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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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后要给贵妃设置一个对手以保持后宫平衡,所以轻轻巧巧地接过了协理六宫的权柄,还能事事得到太后的亲自指点。就这殷勤看护承欢殿的日常功课,倘若邹皇后真的一直称病下去,待贤妃顺利诞下麟儿,德妃便是大功一件。至于与贵妃的明枪暗箭、针锋相对,不妨,那是太后特地交付的任务,做不到才是让太后和圣人忌惮的大事呢!
至于贤妃,最聪明的就是她了。
绝不能老老实实地养胎,那样一定会把胎养没了。
可也不能红口白牙地架桥拨火,那样会令十个月无法沾身的皇帝轻易厌弃。
贤妃是全宫里最了解皇帝的妃嫔,把明宗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投其所好这种事,做得既冠冕堂皇,又让人生不出怪罪之心。所以明宗只要在贤妃处,便会放声大笑。
解语花谁不爱?何况还是这样娇俏懂事的美人儿,自家孩儿的阿娘?
换我我也选贤妃。
邹皇后心思恍惚,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真的要深刻反省一下,自己这三年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这样的三个强敌环伺,自己竟然还能那样恣意纵性地做了三年皇后?
或者说,自己终于明白过来了。有这样三个既深刻了解圣人、又手腕高明的女子在,以自己的单纯,三年内过成众叛亲离的状态,还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这一世,自己看透了,也开始改过,小心翼翼,未雨绸缪,应该能逃的过去上一世惨死的命运了吧?
邹皇后想到这里,连忙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邹田田,你要努力!你要记得,老天再给你一次性命,不是让你来重走回头路的!老天是在给你机会,让你把自己保护好,把家人保护好,把属于自己的,一丝不少地保护好!
邹皇后定了定神,又细细地将事情想了一遍,觉得,似乎,自己应该要出一下头了,否则,这后宫真的要翻天了。
☆、21。第21章 前夕(下)
于是,第二天,采萝姑娘再次去了司酝司探望采菲掌酝。
采菲都无奈了:“你好烦。”
采萝却冲她挤眼:“今儿不烦你。”
果然,不几时,来往的人群里便有人耐不住了,路过私语的二人时,嗤笑道:“再多跑几趟吧,一旦离了清宁宫,恐怕哪儿都去不了了!”
采萝登时竖起来眼睛,拿出平日里的威势,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到了那人的鼻子上:“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便有看热闹的拉那人,阴阳怪气地笑着撩拨道:“别冒撞了!你主子还在人家之下呢!这宫里虽然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没到颁旨的时候儿,谁也不知道明儿到底谁能住在哪个宫!”
几句话激得那人伸手“啪”的一下打开采萝的手指,翻一个白眼,扯开嗓门道:“我就说你了!说你仗着还能顶着皇后宫中女官的名头的时候到处乱窜,说你要不了多久就得去冷宫住一辈子了!有什么了不起!你主子都称病了,你还不乖乖地把尾巴夹起来!我主子当家理事我都没你那么狂!”
采萝面上寒光一闪,不怒反喜,伸手一巴掌先打了这个宫女一个趔趄,口中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就敢公然嚼贵人们的舌头了!”转眼朝着不远处看热闹的夏尚食招手:“夏尚食,你还不同我把这个无法无天的东西一起押去给德妃娘娘发落?”
被采菲悄悄遣人请来的夏尚食原是来防着采萝这个二货会把采菲绕进去,没想到采萝打的好算盘,转眼把自己拖下水了,忍不住先瞪了采菲一眼,又狠狠白了采萝一眼,方命人:“来,捆了这个白痴,去明义殿。”
一行人迤逦往明义殿去。一路上采萝咋咋呼呼,路过的人尽皆侧目而视。
夏尚食有些头疼,悄悄拉了采萝责问道:“你主子怕是交待你今日要少说话了吧?你找回去挨揍呢?”
采萝一噎,想起来邹皇后再三叮嘱不得与闲人交谈,吐了吐舌头,老实了。
到了明义殿见了德妃,采萝义正词严,把二人的对话如此这般描述一番,又道:“德妃娘娘一向深明大义、规行矩步,这样大不敬的话婢子还是第一次听说,现在后脊背上还吓得冷汗直流。请娘娘秉公处置,将此人明正典刑!”
又有夏尚食在一边做旁证:“德妃娘娘,这样的下人委实留不得了,好好的主子都让她们败坏了清白名声,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接着,夏尚食又和软下声音,“何况,这种人,早晚给自己主子惹来大祸。只是犯口舌,已经是最小的事情了。”
德妃不敢就说这宫人正是明义殿上的一个得用小女官,忙先令人将此人堵起嘴来捆结实,方勉强笑道:“多谢夏娘子和采萝姑娘,是我执宫不严。”然后便令:“这等胡言辱上的婢子,何处都要不得了!来人,押去宫正司,打二十板子,送去掖庭为奴!”
待众人都退下,德妃先支走了夏尚食,方对采萝笑道:“采萝姑娘,此人乃是我宫里方婕妤的人,我自会从重发落,你就不必嚷得满宫知道了吧?免得圣人和皇后听了都生气。”
采萝一本正经地施礼称是:“诺!不过刚才她同我闹的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不仅是尚食局的人,还有许多别处的宫人,我可管不了她们的嘴。”说完,昂首挺胸走出了明义殿。气得德妃跺脚不已。
一转身,德妃冷笑一声:“面选就在眼前,皇后娘娘这一手玩得漂亮!”
裘太后津津有味地听夏尚食讲了整个故事,便笑:“邹田田这一招虽然不高明,不过好歹能让圣人耳朵边上响一声儿警钟,让那些小妖精们也收敛些。不错!”
余姑姑便撇嘴:“圣人这会儿怕是正一心一计地哄贤妃,哪里顾得上皇后?”
裘太后便看着她皱眉:“你这是冒什么酸呢?这几日提起圣人你就阴阳怪气的!”
夏尚食笑弯了腰:“想当年宝王是婢子抱到了四岁,可如今的天子圣人却是余姐姐亲手带到了十五岁分府——可是这些日子圣人只顾着贤妃忘了余姐姐了?”
裘太后恍然,也忍不住笑起来:“倒好!你连个乳娘都够不上,反倒比我这个亲娘更会吃儿媳妇的干醋了!”
余姑姑理直气壮:“太后不好意思,婢子自然要替太后醋一醋!”
明宗晚间听说了几处的故事,便笑个不住:“果然皇后聪明了些,知道这宫里不果决便压根无法生存了!”然后告诉孙德福,“明日咱们去陪太后用午膳,你去备一床貂皮的围褥一个白狐狸的暖帽一个翡翠的暖手炉给太后,再挑一个好样的汤婆子和一双小羊皮的护膝,明儿悄悄地给余姑姑,就说朕哪有那样没良心,不过是也怕太后会吃她的醋而已!”
☆、22。第22章 前奏
就在宫里各处明里恭肃宁和暗里风起云涌的时刻,面选如期而至。
面选安排在了两仪殿。
这里正是元正冬至两次命妇大朝的规定地方,宽敞豁亮。
大殿里本来便有的装饰已然富丽堂皇。“天性”崇尚俭朴的赵贵妃便命不必多加饰物,仅仅在两边排了案几,命尚仪局安排好人手,专门从全方位查看面选的小娘有没有失仪的地方。同时,在尚仪局身后几步,大殿略略阴暗的角落里,又命内仆局选了精干的内侍戒备,以防有不测发生。
一切都安排妥帖,单只座次,排得让人十分纠结。
太后和圣人两位都不肯明说到底来不来看,赵贵妃便命空出来正面上首两个坐榻,自己坐在左手边第一的交椅上。德妃一句:“也帮姐姐撑撑场子。”便也施施然命人在右手边安置了一把交椅。
两位妃子各自坐下,姿态都是一丝不苟,脸上都是云淡风轻,一派的从容自在。可一边服侍的侍女宫婢却只觉得不晓得从哪里透过来一阵阵冷意,让人忍不住便战战兢兢了。
赵贵妃看一眼大殿,觉得一切齐备,便对德妃道:“德妃妹妹,本宫刚命人去请太后和圣人,都道让咱们不必等他们,先开始。那咱们就开始吧?”
德妃笑容满面地回她:“贵妃姐姐说笑了,您是主持,妹妹只是来凑个热闹,一切听您的!”话说得谦和亲切。
赵贵妃只觉得恶心,看都不再看她一眼,便扬声道:“开始!”
尚仪局司赞便高声赞引:“面选开始!第一队:谏议大夫之女魏氏,鸿胪寺正卿之女辛氏……”
忽然,这合着优雅音乐的赞引声被打断了。
殿外贤妃一贯的嚣张笑声像串银铃一般,远远便响了起来:“啊哟!我还是来晚了!圣人昨儿千提醒万叮咛的,一定让我早来,可不能临时打岔让贵妃姐姐乱了手脚!”说着,便一步三摇地踱进大殿,无视着赵贵妃铁青的脸色,笑语晏晏地边对着二人拱手作礼边接着说:“结果呢,德妃姐姐早起命人送去的早膳比往常都丰厚,又样样合我的心思,我肚里这个小东西呀,吃一口想三口,害得我一顿早膳足足吃了半个时辰,得,到了还是来晚了!”
德妃见赵贵妃飘向自己的眼风不善,心里也带了三分气,皮笑肉不笑得问贤妃:“照妹妹这话,今儿打断面选的罪过,原来是姐姐我的?”
贤妃看着德妃眉梢一挑,扑哧笑道:“我的好姐姐,圣人如今十日有八日宿在你明义殿,你说声软话何等便宜?这小小罪名,你不干脆点替妹妹我担了,难道还让我绕个弯儿把罪责扣到累死累活的贵妃姐姐头上?”
赵贵妃听她奚落德妃,心里稍稍舒坦了些,和缓下脸色,便道:“既来了就赶紧坐下吧,小娘们都立等着呢!”挥手令人搬椅子来。
贤妃便左右看看,笑道:“我这后腰可坐不了椅子了,坐一会儿就拗得疼,姐姐给我安排一个坐榻吧?”
赵贵妃只觉得脑仁突突地跳着疼,不由得抚额道:“我们俩坐交椅,你歪在榻上,成何体统?”
贤妃笑容便深了三分,看得周遭灵醒的人都知道,戏肉来了!
“要不就请两位姐姐委屈一下与我一起坐榻上,要不就干脆让我坐在那里,您看呢?!”贤妃慢慢地说着,左手抚住小腹,右手一伸,已经擦去丹寇的素手翘起一根食指,直直地指向上首右边的位子上。
那是太后的位置。
那是太后的位置!
贤妃这是要僭越吗?!
贤妃何曾将自己放在这样的坑里过?!
赵贵妃脸色沉了下来。她不明白,贤妃这是要做什么?!
德妃愣住,片刻,忙勉强笑着解围:“贤妃妹妹不好说这样的笑话!你当是咱们姐妹往日厮闹呢?”说着又冲赵贵妃使眼色。
贤妃的右手指还俏生生地指着太后的座位,左手也仍旧抚在小腹上,笑眯眯地,仍旧定定地看着赵贵妃。
赵贵妃看看她的左手,恍然大悟!
贤妃在威胁她!
你个下不了蛋的母鸡!邹皇后被废指日可待,而我肚里怀着当今的皇长子,假以时日,我就是继帝生母,我就是当朝太后!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这个贵妃的谱!
赵贵妃忽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她,森然道:“贤妃,你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
德妃嘴角笑意一闪,忙也站起来打圆场道:“偏殿那么多人听着呢!”说着,越俎代庖:“来人,撤了交椅,换两副坐榻来,贵妃娘娘的摆那边,本宫和贤妃的摆这边!”
贤妃神态自若地亭亭站好,脆脆笑道:“瞧,最紧张大事的还是德妃姐姐。贵妃姐姐么,啧啧,只顾着想要跟妹妹我斗嘴,都忘了以后大唐朝堂的大半内外命妇,都还在偏殿眼巴巴地等着呢!”
内外命妇。
这四个字,真真切切地提醒了在场的另外两名妃子。
不错,能一路闯过礼部的五项测试走到今日的小娘,不能说全都出类拔萃,但至少个个都是合格的夫人人选。三品以上的官宦人家,皇氏宗亲的适龄少年,有多少也正在眼巴巴地等着在这群小娘中挑人回府主持中馈呢!
赵贵妃耳朵里听着贤妃一句比一句尖刻的话,眼睛看着德妃痛快利落地指挥宫人做事,心里如堵了二斤猪油般嫌恶恶心,想想今日应该是自己的主场,深深吸了一口气,放缓了脸色,漫声道:“贤妃和德妃二位妹妹一位怀有龙嗣,一位协理六宫,都是既顾全大局又贤良淑德的人。虽然祖制宫规无关妃嫔此刻不得露面,但两位肯来给即将进宫的小妹妹们做个榜样,也是好事。”看看坐榻摆好,自己先拂袖坐下,又道:“来,二位妹妹安座,咱们开始吧?”
德妃贤妃交换一下眼神,各自悄悄抿嘴一笑,携手坐下。
☆、23。第23章 驾临
贤妃眼尖,瞧见殿外自己的侍女往里探头儿,心内明白。看着赵贵妃抬起眼来要喊司赞的时候,懒懒开口道:“唔,妹妹脑子慢了,忘了告诉贵妃姐姐,却才妹妹出门时,圣人传话说,他去请太后,一会儿一同过来,您看要不要使人去瞧瞧?”
赵贵妃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只觉得胸中一闷,眼前发黑头上发晕,双手便撑住了面前的案几!一旁服侍的清溪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忙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就算今日贤妃掀了两仪殿,又与咱们什么相干?!”
赵贵妃怨气陡生,心道此言不差!你不是爱她么?好,我就看着你爱着的这个她,怎么把你的采选搅个天翻地覆!你的颜面算什么?反正你都不在乎,我又何必替你在乎?!
赵贵妃心中一定,脑子就清明了许多,微微闭闭眼,口中即刻传令:“就如贤妃所言,尚仪局去看看,顺便告知各位小娘始末,请她们稍候片刻。”
发觉赵贵妃忽然镇定了下来,贤妃眼神一闪,紧紧地盯了清溪一眼。
德妃更是一上一下地打量了清溪一番,然后悄悄俯身在贤妃耳边说了句什么。贤妃便展颜一笑,也低声回了一句,然后便笑着问贵妃道:“贵妃姐姐,德妃姐姐刚才悄悄问我,你使惯了的香雪没带着,怎么带了清溪来?这个闷葫芦,关键时刻可帮不了你的忙!”
赵贵妃知道她们俩想要打探清溪的底细,此时却懒得与她们斗嘴,泰然自若一笑,道:“我通共两个贴身女官,一个要忙着跟六局斗智斗勇,另一个就算再笨,也只得带在身边了。”
德妃被她一句话勺了进去,面上便讪讪的,垂下眼帘,轻轻拉拉贤妃,示意她别再说了。
贤妃什么性子,哪里肯放过这个话柄,一把拽回袖子,笑道:“贵妃姐姐这话说得蹊跷,敢是六局有人犯上不成?前儿我还听人说德妃姐姐处置了方婕妤一个丫头,说是舌根都嚼到咱们皇后娘娘身上去了。怎么,还有人连主持采选大事的贵妃姐姐也不放过不成?”
赵贵妃淡淡瞥了贤妃一眼,回了一句:“孕期的女子听好话做好事看好景用好物,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少打听。”然后也不管贤妃梗在那里,转头问清溪:“圣人和太后那里有信儿了么?”
清溪抬头往外看,恭声回禀:“想是就要来了,请各位娘娘起身。”
赵贵妃款款站起,却见贤妃正伸手向已经站起的德妃撒娇要求拉一把,德妃便嗔她,两个人说说笑笑地携手从榻上下来,和厚亲密,一点也看不出就在刚才,贤妃还在给德妃下套,想要自己当面与德妃较量一下六局的归属。
这个狐狸精真是脸皮厚得前无古人,德妃的忍功也是出神入化。
赵贵妃腹诽着,把自己的面部表情调整到温和端庄,快步迎向大殿门口。
裘太后和明宗其实一早就说好了必要亲自来看看如今都是什么人敢送自家的小娘入宫,是胆儿肥到居然不怕后宫如今的杀人不见血,还是利欲熏心到想将娇滴滴的女儿卖个好价钱——太后和明宗一样,对这次能走到采选最后一步的官儿们,一丁点好感都没有。
是以二人进殿后,对笑语盈盈上来施礼搀扶的三妃并没有太多表示,仅裘太后指示余姑姑:“给我把那个闲得发慌的贤妃扔回去!”
贤妃俏脸一僵,委委屈屈地看向明宗。明宗便干咳一声,和声道:“快回去坐好,还真等余姑姑亲自来扶你不成?”曲解了裘太后的话,把“回去”说成了“回坐榻去”。
裘太后瞪了明宗一眼,但当着众妃,究竟要给皇帝留颜面,便不作声。贤妃便笑成了一朵花,乖乖巧巧地随在裘太后身后,回到自家的坐榻上,端正坐好。
待众人落座,贵妃便笑着请示:“太后,圣人,可否开始了?”
明宗看一眼裘太后,微微颔首。
赵贵妃便庄重扬声道:“司赞何在?”
尚仪局司赞会意,合着雅致的音乐,再次高声赞引:“面选开始!第一队:谏议大夫之女魏氏,鸿胪寺少卿之女辛氏,通直郎之女费氏,少府监丞之女杨氏,觐见!”
明宗眉间便一利,魏冲的女儿!
谏议大夫魏冲,最两面三刀的人物,墙头草,八方倒,先帝不喜欢他,却奈何不了他一步一拜熬资历熬到了这个位置上。
四个妙龄女郎盈盈拜倒,口中赞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问贵妃娘娘、德妃娘娘、贤妃娘娘安。”
裘太后便笑道:“都是鲜花一样的人儿,起来,都抬头,让老太婆瞧瞧!”
四人都面上绯红,虽然微微抬起了头,却仍旧低垂着眼帘。
裘太后看着左手第一个眼神一闪:“哪个是魏冲家的?”
果然,那小娘眉梢一动,躬身肃声道:“奴是。”
裘太后笑着打量一打量,道:“倒是一流人物。叫什么?”
魏氏低头叉手:“随兄长,单名让。”
裘太后看向明宗,明宗便笑着为裘太后解惑:“魏大夫家郎君从言,我记得有个叫魏讷的,好口齿!”
裘太后听出了皇帝话里的调侃,看向魏氏时便有些似笑非笑:“嗯。贵妃啊,这个小娃娃不错,调教一下堪大用,留下吧!”
魏氏嘴角登时一翘,不待贵妃答话便冲裘太后一福身:“谢太后恩典!”
赵贵妃疑惑地看看裘太后,见老太太又移开了眼神,只好吩咐清溪:“记下。”然后示意司赞。
第二队上来了。
明宗看着第三个女子便是一愣:好柔弱的腰身。
赵贵妃顺着他的眼神一看,心中微微发酸,那腰身正是自己十五六岁时的模样。
众人都发现了皇帝眼神不对,贤妃扑哧一声笑了,出声道:“这个是起居舍人凌克之女么?叫什么?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