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镜-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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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目光聚集到了瑾年身上，瑾年尴尬的摆摆手拒绝开口。
“说不说。”闪着银茫的长刀眨眼间放到了瑾年脖颈，梵一向躲闪的眸子此刻闪烁着无比坚决的光芒。
“它说。”瑾年咽了口唾沫，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慕容初，一脸僵硬的回答道：“变态老女人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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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骤然攻陷的青城
更新时间：2011…9…12 15：07：07 字数：2045
慕容初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小白对她的敌视，没心没肺的和大家一起笑起来。被小白骂出心里的郁结之气，此时的破晓倒是神清气爽，从殇几人为了他远走，本就冷淡的他心里更是结上了一层寒冰。
算算日子殇等人已出发了十日有余，应该到青城了吧，破晓嘴上不说，心里却没办法不去惦记那个横冲直撞永远乐观的女孩子，只是他知道，就算表现出担心，也只是增加了慕容初威胁他交易的筹码。而且他始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救他，明明只是不相干的人，为了彼此的目的才结伴而行，伙伴么，那对没有从前也没有未来的他来说，是一个既不可望也不可及的词语吧。
梵自是不知道破晓心中如秋风落叶般的旋转和跳跃。她只是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白虎刀，并不是担心慕容初会突然发难，而是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自己快要泄光的勇气。
出乎她意料，楉安带着殇三人走后，慕容初并未再找哲宇的麻烦，瑾年利用职务之便在雍和宫周围安插了许多守卫，然而梵比谁都清楚，对于慕容初这种程度的人来说，一个侍卫和一百个侍卫在实质上都是一样的没有用，反而给想要半夜出动的她凭添了许多烦恼。
这十几日，她每天都昼伏夜出，蝙蝠般在鸢尾皇宫的房顶上蹦来蹦去寻找破晓的踪迹，先天对人气息的敏感和辨识度让她能够准确地避开一向将房顶当做游乐场的慕容初，然而始终黑洞般没有丝毫生命迹象的破晓和小白让她无能为力。她有想过再探一次地狱，然而除了那守卫森严的洞口，她再没能找到哪怕是一丝地缝可以进入那水晶牢房。这让她对那个比她大二十岁却看起来和她如同姐妹的皇后多了更多的防备心。
还好自从跟哲宇回到皇宫就陷入沉睡的白菜终于转醒，虽然它不似梵一般对人敏感，也不像朱邪那样对力量敏感，但是它有着无比的毅力去寻找自己的同类。
果然纯正的野性嗅觉和山寨的就是不同，当梵跟着白菜在凤仪宫找到了舒服的打着盹的老虎和悠然自得的给宠物梳毛的黑衣少年之时，如果不是随后而来的瑾年死死的抱住她，或许她真的会当着看热闹的慕容初把白虎刀架在破晓的脖子上。
慕容初用十几日教会了梵一个道理，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白虎刀柄之上流转的冰凉光华从指尖浸入大脑，让她盛怒之下还保存了几丝理智，她开始觉得自己几人陷入了一个很隐晦的骗局，从那个不死不休的任务开始，这一件一件接踵而来的事情如同铁锁连环般在他们的生活中丝丝入扣，每当觉得一个问题有了答案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更为复杂的问题将他们绕进另一个坑。她想将她的想法同伙伴们分享，可是一向充当小队大脑的殇朱邪还有圣修此刻都不在。
果然自己一直以来都太依赖他们了吗，能不能就这么一次，让自己能够为在乎的人，做那么一件事情。紧紧的将自己灵魂般的白虎刀攥在手里，梵暗暗的在心底下了决定。
慕容初认真的观察着那个她之前几乎没有印象的女孩，哲宇带回来的这些人中，这个女孩是最没有存在感的，永远都是一副怯弱的模样躲在温润的白衣少年身后，仿佛是大声说话都会吓到她，会决定留下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此刻这难得的凛冽更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是该说他培养出来的人果然都不同凡响，还是该说无论怎样的人，当心里有了想要保护的人，都会变得无比的强大且坚强呢？
连滚带爬冲进大殿的士兵打断了慕容初的思考，“报告！”伏在地上的传令兵两个字颤抖出了好几个转音。
“朝廷之事应报给赫连彬，你来找我做什么？”正色说话的慕容初竟然有着不输赫连彬的王胄之气。
“禀皇后娘娘，是皇上命末将再来报给皇后娘娘的。”说罢看了看周围神态各异的哲宇等人。
“说罢，无妨。”慕容初落座，依旧是她习惯的手脚并用窝在椅子里的坐法。然而传令官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直接从椅子上蹦了下来。
只见殿下七尺男儿此刻五体伏地略带哭腔的说：“禀皇后娘娘，青城，青城陷了！”
慕容初娃娃脸上的笑容霍然塌陷，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青城是北疆的大门，靠两城据天险，且有慕容典守卫，慕容典为人粗中有细，战术可攻可守，是不可多得的将领，虽然自己考虑到牧笙国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才会为了保险使计让楉安带着那三个人一起奔赴，这四人哪个没有以一敌百的力量，为了破晓的安危，他们怎么都不会袖手旁观，白日还未传来两军相接的军情，怎么这就好端端的被攻陷了！
“消息可靠么？”慕容初不做声，可是急坏了哲宇，无论如何他是鸢尾国的王子，青城被占，牧笙国完全可以据青城一路攻来，那就是千千万无辜百姓的命啊！
“送信的是慕容将军的信鸽。”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只闭目养神的鸽子，慕容初示意瑾年接过来，掂了掂手中羽毛丰满依旧老神在在不肯睁眼的信鸽，瑾年也开始怀疑这消息的真伪。如此之肥的鸽子，能够这么迅速地将远在北疆的军情传过来？
慕容初细瘦的指尖抚过传令专用的防水牛皮纸，猛的收紧扔了出去，这确实是慕容典的笔迹没错。窝回椅子中揉了揉眉心，慕容初缓缓开口：“把这鸽子给我炖了。”
传令官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严肃的皇后娘娘。
“慕容典养的鸽子，很肥很美味的。”慕容初面上绽出天真无邪的微笑，咬牙切齿的说。
梵沉默的捡起纸团打开看了下，勉强看得出是房子的图形上方凹了下去，额上几滴冷汗，有这样的长官不陷才怪吧？不再怀疑消息的真实性，梵默默的将纸团放回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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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火圈中间的总兵
更新时间：2011…9…13 14：56：15 字数：2180
此时慕容典的处境其实也没比他的鸽子好哪去。
“喂，你别烧着了他。”虽然是担心的话，然而由楉安说出来，反倒是少了几分焦急多了几分悠然。让站在火圈里的慕容典本来就燥热的心情更加的火急火燎。
“放心吧，这些火就像朱邪的手指一样，他能控制好的。当然，慕容将军要是乱动的话……”殇故意拖长的尾音听的慕容典莫名的颤了一下，“据说朱雀的高温火焰能焚烬世间万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诶。”
“老头子说是这样，不过我也没试过，其实这样也不错啦，烧的乱七八糟多可怕。”透过与朱邪衣服相同颜色的火焰缝隙，慕容典眼中朱邪那貌若天仙还带着倾国倾城微笑的脸被热度拧成了恶魔的形状。
“只要剩一口气我也要守住我的城。”火圈中的慕容典明显老实了不少，然而怒瞪的双眼紧盯着楉安，他并不是怕死，而是出于对兄弟的信任，他相信楉安不会害他，不会害青城。
更不会害慕容皇后。
楉安不管什么表情什么样子，都让人觉得很可靠。此刻他的双手插在衣袖里抱在胸前，冲着慕容典微微一笑说：“阿典，你不要总是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
“我的城陷了！你们却让我在这里站着！毫不抵抗的在这里站着！”慕容典嘶吼之间开始觉得自己信错了人，想着还好自己匆忙之间将城陷的消息传给了皇城，若是慕容皇后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火圈外表情各异但是绝对都没有一点着急神色的四个人让慕容典越想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楉安还好，从小就是那副死样子，除了慕容皇后和钱没什么能让他改变表情的。可那个绿衣服的女人，方才还要死不活的，牧笙军突然攻了进来，倒是比谁跑得都快。红衣服的妖孽更是可恶，居然变成一只鸟给他抓了出来，差点将他的信鸽烤成了乳鸽。那个白头发的最为可恨了，要不是他在亭子里给楉安讲故事害他偷听上了瘾，怎么会被去而复返的牧笙国打了个措手不及！
想起圣修所讲的那个故事，慕容典硕大的拳头慢慢收紧，这三个人和牧笙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真的能够帮助鸢尾国么。
若青城真的陷了，临阵脱逃的自己也无颜面对兄弟们的亡魂。就这样烈火焚身烧尽一切，许也是不错的结果。慕容典颓然垂下一向高傲的头颅，初姐姐，这次你是真的信错人了吧。
朱邪将慕容典的变化看在眼里，有些觉得自己几人玩过分了。算算时间应当差不多，为何去打探的圣修还不回来？正想着，白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感受到朱邪的目光，圣修点了点头。
“时候到了。”朱邪瞬间变为兽形，引颈而歌的朱雀鸟长皋一声抓起了还在看慕容典热闹的殇和白色衣衫上尽是灰尘的圣修飞向青城旁边的山丘，慕容典身旁的火焰尽数褪却，拔腿想要往城内跑的虬须男子却被瘦弱的楉安拦腰扛在肩膀上追向朱邪的方向。
路途不远，慕容典却觉得随着楉安奔了许久。双脚落地之时他依旧觉得没有真实感。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俯瞰自己所守卫的城市。透过山上终年的大雾，方方正正凹在两峰中间的青城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般若隐若现，星罗棋布的青石房子在他的眼中聚成一个字，慕容典感受到一股恐惧从骶椎直冲脑海，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这几人做的一切是何用意。
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竟在那永远真诚的浅色眸子中嗅出了残忍的味道。踉踉跄跄的后退，却感受到了腰间的温暖，回头一看，却倒吸了一口气，越过及时搂住他的楉安，看到方才被他后退之势带过的石块咕噜噜的坠入山下，连回声都无法传至山上，这山险峻如此，若不是朱邪从空中带路，怕是几日都难以爬的上来！
慕容典后怕完心中又涌起无尽的庆幸，一直以为青城乃天险，现在才知道这些年能守住青城是多么的幸运！铜铃般的双目紧锁着口字型城墙中错落有致的石房组成的火字，以及那房边人头攒动估计是牧笙军在寻找鸢尾国军队的身影，一身的冷汗被山风吹散，慕容典不由得打了个得瑟。
他们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吧，所以才绑架自己，让楉安传令，全军退出青城五百里。当时单纯的自己还想着五百里的话就算回城救援怕是都来不及，朱邪还唯恐天下不乱的让楉安告诉副官有多远跑多远，原来是怕火势太大控制不住殃及池鱼！而等待那么长时间，应该就是为了让牧笙国的先遣部队将青城无人的消息通报给牧思宇，以便将牧笙国的大量军队来个瓮中捉鳖。
“这样是不是…”慕容典磕磕巴巴的开口，以牧笙国军队密集的程度，应该连逃都没处逃，虽然领军多年，慕容典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此刻想到那生灵涂炭的景象，竟萌发了一丝不忍。
“谁挑起的战争，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殇灵动的声音随着雾霭弯出了几道弯飘进慕容典的耳中，知道慕容典若知此计，依他仁厚的性子恐怕难以成事，现在看来困住他果真是对的。
而殇的话让这个八尺大汉虎躯一震。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了这个看起来活泼好动的女孩，始终以为那两个少年对她的唯命是从只不过是对她的宠溺，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想到这样不伤己方一兵一卒的反攻方式，怕是初入青城看似无意的东摸西看也没表面上那么简单，而自己一时兴起所讲的故事，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怪不得慕容皇后会让这几人跟随援军而来，初姐姐啊初姐姐，您是算到了今日，还是算准了这几人绝非池中物呢？
不容慕容典胡思乱想，前方的四人已经各就各位，始终没有解除战斗形态的朱邪疾速聚集着灵力，荒山中本就不多的火元素清晰可辨的附在了他粲然的尾羽上，殇跃上朱邪前方的大树，楉安立在她的身边说着什么，圣修则是看不清表情的遁在阴影里，想着自己偷听到的一切，那抹纯白在慕容典眼中竟透明的如同泪水。
不忍的闭上眼睛，慕容典再不敢想片刻之后会是何种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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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亮如白昼的北疆
更新时间：2011…9…14 15：52：08 字数：2053
朱邪刻意压低的凤鸣在这荒山上不断的回响，本就极为磁性的音色仿佛有着无限的魔力，让那些桀骜不驯的火元素在它的周身有韵律的跳跃着。
“你确定么？”殇明亮的眸子中闪动着哀恸，她这话问的，倒是含了两重的意思。纵然这是她的主意，然而一想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还是在心底有那么一丝抗拒。
本就是初秋，山风吹的楉安周身微凉，所以一直维持着那个双手揣在衣袖抱在胸前的动作，毕竟在他自己看来，他可比不了他们这些异能者，一直都是一个体弱的生意人而已。可这清冷的风同时也吹得他清醒无比，一笔一划在脑中勾勒出青城的布防和后勤储备分布，一个点头的瞬间，将这大陆的历史，全部都改写。
殇没有再迟疑，她明白在这一个问题下，楉安给出了同样的两个答案。或许这件事会让她一生背负罪责，可想起青城中哄然大笑的爽朗士兵，沿途而来无辜善良的百姓，单纯可爱的哲宇，温厚善良的瑾年。
还有等着她带走的破晓。
眼神骤然变得坚定，她知道她没有选择。蝴蝶一般飞身而下，百米悬崖如履平地，碧绿的法杖闪现在小巧的掌心，杖端的宝石耀出盈盈绿光在黑夜的包裹下竟显出几分妖异。
而朱邪比她动的更快。欲火凤凰眨眼间滑翔至青城正上方。完全伸展开来的火翅在牧笙国士兵头顶投下大片的阴影，扑面而来的火红将感受到炙热猛然抬头的军士眼中映出鲜血的颜色。朱邪无视掉那些人的惊异惧怕甚至仓皇跪拜，红宝石般的瞳孔不含任何人类应有的情感。在这一刻，朱邪终于显现了他作为圣兽睥睨天下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去怀疑先前那个虽然美丽不似凡人但至少有着人类味道的绝色男子不过是个皮囊。
当朱邪的身影划过慕容典府邸边的瞬间，殇也跟着朱邪身后的火焰一起到达了她的目的地，蓄势待发的水龙倾泻而下，本该被水龙吞噬殆尽的火势却越来越旺。那不起眼的小房，竟是青城中的军用油库！楉安果然没有记错啊，殇一边想着，又一个水龙重重的砸在了油库之上。
原只是朱邪翅膀掉落以及口中吞吐的小范围火舌在触到油库的一霎掠起了窜天的火焰，又得了水龙助势，在牧笙国士兵还未反应之时便已发展到难以控制。朱邪看准了殇术法已然出手，高空中一个回旋凤爪抓起殇碧绿的腰带将她扔在了阴影中的圣修怀里。自己却没有降落，顺势滑翔回青城上空，在众目睽睽之下直直的撞进了那冲天的火柱。
“好狠的心啊。”目光跟着飞的极低，用速度将火柱带向全城的朱邪，被哭喊声震的睁开眼睛的慕容典晃着满是胡须的大头，颤抖的声线充分的表达出他从内而外的震撼。
驻守青城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骚扰战争也打了数十场，生生死死早就看得淡了，然而对慕容典这种普通人来说，如此一边倒甚至可以说是单方面屠杀的战役，或许此生也就能看到这么一次。而能让一位总兵都觉得战况凄惨，可见此刻青城内已是何种地狱景象。
其实就连始作俑者的殇也没有想到这计策会酿出如此人间惨剧，就算出身不一般经历不一般，追根究底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哪怕做足了思想准备，这样的场景还是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对不起。”殇靠在圣修温暖的怀里喃喃自语，不知是对身后的圣修道歉，还是对那山下数万正在或即将被烈火吞噬的鲜活生命。在后撤的时候，守军就撤了石门的吊桥，而数万人要想调头奔回，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下几乎是不可能，能够逃掉的人，怕是少之又少。双手掩面，殇已不知如何自处，那些先前能够证明她思虑得当的计谋，此刻全都变成了指责她残忍的铁证如山。
“不是你的错。”这是讲述完有关牧笙国的一切之后，圣修第一次开口，就算殇提出这个方法之时，圣修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安静的做完了殇安排给他的工作。此刻开口就是安慰，只能更加让殇内疚。
毕竟那都曾是他的子民，却被自己一把火夺走了生命。
“圣修，我…”殇想说什么，然而漫天火光将圣修的脸都映得艳红，在那不绝于耳的哭喊声呼救声惨叫声组成的奏鸣曲之下，她发现自己其实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辩解。
是她亲手造就了这人间惨剧。
而她也确确实实的没有能力去承受这良心的鞭笞。
这样的自己，其实和杀掉大伯的牧梓白没有任何区别吧。圣修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了呢。
殇的手指绞在一起，正自说自话的胡思乱想着，却听到了圣修的声音，那清越的声线如同一缕清泉润进了她被大火烤的焦痛的心肺。“千夜大人常说，你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这是人世间的规则。同样的，你向世间索取的就必定是往后要报予世间的，这也是规则。”葱白的手指将殇散落的发拢到耳后，这是他和朱邪都很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对殇做的动作，因为这样他们可以看清殇那双明媚灵动的眼睛，如同碧色的漩涡，让人无法脱身，也不愿脱身。“杀人者人恒杀之。你该教会牧天倾这个道理。”
圣修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