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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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迈听明宗都这么说了,正中下怀,一副憋不住火的样子,叉着腰嚷嚷道:“圣人你也不管管她!算计我就得了,算我欠下的。可干嘛一口气把我兄长和沈氏一家子都算计了进去?如今我哥哥在翰林院的名声可算是全完了。这以后三个小郎君还要出仕呢?这一闹,还怎么考科举去?这不是逼着我沈家重回军队吗?她家大伯也在外头,怎么可能不知道外头有多苦多难?怎么就不能容我沈家也清贵一家子?”
明宗叱道:“那是她的错吗?她那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出主意让你抢亲的?还不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才把你亲哥哥拉下水了?”
“何况,你也是武职,如今在京里,还苦还累?你哥哥家里三个小郎君呢,怎么就不能有一个两个爱习武的?再说了,你沈家倒是得意,有文有武,可你想过没有,如果真是这样,朕该怎么给你沈家官职?文武都占着,位置低了你不高兴,也委屈孩子们。可位置高了,都给你沈家一家子,裘家怎么办?邹家怎么办?崔家怎么办?那满朝的文武怎么办?满京城的皇亲国戚怎么办?满天下的寒门学子怎么办?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你说说,朕怎么办?”
“贪心也没有你沈家这种贪法的!回去给朕告诉你哥哥,翰林院的名声毁得好,回家去关上房门好好想一想,一个家族想要千秋万代,到底是霸占下所有的好处,还是该在一条路上好好地走到极致!”
总得给别人留条路吧?!
明宗咽下了一句话。但沈迈听了出来。
沈迈心里有些庆幸。
把沈大拉下水是自己的心念一闪,不过,看来,这一步闲棋,反而是这一战的最大收获!
明宗要重用自己,就不能让自己的家族在朝中联络太多,自己一家子,得有做孤臣的自觉。沈过现在的官职,还不算太过显眼,但下面的三个侄儿如果也走学文这条路,只怕事情就不会太好看了。
沈迈当机立断,马上磕了个头:“是!臣一定原话转告,一个字不改!”
明宗瞧着他,一笑,心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儿。
沈迈接着就把话题扯开了,嬉皮笑脸道:“圣人,不知道除了赐婚的旨意,您还给了老沈什么荣光啊?”
明宗一滞,忍不住戟指笑骂:“瞧瞧你那副贪心的恶心嘴脸!眼睛里的绿光都要冒火星了!我还真没骂错!”伸手拿起御案上那道赐婚封县君的圣旨递了过去:“自己瞧吧!”
沈迈笑着恭敬双手接过,展开一看,眼中喜色闪过,想了想,又皱起了眉头,片刻后,苦下了脸:“圣人,您这都赏在她们家了——那以后我们两口子打架,我还不能动她了呢!”
明宗拍着御案骂:“翻了你的天了!那是朕采选时太后殿下一眼就看上的小娘,不是眼角伤了在家里养伤,不是你邹娘娘出的馊主意,你以为那样一朵娇艳个性的红玫瑰,朕能舍得给了你?还不知足!还惦记着跟人家打架!?你都多大岁数了?贺小娘子可只比你闺女大一岁不到!打架,你还真说得出口!”
说着说着,自己又忍不住笑:“就依你对女人的劲头儿,朕唯一担心的,就是你家里现在两个女人,怕你摆不平!”
话题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转到了花期身上。
沈迈心中一凛,面上的表情便凝重三分,露出了一丝踌躇。
明宗看他的神情,心中一动,却接着笑着调侃:“我说老沈,虽说前头那位有你邹娘娘的面子在,可这位小贺氏真的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要给我闹出个宠妾灭妻来丢人啊?”
沈迈先嗤地一声笑,扬手道:“就算是妻妾成群,微臣也省得内宅是女人的地盘,我才不耐烦去管那些烂账。既然娶了妻子,那种事儿自然都是妻子说了算。她要打要杀,要供起来,要搁起去,都由她。跟我什么关系?我只管儿子!”
说着,神色微微黯了一分:“何况,估摸着,这二位,也没什么见面的可能了。”
明宗一愣,奇道:“怎么呢?不过一个月而已。一个月后,小贺氏不就进你沈家了么?”
沈迈忙躬身拱手:“微臣这小半年没好意思,呃,没机会见着圣人,也就没报上来。花期女官两个月前就得了怪病,微臣遍寻名医都束手无策。连尚药局那里,微臣都求了王奉御去看视,也说没听说过那种病症,恐怕回天乏术了。如今人都瘦的脱了形,天天只在床上躺着。臣恐怕,就在这十天半月了……”
明宗听着,先是愣神,接着就会意过来:花期是重阳事件的知情人,又是邹充仪的贴身侍女,宫禁中的事情知道太多,何况又是个野心勃勃的。如果就这样由着她在沈家内宅,只怕早晚有一天酿出大祸来。这一次,沈迈恐怕是要趁着贺小娘子还没进门,赶紧先解决了这一位。一来,重阳事件需要灭口;二来,宝王那边既然压下去了,这一位也就没有一直活下去的必要;三来,也是沈家要清理内宅的意思。
明宗的笑容不由自主地便漾满了脸庞,片刻觉得不对头,连忙敛了笑意,挑眉道:“哦?那样一来,沈家岂不是要有孝期?那人家贺氏……”
沈迈连忙截断:“一个妾,什么孝不孝的?臣前脚提亲,后脚就令人送她去庄子上静养了。就算是咽气,必定也不会在府里。臣必定要给贺氏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一个清清静静的内宅——人家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姑娘给我个半大老头儿当续弦,我要还不给人一个干净的家,也太对不住人家了。”
明宗露出赞许眼神,点头道:“这是自然的。不过,花期好歹曾是你邹娘娘的人,身后的事情你要做完满了才好。”
沈迈低头称是,道:“臣打算养她一家子到最后。妹子我帮她聘了,弟弟我帮他娶媳妇,爷娘我帮她迁回老家葬了便是。”
明宗想了一想,笑道:“德福家里有个侄子,还没娶妻,朕看这门亲做得。至于她那个弟弟,你先教导几年,再说。”
沈迈明白过来,立即应下:“臣回去就办。”
明宗又想了想,问:“她家的那位老爷子,听说是个明白人?”
沈迈摇摇头:“算不得明白人,只是中毒没那么深罢了。”
明宗寻思片刻,道:“那人不是病重么?你等他临去世时,可将事情都悄悄地告诉他。让他走个明白。”
沈迈点头:“瞧老头儿的情形,估计也就这阵子了。花期一没,我估摸着老头儿就能把事情想个七七八八,到时候,只怕也就差不多了。”
明宗不以为意地一挥手:“这个朕不管。你记得把事情说明白了之后,看能不能拿到老头儿的证词是真的。”
沈迈心中一冷,偏头做思考状,点点头:“臣明白了。”
说到底,明宗其实并不是在意一个老人的生死,而是要利用老人临终的一点清明脆弱,拿到足够扳倒某些人的证据,而已。
沈迈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看到孙德福和洪凤站在一起,正低声说笑,不由得一笑,立马又重重地冷哼一声,昂首阔步从他们俩身边走了过去。
师徒俩看到他青着眼,肿着嘴,叉着脚,手都不敢往屁股后面摆的德行,顿时笑作一团。
☆、194。第194章 解开
入夜,明宗高高兴兴地来找邹充仪。
明宗今日实在是高兴,进了院子就喊:“好消息,好消息!”
横翠吓一跳,然后反应过来,就偷偷地捂着嘴笑,一边挥手令众人退下回房,一边自己笑着给明宗、孙德福施礼,跟在后头,悄悄笑着调侃孙德福:“孙公公今日有气无力的,累着了?”
明宗耳朵多尖,听着这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横翠知道今日御书房之事?”
横翠只觉得自己的心尖儿上一颤,笑容却不改,笑着低声道:“一座大明宫谁不知道?沈将军挨了揍的模样实在是笑人,他又那样一路叉着腿走回羽卫处所,婢子恰好去浣衣局拿衣裳,瞧见了,吓一跳呢!”
明宗心中一松,暗暗地笑自己多心,也低笑着回问:“有没有些解气的感觉?”
横翠轻轻地咬牙低声回:“圣人该多打他几棍子,这还能嚣张炫耀自己个儿得宠呢!就该打得他爬不起来才好!”
明宗呵呵地低笑,道:“总不能让人家入不了洞房啊!”
横翠哼了一声,不吭气了。
孙德福在旁边恰到好处地说了一句:“也就是圣人实在是对他好,要搁我的主意,入不了洞房才好,让贺小娘子捏他一辈子的小辫子!”
横翠接口便恨声道:“就是!”
明宗终于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
桑九接了出来,看见这一幕,有些莫名,边行礼边情不自禁地问:“圣人今日怎么这样高兴?”
明宗笑起来,等她打起帘子,走进去,笑道:“田田,今日咱们双喜临门,你可都知道了?”
邹充仪穿了一套杏色绣绿梅嬉春的长裙,迎上来施了礼,笑道:“双喜?嫔妾只猜到沈将军与贺氏的婚事怕是成了,难道还有别的好事?”
明宗忙携了她的手起身,笑问:“说起来,我正要好好的审审你,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竟然还敢私下里会见外男了?”
邹充仪脸色一白,连忙跪倒:“嫔妾知罪,望圣人宽宥!”
明宗还没有松开她的手,只是弯下腰,笑眯眯地深深看到她的眼睛里:“田田是笃定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么?”
邹充仪身子一抖,额上的细汗便冒了出来:“嫔妾只是觉得花期的事情不能再拖……”
明宗顺势松开她,自己坐到胡床上,端起了茶碗,微微一皱眉:“为什么不能再拖了?”
邹充仪拜伏在地,杏色的裙子显得柔弱无依:“花期是外人安放在我身边的内线一事,只怕大家都心照不宣了。王爷们好容易安分了些,若是她仍旧这样安然无恙地活下去,难免会渐渐变成大家的一块心病。嫔妾也不乐意看到她在外头拿着嫔妾的名头作威作福,却又无法名正言顺地将她正法。若是内宫再有有心人跟她搭上另一条线,嫔妾这里怕是永无宁日。嫔妾不敢催逼圣人,只好自己动用点小手段……沈将军又恰好为了跟圣人一直见不上面的事儿急得团团转,所以嫔妾就大着胆子……”
说着,邹充仪的声音小了下去,瑟缩地又跪得离明宗远了一些:“嫔妾逾矩了,请圣人降罪……”
明宗看了她半天,叹了口气,问:“田田,你为何不能催朕?”
邹充仪不敢抬头,低声道:“嫔妾怕圣人多心……”
明宗看着她,面上渐渐满是怜悯:“傻孩子,朕是你丈夫啊……”
邹充仪一滞,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的惊吓恐惧还没有完全褪去,而因此带来的泪水却在听到这句话时,收刹不住地掉落:“四郎……”
明宗向她伸出双手,一言不发。
邹充仪情难自已,仓皇一般爬将起来,一头扑到了明宗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胸膛:“四郎!我错了!”
明宗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呢喃:“其实我不怪你。我的女人,就应该这样,当机立断,能出坏主意,能做大好事。就算私下里见沈迈,你也带着横翠,他也知礼,带着沈枪。所以,你们也算是光明正大了。朕心里是有些不悦,不过不为这个,只因为一件事——”
明宗把邹充仪满是泪痕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的眼睛:“田田,你还是不敢相信我。对不对?”
邹充仪禁不住眼皮一颤,垂下了眼帘,遮住了眼底最深的恐惧:“四郎是皇帝,心里最重的,必是江山社稷、龙椅乾坤。田田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子,不敢让四郎过分操心……”
明宗眼底的光芒明灭,口中微微一叹:“我若是连你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护不住,还有什么面目去执掌这个天下江山,去坐那个龙椅御座?”说着,轻轻地重新把邹充仪搂回了怀里。
邹充仪抬起眼皮,眼中是一片迷茫。
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种安静下面,涌动着深深的悲哀。
桑九的声音在外头适时地响了起来,带着些欢笑:“圣人今日吃什么酒?阿舍少见了做了下酒的麻辣卤豆子,还糟了鹌鹑,炸了小江鱼,香味儿满院子都是呢!”
明宗微微笑了笑,低头低声道:“你这侍女们倒是很伶俐。”
邹充仪仰起脸来,也笑了笑:“四郎,我知道了。”然后却不肯起身,又把身子往明宗怀里窝了窝,方微微提了声音:“拿采菲昨儿送来的玫瑰醇。”
桑九却明显地踌躇了一下:“娘娘,那酒是甜的吧?”
邹充仪哼了一声,嗔道:“你是谁的侍婢?我就是想喝那个了!”
明宗笑了起来,低头去吻她的耳垂:“娇气!”
邹充仪眨着星眸,微微地扬起嘴角,轻轻地掐了明宗大臂内侧的肉一把,娇声道:“奴奴娇气了半辈子,进了宫才让自己大气起来,圣人既然不稀罕,那奴奴为什么不当回自己的?”
“不稀罕”三个字一说出口,明宗身子便一顿,片刻,明宗呵呵地轻笑起来,低声调侃道:“田田终于想通了?”
邹充仪终于肯坐正了身子,看着明宗温婉一笑,眨眨眼,却又带上了一丝俏皮:“圣人不厚道,一直都看着田田瞎胡闹,都不肯提示指点一声儿。”
明宗见她的神思终于又回归清明敏捷,满意极了,笑着拉了她的手,轻轻摩挲:“朕就是想看看,你究竟什么时候,能跟得上朕的脚步。”
邹充仪抿嘴一笑,问:“现在呢?四郎看到了什么?”
明宗笑着伸手捏她的尖尖翘翘的小鼻子,谑道:“朕看见,若是朕再不管,整个大明宫就盛不下你了!”
邹充仪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人家还没有真正发挥呢!”
明宗哈哈地笑起来,低声道:“那朕,就要死死地压制住你,让你没有发挥的机会!”
邹充仪笑了起来,如同百花盛开:“那可太好了!田田以后,就全交给圣人管了!”
明宗却翻了个白眼,道:“朕可没空。宫里的事儿,还得你自己对付。就算有什么麻烦,也不要总是打朕的旗号——倒是阿娘闲得很,你没事儿多去麻烦麻烦她老人家。”
邹充仪撅起了嘴:“闹半天还得我自己想办法!圣人真会躲懒!”
桑九正好挑帘进来,上酒摆菜,笑道:“娘娘又有什么事儿要烦圣人了?圣人看在娘娘都瘦了这一大圈儿的份儿上,不能不管啊!”
明宗听了这话,忙细细打量邹充仪,皱起了眉头:“还真是。你做什么又瘦了?”
桑九快嘴道:“还不是那贱婢烦的……”
邹充仪眉头一皱,断喝:“闭嘴,出去!什么时候这样多嘴了?外头自己找横翠领十个手板!”
桑九下意识地一低头,应了一声是,肩膀一缩,忙退下了。
明宗怜惜地看着她,低声道:“不要迁怒下人。她也不过是为你。事儿已经完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外头的事儿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邹充仪却瘪瘪嘴,眉头一紧,摇头道:“倒不是这个。咱们太宽纵了,下人们开始自作聪明,自作主张做事儿。我最近发现我院子里的苗头很是不对头,正要整饬呢。”
明宗眼神一黯,也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往外瞥了一眼,轻声问道:“只是自作主张,还是还有别的?”
邹充仪偏头皱眉,摇头道:“别的倒不至于。只是个个儿都觉得自己比我聪明,总要替我多走一步。我就不明白了,我看起来有那么没用么?”
明宗听着她抱怨,笑起来:“原来是为这个。你呀,瞧着面儿上一直柔柔弱弱的,也不高声大气地说话。任谁看起来,也觉得你需要别人保护。直到如今,只怕知道你这些小坏心眼儿的,阿娘一个,朕一个,沈迈一个,没再多的了。”
邹充仪气鼓鼓地抱着胳膊,仍旧撅起嘴:“那也不能让下人们越俎代庖啊。我好歹也是主子,哪里就有他们小瞧我的了!”
明宗笑了,连连点头:“对,对,你说得很对!”
邹充仪嗔怪地横他一眼:“四郎!”
明宗忙转移话题:“刚才说双喜临门,你猜另一喜是哪个?”
☆、195。第195章 喜事
邹充仪的思路果然被带走,忙问:“是谁?”
明宗笑了起来:“是安宁!”
邹充仪恍惚了一下,又惊又喜,忙问:“果然的?太妃和阿娘选好了人了?”
明宗点点头,笑道:“最后剩了两家子,两位老人家都拿不定主意,便找到了朕,让朕给看,朕看来看去,也觉得都好,所以正好今日想过来了,就跟你念叨念叨。你也帮忙选选?”
邹充仪连忙点头,一脸好奇的地问:“是哪两个?就都有这样好?”
明宗看她瞬间恢复小女人的模样,忍不住地笑,忙道:“一个是鸿胪寺正卿的次子,是前科的探花,现在翰林院做学士,叫做杨翔的;另一个是前京畿道观察使的幼子,现在神策军左将军梁奉安之弟,前科进士、翰林院待诏,叫做梁遇安的。两个人年纪差不多,二十四五岁,都是家里的人眼界太高,蹉跎到了如今。人,朕都看过了。都是一表人才,温润如玉的君子。所以朕也犹豫起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邹充仪一边想,一边道:“鸿胪寺正卿啊,沈大的上司,倒也不错。听人提起过,那人是个有手段的——说是,见异族的事儿不都是归他管么?一回也没出过错儿,这可是难得的很的。而且,礼部的人,其实事儿特别多,很难打交道。鸿胪寺跟礼部打交道,却从来没有龃龉,也不占他们的便宜,却也从未吃过亏。”
“嫔妾想着,有这样的阿爷,孩子只怕也错不了。虽说面儿上温润如玉,只怕心里也是个非常有成算的。何况是次子,若是自己不努力,怎么可能考得上最风流的探花郎?只怕也成不了如今的气候——只是这样的条件,如何当年没有被榜下捉婿的捉了去呢?”
“另一位,呃,前头好大一串子,都是什么来着?”
邹充仪皱起了眉头。
明宗便笑了:“前京畿道观察使幼子、现神策军左将军之弟、前科进士、翰林院待诏。”
邹充仪便撇撇嘴:“进士啊。”
明宗笑道:“这个小梁待诏,可是个妙人。跟朕说了几句话,自己就笑了,问朕:圣人今日所来,究竟系何事?”
邹充仪眨眨眼:“您没直说吧?”
明宗敲敲桌子,白了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