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风花-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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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倒是显得有几分纤弱。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昨夜自己窝在这个男子的怀中述说哭泣的画面，恋雪只觉得面皮有些发烫，而心头却是暖暖的，止不住的甜意。
自己昨夜竟是哭睡在他的怀中，她隐约记得他将自己抱放在地铺上，为她宽衣帮她盖好被子。现在想来还真是丢脸呢。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开口说了给她一个机会，嘴角就会不自觉的上扬起来。其实，很多事情江南风虽然说的婉约隐晦，但的确是不曾对她说过谎。何况，昨天他承诺了以后无论什么都不会骗她。他是言出必行的人，他的承诺，她相信。
蹑手蹑脚的凑到床前，恋雪看着这个自己心仪的男子，想了一想，低下头，轻轻的将自己的双唇印上他的脸颊，小心翼翼的亲吻着那吸附住自己的肌肤，细细密密的。恍惚之中，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抚上自己的，恋雪惊得整个人一震，猛地直起了腰身，拉开了和那个男子的距离。
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眼中含笑的看着面前这个偷腥被抓，面红耳赤僵在那里的少女。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掌下的小手，江南风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丝的困倦，听起来懒洋洋的，
“恋雪？怎么起这么早？”
怔了一怔，恋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被江南风握着，赶快又顺着坐在了床沿上，看着面前放松慵懒的男子，红着脸答道：“恩，忘了和你说。昨天我去找小牧陪我喝酒来着。结果遇到了李宋秋……具体的晚上回来我再对你说吧。总之，小牧喝醉了，就直接让店里的伙计照顾他入住来着。我答应过今天一早过去接小牧，也随便去把酒钱给算了，怎么也不能小牧掏腰包不是？那个店家是小牧带我去的，看样子与之颇为相熟，不然我也不能将小牧自己放在那……”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平和温馨到简直要溢出来。就连内容乏味的今日行程汇报，在这样的气氛下娓娓道来，也甜腻的简直能在空气中冒出粉红色的泡泡。看着海客的少女带了些银币向自己道了别消失在卧室门口，江南风眼中的温柔，渐渐的淡了下来。
李宋秋么，李家。海客的少女接触的层面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深入……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他曾经是……到了那个时候，她还会坚持下去，不松开他的手么？……
回味着昨夜江南风那类似于承诺的话语，再回味着一早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恋雪哼着小曲沿着沿海大街向那酒肆走去，脚步愉悦的简直就要飞扬起来。
到了店家，听了小伙计的汇报，知道小牧还没起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恋雪到账房那里结了账，又交代小二姐准备一些醒酒汤等小牧起来之后喝。想了想觉得再没什么需要自己做的，恋雪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便溜达着出了店门，往北街李氏书坊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最后定稿的日子，若是两位代笔改编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能让她看的下眼，这次的故事就算是正式敲定，只等着排版出书了。进了书坊直径来到那个固定的房间，推开门，恋雪发现，竟是有人比她来的还要早了一些。
看着李宋秋顺着她开门的动作转过身冲自己微笑，恋雪的眼皮不由得一跳，而心中却是没有太多意外。
两个人在书桌两侧对着坐了下，有书童进来给两人沏了壶茶，又出去反手将门带了上。看着这个笑容带着几分风流的少主，恋雪不由暗中感慨，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这个看上去满眼犯桃花的李宋秋，实际上竟然是个痴情种！还真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呢……
李宋秋看似随意的抿了一口香茶，一双风流眼饶有趣味的回视着面前的海客少女，开门见山道：
“我想那些无谓的开场白就可以省略了。陈妹妹，关于小牧，不知妹妹是如何打算的？”
多少有些意外于这个李家少主的直接，正了正面上的颜色，恋雪在脑海中飞快的运转着最近关于小牧的滴滴点点，仔细斟酌着用词，不紧不慢的回道：
“不瞒少主。想必李少主也知道，我和家中夫郎十分恩爱，现下实无其他打算。只是，最近恰巧碰到小牧遭遇一些小问题……我本身很是欣赏小牧的才情，若是他能有一个好的归属，我当然是为他高兴。但是，据我所知，小牧现在似乎并无嫁人的打算……虽然我也知道屡次出头做他的挡箭牌，是坏了小牧的名声，但是，小牧毕竟是个男子，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有人站在旁边，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小牧的嗓子堪称天籁，我本身是好乐理之人，深知这样的才情很是难得。所以，虽然对小牧并没有其他方向的想法，但是，出于对他才情的欣赏，我也不希望他委屈了自己……”
伸手拦下了恋雪下面的话，李宋秋的表情看上去仍是带着几分风流的随意：“听这妹妹的意思，却是没有收小牧入房的打算……只是，在英云她们面前表演出那样一幕，小牧在众人眼中，已经算是陈妹妹名下的人了……妹妹是不打算负起责任么？”
闻言，恋雪只觉得心头一跳，一时竟是拿捏不准这位李家少主的意图。尽量保持着面上不动声色，恋雪用视线一寸一寸的探索着李宋秋的表情，企图从中寻找出一丁点的端倪。脑海中则是迅速权衡着各种可能。顿了一顿，恋雪放慢了语速，尽量给自己增加一些缓冲的时间，嘴上试探着说道：“……至于小牧的名节，若是必要，我和我家夫郎并不介意将小牧当做弟弟一般照应……若是小牧日后遇到合适的归属……我也可以为他准备彩礼嫁妆之类……风光送他出门……这样一来，如论小牧如何选择，都有退路可走……”
时间似乎是凝固了半响，恋雪慢慢悠悠的自说自话，而对面的李宋秋只是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一派的风流。即使原本就大概知道这位李家少主的心意，但看着那状似随意的样子，恋雪判断不出她此次的意图。
终于，李宋秋一转手中的折扇，一身倜傥的站起身来，嘴上说着不打扰妹妹定稿，便迈步向门口走去。然而，就在恋雪狐疑的看着这位少主的背景，猜测她此行的目的之时，李宋秋的脚步却是微微的顿了顿，才想起来般的回了下头，看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若是方便，不如在王府宴会之前，将小牧接到妹妹的府邸吧。小牧曾经也算是我李家门下的人，李某在这里就先行多谢妹妹，代为照顾了。”
明滨城钟家府邸
南苑流转阁。坐在窗口处，高挑纤细的女子抬手提壶将面前的两个酒杯蓄满，顺着女子的动作，耳朵上的一对镂空金坠随之微微倾斜，映在杯中，波光闪亮。
将其中一个杯子推倒对面的女子面前，钟晴微微的笑了笑，那开口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也隐含着几分的无奈。
“表姐。陈莫的事情，你真的不必多想。我既然休了他，就没有再将他迎回钟家的打算。我知道表姐是为了我好，只是，陈莫不过是个男子，姨母竟然会劳烦表姐你亲自出手，会不会大题小做了些？还是说……”
看着面前的表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钟岩的动作一滞，略一思量，到底还是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低声说道：“实不相瞒。不留活口，其实原本是钟君的意思。当然，虽然我一直阳奉阴违，但也不能否认家母当初也确实有这个意图。不过，妹妹大可放心，既然陈莫现在被毕王府的人送到了海客那里，那么，这人眼下便是不能动了。”
“家姐的意思么？”微微的笑了笑，钟晴垂下眼帘，将视线定格在面前的杯中。
顿了一顿，钟岩细细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姨母让我去找陈莫，一是想探探毕王府的反应，再来也是问问陈莫本身的意图。若是方便，看看是不是能将他接出来，另外安排……表妹，你在毕王府……就没听到什么消息么？”
钟晴慢悠悠的将视线抬起，看着面前女子充满询问的眼睛，说道：“毕王君与二小姐毕禾页不睦，也不是现在才有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最近毕禾页多次找过我，那言语之间虽然多为赞赏，但，我总觉得，似乎是事情有变。”
闻言，钟岩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一皱，说道：“你的意思是……婚约有变？”
点了点头，钟晴眯起眼睛回忆着毕禾页找自己时的情景，慢慢的说道：“我原本也以为是陈莫的关系。不过，如今我已经休了陈莫，再说，陈莫的事情就算是搬到台面，应该也算不得什么才是。而且，听那毕世女的话里话外，倒是很有补偿我们钟家的意思。我想，若是以后婚约真的有变，问题倒是很可能出在毕王府那边。”
看着表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钟晴不客气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端起酒杯碰了一下钟岩的，钟晴的语气无不调侃：“若是毕王府为此欠下我们一个人情，到还真是比那个婚约更为划算。只是表姐，我听说，你连陈莫的面都没见到，就一脸沮丧的回来了……莫不是……遇到了江南风？……”
看着钟岩一下子涨红起来的脸，钟晴端着杯子简直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这个表姐，虽然性格木讷了一些，但实际上心思眼界都不差，为人处世也有分寸。更何况，钟岩本身受过名师指点，是有数的几个超一流高手。就算说是人中龙凤，也并不为过。可是，就是这样的钟岩，在江南风的事情上，竟然表现的如此之……不济！就为了那样一个男子而失常至此，表姐的眼光水准还真是让她叹为观止！
如此失常的表姐，又岂能瞒得过姨母的眼睛？若那个江南风不是在那个海客名下，恐怕姨母早就有做动作了吧？想到这里，钟晴的脑海中竟是不自觉的浮现出自家姐姐的身影。看着这样的钟岩，她倒是有些能够理解自家姐姐容不下陈莫的心态了。毕王府接走陈莫的确是意料之外，不过这样也好，陈莫在海客那里，倒是比她安排的还要安全许多！
看着钟岩简直是有点羞愧难当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钟晴笑了笑，抬手也跟着干了一杯，续而提壶将两个人的杯子再度满上。
钟君。我钟晴可不是钟岩！钟家既然容不下陈莫，我就要钟家尽在我手！我想要的人，日后必然会让他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的身旁！
毕王府北苑固心阁
半月型的小湖当中，飞天弯檐的凉亭下，棋盘上的黑白子正厮杀的如火如荼，双方眼看着进入了对持的状态。
手中握着一粒黑子，韩天细细观察着棋盘上的布局，企图寻找到一个突破口，打破这种相互僵持的局面。
毕禾页看着自己弟弟认真思索的样子，不由得宠溺的摇了摇头，轻轻叹道：“水天，和钟家的婚约，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眼睛始终盯着棋盘，韩天干脆利落的抬手落子，从侧翼进军，企图撕出一条血路。拾起盘中杀退的白子，抬头看了一眼等着自己回答的家姐，韩天微微的撇了撇嘴角，说道：“姐。私下里叫我韩天，不要叫我毕水天，我不喜（。。…提供下载）欢那个名字。”
无奈的简直要翻一个白眼，毕禾页从棋盒中取出一粒白子，从容镇定的将白子落到盘中，避开了之前黑子的挺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真的考虑清楚了？”
看着白子落下的位置，韩天皱了皱眉，抬手将黑子落在了之前的布局，且战且看。“考虑的很清楚了。如此一来，虽然看上去暂时是吃亏了一些。但毕竟两个庶出的婚约，在关键时刻影响不了大局势。但是，以退为进的话，以后和钟家的合作，可能会更为甚远。”
看了看黑子加固的攻势，毕禾页笑了一笑，取出一粒白子，落在之前布局的下垂手，隐隐形成反攻之势。“介入钟家的内斗么？倒也不是不可以，钟晴是个人才，若是布局稳妥，倒不失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倒是也难为我弟弟了，为了恢复自由身，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白了自家姐姐一眼，韩天举着黑子犹豫了半响，到底还是继续之前的路线，只是略微的改变了一下原本设定，褪了些许的锐气，使得进可攻，退可守。“这都是姐姐教导的好啊。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嘛。”
看着黑子略有保留的布局，毕禾页权衡了一下，将白子往前挺进了一步，与之前的布局形成呼应，顿成请君入瓮之势。“事在人为。我弟弟若是想要，当姐姐的又岂会不尽力而为之？只是，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放在惜语的生宴之后了。天池那边过来了一些人，李日华暂且不论。就连郭穆和欧阳婷都过来了，还有英家的那个嫡女，英云。”
看着白子的请君入瓮，韩天不由的扬起了嘴角，当机立断干脆利落的将黑子落在后方一不经意处，将原本的死局一举盘活，形成了左右包抄之势。“云姐姐也回来了？倒是许久未见。只是，此次云姐姐回来恐怕是有任务在身吧？和姐姐你回来的原因一样的？可是，花王府毕竟是……，真的要动手么？”
毕禾页看了看棋盘，不由的摇了摇头笑着揉了揉韩天的头发。那黑子在后方原本只是一处无关紧要的存在，满盘的厮杀只有那一处因为距离遥远而未受波及，没想到全盘最后倒是靠着它一举盘活，断了白子原本精心设计的布局。“水天长进了不少啊~，姐姐输了。”
笑着拍开在自己头上作孽的手，韩天一一拾起盘上的棋子，将其收回棋盒：“又是不能告诉我的任务？你们可真是……姐姐这次是让了我七个子吧？以后，让六个就好了。”
明滨城谷家府邸
谷天梅半依在石靠上，手中捧着刚送过来的账本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完全无视于在眼前转来转去的少女。
谷天兰一身鹅黄色的长裙随着其主人来来回回的走动而衣襟轻摆，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乍一看过去很是甜美。只是此刻，少女脸上的表情和甜蜜这个词是完全搭不上边的。
“姐！”
忍不住伸手挡住那本不合时宜的账本，谷天兰将自己的脸使劲贴在自家姐姐近前，借以引起自家姐姐的注意。
看着谷天兰那张简直是气急败坏的脸，谷天梅无奈的合上了手中的账本。微微坐直了身子，叹道：“又怎么了？”
谷天兰简直不敢相信的瞪着自家姐姐，她竟然还问自己又。怎。么。了？
和谷天梅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见自家姐姐不但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甚至还有拿起账本继续看下去意图，谷天兰赶快一屁股挤在姐姐身旁，双手抓住谷天梅的手，不让她再无视自己。
“姐！你知道的吧？郭穆和欧阳婷都过来了！连英云也回来了！你还陪着她们在云霄外吃饭了对不对？姐！她们这次过来，是不是来对付惜语的？姐！那可是惜语啊惜语啊！”
闻言，谷天梅叹了口气，彻底放弃了继续看账本的打算，从自家妹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轻轻的摸了摸妹妹的头顶，说道：“这些，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完全不满意自家姐姐的轻描淡写，谷天兰一把拍掉自家姐姐的手，忿忿道：“姐！你怎么能这样？那可是惜语啊，又不是别人？！那个花非语竟然要对付她！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
眼中寒光一闪，谷天梅的眉头紧皱，冷着声音喝道：“天兰！竟然直呼圣上名讳！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谷天兰有些心虚张了张嘴，微微低下了头，有气无力道：“姐，我错了。”
看了看自家妹妹沮丧的样子，谷天梅眯了眯眼睛，到底是有些不忍，伸出手来安慰式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叹道：“还以为你长大了。结果还是一副压不住心事的样子。天兰你好好想想，如果连你都知道英云她们来明滨的原因，花亲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偏了偏头，谷天兰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苦恼道：“其实这个我也知道。两派争斗由来已久。如今圣上力推海运，像惜语家这种土地派的，受到打压可以预见。可是……可是……，可是惜语只是花亲王的女儿……而且，惜语虽然年纪小，但也是主张将视野转到海运上的啊……”
关心则乱。谷天梅了解的点了点头，起身打算换一个地方继续看账本。她知道那些谷天兰并非不懂，只是因为是事情涉及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妹，有些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
感觉到自己的衣襟一沉，谷天梅低下头，入眼的便是自家妹妹眨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拽着自己的衣襟下摆。见自己看向她，这个妹妹立刻撇着嘴，软着嗓子低声道：“姐~那，若是惜语家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谷天梅抽搐着眼角看着自家妹妹那副卖乖扮可怜的样子，几乎是咬着牙根回道：“你想多了！那是花亲王府！圣上最多也就是打压一下花亲王的势力，不可能会动其根本。与其担心惜语，你还不如担心一下李宋秋，你和她不是走的也挺近的么？”
闻言，谷天兰晃了晃拉着姐姐衣襟的手，继续软着嗓子说道：“她有什么可担心的？那个小牧不是已经放到海客那里去了么？除了那个唱歌的，那个女人还在乎什么？再说，要是花王君挂了，宋秋高兴的跳脚还来不及，终于少了一个打压她的……”
一拳敲在自家妹妹的脑袋上，谷天梅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家妹妹，咬牙道：“谷天兰！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小心隔墙有耳！”
收回拉着姐姐衣襟的手，揉着被敲痛的头，谷天兰憋着嘴小声嘀咕道：“这是院子啊，放眼望去哪有人啊~再说，我姐姐可是少有的超一流高手，要是有闲杂人等的话，你早就堵上我的嘴了，哪还能让我说出来……”
低头看着谷天兰揉着脑袋嘀咕的样子，谷天梅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一时竟是分不出心中是忧、还是喜。
谷天兰知道的太多了。她固然知道自家妹妹这一年来成长的很快，但是竟然成长到如此程度，实在是无法让她不意外。
谷家的信息途径谷天兰能调动的有多少，她自然心知肚明。而现在看来，自家妹妹显然还有谷家之外的途径，她才十六岁啊……
抬起头看着自家姐姐只是默默的注视着自己，谷天兰心头不由得一跳，忽闪忽闪的眨了眨眼，脑海中灵光一闪般，天兰跳起来抓住自家姐姐的手来回的摇晃着，一脸兴奋加好奇的，说道：“姐~那，韶华你打算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