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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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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充仪也垂下了眼帘,脸上表情莫测:“是。是我让谢缤纷过去服侍她开始,她才渐渐下定了决心。”
  桑九忙抬头道:“娘娘,我们只是希望她赶紧选择,并不是激她反叛!”
  邹充仪叹口气,自嘲地一笑:“又有什么区别……”

  ☆、186。第186章 经典

  二月初二,龙抬头。
  这世上锦上添花的人总是多过于雪中送炭。既然邹家行情见长,自然有一些以往做过些不妥事情的人此刻上前示好。是以,翰林院忽然十几个人联名上折子,替邹家小大郎邹甸请功。
  明宗一边看折子一边笑:“要说邹家这几个,还真是沈迈说的,但给点儿机会,必定还朕点儿光彩。瞧瞧,邹小大郎还真是争气,掌院大学士瘫了多久,他就一个人埋头干了多久,这一大套历代六经注疏集,竟然被他整理出来了。”
  孙德福在一边屈指默算:“可是不容易,小三年了啊!不过好在掌院大学士没瘫的时节,给他留了纲目,他干起来也算有个依据指导。何况,我听说前前后后还有好几位同门同科多多少少帮了些忙。”
  说着,又干巴巴地笑了数声,道:“不是老奴多嘴,老奴就是看不起这些文人,一个个的瞅瞅那骨头软的!前头邹娘娘被废,就可劲儿的欺负人家邹小大郎,一个翰林院,一个帮忙的没有不说,还个个的落井下石,小大郎去查个什么都爱答不理的。如今眼见着邹家又得了圣心,呼啦一下子,都跑过来给人家歌功颂德了。您瞧瞧那折子上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邹小大郎真的是单枪匹马完成了这件流芳百世的大经典呢!”
  明宗斜眼看着孙德福,呵呵地笑:“德福,你就看邹家人那样不顺眼啊?这样的眼药都能给他们家下?”
  孙德福面上一滞,陪笑道:“老奴何尝给他们家下了什么眼药?不过是说点儿小心思、私房话儿给自家的主子听嘛!”
  明宗笑得意味深长,道:“朕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邹甸再怎么才高八斗,也不可能三年内便独立完成这么大的事情,这必是前有名师指点,后有众人相帮,才能让他一个人脱颖而出。朕即便下旨嘉赏,也不会越过他进士翰林的本分去。”
  说着,明宗提笔边写,边道:“既然三年头白,卧病在床,那就赐养病三月,然后去弘文馆当个校书郎吧,也算朕给他个养老的地方。若是三年无过,朕许他弘文馆学士之职!”
  孙德福大讶:“弘文馆可是皇族贵戚和京城高官子弟学习的地方!圣人这是要给邹家小大郎什么样的出身啊?弘文馆大学士历来由丞相兼任,馆里直接授徒的唯有学士!虽然武后之后设馆主,也只是掌管俗务——圣人,对邹家不可太过隆宠啊!”
  明宗笔下一顿,抬头看着孙德福笑了:“德福,朕听得出来,你这番话发自肺腑。不过,你这究竟是不愿意邹家势大,还是在替邹家担心木秀于林?”
  孙德福“嗨”了一大声,急了:“圣人,老奴是不乐意看到天朝再出一个裘家!万一邹家成了那样,您现在有多为难,您的儿子咱的太子爷,到时候也就有多为难!”
  明宗面显怪异:“谁告诉你朕要立邹氏之子为太子了?谁说的朕要复立邹氏了?”
  孙德福心中一沉,面上却显出不以为然来:“圣人不要蒙老奴。老奴是圣人的狗,也是圣人肚里的蛔虫。老奴不是傻子。要不是您动了这个心思,就老奴的脾气,当真乐意搭理她呢?!”
  明宗看孙德福一副负气的样子,又听他最后这一句话,笑了起来,笔放下,纸递出:“你只管让门下去宣旨,没事儿。你邹娘娘聪明,不会让邹家到那一步的。若当真的她给朕生了个好儿子,那她自己肯定就会提前砍断邹家的双臂!她的心思,比阿娘可细密多了。”
  孙德福微不可见地翻了个白眼,接了黄纸,背转身,撇撇嘴,一步三磨蹭地去了。
  明宗自然是把这些看了个清楚,心里很是惬意,笑眯眯地靠在了椅子上。
  德福当然还是自己的人,郭奴也是自己的人,洪凤在自己和邹充仪之间摇摆——邹充仪再怎么样用心,就是她自己的那句话:“固所愿也,只不得耳!”
  只是,羽卫的沈迈……
  明宗很知道沈迈一直不来求见是因为尴尬,其实他自己,早已经不拿那晚的事情当回事了。但是,他需要沈迈的一个态度。如果沈迈也拿那晚的事情不当回事,那就说明,沈迈心中,对自己这个皇帝,少了一份敬畏尊重之心。但如果沈迈做得太过,比如竟然要挂冠求去之类,那就说明此人心胸狭窄,不是可用之才。
  他既然已经暂时摁下了宝王他们,那么,对待沈迈的事情上,他就还有一些时间。
  孙德福也已经告诉了他,前几日沈迈带着沈枪,一起去拜见了邹充仪,说了几句话。虽然说的什么不知道,但是沈枪回去的路上一直诡异地嘿嘿直乐,就说明邹充仪给沈迈出了出人意料的鬼主意。
  明宗现在对邹充仪的点子有一种狂热的好奇。这种好奇是慢慢滋长起来的。从邹充仪当机立断下特诏把裘昭仪和沈昭容弄进宫开始,他就发觉,其实,他的这个小妻子,颇有一些当皇后的特质。那种女人的小狡黠,和像半个朝臣似的对政局的揣测,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吸引力,尤其是对自己来说。
  等到她笑眯眯地提醒自己裘家可以内部互相制衡的时候,明宗终于对她刮目相看了。
  也许,德福的担心也有三分道理。若真是这个女人生出来的儿子,只怕还真的是可以担当起大唐的基业的。那么邹家的荣宠,就真的不能这样大把大把地给了——就是孙德福说的,不能让儿子接着为难啊……
  邹府第二日接到了圣旨:“……历代六经注疏集大成,乃皇朝伟事。翰林邹甸,得掌院大学士悉心指点,又有众翰林同门相助,殚精竭虑,三年头白,担纲此事,颇建功勋。兹迁弘文馆校书郎,若三年无过,则迁弘文馆学士之职。邹氏其勉之……”
  来宣旨的是孙德福。
  孙德福把圣旨卷起来,笑嘻嘻地交给头发果然已经灰白的邹甸,笑着续道:“圣人说了,小大郎很不错,让你休息三个月,好好将养身子,然后再去弘文馆接着吃苦。”
  邹老太傅的太傅之职上次说是“暂领”,之后却一直没有旨意收回此衔。老太爷正在狐疑,明宗忽然又来了这么一道诏令,老太爷顿时不自在了:“孙公公,里头喝茶,老夫有话请教。”
  孙德福从善如流,依言跟着邹太傅进了书房。
  邹太傅愁眉不展:“公公,这荣宠太过不是好事。老夫想辞,却又无从辞起。您给指点指点,到底该怎么说才好?”
  孙德福笑着一打拂尘,道:“老太爷,您安之若素就好。圣人这不是冲您,这是冲咱们邹娘娘。即便有什么话,也不该您说,得她说,圣人才能真的听进去,真的信!”
  邹太傅心思一转,又惊又喜:“公公这话,敢是说我田田还有出头的那一天?”
  孙德福笑而不语,叉手打一躬,道:“宣政殿忙着,咱家就不多耽搁了。老太傅保重身体,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邹太傅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好,好,好!公公慢走!”
  出门时,来相送的邹二郎居然也能不留痕迹地往孙德福袖子里塞了一个荷包进去,倒惹得孙德福讶异极了:“二郎君果然历练出来了啊!”
  邹二郎耳尖一红,低头笑道:“您又打趣我!”
  孙德福越发笑得不怀好意,低声凑到他耳边调侃:“咱家哪儿敢啊?国丈大人?”
  邹二郎听了这一句,面上更不好过,忍不住骨子里的耿介又冒了出来,直直地捶了孙德福一拳:“嘿,没完了你?”
  孙德福呵呵地笑起来,一拍邹二郎的肩:“说起来,咱家不过比你小两三岁而已,高攀叫声邹兄。邹兄啊,老弟我是真没说瞎话,你回去问问你家老爷子就知道啦!”
  说完,上马走了。
  邹二郎摸不着头脑,赶忙去书房寻自家阿爷,不一刻,书房里传出来父子二人欢畅的笑声。
  沈迈听说了邹甸升迁的旨意,苦思半天,方叹气道:“终不成真的挂冠啊,还是依着那小娘皮的馊主意来吧。”
  沈枪在旁边嘿嘿直乐,问道:“这个事儿,说容易也容易,可说难也难,将军打算怎么上门求亲呢?”
  沈迈怪眼一翻:“老子什么时候需要求亲了?求亲求亲,重点是求。老子要办,就直接抢亲!”
  沈枪嗤地一声笑,抱肘道:“你一大老爷们,怎么到人家家里头绣楼上去抢?文官不同武将,不是你人抢来了就真的给你!宁可把自家失身的女儿掐死,也不许给半路劫色的强盗。这才是文官的家规!”
  沈迈正往嘴里灌水,闻言噗地一声喷了出来,大声地咳嗽半天,才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说的是抢亲,不是抢劫!”
  沈枪摸不着头脑,大眼瞪小眼地盯着沈迈:“那你是说要怎么抢?”
  沈迈一阵贼笑,眼睛里透出来他独有的算计之光,搓搓下巴,眉一挑:“自然不能硬抢,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由头……”

  ☆、187。第187章 骄人

  夜,小雪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掖庭远远近近渐渐一片银白。
  邹充仪呵手试梅妆,在窗下一点一点地给自己的眉心画花钿。
  明宗悄悄进门时,邹充仪正欢快地转过头来,笑道:“桑九,你瞧瞧,我的手艺不比你差吧?”
  一张芙蓉面就那样干干净净、自自然然地闯入明宗的视线,笑靥如花,美人如玉。
  明宗看着她,只觉得从头顶到脚底都是畅快舒适的,便笑着道:“我很知道,你的手艺自然是不错的,只不过,寻常都懒得要命,而已。”
  邹充仪的俏脸顿时羞得变了粉色,嗔道:“横翠又偷懒了!圣人来了也不知道报一声!”然后赶紧岔开话题:“我瞧见外头开始下雪了,怎么圣人还来了?明儿让人知道,又要好一阵扰攘。”
  明宗知道她一尴尬就容易乱扯胡说,便也笑了起来,解了斗篷,一边凑到炉边搓着手烤火,一边答道:“早就想来。今儿恰好给你们家颁了道旨,所以干脆过来,跟你说一声。”
  邹充仪心知是邹甸的事,却面上微怔:“我们家?”
  明宗便笑着把邹甸的功劳又说了一遍,然后道:“德福回来跟我说,你家老爷子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怎么样,我是不是该跟你邀邀功?讨杯赏酒吃?”
  邹充仪沉默下去,片刻后,似乎才回神的样子,勉强笑道:“嫔妾谢圣人看顾家人。”
  明宗心中诧异,便看桑九:“你娘娘今儿不高兴么?”
  桑九摇头,看着邹充仪的样子,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冲着圣人眨眨眼。
  明宗也眨眨眼,却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便拉着邹充仪的手问:“怎么了?”
  邹充仪的笑容就像是硬挤出来的,半天,干脆收了笑容,叹口气,方道:“我家大堂兄的学问一直都是出类拔萃的,是邹家我们这一代中的翘楚。下头的几个兄弟,都比他不过的。”
  明宗听她一句“大堂兄”,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扬声便冲外头道:“德福进来。”
  孙德福迈步进来,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抬眼,朝着邹充仪的方向打了一躬,便肃手听明宗问话。
  明宗便问:“邹家小二郎在吏部怎样了?”
  孙德福磕巴都不打,立即答道:“吴侍郎上报说,他本人很是欣赏小二郎的为人,但小二郎的手段在吏部显得有些直白,还需要再打磨几年。”
  明宗皱了皱眉,问:“这话是吴缮亲口说得?”
  孙德福恭声道:“是。”
  邹充仪也皱起了眉头,道:“我哥哥主理家中庶务多年,打交道的大多是最底层的人,若说手段直白也是有的。不过,他面对的,除了乡人农庄,还有商人巨贾、各级官衙,对商场官场并非不懂,怎么会在吴侍郎面前留下一个手段直白的印象?这岂不是自毁前程么?——孙公公,敢问我哥哥在吏部,是吴侍郎亲自带的么?”
  孙德福微微一笑,仍旧不抬头,道:“邹娘娘果然聪慧。邹小二郎虽然是圣人亲自降旨交给吴侍郎的,但吴侍郎忙得很,所以命下面的一位专司考功的主事叫任庆的带着学习。这位任庆给吴侍郎的回报是,邹小二郎品性方正,学习速度、做事能力、为人处世都是上上之选,跟吏员们相处也非常好。只是,邹小二郎进境太快,自己有些压不住,若说‘教导’二字,自己实在是吃力了,请吴侍郎自己亲自去带。”
  邹充仪眨眨眼,任庆,记住了。
  明宗一听到任庆二字,便冷笑了一声,道:“原来是他。那就难怪吴缮会这样不知轻重地给朕这样的回话了。”转头对邹充仪道:“那姓任的是赵家的铁杆,自然会看你哥哥不顺眼。不怕,这样朕反而知道了,小二郎不是个庸才。”
  否则,任庆必定在吴缮面前满口赞誉,劝着委以重任,然后眼看着邹小二郎摔个大跟头,这样才对。
  邹充仪轻轻地叹了口气,不作声。
  明宗看她双眉微蹙,便不高兴,命孙德福:“你明儿就去告诉吴缮,想必邹小二郎跟他们的吏部风水不合,那就不劳烦他们了。然后你立刻就带着邹小二郎去户部,直接去找户部的老尚书吴清水,告诉他,他侄儿看不上这孩子,让他自己亲自看看,是不是真的不是可造之材!”
  吴缮是吴清水的本家侄儿,因为同朝为官,两家子相处甚好。吴清水很是照看这个侄儿,吴缮也对吴清水极为恭敬。
  明宗这是直接把状告到了吴缮叔叔那里,让他自己看着办了。
  若是吴氏叔侄这时候还看不清形势,想必转身明宗就能先命吴清水告老,然后把吴缮的底子一起——这年头,当官的不是有毛病才查,而是但凡查就绝对有毛病!
  明宗却还没有说完,顿一顿,又对孙德福道:“你看着些,若小二郎一年半载地能把户部摸清,就告诉朕,朕再派他去礼部学习一年。”
  吏部、户部、礼部!
  大唐的三大部,竟然让小二郎转个遍!明宗这是想要做什么?!
  邹充仪暗暗心惊。
  明宗交代完了孙德福,回过头来,看到邹充仪面上竟然半分喜色都没有,心内一动,便笑了出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邹充仪似乎才回过神来,忙陪笑道:“嫔妾听傻了。嫔妾谢主隆恩。”
  她的勉强明明白白地写在面上眉间,明宗自然不会轻轻放过,便冲着孙德福和桑九使了个眼色,令他们都退下。
  屋里只剩了明宗和邹充仪两个人,明宗方坐到邹充仪身边,执了她的玉手,轻轻抱住她的肩,低声问:“怎么了?还是不高兴?朕保证以后不让大房压着你们家,还不行么?”
  邹充仪靠到明宗怀里,把脸埋到明宗的肩窝,呼了口气,娇声道:“嫔妾可不是跟大伯他们争这种事的人。”
  孙德福和桑九没有走远,就在耳房。
  就是花期之前曾经住过,如今空了下来的那间耳房。
  孙德福似乎早已经忘了这曾经是花期的住处,进门便问桑九另一个严肃的问题:“程充容家的那个小语,最近怎么样了?”

  ☆、188。第188章 不要

  桑九听得孙德福这样单刀直入的问话,心里着实高兴,笑着答道:“劳孙公公动问。她安静得跟没这个人似的。我们知道她有心结,所以也基本不支使她做事。闲常基本都在绣东西——倒是一手好针线,果然是程充容带出来的丫头。”
  孙德福却没有笑,面色严正:“昨儿我碰见程助教,他问我,小语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要发往掖庭受苦。还说,若是大明宫连他家一个小丫鬟都容不下,不妨给他送回去。”
  桑九听得一扬眉:“怎么,他不知道小语是被崔修容硬送给沈昭容的么?”
  孙德福看着她皱皱眉:“桑九,你是幽隐的掌事,下人们的事情,你必须要比你娘娘经心。若是因为这样一个小宫女,你娘娘和崔修容、沈昭容都种下芥蒂根苗,那可就是你的失职了。”
  桑九低头想了想,道:“宫人们入了宫,便与本家无涉,全凭宫里调派了。虽然如此,程充容死得可怜,小语又是个好孩子,程家又这样看重这孩子,那我明儿问问她,若她愿意回去,我禀了娘娘,就依程家所言,将小语给他们家送回去。”
  孙德福脸色又冷峻了三分:“若是小语不肯走,还嚷嚷着要给程充容报仇呢?”
  桑九低低一笑:“那有什么,我带着小语亲自去程家把话说清楚好了。他们家不是觉得宫里一切讳莫如深么?我偏不,我偏要把一切掀开来给他们家看了,看看他们家到底是经得起,还是经不起!”话说到这里,桑九脸上浅浅的笑容已经变成了森冷。
  孙德福打量了桑九片刻,意外地一笑,一甩拂尘,道:“果然,桑姑姑就应该跟着邹充仪。这样的主仆才是真主仆,才得长长远远。”
  桑九蹲身福了一福,笑道:“桑九得公公这一声赞,便比娘娘赏付头面还要荣光。”
  屋里,明宗轻轻掰过邹充仪的脸,轻笑道:“你也会撒娇啊?不过呢,今儿你撒娇没用,哪怕是立时就勾了朕的魂儿去了合欢床,朕也得问清楚,朕已经这样优容宠信邹家了,你怎么不仅不高兴,还一副越来越担忧的样子?”
  邹充仪被戳破了小伎俩,不由得脸上绯红一片,推开明宗的手,转过身去,背对明宗,口中仍在推搪:“嫔妾哪里有?”
  明宗一把从背后把她抱回怀里,轻轻地在她耳边呵气,痒得邹充仪笑个不停。明宗却仍在低低地问:“说,别让朕费事。”
  邹充仪安静下来。明宗便也不再闹她,虽然看不见面容,但是温香软玉在怀,倒也不在意邹充仪的表情。
  邹充仪愣愣地看了外头半天,方低低声音道:“我邹家世代书香,虽然比不得崔家王家百世大族,但好歹到了现在,合族上下,不读书者少,持礼义者多,居安思危,一日三省。自我入宫为后,我大伯便卸下了族长之位,为的就是怕族中有人以为我们这一支富贵了,就可以攀附,就可以借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后来我哥哥开始打理府中庶务,族中有些人欺他年纪轻轻,想来必是志高气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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