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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我,来自一千年前-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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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阁下。”林笺的话让金恩有些泄气,他低着头回答道。

“去吧,记得把简薇叫来接替你的工作。”金恩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不过林笺认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有些自己的心事,况且他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工作连半天的休假都没有,让他去休息一下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林笺在办公室中首先等来的是安捷琳娜,在金恩走出办公室不久后她就来了。

“我已经给你们放假,就等你们确定日期了。”看到走进来的安捷琳娜,林笺微笑着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拉起安捷琳娜的手,两人坐在办公室正中的沙发上。

“其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呢。”安捷琳娜笑了笑,脸上腼腆的露出些红晕,让她莹白的脸显得格外的动人。

“看的出来你很幸福。”看着安捷琳娜光彩照人的模样,林笺满心感叹。在那件事情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安捷琳娜完全失去了她曾经有过的单纯而美丽的模样。她束起了那头美丽的墨绿色长发,再不穿裙子,永远只是一身单调的军装。

“我也没有想到我还能有如此幸福的一天。”安捷琳娜微笑着回答,“日期定在后天,就在我们学校旁边的那个小教堂,你去过的吧,我记得我带你去过一次。”

“当然记得,你总是要求我跟陈静兰一起陪你去做祷告,但是我就只去了那么一次。”

“是的,就是在那里。佛伦斯的洗礼神父就是那个教堂的西纳神父。”安捷琳娜回答,“还有一件事,我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借东西?”

“是的,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借你的……”

林笺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小的传统竟然能抵挡住时间和空间的侵蚀,从千年前流传到现在。晚上抽空跟格兰夏尔一起晚饭的时候,她还提起了这件事。

“四样东西……说实话,就是在那个世界,我都不怎么了解这方面的事情。”林笺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耸肩表达无奈,“这不是我们国家的传统。”

“你说的四样东西是——一件新的,一件旧的,一件蓝色的和一件借来的?”听着林笺抱怨的语气,格兰夏尔笑得很开心。

“你居然知道!”林笺惊讶,她一直以为格兰夏尔不是会了解这种东西的人。

“唔,其实首都星是没有这个传统的。”格兰夏尔回答,“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是呀,谁能想到这样的传统能流传到现在,你肯定不知道这个传统自地球时代就开始了。”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格兰夏尔伸手轻轻的顺着林笺有些乱的发丝,将其中一缕翘在衣领内的发丝顺出来。“很多时候,寄予着对未来希望的美好憧憬总能让人铭记良久。这种传统也会流传下来。因为不过多少年过去,人们都会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幸福快乐。”

感觉到格兰夏尔的温柔,林笺歪头看向他笑了笑。

“话说回来,你到底借给她什么了?”格兰夏尔收回手,语气中带着些好奇,“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有邀请我参加婚礼?”

“他们邀请的只是第八舰队几个要好的朋友们,十几个人而已。”林笺带着歉意看着格兰夏尔,“至于我借给她的东西……说真的,我一开始完全紧张过头了。你知道的,我身上从来没有什么适合女孩子用的东西,更别说是用在婚礼上的。后来我想了想,把当年参加那次宴会时的戴着的耳环借给了她。那对耳环上镶有白色的珍珠,很适合婚礼上佩戴。唔,也许看起来稍微小了点。”

格兰夏尔闻言大笑了起来,那蓦然绽放在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仿若恒星阿斯切特的光芒般耀眼。“你是在提醒我没有送什么像样的礼物给你吗?”

话音刚落,林笺便看到他从放在一边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一个盒子。他将盒子放在餐桌上,然后将它打开。一条银色的带有蓝宝石吊坠的链子静静的躺在暗红色的丝绒上,在餐厅的灯光下,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七月二十八日的首都星天气晴朗,温度适宜。

很少有人知道,在阿祖图兰士官学校边上的一个小教堂里,正举办着一场看起来十分简单的婚礼。婚礼的来宾只有不到二十个人。

“安捷琳娜。帕德尔斯,你是否愿意嫁给佛伦斯。冯。路德维希为妻。并当众发誓,无论……”

小小教堂外的草坪上,神父正在对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两个年轻人说着千百年来不变的誓词,这一刻,除了他略显苍老的声音外,只有风掠过天空的声音。安静而神圣。

“你今天真美。”

坐在长椅上的林笺听到身边传来的声音,抬头看去,便看到莫里斯一身正装手里端着酒杯站在长椅边。他低着头,褐色的卷发落在他饱满的额头上。

“最美的人站在那里。”林笺淡笑了一下指着微笑着侧耳聆听佛伦斯发誓的安捷琳娜,“幸福的笑容能打败一切精心的妆容。”

“不。”莫里斯摇摇头,他摇晃着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声音低了下去,仿若喃喃自语,“都只是些表象而已,就像曾经那些华丽的珠光,优雅的动作,魅惑的低语……终归都只是些可以撩碎的泡沫。这杯为你而干杯,我的女神。”

林笺微仰着头看着他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下,她收回了目光,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怎么了?”布兰特端着酒杯走过来,目光还追着走向露天自助餐桌的莫里斯。

“你盯着他一点,恐怕是喝得不少。”林笺道,“他在首都星恐怕没什么好名声。”

“我让卡萨送他回去吧,看起来挺会玩的家伙,喝酒倒是一般嘛。”布兰特啧啧道,末了又添了一句,“另外,你今天的项链很漂亮。”

“谢谢。”林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那缀着蓝宝石的项链坠,“看着他们走在一起,就会觉得其实这样的人生也很完美,或许有过这样的时刻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幸运了。”

“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啊。”布兰特诧异的看着林笺,随即又笑起来,“看起来,这几天过的不错。连你都这么说,难道我真的应该再找一个女人试试已婚男人的日子?”

“我怎么会跟你谈这种话题。”林笺哂笑。从走过来的侍者的托盘中拿过一杯酒,“还是说说贵族那边的情况吧。那两个顽固的老家伙还是不肯松口吗?”

高官们看起来都很合作,所以近几日,布兰特一直在着手处理贵族方面的问题。不出意料,贵族比那些高官更难搞定。林笺以财政困难为名着力想要解除他们的私人武装,从一开始就受到了贵族方面的大力干扰。但是为了保证首都星确确实实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林笺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些盘踞在首都星系各大行星的私人舰队完全拔除。

“是的,梅切尔伯爵和法斯切克伯爵说要来觐见皇帝,控诉你的暴行。”

“那就让他们来吧。”林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这两位伯爵与皇室都有些细枝末节的关系,这关系都可以追溯到百年之前了,难道他们以为时至今日皇帝还有为他们操心的可能吗?

“婚礼就要结束,需要我送你回去吗?”布兰特一口将杯中的液体饮下,对林笺道,“难得你今天穿的这么漂亮。让我也做一回护花使者怎么样?”

“不用了。”林笺拒绝他的提议,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 ?'…'布兰特闻言有些惊讶,但是他毕竟跟林笺相处不短,在看到她神情的变化后立刻意识到,“是……林默?”

林笺点点头,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艾丽温德发回消息,他们在一小时前抵达了首都星军港,比起我们预测的时间提前了五个小时。现在他正在往这里来的路上。”说到这里,林笺笑了笑,“我现在想着,他在看到我的时候会不会拔出枪。”

“我说……”布兰特闻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样你还笑得出来?你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布兰特。”林笺摇摇头,“有时候人总得下一点赌注来赌一把。关于林默,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赌输了那就意味着将他安然无恙的送回莫林北克一样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你明白吗?我从未如此坚持,这一次让我一个人面对吧。我能走到今天,确实欠他一些东西。恩怨不能相抵,不能说他伤害过我那么之前他对我的帮助就一笔勾销。不管是恩还是怨,我们一码一码的来算。”

布兰特低头看着林笺,她目视前方,表情却不怎么平静。手中的酒杯攥着很紧,显示出了她内心的紧张。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半响轻轻的叹了口气:“你真的了解自己的内心吗?清楚的明白他在你心中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吗?就我看来,他在你心中的重要程度远比你认为的要多。”

279、275再次相见

天色几近黄昏,当林默带着一身的风尘赶到位于阿祖图兰士官附近的这座小教堂时,整点的钟声正好响起。他就这样踏着钟声走来,那钟声仿若宣判的倒计时。不仅仅是对林笺而言,对林默也同样如此。

草坪上新鲜的嫩草十分的柔软,这些看着却生命力坚强的生命汲汲的吸收着恒星光最后的能量。林默走在上面,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柔软,慢慢的朝着不远处的那个人走去。

她坐在长椅上,穿着米色的礼服裙,橘红色恒星光给她光。裸的肩膀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同时让她的锁骨突出,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消瘦。她黑色的及肩发此时梳成发辫盘在脑后,将她光滑的额头以及整个脸庞都露了出来,远远地望去,依旧是少女的神态。脱下军装的她,整个人都没有了那种锋芒毕露的尖锐。

此时此刻,她盯着手中的酒杯,静静的坐在那里,仿若一尊雕刻精美的塑像。像是有些出神,又像在黯然神伤。林默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他仔细的看着,想象不出这样一个娴静的女子就是那个此时在首都星掀起惊涛骇浪的人。

出神显然是偶然的,她这个人是警觉的,感受到不远处的目光,她抬起头目光直指正确的方位。

林默收拾好心情,朝着她大步的走了过去。

他显然是刚从旗舰上走下来,还是一身一丝不苟的军装。林笺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大步走来,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林公馆见到他时的景象。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举止流畅而优雅。而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一下子被这个人所吸引,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一无二的气质所深深吸引。此时此刻,林笺发现布兰特说的没错,她对于林默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她深深嫉妒他身上那种强硬到压迫一切的气质,另一方面她又对这种气质产生了依赖的情绪。

他走到她的面前,并没有在她身边的座位坐下,而是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的这种姿态让林笺有些恼火,她昂起头冷冷的与他对视。他目光中的锋利依旧让她感觉到压力,但是已经不会让她不自觉的想要避开。

“看你的样子!就像是个束起浑身刺的刺猬。”对视间,林默开口。他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脸庞,“我这么让你害怕?”话一落下,他从她身侧而过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

林笺深吸了口气,平复心中的波动。刚才那一瞬间,他眼中的刀锋锐利的仿若实质一般,她几乎觉得他就要伸手扼住她的喉咙。但是他究竟劲收起了那强烈的压迫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浓重的疲惫感立刻从他颀长的身躯中涌了出来。

长长的沉默让这个时刻近乎静止,只有不断下落的阿斯切特星印证着时间的流逝。终于,恒星光在这个行星的这一面完全消失,街边亮起了不甚明亮的灯光。

“你怎么不动手?”漫长的沉默中,林笺开口道,她的声音在这片小区域的黑暗中显得清晰、镇静。在对视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很清楚。“我给了你十分钟的时间,也许不算长,但是这是我能给你的最长时间了。”

“自我成年后,从没有人跟我说过如此狂妄的话。”林默弓着背,双臂撑着膝头,双手交叉拢在额头前。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有种沙砾摩擦的感觉。

“我有我的骄傲。”林笺回答,藏在裙摆下的手紧紧的攥着,“在这十分钟里,我的护卫没有一个在场,在这十分钟里,我把性命交在你的手里。这听起来很自大吗?林默,我从不否认我能有今天都是基于你最初提供的一切,从来没有过。即便是布兰特问我,我也是这么回答他的。在我抵达首都星的这些日日夜夜里,我一直在想如何将这一切抹平,让你于我成为一个无关之人……”

“所以你想到了这样一个主意?”林默蓦地将脸从手掌中释放出来,他扭头看着林笺,声音中的讽刺更加刺耳,隐约还带着被压抑的怒气,“真是个好主意啊,自己做不到的就将问题抛给别人。”

“我怎么会做不到!”林笺猛的站起身,走到林默的面前低头俯视他,“谁说我做不到!”她的手腕一翻,一把小巧的掌心粒子束手枪便被她握在手里,手臂一抬,那黑洞洞的枪口便顶住了林默的额头。“你非要跟我这么说话吗?用你那从不肯抛弃的高高在上的口气,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吗?”

林默微微仰着头,与她对视。他冰蓝色的眼睛在夜幕之下,变得跟她的一样幽深。

此时此刻,他们的位置对调了。不仅仅是相比十几分钟之前对视的位置,在帝国军界的位置更是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林笺看着他,竭力让自己心中的怒火平复下来,然后便看到他的脸上慢慢的绽出笑容,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奈的笑容。他攥住那只握着手枪的近在咫尺的手,慢慢的将那黑洞洞的枪口挪离了自己的额头,“你就是用这种孩子一样的冲动带领着你的部下们,妄图夺取帝国的权力吗?”

他冰冷的手让她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她看着他,“皇帝已经不信任你,不是从现在,而是从援战之前。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否则你不会跟我说那些话。你扶植我走上权利的高点不就是为了今天的局面吗……”

“当然不是。”林默打断了她的话,这是今天他第二次打断她的话。“你妄图得到的太多了,在权力的位置上,当你达到一个位置后,你再擭取而得到的将比你失去的少得多。你真的要走上这一步吗?”

“你不过是因为这一切脱离了你的掌控,我找到了一条另外的途径所以你愤怒。”林笺看着他,丝毫不让,坚定的说道,“我什么都不会失去,什么都不会!”

“我。”林默听着林笺的话,慢慢的松开了那攥着她的手,他站起身来,看着她重复一遍,“你会失去我。”

留下这样一句话,林默转身朝着那片黑暗走去,头也不回。

你会失去我……多么自大的话,林笺笑了起来,直到笑的肩膀都颤抖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眼眶都已经潮湿。她慢慢的收住了脸上的笑,重新坐回到长衣上。她看着远处,银河一如既往的像一条银色的长链一般挂在天际,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让人向往。

“阁下……”费舍尔看到自阴影中走出来的林默,有些担心的走上前。

“情况怎么样?”林默只觉得满心的疲惫,积年的劳累仿佛在这一刻完全的爆发,他坐到飞车的座位上,便立刻闭上了眼睛,仿佛只要意志力稍微松懈一些,便会沉沉的睡去。

“情况很不好,凭借这次首都星的叛乱,我们在军部的势力基本上都被化解。重要位置上的军官或因平叛不力被降职免职,或者就如爱德华中将那样以平调的方式被撤离首都星中心。中将阁下实际上已经被委任首都星军部元帅,元帅杖已经到手,只是宫廷方面将会在白兰蒂诺元帅的葬礼后颁布敕令。军部可以说已经在林中将阁下手中。”费舍尔坐在驾驶位上报告着他调查的结果,“另外文官方面也几乎全面倒向中将阁下,司法大臣因为叛军处置上与林中将意见向左已经被下狱,宰相大人现在也被囚禁在自己的府邸。海瑟薇她,现在被送回到家中治疗,虽然没有被解除亲卫队的职务,但是在这段时间内根本无法进入宫廷。亲卫队的组件工作也由新任的亲卫队副总监全面负责。”

“不用说,这位亲卫队副总监也是她那边的人。”林默闭目仰在飞车的后座上,说道。

“是的,这位新任亲卫队副总监名字叫阿什利。冯。沃尔西斯。正是第八舰队陆战队队长莫里斯的哥哥,曾经沃尔西斯伯爵的第二子,曾任在第一舰队陆战队任职。”费舍尔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有些担忧的说道,“阁下,我们的舰队被阻挡在第二星边缘航道,只有一队护卫兵跟随。为了您的安全,我认为您还是尽快返回旗舰。”

“你觉得她会对我动手?”听到费舍尔的话,林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个……”听到林默的话,费舍尔犹豫了一下,“下官并不确定,但是……”

从费舍尔断续的话中,林默能感觉到年轻副官深切的担忧。他想了想说道:“你知道爱德华来找我的时候在见到我所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轻轻的说着,没等副官回答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他进入帕西法尔后一路冲到我的办公室,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她真的疯了!’,他说林笺变得冷血、疯狂变得不择手段,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她了。但是我反驳了他,我说‘如果她真的疯了,真的不择手段,在她将所有舰队支开去平叛各星系叛乱而我身边只有两千艘战舰的时候,就应该在某个航道处安排下埋伏。’费舍尔,如果她真的铁心要杀了我,现在的她有的是机会,哪怕我回到旗舰。”

“那么,阁下打算怎么办?”费舍尔自后视镜看着上司少有的仰倒在座位的靠背上,完全不顾及他一直以来的形象,“或许,我是说如果是我……不不不,请原谅我的胡言乱语。”

“你是说我应该顺应大势,跟林笺合作或者说就像那些文官一般臣服于她?”看到后视镜上年轻副官变得苍白的脸,林默宽容的笑了笑,“费舍尔,你知道么?就在不久前,林笺拿着枪指着我的额头,只要她扳动扳机,她就能扫除一个禁锢她很久的障碍。不管是她拿着枪威胁我的时候,还是她放下骄傲试图说服我的时候,我都从未有过背叛帝国背叛皇室的念头。我曾在菲利普大公面前宣誓效忠,我献出忠诚而他给予权力,这是等价的交换。所以,当我手握权杖的时候,我就必须效忠依涅兹斯塔家族。而当我失去权力的时候,我对她也没有任何用处。”

“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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