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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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严要求高标准。让这些孙子孙女没几天就吃不消了,最后能坚持下来的,恐怕也只有姚子英与姚子卿。偶尔还能带上一个女中豪杰姚芷烟。
在姚子英过世之后,老爷子的身体就垮了,整个人也萎顿了下来,若不是因为姚芷烟突然碰到了奇怪的事情,老爷子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继续训练孙子、孙女们了。
姚芷烟在过去的路上,就碰到了姚子卿。他是姚芷烟的四哥,三叔父与三婶的长子,如今十五岁,本该到了议亲的年龄,却因为碰上了姚子英的事情,就有所耽搁了。姚家的汉子不愁娶,所以三房也不着急,准备等姚子卿日后有出息了,再议亲也不迟。
姚子卿看到了姚芷烟,对她客客气气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首先走了。
他们虽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实则关系只能说是一般,外加姚芷烟的性格乖张,总是与几个纨绔玩在一起,就更不得姚子卿的待见,见到她能点个头已经是不错的礼数了。
姚芷烟最大的优点,恐怕就是脸皮厚,人家对她态度不好,不证明姚芷烟也会对他冷漠,她当即小跑着到了姚子卿的身边,说道:“几日不见,四哥又长高了。”
姚子卿侧头去看身边跟着小跑的小矮子,觉得好笑,就开口回道:“让妹妹挂念了。”
姚芷烟蹦蹦哒哒的走在他身边,说道:“长高了你照样打不过我。”
“妹妹还是如此调皮。”是啊,还是这么欠打,怎么经历了这么一场风浪,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
“一会我用长枪抽死你。”姚芷烟再次挑衅。
“其实可以说成是戳。”
“英雄大多是被抽死的,不是被戳死的。”
“……”姚子卿已经不想搭理这个三妹了。
姚芷烟看到姚子卿无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子别看如今这般冷淡,在姚芷烟与姚芷珊被继室欺负的时候,很多次都是姚子卿替她们两个人出头的,对她们两个颇为照顾。就连后来姚芷珊出事,都是姚子卿带着人,去了姚芷珊的婆家讲理,如若不是继室道貌岸然的说此事既往不咎,恐怕姚子卿也不会善罢甘休。
总而言之,就是这个姚子卿是一个很可靠的哥哥,而且很重情谊。在姚芷烟风光的时候,他不一定会表现出什么,但是在姚芷烟落魄的时候,他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
对于这个哥哥,姚芷烟很是喜欢。
两个人到了训练场,就看到祖父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正位上,两个小人同时肃穆了表情,站在了那里。
姚千栋看着两个孩子腰板挺直的站在那里,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即开口说道:“嗯,不错,老爷子我几日未曾出来,最近天气好,准备活动活动,就先从你们两个开始训。许多日子没操练,身子都娇贵了吧?从今日起,你们两个给我站在这里,扎马步三天,三天之后,我再教你们两个枪法。”
两个人听完之后没有任何疑义,直接开始在那里扎马步。
姚千栋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两个孩子,突然忍俊不禁:“你们两个一高一矮的立在那里,就好像一个是桌子,一个是椅子。”
姚芷烟当即不乐意了,姚千栋这是在说她矮呢,引得她直撇嘴。
谁知,姚千栋居然又填了一句:“珊儿若是来了,八成踏脚石都有了。”
这一句刚刚说完,姚芷烟与姚子卿都乐了,身子一抖一抖的。
姚千栋也是个无聊的,竟然直接差人去叫来了姚芷珊。姚芷珊不明所以,到了这里看到哥哥、姐姐在扎马步,就站在了姚芷烟的身边,跟着扎马步。
她还带着婴儿肥,短胳膊短腿,一扎马步,衣服就堆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好似一团肉呼呼的东西,引得一屋子的人觉得好笑。
姚千栋觉得有趣,拿出一个小戒尺来,走到三个人的身边,拍拍姚子卿的背,打打姚芷烟的腿,看看马步扎的结不结实,到了姚芷珊那里,就是戳戳她的脸,这小脸肉呼呼的,一戳一个坑。
姚芷烟扭头去看妹妹傻乎乎的样子,直接挨了姚千栋一板子,同时骂道:“你还不长记性不成?前几日就是因为你,你爹才在朝堂之上被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你还在这里嬉皮笑脸的,这一年你都别想出去国公府,天天给我留在家里学规矩!”
被骂了一句,姚芷烟终于老实了,便只是在那里扎规规矩矩的马步。
姚子卿死板的挺立在那里,跟两姐妹显得格格不入,每次姚千栋一走,姚芷烟就去戳姚子卿的痒痒肉,引得姚子卿直皱眉,心说这个妹妹怎么越来越讨厌了?
这三个人在姚千栋老爷子的关照下开始练习了扎马步,三天之后,又有姚芷若加入了其中,不过后期是姚芷烟与姚子卿练习枪法,姚芷珊与姚芷若继续扎马步,没超过五天,姚芷若便不来了,姚芷珊开始孤零零的扎马步。
途中休息的时候,姚芷烟一边帮姚芷珊捏小肥腿,一边问她:“你怎么不跟姚芷若学着装病不来?”
姚芷珊眨着大眼睛看着姚芷珊,然后十分认真的问:“二姐是装病的啊?还可以不来的啊?”
姚子卿坐在一边嘿嘿直乐,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一眼姚芷烟纠结的表情。
其实姚芷烟挺担忧的,觉得姚芷珊傻乎乎的有时候也挺好的,不过这么单纯,日后嫁了人会不会挨欺负?如今杨宛白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了,之后的惨痛遭遇恐怕是没有了,只是姚芷烟依旧担心她日后会因为单纯而吃亏。
要她将姚芷珊教得工于心计的话,她还有些舍不得,她觉得姚芷珊这样纯洁让她很喜欢。
于是乎,她纠结了。
正是因为这种若有所思,让她训练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闺房,而是在家中的后花园瞎逛,嫌侍女烦,便将她们也支开了。
待她无意间碰到嫂子余氏鬼鬼祟祟的在林中快速行走的时候,姚芷烟几乎是下意识的躲了起来,尤其是看到余氏紧张的表情,她越发的觉得奇怪。
如今已经入夜,林中深处只有几间下人居住的房子而已。如今季节阴雨潮湿,下人们也都搬进了光线好的地方,嫂子这么晚,去那边作甚?
她刚刚要跟着,身子却被人抓住了,几乎是瞬间,她就被拽入到了一个温软的怀里,一个人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刚刚看清拉住自己的人是谁,便是一惊。
第五十七章 求粉红票求首订(三)
如果让姚芷烟仔仔细细的形容她现在的心情,那么她恐怕会说出脏话来。其实她也很想发表心中的感想,那也得范泽秋松开手,让她说话。
她睁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坦然抱着她的表哥,差点就生气的一伸手将这个高她两头多的男人扔出去。
见余氏不见了,范泽秋才松手,也不说话,只是拽着姚芷烟往外走。
姚芷烟也知道一句话为:不能打草惊蛇。于是她选择了沉默的跟着,待到了较为安静的地方,范泽秋直接松开了姚芷烟,站在那里,等到她发问。
谁知她只是站在那里沉默的看着范泽秋,眉头紧锁,不大点的小人,眼中竟然闪现出了一种近乎厌恶的眼神来。
范泽秋微微有些错愕,当他记起眼前这少女其实是有着一个成熟灵魂的人时,便沉重的深呼吸,努力的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然后正面面对姚芷烟,又或者说是这个存活了两世的人。
姚芷烟的愤怒并不是没有缘由的。她在刚刚重生之时,误打误撞听到了嫂子余氏与通房的对话,知晓自己大哥的死有着蹊跷。如今看到余氏这般鬼鬼祟祟,让她重新忆起这件事情,想要一探究竟,就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被表哥拦住了,他还一副一切了然的模样,也就是说,范泽秋一直都知晓这件事情,只是他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要阻拦我?”姚芷烟终于开口问道,声音近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听起来竟然有一丝恐怖。此时的姚芷烟,就好似洪荒猛兽,让范泽秋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还有你的家人,子英的事情我也会去处理。”范泽秋想要解释,却看到姚芷烟不耐烦的挥手:“我未曾说过需要你来保护,我只想通过我自己来保护我的家人。”
“你来保护?就是粗心大意到引来别人的注意,然后引来祸患吗?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对手。有可能从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分析出你的身份,以及你的事情?”范泽秋听到姚芷烟的话,当即就有些生气了,心中有苦说不出,他明明是想要保护姚芷烟。如今却被她当成了敌人,这种委屈当真无处述说。
“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姚芷烟睁大了一双眼睛,那颜色略浅的眸子在夜色之中更显妖异。让范泽秋微微愣神,随即看向周围,确定了没有人,他开口说道:“我与神子是故交,是我引荐他与子英相交的。”
姚芷烟看着范泽秋。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然。她突然扯起嘴角,一拳捶在了自己的胸口。发狠的说道:“你们都将我当傻子是不是,我们活了几辈子,知道了些什么,都是你们知晓的,是不是?你们看我在这里装疯卖傻,觉得很有趣是不是?死的人是我大哥,他死得不明不白,我不想让他冤死,我想调查他的死因这也不成吗?你们看戏就好了,为何还要妨碍我!我死就死了,又有何妨?”
她故作坚强的扬起小脑袋来,可是眼泪还是从她的脸庞滑落,接着滚落在她的衣襟上,被衣服吸收。她的喉中溢出哽咽来,她愤怒到浑身发抖,她看着范泽秋的眼中都是悲愤的怒火。
范泽秋知道她误会了,当即摇头,却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最后只是紧张的按住了姚芷烟的肩膀,用极为快速的语调解释道:“烟儿,你听我说,我并非阻拦你,而是我已经知晓余氏她那里发生了什么,甚至是你的大哥都早已经知晓余氏的不贞。我阻拦你,是怕你将事情闹大,如今你的母亲与你的祖父、祖母身体都不好!将这件事情公开,只会让他们的身体垮下去。你愿意平静下来,将眼泪擦干,听我说详细的经过吗?”
姚芷烟看着他,深深的看着,甚至不肯去眨眼睛。她就好似第一次见到范泽秋一样,上下去打量他,最后点了点头,抬起袖子,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说道:“你与我说吧,我安静的听着。”
范泽秋将她拉到了一边,坐在凉亭里面,吩咐守在远处的小厮点燃灯火,又唤人来叫来了姚芷烟的四名侍女以及贝嬷嬷,让这些人全部守在能看到他们,却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
如此大大方方的,可以避免被人说闲话。
范泽秋整理好了这些,终于坐在了姚芷烟的对面,然后说道:“我从头说的话,这故事很长。”
她点了点头,此时的她已经平静了许多,至少她知道,方才她有些激动了。范泽秋一直是极其护着她的,且对她的家人都很客气,照顾非常,她刚才竟然因为范泽秋的一次阻拦,就怀疑了范泽秋,甚至心中有那么一点愤恨。
见她低着头,有些不安分的捏着衣服,范泽秋这才开口:“其实,两年之后的事情,不是矿难,而是一场自杀……”
刚刚说完这一句,姚芷烟就已经抬头惊讶的看着他,眼中露出的惶恐可见一斑。
他却只是惨然一笑,这才开口说道:“我小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大丫鬟,大我四岁,从小就对我十分照顾。她很温柔,也很爱笑,因为是大丫鬟,所以琴棋书画什么的。也都是样样精通,出去冒充是闺阁嫡女小姐也是绰绰有余,我情窦初开之时,便已经喜欢她了。我从小就喜欢与她在一起,无论是吃饭、学习、还是经商,她都陪着我,就连睡觉的时候,我都要握着她的手睡。其实我挺聪明的,我知道,她也喜欢我。”
刚刚说到这里。姚芷烟就有些明白了,这恐怕是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而表哥两年后那一场所谓的自杀。恐怕是殉情,至于这其中的罪魁祸首,恐怕就是她那位颇为势利眼的表姨了吧?
“相信你也知晓,我从小就有一位未婚妻子,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就要娶她,可是我不愿意,我想娶的人是我身边的大丫鬟……我去跟家里抗议,却被他们认为荒唐,我仅仅是被关了禁闭,她却被母亲说成不守规矩。勾引少爷,被打了板子。我哪里肯服软,以死威胁。他们才留下了她,还留在我身边,却只能做一个通房而已。我后悔了很久,我觉得如果我处事够圆滑,这件事我恐怕会处理的很好。如果不是我年轻气盛,也不会让她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成了万人唾骂的对象,我们相爱了,她却不快乐,她被人骂成狐媚子,天天在夜里哭。
在我成亲两个月后,君子眠出现了,也就是你们说的神子。他在见到我的时候,说了两件事情,他说:一、他知晓我最爱的那个人的死期;二、他知晓我的死期。烟儿,如若是你碰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将他乱棍打出去。”姚芷烟几乎想也不想的回答。
“事实上,我也是这样做的,不过当时子眠身边的人,我的家奴打不过……”范泽秋说着,苦笑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之后的事情你恐怕也猜到了,我的妻子容忍不下大丫鬟的存在,百般刁难,大丫鬟出于自保,起初是隐忍,后来竟然……竟然也失了本心,在夫人的药中做手脚。而我,竟然全然不知!直到我的夫人病情越来越严重,甚至岌岌可危,她又被抓住了把柄,被母亲逮了个正着……”
“然后你的夫人过世了,表姨正好同时除了眼中钉,赐死了大丫鬟,她甚至是连个埋葬的地方都没有,只是抛尸荒野。你心中觉得愧疚,然后一直觉得心中难过,以至于至今不肯续弦,甚至逼得急了,你甘愿殉情,为这两名女子偿命?”姚芷烟问道,喉中溢出冷笑来。
范泽秋看向姚芷烟,不明白她为何要面漏讽刺。
很快,他就看到姚芷烟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如若我是一个老实的家奴,就不会与你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我会知晓自己是什么身份,知晓自己顶多是一个通房,若是爱了,认清身份,若是不爱,就躲得远远的。一旦认定,我会听到风吹草动,就拦着你,不让你胡闹。她恐怕是想放手一搏,事后输了,只好引来你的同情。待到你成亲之后,我若是知晓我是你们夫妻之间矛盾的根源,我会黯然退场,而不是继续捣乱,表现恩爱程度。”
听到姚芷烟处处针对他心爱之人,范泽秋竟然只是苦笑,随即他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关于她们,我想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悟明白了。可是她是我深爱的女子,我又能怪她什么?爱是包容,是理解,甚至是愚不可及的原谅,我爱她……你懂吗?”
范泽秋说着,有些哽咽,眼睛微红,最后干脆侧过头去。
说他傻吧,还不算,这个人比谁都聪明,不然怎么会赚这么多银两?说他软弱,也不是,他在两个女人去世之后,一个人走南闯北,靠自己赢得了如今的家业,也是十分厉害的。最终,也只能说他是情痴吧?爱得纵容,爱得没有任何理由,甚至,宁愿自己去痛,宁愿做一个失败者去殉情!
如果那个大丫鬟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该多好,如果她永远天真该多好,恐怕,他如今就不会如此难过了。
第五十八章 府中不宁怎消停(一)
姚芷烟看着范泽秋一脸缅怀的模样,等了片刻,这才说道:“等会抒情,我们继续说刚才的事情。”
范泽秋一听,当即清咳了一声,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在那之后,我便觉得君子眠是一个很神奇的人,然后努力寻找他。那些年我走南闯北的,经历了不少事情,也有不少的奇遇与机遇让我碰到,我时不时会接到君子眠给我的信件,都是一些对我的指点,偏偏我就是见不到他。”
听到他这么说,她才突然顿悟,果然,她重生之后,也觉得范泽秋的产业要比上一世做得更大了,而且,人也更老练了,给人一种奸猾的感觉,还不引人烦,就连父亲那样死板的人,都愿意与他相聊,这是上一世所没有的。
“后来,我与君子眠见面之时,他……”范泽秋话语一顿,说道:“他正在内急,到处寻找解手地方,还友好的问我要不要同去,我当时觉得这个人简直荒唐透顶,不可理喻,然后我答应了他……”
姚芷烟当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总结就是:范泽秋很生气,然后答应了君子眠一同如厕这件事情。
“然后你们两个就成为好朋友了?”
“嗯,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如厕也能那般英俊的男人……”
“神子很俊?”姚芷烟当即挑了挑眉,还真就有几分好奇起来。
范泽秋点了点头,故作神秘的说道:“子眠他俊得堪比妖孽,不比那个明铮差,甚至比明铮还俊。”
“的确,明铮顶多算漂亮。”
“嗯嗯,子眠要更多一些阳刚。”
讨论完毕如厕与相貌这两件事情。范泽秋清咳了一声,恢复了正经的模样,继续说:“与子眠相交,我受益匪浅,他乃是一名大才之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还懂得梅花易数、观星之术、医术以及阵法。他能算到很多东西,碰到无法预测的,便知道此人乃是异数之人。
在我来都城做生意的时候,子英招待的我。同时通过我,认识了子眠。我们三个人相聊甚欢,险些义结金兰。那个时候子英已经知道余氏不贞。他却十分豁达,他不想让自己的妻子与家人被示众,变得没有颜面。所以隐忍,或者说是放任不管,根本不去看余氏一眼。只对一个较为聪颖的通房还算照顾。”
姚芷烟点了点头,那个通房,恐怕就是那一日威胁余氏的女子。不的不说那名女子的性子刚烈,死到临头,也要数落余氏一番,若非如此。她恐怕会在死前享福一阵。
不贞这个词分外刺耳,就好似一声震耳欲聋的鸣响,让姚芷烟闹钟问问作响。乱作一团。
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在她的脑中,女子的贞洁要比女子的性命更加重要,如若不忠诚于自己的相公,那连脸都不要了。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而且,余氏背叛的是她的哥哥!她的大哥顶天立地一条真汉子。为人爽朗正直,这余氏竟然给他戴绿帽子,这不是折煞哥哥的尊严吗?
有时,并非哥哥隐忍,只是他在注重姚家的颜面,不想将事情闹大,让别人看姚家的笑话罢了,不成想,这种忍耐,竟然助长了余氏的胆子,竟然贼心不死!
就在姚芷烟气得额头青筋直冒的时候,范泽秋继续说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