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镜-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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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朱邪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破晓冷冷的说:“你这种不会有伙伴的人又懂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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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其实她是在赎罪
更新时间:2011…10…17 13:30:01 字数:2080
除了被掐的上不来气的朱邪,连正忙着拽朱夜胳膊的殇都傻了。
破晓的语调虽然不高,但是说的掷地有声口气无比的理所当然,安寂第一个反应过来,若有所思的看着破晓,这小子的个性其实也没什么改变啊。
还是那么的天不怕地不怕,总是用自己的标尺去衡量世界。
现在那副不可爱的冰冷样子,倒是很像当年的墨墨。
可当年的墨墨,却早就学会了微笑。
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开口,安寂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永远比任何人想象的更富有戏剧性,其实所有人都没办法去改变什么,不管怎么做这个世界都会按照它的步调发展下去。
可惜许多人都不懂,又或许是不愿意懂。
当事情发生了,就会像此刻的朱夜那样,用尽全力来表达自己的愤慨,可不管他多么的生气,都改变不了朱邪的想法。
也有可能他并不想改变朱邪的想法,只是想表达自己有多么的生气。
朱夜面色骇人的瞪视着朱邪,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一个如此离经叛道的儿子。什么叫没有不改变的平衡。在他的眼中,只要有人愿意保持,这种平衡就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如果没有人试图去破坏的话。
可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朱夜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不那么可怕,“所有愿意去维护这个世界的平稳的人都是我的朋友,而试图打破这平衡的人,就都是我的敌人。”
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的努力只换来朱邪不屑的嗤笑,已经顺过气的他还是有些脱力的靠着破晓,一个冰冷一个美丽两个男人组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的迤逦图卷,殇一向认为,如果朱邪不开口的话,或许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引人入胜的风景。
而一旦他开口,怕也是这世上最煞风景的事。
招牌的微笑浮现,朱邪似乎不彻底触怒自己的老爹不肯罢休,“上古时代有哲人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永恒变化着的,永恒运动着的物质及其运动和变化的规律以外,再没有永恒的东西了。”慢条斯理的说罢,朱邪看向安寂,他知道,这个晚上或许是把所有事情都摊开的最好时候,而安寂似乎也这样觉得,所以轻歪着头似乎在示意朱邪继续说。
朱邪却先将殇拉了回来,她离朱夜太近了,这样的距离让他不安。将殇放到身后,拍了拍她的头转回身说:“与其去用这么多力气保持一个不合理的平衡,不如打碎了造出一个能够自己调节维系的世界。”
轻缓的掌声响起,赫连彬一边拍手一边走到朱邪的面前,在他的心中,空城就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培养出来的人大多是朱夜之流,他从来没对这群食古不化的人抱有任何幻想,可朱邪这番话,倒是说到了他的心底里去。不掩欣赏之色的上下打量一番,赫连氏独特的威严低哑声线带着几分愉悦的响起:“有关于什么样的平衡才算合理,有没有想法和寡人聊聊?”并没有给朱邪说不的机会,赫连彬又转头看过安寂,语调马上带上了几分尖酸刻薄的说:“既然拿了人家的自由,是不是先把人治好?还是…你根本治不好?”
出乎他的意料,安寂没有否认,而是大方的点了点头。
殇几乎站不稳,朱邪和破晓同时扶住了她。
安寂摊了摊手说:“看着有讨厌的苍蝇在这里嗡嗡的叫,让人没办法发挥出水准。”千夜好笑的看着挚友,只有在小初的面前他才会如此放松,也只有赫连彬,能够让远虑如安寂,忘掉一切阴谋,只想去争个高下。
无奈的摇了摇头,千夜招呼着殇等人出了帐篷。只留下了安寂朱夜还有恍若无人的安痕。
帐篷外的殇焦虑的拽着自己的长发,这是她紧张时候的习惯性动作,安寂的慎重让她前所未有的不安,据说朱夜的治疗术法是所有空使中最出色的,和他的耿直脾性一样无人能及,安寂让他前来说明了他对这件事的重视,以及这件事的难度。他们二人能够将几乎踏进了冥界的瑾年从阎王手中抢回来吗?
一冷一热两只手不分先后的搭上了她的肩膀,殇回头,看到朱邪和破晓也打量着对方,似乎在较劲一般的互不相让,那神色倒是颇似方才屋内的赫连彬和安寂,两人瞪的认真,连殇看了半天都没有发觉,“你今天说的话倒是动听的多,不枉大爷为了你烧了几万人。”朱邪似乎觉得无趣,歪着头先开了口。
破晓似乎想要回敬,千夜却似乎有什么要紧事的样子,和圣修还有梵一起在帐篷边冲朱邪招手。
“没想到,连你们两个斗嘴这件事,现在看来都开心得很。”自破晓和梵掳了赫连绯到达青城开始,青城的重建,工事的加固,南疆的战事,犹如一道道利刃悬在几人的头顶,不敢有片刻的松懈,这几日赶路也几乎未合过眼,若不是他们非寻常人士有着灵力支撑恐怕早就倒了。
作为小队的队长,殇忙碌的都没有好好看过归队的破晓还有梵。而破晓和朱邪,也自然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这样针锋相对的斗嘴了,殇开始无限怀念他们在纽阳山的日子,朱邪思维敏捷博览群书,吵起嘴来都旁征博引滔滔不绝,破晓虽然不善言辞,但思维开阔不拘一格,常常是朱邪说的正起劲平淡的回上一句,将朱邪剩下的话全部堵在了肚子里。
从前是从不觉得那样简单平淡的日子是幸福的。
如今她愿意倾己所有去换回那段日子。至少所有人都在。
殇眼中清晰浓烈的怀念烧灼着破晓的心,这些时日他眼看着殇为了鸢尾国的事殚精竭虑,几乎和慕容初食同桌寝同席。
起初他不明白自己已经回来了,她为何还对战事如此用心,直到听圣修提起了火烧青城的事情。
他才明白她是在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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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化成风才能靠近
更新时间:2011…10…18 13:30:57 字数:2131
凝视着沉浸在思绪中的女孩,破晓平素冷然的目光揉出了丝丝暖意,甚至比一向温柔的圣修还要暖上几分。
她总是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陷入思考。那个小脑袋中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带领着众人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很多时候破晓特别想敲开殇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他本就不擅长猜人心思,这个女孩更是复杂到让破晓无所适从。
初见时她让他感到熟悉,转瞬却又对自己痛下杀手。
明明已经是难挽败势却仍要拼死一搏,像是一个赌徒,拿自己的命进行一场豪赌。
可他偏偏就下不去手。
就不知道怎么进入了这个小队,为了同安寂换回自己的记忆。
其实他并没有像殇那么迫切的想要寻回自己的过去,在醒来的时候他曾问过大婶他是谁。大婶说他只是他而已。
而后她给了自己一个名字叫做破晓。
她说如果那记忆是有意义的,那么总有一天他会寻得到。若没有意义,又何必给自己背上包袱。
在这世上历练愈久,他愈觉得梦婆的话是有道理的,没有那些记忆,他过得也很好,既然天已破晓,又何必去探究黑夜中发生了什么。
直到遇见她。
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让他开始有渴望,渴望知道自己和她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渴望那两段失去的记忆是否曾经交叉过。
他相信她也是有感觉的,不然为何要用尽全力将自己从鸢尾皇宫中救出来,为何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总是带着问询和迷茫。
偶尔还会有像现在这样,无边无际的怀念和痛苦。每当这时他就觉得自己和她一样痛。
将她的长发从纤细的手指上解下,破晓轻轻的用左手将被殇蹂躏过的那缕青丝拢到了耳后,右手扶着殇的肩膀将她拉到了怀里。
这个男人的怀抱都是冷的,那股凉气让殇有些颤抖,却又莫名的觉得安全。破晓的声音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他说:“那不是你的错,一切都会好的。”
殇的娇躯一阵僵硬,破晓并没有说自己错在哪里,可她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那语气中饱含的心疼和安慰如同一阵细雨,将她整颗心淋得柔软无比。
他懂得自己。懂得自己在做什么,懂得自己为什么而做。
她从没有说,可他全懂得。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
正在和千夜说着什么的朱邪不经意的转头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破晓黑色的身躯和这夜幕混在一起,终于在他与殇那五十厘米的距离间竖起了一堵高墙。
她的背影依旧那样远,是不是自己只有化成风降为雨才能够靠近。
安寂突然掀开门帘闯入了朱邪的视野,明艳的脸上有着难得的疲惫,看着众人的期待目光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就看能不能撑过今晚了。”
慕容初和赫连彬撩开帘子匆匆走了进去,安寂却拦下了空城小队的成员以及破晓,“你们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吗?”
殇咬着下唇没有回答,破晓安慰的握了下她的手,安寂并没有像圣修还有梵那么惊讶,仿佛早就知道这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靠在门边继续说:“无论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平衡,都不该是由我们打破的。”
扶着千夜的手,安寂没什么表情的看向低着头的殇,朱邪面上的笑容有片刻的逝去,从小生活在空城的他知道,安寂这样的神色说明他在生气。
“不要再插手鸢尾国的事情了。如果你对那几万条姓名真的有愧疚,就去永昼国吧。朱夜,”回头唤出依旧满面怒容的朱雀族长,“下封印。”
殇恐惧的摇头,“安寂大人,别这样。”
“不会完全封住你们的灵力,只是不能够再使用大规模的术法。”千夜用目光安抚着这群少年。
目送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破晓将被封印之后昏迷的几个人丢回了自己的帐篷。安寂说他并不是空城的人,惹了祸也跟空城没关系,所以并没有强制连他一起封掉。
而千夜却在路过他身边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拜托了。”
破晓真的不懂这些人,安寂明明没想罚殇,却在朱夜面前做出一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的样子,朱夜摆明了对自己几人恨之入骨一副他儿子就是被这些人带坏了的样子,却没有违抗安寂的命令还是救了瑾年。
这些所谓的空城上层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而最搞不懂的就是这个千夜了,仿佛是个比圣修还要温柔的人,那深埋在眉间眼中的距离感却深切的连迟钝如破晓都无法忽视,叫人生不出想靠近的感觉。
摇摇头甩掉这些想法,他一向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思考太过复杂的事,等到迫在眉睫的时候再说吧,将怀中的殇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天已经亮了。
第一缕晨曦从床上方的窗子照射在女孩疲惫的面容上,自从接了哲宇的嘱托带着信笺从皇城出发,安痕就几乎没有休息过。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皇城的异样,哲宇的表情充分说明了情势的紧迫。她知道如果不是皇城中找不到可信的人,哲宇不会忍心让她冒险来到战场,所以她不敢走官道,一路马不停蹄的问询着从树林村庄小路找到了这里。
当看到躺在床上的瑾年之时,却仿佛家国天下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忘记了自己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也忘了亲弟弟正在危机四伏的皇城等待着南疆的回音,忘了同时爆发的南北战事是怎样一步一步的将自己的国家几乎逼至绝境。
她的心中只有此刻孩童一般安睡在榻上的男子。
轻轻闭上眼睛,手指抚过那刀削斧凿般的容颜,自打他去了纽阳山,这眉眼就时常出现在她的梦里,女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很可笑的动物,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用各种方式去证明所爱之人是否也一样的爱着自己。
这一夜安痕觉得自己似乎苍老了许多,她再也不想去考验瑾年对她的感情,她只想要瑾年能够再睁开眼,哪怕看的不是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睁开眼。
就算他爱的不够多,剩下的那些,让自己来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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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哀莫大于心不死
更新时间:2011…10…19 13:30:38 字数:2188
安痕按照朱夜所嘱咐的轻轻用双拳敲打瑾年上臂的肌肉,他说这样瑾年醒来后就不会觉得无力,安痕用心的做着,全然不管天已大亮,也不管安寂所说的,能不能撑过去就看这一个晚上了的话。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瑾年会醒不过来。
殇,朱邪,圣修和梵也还没醒过来,对四人来说这许是一个很好的休息机会,连日高度的紧张和疲惫终于随着封印一起压倒了他们的意志。破晓趴在殇的床边,似乎已经替代了朱邪一贯的位置,或者还要更近一些。
慕容初与赫连彬在安寂等人走了之后就召集了李绍等将领就南疆现在的状况开始开会。除了边疆郡县原有的守军之外,他们从皇城带过来的都是直属瑾年的禁卫军,这些侍卫们几乎算是瑾年一手训练和提拔的,瑾年为人宽厚豁达深得人心,而被巨熊守护的力量也是所有侍卫们的憧憬。李绍体贴的没有询问瑾年的现状,然而整个会场寥落的氛围还是让皇帝十分压抑。
那些将士从期待变成失落的目光仿佛是在质问这个一向自诩明主的君王,仿佛在说都是因为你的盲目乐观才会导致他们的将领需要用自己的身躯来挽救你的性命。
你真的算是一个好皇帝吗?
只要瑾年没有醒,赫连彬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在这种气氛下,通常都很冗长的战前会议变得很短暂,不仅因为大家心不在此,而且因为他们所掌握的情报太少了,瞎子是没有办法上战场打仗的。青城,影城,皇城,每一个地方都充满着不可预知的危险,对于众矢之的的鸢尾国,此刻最好的办法,或许也是唯一的办法,不变应万变。
能够爆发的已经全部都爆发出来了,不管三国还留有怎样的后手,不管皇城中的人想带来什么样的异动。想要吞噬如此之大的第一国度,都不是瞬间就可以完成的事。
只要还有退路,只要他们先动,就会出现破绽。就一定会有扳回一城的机会。
赫连彬决意要做的事情,就是等。
秋日的晨光总是泛着凉意,不同于冬日的严寒,仿佛是从每一根毛孔渗入灵魂深处的那种冷,李绍带着一队侍卫守在零落的几个帐篷边,大队人马早已在落日峡谷一役结束后就撤入了影城,但由于安痕坚持不让移动瑾年,所以安痕,瑾年,殇,破晓等人依旧住在影城外的旧驻地。
一个月了,殇不知道安寂那日所说的撑过去是指醒来还是死掉。事实上那日一直等到天黑,瑾年依旧安睡如昔。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也没有什么能够证明他早已死亡。
赫连彬和慕容初也留在了这里,他们担心的不仅仅是瑾年,还有安痕。
安痕的状况并没比瑾年好多少,她每天都照朱夜所说的为瑾年捶腿敲背擦洗身体,剩下的时间就那么看着瑾年。
殇觉得她的灵魂已经随着瑾年一起睡了过去。
或许这样也好,毕竟在瑾年遇到他们之前,这两个人都是如同光和影一般伴生存在的。
不知道这是第几缕掠过安痕耳畔的晨曦。每一次她都像是安寂刚走的那一日般期盼着榻上的人会被这初阳暖醒。
也不记得是经历了多少次的失望。却还是坚持的等待着相信着这个人会睁开眼睛用那种安稳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不知道她还能够坚持多久,那一缕希望和每日每日呈倍数递增的绝望轮番折磨着她其实并不坚强的心智。
哀莫大于心不死。
滚烫的泪珠随着睫毛的颤动从安痕的左颊落到了瑾年的右脸,在那冰雕石刻般的面容上灼出一道水痕后滑入枕畔。
那一个月来坚不可摧的心智仿佛被这泪滴敲开一道裂缝,越来越多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的从安痕珠玉般的容颜上如洪水般倾斜而出,砸在了瑾年的眼底唇边。
却没有一点声音。
瑾年睁开眼,就看到粉色长发的女孩子紧咬下唇泪流满面。瑾年恍惚的觉得她一定很痛吧?
不然为什么连哭都没有声音。
他似乎在自己那漫无边际的梦中见过她,梦中的她也有着这样粉红色的长发,笑的那样灿烂美丽熠熠发光,她提着水粉色的裙裾向他跑来,一边跑一边唤着他的名字,苏瑾年,苏瑾年。
他想靠近她,可是一个戴着王冠的男人擎着他的手臂捂着他的嘴巴,他动弹不得,也喊不出来。
就那么看着她从自己的身边跑过。
安痕,你不要离开我。
梦中的脸和这张流着泪的面容重合在了一起。
安痕。
终于能够发出声音,唤出这个魂牵梦萦的名字。
安痕松开下唇,呆呆的看着瑾年现在虽然有些无神却依旧带着武将所特有坚毅的眸子。那双眼中,此刻有她。
多日来在心中建筑的壁垒轰然坍塌。瑾年无措的看着方才还一声不响的女孩转瞬间嚎啕大哭。
从未见过这样的安痕,这个女孩在所有人的面前一直都是趾高气扬颐气指使的,就算动辄被尖刻的母妃掌嘴罚跪,也从未见她这样哭过。只是会在夜半疯了一样的撕衣服,一条一条的撕成粉碎,本该当值的自己不得不把一切交待给李绍然后彻夜不眠的将衣服缝成能穿的样子放回去。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