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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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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大还稳重些,木匠叶三就笑了起来,肩膀都笑得抖:“娘娘若知道你有这般馋酒,必不敢用你了!”
  线娘不在乎地一扭脸,看着旁边的郭奴,笑道:“小郭子,你怎么不去寻你师父?”
  郭奴白眼一翻:“你管我?!”
  线娘笑眯眯接着损他:“可是今儿孙公公打进门就没给你打手势?看来你在你师父心里的地位可是江河日下啊!还是凤娘能干,这才几天,就能完全取代你了!哇哈哈,小师弟从来就是大师兄的死敌,这话果然没错!”
  郭奴又翻个白眼,切了一声,反唇相讥:“就他那个死心眼儿劲儿的,师父可能喜欢,但圣人一定不喜欢。要不了多久,看圣人不想念我的!”
  线娘已经拿到了叶三递来的一只大白瓷碗,咕咚咕咚先干了一碗酒,方嗨了一声,长出口气,接着跟郭奴斗嘴:“得了吧!前儿咱们都长了耳朵,明明白白听沈将军说,圣人夸孙公公说他调教了个最知道分寸的好弟子。只怕那个弟子,不是郭奴你吧?”
  郭奴语塞,支支吾吾半天,方一拍桌子,道:“师父今日是去瞧花期姑娘了,自然没空见我!”
  众人顿时笑翻。
  线娘促狭一笑,补刀:“这样啊,我们都没看见,怎么偏偏你瞧见了呢?”
  郭奴这才反应过来掉进了坑里,二话不说,扑上来就想拧线娘的嘴,可惜,身手终究不如小小的尹线娘灵活,众人压着声音,低低地笑闹成一团。

  ☆、131。第131章 不妨

  即便声音再低,明宗和邹充仪还是听到了厢房的笑闹声。
  明宗一边将酒杯放到唇边,一边往窗外看:“这是谁?”
  邹充仪不以为意地跟着明宗的视线往外瞥了一眼,笑着伸手拿箸给明宗布菜:“必定是线娘那小丫头又去逗郭奴了。那样精灵古怪的,郭奴总是说不过她,偏动手也打不过,可怜极了——圣人尝尝今日的肉脯,格外好吃。”
  明宗听着,想象着一向油滑的郭奴也有今日,呵呵地笑:“这小子,也知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总仗着德福,人前人后都装腔作势的,我看他早就不顺眼了,欠收拾!”
  邹充仪抿嘴一笑,也端了杯子啜酒:“圣人送他来,不就是可惜这块好钢被虚荣给废了么?嫔妾深知其意。不然,线娘再放肆,也不敢这样欺负驾前的人啊。”
  明宗听着舒服,笑起来,伸手点一点邹充仪:“说了不要自称嫔妾,我听不顺耳。”
  邹充仪双手擎起酒盏,笑着往明宗跟前一送:“啊,忘了,圣人恕罪,我自罚,您陪我?”
  明宗一边咕哝:“自罚还要人陪?”却也伸了杯子过去,与邹充仪轻轻一碰,二人一起饮尽。
  明宗拣了邹充仪夹来的肉脯,嚼了几下,赞不绝口,自己又去夹,吃毕。方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
  邹充仪见他将两只手都放到了膝盖上,知道他有话要说,便把酒杯也放了下来,询问一般地看着他。
  明宗的笑意微微一漾,满心欢喜地低声告诉邹充仪:“下午崔漓诊出了喜脉,只是将将一月,所以,我还没有对外面说……”
  邹充仪则不等明宗说完便跳了起来,又惊又喜地趋到明宗腿边,蹲下去,双手扶住明宗的膝盖:“四郎,可是真的?崔修容有了?那岂不是说,四郎,四郎已经好多了?”
  明宗抓住她的柔软的小手,笑着点点头:“是。”
  邹充仪一下子立起,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笑声银铃一样:“太好了,太好了!”
  明宗看她欢喜的样子,心里一怔:难道她不该吃醋么?
  可看着邹充仪,她的转圈显然是胡旋,身上大大的青绿色裙子连带青绿色的披帛都倏地舞开,似乎立时便能铺满小小的内室。她头上簪了一排新摘下的粉色蔷薇,在这样的旋转中,在那一片如湖水微澜的青绿色中,显得那样娇媚柔和……
  邹充仪又冲回明宗膝前,再次蹲下仰起头来,笑意盈盈:“四郎,你身子无碍了,大唐承继无碍,朝局便不会动荡,嫔妾一定要恭祝咱们李家的江山终于得以永固了!”
  明宗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在为怀孕的那个女人高兴,她是在为自己身体的隐疾大有好转开心,她早就一眼看到了这件旧事的恶毒狠辣,所以,崔漓的孕事,说明自己的死局已解,她是在为自己长出了口气……
  明宗一把把邹充仪拉了起来,紧紧抱入怀里,声音忍不住便有些模糊:“怪我对不起你,如果当年不是我讳疾忌医,也许你早就有孕,怎会再受这样一场折磨?”
  时隔一年半,再次被自己的男人抱在怀里,邹充仪的身子忍不住微微战栗,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四郎不要瞎说。那不是你的错。那是我当年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是我的错……如今这一切,是老天给我的惩罚与磨练,我甘之如饴。天可怜见,我竟然有了补救的机会,四郎,我真的,好高兴……”说着,邹充仪掉下了泪。
  明宗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坐好,又伸手给她仔细地擦拭眼角,口中带了调侃笑意:“少见啊,都多久没见咱们邹娘娘哭鼻子了?”
  邹充仪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忙自己擦了泪,轻轻站起来,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笑道:“四郎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呢!奴听孙公公传话,说您这些日子都愁眉不展。现在能看到四郎的笑容,奴也放心了很多。”
  明宗听她的话,知道她不好意思了,所以把话题往正事上扯,便也收了笑意,正色道:“说起来,是很烦。”
  说完,又踌躇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邹充仪此刻却笑个不停:“四郎,今日之前,那件事是很烦,可如今,哪里还是烦难?这真是老天帮忙呢!”
  明宗没有反应过来,便眨了眨眼,只是看着邹充仪。
  邹充仪见他这副迷茫的样子,忍不住娇嗔起来:“显是崔修容的孕让四郎欢喜傻了,瞧瞧,现成的好机会,连消带打,顺便还能安抚太后,您怎么都想不到呢?”
  明宗终于闻到了浓浓的醋味,心下一松,便当真冲着邹充仪一拱手:“还乞娘子明示!”
  邹充仪娇羞无限,用帕子捂着嘴笑,片刻后,才喘了口气,悄声道:“我记得,前年还是大前年,阿娘跟我抱怨过一次,说先太子哥哥家的隼郎不知道怎么安置好,又说因前头还有福王的嫡长子雀郎在,不好越过去晋封,真真烦人。如今有了崔修容的孕事,咱们干嘛不一口气解决了隼郎的爵位,以后也好名正言顺地给老五家的嫡子封爵?何况,这样一来,宝王哥哥为雍郎大肆庆贺的事儿,恐怕,嘻嘻,也不那么好看了吧?”
  先敏敬太子早年间娶了大理寺卿翟家的女儿,婚后第二年就生了嫡长子隼郎,先帝听说之后大喜,立时便赐了“嘉儿若此”的匾。
  如今先太子妃翟氏赐了一品诰命,称燕国夫人,独居先太子曾经居住的寿王府,只换了门匾叫做燕国夫人府。隼郎跟从母亲长大,为了避嫌,却鲜少出现在宫内人前,如今已经十五岁了,仍是白身。
  先敏敬太子过身,先帝当年光顾着心伤,并没有管她们娘俩。太后虽然下旨封了翟氏,却也有意无意地漏过了隼郎。
  这几年虽然透了话给邹田田,可邹田田又只顾着自己的小心思,并没有把这话转给明宗。是以明宗也假作无意地空着隼郎的身份。
  如今这样好的借口,空衔郡王而已,干嘛不做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出来?太后高兴,翟氏放心,朝野平稳,隼郎以后也有个身份,不至于被有心人唆摆利用。
  至于宝王——
  岂止不好看?宝王只怕要气死!他的娃娃七岁封郡王是头一份,可如今明摆着,煦王家的嫡子,只要出生就可能被封郡王!那他的庆贺算什么?冤大头么?
  明宗听着,想着,不由得哈哈地笑出了声!
  邹充仪深深地看着他,接着轻声说:“而且,礼部现在的那位,似乎也该告老了吧?崔侍郎名满天下,虽然这时候高升有沾女儿光的嫌疑,可是,圣人能紧紧握住礼部,就相当于握住了大唐未来二十年的天下。想来,崔侍郎、崔修容,必定都能理解圣人。”
  不错,科考在礼部手里!
  还不容明宗继续往下想,邹充仪那里又继续了:“程充容当日与崔修容交好,可惜花殇春末,令人扼腕。今次圣人看到崔修容有孕,心生感慨,不免惠及程家——程辩任国子助教多年,学识渊博,为人正直,不如也升迁一下?”
  如果再有了国子监,那就真的是牢牢握住了大唐的未来二十年!
  至于戴皇后父亲的祭酒之职——明宗呵呵一笑。那还不是将来一句话的事儿?
  明宗看向邹充仪,笑容中似乎别有深意:“你啊你,当年到底藏起了多少东西?”
  邹充仪吐吐舌头,捧了酒杯吃酒:“当年我那样傻,根本不知道关心这些——四郎不要取笑我,我现在也只是偶尔想一想,何况还有桑九郭奴一起闲聊,相当于从太后和圣人那里借智慧……”
  明宗笑起来,伸手弹弹她的小鼻子:“别自谦了!桑九不清楚,郭奴那小子肚子里有多少货我还不知道?”
  邹充仪摸摸鼻子,嘴里咕哝一声:“都弹酸了……”娇憨之态,毕现。
  明宗想起崔修容的胎儿,又担心会出意外,踌躇起来。
  邹充仪奇怪地看着他,轻声问:“圣人还在担心什么?”
  明宗苦笑:“想起了贤妃和方婕妤……”
  邹充仪顿时了然,皱起了眉头,半天,方试探道:“要不,请太后出面,严令皇后娘娘亲自照看?”
  明宗有些意外:“太后?”
  邹充仪肯定地点点头:“其实,现在后宫里最有权威的女子,还是咱们家铁血任性的阿娘。如今老人家在病中,若是知道崔修容有孕,一则能宽宽心,病势说不准好得更快些,二则,老人家亲口发话,就算是那些一贯跳来跳去的魑魅魍魉,只怕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事后够不够老人家一怒的。”
  说着,忍不住微微一笑:“何况,早先余姑姑立威,对宫里现在的人来说,都不是秘密了。只要她们有怕惧,事情就有生机。”
  明宗被她说的,心情也轻松起来。
  邹充仪一边想,一边将暖暖的目光又看向明宗:“四郎的身子好了,以后宫里孕事会多起来。所以,这一次,只要咱们计划的好,能守住,对以后来说,是很好很好的事情!”
  明宗自己也有些得意,下意识地伸手挠一挠脑门,笑着说:“说的也是。”
  ……
  外头,孙德福从花期的房间里出来,木呆呆地站到门口桑九身边,一言不发。
  桑九再看了看他,心中终于明悟,为何孙德福会不遗余力地帮助邹充仪,暗暗舒了口气。但看着孙德福的样子,终究不忍心,轻声劝道:“公公累了,靠在那里闭会儿眼罢。圣人和娘娘聊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出来,看见您的样子,怕是会扫兴呢!”
  孙德福惊觉,沉默地点点头,就势坐到廊柱边上,靠在柱子上,合上了眼。
  郭奴就像鬼一样,从不知道哪里冒了出来,拎了件单衣,轻手轻脚地搭在孙德福身上。孙德福眼皮都未动一丝。郭奴等了半天,悻悻地退下了。
  桑九看着,笑起来,悄悄在郭奴身后,下了台阶,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他屁股上。
  郭奴吓一跳,愤怒转身,看着桑九低吼:“你干嘛?”
  桑九笑着轻声道:“你师父不高兴呢,你没挨顿骂就已经是好的了,快躲了吧!一会儿圣人出来瞧见你,才有你受的呢!”
  郭奴一激灵,一下子想到自己是为什么来幽隐的,连忙蹿回了房间,回手便紧紧关起了门。那厢房里便传出一阵子轻悄的笑声,显然,是叶大等人在嘲笑郭奴了。
  ……
  明宗再坐到御书房时,回想着邹充仪的话,微微笑起来:“倒是,好主意……不妨一试!”

  ☆、132。第132章 一试

  孙德福有些呆呆的。
  明宗自然知道与谁有关,哼了一声,冷声道:“有话就说。”
  孙德福显然难以启齿,嗫嚅半晌,方低声道:“花期恳求,想到圣人身边当个女史就好。”
  明宗冷笑一声,看着他:“你答应了?”
  孙德福摇摇头,低着头:“老奴没有应。”
  明宗哈了一声,方道:“恐怕,她见你不肯应,还威胁你来着,对吧?来,跟朕说说,她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说自己是朕的耳目,此事倘若告诉邹氏,必会再次在我二人之间制造嫌隙,那就违背了朕的本意了,对否?”
  孙德福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但仍然硬挺着,低声道:“是。”
  明宗拂袖站起,在书房内踱步,冷笑道:“可她是不是也敢告诉邹充仪,她主子昏迷不醒时,她正忙着向朕展示她的身子?是不是还敢告诉邹充仪,她主子刚醒,她第一件事就是跑来告诉朕,做不成朕的女人,做朕的耳目也是好的?她是不是有这个胆量,让邹充仪知道,就是她献计,即刻杖毙采萝,好令那次事件迅速平息的!?”
  孙德福已经额头涔涔,脸色煞白,双手颤抖了。
  这些事,有的,他知道;有的,连他都不知道!
  花期到底是什么时间在哪里,跟明宗说的这些?
  明宗为什么硬生生瞒了自己这么长时间?
  为什么两省竟然没有一个人向自己暗示有过这种事情发生?
  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明宗对自己的信任,已经有问题了么?
  还是花期,早就,爬上了明宗的床?
  想到这里,孙德福觉得自己的心,就像一团火在烧!
  明宗重新坐下,若无其事:“德福,你以后不要再理她。背主的奴婢,没一个能有好下场的。”
  往常在这种情况下只会应一声“是”的孙德福,忽然抬起了头:“圣人的意思,是以后花期姑娘的事情,完全交给邹充仪去处断了么?”
  明宗点点头,嘴角逸出一丝笑,眼中也都是柔情温暖:“朕要看看,她到底有多聪明。也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心软。”
  孙德福暗暗地,松了一口长气。
  还好,还好,花期,你还有一线生机。
  明宗根本不在意这种小事,只是笑眯眯地笔走龙蛇,上好的宣纸上,鲜红色的朱砂,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就像是一张催命的鬼画符一般,往下一掷:“交门下省,让他们去办。”
  孙德福打开一眼,倒吸一口凉气,手都有些抖:“老奴的小祖宗哟,您这是一口气封了多少个王?!”
  明宗哈哈地笑出来,双手一拍:“瞅瞅,连你都吓到了!可见你们邹娘娘这胆子有多大!”
  孙德福这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您说,这,这是邹娘娘的主意?她是怎么想出来的?不嫌事儿大吗?”
  明宗仰天大笑:“说对了!他们那起子贼,既然要闹,而且是跟朕闹,自然要闹个大的!不然,怎么配得上朕这九五之尊的龙椅!”
  说到最后,咬着牙的明宗一脸狰狞!
  下午,宗室各个府里都接到了圣旨:您家的儿子,但凡嫡子,皇上都赏郡王虚衔,待日后有功于社稷,再行封赏食邑。至于您家的世子,到您过身、他袭爵时,再卸下这个郡王虚衔,也不迟。
  圣旨一下,满城沸腾!
  自先帝的先帝的先帝起,兄弟本就单薄,是以,自那时起,所有的皇室近枝都没有就藩,留在京城里安慰太后。这样一来,就算人再少,加上宗正寺里的几位长辈,也有十几个王爷。各家的嫡子都封郡王……
  门下省计算的时候,也都各自头晕了一下,咱圣明的皇帝老子圣人大家哟,您老人家一口气封了二十多个郡王您知道吗?这是什么喜事儿,让明宗这样发热一样大肆封赏?就算是虚衔,也让宗室的各位占足了便宜啊您知道吗?
  户部吴尚书接到消息时,差点背过气去。待听说都是虚衔,没有俸禄没有食邑时,才虚弱地喘了口气出来,喃喃:“几乎要了我一条老命啊……”
  这大批的封赏中,看起来最可怜的,就是达王。
  先帝唯一的亲弟弟,早已知天命的年纪,却一直没有娶亲,府中就算有姬妾,却无人诞育子女。所以这一轮封赏,竟是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而占便宜最多的,竟是福王。
  各家的王妃都是一个儿子,最多两个儿子,再有能生的,好歹也有个女儿凑兴。只有福王妃,一口气,三个儿子!
  福王妃是起居舍人应家的嫡长女,嫁给福王的第二年就生下了长子雀郎,隔三年生次子雁郎,又两年生三子雉郎。然后,福王妃就专心致志地养儿子,把福王丢给侧妃、妾室们,庶女儿生了一大堆,竟没有一个庶子。所以其实,福王的后院稳当得堪称大唐第一内宅楷模。
  如今,加上福王自己本身的爵位,一座福王府,已经有了四个王!
  当然,最恶心的,就是宝王。
  宝王儿子闺女都生了不少,不过嫡子就两个,一个长子翟郎,一个幼子雍郎。翟郎以后必要承爵的,雍郎已经封了温郡王。所以,其实,这一回,也绕过了他家。
  而且,本来雍郎是独一份的郡王,现在倒好,京城里多了不知道多少三四岁的郡王爷——那雍郎算什么?
  偏生,这一日,还是雍郎的生辰。
  宝王气得在府里一口气用开山大斧砍断了十几颗树才罢,宝王妃更是抱着自家的两个儿子痛哭了一场,还石破天惊地牢骚了一番:“既然舍不得,干嘛又要故作大方?当他亲侄子是什么?全大唐的笑话儿吗?于他有什么好处!”
  倒是温郡王自己,仍旧淡定从容,挣脱了母亲,淡淡地说了一句:“四叔这是爱护我。不然,光外头的流言,就能让我成年之前死于意外。”
  这话传遍京城后,满朝的人,连之前还对神童流言不屑一顾的,都不禁对这位郡王爷肃然起敬了。
  明宗也意外得很,暗叹沈二拳头说得太对了,幸亏自己对阵的,是被自家爷娘养歪了的宝王大哥,而不是成年后的雍郎。
  当然,这是后话。
  随同这道掀起轩然大波的旨意下来的,还有两道让人惊喜的任命。
  允礼部尚书告老奏请,擢原礼部左侍郎崔酲为礼部尚书。
  擢原国子学助教程辩为国子学博士,协助国子监右司业肖持管理国子学。
  崔、程两家,都是勤谨低调的人家,处世温和,也可以说都是老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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