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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只见风花-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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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文章,他都觉得烫手。偏偏人家始作俑者完全不这么觉得,还趁着两个跟班不注意,偷偷拉了拉他的手,一脸的贼笑:
    “多好啊,一石多少鸟。解了三四皇女的上书之围,拖了李家下水,让那些和我作对的世家都闭上嘴,拉拢了民间的人心,最重要是的,我以后可以堂而皇之的约你出来。”
    她哪一次不是堂而皇之的约他出来?如此一番只是会更无忌惮而已。
    抽出手白了太女一眼,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个毕竟是李家世子发起的,其他参与的男眷未必会服气我这个空降的,你如此乱来,就不担心那个李家世子吐槽?”
    “不会。”收起了嬉皮笑脸的太女,看上去就是一脸的真诚,“他倾心于我,我说将组织交给你,他就只会扶持你,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在他的记忆中,那是他第一次听到她提起那个明滨李家的世子。风采动天下的太女,倾心于她的男子何其多?即使为侧为侍,又有哪一个世家不想将自己的儿子塞到她的床上?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也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作为太女正君的第一要素,就是不能妒,这一点父君早早就耳提面命过。而她,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别的男子,在这之前,一次都没有。
    静静的看了他半响,太女噗嗤一下轻笑出声,宠溺一般的揉了揉他的发,开口的语气却是带着不设防的无奈。
    “果然没有什么嫉妒的反应啊。虽然处理事情已经很有手腕很靠得住了,但到底还是年纪小。。。。。。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那个瞬间,她看着的他的眼睛有着不见底的深邃,还未等他领悟这句话的含义,她就已经恢复了那种坏心眼的笑,接着说道,“无论你懂不懂,我还是得先和你备一下案。明滨李家的那个世子是个难得的人才,而且对我有意,我需要和他逢场作戏一番。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碰他,更不可能迎他过门。”
    那就是要利用他为自己做事了。他直直的看进太女的眼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心脏在太女说出“备案”之前,竟然安静的仿佛停摆了一般。
    “谁不放心了?谁管你要不要迎他过门啊?”
    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突然的面红耳赤,太女呆愣了片刻,突然不顾同坐在云天间那两个假装自己是盆景的跟班,一下子伸手将他圈入怀中,任凭他捶打着她的肩膀踢着她的腿扭动着挣扎,只是自顾自的抱紧了他,哈哈大笑着连连说道:“是,是。放心,放心。”
    那次之后,太女便和那个李家分家世子走的很近。他经常听闻那个女子在某某场合与那位世子详谈甚欢,或者是那位世子邀请太女出席了什么什么活动。流言甚多,却毫不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全都不带绮丽的味道,大家谈论的,只有利益和权势。
    尺度,这是那个女子最为擅长的地方。每每听着太女自顾自的向他“汇报”与那个世子接触的点点滴滴,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太女把握的尺度,真是微妙到刚刚好。
    若他是那个世子,被喜(。。…提供下载)欢的女子如此明白的表现出另眼相看,又有着频繁的接触,根本就不可能不抱有期待。而偏偏,太女每次找他,都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正当理由,相处与赏识,也都是建立在公事公办的框架上,更是不曾两个人单独相处过。
    真是残忍的温柔啊。每次听着太女的“汇报”,他都忍不住这样想,却也没有多少对那个李家世子的同情。
    一个能想到、能承办起那样一个组织的男子,必然不是泛泛之辈,若是不然,也不可能入得太女的眼。相对的,那个世子看事情必然也看的比寻常男子清楚,明明知道不过是甜蜜陷阱,却依然心甘情愿的往里面跳,甚至为了帮太女让他这个“情敌”赚足了名头,主动出面将太女的假话说成真……他只能说那个世子,太过痴傻,身在他们这样的位置,那种痴傻简直不值得同情。
    只是,无论外面那些事情如何,太女都不曾断了对他的邀约。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更是厚脸皮到变本加厉,就连打猎这样的事情都叫着他,甚至冬季里还会带着他去边郊玩雪。
    眼看着新年转过去,渐渐的春暖花开,他和太女的婚事,越来越近了。
    大婚的准备已经接近尾声,好在世间没有婚前不可以见面的约束,每每忙到整个人都要散掉的,太女的请帖就像算好了一样送上门来,总是借着女皇交代的任务需要协助这样的名头,将他约出门去玩乐。
    那天,晴空万里。已经到十三岁的尾巴,马上就要迎接大婚和十四岁生日的他,兴致勃勃的逛荡在碧水街,那条以繁华著称的街道。
    作者有话要说:不晓得大家回忆起来没有  这里这个李家嫡子  就是明滨挂掉的那个花王府的王君




☆、落定的尘埃(五)

    约好了在第一楼碰面,他特别提前了一些为了就是多逛逛街市。要知道平日里他可没有这样的机会和闲暇,大婚将至,各种需要他亲自确定的东西多如牛毛,简直恨不得连睡觉的时间都统统占用了。
    身边没人跟着,感觉上就自由许多。他特别去吃了一家据说很是美味的街头小吃,虽然只是尝试性的一小口,但滋味的确十足,完全不负盛名。接连逛了好几家店铺,他买了好多小玩意,虽然用料做工都属下乘,但胜在有意思,是他所处的环境见不到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在第一楼的某个窗后,那个女子正在用怎样一种心情,看着他开开心心自由自在的四下逛荡。
    他从一家玩意店铺出来,手里拎着装着各种玩意的包裹,对面就是一家经营婚庆用品的小店,不大的门面却很别致,门口高高挂着婚庆专用的大红灯笼。
    隔着一条街,他仰着脖子看着那灯笼满满的红,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甜蜜。再过一个月就是他的大婚,届时会是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他会拥有这个国家最为隆重盛大的婚典,嫁给这个国家最为出色的女人。那是多少闺中少年的梦想,而他,却是那个将梦想变为了现实的人。
    他才十三岁,大婚之后才满十四,未来的日子还好长。而可以作为那个女人的正君长相厮守的未来,怎么想都让人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约莫了一下时间,他打消了去逛婚庆店的念头。逛街又不急于一时,他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眼下早点见到那个女人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第一楼立刻熟门熟路的直奔云天间,在三楼遇到拦截的随从打扮的影卫,他直接摘到面纱对方就立刻变得恭恭敬敬。匆匆打断影卫送他上楼的意图,三步并作两步的飞速迈着台阶,他难以表明自己此刻急切的心情。明明与她上一次的邀请间隔不长,他却好像已经分开许久了一般,越临近见面,越迫不及待,想要立刻就见到那张以后会注视着一生的脸。
    推开门,三个人都在。他因为楼梯迈的太急而有一些喘,带上门之后无暇细看三个人的表情。自顾自的从桌子上抄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手将拎上来的包裹一把推倒太女怀里。
    “约好的时间还没到吧?难得三个人竟然都没迟到。那,这个,我刚刚逛碧水街的店铺挑出来的小玩意,我拿着有些重,记得一会派人送到我府上。”
    说完他立刻咕咚咕咚将杯中的茶一饮而空。刚刚上楼上的太累,喘了一会就觉得嘴里分完的干,完全无法顾及品茶的风范,他太渴了,眼下只能做牛饮才痛快。
    直到放下杯子还没有听到太女的声音,他隐约有些纳闷。若是平常,那个女子必然会一边接过包裹,一边出言挑拨他,非得把他气到跳脚嚷着用不着她,再宠溺的摸着他的头发哄他。
    “风,你先看看这个。”
    看着太女一脸严肃的递过来一个密封着的信封,他这才发觉三个人的神色都严肃到不同于寻常。
    本来以为是三四皇女又出了什么难题,可是以往再难的对峙,这三个人也不曾在他面前摆出如此让人难受的严肃神色。以往几个人谈论处理政务,都是在谈笑间的。
    心下不由得泛起密密麻麻的不安,等伸手接过了那个信封,拆开瞥到里面的内容,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脚下一软,竟然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
    在模糊的印象中,在他瘫下去的瞬间,那两个跟班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不约而同的探身上前做出了想要扶住他的动作。可太女依然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两个跟班身形晃了晃,到底收回了动作。
    坐在那里缓了好半天神,等视线终于清晰,他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可以移动僵住的手指,无法克制颤抖的重新拿起那一叠纸张,强迫自己冷静着读下去。
    “风,你也看到了。那个嫁到毕王府的庶子,跑到三皇女那里作证说沈家意图忤逆。他手头捏着七封沈家当家写给你姐姐的亲笔信,都是落有墨点或者笔误的废弃稿。上面都有提及想要你两个姐姐在我们大婚之时回天池……”
    深深的闭了闭眼,他忍不住咬紧了下唇,直到嘴里泛出一丝血腥味,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直视进太女的眼睛。
    “……他捏造了母亲和姐姐意图借机逼宫的假证据?在我的大婚那天?一个太女正君的夫家意图逼宫?……这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笑话!他直直看进太女那双不同与往日的深邃的眼睛,生生咬住了自己的话尾。
    伪证,七分真三分假,最容易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这一招她们,就连他也用过多少次,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有了那三份伪造的中间环节传信,原本母亲只是叫姐姐回来观礼的亲笔家书,就硬生生变成了阴谋的铁证。即使动机再怎么荒谬,在这样的时候,三四皇女和女皇都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何况……
    “……那个庶子毕竟是沈家的人,单凭这一点,就难以撇清干系。那个庶子如今人家老三的保护之下,所谓的证据也如数交到了老三手中。如今老三按兵不动,就是在等着我们反应。而且,退一步讲,一旦等到我们大婚老三再拿出这些面圣,我就变成了这件事情的主谋……”
    “……还有一个月就大婚。事到如今派人去刺杀那个庶子,已经晚了。无论成功与失败,都难逃落下话柄,届时就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你也知道,母皇对我一直就……不甚满意……,老三她们更是不可能放过这次,她们不会给我解释的时间,也不会给我机会去解释……”
    “……即使我们什么都不做,等到大婚那天老三她们只要随便制造一点混乱,母皇就会将其归罪到我的头上……”
    “……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无误,老三应该已经将那些证据给母皇看过了,而我见母皇几次她却丝毫没有提及……”
    “……你知道,若是母皇现在发难,抄了沈家、牵连上毕家,于我的确是断了左膀右臂,但还不至于立刻就将死。但若等到大婚之后,那就是直接将我一起一网打尽……”
    他愣愣的看着太女的嘴巴一开一合,那些词语仿佛都被什么拆开来一样环绕在耳边,声音宛如陷入了幻境般忽远忽近,梦一般的不真实。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慢慢的沉淀下来自己的思绪,用理智让灵台逐渐恢复清明,眼看着视线渐渐清晰,他重新对准了焦距,让自己的视线直视进太女的眼底,打断了那些听起来就像是解释的话语。
    “你是想告诉我,你打算放弃沈家和毕家么?”
    太女的声音愕然而止,他看不出她那张被哽住了一般的脸上的神情,究竟是何种意思。她不说话,他也不再开口,只是用视线直直的追逐着她的视线,不放过她眼中任何一点闪烁。
    “……我,会娶毕家嫡长子为正夫。毕家当家那边的工作,禾页会去沟通……”
    猛的转过视线,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向那个太女的孪生妹妹。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她却和太女有着光与影般的不同。
    “放弃沈家,借机拉拢原本中立的毕家么?”他笑着将视线转向了站在旁边一直沉默的毕家庶女,只是冷冷一眼,又重新转头看向那个原本要成为他的妻主的女人,“如此一来,你的正君之位便空了出来。你还可以用它作为诱饵,从而拉拢其他的世家对吧?”
    似乎是不习惯他咄咄逼人的态度,那个女子看着他皱紧了眉头,竟然连开口的语气都是带着几份斥责地:
    “沈风!我以为你的话应该能够理解!现在的沈家是谁都救不了了!若是能救,我岂会撒手不管?现在在沈家身上下功夫,只会将我和非语,甚至还有禾页,都拉进泥潭而已!”
    是啊!原本站在她的前面为她挡住三四皇女的挑衅的沈家,如今就只是一摊沼泽一样的烂泥而已!怎么可能会有人拉扯沈家一把?她们都避如蛇蝎、唯恐不及、生怕陷进他们这摊烂泥里面!
    “既然如此,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沈家不是已经没有用处了么?不是已经帮不上你了么?你什么都不用管就这么让我跟沈家一起破败下去好了!现在就告诉我这些做什么?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沈家破败然后体验那种无能为力么?!”
    无论多少岁月过去,他都记得在那个时候,在面对他的气急败坏时,她脸上的表情。
    他记得自己是红着眼睛颤抖着声音对她嘶喊的。其实那个时候的他,是知道自己是迁怒与她的。就如同她说的一样,事情发展到那一步,面对那种局势,不用等到最后,沈家的破败就已经可以预见,谁都无法避免。并不是她的错。
    可他还是无法不迁怒与她。明明知道她也无力回天,明明知道她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在那个时刻,却还是感觉到强烈的背叛和恨意。即使明明知道她没有错,在那个瞬间,他却无法不恨她。
    她脸上的痛楚有如划破夜空的流火,在他对她嘶喊的那一刻,那么激烈而深切的痛楚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在他回过神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之前那种就事论事的严肃神情。面对他的一脸质问,她长长的注视了他半响,直到时间和沉默让最初的怒气从他的脸上渐行消退,她才长长的叹口气,挥了挥手,对那两个跟班说道:
    “你们先出去吧。”




☆、落定的尘埃(六)

    话声一落,两个跟班面面相觑,却到底谁都没有多说什么。临离开前,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用意味深长的视线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却是全然不同的内容。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没有心力去深究。
    只留下了他与太女两两相望,阳光从窗外散落进来,一缕缕的光柱中间能清晰的看到漂浮着的浮灰。
    他看到她的嘴巴一开一合,却是没有听到声音。她深深的注视着他,那个探究的视线仿佛是在判定他整个人的状态。过了好一会,他听到耳边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嗓音。
    “我已经交代了影卫守着门口和那个暗室。现在我们两个人说的话,没有任何人会听到,就连非语和禾页,也不会知道。而且,你尽量不要开口,点头或者摇头就好。若真想说什么,这里有纸笔,你写下来。”
    传音入密。
    他知道她一向谨慎。若是不够谨慎,她也不可能在女皇都盯着的情况下,坐稳太女位置这么多年。可是,打发走非语与禾页,在让影卫守着大门和暗室的情况下还用传音入密,却真是谨慎到了极点。同时也可以说明……
    她对自己的妹妹和毕禾页,其实并不放心。
    睁大了眼睛,他不由得嗤笑出声。事到如今,再在他的面前展现出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他觉得讽刺罢了。
    就像洞察了他的想法一样,她看着他嘴角自嘲的弧度,一双眉头皱得更紧,却是伸手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信封,默不作声的递给他。
    他静静的看着那个信封,又抬起脖子看了看她,却没有伸出手。这算什么?要一次性将他彻底击倒,让他彻底崩溃么?难道还有什么,是可以让他们沈家的境遇更加不堪的?
    就像了解他心底的彷徨与挣扎,她握着那个信封,伸直了手臂坚持着递给他。她的眼眸是不再掩饰的深邃不见底,眼底有着不容动摇的坚定,脸上也是满满的决绝。
    他定定的看着她,女子脸上的神情让他有了片刻的茫然,茫然之后又觉得好笑。
    也是,他还有什么可怕的?还有什么能比抄家灭族更让他怕的?
    接过信封,面无表情的撕开上面的封印,里面只是薄薄一张纸。狐疑的看了太女一眼,那个女子迎上他的视线,只是点点头示意他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
    纸上不过寥寥数句话,落款是太女的亲笔签名,甚至还盖上了太女的印鉴。他看了一遍,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遍,在知道沈家将亡时都忍住了泪水的眼睛,无法控制的泛出了湿气。
    “沈家的事情,牵扯的方面甚多,我已经努力过了,我救不了沈家,也救不了你。”她低低的说着,仿佛贴在耳畔的声音听上去是重得发沉的苦涩,“我知道,如果沈家败了,你必然落入贱籍,那样的结果对你来说,是生不如死,也许还不如一死了之,至少不用受辱。”
    “如你所见。有了它,虽然我不能救沈家,但我可以陪葬,这样你在黄泉路上至少不会孤单。”
    他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字迹,泪水无法克制的顺着睫毛连连滴落下来,在纸上润开了一片。那上面是她亲笔写的罪状,黑字白纸的诉说着自己是逼宫的主谋,甚至还盖了章,落了款。
    那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他自己也掌管着一部分家业,消息网虽然比不上她身为太女的大手笔,但这种程度的东西若是真的,他不可能一点不知情。何况这里所谓的 “逼宫的从犯”,还是指的本就无辜的他们沈家。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的为他擦拭着眼角的泪,可那些水花泛滥成灾了一样,无论怎么擦都还是会一直一直的流下来。
    一片模糊中,他听到她在头顶长长的叹了口气。下一刻,他就被温暖包围,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背,他的脸贴在她的胸口处,耳中是她有节奏的心跳。
    她果然了解他。
    真走到那一步,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活着去面对以后那些可以预见的跌落至深渊的看不到尽头的侮辱!他一定会在自己还是沈家的嫡子之时就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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