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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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如画,你看,那是个风筝铺子!”我高兴地指着街角一个不大的门面对如画说。
“姑娘,”我赶紧捏捏她的手,如画吐吐舌头改口,“公子,你想买风筝?”
“不是,我带了牌出来,咱们让他照着样子把缺的那一张补上。”
“好啊。”
拉着如画进了这个只有一间半大的铺子,各种风筝骨架和图样高高低低码放的整整齐齐,一个棕色脸膛的手工艺人坐在中间,埋头认真地描画着图样,额头上沟壑般的皱纹让人看不出他的年龄,我不知该叫他大叔还是大哥。
“咳,”我轻声咳了一下,引起他的注意,“我,我想拜托您帮我做样东西,行不行?”
“这位公子想做什么?小人只会做风筝。”他头也不抬,依旧小心翼翼地描画着。
“很简单。”我蹲□,“这套牌缺一张皇后,你能不能照样子帮我做一张?”
“皇后?”他闻言,这才抬起头,纳闷儿地看着我。
我拿出大阿卡纳塔罗牌,找出其中的一张,“
2、第二章 忘却与初识 。。。
喏,你看,这是皇帝,他穿着深蓝色的袍服,披着红色的斗篷,手中拿着权杖;皇后嘛,应该是穿浅蓝色的袍服,不披斗篷,手中拿着心形的盾牌,身后还有一对白色的翅膀。”
“这样的牌还真是没见过。”他接过去仔细看着,“不过,倒也不难,只要公子能再说得细致些,小人照样子画就是。”
“那太好了!”见他答应下来,我很高兴,“那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只不过,”他却把牌还给了我,似乎很为难的样子,“我这铺子也刚开张,如今也正是做生意的时候……”
“不妨,”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示意如画,“我这里多付你些银子就是。”
“那真是让公子破费了。”他顿时满脸带笑地从如画手中接过一钱银子,“小人现在就给公子赶工。”
“多谢了。”
我和如画一起在他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来,指点着他先在纸上画草图。这位匠人手艺真是不含糊,我只是简单地描述了几句,他就根据皇帝的纸牌,勾画出了十份接近的皇后图形,只画了一份草图,就基本定了型,虽然尚未着色,我却已经十分满意。
看他将图形画在裁好的纸板上,按照原有纸牌调了颜料,再小心地着色,打蜡,不到半个小时,我那象征着心灵的尊贵皇后终于重返皇宫。高兴地接过来,与别的塔罗牌一起摊在图样架子上,仔细端详着。
“姑娘,这可真是像原来的那张‘皇后’,都看不出是新做的,而且好像更好看呢。”如画禁不住称赞。
“可不嘛,画得真是好呢,做工也好。”我也爱不释手。
“不过,这脸倒不像是西洋人,有点像……”如画抿嘴儿卖起了关子。
“像什么?”我扭头看着她。
“呵呵,像穿着长睡袍的姑娘呢。”如画在我耳边小声地笑着说。
“啊?好啊你!竟敢……”
“皇后?”身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我抬头,一个十五六岁的华服少年,圆圆的脸庞,圆圆的眼睛,略显扁平的鼻梁勾着一个圆圆的鼻头儿,明明长了一副娃娃像,却是配了一副大爷的架势,居高临下的;“这是何物?”
“这是……”我正要应了他的话,却见如画冲使使眼色,我立刻会意,不再继续,赶紧和他一起收拾摊开的牌。
“哎,爷跟你们说话呢!”一边叫了自己爷,一边却撑了双肘凑近我们,越发好奇地看起了这套牌,“花花绿绿的,是纸牌吧?这个,是皇后?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又是怎么玩儿的呢?”
爷?你是谁爷啊?我悄悄白了他一眼。
“这是西洋的塔罗牌。”忽然,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清朗,明亮。
嗯?是谁?居然认得欧洲的塔罗牌
2、第二章 忘却与初识 。。。
?我好奇地回头,原来这少年背后还有一位: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高挑,皮肤细腻,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唇,长而密的睫毛拢着似水的双眸,目光清澈而柔和,让那五官越显清秀,竟似带了一抹女孩儿般的温柔,一边嘴角自然而然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坏坏的样子。
我看着他,他也饶有兴味地端详着我,双眉微挑,笑意中带着戏谑。我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他这眼神,低了头,拉了如画就走,却听得身后人跟了上来,“哎,就走了?”“二位公子请留步!”
我回头,年长的少年走在前面,脸上带了些友好,却仍是遮掩不住那高傲的神气,呵呵,我心里禁不住悄悄笑了,这么得意?是觉得自己是个美男子,还是一语道破了“天机”?我转回身,仰起头,对了他那清澈的双眸,“何事?”
他竟略略一怔,笑意更浓,抱抱拳,朗声说道,“二位公子,我兄弟对刚才二位公子手中的玩物觉得颇有些意思,很想见识一下。偶遇是缘,不如我请二位公子到酒楼一叙,算是交个朋友?”
“嗯?”这是一个怎样的邀请?这么一个借口,我却为什么在他眼中看不到一点对那牌的兴趣?
“哎,就一起去吧,我真是想知道你们手里的那纸牌是怎么玩儿的呢。”那弟弟倒像是真诚急切。
“你们误会了,这不是游戏纸牌。”我礼貌地答话,“天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谢谢二位公子的盛情。”
他脸上的笑意没有褪去,也没再强留,似乎很无所谓。
我拉了如画快步离开。
出了风筝铺子,看看天色已是接近正午,担心父亲回来发现,我和如画急急忙忙地往回赶。
跑得气喘吁吁,悄悄从后门回到房中。一边手忙脚乱地换着衣服,一边赶紧招呼如画,“你好了吗?快去看看,父亲回来了没。”
“哎!”如画跑了出去。谁知刚出门,她转了回来,“姑娘,李嬷嬷在院子里呢,她说先生刚回来在前厅,衣裳还没换呢。”
“哦?”
天哪,我们回来得真是太及时了!一时得意不已,为了掩饰自己小小的犯罪感,决定大献殷勤地讨好讨好父亲。于是,我两手提着裙子,开心地喊着“父亲,父亲……”向前厅跑去。
“姑娘!”
听到了下人的阻拦,我却已经停不了脚步,扑啦啦奔入前厅。一进门,我就立刻僵住,父亲身着朝服,正和一位客人在说话,没来得及看清客人的模样,我就赶紧低下头。死丫头如画也不打听清楚,父亲有客人在,我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今儿这顿责罚看来我是避无可避了,心中懊恼不已。
谁知父亲呵呵一笑,并未责怪我,只是对边上的客人说,“这是小女
2、第二章 忘却与初识 。。。
吟秋,从小娇惯,不大懂得礼数,让禛贝勒见笑了。”
禛贝勒??是康熙帝的四阿哥吗?我不敢抬头,赶紧福身。
“吟秋姑娘不必多礼。”
嗯?这声音沉沉的,却是这么饱满而富有磁性,真好听。我突然好想抬头看看他。要不要抬头呢?如果没有记错,他就是将来的雍正吧,不看会不会后悔?活动着小心眼儿,反正在自己家中,又有父亲在座,即使有些唐突,他应该也不会责怪我吧?就看一眼,看清长相我就走。
好,主意打定,站起身,抬起头来:眼前的他,挺拔的身型,正襟端坐,威严高贵的气质浑然天成,浓黑的刀眉,高挺的鼻,整个脸庞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幽暗深邃的冰眸,深不见底,衬托着这个单眼皮的男人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望着他,我有些出神,他的穿着,他的身份,与我千里之遥,可为什么我竟有种近近的亲切感……
此时,他也在看着我,那目光深而静,那神色冷而淡,不回避,不出声,牢牢将我的目光锁在他的眼睛里……
“艾比!”父亲轻声叫我,我这才回过神来,脸顿时羞得通红,轻轻咬着唇,尴尬地开口向他道歉,“对不起……”
赶紧走到父亲身边,轻声说:我先下去了,等他一起吃饭,父亲笑笑说好。我又一次对着他福福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前厅。
3
3、第三章 天使的祝福 。。。
三月的天气,已是春意浓浓。深闺中的日子依然是慢条斯理的,我每天读书学习,弹琴摆牌,烦了闷了,就拉着如画悄悄溜出去,到街上逛逛。虽然没有了现代的丰富多彩,却也远离了曾经的浮躁和喧嚣,渐渐地,古代小姐的生活也似乎不再那么难熬,甚至悠闲得有了些雅趣。
这天下午,阳光温暖得让人的身子感觉困乏乏的,我在花园的秋千上荡荡悠悠,口中念念叨叨地背着书,如画在一旁低头绣着花。看着忽远忽近的蓝天,我又有些待不住了。
“如画,咱们出去走走吧?”
“姑娘,这附近的几条街咱们都一个铺子一个铺子地逛遍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啊?”
“今儿咱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换地方?回来晚了,被先生发现可怎么好?”
“不走远。原先咱们只逛那些繁华的街道,今儿咱们去胡同里转转,没准儿也有有趣的去处呢!”
“嗯……”如画想了想,“那好吧!”
从府后门出来,这一次我们背向大街,走入了纵横交错的胡同里。古朴的灰墙红门,青瓦挑檐,弯弯绕绕,有的胡同宽,可以并排通过两辆马车,有的却窄的只能勉强走两个行人。除了贴了门神福字的胡同人家,竟然也热热闹闹地挤满了各种小商号,有油盐店、肉铺子、炸货屋子、小酒铺、饽饽铺、豆腐房,甚至还有医馆、药铺、理发铺、绒线铺。千姿百态的小作坊艺人,千奇百怪的吆喝小调儿,就连这胡同的名字,也是花样百出,韵味十足:炒豆儿胡同,棉花胡同,黑芝麻胡同,烟袋胡同。难怪人们直到现在还津津乐道北京的胡同文化,却原来这浓郁的民风民俗当真是源远流长,也或者这才应该是国人几千年文明的主流。
我和如画手拉着手,一路走,一路看,偶尔还尝尝胡同小吃,兴致盎然。走着走着,拐入了一条僻静的小胡同,窄窄的,长长的,只有人家,不见店铺,安安静静。走了几步,觉得没有什么景致趣味,拉了如画转身想离开,却突然,半空中飘来一曲乐声,悠悠冉冉,宛若当空皓月,清幽明净,宛若深山幽湖,闲淡优雅,那乐声,牵着人的感官,揉着你的心肠,如泣如诉,如梦如醉……
我再迈不开离去的脚步,循着乐声往胡同深处走去。尽头处,一个安静的小院,门半开半掩,轻轻走近,望进去,一个女子坐在院中,一袭淡淡的藕色衣裙,衣领低开,露出长长白皙的脖颈,长发轻挽,修长的玉指轻抚着怀中的琵琶,有些苍白的脸庞只轻点了朱唇,看神色竟悠远得不似凡间的女子……
我有些出神,禁不住抬手想推开门。突然,手被紧紧抓住,还没待我反应过来就被人
3、第三章 天使的祝福 。。。
拉起来猛跑,完完全全的懵懂中就被拖出了胡同。
终于停了下来,我早已是气喘吁吁,好容易平复呼吸,这才抬眼看,一时惊得瞪大了眼睛:“怎么是你们?!”
眼前这两个拉着我和如画一通狂奔的坏分子,就是那天风筝铺子里的少年。看他们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我和如画越发懊恼:“这,这到底是做什么啊?!”
“呵呵……”弟弟笑得压根儿也说不出话来。
“你们……呵呵……”哥哥好像还勉强能说话,却是调侃的声音,“怎么?看着她美吧?弹得好听吧?”
“是啊!怎么了?碍着你们什么了?”我真是有些生气了。
“呵呵,”哥哥终于直起腰, “你当谢谢我才是!这要是推门进去了,你,呵呵……你可怎么好啊!”
“嗯?”我越发纳闷儿,“什么怎么好?”
“不知道吧,她,她是个女鬼!”哥哥压低了声音猛地对上我的眼睛,吓得我通通后退了好几步,若不是如画扶着,怕是要坐地上了。
“哈哈。。。。。。”某人越发笑得前仰后合。
“你胡说什么啊?”我越发气恼。
“那你当她是什么啊?”弟弟也断不想失去这嘲讽我们的好机会,“仙女?告诉你吧,她是个妓女!”
“啊?”我和如画大惊,却仍是难以相信,“胡说什么?哪有那样的……”
“怎么没有啊?她就是这样吸引客人的。怎么,你真要去光顾啊?”哥哥凑过来,用扇子点点我的肩,一副纨绔子弟逛窑子的清狂样子。
我的脸腾地红了,推开他,“你,你们怎么知道?她,她怎么可能……”
“就是嘛,那些女人,不是,不是应该在……”如画也羞得说不出话来。
“这片胡同里可不只她一个,比窑子里那些可要贵多了。”弟弟一副小地头蛇的样子。
“就算,就算是,那也许她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歌妓呢?”我还是不能相信那样的女子竟然是以卖春为生,心里有些难以接受。
“什么卖艺不卖身?你若真是进去了,不丢下大笔的银子休想走出来!”哥哥立刻打碎我怜香惜玉的幻想。
“就是!大男人进去都未必出得来,何况你们两个……”弟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哥哥的眼神截住。
“既如此,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也丢了大笔的银子,才长了这一智啊?”稍微回过神来,我就决不能放过这两个坏家伙。
“切!”弟弟不屑地白了我一眼,“我和我哥头一次见就觉得不对,一个好人家的女孩儿作何半开着门在院子里弹琴?随便找人一问便知底里了!”
说的也是,我轻轻咬着唇,有些理亏,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她的穿着也确实不像是
3、第三章 天使的祝福 。。。
平常的女孩儿,那发髻,那眼神,慵懒得让人有种迷离的感觉……
“呵呵,”哥哥低头对上我的眼睛,“明白了吧?今儿若不是碰上咱们……”
我有些恨恨地打断他,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谢了!”
“这就完了?”哥哥极其不满地说,“好歹也得请我喝杯茶吧?”
“嗯?”我挑起眉,看着他这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坏样子,低头从钱袋子里掏出几钱银子拍到他手里,“喏,去吧!”
“啊?”他一愣。
我拉了如画转身就走。
“哥,你看看,我就说嘛,这两个就是不识好歹的,你还……”
一路往回走,我和如画都有些后怕。两个人心有余悸地商量,往后还是尽量待在府里,不要再出来瞎逛了。
“姑娘,我倒觉得那两兄弟不像是坏人呢。”
“嗯,我也知道他们不是,而且应该还是富贵书香家的公子。”
“那你为何那样对他们啊?”
“看他们那副笑话我们的坏样子我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呵呵,也是,他们两个是挺坏的。”
“呵呵……”
那天直到吃了晚饭,父亲才从宫里回来。我又陪着他在餐桌前坐下,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艾比,过几天我到圣若瑟教堂去,你要不要跟着去散散心?”
“要!当然要!”我高兴地大声答应,好容易啊,父亲要带我出去玩儿,这可比自己瞎逛要走得更远,也更安全。
“看看,一说玩儿就开心成这样。可一定得先把我给你的功课做完。”
“是!”
吃过饭,我挽着父亲到花园里散步,晚风徐徐,花香阵阵,悠闲而惬意。走到亭子里,看到如画已经备了茶在等着,于是一起坐了下来。父亲抿了口茶,抬头看着我们,笑了,“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我微微一怔,即而也笑了,是啊,十三岁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大姑娘了。
父亲拉了我坐在身边,“艾比,为父这些天仔细地考虑了你的要求,决定答应你,明年秋天就送你回法国。”
“嗯?”我心里一惊,什么要求?为什么要回法国?
“姑娘,你想回西洋?我,我怎么不知道?”如画也被父亲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抓着我的胳膊急急地问。
“这次回来前,你说想要留在凯西姑妈身边读书,说什么也不肯走,可为父舍不得你,硬是带了回来。不过当时也曾答应过两年后送你回去。”
原来是这样……我轻轻抚摸着胸前的挂坠,艾比,你是为了回去读书吗……
“可你今年已经十三岁,再过两年就要到了出嫁的年龄,那个时候再去读书就有些晚了,不如早些回去。”
“先生,那,那等姑娘出嫁的时候会
3、第三章 天使的祝福 。。。
再回来吧?”如画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仿佛我即刻就要离去。
“嗯……”父亲若有所思,半天才又开口,“艾比,这一去,为父就不打算接你回来了。”
“啊?先生!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啊?”如画急了。
“大清是个繁荣昌盛之国,只可惜,这里的男子但凡家境殷实就都是三妻四妾,只关富贵体面,哪里还顾得人情尊严。” 父亲放下茶盅,口气严肃起来,“我的小艾比虽然是个孤儿,却是为父的掌上珠,我怎么舍得让你去与人共侍一夫?所以,这次回去,为父也想拜托凯西姑妈,让你在法国成婚,一夫一妻两人相守,为父才能心安。”
我鼻子一酸,两眼湿湿的,在这男尊女卑的时空,一个孤女,尊严与性命比路边的小野草还要卑微,可是却万幸地得到了如此的呵护和爱惜,无论在别人眼中如何,至少我是父亲的公主……
“可是,父亲,我,我不想离开你。”
“为父过几年也会向皇上请辞,到时候咱们就又能团聚了。”父亲疼爱地摸摸我的头。
“那,那不如咱们一起走?我一个人回去,一路上您能放心吗?而且再过几年我也不过就十七八岁,在这里是老姑娘了,可在法国也不过正是出嫁的年龄,您说呢?”
“嗯,这倒也是。”父亲点点头,“不过要等到十七八岁就有些太大了,实在不行我就早点跟皇上辞行。”
“这样好。”我高兴地点点头。
我继续和父亲亲亲热热地聊天,如画丫头却一个人撅着嘴,一晚上再不多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