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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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太后一听他事事处处跟明宗比,脸上顿时难看起来,刚要喝止,外头孙德福亲自来了:“启禀太后,圣人想看看宝王殿下家的小神童,让老奴领着去御书房。”
裘太后赶紧按一按眼角,又笑着把雍郎放下,道:“你好生看顾着,要是磕碰着一丝丝,仔细我打断你这一身老骨头!”
孙德福陪笑着连连点头:“老奴知道利害。断不敢让小郎受一丁点委屈!”
裘太后慈爱地一拍雍郎的小脑袋:“欢儿跟孙公公去吧,一会儿祖母让你父亲去接你,回来祖母这里吃午饭。”
雍郎一丝不乱地起身,行礼,告辞,再转身,拉了孙德福的手,步履从容地自己走了。
裘太后看着他的背影不见了,方才沉下脸色,狠狠地盯着宝王,怒道:“如果因为你的缘故,把我欢哥儿断送了,我决不饶你!”
宝王更加不悦,脸都扭了一边去:“母亲又说囫囵话了,儿子听不懂。雍郎好好的,又聪明又懂事,您看看刚才的礼仪举止,可错了半分?他自己行事极有分寸,主意又大,我都拗不过他。怎会因我的缘故如何如何了?再说,他贵为亲王之子,又是母亲您的心头肉,只要没人造反,谁敢把他怎么样呢?”
余姑姑听宝王的话越说越狂妄,急忙制止:“王爷慎言!这毕竟是宫里!”
宝王一拂袖:“姑姑,我知道母亲亲口说了如果四弟在位你就有太后待遇,所以你一心偏着四弟,可是也不能不让我说话啊!”
余姑姑顿时气愣了,两只眼里瞬间便充满了泪水,紧紧咬住唇,扭过脸去,转身出了长庆殿,直奔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便放声大哭!
裘太后这边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抄了给雍郎装糕点的银盘,一把扣砸在了宝王脸上:“你个混账东西!不是你余姑姑,你就能平安生下来了?她为什么要一辈子呆在宫里?我为什么不把她指婚出去?还不是当年为了给你试药,她永远不能生育了!从小到大,哪一样不是她最疼你?哪一次不是她替你挨打挨骂?你见她打过你所有的弟弟们,可你摸着良心想一想,从小到大,她可碰过你一根手指头?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心思大了,竟然连她都不放在眼里,是不是明天,你就要冲着我发你的亲王脾气了?!你给我滚!你一家子要作死,我再也不拦着了!滚!滚!!!”
一边长庆殿的侍女连忙上来一个给裘太后顺背揉心口,再有一个马上跑去敲余姑姑的房门,剩下两个赶忙上前低声劝宝王:“王爷还是先避避,太后近来身子不好,您改日再来吧?”
连哄带劝拉了宝王出殿,又低声道:“王爷还是带着小郎陪圣人用午膳吧?”
宝王一摔袖子,气哼哼地去了。
余姑姑听说裘太后连当年的事情都说出来,赶忙擦了泪出了自己的房间,三步两步进了太后寝殿内室,待看见裘太后老泪纵横,撑不住自己也哭了:“娘娘,咱们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孩子们都变成这样了?”
裘太后拉着余姑姑的手,哭着跟她赔礼:“好妹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当年铸成大错,这几个孩子也不会被刻意养成这样。还连累得你偌大的年纪受孩子们的气,当年真是白废了你那样多的心思!真是白疼他们了!”
余姑姑忙先把殿内的人都遣散,方才擦泪道:“姐姐不要说外道话。不是跟着你,哪有我今天的日子?我不悔的。只是可怜姐姐你,苦熬苦撑了这么多年,到老了还要跟着他们操心受累。姐姐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咱们俩不是早就说好的,做一世的伴儿……”
裘太后紧紧抓着她的手,哭着点头:“好,好!”
☆、123。第123章 温王
明宗在御书房和雍郎说话,不过盏茶功夫,便啧啧称奇。
雍郎一举一动都得体大方,面对着一国之君也没有丝毫紧张瑟缩,明宗问任何问题,知之为知之,不知也不羞愧,遇到喜欢的事情问题,也会侃侃而谈,挥洒自如。
明宗便对着孙德福打趣:“瞧瞧,连吏治农桑他都有的说,真不知道大哥到底塞了多少书给他看!”又亲切地问:“好孩子,告诉四叔,你每日睡几个时辰,玩几个时辰?”
孙德福在一边只管赔笑,心内却嗟叹不已:宝王真的是不作死不会死的节奏啊!
雍郎则叉手答话,不急不躁:“回禀皇上四叔,侄儿每日睡四个时辰,无暇玩乐。”
明宗一愣,忙心疼地问:“叫四叔——才睡四个时辰?小孩子家家的正长身体,正要多吃多睡呢!何况,怎么会无暇玩乐?大哥给你布置了很多功课么?”
雍郎一板一眼地答道:“书山有路,学海无涯。侄儿每日上课时辰不多,但自知须得多知多识,方才能慢慢得窥天地大道。不过侄儿每日都有练武时辰,所以并不会太过枯燥。企四叔勿念。”
明宗又欣慰又无奈地点点头,先安抚:“还是要休息好,子午觉最养人的,一定要睡。不可熬得太累。你年纪小,果然熬得体虚了,容易都补不回来!”又接着问道:“平日喜欢看什么书?”
雍郎脸上禁不住流露出一丝温暖,瞬间又低下头去,平稳答道:“什么都看一些,不过更喜欢看史书。昔日太宗有言: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侄儿私心以为,以史为鉴,亦可以知世事。侄儿年幼,无法走遍江山,人间百态自是无从可知。然看史书时,常从细微处可知人情世故。侄儿深感受益匪浅。”
明宗大赞:“说的好!雍郎可当得我宗室第一聪明人!”
雍郎却不骄不躁:“四叔谬赞,侄儿年幼,当不得的。”
明宗越看越爱,忍不住道:“若朕有子若此,这大唐天下,还愁什么后继无人?”
一直稳重的雍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禁不住动容,脸上激动得红成了一片。
孙德福在一边,脸色也禁不住变了!
果然七岁大的孩子,还是没忍住,终于被圣人试出了虚实!
明宗笑眯眯地招手叫雍郎到自己跟前,一把抱起坐在自己腿上,然后一指御案,大方地说:“雍郎喜欢什么,直接拿走!”
御案上,先供了玉身金角的传国玉玺,然后朱砂笔,墨玉砚,宣州纸,黄田的笔架,寿山的闲章,钧瓷的茶碗,翡翠的念持珠,各种零零碎碎,可都是顶级上品的好东西。
雍郎脸上涨得通红,抬起头来看明宗,终于流露出一丝稚气:“四叔说真的?”
明宗爽朗大笑:“君无戏言!除了朕的玉玺,你看上什么拿什么!”
雍郎咬咬牙,鼓足了勇气,一指明宗的闲章:“四叔,侄儿喜欢这块寿山玉!”
明宗笑容越加深沉,声音连顿都未顿一下,接口便朗声笑问:“喜欢寿山玉还是喜欢朕这枚闲章?”
雍郎咬着嘴唇,低声道:“侄儿看着他便如看到了四叔,心生感念。”
明宗显得十分感动,甚至眼睛都有朦胧,双手紧紧搂住雍郎,道:“好!好孩子!你今日要什么,四叔都给你!德福,快拿个盒子,给雍郎装起来,悄悄塞在一会儿朕的赏赐里。”然后亲昵地贴着雍郎的耳朵说:“咱们不告诉你阿父,你自己回去悄悄放起来。那东西如朕亲临,可万万不能弄丢了啊!”
雍郎早已呆住,闻言欢喜激动得脸更红了:“多谢四叔!您对雍郎真好!”
孙德福这边就似早有准备一般,变戏法一样,从旁边橱子里拿了个明黄色丝绒绷面的小小的长方形盒子,闲章放进去,刚刚好。孙德福还笑着呈给雍郎看:“小郎君看好了,就是这个盒子。您可千万别直接交了你家王爷,否则,他一准儿吓得直接还回来,您就留不住了。”
雍郎咬着嘴唇连连点头。
明宗便又捏捏他的小脸,手在雍郎的小细脖子上摩挲良久,方才叹道:“若芙那个孩子若是保住,比雍郎还要大呢!”
孙德福身子一僵,低头不语。
雍郎竟然也不问若芙是谁,而是直接安慰明宗:“四叔,侄儿会替小哥哥孝敬你。等四叔家的小弟弟出生,四叔就不孤单了!”
明宗听了这话,虽然有一丝意外,但还是眼眶微湿,再次把雍郎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好孩子,四叔也会像疼你那个未出世的小哥哥一样疼你!”
说着,就像一时冲动,一拍案:“孙德福,来,拿黄绫圣旨来,朕要给雍郎封个爵位!”
孙德福一愣,连忙阻拦:“圣人,这事儿是不是先和宝王商量下?”
正说着,人报:“宝王到。”
明宗挑挑眉,笑意一浅,片刻又加深了笑容,道:“说曹操,曹操到!德福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儿也的确该先商量大哥。”
宝王一脚踏进门,只是微微一拱手,便笑着问道:“四弟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
裘太后和余姑姑刚刚收了泪,正在侍女的服侍下匀面梳妆,忽然一个内侍急急进来,低低在裘太后耳边禀报,如此如此!
裘太后大惊失色,噌地站起,一手拉住余姑姑,急道:“糟了!皇帝要封欢哥儿!”
余姑姑顿时也吓得脸色一白,顾不得两个人都是披头散发,转身便同裘太后主仆两个人往外跑,余姑姑更是直接高喊:“备马!”
一路风驰电掣。
唐宫之内驰马如斯,百年而来能有几人?
所有的侍卫都绷紧了劲儿,待看清了是裘太后和余姑姑,一个个都吓掉了下巴!
天啊!年近六旬的太后,和同龄的老姑姑,竟然还能骑马骑成这样!太了不起了!
直到此刻,大家才交头接耳地彼此提醒起来:“太后可是裘家当年的长女,弓马骑射都很是了得!就连余姑姑,据说那也是一门虎将,不是大战中父兄战死,也不至于跟着太后进了宫。”
“对啊对啊!记不记得面选的时候圣人怎么说的?当年余姑姑可是一张弓连射二十三箭,生生把一只斑斓猛虎射成了筛子!”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逼得养尊处优四十多年的太后宫内骑马?”
“谁知道?没听说前朝有什么啊!”
“好像今儿宝王带着他们家神童入宫了……”
“那能有什么事儿?总不至于陛下看人家儿子好,要抢来自己养!”
“呵呵,真要如此,宝王巴不得呢……”
“嘘!你们俩还要不要吃饭的家伙了!”
“呵呵,那个,就是哈,今天天儿不错……”
“那是,那是,天上有块云,有点儿像匹马……”
“瞎说,分明像两匹马……”
……
裘太后和余姑姑赶到御书房,正听到明宗的声音在高声大笑:“大哥!我就知道你心底里是欢喜的!”
宝王得意洋洋的声音便响起来:“臣谢主隆恩!”
余姑姑听得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事情已成定局了么?脚下不由一软。
裘太后却不管这个,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推开御书房的门,往门口站定,一看:宝王正捧着一轴圣旨,笑嘻嘻地伸手揽过幼子,眼中闪过压抑不住的喜色!而雍郎,也通红着脸,掩饰不住的激动欢喜!
明宗抬头看见自家母亲散着头发、素颜无妆,额上密密一层细汗,目光冷峻地站在门口,心中不由微微内疚,但一转眼间,又坚定起来,已经换了笑容满面:“阿娘来得正好,我看雍郎实在是聪慧,刚刚已经封了他温郡王!”
余姑姑本来就已经脚软,待听到这个消息确实,便站立不住,顺着御书房的墙面便滑下来,坐在地上,一阵抑制不住的悲哀绝望,从心底里冒了上来,低下头,捂住嘴,泪落如雨。
裘太后悲哀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道:“登高跌重。雍郎这样小,你们加了这么重的担子到他身上,不怕压垮他么?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一语双关。
明宗能听懂,但却不能懂,只是转头淡淡地看向宝王。
而宝王这时候就算能够听懂,也不会放手已经到手的爵位,脸上闪过一丝厉色,闻言便只是淡淡地笑着答了一句:“母亲不要溺爱雍郎,他是皇室一脉,必要担起他该担的。”
明宗眼中杀机闪过,笑着看向裘太后,安慰道:“阿娘不要过于担心。雍郎是幼子,承爵实在轮不到他。可儿子实在喜欢这个孩子,赏个空衔,等他大了,再行分配差事,总不至于白费了他这一身的气度。”
话说得体贴入微,丝毫感觉不到奇异之处。
宝王更是接话笑道:“四弟已经替雍郎思虑得这般周到了,阿娘就不用多想了罢?我也会管住雍郎的几个嫡庶兄长,绝不令他们生出嫉贤妒能之心。一定护住雍郎周全便是!”
裘太后微微闭眼,半晌,向余姑姑那边伸出手:“既如此,你们兄弟决定就好。我乏了,先去睡了。都不必过来了。”
余姑姑只得强撑着站起身来,一边悄悄流泪,一边伸手接过裘太后的手,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裘太后忽然低声喝道:“你给我有点出息!四十年咱们都没被打倒过,这点事,算个屁!”
余姑姑一凛,振奋一下精神,狠狠抹一把眼泪,咬牙道:“不错!这才到哪!咱们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小心机算什么!”
裘太后冷笑一声:“咱们俩都得好好活着,看这两个小兔崽子,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余姑姑用力点头:“是!婢子也想看看,他们这盘棋,到底要怎么下!”
☆、124。第124章 相商
入夜。
明宗独坐在御书房。明灭的烛火照得他的脸上一片莫测。
不过一个爵位,给就给了。
可他要走了自己在天下人面前做出来的姿态。
雍郎更贪心,竟然直接要走了自己的闲章。
那个如朕亲临的闲章,跟传国玉玺的效用,恐怕只在于传位诏书吧?
尤其是,如果宫城大乱,自己又无法露面。那枚闲章,瞬间就会变成遗诏上最凿凿的证据!
一个宗室之后,竟然没人教他什么叫避嫌吗?
明宗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孙德福在门外回禀:“圣人,沈将军来了。”
明宗回了神,沉声道:“宣进,掌灯。”
孙德福答应一声,一招手,洪凤端着两支烛台过来,跟在满脸不在乎的沈迈身后,进了御书房,孙德福和洪凤将烛火点好,躬身施礼就要退下。
明宗瞥一眼洪凤,道:“德福留下,洪凤外面看门。”
洪凤顺目垂眉低头退出去,头都不抬地关好门,离书房丈许,站定,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沈迈回头瞥了一眼,笑着冲孙德福低语:“公公,这小子调教的真不错!这时节,竟然还记得避嫌,走得远远的!”
孙德福忙笑着回礼:“将军过奖!”
明宗冷哼一声,沉声道:“有人还不如德福一个内侍,教养起孩子来,连避嫌二字都不懂得!”
孙德福一听坏了,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边不语。
沈迈却没有那么多忌讳,咧嘴一笑:“圣人,臣都听说了。宝王殿下回去就广发请柬,要给自家小儿子摆宴,说是要大庆三日。”
明宗再哼一声,问:“还有什么别的么?”
沈迈笑得神秘兮兮的:“还有个大消息!咱们新出锅、热乎乎的温郡王,竟然悄悄藏起了一个小盒子,如今,连宝王、宝王妃,甚至他自己的贴身丫头,都不知道房里莫名多出了一个宝贝!”
明宗一惊,忙问:“你是说,他真的没有告诉他爹?”
沈迈歪嘴一笑,笑容微微有些阴冷:“真的没有!而且,我临来时,人来传话,说温郡王已经将那盒子挖坑藏妥,盒内的玉石章被他堂而皇之地摆在了自家的多宝阁最上层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盒子里。而且,那盒子早已落满了尘,温王开盒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在灰尘上留下指印!”
孙德福越听越心寒,满眼惊惧地抬起头来:“温王可是刚刚满七岁!”
明宗冷笑一声:“七岁的孩子,就这么深的心机,这么自私自利!如果有朝一日朕大行,果真立了这孩子为继帝,朕恐怕,所有的宗室子弟都会被他屠戮一尽!”
沈迈干咳一声,岔开话题:“所以圣人,咱们面对的是宝王,而不是长大后的温郡王,臣觉得实在是件好事!”
明宗被他的逻辑逗得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中的怒气便平了三分,伸手点点沈迈,笑道:“滑贼!”
笑完,正色道:“朕今日来,是要问问你,朝中文臣里,有谁堪与宝王抗衡?”
沈迈一听说这样重大的正事,便先正正经经严严肃肃地跪倒,给明宗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臣先谢陛下能拿臣当了真正的自己人!臣为陛下知遇之恩,必会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明宗心中一畅,抬手令起:“咱们君臣,不说这个。你先说说,你怎么看?”
沈迈沉吟片刻,道:“臣自从受命统帅羽林,着实看了不少令人震惊的纸条。如今看来,宝王的潜在势力并不小。而且,神策军似乎至少有一半是他昔日领兵时带过的。这股力量不容小觑。文臣们珍惜羽毛,大多不肯满朝联络,所以虽然偶有联合,却不紧密,利益当头时,简直就是一盘散沙。要说可堪一用的……”沈迈顿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明宗有些意外,不禁问:“怎么了?也有你沈二拳头不敢说的?”
沈迈一脸不情愿:“不是不敢说。是臣有些不甘心。臣忙活这么久,到头来倒是给他们家铺了路了!”
孙德福有点急眼,催道:“将军别绕弯子了!若是现下这个毒瘤不除,您当咱们谁还有机会继续为国朝忙活么?”
明宗赞同地点点头:“德福说得好。快说!”
沈迈便仍旧带着一脸不情愿,嘴上却干脆利落道:“邹太傅!”
明宗一愣:“邹家?”
沈迈点头,面色正经起来,带着三分肃穆:“臣必须说,当年陛下选邹氏为后,实在是一步极好的棋。邹太傅为天下文臣之师,数十年来,虽未执掌国子监,但却门生遍天下。虽然邹氏为后时,荒唐浅薄,将邹老太傅的名声颇为坏掉一些,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