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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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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正说着,忽然外面人报:“贵妃娘娘、贤妃娘娘驾到。”
  桑九忙敛眉站到旁边,沈昭容便急速低声道:“没事了,你从后门走吧。”
  桑九悄悄站到廊柱后面,又深深低头下去,挡住自己的脸。同时,线娘也无声无息地站到她旁边,两个人一样姿势。
  沈昭容自己已经迎到了二妃面前,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两个人看向桑九那边的视线,笑道:“二位姐姐来得巧,太后娘娘刚好睡起来,这会儿精神正好,嫔妾陪二位进去!”
  赵贵妃诧异于沈昭容热络的态度,也笑道:“稀奇了,今日沈昭容很乖嘛!”
  贤妃的眼神往桑九那处一瞥,哼了一声,道:“所以说啊,还是太后娘娘会调教人!”
  三个人联袂进了正殿,往太后寝室而去。
  桑九知道外面二妃的随从多有认得自己的,此刻也并不抬头,悄悄地和线娘退了几步,迅速转身,赶紧从长庆殿后门走了。
  线娘有些懵懂,但也知道现在照做就好。待一路急行出了兴庆宫,线娘方才轻声问道:“桑姐姐,怎么不能让二妃知道咱们去么?”
  桑九隐去眉间的忧虑,笑道:“虽然人人传言说沈昭容跟咱们娘娘好,但毕竟没有被人抓过现行。何况,咱们是废后的人,公然跑去太后宫里,虽然我有个兴庆宫的出身,但毕竟已经是充仪的人,万一惹来皇后的不满,咱们不是找不痛快么?所以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让她们当面撞见,就最好避着些。”
  线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叹了一声:“宫里真复杂。”
  桑九笑着点点她的小脑门:“你得在这里呆一辈子呢,早点儿适应比较不容易死!”
  线娘吐吐小舌头,俏皮地笑了:“好歹有姐姐呢,我才不怕!”
  桑九便横她一眼:“坏透了的小东西!好的不学,专学沈昭容怎么哄咱们娘娘!”

  ☆、127。第127章 不满

  回到清晖阁,赵贵妃问清溪:“瞧见沈昭容要挡住的人是谁了么?”
  清溪点点头:“桑九。”
  赵贵妃一愣:“她去做什么?还跟沈昭容嘀嘀咕咕的?”
  清溪皱皱眉:“看来传言说的邹氏与沈氏关系亲密,果真不错。”
  赵贵妃恍然:“她不敢公然去看望太后,自己的下人也不好去给太后请安,却可以通过沈昭容转达自己的问候。哼哼,真是学乖了,连这种象生儿都不放过要做呢!”
  清溪一脸的理所应当:“也是应当的。毕竟当年太后救了她一命。”
  赵贵妃咬紧了牙,脸色也越发难看:“还收留了她那么多奴才!”
  清溪低下头,脸上的神情莫辩。
  赵贵妃正要接着发火,香雪忽然慌慌张张地来报:“娘娘,福宁公主来了。”
  赵贵妃冷笑一声:“看来她百日禁足已经满了。”
  福宁公主已经自顾自走了进来,闻言也冷笑,道:“看来这是被我连累得失宠了?”
  赵贵妃挥手令侍女们都退下,方冷冷道:“你又来做什么?”
  福宁公主冷笑一声,道:“赵若芙,你别以为我们非要靠你,而是你不得不靠我们!每次来我都给你讲一遍大道理,我都懒得说了。”
  赵贵妃也还了一声冷笑,反问道:“你不是早就在幽隐告诉全天下了:这一任皇后不敢管你的事?既然你们有了皇后,那就去找她啊!有什么龌蹉事,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都让她去给你们做好了!干嘛还来找我这个不听话的小姑子?!”
  福宁被她踩到痛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还是咬着牙低声吼道:“你是不是活腻了?”
  赵贵妃也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分,冷哼一声,不再追着这件事,同样也压低了声音道:“你不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干嘛说这些?”
  福宁见她肯听话服软,心气又高了起来,想一想,还是先办自家阿哥的正事要紧,便问:“宝王幼子封郡王的事情你听说了没?”
  赵贵妃点头,哼了一声:“裘太后就是被这件事气病的。”
  福宁一愣,好奇起来:“这有什么可气的?她家长子的娃娃七岁封郡王,不是大大的荣宠么?”
  赵贵妃看着她,心里暗骂:这个蠢货!口中却不得不解释:“温王还要几天才满七岁,小小年纪,于国家无功勋,于天下无益处,凭什么封郡王?这不是把个小小的孩子连带宝王往风口浪尖上推么?尤其宝王还是长子,偏偏继位的不是他;何况圣人迄今无子。若是天下的眼光都追了过去,谁来保证这孩子的安全?这可是太后的亲孙子。”
  福宁偏头想想,口中喃喃:“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有个郡王爵位傍身,不是坏事啊。想我哥哥家里三个嫡子,如今只是巴巴得都眼看着他的福王爵位,还不知道前程在哪里呢。”
  赵贵妃心思一转,便明白了福宁这一趟到底是来干嘛,冷笑一声,问道:“公主,你没事儿吧?半年前你嫂子和你,拉上了太后的亲闺女,好好地痛快下了皇帝的面子,还把太后和余姑姑同时气病;如今不过是皇帝要封自家大哥家的神童做个空衔郡王,你们竟然有脸也来要?你们一家子,到底是于国家有功勋呢?还是于天下有益处?还是你们也是太后皇帝心坎上的人?”
  福宁被骂得脸上通红,却知道这话一半冲着自己,一半冲着福王妃,知道因为自己等人的事情,赵贵妃的瓜落吃得莫名冤枉,自己先存着一分心虚。但这事儿并不是自己的事儿,而是福王哥哥的话,福宁说出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你先别骂我,我告诉你这个巧宗!温王这个爵位,咱们都不是傻子,这分明是皇帝和宝王掰腕子的结果,以宝王家雍郎的聪慧,早晚一个爵位妥妥的。皇帝这时候要给,宝王还不矜持地肯要,本来就是他们亲兄弟在斗脑子。压根不管别人的事儿!可是这样一来,雍郎就成了咱们家这一代上的第一个郡王,可分明不过七岁,就是你说的那话,寸功未有,不免旁人真心不服。”
  福宁喘了口气,换了语重心长的口气:“咱们福王家三个孩子,大的都快行冠礼了,小的也比雍郎大得多。可是还都不过是白身,连请封世子的折子都还没批下来。你就告诉皇帝,他做事不能太偏心。让他把我们家三个孩子也封了爵位,我们就不闹。否则,外头有点什么乱七八糟郑伯克段的流言,可不要说大家胡闹,转回头,又拿着我们家这个外人撒气。”
  想一想,再嘱咐一句:“你说话委婉些,重点是把爵位要下来,可记得了?”
  赵贵妃默不吭声地听完,一声冷笑:“我终于听明白了,你们这是浑水摸鱼,不论自己拿不拿得到,也要闹一闹,哪怕只是恶心恶心圣人——对不对?”
  福宁噗嗤一笑,倒也娇艳如花:“你这人呢,说聪明,也聪明到十分;说你傻呢,也的确是什么时候都分不清亲疏的!”
  赵贵妃冷道:“这种话,如果我说了,就是拿着自己给你们当踏脚石,你们得了爵位,圣人心里气不顺,看我不顺眼;你们得不着爵位,不过是在外头哭闹一场,什么损失都没有,可我就得替你们挨圣人好一顿嫌弃——圣人本来还对我有了三分笑影,这话一说,我恐怕一年半载的,他连正眼看我都不肯了!你如何不让皇后去说这话?”
  福宁理直气壮地将青葱一样的食指指到赵贵妃的鼻子上:“因为你说这话才名正言顺!我来找你是找自家小姑子,我找皇后娘娘算怎么回事?”
  赵贵妃霍地立起:“我名正言顺?最名正言顺的恐怕是你母妃大人吧?如何不让她干脆去找太后娘娘说这些话?不就是担心你母亲被太后一顿臭骂么?反正我是无足轻重的,反正我不管得宠与否,现在都于你们的大事无碍了!”
  福宁听她的话声越来越高,又急又气,也拔了嗓门,喊道:“你嚷什么嚷?封不封在圣人,不过请你传个话,你自己存了龌龊心思,还栽到我们头上。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进的宫!不是我阿父要让我嫁给你哥哥,你就能进宫当贵妃了?别做梦了!如今过河拆桥起来,不记得当年怎么在家里羞羞答答满心欢喜地绣嫁妆了?我告诉你,你我一世是姑嫂,这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说完,蹬蹬蹬就往门口走,临到门口了,想起来一事,冷笑一声,回头道:“不是为了给你报仇才赐了驸马贵妾么?如今那刘氏已经无法生育,我就摆着她在那里,好吃好喝好供着,乐意怎么跟驸马亲热,就怎么跟驸马亲热。怎么样,我够贤惠了吧?你不是委屈么?不是冤枉么?不是不乐意帮我们的忙么?你有本事再去告状,看看现在的皇后会不会再给我的驸马赐一个贵妾过来!”
  言毕,扬长而去。

  ☆、128。第128章 传话

  赵贵妃看着福宁公主骄傲的背影,颓然坐倒,一脸灰败,却又觉得自己无泪可掉。
  香雪怯怯地进来,轻轻喊她:“娘娘……”
  赵贵妃勃然大怒:“出去!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香雪吓得掉头就跑!
  清溪在门口一把扶住她,看着她吓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微微叹息,低声道:“娘娘不痛快,你约束宫人不要乱跑。我去看看。”
  香雪战战兢兢地点头,低声说了一句:“姐姐小心……”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清溪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进了殿,随手关上了殿门。
  夜间,赵贵妃令人传话明宗:若有暇,请圣人驾临清晖阁。
  明宗已经听说了福宁又去赵贵妃那里聒噪,忍不住皱眉道:“这刘氏真不中用!早知道,该换个更暴烈性子的!”
  孙德福低声回报:“二公主临走时说,让贵妃娘娘有本事再告状,看看现在的皇后会不会再给二驸马赐贵妾。”
  明宗被这一句话撩起了性子,眉毛一竖:“你给我立刻去查梨园簿子,朕这一回,还就必须要再给她准备个手段高明的贵妾!”
  孙德福脆脆地答了声是,颇有些幸灾乐祸:“老奴看着二公主那样欺负贵妃,真恨不得一口气给赵驸马赐上十个八个妾室通房。”
  明宗阴阴一笑,道:“先不急,看看咱们的贵妃娘娘怎么跟朕说话,再议!”
  孙德福踌躇片刻,方道:“老奴跟贵妃娘娘相处时间最长,大概知道贵妃一些。这位娘娘也许因为家里的关系总有些摇摆不定,但一颗心,不消说,完完整整是在圣人身上的。不论何事,只要被她发现会危及圣人安全,她十成十不会去做。有些事,真的是她知道的不够多,想不到会有那样的后果,所以才……”
  明宗冷冷地瞥他一眼:“我自己的女人我不了解么?用得着你来讲情?”心里却异常舒畅:德福果然只是我一个人的狗,不仅替邹氏说好话,也肯替若芙讲情,可见他是因为这些女子对我好,他才对她们好。
  孙德福忙往后退了半步,赔笑道:“是是是,老奴多嘴了……”
  明宗眼里已经带了笑意,再哼一声,大步走向清晖阁。
  赵贵妃木木地坐在那里,脑子里回想着清溪的话,心如刀绞。
  ——娘娘,其实你也清楚得很,今日二公主来说的这件事,圣人并不在乎的。只是您不想在自己身上贴上福王的标志,所以才不愿意去说项。
  ——但是娘娘想过没有,就算您不说,今日二公主来大闹的事情,就不会传到圣人耳朵里吗?
  ——既然如此,不如公主说什么,您就说什么,一切等候圣裁好了。
  ——婢子知道娘娘怕圣人跟娘娘生分,但是娘娘,福宁公主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她跟您是一世的姑嫂,这件事,已经无论如何都改不了了。哪怕她死,哪怕您死,都一样。
  ——所以,圣人跟您的生分,完全是因为这一件事。可也就因为如此,圣人再跟您生分,也不会生分到哪里去。因为圣人必定知道,您心里,是宁可死,也不愿意给福王做棋子的,只是因为家族,只是因为兄长,您是逼不得已。
  ——娘娘,所以奴婢再僭越说一句话:还是因为如此,就算圣人跟您再亲密,也不可能无间。
  ——您得明白,这个情形,自您进入王府,就注定了。
  赵贵妃此时此刻,甚至有些痛恨清溪。
  她为什么看得这样清楚?为什么自己还偏偏都能听懂?为什么自己还全都认同?
  赵贵妃低下头去垂泪。
  自己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就是不想看清楚这些。其实打从心底里,自己早就知道这一点了吧?
  无论如何,圣人不会过度苛求自己,因为自己的阿爷,还因为自己的嫂子;同时,圣人也不会十分信任亲近自己,也是因为自己的阿爷和兄长,也还是因为自己的嫂子。
  阿爷掌着吏部,天下官员,几乎都在他一个人的手掌心里。
  所以他被皇帝用着、笼络着,也防备着。
  虽然是因为补偿自己不能生育才给了阿爷这个尚书之职,但在当时的情形,也只有自家的阿爷能实心实意地帮助皇帝——自然,阿爷也是看在自己的面上。
  这中间种种盘根错节,造就了现在这样一种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局面。
  赵贵妃在心里却万分委屈。
  自己只是个想要疼爱自己的丈夫的小女人,而已。
  什么权势,地位,名分,家族利益,百年荣耀,自己统统不在乎。自己只是恋慕着英王、明宗这个人,而已。
  你们都拿我当棋子,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赵贵妃一把没摸到手帕,便抬起袖子擦泪,想起了小时候阿爷心疼地给自己擦泪的样子,又哭得更厉害了,抽抽搭搭,嘤嘤嘤地出了声:“阿爷,芙儿好难过,阿爷……”
  一只大手递了手帕过来,浑厚的声音跟着在她身侧响起:“若芙在想家?”
  赵贵妃心里一惊,是明宗,但多年的历练还是令她瞬间收起了真实情感,顺势倒在了明宗怀里,继续娇娇地哭泣:“圣人,芙儿想阿爷阿娘……”
  明宗知道她在哭什么,却不能明说。但赵贵妃这样立刻就借机倒了过来,还是让明宗隐约而生一些不悦。
  赵贵妃觉出了明宗身子些微的僵硬,暗道要糟,便又轻轻地从明宗怀里离开,低着头,一边哽咽着拭泪,一边低声道:“嫔妾失仪了。”说着,便要站起身来行礼。
  明宗伸手摁住她的肩膀,想到她也是被福宁公主欺负得很了,心里又生出一分怜惜,道:“宫中想家是常事。过一两日,待太后病体好转,你让你娘进宫来聊聊天。朕再找机会寻赵爱卿到御花园说说话,到时候让你过去见见你阿爷。这样可好?”
  赵贵妃脸上顿时露出惊喜,泪水瞬间又涌了出来:“圣人!嫔妾叩谢圣人深恩!”噗咚跪倒在地,不顾明宗伸手叫起,给他连叩了三个头。
  明宗见她还跪着,奇道:“怎么还跪着?地上凉硬,快起来。”
  赵贵妃咬咬牙,深深低着头,踌躇一刻,道:“嫔妾受人之托,要传几句话给圣人。”
  明宗心中一动,看赵贵妃做派,不由轻松三分,回头与孙德福交换一下眼色。孙德福笑着点头,转身出殿,将一殿的服侍人等都带了出去,自己回身闭了殿门。
  明宗坐正了,低眼看着赵贵妃,微微清冷了声音,问:“谁,什么话。”
  赵贵妃低着头,并不看明宗,口中的话顺溜起来:“今日早些时候,福宁公主来寻嫔妾,先开言说了宝王家雍郎封了温郡王大家如何羡慕妒忌,然后说起福王家里,”赵贵妃顿了一顿,回忆一下,方道:“原话是这样的:福王家三个孩子,大的都快行冠礼了,小的也比雍郎大得多。可是还都不过是白身,连请封世子的折子都还没批下来。你就告诉皇帝,他做事不能太偏心。让他把我们家三个孩子也封了爵位,我们就不闹。否则,外头有点什么乱七八糟郑伯克段的流言,可不要说大家胡闹,转回头,又拿着我们家这个外人撒气。”
  竟是原原本本地一字不差地将原话转述了出来!
  明宗越听脸色越难看,待听到“郑伯克段”四个字,眼中杀机大盛,双拳更是紧紧握住,僵硬地放在双膝上。
  赵贵妃一口气说完,又道:“公主原本有谕,着嫔妾委婉相告。然嫔妾想来,福王、公主与圣人是亲兄弟姐妹,严格说起来,嫔妾才是外人,何苦嫔妾自作聪明,倘若传话有误,令圣人误会了他们的意思,岂不是嫔妾办错事。因此嫔妾将公主的原话呈上,伏请陛下圣裁!”说完,拜伏在地,久久不起。
  明宗直瞪瞪地看着她的后背,半晌方站了起来,冷冷道:“好心机,好口齿!”
  说完,拂袖而去。
  赵贵妃待殿门响过,才慢慢抬起头来,清溪一个人进来,用力将赵贵妃扶起,搀到榻边坐下,一边给她按摩膝盖,一边低声道:“娘娘放心,圣人不是恼您。”
  赵贵妃苦笑道:“好心机,好口齿。你以为这六个字,是给福王的?那是给我的……”
  明宗坐在御书房内,面沉似水。
  孙德福在一边解劝:“圣人不要生气,贵妃娘娘这也是没辙了,才干脆原话不改地呈到您面前……”
  明宗冷笑一声:“连郑伯克段都原话不改地说给朕听,她是觉得朕有那个心胸包容庶兄,还是觉得朕会因此投鼠忌器,会从此将她视作心腹?”
  孙德福忙掩住耳朵:“老奴不忍闻!”
  明宗一拍桌子:“可她们这群长舌妇已经敢这样公然的嚼舌头了!”
  孙德福低下头,叹口气,苦笑一声:“贵妃娘娘这真是自作聪明……”
  明宗低着头,喝骂:“蠢货!”
  邹充仪听了郭奴的传话,皱起了眉头:“圣人这下子可要坐蜡了。”
  横翠好奇地看邹充仪:“不封不完了?坐什么蜡?”
  邹充仪苦笑:“真不知道这位贵妃是聪明还是愚蠢。她这一招,不仅把自己摘了出来,公然表现出自己是圣人的枕边人;还把福王搁了进去,福宁这些话必是福王教的,这样一来,圣人对福王,这一辈子都会心存芥蒂;但同时,她还替福王要到了爵位。以圣人的性子,郑伯克段四个字是插到他心口的刀,他不会真的让人这样说他的。所以,福王家三个嫡子封爵势在必行。”
  桑九听到郑伯克段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邹充仪看她一眼,接着苦笑:“吓着了?我告诉你,太后就是想到了这四个字,才会一病不起。”叹口气,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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