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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重生之小鸟依人-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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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棠见过的失恋人士不多,与韩浅那种玩命工作的“积极向上”的疗伤方式相比,江源的这种借酒浇愁显得比较颓废消极,但是,好在还知道回宿舍来喝,没跑到外面找个酒吧喝得烂醉,最后让人给拖回来,还算比较理智。
    “怎……怎么能去酒吧喝?”江源摇晃着晕眩的脑袋,一边说一边用粗壮的双臂抱住自己,大着舌头,十分贞烈的道:“万一喝多了,叫女流氓惦……惦记上,可……可怎么好!”
    坐在桌边正往嘴里丢油炸花生米的某流氓份子望着江源喝得醉醺醺,红通通的黝黑脸膛,傻了好一会儿才把大张的嘴巴慢慢合上:江大哥,你想得太多了,女流氓其实也是要讲究品位的……
    就这样,大半个上午的时光,白晓棠和郑曦都被迫泡在了酒精和江源絮絮叨叨的自语中,直到他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知的摊在了桌子上。
    而被他硬拉着借酒浇愁的郑曦也被迫喝了不少,神智虽然还是勉强维持着清醒,脚步却已经有些不稳了,强撑着和白晓棠把醉成了一滩烂泥的江源搬到床上,接过白晓棠递过来的温热手巾擦了把脸,便也倒在床上,昏昏睡了过去。
    郑曦睡得并不好,一直在做梦,梦境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的混乱,无数的场景和色彩在眼前飞快的掠过。
    一时间他似乎又被人推进了手术室,进入了麻醉状态,三叔和苗添担忧的眼神消失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之中。
    可一转眼却躺在了救护车上,在一片刺耳的鸣笛声里听到有一个小姑娘在远远的哭着喊:神仙哥哥,神仙哥哥……
    这尖锐稚嫩的哭声听得他心里发疼,刚想挣扎着坐起来,安慰她:别哭,哥白尼,我就在这里。
    但眼前又忽如出现了郑立国那张暴怒扭曲的脸孔,一寸一寸的向他逼近,嘴巴一张一合的不断地嘶吼着什么,声音似乎很大,他却觉得听不清楚,可心里又感到一股巨大的悲伤和愤怒潮水一样呼啸着将他吞没,他觉得一阵窒息,胸口又疼又闷,双手紧紧的揪住衣服,郑立国的嘴依然在卖力的张合着。
    而下一秒,他再次看到了那个大眼睛的小姑娘瑟缩的偎在他的腿边,窗外的风雨啪啪的抽打着玻璃窗,他疲惫而脱力的倒在椅子上,浑身的冷汗将衣服打得透湿,心绪却慢慢的平稳下来。
    刚刚想舒一口气,她的手便被叔爷爷老迈瘦削的手握住了,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疼惜和不舍,费力的喘息着说道:“小曦,你我都是亲缘淡薄的人,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老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艰难的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但是人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将来你就会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东西很多人值得你去珍惜。只可惜,你叔爷爷这辈子不善经营,身无长物,一直没能给你凑够手术的费用……”
    他刚想摇头安慰病重之中的叔爷爷,眼前的场景却又忽的一变,这一次,他坐在了小楼的松树下,身体似乎一下子缩小了很多,成了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正抽泣着紧紧的拉着一个男人的衣角不肯放开,似乎心里清楚,只要一松手,这男人便要将他丢在这里,再也不会来接他。
    男人不耐的拧着眉,烦躁的将他瘦小的手一把扯开,然后毫不迟疑的,像是逃避什么麻烦一般,转身大步离去。
    他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响,方对着前方的空虚伸出手,似乎仍想徒劳的抓住些什么,嘴里喃喃的叫着:“别走……别走……别把我丢下……”
    摸索之中,他仿佛真的抓住了什么,好像是一双手,不是很大,手指细细的,绵绵的,带着宜人的温度,握在他此刻热烫的手心里很舒服,接着一个声音轻轻的在耳边响了起来:“没事的,睡吧,我不走,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声音很好听,说话的人似乎离得很近,温热的气息细细的喷在脸侧,有一种淡淡的香气绕在鼻端,甜甜的,像糖一样溶在空气里。他慢慢的松开了紧皱着的眉,又陷入了含混的昏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轻轻的吉他声响了起来,一个清甜的声音软软的飘进了他的耳鼓:我的宝贝宝贝(见注1)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哥哥,哥哥
    亲亲你的眉眼
    让你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这世界
    哇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倦的时候有个人陪
    哎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要你知道你最美
    ……
    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哥哥,哥哥
    亲亲你的眉眼
    让你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整个明天
    哇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倦的时候有个人陪
    哎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要你知道你最美
    ……
    哇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孤单时有人把你想念
    哎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要你知道你最美
    ……
    那又是美,又是宝贝的歌词让他在昏昏沉沉中仍觉得一阵的好笑,这丫头……
    笑意还未来得及浮上嘴角,他便伴着歌声陷入了沉沉的睡眠,无边的黑暗好像最松软温暖的被子将他轻轻覆盖,心里感到一阵放松和安心。
    这一次他睡得很沉,也很舒服,似乎有什么长久以来一直郁积沉淀在身体深处的东西在睡梦中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以至于当他从深度睡眠中醒来,虽然大脑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却觉得清亮透快,每个毛孔都自由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也许是这种感觉太好,太难得,郑曦没有立刻睁开眼,只是躺在那里想让这一刻的舒爽多停留一会儿。
    闭着眼,听觉和嗅觉便敏锐了起来。
    他这一觉似乎睡到了午后,宿舍楼旧砖缝里的蟋蟀们一到下午总是叫得特别的起劲。江源还在睡着,呼噜声打得震天的响,间或还有几声细细致致的磨牙声。墙上的钟咔哒咔哒的走着。房间里白酒辛辣的气味还未散尽,初夏的风从敞开的门窗吹进来,暖换的,不知吹到了什么,掺进了一点细细的甜香……
    他的嘴角勾起一点几不可见的弧度……那是小丫头身上的味道,她还没走。
    心念转动间,他已张开了眼睛,满眼明亮的光线,让他微微眯了下眼才适应过来。
    果然,白晓棠正坐在窗前门边的书桌边上,整个人都浸在一片暖洋洋的金色阳光里,毛茸茸的留海,光洁白净的面庞,清透明亮的眼眸,连同身上嫩绿色的衣裙都被染上了一抹温软的暖黄。
    她似乎一直坐在那里专注的望着他,此时见他睁开了眼,一下子便笑了开来。
    白晓棠的笑容总是极其的灿烂,让人单是那么看着便也会跟着从心里往外的觉得愉快。尤其是每当她那双清清亮亮的大眼睛笑得眯起来的时候,弯弯的弧度总有一种特别快乐的意味。
    房间里本就耀眼的光线似乎都因着她这一笑而又明亮了几度。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全身都笼在阳光里的缘故,她此刻的笑脸在灿烂之外又更多了一些别的东西,有一种近似于温柔绵和的味道,不那么刺目,却更加的富有感染力。
    他就这么有些怔然的望着不远处的女孩,没有说话。
    白晓棠欢欢喜喜的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对他问道:“哥哥,你醒啦,头疼不?”
    他默默的摇了摇头。
    “我熬了醒酒汤,你喝一碗吧。”说着,也不等他点头,她便轻快的向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郑曦翻身做了起来,抬起手,放在眼前,轻轻的伸握了几下,那上面似乎还留有淡淡的,柔软的温度,他垂下的眼里掠过几丝类似于窘迫、尴尬之类的复杂情绪。
    虽然那时他被各种残破的梦境弄得昏昏沉沉,但是毕竟未进入深度睡眠,潜意识里还是清楚的,他握住的那双手,得到的那句安慰,以及后来的歌声,都是来自白晓棠……
    “哥哥,我盛好了……你怎么了,头还晕吗?”白晓棠轻声的询问打断了他的沉思。
    “……咳……没事。”郑曦抬眼对上白晓棠那双清透明亮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
    
    152。找到
    
    距离那个酒醉的午后已经过了一周。
    这一周对于失恋的江源来说,无疑是相当难过的。
    那一场大醉之后,平日里性格开朗热情的他一下子消沉了很多,不言不语的上课,实习,准备论文,剩下的时间不再去打球做运动,也没有玩游戏,常常坐在小阳台上,点一支烟,也不抽,就那么夹在手指间,默默的望着远处发呆。
    又是周六,江源放下了手里的书,看来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到了饭店,却并不觉得饿,只是心里感到闷得难受,便出言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老郑,你要不要出去跟我喝一杯?”
    郑曦从电脑前抬起头,揉了揉干涩的双眼,看着起身拿衣服的江源,知道他还是想喝闷酒,便道:“我看还是别出去了,我今天下午刚买的菜,一会儿做几个菜,咱们随意喝点吧,你看怎么样?”
    “行,听你的。”江源本来就是图一醉而已,喝什么,在哪儿喝他都不在意,说着便跟在郑曦的身后在厨房的柜子里翻起酒来,却只在角落里找到了两罐啤酒。
    他看也不看的皱了下眉,拿起衣服,转身交待了一声,到底跑到附近的小超市一口气拎了两瓶白酒十多罐啤酒,又捡了两盒罐头和几样可供下菜的零食。
    没想到周末想喝喝小酒,找找乐子的人竟然不少,等他排着队结了帐返回宿舍时,郑曦已经开始往桌上摆菜。
    两人也不多说什么,酒菜摆好,在桌边坐定,江源开了一瓶白酒,取了盛饭的饭碗,咚咚咚的倒了一满碗,看模样便是力图一醉,郑曦则启了一罐啤酒相陪,各自的目的明确,也不用互相劝,自斟自饮,倒也各得其乐。
    第二天他们都不用早起,又准备吃完便睡,态度悠闲,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只是虽说关系还算亲近,但到底没到亲密的程度。再者对于正在消沉敏感的失恋人士而言,遣词用句都要多加小心,这样一来话题便有些不咸不淡,宛如仓促之间折腾出的那几个下酒菜,没什么味道,仅是佐酒而言。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概是喝得多了,气氛也稍显热烈了一点,江源忽如有些突兀的说道:“老郑,你这两年变了不少。”
    郑曦不以为意的笑笑,知道这位显然是有些喝高了。他明白江源的意思,跟过去相比,随着白晓棠的到来,自己大概确实是显得开朗轻松了一些。
    江源对他的这种说法却并不认同,瞪着喝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双眼,摇了摇手指,舌头已经开始不甚利索了,却马上用力的断然否认,指着郑曦的鼻子,像是他再不表示认同就准备跟他干一架似的:“……嗯,不对!你说得不对!”
    郑曦无奈,伸手去拿江源面前半满的酒碗:“你不能再喝了。”
    喝得正来劲的醉鬼哪里肯干,涨红着面孔,小孩子护食似的,把壮硕的身体半趴在桌子上,双臂一圈,把酒碗护在中间,歪着头,用找不准焦距的眼神瞪他:“我要喝!你不许打岔……你变了!”
    末了的仨字说得还挺哀怨,委委屈屈的腔调,如果不是他的性别不对,倒还真有些指控负心汉始乱终弃的味道。
    郑曦自是不会跟醉鬼一般见识,收回了手,靠在椅背上接着慢慢喝自己的酒,放任江源在那里摇着一只手,比比划划,啰啰嗦嗦的念叨着:“兄……兄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跟你说这叫酒后吐真言,知道吧?你别不爱听,我跟你说,你原先吧,是挺好,可就是没……没人气,知道吧?没人气!不会生气也不会笑,就算有时候,笑一笑,也是假的……你这个人就像是个假的。不过吧,你现在可真变了,嗯……变了!诶……”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死力的拧紧眉头,转着脑袋在屋子里,桌面上东一眼西一眼的张望着,似乎在努力的找着什么,却没找着,接着便急了,半耷拉着眼皮又朝郑曦瞪了过来:“诶,我说你小子,也忒坏了!我的酒碗呢?酒碗呢?你把我酒碗藏哪儿去了?”
    郑曦放下手里的啤酒罐,沉默的站起身,把他环在手臂中间的酒碗拿了出来,放在他的眼皮底下,又给他挟了一筷子菜放在面前的碟子里,然后望着他,示意他继续。
    对面的醉鬼虽然舌头大了点,但是说出的话却在九分走板中又带了一分的着调,让他意外的品出了几分味道。
    江源又闷了一口酒,稀哩呼噜的把那口菜塞到嘴里,嚼了几下才又喷着满嘴的酒气接着念叨:“现在吧,你不光是爱笑了,最……主要的身上的那股味道变了,多了点人气,眼神也变了,有温度了,不像过去那么……那么……”
    他两手扶着自己大了好几圈的脑袋,苦恼的摇了摇头:“那叫什么来着……算了,反正,你过去就比蜡像多了那么口气,其实那心不知道叫你给忘什么地方去了……”
    郑曦心里一动,将手里的啤酒罐放下,正了正身子,准备听他继续说下去。
    江源却忽然惊惊咋咋的跳了起来,险些把桌上的酒碗掀翻,砰的拍了一下桌子,喊口号似的叫了起来:“靠,憋死老子了,上厕所,尿尿!”
    一边说一边就开始解裤腰带,摇摇晃晃的往卫生间走,一路走一路脱,等进了卫生间时,下半身已经没了半丝遮挡,白晃晃,凉嗖嗖的晃了进去。
    房间一霎时安静了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桌边只剩下哭笑不得的郑曦。
    怨不得这位上次担心喝多了被女流氓劫色呢?别说,还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好在上次白晓棠那个女流氓在的时候,他没当众裸奔。
    等江源再度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显然已经把半碗残酒,满桌剩菜以及陪酒的郑曦给忘了个干净,半闭着眼,嘴里一边喃喃自语着什么一边接茬儿扯着身上的衣服,赤条条的走到床边,一头栽倒,顺便还很有技术的甩掉了脚上的拖鞋,下一瞬,便沉入梦乡,酣声如雷。
    如果想大醉一场,宿舍果然是最好的选择,先不说什么女流氓的问题,起码,这床的问题是解决了。
    从喝酒的最初就早已做好善后准备的郑曦走上前去,帮酒鬼扒掉了他身上硕果仅存的袜子,扯出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子盖上,又将他脱得随处都是的衣物一一拾起,折好,把桌上的残羹剩酒,该收的收,该丢的丢……
    等他将一切都收拾妥当,顺便把自己也清理干净,泡了一杯茶,再度坐到电脑前时,天色已经完全的暗沉了下来,窗外灯火璀璨,初夏的校园里正是热闹活跃的时候,各种声响远远近近的随着晚风送了过来。
    慢慢的喝着温热的茶水,郑曦的目光投向对面的窗子,白炽灯的光打在玻璃上,将他的脸清晰的照了出来,像是一面镜子,他就那么望着,江源刚才的醉话缓缓的又响在了耳边。
    其实说起来,江源的这些酒后真言之前也有人说过,比如“没人味”之类的,至于他的变化和不同,周围的同事同学也隐隐约约的提过,苗添对于这一点更是直言不讳。
    但是有时金玉良言指的不仅仅是内容,还有说出它们的时机。
    不能晚,也不能早,只能在那一个时间点上,恰恰好,哪怕偏了一点也起不了丝毫作用。
    就好像针灸时下针一样。
    离开了那一个点,你就算扎得冒血也完全没用。
    那个初春的午后似乎才过去了不久,记忆中突然闯进院子,扑在躺椅边,理直气壮的哭着要求他叫她一声“哥白尼”的胖嘟嘟的小姑娘似乎一直没有变化。
    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在拒绝承认当初的那个小姑娘已经长大了的事实。
    分离之后的再次重逢,他对她的定位已经从少年时的小友渐渐的变成了亲人,心爱的小妹,他希望自己能够做个最称职的哥哥,陪在她的身边,伴着她走过这一段美丽多彩的青春年华。
    在她迷茫的时候,倾听她的烦恼。在她困惑的时候,给出忠告和建议。在她疲惫的时候,提供自己的肩膀和怀抱……
    直到未来的某一天,她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他会在她的婚礼上,和她的家人、朋友们一起将她珍而重之的托付给另一个男人,从此将更多的关爱默默的放在心底里,以免给她和她的伴侣造成不必要的间隙和困扰……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对彼此生活、心灵的了解和深入,那种投注在她身上的疼爱,关心,保护,信任,甚至是依赖……
    这种种的情感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融合,就像是经过沉淀发酵的酒浆,早已慢慢的变了味道,不再是纯净的友情,也不再是温暖的亲情。
    江源刚刚的话就像一只敲碎封泥的手,猛的将一酝熟酒开启,扑面而来的香醇让他骤然发现,这些感情长久以来似乎一直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尤其是白晓棠到B市求学,他们朝夕相处的这两年。
    只是他们认识的时间太久,改变的过程又太过漫长,缓慢到让人完全忽略掉其中的种种细微的变化,以至于必须出现一个契机,一个提示,才能察觉品味出早已面目全非的味道。
    如果有一天,白晓棠突然将一个男生领到他的面前,浑身充满喜悦和幸福的告诉他,这就是她所爱的人,是未来将要和她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然后看着她将曾经停驻在他身上的陶醉目光,满心的关切以及和他共同度过的快乐时光全部收拾打包,毫不留恋的和那个男人一起手牵手从他的身边走开,结婚,生子,相依相偎直到发白齿落,就那样和自己渐行渐远,慢慢疏离。
    遥想着那样的情景,郑曦望着对面玻璃窗上自己冷静到几乎没有表情的面庞,扪心自问,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还能做到自己当初所想的那样洒脱漂亮,那样从容不迫的将自己这些年来一点一滴的投注到她身上的情感干净利落的收回,然后把她身边的位置让给那个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家伙吗?
    郑曦一直对自己远超同龄人的自控能力感到自信,旧日的顽疾让他可以将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只要他愿意,便可以维持在一个适宜而标准的水平线上,丝毫不差,全无波动。
    可是,缺乏情感经验的他却忘了,感情和情绪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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