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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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梦里的那个温柔乡,会永远只在你梦里呆着了!”
沈迈听了这话,顿时苦下脸,拉着明宗不依了:“我闺女当年多心疼我,圣人,这可都是你接手之后才变了这样心狠手辣——竟然对自家阿爷都不留半分情面了。圣人,你赔我乖乖女儿来!”
孙德福倒拿着拂尘,啪地一声便抽在他手背上:“拿开你那脏手,刚擦完那张臭嘴的——圣人不是已经赐婚给你美人儿了吗?屋里都等半天了!不管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都找她去!接下来的事儿,就跟外人没关系了——要是人家只肯生儿子不肯生女儿,你还不一样得乐得没了屁!?”
明宗听了虽然乐,但还是斥责了孙德福一句:“喝多了吧你?今儿说话都不在谱儿上!”
沈迈却早已被孙德福说得眉开眼笑,搓着手道:“老孙头这话倒是没说错,那,那圣人慢走,昭容娘娘慢走,微臣先去,忙了啊!”说完,也不管外头众人,自己推门进了洞房,回手便紧紧地关严。
明宗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瞧——虽然什么也瞧不着。
孙德福也跟着想伸脖子时,目光一转看见了沈昭容,顿时发现这位娘娘目光不善,急忙拽拽明宗的袖子,低声道:“河东狮要吼了!”
明宗顺势便转了身子,干咳一声,道:“嗯嗯,事情已毕,沈昭容,随朕回宫。”
沈昭容冷哼一声,却没有再计较,跟在明宗身后,仪态万千地走了。
☆、207。第207章 贺氏
沈迈进了房门,整个人的酒意就先没了七分,只是颇有些酸臭的味道,自己闻闻,也自皱眉。不待贺氏发话,便自己道:“你们先坐坐,我去洗洗就来。”说着,自己往侧面的洗室而去。
洗室内的大浴桶内,是半个时辰前准备好给他二人洞房好事后清洗用的滚水,不意此刻沈迈不辨凉热地就把水稀里哗啦都用了个干净。
贺氏听着水声,想到这里,自己也红了脸。
沈迈自己三下五除二清洗完毕,自己挽了头发,换了干净衣衫,待出了门,大大咧咧地冲着贺氏的侍女一抬下巴:“傻啊你?赶紧的给你小娘卸妆,那头发里的假髻加一脑袋的珠宝首饰,沉也沉死她了!”
贺家的侍女被这样一骂,也觉得自己干站着是挺傻的,连忙红着脸忙活起来。
沈迈看她们挪到妆镜前去坐,自己便怡然自得地斜倚在了床上,随手捡了本写山川地理的杂记来看。
贺氏从镜子反光瞧见他竟然在看书,心内更加新奇,对他武将的不屑情绪又淡了三分。
待一切收拾完毕,贺氏红着脸手足无措地走到沈迈面前,沈迈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又瞧见贺家侍女还在一旁傻站着,不由得又斥一声:“还不快出去!打算伺候你爷洞房啊?”
这么一会儿,自家随身长大的侍女已经被斥责了两回,贺氏脸上露出一丝不虞。
沈迈看着那侍女兔子一样逃了出去,呵呵地笑着站了起来,双手把住贺氏的双臂,让她坐下。
贺氏以为马上就要到自己最怕的那个环节,忍不住片刻便涨红了脸。
却不料,沈迈退开两步,郑重其事地长揖一礼:“沈迈这里,先给夫人赔罪了。”
贺氏顿时愣住,脸上的红晕便褪了三分:“沈将军这是?”
沈迈叉手站着,面上有些严肃,道:“我得把咱们婚事的前因后果跟夫人交代清楚,只是不知道夫人肯不肯耐着性子听完。”
贺氏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淡雅清秀:“将军请讲。”
沈迈看着她的脸,微微有些发愣。这张脸在这个表情的时候,有点眼熟。
恍惚了片刻,沈迈深吸一口气,自己拽了个凳子过来,在贺氏对面坐下,把从自己的官职升为羽卫副总管开始的事情,摘要着跟贺氏交代了一番。到了药香事件时,沈迈踌躇了一下,咬了咬牙,方低声道:“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我想告诉你的重点。但你一定要保证,即便是最贴身的丫头,最亲近的父母,也决不能透露一个字;否则,咱们贺沈两族,展眼就是灭族之祸!”
贺氏本来就已经听白了脸,此时被沈迈这样一吓,连忙摇手道:“将军要不然就不要告诉我了。我觉得我今日已经很难再接受更加可怕的事情了。”
沈迈低低地笑了一声,叹了口气,道:“其实,让你一个十九岁的小娘子一下子从单纯的生活里跳出来,接受这些肮脏的事情,的确是个残忍的活儿。但你已经嫁给了我——或者说,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会嫁给我么?”
贺氏一愣:“此事竟然和你我的婚事有关?”
沈迈点点头,道:“可以说,没有此事,我沈迈就有可能终身不娶。”
贺氏心中纠结,不由得咬住了嘴唇。
沈迈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得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怜惜道:“要不,明儿再说吧。”
贺氏抬起眼来看着沈迈,眼神中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感觉:“是不是这事儿,无论早晚,我都必须要知道?”
沈迈点点头,面色凝重起来:“而且,你对这件事情的态度,直接决定了我们日后相处的方式。”
贺氏眉梢一挑,寻思片刻,毅然决然地坐直了身子,双手互握,深呼吸,道:“将军,您现在说吧。长痛不如短痛。”
沈迈看着她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由得呵呵地笑起来,低声笑道:“怎么看着,你这都不像长痛不如短痛,反而像是‘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架势!”
贺氏被这句笑语顿时泄了攒起来的硬气,自己也忍不住扑哧一笑,白了沈迈一眼,嗔道:“将军还说不说?再不说我干脆回娘家了!”
沈迈瞧着她娇嗔的样子俏丽可爱,再想到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夫人了,心中一暖,声音顿时温柔了许多:“好好,说,马上说。”
贺氏察觉到了那种温柔,顿时羞红了脸,低头催促:“那就快着。”
沈迈心中一荡,但立刻又克制住自己,正襟危坐,沉着声音将重阳节药香事件细细说了一遍,接着,不仅交代了邹充仪令他想法子求娶贺氏,还把花期的死和她一家人的安置都说了一遍:“……如今,花期的妹子我已经送去了孙公公的老家,她的弟弟我以外出历练的名义,从同州转道,直奔幽州,放在了邹家大郎邹婓那里看管了起来。而花期的父亲,如今已经是弥留之际,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她娘就棘手些,我正琢磨着搁哪儿合适。不过,无论如何也会等她阿爷走了再说就是了。”
贺氏听得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半天,方颤着声音问:“将军,你已经介入这谋逆事件这样深了么?”
沈迈看着她的样子,以为这小娘子徒有其表,实际上还是个扛不了事的弱质女流,根本不是邹充仪口中的女中豪杰,心中惋惜,面上便不由得流露出来,口中叹气道:“夫人,我是当今的宠臣,羽卫的总管,当朝的冠军大将军,除了裘家之外,武将之中,属我的位置最高。这种事情,我不办,谁来办?圣人拔擢我,不就是为了这个么?我沈家虽然也是武将世家,可在大唐是压根数不着的人家。圣人给我这个正三品,不就是为了破格提拔后,我能知恩图报,舍命效忠么?而且,我大兄也已经发了誓愿……”
出乎沈迈的意料之外,贺氏在最初的震惊恐惧之后,已经渐渐地缓了过来,脑子竟然还能跟着他的话转:“大伯兄的那句誓愿不作数的。若逢宗室篡位,倘成了,国号还是大唐。他信誓旦旦地效忠大唐,其实在圣人面前,相当于什么都没说。圣人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大伯兄在他眼皮底下玩这个言辞花样,只怕反而会让圣人反感。倒是将军那些话,虽然用词粗鲁,却能让圣人彻底放下心来。”
沈迈心中大奇,又惊又喜,脱口道:“好聪明的小娘子!头次听这种掉脑袋的事儿,竟然还能有这份镇定!难怪邹充仪百般地跟我说贺家小娘是她知道的唯一一个担得起我沈家的女子!”
贺氏面上的神色顿时复杂起来,又是自豪,又是埋怨:“当初采选,我真是失策,做什么要听崔姐姐的话,明着跟宫里的女人对着干!这倒好,被她们惦记了两年,还是没能逃过去!”
沈迈笑了,出其不意地拉了贺氏的手,任她怎样红着脸不肯都不放,笑道:“可若是你这样的人才,却掉进了小门小户去,哪怕是少年夫妻,郎才女貌;只怕十年二十年而后,你还会遗憾这样一身的本领没有机会施展呢!”
贺氏虽然仍在挣扎,心中却认同了沈迈的话,抿着嘴笑了笑,悄声道:“其实,这些事,京城已经不算什么大秘密,影影绰绰的,我知道一些。只不过没有这样详尽罢了。尤其是,没想到原来你和邹充仪早已知道了后面的人到底是谁——圣人难道不知道?”
沈迈想了想,道:“应该知道了。但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又不是真的有事发生,不论在朝臣还是在太后面前,这事情都会被轻轻抹去。而最后倒霉坏名声的,还是圣人这边的人。与其如此,不如隐忍,待拿到更大更致命的把柄,再一举击之!”
贺氏虽然镇定了下来,可手指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低声颤道:“去年传说的郑伯克段,是不是就是……”
沈迈眉梢一挑,笑道:“你竟然连这个都听说了?看来福宁公主真的是在作死啊!”
贺氏呻吟一声,伸手捂住了两只耳朵,喃喃道:“邹充仪,你害死我了……”
沈迈低声地笑,轻道:“没关系,你早晚有进宫见她的那一天,到时候,你跟她当面算账,我保你无事。”
贺氏颓然放下双手,又白了沈迈一眼,嗔道:“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情埋怨她?何况,她手里只怕还有底牌,而你在宫里最大的助力,便只有她。”
沈迈眨眨眼,奇道:“你如何知道她手里还有底牌?你又怎么知道我在宫里的助力只有她?难道戎儿不算?”
贺氏摇摇头,神情有些迷茫:“我不知道。是猜的。但是以圣人的性子,沈昭容一辈子只怕都只能是个昭容。而且,顶顶好不要生孩子,否则,咱们家跟圣人就没法相处了。至于她,邹充仪自己可能没那么大本事再寻到外朝的帮手,但是邹家老太爷不是个简单的人,我无论如何都不信邹家只给了她一个沈家。而且,邹二郎在军器监,工部蒋尚书又是他们家女婿,军方不可能没有人靠过去。你不过是个摆在明面上最显眼的那个罢了。”
沈迈听到这里,脸色大变,皱紧了眉头,思索起来。
贺氏的喃喃还在继续:“而且,她应该早就暗地里查过我。所以才知道我顶得住你沈家这些芜杂。但她还敢把我送到你身边,说明,这位邹娘娘,必定是不怕我把这一层窗户纸看透捅破的。那就说明,她早就看准了,咱们家,跑不了必得跟她好好合作。而且,将军刚才的讲述中,我听着,她现在应该是极得圣宠,既然如此,如果我们结束跟她的合作,甚或转向对立;那么,倒霉的一定是我们,而她,不仅没有损失,甚至还能顺便解决了这件事在圣人心中的结,还她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莲花形状。”
说着,贺氏转向沈迈,眼神中果然闪过一丝无以伦比的聪慧通透:“所以,将军,待她一回大明宫,我第一件事,就一定得进宫向她祝贺才行。”
沈迈看向贺氏的目光简直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半天,才怪异地发声:“邹充仪到底是替我挑了个什么人当老婆?”
贺氏脸上一红,再次娇嗔起来:“人家十九了,比邹充仪还大着几个月呢,她能想到的,凭什么我就不能想得到?将军不许看不起人家!”
沈迈惊喜交加,哈哈大笑,一把把贺氏搂到怀里,悄悄伏在她耳边道:“我一定不能让圣人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贺氏顿时满脸通红,却仍旧强撑着低声道:“也许邹充仪就是怕我进了宫,圣人发现我的好,所以才巴巴地把我先塞给了你呢!”
沈迈听了,越发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把拽下帐子,室内顿时春色一片。
若是邹充仪听到贺氏的最后这一个推测,只怕要拊掌大笑了。
说实话,邹充仪后来拿到邹家送进来的关于贺小娘子的消息时,的确动了心思——要不,让她进宫给自己当帮手得了?但是不论怎么假设贺小娘子进宫的情形,邹充仪都是一声叹息。没办法,如果是现在宫里的这种情形,又都是潜在的对手,又没有家族的利害关系;但凡是聪明人,要不然,明哲保身装死去,要不然,只怕就要像崔修容这样奋起一搏了——是啊,后座还是要肖想一下的,这种乱局中,万一要是不一小心落在自己手里了呢?
所以,即便知道这位小娘子的确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而沈迈为了沈昭容,早晚会有动摇立场的一天;邹充仪权衡再三,还是把她送给了自己这位暂时的盟友。
桑九和横翠紧紧地依着邹充仪的脚踏,竖起耳朵来听她低声细细地解释这中间的关系。横翠有些泄气:“多好的小娘,送给那个大老粗,真是糟蹋!”桑九则低着头皱着眉毛琢磨,最后方才低声问:“娘娘的意思,沈昭容的心,也高着呢?”
邹充仪先责备地看了横翠一眼,低声道:“你给我好好学着点!”
方细声回答桑九的话:“沈昭容的位置决定了她不可能永远没有野心,即便现在她能清醒理智地不去参与这个争宠的乱局,但有朝一日她有孕,她阿爷再升官,圣人忽然觉得宫里不够乱,太后想要给我树个强敌之类的事情发生时,你很难保证,她不会一时冲动。万一她冲动之下与我结成了死敌,沈将军那种护犊子护到了骨子里的性子,只怕就真的会背后捅咱们的刀子了——那时候,贺家这位小娘子,肯定是他们爷两个的总军师。”
横翠困惑地看着邹充仪:“那娘娘干嘛要平白地先给自己竖起来这样一个强敌?”
邹充仪叹口气,看了她一眼,不语。桑九也跟着叹气,悄声告诉横翠:“没法子啊。这样一个聪明小娘,若是咱们干看着,保不齐就便宜了那边的哪个混蛋,那可就是死敌了;可若是咱们自己家里小郎君娶了去,圣人一准儿会生疑,就更不好了。如今落到沈将军手里,娘娘这也算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桑九想了想,又道:“何况,如今,娘娘算是白送了沈将军一颗无价珍宝;反过来对贺家小娘子来说,也算是个能够施展胸中丘壑的战场,她也应该能对娘娘有一丝惺惺相惜之情。若是果然用得好,沈昭容能因此摁下争竞之心,沈家与咱们的合作关系也就更加牢固了。”
邹充仪赞许地看着桑九点了点头,道:“果然还是九娘,太后和余姑姑调教出来的人,与别个不同。”
桑九下意识地白了邹充仪一眼:“娘娘就会取笑婢子,回头横翠又要克扣我的月钱了!”
横翠捂着嘴笑得吭吭的,拉着邹充仪的裙角,半天才喘过来气,笑道:“娘娘,桑姐姐用这个借口用得太顺手,都忘了如今院子里的月钱是她自己在发了!”
邹充仪抿着嘴,一手一个,使劲儿地把两个人的头发揉个蓬乱,咬牙道:“我好心给你们讲解乱局,你们俩倒好,一个轮一个的跟我这儿捣蛋!反正已经说完了,都给我滚!”
桑九和横翠笑闹着起身,到镜台前,一人一个梳子,各自重新梳头。桑九一边梳,一边转过头来问邹充仪:“娘娘,若是照您现在这样说法,那最近还要请沈昭容来么?”
邹充仪嫣然一笑:“当然要请。咱们请不请是咱们的事,她来不来是她的事。咱们先做了自己的事,她的事她自己拿主意,咱们不管。”
沈昭容与明宗一道回了蓬莱殿,刚进门就被飞星拉了悄悄说了尹线娘来留的话,让她自己做主。沈昭容低了半天头,方才道:“先放一放。我刚回过府,现在就去幽隐,圣人知道了会乱想。”
☆、208。第208章 昭容
流光恰好出来泼给明宗净面的残水,听了个尾巴,心中不赞同,便轻声加了一句:“幽隐封院是太后和圣人两个人共同的意思。娘娘就算要怠慢疏远邹氏,也不该在此时——她刚刚帮了咱们家那么大的忙,您代表沈家,不能这样快便釜底抽薪,总要先有个示好的姿态才对。”
沈昭容听了这话,沉下了脸:“流光,你到底是谁的奴婢?”
流光叹了口气,道:“小娘,奴婢是您的母亲亲手挑出来要服侍保护您一辈子的人。奴婢害谁,也不会害您。您不乐意去管邹充仪叫姐姐,奴婢明白。但您也得明白,即便在圣人和太后眼中,您也不完全是个单纯幼稚的小女子而已。今日您任了性,明日端阳县君的赐恩就有可能不保。难道您真的不明白这个县君究竟是冲着谁封的么?”
沈昭容的脸色越发难看。
飞星见状,给流光使了个慢慢来的眼色,连忙先进房去服侍明宗。
流光正待要接着劝说,孙德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慢慢地踱过来,笑道:“哟,昭容娘娘怎么在这儿跟流光生气呢?是不是太后赏的东西对不上了?”
流光脸色一变,连忙回身对着孙德福行礼:“敢是小宫女服侍得公公不周到?公公怎么没好好歇歇?”
孙德福皮笑肉不笑地冲着流光一扬拂尘:“我跟你娘娘说两句话,你先去吧。”
沈昭容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勉强笑着告诉流光:“飞星笨手笨脚的,你去看看圣人的解酒茶好了没有?”
廊下只剩了沈昭容和孙德福二人。
孙德福面上仍旧留着假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犀利:“昭容娘娘,我也是刚刚得知,原来当年采萝与先沈夫人面貌相似的话,是从您蓬莱殿流传出去的。”
沈昭容的脸上顿时又僵硬了一分:“公公这话从何说起?敢是我蓬莱殿有别人的细作?”
孙德福悠悠地笑了:“昭容娘娘是个最聪明不过的人。这一点倒是随了沈将军。不过呢,娘娘的亲阿爷沈将军,是个听人劝的。昭容娘娘么,却显然不是。”
沈昭容眉头一皱,自家阿爷是个听人劝的?开什么玩笑!自家阿爷根本就是个拧种好吗?!自己这个执拗的臭性子,死像自家阿爷!
孙德福笑着,续道:“昭容娘娘想是不信。不过,到现在为止,只要是邹充仪的话,沈将军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