白的冰屑,我都要馋死啦!娘娘,您快说您病着不想吃这个,赏给我了!”
邹充仪拉着想要冲上去揍她的横翠笑个不住,道:“好,好,赏你了!”又转向横翠笑道:“横翠,你何时向她讨裙子?我看这回头一功就要记在你名下才对!”
横翠气哼哼地一扭脸:“她手快,昨儿就给我了!”
接着,横翠又肃穆了神情:“不过,娘娘,奴婢现下算是真心知道了,这宫女、内侍和侍卫,一样少不了,都是极为重要的。咱们以后就算出了掖庭,自家宫里也不要留那么多人,不然,成天光琢磨那些人,就能把我累死了!”
桑九早就站在那里端着冰碗就开吃,闻言忙咽下口中冰屑,嘲笑道:“傻!你不会训练几个人出来帮忙么?咱们上次说了,阿舍和线娘都是可靠的,何况又有叶大他们,内外一分,你只管平日冷眼瞅着,不就完了?”
横翠一边伸手过去抢她的冰碗,一边顶嘴:“阿舍要管厨房,线娘要贴身护卫娘娘,哪儿来的空?叶大几个人现在主次颠倒,唯郭奴那个家伙马首是瞻,我敲打了几次都不管用。哪儿还敢教他们这些东西?”
桑九三躲两躲没躲开,便干脆将冰碗给了横翠让她吃,边嘻嘻地笑:“郭奴呆不久,早晚还得回宣政殿,孙公公那边少不得他。叶大他们这会儿若是不跟郭奴近乎些,你反而要担心以后会不会被再掺沙子。至于线娘和阿舍,出掖庭后,必要一个管厨房,一个管寝殿,到时候我把你其他的活计都拿来做,你单单管人就好。待寻到合适的,再把线娘给你,这样就好了吧?”
横翠的气渐渐平了,嚼两颗樱桃,寻思一会儿,点点头:“这样还差不多!”
邹充仪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侍女有商有量的,心里别提多美了。
然,一转念,又想起了花期,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转向了窗外。
外头的汉宫秋又开了。
红红黄黄的花朵簇簇地开在幽隐一角。
那花还有个名字,叫做剪秋罗。
横翠看了,轻轻咬咬唇,道:“娘娘,为什么种这个?为什么不干脆种紫藤?”
紫藤又叫云萝、藤萝,这才是采萝那个真正的萝字。
邹充仪看着窗外出神,口中似在喃喃:“那样太扎眼了……等回宫吧,回了宫,要种多少云萝,都随你……”
这样转眼便到了七月初一。
因宝王家的神童嫡幼子今年满七周岁,如今离他的生辰不到半个月了,京城的流言甚嚣尘上,愈加离奇了。
什么小小年纪便能通读史书,什么各种奸佞之人一眼便看出不对,什么已经与府中的庶姐们别室另处,每逢饭时自言应隔席,还有什么夜梦太祖皇帝命他看顾天下之类的话,竟然都流传了开来。
明宗看到两省、羽卫呈回来的纸条,已经阴沉着脸好几天。孙德福各种小心,沈迈各种耍宝,都没能让明宗稍稍开颜。
到了最后,沈迈也没有法子了,怪眼一翻,直接道:“圣人,你到底在气什么?还不赶紧的准备好宝王进宫后该怎么收拾他?”
明宗冷笑一声:“收拾?我这么有礼有节的大哥,这么英才天纵的侄子,我‘照顾’还来不及呢!”
沈迈看着明宗脸上的一片阴霾,怪笑一声:“圣人不愧是圣人!这就是了!末将等着,好好地帮圣人‘照顾’‘照顾’他们父子俩!”
孙德福来回看两个人的表情,激灵灵一个冷战!
……
果然,七月初三,不年不节,宝王忽然带着宝贝儿子急急入宫,说是先给太后请安,再去拜见皇帝。
宝王这一日穿了一本正经的宗室亲王的常服,远游三梁冠,金附蝉,犀角簪,紫衫,白袍,远远一看,果然外形和潇洒俊逸的达王一般无二。只是宝王唇薄,双眉微短,如今年纪有些大,双眼的眼角有点往下耷拉,面部便显得有些凉薄。
而他那七岁不到的嫡幼子,粉妆玉琢一般的白瓷娃娃,漂漂亮亮地穿着浅黄色的外袍,里头是白色的素纱中单,腰间扎了浅草绿的大带,显得整个人都清清爽爽地低调可爱。
进了兴庆宫,给裘太后磕过头,不过两三句寒暄,宝王就开始大谈外头的流言,详详细细地都讲给裘太后听,然后再一一澄清。
裘太后一挥手,总结道:“就是说,外头说的都是谣传,孩子不过是懂事点,看书多一点快一点,隔席的事有之,其他的都是无稽之谈。可是的?”
宝王有些呆滞,想了想,自己想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便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着点头。
余姑姑瞧瞧宝王,忍不住叹气,这是拿着裘太后当傻子呢?
裘太后却懒得理他,只是低头看怀里的小家伙。
这小家伙一进来就口齿清晰、动作利落地给裘太后问安行礼,然后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做他的小美男子。裘太后看他规规矩矩、聪明秀逸,也心生欢喜。年老之人,格外喜欢隔辈的孩子,早就一把拉了怀里揉搓,捏捏小嫩脸蛋,一叠声叫余姑姑快拿糕点来,转脸问宝王:“除先帝赐了雍字为学名外,可起了小名儿?”
宝王坐在一边,看着自家的神童儿子,神情极为得意,摇头道:“没有,一直就叫雍郎。”
裘太后便嗔道:“多老气!我们哥儿这样灵秀,祖母一看就欢喜得紧,不如就叫欢哥儿,以后在祖母这里,就叫欢儿!”
刚刚被改了名字的雍郎一丝也不恼,规规矩矩点头谢了祖母赐名,然后才稳稳地伸手拿余姑姑端上来的梅子饼吃。
裘太后看着皱了皱眉,对余姑姑道:“怎么拿了这个来?小孩子都爱吃甜的,梅子饼毕竟还是酸!”
余姑姑看着这样清秀的小人儿,也想起了宝王小时候的娇嫩样子,早就笑得见牙不见眼,闻言看都不看裘太后,一双眼简直黏在雍郎身上,口中道:“哪里知道小郎喜欢吃什么?我各样都装了些,刚到门口,听跟着的人说,雍郎不爱吃甜,我才端了这个上来。”
裘太后便奇怪,问雍郎:“不爱甜的么?”
雍郎放下梅子饼,小大人一样,抬头看着裘太后,口齿清楚的回话:“回皇祖母,我爱吃甜的,可是如果因为爱吃就一直吃,牙齿会坏掉,也会养成任性的坏习惯。所以我就克制自己,多吃些不爱吃的东西,以后就不会偏食,也就不会有玩物丧志的危险了!”
裘太后脸色微微一变,眼睛看着雍郎,口中却喝问宝王:“这是谁教的他这些怪谈!”
宝王面色如常,一张嘴就听得出来是胡说八道:“没人教他。想是自己看书看的。”
余姑姑便皱眉:这不瞎说么?哪个孩子会这样?还不被人当了妖怪?摆明了是宝王请了人教的,不仅教了行为举止,还教了怎么应对这些问话!
裘太后心疼地把孙子一把抱进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好好的孩子,怎么养成这个样子?我娇他还娇不过来,你竟然这样磋磨我的心肝宝贝!”
余姑姑直直地看向宝王,欲言又止。
宝王便不以为然地一边用力摇扇子,一边道:“我自己当这个闲散王爷之前,也是领过兵打过仗,给大唐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他是我最得意的儿子,我用心教养,自然显得更加出类拔萃一些。这算什么磋磨?当年您是怎么教四弟的?三岁学文,四岁习武,七八岁上也是诗词歌赋都念得来了!我这雍郎没有那样的造化,有全天下顶尖的大儒教化,但好在天资聪颖。既然如此,我好好教导,令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