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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擢原国子学助教程辩为国子学博士,协助国子监右司业肖持管理国子学。
崔、程两家,都是勤谨低调的人家,处世温和,也可以说都是老好人;公事上,又都是极为公平正直守规矩的人,朝野上也没有什么派系站队之说。一旦涉及党争,几乎都是袖手装死的典范。所以大家对这样的两个人的升迁,几乎都是不痛不痒,甚至乐观其成的。
当然,有心人也发现了,这两位的闺女都在宫里,一位的急病过世了,过世时皇帝伤心欲绝,却没有对家人有什么封赏抚慰。另一位,听说封宫养病呢?怎么忽然这么大力度的封赏?
这个疑问自然是只持续到晚间。
崔修容有孕的消息迅速在京城传开。
原来如此啊。
老崔是沾了女儿的光。
老程也是沾了女儿的光?
不过,只怕——嘿嘿,这满京城的宗室,也是沾了这位崔娘娘的光罢?
管它呢——太好了,咱们这位强势皇帝终于又有消息了!
子息有望,咱大唐江山,终于不是无根浮萍啦!
有那些忠君爱国的老臣子,都坐在家里不停地抹着眼角叹息。
只有某座府里,有人在密室皱眉:“他怎么这么快又有孩子了?”
幕僚却不以为意:“总有意外的。”
冷哼传来:“让人,马上动手。他不是高兴么?不是拿我们逗闷子么?我就也逗个闷子给他看看!”
……
邹充仪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桑九听着横翠胆战心惊的描述,看着她煞白的脸色,自己也不由得抖着声音咂舌:“娘娘,圣人没事儿吧?”
邹充仪便冲着二人翻白眼:“你们俩那是什么表情?这些封赏有那么可怕么?”
横翠的声音都走样了,不停地抖:“小娘,这是二十多个郡王啊!日后若是一窝蜂地弄来个军功什么的,咱们得往外给多少俸禄出去啊?光他们就能掏空了国库!”
桑九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赞同。
邹充仪恨铁不成钢地挨个儿敲两个贴身侍女的暴栗:“笨死你们算了!干嘛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何况,不知道大汉当年的推恩令么?”
横翠听着推恩令三个字,有些发蒙,便看桑九。
桑九却似被这三个字吓了一跳一样,牙齿都要打架了:“娘娘,推恩令之后可就是七王之乱啊……”自己又被“七王之乱”再吓了一跳,几乎要哭了出来。
邹充仪却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一歪身靠在了胡床的凭几上,轻松地玩着手里的帕子,垂下了眼帘:“到时候,只要圣旨上说一句:仿汉朝旧例,行推恩之令。你猜,有没有人敢让自己的孩子真的再去争什么社稷功劳?”
这样一句话,简直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到桑九心里!
天哪!
这等于是赤裸裸地威胁宗室:你们******哪个敢牙蹦半个不字,老子立刻仿效汉景帝,杀你们全家!
桑九后背一阵阵发冷。
娘娘,你真的,长成一个合格的,娘娘,了。
横翠还不懂,伸手去悄悄拽桑九的袖子。桑九就像是受惊一样,一把打开横翠的手,脸色比横翠还要苍白。
邹充仪笑眯眯地抬起头来看着桑九,调侃道:“如何?终于能放心你家娘娘我了吧?”
桑九心里咯噔一声,颤声问:“娘娘,今儿这旨意,不是,不是你的主意吧?”
邹充仪仍旧笑眯眯的:“你说哩?”
桑九顿时一阵晕眩,伸手抓住了身边的横翠稳定身形。
而横翠,一双杏眼瞪得像铜铃一样,吓得下巴都要掉下来,脱口而出:“我的老天爷……”
☆、133。第133章 效果
兴庆宫。
裘太后已经好了很多,正在沈昭容的服侍下,坐在床上吃粥。
余姑姑笑容满面地进来,一进门,迫不及待地将众人赶了出去,只留着沈昭容,然后悄悄地把皇帝的旨意说了一整遍。
沈昭容还有些懵懂,只是替崔修容欣喜:“呀!她有孩子啦?那可太好了!我回头送些东西去,姑姑,姑姑,我送些什么好……”
裘太后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聒噪!闭嘴!”
沈昭容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但看裘太后思索的模样,赶忙把稳了手中的银碗,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余姑姑。
余姑姑笑容不断,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安静听着。
裘太后微微紧绷的脸,渐渐舒展开来,慢慢地微笑,然后就是笑出了声:“呵呵,这不是雷儿的手笔,却很像他的性子。小余,这是不是田田那孩子的鬼点子?”
余姑姑笑着点头:“是,您目光如炬。”
沈昭容在两个人脸上来回看,终于没忍住,问:“邹姐姐做什么出这样的主意……这个,除了浪费钱,有什么用么?”
裘太后笑眯眯地看着沈昭容,道:“傻孩子,浪费钱也是一种姿态,可以随时改变的姿态。懂么?”
沈昭容再次眨巴眨巴眼睛,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懂。”
余姑姑一把把她搂到怀里,宠溺无限,就像珍爱的是自家的钏娘:“好孩子,不用懂,最好不懂。”
裘太后也眨眨眼,眨去了微微的酸涩,方笑着点头:“是,最好一辈子不要懂。”
然后,裘太后把目光投向了远处,那是幽隐的方向,喃喃:“懂了,就变了,就未必……”
……
沈迈听说了这件事,皱着眉头关在羽卫的练功房里喝酒,绞尽脑汁,脑子里转了八个弯,才终于转出了其中的意图。
越往后想,越觉得后怕。
待像桑九一样想到了七王之乱时,沈迈“喝”地一声惊叫,托地跳了起来,嘴里乱七八糟地骂开了:“直娘贼!这他娘的是那个小娘们想出来的断子绝孙的阴损主意?我ri她八辈儿祖宗的!这他娘的是直接把李姓王爷们都架到了火上做烧烤哪!这帮夯货竟然没一个人想到吗?一群蠢猪!”
沈迈能想到的,宗室自然也有人能想到。
某府,书房。
主人面沉如水。
幕僚额头冒汗。
“皇帝怎么忽然间这样狠辣起来?”
“东家,这样的皇帝,咱们真的还要……”
“这种手段,不似他往日的行事,你再查查,是不是沈二……”
“不是,绝对不是!沈二就算有这么聪明,他一个外臣,不敢这样算计整个宗室!”
“那究竟是谁……”
“东家,是不是,是不是太后,太后出手了……”
幕僚的声音开始抖。
主人也倏地变了脸色。
“东家,我当年就说过的,如果真的惊动了太后出手,我是要马上离开的……真的对上全力出手的太后,我是一分把握都没有的……”
主人长长地出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何止你,如果她全力出手,我也是没有任何把握的……”
……
翌日,中元节。
皇宫里举行盛大的庆祝仪式。
所有的宗室成员都来了。
一则是来参加每年最重要的集会之一;二则,也是要为昨儿个的旨意,来当面向皇帝道个谢、表个忠,顺便,带着自家新鲜出炉热烘烘的“郡王”们,来给皇帝磕个头。
只有两个人,喊自家子弟给皇帝磕头敬酒时,脸色非常不好看。
一个,是宗正寺的老皇叔,明宗即位时才封的瑞亲王,已是耄耋之年,须发皆白,颤颤巍巍地让自家的重孙子给明宗行礼:“皇上,这是恕郎,您看看怎么样?”
明宗上下打量半天,才笑着向瑞亲王道:“叔祖,我看着很好,比别的都好!”
恕郎垂手站在一边,毕恭毕敬。
瑞亲王扶着自家儿子的手挣扎着给明宗跪下:“皇上,叔祖倚老卖老,请您把恕郎派去东北,替大唐守江山去。郡王什么的,我们家不要——孩子真的不能这么惯着。”
明宗知道老皇叔明白自己的用心了,急忙下了御座,亲手把瑞亲王扶了起来:“叔祖,您放心,我都明白。让恕郎在京里再长长,最多三年,我一定让恕郎出京历练,您看这样可好?”
瑞亲王雪白的胡子一翘一翘,抓着明宗的手,直直地盯到他眼睛里:“说定了?”
明宗严正点头:“君无戏言。”
瑞亲王点点头,扶着儿子的手,一步一步回去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长出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终于踏实了。
另一位,是明宗的一个不起眼的堂弟,至今也不过是个禄郡王,悄悄地站到明宗身侧,捧着自己痴肥的肚皮,吭哧半天,才红着脸小声问:“皇上,我们家能,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那个郡王衔……”
明宗意外地一回身,努力了半天,才在孙德福低声的提醒下,想起了这是先帝的庶弟家的庶幼子:“怎么,堂弟有什么顾虑?”
禄郡王结巴了半天,才找了个借口道:“臣弟如今也不过是个郡王而已,儿子还小,总不好跟我一个爵位吧?”
明宗微微一笑:“堂弟这是想让朕升你的格儿,弄个亲王当当?”
禄郡王吓得脸都白了,想跪下,又怕引人注目,双手纠结地要互拧断了,咬了半天牙,才低声道:“无功不受禄,臣弟怕把日后一家子的福寿都折了……”
明宗显是十分欣赏这位堂弟的表达,破天荒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朕赏的,你安心接着就是。日后的福寿,朕看你的面相,应该会更隆才对。”
禄郡王听了这话,竟是意外之想,又惊又喜,又结结巴巴起来:“皇,皇上……”
孙德福忙拽了这郡王一把:“您还不回自家的座儿上去?皇上该祝酒了!”
禄郡王涨红了脸,连连点头,忙不迭回了自己的座位。和瑞亲王一样,长出口气,擦汗,踏实了。
众人遥遥看着,都不明所以。
这是男人们的事儿。
女人们,自然都是在嚼舌头。
就有人上前恭喜福宁公主:“福王一门四王,真正好福气啊!”
福宁公主自然是得意洋洋。
在她的心里头,这并不是崔家那位怀了孕才有的封赏,而是所有的宗室沾了福王的光,是赵贵妃听了她的话,向明宗要来的恩典。
哼,也不过如此而已!
到底,还是怕“郑伯克段”四个字的流言罢?
你以为,你真的封了赏了,我们就真的不传这个话么?
福宁看着御座的方向,冷笑一声。
既然这四个字是你的软肋,如果不利用一下,我们岂不是对不起你!?
福宁正在胡思乱想,忽然一道极细极细的笑谑隐约入耳:“……你们没听到那句话么?一门四王不稀奇……”
然后,就是一阵压抑的笑声,满满都是恶意,的笑声。
福宁立即凝神侧耳,假作低头吃酒,集中注意力听“一门四王”的后半句。
不一刻,就被她听到了全句:“一门四王不稀奇,全靠女人好肚皮……”
还有一句更甚的:“可不是好肚皮?家传的呵……”
家传?!
这是,这是……
福宁顿时脸色大变,手里的酒盏拿不住,掉在了案几上,酒水顺着流下来,滴在了福宁公主华丽的外袍上。
侍女连忙上来帮忙擦拭她沾湿了的礼服,顺便低声道:“公主,找地方换换衣衫吧……”
福宁就似梦魇了一般,木呆呆,一言不发。
但她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女人好肚皮,是说福王妃罢?一直以来,福王妃进了府生了儿子之后,就有人说她带给福王府无尽的福气。如今听了这个话,“福气”二字,哪里是众人的恭维,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讥讽啊!
何况,还有家传二字!
家传,那能是说谁?自然是自己和福王哥哥的母亲:过贵太妃。
先帝五子四女,元后只有一女,丽太妃只有一女,唯有自己的母亲,在裘淑妃一手遮天之前,抓紧时间,生下了福王哥哥和自己。
果然是,女人的好肚皮呵……
福宁只觉得自己羞愤欲死!
这哪里是自己给福王哥哥挣来的荣耀?这根本就是皇帝陛下给自己一家三口的莫大的羞辱嘲笑!
是对过贵太妃想当年明明是贵妃,却斗不过裘氏一个淑妃的嘲笑!
是对自己兄妹二人,只能以这种方式得到施舍一般的满门爵位的羞辱!
是对庶出的哥哥和自己,刻骨挖肝一样的,羞辱,嘲笑!
一时间,福宁只想要放声痛哭!
侍女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急忙一把抱住她:“公主,公主你没事吧?咱们去太贵妃宫里换衣裳可好?”
福宁隐约间听到侍女提到自己的母亲,连连点头,梦呓一般:“好,好。去找阿娘,去找阿娘……”
侍女忙喊了人来,七手八脚把福宁扶上厌翟车,直奔过贵太妃的大同殿。
见到自家母亲的瞬间,福宁公主终于崩溃了,嚎啕大哭:“阿娘,他们,他们太欺负人了!”
☆、134。第134章 过氏
过贵太妃其实已经岁数很大了。
她比裘太后大七岁。
所以,即便再保养,再静心,没有了男人的维护,没有了权势那剂好药,过贵太妃这几年衰老得很快。
花白了头发,深刻了眼角纹,嘴角也已经下垂。
大同殿里的铜镜早就全收了起来。
过贵太妃这些年的日子,其实一直在反复地回忆、反省。
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自从成为先帝的侧妃,就一直在与正妃冯氏斗法。贤妃李氏、德妃史氏压根就不够瞧,被自己死死地踩在脚下。
冯氏封后,第一个生产,却生了个女儿。
自己长出口气,正要继续努力斗倒她;忽然,先帝去了裘府一趟,就接了个淑妃进宫。然后,自己和冯后都靠后了,贤德二妃更是天天照着她们俩的封号过日子:闲的。
冯后是个蠢货,竟然敢在淑妃怀胎七八个月的时候出手,结果,被抓住,顿时被冷落深宫。她父亲,时任吏部侍郎的冯隶,也再没了出头之日。
那时的自己多么理智啊,别的一概不想,抓住裘淑妃没出月子无法侍寝的机会,成功有孕,生下了福王。
……可是,就算是福王这个封号,也是裘淑妃那个贱人生了寿王,才连带封的!
想到这里,过贵太妃就很生气,但同时,她又很高兴。因为那个贱人生寿王的时候,她也在生孩子,生福宁。
哈哈!你不是专宠么?可你的儿子,竟然跟我的女儿一起出生。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皇帝对着你说着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此情不渝刻骨铭心的时候,也一样在我身上挥霍他的汗水!意味着,你听到的那些,说不定,我也在听!意味着,你是个天下最大的傻瓜!竟然认为皇帝真的只有你一个女人!
过贵太妃想到这里,就由衷地高兴!高兴极了!
因为,这是她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也是她所知的,裘淑妃此生,被打败的,唯一一次。
所以,裘淑妃非常非常生气。
为了让裘淑妃消气,先帝一口气封了整个裘家。
自然,为了不那么明显,自己家也跟着被封赏。
先帝在裘淑妃称病的第三个月,擢过贵妃父过翊为户部侍郎,擢裘淑妃大兄裘峙为山南道观察使,二庶兄裘岷为河南府府尹,三兄裘峰为吏部主事,两个庶妹裘岁、裘峦均封为县君。
可裘淑妃一丁点儿都不领情。
裘淑妃称病五年。
五年没让先帝近身。
五年呵~
后宫彤史五年无档。
先帝,一个正当壮年的男子,素了整整五年!
那五年,自己没少想法子、耍手段。
可惜,一次都没奏效。
甚至,自己计划周密地对宝王下手数次,也都被裘淑妃轻描淡写地破解。
那时候开始,自己就毛骨悚然:她怎么会那样清楚宫里的手段?她怎么能这样毫不费力?简直像个妖怪!洞察一切!
至于寿王,自己很聪明,绝对不碰寿王一根汗毛。
因为寿王被先帝养在了自己身边,先帝像爱护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爱护着寿王。
虽然自己和福王都妒忌得冒火,可自己很清楚,龙有逆鳞。寿王就是先帝的逆鳞。如果自己胆敢对寿王动一丁点歪念头,只怕,过氏一门,就会像冯家一样,永无出头之日,甚至,再也不能拥有在史书上留有痕迹的机会。
后来,他们俩和好了。
先帝,和,裘淑妃,和好了。
接着,他们生了英王、寿宁、煦王……哦对了,英王就是现在的皇帝。
生英王的时候,冯后似乎是存了最后一击的心思,毫无顾忌,明目张胆地再次出手,一副临死拉着裘淑妃垫背的架势。可惜,以裘淑妃当时在宫里的势力,怎么可能让她近身半步?所以,冯后不仅自己被废,还连累得父亲辞官告老,从此姓冯的绝迹朝堂。对,连姓冯,先帝都不再容得下了。
冯后连累了全天下的冯姓。
过贵太妃想到这里,就不愿意接着往下想了。
因为下头就是自己的倒霉事儿。
姓裘的怀她现在这个对着干的寿宁亲闺女,是怎么怀的?
那贱人是当着所有人,生生打了当时在她位份之上的自己一个耳光,才进了先帝的寝殿。侍疾三月,无论如何,无论是谁,都能怀个孩子了。
这个孩子就是寿宁。
每次想到这里,过贵太妃的颧骨就微微地跳,似乎那一掌的疼痛,还在脸上蔓延,火烧火燎一般。
尤其是想到,满殿满宫的内侍宫女侍卫,那一大片的下人,都在看着,看着姓裘的那个贱人,冷漠地、轻易地,俏生生地一扬手,一个耳光便打在了自己尊贵的脸上——自己从来没被另一个人打过的脸上。然后,自己不由自主,倒在了地上,甚至滚了几滚,披头散发,半边脸青紫,嘴角带血,满身尘土地,滚到了殿角。
过贵太妃每次想到这里,就满脸紫涨,痛苦欲狂!
裘岚!你这个贱人!
我当年为什么没有趁你立足未稳就将你碎尸万段!
为什么没有助冯后一臂之力干脆把你弄成个一尸两命!
为什么没有在那五年里也破釜沉舟一回将你打下十八层地狱!
结果,阿爷裘岚那贱人封后的第二天,辞官告老。
而先帝,竟然连作态都懒得,留都没留!
这害得自家五服之内的所有族人,都不敢再出仕!
裘岚,你这个贱人!
我简直就是养虎为患!
我简直……
……
过贵太妃会就这样陷入无限死循环。
这已经是她每天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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