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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只见风花-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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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去把他给我弄干净点。记住,同样的话我不喜(。。…提供下载)欢说第二遍。”
    这一次再没有多余的废话,张狱头亲自过来站到了他的面前,手上犹豫了一瞬,到底没有自己动手,只是连忙低声交代着架着他的几个狱卒,将他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刑部大牢的审讯大堂,在她的示意之下,他被人架在那里,在沈家的长辈兄弟以及下人面前,在一干恕不相识的、甚至是之前都不屑一顾的粗壮猥亵的狱卒面前,他就那样毫无抵抗余地的被人硬褪下了全身的遮掩,将他整个人都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那些意味不明的视线之下。
    他无法停止身体的颤抖。他必须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紧到让牙齿刺破皮肉、让血随着唇角流下来。只有这样,他才能阻止自己不去开口哀求那个女人,不去哀求让那些人住手。坐在那里静静注视着他的女人,那样残酷冰冷的命令、那样平淡冷静的目光,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说来好笑。若干年之后,当他几载欢场、久经风月,每每再度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赤。身。裸。体站在那么多人面前,当初那个出离愤怒而又无比羞耻的恨不得立刻死去的心情,竟然只剩下了淡淡的影子。
    那个时候的他,身体虚脱得连站着都很吃力。尽管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拼了命的想要挣脱,可那点挣扎到了那几个架着他的粗壮女人那里,简直弱得连晃动一下胳膊都做不到。
    他只能绷紧了自己的身体,任凭冰冷的水从头顶直直的浇下来,任凭那些满是皱纹和粗茧的手贴上他的皮肤,任凭那些看着就想吐的人,借着擦拭的动作有意无意的摸他。旁边就是他的家人,他知道他们的眼睛都在看着他,充满了绝望到最深处后自我救赎般的幸灾乐祸与安慰平衡。
    他曾经是沈家最为高贵的人啊!一直都是他们,甚至是整个皇城的男子仰望着羡慕的人。他拼了命的挺直脊背,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忍着那些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避开那些看向自己身体的视线,只用一双眼睛牢牢的看着她。
    她的神情是平静的淡然,迎上他的视线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个对自己一直有点温柔有点坏的女人,一旦褪去了眼底的宠溺,竟然可以如此冰冷。
    直到觉得他的身子已经足够干净,张狱长终于低声唤了那些人停下了的动作,然后转过身用一种本分的卑微姿态,等待太女下一步的指示。
    她也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始终迎着他的视线,女子居高临下的站在他的面前,纯白的云缎衬着火光,映入他的眼中扭曲得犹如地狱中踏着烈焰而来的修罗。光是看着她那张简直类似于恬静的脸,他就已经宛如身坠万年冰窖,胸口痛得只剩下彻骨的寒。
    她慢慢的抬起手,指尖先是抚过他的眉头,然后是脸颊、脖颈、锁骨、胸口、腰侧,然后沿着他的后臀寸寸滑落至他的大腿,揉捏了一下,最后握上了他的男性。
    在场的女人们眼睛里各个炙热的仿佛要冒出火花。一双双眼睛都放肆而又贪婪的猥亵着他的身体。她却对那些侵犯的视线视而不见一般,即使手中握着他,她的神情也是平淡的,看着他更为强烈的,几近痉挛的颤抖。她用指尖有趣一般的划过他因为惊恐而弹动着的,却也始终瘫软的分。身,嘴角勾出了押玩一般的笑意。
    “这就是沈家老太太为了取悦我而精心培养呵护出来的身体么?难怪她老人家那么有自信我会让你生下一个有一半沈家血统的孩子。的确是漂亮啊!只可惜……”语气一顿,她握着他的手一松,还未等他暗中松口气,下一刻她的手指就狠狠捏住了他的下巴,半强迫一般的逼着他仰起头,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打到他的脸上。
    “只可惜,再漂亮也不过是一个男子而已。你的母亲未免也太高看你,太高看你们沈家了。想要睡你,并不是非得娶沈家的儿子进门可以。你看,以后我花点钱,或者连钱都不用花,不是也一样可以睡么?”
    他死死的盯住她,恨不得用视线将她钉穿。眼泪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向下流淌,流到嘴边又和唇上渗出的血混在了一起,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他却不敢松开死死咬住的嘴唇开口骂她。在她的衣冠楚楚面前,他的赤。裸已经将他的自尊狠狠踩入尘土。他担心一旦松开了牙齿,他的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在她面前脆弱的哆嗦。他不想,在她面前卑贱成那样。
    无所谓他的充满怨恨的怒视。她迎着他的视线,有趣游戏一般的耸了耸肩,然后向站在一旁的狱头摊出手去。
    当看到那个在火盆中烤的通红的烙铁递到她的手中时,他一切的自尊与不甘都尽数褪去,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冒着热气的东西,挣扎着喉头上下翻动了几次,好容易才从嗓子眼挤出了颤抖的破败的声音。
    “……不要……我不要!花不语!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大概是他最后的嘶喊太过尖锐,太过的声嘶力竭,她看着他的声泪俱下颇为不耐的皱了皱眉头,然后伸手在他身上什么地方一点,然后释然一般的牵了牵嘴角笑道:“总算是安静了。你们,把他抬起来,腿打开。”
    他无比惊恐的看着她,张合的嘴巴却无法发出声音。拼了命的想要挣脱那些束缚着自己动作的铁钳子一般的手。可无论如何努力,那些手都紧紧的抓着他按住他,让他连想要动一下都无法做到。
    好像待宰的畜生一样被几个狱卒横着抬架起来,两只脚被人紧紧握着大大张开,股间的柔软和脆弱全无防备向人展开,连最私密的地方也清清楚楚的落入那些满脸猥琐的盯着他身体的眼睛。
    他无法承受的张大了嘴,声音被堵在嗓子里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眼泪早已泛滥,他的恐惧和羞愧再也无从掩饰无从躲闪,赤。裸。裸的呈现在每个人的面前。
    当燎烫伴随着焦味刺入他大腿内侧最柔软的地方,他在一个瞬间只记得自己被那份无法言语的痛激得深深向后伸直了脖颈。
    等神智渐渐缓过劲,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放了下来,四肢大张的整个人瘫卧在地上。那个亲手在她身上留下无法抹灭的痕迹的女人,正蹲在他的大开的两腿之间。
    下一刻,那个刚刚激痛过的地方又传来了磨砂一般的尖锐刺痛。他本能的想要合拢双腿蜷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到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牵动。仿佛察觉到他的动作,那个蹲在他两腿之间的女子慢慢的直起身子,低着头俯视着他瘫在那里的狼狈,勾起嘴角带着一丝坏的说道:
    “成为贱民的滋味如何?为了纪念你身份的转变,我可以特意将原本为你准备的冷暖玉石都如数送给了你。你应该感动啊,这可是很名贵的玉,以后就永远的镶嵌在你的腿上了。多么独特的标志……”
    腿间的刺痛还在继续,刺痛之余却也隐隐传出来淡淡的清凉。那股凉从伤痛的地方丝丝缕缕的蔓延着,似乎正逐渐逼退身上那些灼热的痛楚。
    他太累了,所有的感觉似乎都在渐渐离他远去。他隐约看到正她偏过头对旁边的人说着:“……这个孩子给我好生照顾着。三天之后在春江月夜,我要亲自替他开。苞。我不希望到时候看到的是个死人一样的男子,没有半点情趣……”
    他已经看不到站在她旁边的人。甚至,连她的身影也渐渐模糊起来。他已经感觉不到腿间的疼痛,他的眼皮已经好沉了,他好想就这样深深的睡去,最好再也不要醒来,再也看不到那些让他悲痛的一切。
    在坠入黑暗之前,他最后听到的,是她低低贴在耳边的,熟悉的传音入密的声音。
    “是我亲手杀了你的母亲。是我的影卫杀了你的大姐。三天后我会监场斩杀你们沈家所有的女子,九族之内,当然也包括你的二姐。沈风,你不恨我么?难道不想杀了我么?记住,恨我的话就要坚持下去。想杀我的话,三天后,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落定的尘埃(九)

    冷暖玉的确是绝佳的金创药。
    他蜷着双腿,将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牢房的铁栅栏。来人唤了他几声,见他依旧一动不动,干脆把铁门打开进来将放着吃食的盘子摆到他的面前,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站在那里看了他一会,手指动了几动,到底还是退了出去。
    张狱头交代过,要单独关押,要一日三餐给这位沈家的嫡子备好了,还要看着不让姐妹们过来尝尝鲜。狱卒趁着给牢门上锁的功夫,又忍不住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那个一直窝在角落里雕塑一样的男子,深深的啐了一口。
    操的!管他原来什么身份,落到这儿现在不过就是个欠干的贱货!那个张狱头也真他娘的不讲究,这样的绝色放在眼皮底下,竟然连姐妹们过过干瘾都不让!
    再度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个平日里她连见都见不到的名满皇城的男子,狱卒嘴里不干不净的碎碎念着,到底不敢真的逗留太久。头交代过,这一片儿出入口看住了,平日里除了送饭不许留人。
    操的,还说什么就三天,就是一级要犯都没这么麻烦的!凭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身上还带着烙的男子,还能长出来翅膀飞了不成?
    听着那个夹杂着嘟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一直蜷着的身体动了动,视线从铁栏移动到面前的吃食上,停顿了半响,终于慢慢的伸出了手。
    没有发烧,伤口也没有感染的迹象。那个冷暖玉的确是绝佳的金创药,活血生肌的功效比从前练马受伤用过的御赐贡药还好了不知多少倍。他腿间的创口如今只是有些发红,时不时还会有一阵阵的搔痒,却已经不怎么疼痛了。
    他捧着碗一口一口的喝着撒了盐沫和葱花的米粥,默默计算着送饭的次数。大概再睡一觉起来,就是带他去春江月夜的日子。
    那天陷入黑暗之后,他在馄饨中不知道徘徊了多久,到底还是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还是那个单独的牢房,不同的只是身下多了一层粗糙的被褥,腰间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腿间还带着一抽一抽的痛,他却没有精力再去顾及别的,牢门外一脸猥琐的明目张胆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蛋、脖颈,然后再向下一寸一寸的猥亵着他不着寸缕明晃晃的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两条长腿。
    不安的蜷起腿缩在一旁,门口的人却没有再做出什么无礼的动作,见他醒了也只是一脸不忿的啐了几口,然后离了开。
    不一会儿那日见过的狱头便亲自过来查看了他的情况,却也只是用眼睛隔着一定的距离查看,续而交代了身后呼呼啦啦跟来的一大帮伸着脖子用贪婪的视线死盯着他的狱卒们,明令禁止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禁止与他交谈、也禁止无故逗留在这个区域。
    用手指缓慢的划过腿根内侧的凸凹痕迹,那个地方碰触之下还是会有隐隐的痛。那是她亲手在他身上烙在下的印记。见识过那些狱卒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他在最初的慌乱与不安过去之后,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下来,每次听到声响就会第一时间摆出失神的模样,脑袋里则是飞速运转着思考究竟如何做,才可以最大限度的自保。
    事后想起来,连自己都惊讶他竟然可以如此快速的就恢复过来。不复那时在她面前那种声泪俱下声惊恐慌乱的狼狈,他竟然可以那么快就(。kanshuba。org)看书吧好自己,那么快就说服自己正视自己的处境,那么快就可以面对自己从云端跌落到深渊的事实,调整好自己的姿态。
    那天陷入黑暗之前,他明明还恨不得早些死去,再也不要醒来。
    将吃干净的碗筷放回盘子,又将盘子顺着铁栏间的缝隙推到牢房外面。他重新回到被褥上一点点躺下,闭上眼睛打算早点睡去储存体力好面对明天的行程。
    独立牢房,大段大段一个人的独处时间,的确很适合他。睡眠来袭之前,他最后想到的,就是明天可以见到她。她说过,如果想要杀她,明天她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夜无梦。
    一大早,张狱头就带了一帮狱卒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将他“请”上了马车。
    说是“请”,大概是指她们对他还算客气。给他安排马车虽然车身破旧而且狭小,但好歹是单独的一辆。当他被领出来到天牢大院等着分配马车之时,院中除了他,还有几个悲悲戚戚的沈家人。
    那身大红的云缎早在那天就不知所踪,他身上穿着的是狱头丢给他的粗麻长褂,虽然廉价但好歹看上去工整,套在身上不至于显得太过不堪。他被几个狱卒围着,虽然没有捆绑住手脚,但也是明显被押着,走慢了一步后面的狱卒就会催他走快点,然后借机去推摸他的屁股或者大腿。
    那几个沈家人看模样大都是沈家的下人,他看着面熟,但并不怎么认识。那些狱卒和帮工的车娘伙计对他们毫不客气,尽管是大清早又是院里,却依旧围着他们上下其手。几个年轻点的衣襟都是破烂的,大片的肌肤和胸前的樱桃都暴露在空气中阳光下,同时被好几个狱卒拉扯着调笑,只能任由那些陌生的手在身上游走,无助的啜泣。
    留意到他望过去的视线,张狱头也顺着看过去几眼,那边两个急色的已经把手伸进一个眼睛都哭红了的白皙少年裤子里面,前后逗弄着,动作颇为不堪。见怪不怪的呸了一口,张狱头对旁边几个同僚指了指那边几个玩乐的,不屑道:“你们看看!那帮娘们那个怂样!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了?!”
    这话一出立刻哄笑四起,几个人跟着又笑骂了几句,张狱头转头正想对旁边的狱卒再说几句带劲的,可偏过去的视线却正好看到了那个一身粗衣的沈家嫡子的脸。
    那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她在这牢中多年,落难的世子也见过不少,不但没有一个身份高过这位沈家的嫡子,也没有一个落魄后面对受难的家人是像他这么,冷清的。
    察觉到狱头的视线,他平淡的回望过去,迎上那双满是讶异甚至于不太敢与他对视,目光有些躲闪的小头目,他垂下了眼帘特意摆出一副低姿态,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
    “奴家请问张狱头,沈家的其他男眷,可还建在?”
    可能是惊讶于他会主动开口说话,也可能是惊讶于这几天一直形容灰暗的他突然恢复了神采,他的话音落下好一会,周遭几个狱卒都还只顾着张大了嘴看着他,竟是谁也没有说话。
    那个狱头总算是比其他人先回过神了,咳了一声干笑道:“沈公子。实不相瞒,自从前天给所有的男眷都上了贱籍后,就开始陆续有馆子来挑人。如今我们这里已经送走了大半,今天这几个,是要送去春江月夜的……”
    “那边那个男子,也是要同去春江月夜的么?”
    张狱头明显一愣,赶快扭头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六七的男子,长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风韵还是在,此刻正被两个车娘按到地上将裤子扒到脚腕,眼看着就要开动。
    不明所以的转回头,张狱头看着这位沈家嫡子波澜不惊的眼眸,暗暗有些心惊这位落难世子的冷漠:“额,是。也是一同去春江月夜的。”
    那个自然也是沈家的男眷,而且看打扮模样,应该还是沈当家的小侍之类,这位沈家的嫡子没理由会不知道才是。偷眼瞄着这位落难世子的淡漠神情,张狱头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正暗自感叹,那边车娘已经将她们这一波人的马车套好牵了过来。旁边一个新进的狱卒用手指戳了戳她,凑到近前小声问道:“张头,这小子已经落了贱籍了,你还对他那么客气做什么?你看他这模样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反正也得到春江,不如先让咱姐妹几个……”
    一巴掌拍开那个蠢蠢欲动的贼手,张狱头怒视着这个自己费了好大事才弄进来的外甥女,恨铁不成钢道:“你个死不争气的!你懂什么?……”
    将几个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他不由得多看了那个张狱头几眼。难怪这个人在这种地方可以混得如此长远,是个有点脑子的。上马车之前,他不由得再度看了一眼那个正在被几个年纪颇大的车娘侵犯的中年男子,那个母亲的小侍。
    这就是那个嫁到毕家又投奔了三皇女的兄长的父亲吧?他记得曾听父君提起过他几次。印象中是一个出身不高的男子,因为相貌出众被母亲看中,收到院中后也一直老实本分。年纪大了被母亲冷落后,似乎就将全部心思都投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可以说,在他家那种庭院深深的坏境中,兄长就是和这位母亲的小侍两人相依为命的长大吧?
    淡淡收回视线撩车帘钻进马车,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天那个兄长跪在父君门前的模样。如果一切重来,在那种形势下,恐怕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只是原来计划中半章的分量啦。原本是计划这章停在和太女的初夜那里地。但素。。。。实在是困了,所以就停这里好了,剩下的明天再更。




☆、落定的尘埃(十)

    春江月夜是这个皇城规格最高的风月场所,经营的是官娼,也是他这种落难的世家公子最初的地狱。
    他们是从后门进去的。等马车渐渐停稳,不用等人来“请”,他便主动撩开车帘下了那车。那管事的正在和张狱头推来让去的交代着什么,见他自行下了车来,不由得整个人一愣。
    愣住的不单是他一个。按往常的经验,旁边站着的两个打手本来是负责制住挣扎哭闹的新人。因为这次来的人比较特殊,管事的还特别叫了两个收服新人经验丰富的公公,甚至还准备了捆绑的软绳和专门的药物。就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刚被卖到这种地方来,都难免得会哭一哭闹一闹,更不说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哪一个初来不是难以面对落难的现实,不得使出手段整治一番?
    迈下马车的脚稳稳站在石地上,他的眼睛扫过院子后方平板的一栋栋简陋单房,又看了一眼那个占地面积颇为可观的四层主楼。这就是他以后要生存的地方么?淡淡收回视线,他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一副管事模样的浓妆中年男子身上。见对方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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