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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虚空之镜-第15章

小说: 虚空之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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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圣修的记忆深处

更新时间:2011…9…9 17:46:28 字数:2087

  楉安走到亭子外的时候,听到清越的男声如是说:“我叫牧圣修,我爹叫牧天凌。”说完这句话的圣修突然笑的无比灿烂,这时楉安才发现,笑起来的圣修美貌实不次于朱邪,平素那张白璧无瑕的面孔上泛出了妖异的红,连一直呆愣的殇都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然而正因为圣修的笑容太盛,以至于三人看不到他目中升腾的雾气。

  转过身去用指尖拨弄亭外的菊花,圣修的余光扫到了在亭边踌躇的楉安。“楉安大人有兴趣来听个故事么,但要自备茶水,或许有点长。”白衣胜雪的男子干净的唇角挑出天真的弧度,楉安明知道自己还有政务要同慕容典商量,却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并不是他没有分寸,只是这男子实在是让人没有拒绝他的能力,而且楉安好奇心一向旺盛,想那牧笙国民风彪悍,也正是因为如此,牧梓白一个女儿家才能随军出征,所以他怎么都没办法将这个天外飞仙般的男子同牧笙国那些人联系到一起。一直以来,圣修都是这个小队中最低调最安静的,美丽却不似朱邪般绝伦,冷淡却不似破晓孤傲,温柔又不似梵那样惹人怜爱,聪明也不像殇那样的锋芒毕露。然而就算安安静静站在那里,这个男人也如同一朵寂然绽放的雪莲般散发着独属于自己的幽香,让人无法忽视。

  但圣修却已经收了那昙花一现的笑,像他留存在楉安记忆中那般寂然的倚在亭柱边,放空的目光一丝焦距都无的涣散在那花团锦簇的菊丛中,“你们知道,牧氏皇族的诅咒么?”黑云压城般的气息漫过小亭,众人皆不知圣修说这个是何用意。圣修也不在意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因为这本就是牧笙国皇族极力掩盖的秘密,若没有那晚,或许连自己都一辈子无法知晓。

  牧笙国从前并不叫牧笙国,单名一笙字,当年笙国大将军牧挽弑君篡国,更名为牧笙国。圣修缓缓说完这段大家都知道的历史,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吸了一口凉气。“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牧挽篡国其实并非为了做皇帝,而是为了笙国皇帝的宠妃青濯。青濯与牧挽青梅竹马,却被皇帝硬生生的夺了去,牧挽卧薪尝胆十余年将笙帝拉下皇位,却没想到在进攻皇城的当晚,笙帝将自己与青濯一同烧死在寝宫,临死前诅咒牧挽为帝一日,子子孙孙必如他一般痛失所爱。”

  “这种传说怎么能信以为真呢。”朱邪不屑的嗤笑。

  “我娘诞我之日难产而死,梓白和四叔回来的时候,也不见四婶了,牧天倾五个妃子没有一个能为他诞下皇子便都溘然长辞,三叔终生未娶。”圣修认真的看着朱邪,那美目之中所闪动的潋滟波光,让朱邪就那样将到了唇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娘是我害死的。”语调凄然的声音插在了圣修的话间,朱邪,楉安,乃至话音未落的圣修,都赫然看向自打见了牧梓白后就木偶一般失了生气的殇,而殇只是扑向了身边的朱邪,瞪着无神的眼睛喃喃自语“我娘是我害死的,我害死了我娘。”

  朱邪纹理精致价格不菲的袍子被她眼泪鼻涕抹的一团糟,他也不恼,只是任由她哭任由她闹任由她的指甲将锁骨边瓷娃娃般的雪肌玉肤抓出道道血痕。“不哭了,听圣修讲故事给你”朱邪拍着她的背轻轻哄着,另一只手(霸气书库:www。87book。com)整 理着她凌乱的长发,圣修温和的拭去她的眼泪,看她的目光仿佛是失而复得的宝贝。

  “圣修,你继续讲。”半晌殇终于平复了情绪,她有种预感,圣修的话或许可以将她带入一条看不到光明与未来的幽深小径,可她阻止不了自己,在见到那张彷如自己复刻版的脸之时,她就清楚的听到脑中什么东西塌陷的声音,那一句牧梓墨仿佛是撬开了深藏与她心底的一扇门,透过心墙直射而来微弱的光亮是她一直追寻的么?三年来她朝思暮想的不就是这一刻,可为什么当一切都近在咫尺,她却连站起的力量都无处可循。

  圣修似是不忍心,殇却一再坚持,圣修只好一层一层的揭开了那被胜者粉饰过后天下太平的画皮。

  “四王之乱其实根本就没有四王,只有我爹和当时还是二王子的牧天倾为皇位厮杀,三王子向来不问政事,而四王子虽然威望极高却是在二十年前就带了他的平民王妃远走,在尘埃落定之时才归来。”

  “我爹和牧天倾本势均力敌,后来我去求外公,外公是镜凌国的官员,以跟牧笙国结盟为条件扶持爹登上了王位,没想到,呵呵……”圣修仿佛是忆起了什么极为痛苦的事情,语速很慢,时常停顿,时而眉头轻蹙,轻笑过后却转了话锋提起别的事情。

  “我爹登基那一年,四叔回来了,带着他的女儿,就是梓白,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我家的门外,我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宫内的气氛,爹也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我,所以一直住在亲王府,她缩在亲王府门口不知道多久,我把她捡进来的时候她全身都快冻僵了,那时她还不知她是郡主,可看着我的目光却一点都没有畏缩,她是一个天生骄傲的女子,看着我说了一句父亲让她来找大王子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朱邪看着圣修提起梓白时候渐渐温润的目光,他们也曾度过很美好的日子吧,才会有梓白今日的失态,圣修今日的失神。

  “我不清楚她的身份,就把她藏在府中静养,没想到她一日撞破我沐浴,看到了我身上的伤痕。”朱邪放在殇背上的手一滞,想起圣修刚入空城之时身上的累累伤痕,他求了老头许久,才让他为圣修治伤,饶是朱雀秘术都治了一个月,可见下手的人有多狠,然而圣修一直不说,朱邪也就体贴的不问,此刻听圣修提起,心中忽的涌起了一股极为烦躁的情绪,指尖不自觉的收紧,圣修安慰般笑了一下,声音平淡的仿佛讲的是别人的故事。

  “若我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我不会告诉她那些伤痕来自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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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新时间:2011…9…10 19:28:32 字数:2055

  仿佛是没有看到伙伴们骤然僵硬的身躯和目光,圣修的语气和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和安静,他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那个虽然时隔多年却始终未曾从他记忆中褪去色彩的大雪之夜。那夜梓白看他的表情,是他从出生为止从没有见过的温暖和心疼。

  彼时她童稚的目光游弋在他本该是如面上一般白皙光滑,如今却纵横交错着伤痕的后背,还带着凉意的指尖似是带着深切的惧意,但最终还是拂过了那道最为明显,从左肩到腰部的丑陋疤痕。他转过身,看到黑衣白发的小女孩闭着眼睛,眉头皱成了山川的形状,似乎是想将那道伤痕刻入心底。感觉到前方温热的呼吸,梓白睫毛微动,一向骄傲的面孔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火花四溅。

  比后背更为恐怖的伤口,新伤旧伤叠在了一起,清晰可辨的刀伤和鞭伤如同丑陋的爬虫般弯曲在圣修的胸膛,肚脐边被烧灼的痕迹刺痛着梓白的眼眶。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双将自己带离寒冷的温暖双手之外,这个温和的男孩身上竟背负着这样的苦痛,他不是皇子么,为何比之囚犯还犹有不如。

  “谁。”喑哑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梓白棕色的瞳孔几乎要燃起火焰。

  圣修知道这个问题他没必要,也不能够回答,然而看着女孩咬紧的牙关和青筋暴露的纤细手臂,一股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的感觉从心底慢慢滋生。这个自己一时好心收留的女孩,难道是在为自己心疼和着急。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么,似乎,还不错。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开了口,回答她说:“我爹。”

  梓白的身躯震了下,险些跌进圣修的怀里,圣修伸手想扶,她却自己摇摇晃晃的站稳。梓白樱唇微张,不知道要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她只知道这一刻,她为这个温柔男孩而涌起的无限疼惜。“我会保护你。”梓白如是说。

  圣修却没有反应,银白的瞳孔微微扩张,似乎是不能消化女孩的话。在他的概念里,从来只有他保护别人,总是闯祸的家丁,政敌满朝的父亲,垂垂老矣的外公,从懂事起,他就一直用他天生的智慧去帮身边的人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他需要保护么?会有人保护他么?一直以来,只有母亲是保护过自己的吧,可是,她死了。所以父亲那么恨他是应当的吧。总管口中那个温柔美丽的母亲,父亲一定是爱惨了她,才会在每个想起她的夜晚,用尽各种方式凌迟自己这个罪人。

  是啊,父亲说的对,没有人可以犯了罪而不被惩罚,所以自己是罪有应得,“不要哭,这是我在赎罪。”轻轻擦去梓白眼角垂落的晶莹,圣修的笑容如同三月吹绿了柳芽的微风。

  梓白咬牙切齿听完圣修的讲述,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傻瓜,难产又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他怎么就能做到无怨无悔的把所有罪责都扛在稚嫩的肩上。

  “圣修哥哥。”梓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想着他既然比自己大,就叫哥哥好了。“我娘也死了,她是被我妹妹害死的,所以我也好讨厌我妹妹,我对她说了很残忍的话。爹打了我。”感觉到身边的男孩因为这句话而低落的情绪,梓白继续说道:“但是我不恨她,我只是很想娘。虽然我们后来还是丢下了她,可那是因为爹说会有人来接她,爹说是他们选择生下了妹妹,所以就应当承受结果。”梓白用小手捧住了圣修美丽安然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圣修哥哥,你没有错。没有人应该为自己的出生负罪。选择生下你的是你娘,你没有必要为另一个人的选择去承担罪过。”

  圣修似乎是没有办法消化她的话,冬日落雪般的双眸愣愣的看着双眼红肿目光却无比柔和的女孩,她那珍贵的眼泪,是为自己而落么?“我会保护你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梓白轻轻的将冰雪聪明此刻却反映不过来的男孩揽入怀里。

  “后来呢?”朱邪三人听得入神,见圣修停下不依的追问。

  “后来梓白一直住在我府里,她很聪明,我教了她许多诗词文字,后来发现她对兵法极为感兴趣,就带着她一起去老师那里学排兵布阵,老师曾说梓白若是男子,必成一代名将。”轻轻叹了口气,圣修眸间掠过一丝痛苦。“现在证明,就算是女儿身,梓白也已经是一代名将。她的心狠手辣,比起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可以,圣修此生都不愿再回忆起有关那事的一切。四王子归来,刚刚登基的牧天凌不知这失踪许久的弟弟为何意,便没有公开他归国的消息,以叙旧为名召牧天岚和梓白入宫,四王子感激圣修照顾梓白无微不至,邀他陪同。席间牧天凌旁敲侧击,才知道牧天岚归国是为了将妻子葬入皇陵,伊人已逝,老皇帝薨前又极为后悔逼走亲儿,而且都是中年丧妻,牧天凌对弟弟的心情多多少少的能够感同身受。也就是那个夜晚,圣修和梓白听醉意盎然的二人说出了那代代相传的诅咒的秘密。

  圣修是震惊,梓白则是气到小拳头握的指尖都泛了白。那端坐与金位高高在上的男人如同一根刺扎进了的她的心,她满眼都是圣修身上血肉模糊的伤痕,明知道有诅咒存在,还是一直的折磨着自己的儿子,这样的男人,也可以做皇帝么?

  那这个国家,还真的无法让自己有所期待。低垂的眉眼让圣修无法看到她的神色,否则圣修或许不会对之后的事情毫无所察。

  朱邪仔细的看着圣修神色的变动,遗失的宝石,朱邪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却又不敢相信,然而圣修愈加复杂的表情仿佛在印证朱邪的猜测。回过神来的圣修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纹路,整个身体靠在了亭柱边,声音如同秋日落叶般萧索无力。

  “她真的保护了我,用她自以为正确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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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变态老女人滚开

更新时间:2011…9…11 15:37:52 字数:2169

  历史的真相总不如书上写的那么万古流芳冠冕堂皇。当朱邪听圣修说牧梓白将一把通体黝黑的匕首刺入牧天凌心房的时候,由衷的感叹道。

  若不是圣修亲眼目睹,又有谁能够相信,牧天凌一世算计夺来的皇位,没有输给老谋深算的二弟牧天倾,却是输给了一个黄口小儿。

  看到牧梓白面无表情的将匕首插在自己父亲心口还用尽全力的转了几转的时候,圣修整个人如同钉在了地面上般无法动弹,银白的眸子由于过度震惊剧烈收缩,从脚底腾空的冷意蔓延了圣修的四肢百骸,所以当牧梓白确认牧天凌已毙转过身来用一种奇异的微笑对着圣修说他再也虐待不了你了的时候,圣修没有回答,竟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时的圣修单纯如白纸,他并没有多想,牧梓白一个孩子,在皇宫中刺杀皇帝为何那么容易,就算她是以郡主身份觐见,用各种理由支开了宫内的管事,可事发之日,宫内那无法计数的侍卫们哪里去了?

  这一切在几日后牧天倾火速即位,牧梓白获封战国公主的时候揭晓了答案。圣修也恍然大悟家宴之后抓不见踪影的梓白都在忙些什么。

  “那一年梓白才五岁。”圣修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语气,所以楉安不知道他此句是褒是贬。

  “之后呢?”朱邪直觉应该还发生了些什么,想起初见之时那个面黄肌瘦的圣修,怎么都无法让人相信他曾是一国的皇子,还是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人。

  “爹和四婶一起下葬皇陵。四叔获封墨王,但他只接了头衔并未在朝内担任什么实质的职务,四叔他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善良到有些懦弱。牧天倾以防天花病毒为由监禁了我并烧掉了大王子府,我不知道梓白用什么方法把我弄进了墨王府,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和牧天倾达成了什么协议。否则牧天倾不会放过知道一切的我。梓白每天都陪着我,可我开始恐惧她。每当看到她的时候我就会想起爹保持着俯身看向梓白的姿势倒了下去,一秒钟之前梓白还亲切的叫着他皇帝伯伯,我忘不掉爹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和梓白手握匕首的样子,所以我逃了。”圣修轻描淡写的一点一滴挖开了心中最隐秘的伤疤。

  “别说了。”殇突然激动地喊,小巧的拳头砸在了石桌上,墨绿的瞳孔中闪烁着复杂难辨的情感。

  “不要这样。”朱邪从后面把失控的女孩抱住,被熟悉的檀香味和温暖的红色包裹着的殇情绪慢慢缓和,颓然的倒在朱邪怀里,眼皮无力的垂下,“对不起。”殇低声的对圣修道歉。

  “梓白很生气,她满世界的找我,而牧天倾顺势对我发起了追杀。我东躲西藏了一个多月,遇到了千夜大人。后来,我就再也不姓牧了。”圣修能够明白殇的痛苦,若她真是梓墨,接受这样的家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你不恨你爹么?”楉安给人的感觉永远是那么的真诚,就算是问出这样的话,圣修也没办法不回答他。

  “算不上恨吧。只是有时候想要逃离。不管有没有诅咒,毕竟我的出生带走了他最爱的人。”圣修柔和的目光状似无意的扫过殇微微扇动的睫毛,唇边嚼着寓意不明的微笑继续说,“如果让我痛苦可以让他获得短暂的快乐,那么那种程度的疼痛也在能够接受的范畴。毕竟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可活着的人总要想办法好好地活着。”

  “你知道她所说的卓远是谁么?”睁开眼睛的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提起了这个在战场上被梓白说到的名字,站直了的女孩恢复了从前那运筹帷幄的模样,虽然深邃的眸中仍带着一抹对圣修的歉意,然而离殇最近的朱邪却清楚的感觉到殇的灵力波动已不同以往,多了一股他无法形容的气息,即便不知殇究竟想通了些什么,但朱邪明白此时的殇已不再是方才城墙上那个倍受打击到崩溃的女子。

  圣修摇摇头。殇倒也没有很失望,当看到牧梓白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这种平淡的生活将会被彻底颠覆,虽然很难接受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寻找的记忆和家人竟然是这样的残忍和不堪,然而殇最好的地方在于她从来都明白,一件事情,当你无法改变的时候,就只有接受,这样或许还有控制未来走向的可能。

  既然未来的方向已经被指明,那么只要走下去,就一定可以看到答案。或许无法承受,但好过一无所知。

  恢复了元气满满的样子,自信的笑容再次爬上殇的面颊。破晓,你要等我带你走。

  凤仪宫中百无聊赖给小白梳毛的破晓突然打了个阿嚏。“报应,被骂了吧。”哲宇愤恨的语气只换来了一个不带情绪的轻瞥。

  “活该。”手执银色大刀的娇小女子用比刀还锋利的眼神上上下下烧灼着依旧在给小白梳毛的冷淡男子。

  就连一向老好人的粉色熊和终于养好了伤参与了寻找破晓大行动的银狼都捣蒜般点头。

  “你至少应当和他们说一声我待你很好。”锦衣华服的皇后娘娘一副慈母表情苦口婆心的对自始至终只顾给小白梳毛的破晓说。

  “你不让我出去。”破晓的回答简洁而有力。

  “你这么厉害,去报个信能用多久。”哲宇几乎要蹦起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吗,殇几人去了战场至今消息全无,他就不惦记么!

  “我用不了灵力。”破晓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晃了晃光洁的手腕,示意自己并没有锁灵玉那么高级的东西。

  “你不要一副本宫虐待了你的样子。”慕容初难得摆出皇后的架势,一副你敢说我就敢剁了你的表情。

  “吼…”一直闭着眼睛舒服的享受着的小白对主人突然停手感到很不满意,低沉的虎啸回荡在凤仪宫厅内,不知为何慕容初堂堂一国之母,寝宫的陈设却无比简单,简单到显得这本就不小的宫殿空空荡荡。

  所有的目光聚集到了瑾年身上,瑾年尴尬的摆摆手拒绝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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