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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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应的东西都送给他去。他那边领着圣人的死命令,又一不小心自己出纰漏死了一个活口,必定也是焦头烂额着。将军卖个好,即便他现在消不了气,将来也一定会领将军这份人情。”
沈迈默然片刻,点点头,又叹口气:“果然依着我的脾气,再也不想跟老孙来往了。不过,当真那样,办起圣人的差事来打折扣不说,倒会便宜了想钻空子的那些王八蛋们。还是充仪心胸宽,不做那种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我回去就把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给小郭子送过去。那小子机灵,必定知道怎么让他师父肯看下去。”
邹充仪点点头:“将军记得自己也留一套。孙公公如今心神大乱,内侍省也漏风漏得厉害,一时资料真都不见了,日后将军怎么见圣人?”
沈迈敲敲自己的脑门,笑起来:“多谢邹充仪提醒,末将知道了。”说完,告辞。
邹充仪这才松了心神,软软地便靠在了横翠身上,泪水再也止不住,不停地掉落下来,口中喃喃:“虽然我早就猜着应该是她,可真的知道的确是她了,为什么心里,这么痛……”
☆、165。第165章 投效
邹充仪回到房间就倒下了。
忍了将近一个月,一场大病到底还是没有忍过去。
王全安看了脉,不敢埋怨邹充仪,只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嘟囔桑九和横翠:“你们俩到底是不是娘娘的贴身侍女?是不是非要娘娘熬心神熬到油尽灯枯才罢休?你们俩就不能替娘娘分担些么?粗活儿都交到外头去,你们俩轮着班,只管不让娘娘动心思。这总做得到罢?倘若还做不到,老夫亲自去找太后和圣人,请旨再派几个好的来!”
桑九陪着笑,只管奉承王安全:“奉御是个善心的好人,医者父母心,您对我们娘娘真真如父母一般尽心了。奴婢知错,王奉御尽管骂,婢子以后必定鞠躬尽瘁服侍娘娘。也替我们娘娘真心实意地多谢您这份情了!”
王全安冷着脸翻她的白眼:“我可不敢!娘娘的父母是圣人的泰山丈母,我什么样的人,也敢充这个大辈儿?!我知道你在这院子里心眼最多的,你别给我下套儿啊!”
横翠看着桑九尴尬,赶紧上来张罗着送王全安出门:“九娘又不是傻子,给谁下套儿也不会得罪您老人家啊!奴婢知道王奉御忙得脚不沾地的,如今跑来一趟还是偷着来的。奴婢赶紧送您老出去,管保没人察觉。”
王全安也白了横翠一眼,冷哼道:“看完了脉开完了方子,就该着急忙慌地轰我走了对吧?当我稀罕来呢?!不是看着娘娘实在是个善心的好人,我才懒得理你们!”
邹充仪在床上躺着,开始还能装晕,待听到最后,觉得俩侍女实在是不够王全安骂的,只好翻身起来,也陪着笑道:“是是是,奴奴记得了,以后必定不这样劳神劳心,一定遵医嘱、善自保养自己,不辜负您这份儿心思。您就饶了我这两个可怜的婢女罢!”
王全安知道花期已经嫁出去的事情,想想邹充仪四个陪嫁侍女进来,如今这般凄凉地七零八落,也觉得她可怜,重新把医箱放下,推心置腹地跟邹充仪说道:“娘娘,做人不能太强,尤其是在宫里做女人,更不能太强。是,你强了,欺负你的女人就少了,可也会因为你强了,那个该保护你周全的男人就懒得保护你了。你看看这回,焉知不是你半年来表现得太聪明太周全了,所以才被浑不在意地当了……”
饵?
王全安分明知道自己说得有点多了,虽然刹住了这最后一个字,但顿一顿,仍旧继续说道:“娘娘以前在清宁宫时,有点过于软弱,可到了幽隐,又有些太过刚强。虽然微臣说娘娘不要太过劳心劳力,但娘娘自己还是要找找中间这个平衡的度,既能够自保,又能够让别人生出必须保全你的心思。这回娘娘不肯回大明宫,微臣以为十分英明。肯回去就意味着您其实不怕,不肯回去才是一片畏惧之心。圣人明了了这一点,自然会更加细心周到地呵护娘娘。这样才是长久之法。”
歇歇气儿,王全安看一眼在一边惊讶地张大了嘴的两个侍女,翻个白眼,道:“微臣虽是杏林世家,也乐意家中的孩儿继承祖业,但微臣不止一个儿子,也希望有个进士能光耀门楣。行不行?”
不屑地冲俩侍女摔下袖子,才又和颜悦色跟邹充仪道:“娘娘现在虽然有外有沈将军鼎力相助,但上次的事情之后,还是要尽量跟沈将军保持距离——没有哪个男人能不介意这件事的。”
“本来娘娘还有孙公公这个尽心帮忙的盟友,现在却莫名疏远了许多。微臣领着尚药局,大概的事情都能猜个几分出来。如今这事儿,微臣多句嘴,您得主动些,给孙公公一个台阶下。毕竟他才是那个跟了圣人二十多年的人,咱们,都不是。”
“另外,太后宫里您之前走动不少,十分应该。如今幽隐这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就算您不能亲身赶过去,也应该让桑姑姑亲自去哭一哭委屈。今日您这样伤心晕倒,恰是个绝好的借口,不妨一两日就让桑姑姑走一趟。”
王全安端了横翠乖巧递过来的茶呷了一口润润喉咙,才笑着捋着胡子总结:“娘娘是个聪明人。微臣必要娘娘好,自己才能活得稳当。所以微臣多这么一次嘴,娘娘不要多心才好。”
王全安是救治醒了自己,才在裘太后的赏识下得了尚药局。
如果自己倒了,那就意味着裘太后当初的意图变了。那么,知道当时详细情景的王全安,不消说,必是要落拓下去,乃至被莫名灭口的。
邹充仪想明白了这一层,心中安定下来,笑着靠在枕头上向王全安道谢:“奉御金玉良言,我是个知好歹的人。一定都记在心里。”
微微沉吟一下,问:“陶司医如今可需要升迁?”
王全安连忙摇头:“不必,太打眼了。等您回了大明宫,我再升他的职,让他专门负责您的事儿。”
邹充仪微微笑了:“王奉御思虑周到,本宫就不再多嘴了。本宫清楚得很,如今本宫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打仗了,本宫的身边人,本宫的朋友,本宫的姐妹,还有你们这些人,都容不得本宫任性倒下。所以王奉御放心,本宫必定会保护好自己,保重好自己,保养好自己。至少让自己健康安全地活下去。这样,大家才会有希望。”
王全安捻须微笑,点头不已。
邹充仪床上叉手,微微欠身:“所以,王奉御也请善自珍重,我家大伯年底怕是要回京述职,我家大堂兄怕是会借那个时候给我们全家争口气。若果然有那一天,本宫记得王奉御的幼子今年不过垂髫,很是可以给我家大堂兄当个小弟子。只是不知王奉御意下如何?”
王全安顿时眼睛发亮,呵呵地笑着站了起来:“微臣告辞。”
邹充仪对他的不置可否并无不悦,也笑着叉手:“奉御慢走。”
桑九看着横翠笑容满面地送王全安出门,不由得回头惊喜道:“娘娘,怎么王奉御忽然要投效过来?”
邹充仪沉思片刻,微微发愣:“恐怕是圣人又有了什么举动,是咱们不知道,又对咱们极好的。”
☆、166。第166章 诉苦
桑九听横翠悄悄告诉了清宁旧事都是花期所为之后,也替邹充仪伤心不已。但她与花期感情并不深厚,此刻考虑得更多的是邹充仪的将来。
桑九来寻邹充仪:“娘娘,这件事,只怕圣人那边并拿不出冠名堂皇的好理由让您回宫;婢子想着,圣人装聋作哑由他去,但太后那里,是不是应该要赶紧垫个话儿了?”
邹充仪沉吟片刻,点点头:“是。王奉御说得也有道理,你恰好过去,帮我诉诉苦。”
桑九应下,自去兴庆宫了。
邹充仪喊来横翠,还没开口眼圈儿又红了:“你把整件事情跟家里说一声吧。只怕祖父祖母这一阵子都没有咱们的消息,只听着外头胡说八道,不定急成什么样了呢。”
横翠点头,一边上来给邹充仪擦泪,一边想了想,道:“要不要让线娘走这一趟?桑姐姐不在,婢子这辰光不想离开。”
邹充仪定了定神,自己按一按眼角,摇头:“不成,前因后果线娘并不清楚,她说不透。你得亲自去见见祖父——先去孙德福那里把你的香囊要回来,等桑九一回来,你就出门。我怕桑九心里有顾虑,听说你要回府,不知道又有多少话说出来。我如今心神不定的,耳根子软,只怕听了她的话,反倒跟家里用上不尽不实的说辞,那就不对头了。”
横翠听了这话,反倒笑了,赞道:“谁说您心神不定耳根子软的,您这心里呀,比谁都清楚!”
稍停一停,又哼了一声:“我才不去内侍省,就现在我这火儿,见着孙德福不定说出什么来呢!让线娘去!”
邹充仪噗嗤一笑,伸手点点她的脑门:“你瞧瞧你如今懒的,什么都想让线娘替你!不过呢,这趟差,线娘倒是极为合适。”
尹线娘领了差事,脸上也显出三分不情愿,但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鼓了鼓小胸脯,一脑门的杀气,怒气冲冲地奔着内侍省就去了。
兴庆宫,长庆殿。
裘太后赏了桑九一个脚踏,让她坐在地上说。
桑九感激地先给裘太后磕了个头,才坐下,瞧瞧余姑姑,眼圈儿便红了:“师父,你怎么都瘦成这样了?”
最近宫里事情太多,裘太后心神消耗也大,但一天多少个御医轮流看脉用药,加上老人家心胸毕竟宽大,所以看起来虽然不那么精神奕奕,却也没多大变化。
可余姑姑就不同了,几下里凑在一起,消耗得极快,如今才两个月不到,已经瘦了一圈儿了,整个人也憔悴得很。
余姑姑微微笑了笑,仍然淡定从容:“别担心我,我看着瘦,心里却不存事儿。真正难捱的,是太后她老人家。”
裘太后却笑着点头道:“还是你这个徒弟关心你,宫里人来人往,都是面子情儿。大家看着我好,谁都不敢当着我的面儿问候你。可谁都不是瞎子,谁看不出来,你都瘦了一大圈儿了呢?我闲常劝你不要替那些个孽障操心虑后,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又都在帝王家,再不济也肯定有口饭吃。你不听,瞧瞧,比我这个当娘的还像当娘的!如今这个你身后必定给你摔盆打幡的发话了,我瞧你再不当回事!”
余姑姑忙笑着回答:“谁说我担心了?婢子不是都跟太后说好了,以后都不管了,只看着么?”又嗔着桑九:“就会哭!你娘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桑九听她提起邹充仪,满肚子委屈更加憋不住,更哭得抽抽搭搭的:“师父不要提我们娘娘,她那日子,简直没法子过了!”
这话一出口,旁边屏风后头忽然一声响动。
桑九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看余姑姑,却看见余姑姑正冲自己挤眼睛,一边讶异地擦泪,一边又看向裘太后,却发现裘太后一脸鼓励地看着自己。
桑九是个冰雪聪明的人,立刻反应过来,这屏风背后的人,必是沈昭容无疑!
幽隐出了那样大的事情,明宗一个月没有诏见沈迈,没有临幸沈昭容;沈昭容也一个月没有跟幽隐有任何联系。而邹充仪,也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些事情讲给沈昭容听。
——今日这样天赐良机,自己何不全盘托出?
桑九擦了泪,先给裘太后赔罪:“太后面前,婢子失仪了。说实话,婢子今日,是特地来替我们娘娘诉苦的。娘娘这一阵子,过得实在是太煎熬了。”
裘太后见桑九换了情绪,便知道这丫头都明白了过来,不由点头微笑,道:“哀家不见怪。你有什么,就都说出来,哀家大风大浪经历得多了,不怕听见那些脏东西!”
桑九低头称是,便开始了长篇大论:“圣人愿意跟娘娘喝酒聊天,常常去。娘娘高兴,圣人也高兴,我们这些人也高兴,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可谁知道,便是这样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差点给我们娘娘惹来杀身灭族之祸!”
“后来婢子听说了,那日不知道谁提了要贤妃娘娘把仙居殿还给凌婕妤的话,然后就有人挑拨,说什么不用麻烦,等邹充仪出了幽隐,直接搬到承欢殿去就好。当天,几位娘娘的宫里就都有下人挨打。”
“可我们在幽隐,就如同聋子瞎子一般,什么都不知道,还高高兴兴地过重阳,喝菊花酒,吃桂花糕。谁知道,吃完喝完,一个院子的人,就统统睡了过去。敢情,那夜的饭菜里,被人下了蒙汗药!”
“这可是在皇宫啊!即便是掖庭,也是皇宫禁院啊!怎么会有大包的蒙汗药进了院子?那可是蒙汗药!是民间江湖上下九流的迷药!如果这个时候随便一个什么人,拿了把刀进来,一刀一个,我们一个院子的人,就都活不了了!”
“但人家根本不屑于要我们的命。人家有更歹毒的用心。有人打开了正房的房门,锁死了窗子,在我们娘娘的正屋里,点了,点了,那种香……”
桑九说到这里,脸上通红,又羞又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拼命往下掉。
屏风后头,显然有人在瑟瑟发抖,衣料都跟着颤,轻轻的摩擦声响起,在小小的寝殿里十分明显。但裘太后等三个人都当没有听见。
桑九稳稳心神,接着说:“有人偷了横翠的御赐香囊,跑到羽卫那边诳来了沈将军。中间做了局,还作势在幽隐外头拦了一下,被沈将军当场格杀了两个宫女,却又有一条黑影,把沈将军引进了我们娘娘的正房,然后将两个人反锁在了里头。”
听到这里,裘太后的怒火也被莫名地勾了起来,脸色渐渐阴沉下去。余姑姑连忙轻轻扶住裘太后的肩膀,慢慢地替她顺着后背。
桑九只做看不到,低垂着眼帘,强忍着尴尬,接着说:“还好我们娘娘和沈将军都不是那等软弱之人,沈将军一进门发现中计,就听我们娘娘的话,把所有的家具都堆叠到内室门口,然后自己破窗而出。只是可惜了跟着沈将军来的那些羽卫,被人用毒弩射杀了大半。那时圣人已经被人引到了内侍省,想必是打算让圣人亲眼看见——那种肮脏场面。沈将军便急着去内侍省求见圣人,谁想到,那些人竟然动用了军中的军弩,沈将军身中两箭,之前一直给我们幽隐当拳脚师父的沈刀将军,竟然被活生生地射死了!”
说到这里,桑九忍不住放声大哭:“可怜我们线娘,一家子都死了,好容易有了个师父,又对她极好。我们娘娘和沈将军都有了默契,等她大了,放出去,就给沈刀将军当妻子,如今,竟是守了望门寡!我们线娘连头发都绞了!”
边哭边接着说:“太后,师父,最可恨的还不是这个!后来我们几下里一凑消息,沈将军再一细查,竟然发现,那日给我们饭菜中下药的、打开正房房门、点上迷香的,竟然,是花期!”
裘太后和余姑姑都吃一大惊,失声道:“谁?”
桑九的眼泪越发止不住,越擦越多:“花期!就是那个一家子快饿死时被买进了邹府,姑娘五岁上就贴身伺候,后来陪嫁进宫当了清宁宫掌事大宫女的花期!”
裘太后的怒火腾地撞起,一掌拍在凭几上:“贱婢!”
桑九擦着泪道:“因为那天夜里沈将军在院子里瞥见了花期的一角衣衫,却未露声色,后来更请圣人将花期赐了他为妾。我们娘娘隐约明白了过来,便传话让邹府放了她一家子的奴籍,又恢复了本姓。”桑九顿了顿,方道:“她本姓武。沈将军把她一家子放在一间小院子里,细密观察,又令人去她祖籍上追查,方才发现,她是则天圣后的后人。她一家子都在做着当年大周时的富贵梦,她也是为了一心爬上圣人的床才跟我们娘娘进了宫,还与孙德福公公交好。圣人什么眼界,如何看得上她?她便借机串通德妃陷害我们娘娘,采萝之死是她进得谗言,当然的牙镯也是她偷出去给了德妃。如今给沈将军做妾,只怕也是她自己的心愿达成了。沈将军说得明白,她这是看上了沈将军手里的军权了。”
这一大篇话,直把裘太后和余姑姑说得目瞪口呆。
余姑姑忍不住问:“她一家子都这么想?就没一个正常人么?”
桑九摇摇头:“听说她阿爷和小妹子倒是没那么盛的心思,但母亲弟弟,还有嫡亲的二叔三叔,都是这个意思。”
说着,又擦泪:“我们娘娘听了这个话,才知道从那么一小点的年纪上,就开始被花期算计,十几年亲如姐妹的情谊,竟然都是假的。何况还有采萝一条性命。顿时就挺不住了,哭了一个整宿,白天便支撑不住,一头睡倒。直到今儿上午王奉御来才醒转来。”
裘太后叹了口气,伸手捶捶自己的心口:“遇到这种有执念的聪明人,邹氏那样单纯,又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性子,能受得了才怪呢。可怜呢……”
桑九擦干净了眼泪,吸了吸鼻子,续道:“娘娘心里堵得慌。圣人虽说后来很是关照,还提了让回大明宫。但娘娘已经吓破了胆子,如何敢应?又不知道怎么跟圣人说,只好一连三天不说话。亏得圣人宽宏,许了娘娘以后再说。可家里怎么告诉?沈昭容那里怎么说?您跟前又怎么说?她这一阵子都睡不安稳,可偏生到了最后是这个结果。怨来怨去,竟是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出卖了自己,怨谁呢?娘娘直说唯有怨自己,怨自己识人不明,差点把整个邹府都拖下水去不说,还害得沈将军、孙公公也都跟着受冤枉委屈。自己不过是个小女子,若那日真有个阴差阳错,自己和邹府怕是要挫骨扬灰就不提了,沈将军何辜?沈昭容何辜?最可怕的,圣人怎么办?曾经的皇后和最倚重的臣子,这让圣人的脸往哪儿搁?这个做局的人到底是恨大唐恨成了什么样子,能做出这么阴毒卑鄙的事来?!”
屏风后头除了瑟瑟的抖,已经传来了压抑不住的细细的低泣。
裘太后除了不知道花期的事情,其实其他的事情已经尽知。听到这里,愤怒之余,又听到沈昭容的哭声,便叹一口气,道:“桑九,我都知道了,你去吧。告诉你娘娘,我不怪她,圣人也不会怪她。让她好好养病。为那些贱婢伤身,不值得。”
桑九知道裘太后要安抚沈昭容了,忙站了起来,福身施礼:“太后不要生气,也请多多保重。如今沈将军将一应消息都转交给了孙公公,盼着孙公公能好好起一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