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鸟依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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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人对这样的韩浅自然是心疼的,却又知道不能管得太紧,只能放手让她以自己的方式走过这段艰难的时期。
对于白晓棠所做的一切,他们更是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
背地里,韩奶奶红着眼圈拉着白晓棠的手说:“浅浅这孩子性格像她爸爸,太倔,又太骄傲,棠棠,幸亏有你这么陪着她,否则,我真怕她这种太过刚强的性格会把自己给压垮了。”
相对于家里的其他人,韩爷爷却显得相当的平静和轻松,胖胖的手指捏起一块点心,边吃边慢悠悠的说道:“我看这事挺好。姓申的那小子性子太软,又把自尊和骄傲看的比感情更中,早晚有他后悔的那天,早踹了早好,别让他坑我们家团团一辈子。”
见老板和白晓棠闻言一起看着他,他略带嘲意的笑了笑,将手里的点心放进盘子里,喝了口茶,才又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他大概是觉得接受了咱们家的帮助从此以后在团团面前就抬不起头来,这其实就是一种自卑。这两口子过日子,哪都是顺风顺水,甜蜜风光的,总有难过倒霉的时候。好的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最关键的还要看难的时候,是不是能互相扶持,互相信任。你们看那小子,既对自己没信心,也对团团没信心。”他笑容中的嘲讽意味更重了,总结道:“连对自己的老婆都不能低低头的男人,这辈子也出息不到哪儿去。”
老爷子说到这里,小心而讨好的朝老伴笑了笑,在她无奈的瞪视中又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棠棠,韩爷爷跟你说,找男人呢,不仅要看脸蛋,看能力,看人品,也要看气度。姓申的那小子,一看就一股子小家子气,一点都不大气,眼界胸襟都跟针鼻儿似的,这点屁大的事就快尿了裤子。现在要求分手,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还没笨掉了底儿。”
他眯起眼,冷冷的哼了一声:“以咱们家团团的相貌人品,还愁找不着个更好的?”
见韩奶奶和白晓棠认同的点头,他脸上的冷意一收,随即又没脸没皮的将胖手往盘子里摸去:“你看你韩奶奶在这一点上久很有眼光,你韩爷爷虽然长得不咋地,关键咱人品好,有能力,更有气度!”说着他颇为自得的拍拍自己那圆鼓鼓,肉呼呼,拍一拍还直颤悠的大肚子:“这叫宰相肚里能撑船。”
韩奶奶上去一把抢过他面前的点心盘子,又气又好笑的瞪了老伴一眼:“少在那里教坏孩子,你那大肚子还好意思说。”
韩爷爷恋恋不舍的看了老伴手里额盘子一眼,发现收回无望后,只得死了心,乐呵呵的问:“棠棠,韩爷爷说的,你明白没有啊?”
白晓棠还没回答,韩奶奶却抢白道:“明白什么啊,照你说的,就应该找个厚脸皮的!”
韩爷爷哈哈的笑了出来:“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暑假除了韩浅和白晓棠,其他的几位好友都没有回到家乡,钻书堆的钻书堆,打工的打工,还有汪静言那样忙着参加学校组织的社会活动的……各自在异乡为自己的未来和梦想努力的打拼着。
今年夏天的S城雨水格外的多,也格外的大,天空似乎总是灰突突的,空气沉闷湿热,哪怕是坐在凉爽的空调房里,也不觉得舒坦,好似有什么东西堵在鼻腔和喉咙里,总有一种透不过起来的压抑感,觉得心情也像这头顶的天空一样,压着一团团沉甸甸的,挟带着大量水汽的乌云,看不到半点阳光。
在这样令人烦闷的天气里,看着日渐消瘦的好友,一贯贪吃好色,没心没肺的白晓棠的心情竟也难得的一天比一天的低落起来。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白晓棠没变态。
但是,某个难得出了太阳的午后,她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干了生平的第一件坏事。
当天晚上的视频时间,郑曦在屏幕里见到的就是白晓棠那快埋进键盘里的脑瓜顶和十根扭在一起绞着麻花的手指,好半天她才用蚊子哼哼一样的音量,还夹杂着抽着鼻子的哭音小声吭唧道:“哥哥,怎么办?我……我今天做错事了,干了一件坏事。”
听了她这话,郑曦不由得微微的扬了一下眉,原谅他的大惊小怪,可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单子比老鼠还要小上几分的傻丫头能干出什么坏事来,还能把她自己给懊悔得够呛。
“嗯,你干什么了?”
白晓棠脑袋埋得更低了,身子在椅子上缩成一团,老半天,也不吭声,郑曦也不催她,耐心的等着,又过了一会儿,她才又结结巴巴的哼哼道:“……我……我今天把申立恒和他未婚妻给收拾了……”
下周三,申立恒与高官的千金在S城的某大型酒店举行订婚仪式。
这个消息是白晓棠今天中午从韩奶奶那里知道的,至于韩浅,大家都摸不准她是不是知道。
放下电话之后,白晓棠气得伏在床上抱着枕头大哭了一场。
一气儿哭了半个来小时,心里的气恼郁闷和心疼的感觉却一丁点都没少,反而憋闷得更厉害了。
拧拧鼻涕,望了一眼好容易出了太阳的天空,白晓棠便摸了钱包,跟爷爷老爷打了个招呼,出门散心。
心情低沉烦躁,也没有什么目标,顶着老大的太阳,四处乱走。
也许是事有凑巧,也许是在潜意识里有意为之,当她觉得两腿走得酸胀难受,停下来的时候,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家申立恒要办订婚宴的酒店前。
正当白晓棠瞪着红肿的眼对着人家无辜的酒店大门较劲的时候,狗血大神再次驾临。
申立恒和他那新上任的准未婚妻刘小姐在十来个貌似什么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说说笑笑的走进了酒店。
白晓棠对着他们的背影眯眼皱眉。
不对啊,不是说下周三才订婚的吗?
韩奶奶的消息不太可能会出错,而且,这不早不晚的,也不是个举行仪式的时间。
那他们这会儿来干嘛?
实际上,今天申立恒他们之所以来到酒店,是要在礼仪公司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进行一次彩排。
为了营造浪漫的氛围,仪式的重头戏选在酒店花园的巨大草坪上举行,也是今天彩排的重点。
刘小姐被化妆师精心的装扮过了,肤色盈亮,眉眼娇媚。为了本次彩排的逼真效果,她又特意换上了正式的礼服。礼服很美,显然是费了不少心思和银子。大概是近来万事如意,所以心情大好,刘小姐面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满满的侵润着甜蜜和幸福。
同样换上礼服的申立恒依然是一派温雅从容,此刻也是笑着的,正微微弯下身,附在刘小姐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些什么,态度亲密温柔。
这样的两个人再配上头顶的蓝天白云,脚下的碧草如茵,看起来倒也十分的养眼,不时引得路人驻足欣赏。
而白晓棠则坐在花园一侧的露天茶座里,面无表情的静静望着他们,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的流转着,最后极缓极慢的停驻在申立恒唇边那抹似乎颇为开心的笑容上,眼圈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嘴唇微微无声的蠕动了一下:“混蛋!”
凭什么那么好那么好的浅浅要独自伤心,憔悴消瘦,用玩命的工作来排解心底的伤痛?
而这个抛弃女友的混蛋家伙和这个抢了别人男友的无耻女人却这样的容光焕发,开心快乐?
与韩浅相识的那年,她们还在上幼儿园,白晓棠还不到三岁,韩浅五岁。
进园的第一天,那个贪吃好色的小小女郎便像块粘粘糊糊的狗皮膏药似的,坚定而执着的粘上了园里最最漂亮的小姑娘。
从那天开始,韩浅就一直宠着她,护着她,照顾这她。
就像苗添曾经打趣过的那样,一般女孩子只会把男友的照片带在身上,只有当妈的才会像韩浅那样,在卡包里放上白晓棠小时候的照片。
即使她们都上了大学的现在,韩浅身上仍随时装着用来哄她的糖果和巧克力。外出谈生意时,无论多忙,也不忘给她带当地的特产小吃。
……
白晓棠时常会想,如果她又一个亲姐姐,也绝不会比韩浅对她更好。
如果自己的姐姐被人给欺负了,你会怎么做?
这要是个小伙子,气得大发劲了,热血上涌之下,没准会二话不说的对着申立恒的脑门就是一板砖,开了再说。
但是就白晓棠那运动白痴的伸手来说,拍板砖的技术难度无疑实在是过于巨大,包不好申立恒的脑门没拍着,倒有可能把她自己砸个跟头——以她跳个踢踏舞都能“天外飞鞋”的能耐,这种雾珑的事她还真不是干不出来。
气得大发劲儿了的白晓棠自认拍砖没戏,热血上涌之下,她做了另一件事。
146 “天使”
圣洁又不失浪漫的乐曲声缓缓响起,一对准未婚夫妻面上含着浅浅的笑意,手挽着手,步履缓慢,态度郑重的走在草坪中心的红毯之上。
忽然之间,月儿有氧的乐曲声中突兀的插入一片清晰而嘈杂的啪啪拍击声和咕噜噜的鸣叫声。
草地上的众人都愣了一下,一对准未婚夫妻也收起脸上的笑意,停下了脚步,抬头向头顶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湛蓝湛蓝的晴空上,午后金色炫目的阳关里,一支大约近百只的小型鸽群正呼啦啦的在他们头上五六米的低空盘旋着,好似一片洁白无瑕的流云,随风婉转,那些啪啪的拍击声正是它们的翅膀一起扇动所发出的声响。
“诶,哪儿来的这么些鸽子?”有礼仪公司的工作人员诧异的问道。
“哦,没关系,这个附近广场上养的,我们酒店的花园地方大,绿化的也好,它们经常会飞过来。”一位陪同彩排的酒店工作人员及时解释,随即笑着说:“虽然这些小东西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彩排,不过,俗话说,鸽子是幸福和吉祥的象征,它们也算是赶来预祝申先生和刘小姐的未来吉祥如意,幸福绵长吧……”
这几句恭维话说的应景又合宜,不仅听得一对准未婚夫妻心里舒服,旁边礼仪公司的几位工作人员也都跟着连声叫好附和。
“恒,我们正式订婚那天也放些鸽子好不好?这些小东西看起来多美,多可爱啊……”
她的感叹还没说完,申立恒缓缓弯起的唇边尚未来得及形成一个微笑,情况便突然发生了一连串的急剧变化,这变化足以让刘小姐这辈子想起这些“多美,多可爱”的小东西都会觉得有如噩梦重温百来只本来作回翔状的鸽子忽的一下聚在了一处,然后朝草坪上的这些正在彩排的人们俯冲而下。
鸽群来势凶猛,变化突然,众人不及细想,便凭本能四下散开,纷纷走避,申立恒也挽着刘小姐向一边跑去。
但是由于刘小姐所着的礼服裙幅过大,群尾又长,拖拖拉拉,拌拌磕磕,再加上脚踩着一双脚跟足有几寸高的细跟高跟鞋,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让申立恒半挽半抱的一点点拖着走,转眼间,他们两人便落到了最后,与其他的人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就在这时,异变又起,天空中齐齐下冲的鸽子们又忽的齐齐的刹住了小小的身形,啪啪的拍翅声中,原本集做一团的鸽群又是猛然一变,三五只簇成一排,百来只组成一列,好似扭做一股雪色绳索盘绕在空中。
人们见鸽群的俯冲骤停,也都停下了脚步,还未及扭身回返,却随即发现知道此刻诡异古怪的变化才算真正的开始——空中的那条白色绳索突呈螺旋状,速度奇快的奔着此时也站在原地喘息,惊魂未定的申立恒和他臂弯里的刘小姐盘旋而下。
排在绳索前头的几只鸽子在空中动作一致的急停,缩起两爪,急拍双翅,尾羽一翘,随着扑啦啦的几声细响,数堆不干不稀,水润粘稠的黄绿中带着些灰白色的鸽粪便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瞪视中朝申立恒和刘小姐的头顶身上飞坠而落。
这几只鸽子的动作极快,这一停一翘不过眨眼之间便已完成,鸽粪还未及落下,它们便双翅一拍,身体朝一旁急升,而它们在空中的位置则由身后的鸽子急速不上。同样的一停一翘,紧接着扑啦啦的几声细响又是数堆鸽粪飞落而下,拉完既走,动作迅速有序,干脆利索,整个绳索状的鸽群一边如螺旋状下降一边如螺旋状上升。
这荒诞诡谲的一幕让酒店占地巨大的花园顷刻间静了下来,只有各自咕咕噜噜的鸣叫声,啪啪的鼓翅声,扑啦啦急雨一般连绵不绝的排便声,当然,还有申立恒的惊呼声以及刘小姐锐利高细的尖叫声。
至于其他的人,无论是距两人不远处的礼仪公司的工作人员,酒店特意指派的接待人员,散步路过的酒店住客,不远处露天茶座上三三两两品尝下午茶的客人,正在工作的服务生都像是被某个传说中的巫师施了定身咒一般,维持着前一刻的动作,愣在了原地,张口结舌,既忘了反应,也忘了言语,甚至就连呼吸也屏在了胸口里,只有目光不由自主的不断随着被鸽群围攻的申立恒和刘小姐来回移动着。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不知为何,这些鸽子似乎就瞄准了这两个人,无论他们怎么躲怎么移动走避,它们就是如影随形的紧追目标,而且队形丝毫不乱,轮流拉屎排便。
这一轮就轮了两个循环。
沐浴在这样恶心又诡异的鸽粪雨中,从来锦衣玉食的刘小姐情绪几乎崩溃,接近失控,也不知道走避——其实也是避无可避,只是胡乱的挥舞着双手尖声大叫不止。
申立恒虽然还有理智,不停的用手护住身边的准未婚妻,守孝却甚是微小,等到他想起可以脱下身上的礼服盖住两人的头顶时,最后一排的三只鸽子排泄已毕,整支鸽群就像听到了什么号令一般,先前拧成一股的绳索顿时散开,整个鸽群呼啦啦的急速拉高,迅风急雪一般转瞬消失在碧蓝的晴空之中。
直到几乎是最后一刻,一旁才有人率先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拍照的拍照,录视频的录视频,争相记录下眼前这一幕堪称百年难遇的神奇景象。
可惜,已经晚了,他们拍到的也只是最后那几只鸽子排便后,整个鸽群再次散开,急速飞离的最后片段而已。
当然,还有留在原地的,这场本来喜气洋洋的彩排仪式的两名主角,风云突变后的唯二受害者申立恒和刘小姐。
用“狼狈”这个词已不足以形容此刻的这两名受害者了。
只见被近百只鸽子轮流下了两遍鸽粪雨,沐浴其中的两人头发上,面庞上,身体上,手臂上,双脚上,甚至当刘小姐张开嘴,奋力尖叫时,嘴巴里舌尖上都差一点没能幸免,他们全身都密集的糊满了一滩滩黄黄绿绿,粘粘糊糊的鸽子粪,连眉眼口鼻都有些看不分明了。
鸽子的排泄物与猫狗的还有不同之处,它们只排便,却没有大小便之分,因此这些粪便便综合了大小便的特色,一坨坨呈粘稠状,干中有稀,落在两人身上的那一堆堆鸽粪中不断流出一道道黄绿色的液体。稀中又带干,一沾即附,不会自动脱落。
眼前的这两人似乎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惨不忍睹。
在一连串变故中,谁也未曾注意到,不远处的露天茶座上,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在彩排之前曾经匆匆离去,片刻之后,又匆匆返回。过了不久,一支鸽群便展翅而来。
在鸽群的粪雨接近尾声,周围的人群纷纷反应过来,惊呼议论的,闻讯围观的,掏出手机拍照片录视频的,尽皆忙碌时,这个女孩几乎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批人,迅速的掏出手机对着眼前的奇景拍下视频,接着对着被鸽子们拉了满身粪便的那对未婚夫妻照了几张照片。
等到这近百只鸽子如来时一般猝然离去,茶座上,花园里的人们还在指指划划,闹闹哄哄的议论时,这名女孩已在悄然间迅速离去。
不用问,这个女孩自然就是被那对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甜甜蜜蜜,大秀恩爱的准未婚夫妻气得脑袋几乎发昏的白晓棠。
白晓棠并没有真的昏过去。
也许是人气到了极点,大脑反而会变得异常的冷静,那个上辈子胆子小得沾到一根头发都能吓得蹦跶老半天的哥白大胆,这辈子在亲友们眼中经常迷糊抽风的小二百五,却把刚才的一系列行动做的十分的沉着冷静。
虽然报复的决定在气恼之中下的仓促,但是从寻找鸽群,到选准时机,指挥鸽群大乱彩排,用俯冲引开众人,孤立申立恒和刘小姐,快速整队,狠狠下了两轮鸽粪雨,及至毫不恋战,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已指挥鸽群撤离,到最后混在人群中拍下两人的惨状留做将来回味,又在一团混乱中静静离去……
这一系列行动一环紧扣着一环,紧凑连贯,细密准确,干净利落,既没有露出一丝马脚,也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如果她的主人姐姐或是她的亲友们看到了刚才的她,怕是会吃惊得大跌眼睛吧?
白晓棠调动了全部的自制力,尽力让脚步和神情看不出什么一样。直至出了酒店大门,又走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这才大大的呼了一口气,不再控制自己的步伐。还带着红肿的双眼一场的明亮,两颊激动得绯红绯红,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在心里大声的为自己喝彩:白晓棠,干得好!
如果好友尹贺在这里,他会说什么?
白晓棠觉得,他一定会说:“干得真是太好了,太他妈的解恨了!”
是的。
白晓棠笑着咬住嘴唇,心情异常亢奋的紧紧捏着沾满了湿漉漉汗水的手机,迈着大步蹭蹭蹭的边走边想,真他妈的太解恨了,太他娘的爽了!
就这么急速的走着走着。
也不知她这一猛劲走了多久。
只是,慢慢地,随着身上气力的消耗,步伐一点一点的缓和下来,心里的兴奋劲也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热血逐渐冷却,理智缓缓回笼。
白晓棠开始有些迟疑起来,对自己今天这种做法的正确性有了怀疑。
说到底,感情还是两个人的事,恩怨是非,现在的痛苦也好,过去的柔情也好,孰轻孰重,怎样结果,个中滋味,也只有当事人才有权利评价决断,容不得旁人胡乱支招插手。
所谓的感同身受,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至于什么公平,亏欠之类的话,有时用来衡量感情也并不适用,又不是做小买卖,买二斤鸡蛋,就得给十块钱,少一毛都不行。
就算把以上这些说不清道不明,显得十分文艺腔的东西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