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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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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沈迈的兄长沈过给贺御史下了帖子,请他过府赏梅。
  沈过虽是沈家现任的族长,却没有承继下沈家修武的传统,反而学的文。当年是以二榜三十六名的进士资历在翰林院熬了几年,才进了鸿胪寺,一步一步当上了少卿。虽然贺御史跟他并无过密的交情,当年却曾经在翰林院共事过几个月,好歹也算个面熟。
  加上赏梅的请帖,是下给曾经翰林院里所有的共事过的同僚的,贺御史自然也就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下来。
  那日自然是没有去成的,所以才有了后来沈过的登门拜访。
  沈过使人来说,那日来的各位风雅得很,每人从自己府里折了一枝梅花回去。没来的几位,他就令人单送了梅花家去。不过,后日恰好他要去一趟西市,端端正正从贺府门前过,就干脆亲自跑一趟送过来,顺便跟贺御史讨一盏他家有名的桂圆茶吃。贺御史是福建清源郡莆田县人,老家盛产桂圆,是以他家的桂圆茶在同僚之中的名声甚大。贺御史听了沈过这个话,连连答应,还笑道不意沈大竟是这样的一个雅人。
  谁知道这竟是个惹祸的因头!
  两日后的晌午,沈过果然亲自抱着梅瓶来了,但在府门外“意外”遇到了路过的沈迈。弟兄俩竟然就在马上、在贺御史的大门口,聊起天来。
  贺御史不合听家人报了之后,过意不去,亲自到了府门,笑着邀两兄弟干脆到自己府里吃茶说话。沈大连连推辞,沈二也摸着脸说不好意思怎么堵着您的门闲话起家常来了云云。贺御史看两兄弟这样谦逊,竟然又脑子一热,一手一个拉了下马,硬是拖进了自家府里,令最出色的小婢厨娘,赶紧炖两碗最上等的桂圆茶来款待。
  三个人一行吃茶一行闲聊,居然聊得十分投机。尤其是说到当年沈过在翰林院的一些出丑的事情,沈迈拉着自己哈哈大笑,连连替自家兄长道谢,说亏了当年老兄仗义援手,自己一家子武将粗人,偏大兄要走另一条路,实在怕是斯文扫了地了。
  贺御史见兄弟俩毫不见忸怩之态,心中大畅,又看沈大送来的红梅果然奇峻,心中又一喜,主动邀了兄弟俩去自家的园子里赏雪赏石。沈迈连说自己不懂,沈过却道贺御史家的怪石可是京都一景,容易看不到,何况赏石与赏花是两回事,让沈迈不要错过好机会。贺御史捻须微笑,得意发话说,过了这个村,日后可就绝没有这个店了。沈迈踌躇片刻,立马站起来,做了凛然的样子,说,反正丢丑么也不少了,不缺这一回。
  这一趟后园走得急,贺御史竟然忘了通知家里人避开。乃至于三个人说说笑笑走到后园外时,竟被大小姐的贴身侍婢拦住了,说小姐正在里头游玩,请大人稍候片刻。沈迈便拉着沈过说,正好,不打扰内帷,总不能咱们来了反倒把人家闺女赶跑。结论就是:太好了,咱走。贺御史忙让人通知小姐先回避。谁知道话还没说完,里头大小姐银铃似的笑声已经传了出来,而且,三个人都瞧见了贺家大小姐在荡秋千,还荡得老高,甚至已经高出了院墙!
  沈过是君子,听到声音便立时低了头。沈迈刚才还说得好听,此刻却一抬头,直瞪瞪地去瞧人家的闺女!
  贺御史说到这里,已经又气又急:“那沈二如此轻狂,竟然就那样看着小女说,这样好的小娘子,听说竟然毁了容貌被勒令在家不出门?说完,竟然就那样看着小女开始发呆!”
  孙德福大讶,在旁插嘴:“贺御史家的大小姐,此刻还没接到传话,没从秋千上下来?”
  贺御史顿时一阵尴尬:“呃,小女玩得太高兴,没听清家人的话……”
  明宗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也笑了出来。
  贺御史又羞又气,怒道:“即便如此,他也不能……”
  孙德福连忙打断:“您先别发脾气,先把事儿说完,后来呢?”
  贺御史狠狠地咽了口气下去,方继续叙述。
  沈过见贺御史脸色不虞,忙拉着沈迈告辞而去。
  贺御史回头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自家闺女,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谁知道,今天一大早,沈迈竟然吹吹打打令人抬了三十六抬的聘礼上门下聘了!
  贺御史当时就傻眼了,情不自禁的问:“沈二将军,你我平辈论交,你给我女儿下聘,敢是给你兄长家的小郎求亲么?即便如此,也该有个程序,纳采问名纳吉,然后才到下聘啊。若是你想当这个媒人,就该闹明白两姓结亲所有的事情才对。”
  谁知沈二竟然长揖而礼,当着那样多看热闹的人,在大门口朗声道:“奉圣人旨意,沈迈求娶贺家独女为妻。今日特行下聘之礼。一个月后今日,时辰大吉,即可成亲!”
  贺夫人在后堂听了个清清楚楚,当时就晕了过去。
  贺御史大怒,上前就一拳向沈迈挥去。
  沈迈是什么人,一闪身躲开,还有空调笑道:“贺大人不要急于教训女婿,咱们翁婿一辈子必是要打打闹闹地过了。旨意传到,望大人不要吝啬于嫁妆,小婿就先告退了。”
  说完,命人把聘礼满满当当摆了一院子,又命人在外头给围观的邻居路人洒了喜糖,竟然转身就跑了。
  贺御史哪里有他那样灵敏的身手,被他三绕两绕就跑了个没影儿。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跳着脚在家里骂大街。
  等贺夫人悠然醒转,贺御史还在骂,被贺夫人哭着一句话给轰了出来:“你不去圣人那里闹,在家里发什么失心疯!”
  贺御史被夫人这一提醒,才反应了过来,换了出外的衣裳,匆匆忙忙便跑来大明宫了。
  明宗听完,已经笑得脸皮抽筋。孙德福在旁边也低着头堵着嘴肩膀抖个不停。
  贺御史连说带骂,等事情说完,才发现那主仆二人已经笑成了掩口葫芦。勃然大怒,喝道:“圣人,不是你宠沈迈宠上了天,他能这样胡作非为?”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前事,不由得更加气愤填膺,怒骂起来:“我家好好的一个女儿,爱若珍宝十六年,循规蹈矩奉了圣命进宫采选。你的宠妃不安于席,不守本分,莫名其妙就把我女儿的容貌毁了!”
  “太后娘娘叫人来给治伤,治伤就治伤,竟然下令三年不许我女儿出门!三年!三年后我女儿已经十九岁。哪家的小娘子十九岁还不出嫁?罢罢罢,为了皇室尊严,更因为太后娘娘一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下臣一家子也忍了。”
  “可是,就这样****关在家里关了两年。我女儿在自己家里荡个秋千,还被你的宠臣给惦记上了!不请媒人,不问名不纳吉,下个聘礼还这样大张旗鼓,嚷嚷的天下皆知!就算是如今一刀砍了他,我乖乖女儿没招谁没惹谁,也已经名节尽毁!这一生一世,还有什么好日子过?还有什么幸福快乐可言?!可怜我夫妇二人,一世就守着这么一个女儿,安分度日,却屡遭飞来横祸——”
  “不都是因为你这个昏君!”
  贺御史骂到后来,气得老泪纵横,放声大哭。
  孙德福听他连“昏君”二字都骂出来,本待上前喝止,却又见老头儿花白着头发,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实在又说不出口,便苦笑着看向明宗。
  明宗心里明白得很,贺御史是必要大闹一场的,如今只是就事论事,不过骂一声“昏君”而已,浑不在意不说,反倒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连忙下了御座,走过去蹲下搀扶。
  孙德福忙也过去帮忙。
  明宗一边扶住贺御史的胳膊,一边诚心诚意地认错:“诚如贺卿所言,卿家之女,的确是朕的宠妃宠臣给误了。一切皆是朕的过错,朕给贺卿致歉。”
  听到明宗竟然真的不介意“昏君”两个字,还真心地说出来“致歉”二字,嚎啕大哭得昏天黑地的贺御史不由一愣,哭声一顿,鼻涕眼泪地瞪着眼睛,诧异地看向明宗。
  明宗和孙德福同时用力,扶了贺御史站起来。明宗又真诚道:“既然是朕之错,朕必然尽全力弥补。贺卿还请暂息雷霆之怒,稍做休息,咱们君臣再商量一个可行之策。贺卿看如何?”
  贺御史不自觉地伸手抹了一把脸,傻乎乎地问道:“圣人真的给微臣做主?”
  明宗满口答应:“绝无虚言!”
  孙德福在一边,知机,忙低声提醒:“贺御史如今的仪容似乎很该整理一下了。”
  贺御史一滞,偏一偏头,道:“如此,有劳公公。”又转向明宗:“微臣御前失仪了。”
  明宗忙放了手,笑道:“贺卿自便。”
  孙德福便领了贺御史去重新洗脸梳头整理衣衫。
  明宗独自留在御书房,闷声大笑。
  沈二拳头!你这个夯货!今次可是被邹充仪坑惨了!
  贺御史做侍御史多年,御史台养出了一身混不吝的脾气。夫妇二人仅有这样一个掌珠,那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早把小贺氏惯得说一不二、不容人言。
  如今你如此这般强娶了回家,不仅要一辈子矮贺氏三分,便是在岳家,恐怕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妥妥的是要被岳父一年打三遍、被岳母一月骂九回的节奏。
  何况,沈过与贺御史多年同僚,平辈论交,如今亲弟弟做出这等事来,平白地把个沈大也坑了进去。以后一个翰林院,提到这件事,只怕就要指着沈过大笑三声——沈过还有什么脸面再在清流文官中挺胸抬头?
  这事到了现在,唯一一个能给画个圆满句号的,就是明宗。
  只有明宗亲自下旨赐婚,而且,还得赏给贺家一个天大的脸面,才能让贺家出了这口气,才能让小贺氏顺顺当当地真心嫁入沈家。
  就这样,一个沈氏家族,被邹充仪反手便卖了,紧紧地绑在了明宗的身边。
  明宗心中着实得意。
  邹充仪不愧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再怎么不懂事,也是全心全意地为自己。
  这样一来,不仅仅是沈家,沈大,沈二,还有贺家,也完完全全地变成了自己的人。
  非但如此,若小贺氏真的能够安定了沈二的后宅,狠狠地压制住花期那个贱人,继而能把花期悄无声息地处理掉;那么,重阳节药香事件,宫外便只有沈迈一人知情,相当于秘密完整地留在了大明宫内。
  而从沈家的角度上,小贺氏年轻体健,沈迈正当壮年,必定是会生个儿子的。沈家二房承嗣有人,不但沈大沈二,只怕就连沈昭容,都会对自己感激莫名。
  明宗想到此事的种种后续影响,斜坐在御座上,轻轻喟叹,心内怡然自得。

  ☆、191。第191章 赐婚

  贺御史回到御书房,看明宗正在和颜悦色地等待,心里的气再平了三分。
  明宗令孙德福给贺御史赐了座,方温声问道:“沈迈此举的确十分不当,令人气愤。朕必要重重地罚他。不知贺卿打算让朕如何惩处?”
  贺御史听到沈迈的名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待听到明宗问自己的意见,脱口恨声道:“微臣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明宗笑一笑,也不催他,只是温言道:“贺卿不要赌气,朕问的是实在话,你也给朕回个实在意思才好。”
  贺御史想了想,哼一声,道:“至少要打他几十棍子,然后让他给臣一家子赔礼道歉才行!”
  明宗立即点头:“准奏。德福,记下来,责问沈迈时,要打他四十军棍,然后负荆贺家,跪地赔礼。”
  贺御史的气又平了一分。
  明宗看他颜色渐平,便故意又道:“那依贺卿的意思,朕即刻令沈迈将聘礼抬走。贺卿之女朕见过,才学性情都是顶尖的。既然是朕的人误了令爱,如今朕想给令爱赐一门婚事,让令爱风风光光地出嫁。不知贺卿可有心仪的人选?”
  你的闺女总要嫁人的吧?
  沈迈你看不上,那你自己说,你看上谁了?朕给你赐婚。
  这话说得,顺理成章,合情合理。
  贺御史心里一沉,面上神情便是一凝。
  自己气得不就是这个么?
  让沈迈这么一下聘一嚷嚷,再加上有前头采选毁容一事,自家的女儿哪里还敢奢望什么好人家啊?!
  就算是皇帝赐婚,也要夫妻和睦,女儿才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可现在,哪里还会有什么好人家肯心甘情愿地娶自家女儿?尤其自己和夫人的家族都不过中等人家,自己又只不过是个从六品的侍御史而已——
  贺御史顿时悲从中来,老泪又开始往下掉。
  明宗一看他又哭了,忙道:“贺卿不要伤心,今日只要你说得出来,朕一定想方设法给你达成!”
  我就是说不出来啊!
  贺御史捂着脸哭得更大声了。
  明宗满脸的无奈,冲着孙德福使了个眼色。
  孙德福会意,点头,上前,伸手递了块手巾给贺御史,低声劝解道:“贺御史不要哭了。圣人一心帮你想法子,你老这么哭,事儿怎么解决?要是哭就能让大小姐嫁个如意郎君,咱家替您哭上三天又何妨?”
  贺御史无法,接了手巾擦脸,渐渐止了泪,定一定神,终于有了个御史的心眼和口齿,道:“老臣实在是悲伤难以,让圣人见笑了。”
  明宗叹息道:“朕尚无儿女,想来要真有了个闺女,也一定跟贺卿一样忧虑重重。俗语道,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朕能体谅。”
  贺御史哽咽着给明宗施礼:“多谢圣人。”
  明宗这才真挚诚恳地对贺御史道:“贺卿一生心思,不过是让贺家小娘子嫁个衣食无忧、丈夫体贴、公婆和善的好人家,是也不是?”
  贺御史想一想,点点头:“不错,女儿家不需如何大富大贵,要能做到这三条,就是一世的福分了。”
  明宗声音里顿时充满了蛊惑,循循善诱:“贺卿是侍御史,虽然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但朕明白得很,御史台是清水衙门,贺卿又一生清高,想必不太能够给贺家小娘子凑多惊人的嫁妆。真要是嫁个豪门高第,只怕还要被妯娌攀比,日子更加不顺心。朕往日跟邹氏她们闲聊,妃嫔们无不说门当户对、丈夫家世简单最是第一等好处。不知贺卿觉得这话对也不对?”
  贺御史再想了一想,又犹豫着点点头:“这话虽然我家夫人没有明确说起过,但臣私心想来,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明宗见贺御史已经入港,便笑道:“但如果要消除掉这次沈迈大闹的坏影响,让朕来赐婚的话,又不太可能真的给贺家小娘子找个六七品的小官儿嫁了——话说回来,就沈迈那德行,就算被朕臭揍一顿,只怕如果他真心惦记上贺家小娘子,寻常人家的郎君,也拦不住他回头去找人家的茬儿……”
  贺御史听着,心里的悲苦又涌了上来,但又不好再哭,只得低下了头,伸了手巾擦眼睛。
  明宗见时机已到,声音更加和煦,一副推心置腹的架势:“其实以朕看来,沈迈可恶就可恶在这里——他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敢这么大闹。你想啊,他已经是正三品的高官,朝内高得过他的,都是老家伙了,人家家里的小郎君们,又不会乐意跟他一个粗坯抢媳妇;品级比他低、又跟贺卿你家世相当的,又不会敢跟他抢。所以他这一发话要娶贺家小娘子,满京城,只怕,没一个人,会伸出手来接朕这份赐婚的旨意了。”
  贺御史越想越觉得明宗说得有道理,对沈迈的恨意又提了起来,牙根痒痒地骂:“沈二这个混蛋!”
  明宗击掌,跟着贺御史的声儿就骂:“没错!这就是个混蛋!”顿一顿,又放缓了声音,道:“不过,贺卿,沈二也不完全是块朽木……”
  明宗试探了这一句,便顿住,看了看贺御史,却发现此君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抵触,便放心地讲了下去:“他前面那位夫人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小家碧玉而已。但沈迈一直没有什么侍妾通房,待自家的夫人也算真情实意。他夫人十来年前去世,他没把独生女儿扔给别人,反倒是偷偷地带在了身边,在边镇一带就是五六年。直到那年回京,被自家大嫂发现女儿被他养野了,才通过沈过勒令他把闺女留在了沈大府上。就这样,为了女儿不受委屈,也一直没有再续弦——不说这个人混蛋不混蛋,做事情给不给别人留余地,若只论他待自己的家人,贺卿,朕以为,沈二真是个好男人。你说呢?”
  贺御史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道:“那怎么如今想起来要强娶我家女儿了?”
  明宗听这话音儿,已经和软下了七分,便笑了,道:“这不是他把闺女嫁给我了吗?没了这块牵肠挂肚的心头肉,大约就觉出来家里冷火凉炕地难受了。”
  贺御史再冷笑一声,道:“圣人说他没有侍妾?臣怎么听说他如今府里主事的就是个妾?”
  明宗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个啊……那个是朕硬塞给他的。沈昭容老是担心她爹绝后,成天在朕耳边嘟囔,朕烦了,就随手指了个女官给他生孩子去。谁知道他看人家左不顺眼,右不顺心,十天倒有八天半住在掖庭羽卫处所。前儿朕唠叨急了他,他都好几月躲着朕了。倒不成想,敢情自己去贺御史家提亲了。”说着,明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大声叹气:“他倒是早说啊,早说的话,朕来当这个冰人,只怕贺卿就没这么烦恼了不是?”
  贺御史顺着明宗说的话往下想,也就恨恨地脱口:“就是!他果然一早请圣人出面提亲,微臣未必就真的不肯把女儿嫁他……”
  孙德福早就候在这里,耳尖嘴快地截住:“哟!敢情贺御史只是挑沈将军的理,并不是真的不肯结这门亲啊?”
  明宗赞赏地看一眼孙德福,面上却大讶:“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太好办了!朕补一道赐婚的旨意嘛!多大点儿事儿啊!”说着,展开一封早已备好的圣旨黄绫,提起笔来一气呵成,然后转手交给孙德福:“快,拿给贺卿瞧瞧,可还满意?若没有什么意见,德福你明日亲自跑一趟,带上两队羽卫两队内侍,清清亮亮地把旨意给沈、贺两家子宣了去!”
  贺御史那边急着辩解:“孙公公误会了……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待看到明宗朱砂笔都没有蘸墨,心下顿时雪亮,气歪了鼻子!
  好啊!昏君!你这是给沈迈收拾摊子,明摆着算计我啊!那道圣旨必是早已写就了,就等话说到刚才那个份儿上,就劈面扔给我,让我猝不及防!
  贺御史抬手把袖子撸到了胳膊肘以上,打算跟明宗好好算算这个账。孙德福眼疾手快,一道圣旨直接挡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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