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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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她不免有些闷闷地，上车之后，肖寒默默递给沈星辰一个袋子，沈星辰疑惑的打开一看，正是方才那些透明的碎翡翠。
“你是这么弄到的这些？”沈星辰露出些许惊喜的表情。
肖寒很满意沈星辰的反应，淡淡回答：“这还不容易，方才你看毛料的时候，我悄悄找人回头去找那个解石的人要求收购那些翡翠，赌石街也有专门收购这些的，反正不值多少钱，一般人是不会带回去的，只要比那些专门收购的价钱略略高一些不就行了。”
这也是他方才没有继续竞争下去的缘故，沈星辰喜欢的东西，一两百万的他不在乎，只是觉得何必做这种冤大头还让人看笑话呢，等人解跨了再找人去收购岂不更好？
不过有点奇怪，刚解出来的翡翠明显有裂，他出价是因为沈星辰喜欢，他想要投其所好，可另外那两人是怎么回事？以这毛料的表现看，就算没有裂也不值那么多钱？难道是看走眼或者义气用事？
赌石的疯子很多，肖寒只是觉得有些诧异而已，他的注意力很快被沈星辰吸引了。
沈星辰似乎有些兴奋，两个装碎玉的袋子，一会打开一个，看个不停，眼睛也越发明亮，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显得光彩照人。
不过沈星辰很快觉察到肖寒打量的目光，微微侧了侧头，看向窗外。
此时车子不知为何，突然颠簸了一下，沈星辰没坐好，加上双手紧紧抓着那两袋碎玉，眼看着身子一歪就往前倒。
“小心点。”肖寒眼疾手快的揽住沈星辰的腰，只觉得触手柔软，这个女孩的腰肢也出奇的柔软，隐隐还闻到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又让他心一荡。
沈星辰稍微稳住身子之后，立即挣开肖寒地手，并往旁边缩了缩，尽量离他远一点。
肖寒顿时一阵气闷，不由得讽刺道：“我不过是怕你摔倒受伤而已，别真当自己是什么大美女，碰一下就像被人占了天大的便宜，比你漂亮的我见多了。”
沈星辰淡淡道：“我当我自己是宝，行了吧？容貌是天生的，别人不当回事，自己珍惜自重自爱还不行么？既然觉得我入不了你肖大少的眼，以后能避免的话咱们还是少些肢体上的接触，免得彼此都不舒服。”
这番话沈星辰在心里憋了很久，她实在不喜欢他拉她的手，只是以前不敢说，只是今天实在忍不住，索性说了出来，反正他要的不过是她赌石的技能。
他们的关系也就那样，不出什么差错的话，也就是几句难听的话，顶多在受点白眼，这还真实一点，免得他来一番虚情假意，她配合也不是不配合也不是，到最后还是要翻脸，还不如事先把话挑明。
肖寒阴沉着脸不说话了。
幸好这时车已经到他的别墅，避免了接下去相对无言的尴尬。
尽管这次并没有出什么意外，不过肖寒这个人一向谨慎，他为了观看别人赌石跟沈星辰分开过一段时间，他要知道沈星辰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因此招来方才跟着沈星辰的两个保镖。
阿胜等人没有必要替沈星辰隐瞒，再说他们也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观看了一次解石，跟一个糟老头聊了几句，收下一张名片么？他们也不知道沈星辰跟肖寒真正的关系，一直都认为沈星辰是肖寒包养的女人，也许是用钱买下的，对方并不甘愿，因此肖寒紧张了些。
然而肖寒听完阿胜的叙述之后，脸色一变，问道：“那个胖老头真是在沈小姐的劝说下才决定再切一刀的么？”
阿胜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潜意识里觉得这种打小报告的行为不太好，他也不想沈小姐因此受到什么责难，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才道：“也不全是，沈小姐就说了两句话，像是好奇，那胖老头开头也没听沈小姐的，只是后来铺子里的伙计来说张老板估计要很久才回来，回来之后可能就直接回家，要那伙计早些关门，胖老头无法，这才决定将毛料全解的。”
阿胜的话有些替沈星辰开脱的意思。
肖寒却紧皱眉头，就这样，那老头就肯送玻璃种挂件给沈星辰？还给了地址，说欠沈星辰一个人情，他才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那么便宜的事，只是又多问了另一个保镖，回答的话都跟阿胜差不多。
另一个保镖记忆好些，连两人之间的对话都一字不漏的转述了一遍。
肖寒仔细想过之后，觉得确实也没什么可疑之处，也许那老头就是赌涨了太过高兴，跟赌徒赌赢了之后都想要大肆请客庆祝一样。
“你们下去吧。”肖寒淡淡吩咐那阿胜他们。
阿胜走了几步，快要到门口的时候，肖寒突然又喊住他们，问了这样一句。
“你们仔细想想，沈小姐有没有看过那块毛料？”
阿胜想也不想就回答：“我们在店里呆的时间挺久的，看是肯定看过了，别说沈小姐，就我们两个无事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肖寒沉声问：“我是说她有没有上过手，就是碰过那块毛料，在劝说那胖老头之前？”
另一个保镖回道：“拿在手上细看是没有，不过碰是碰过的，我记得沈小姐走到解石机前摸了一下那毛料。”
“其实也不像是摸，时间很短更像是不小心碰到一样。”阿胜补充，那时他还想要提醒一下沈小姐，小心被刀锋割了手，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小姐稍微碰了碰毛料很快就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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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真假
在两个保镖退下之后，肖寒左思右想，觉得这事还是很有可疑，沈星辰平日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多事的人，就算真喜欢那些碎玉，她为什么不在老头解开毛料之前直接买下？按阿胜说的，她是有机会买下那毛料的，那胖老头想要老张回收，那么这价钱就不可能高到哪里去。
也许她是故意的，这块玻璃种翡翠落在他手里的话，她并不会得到太大的好处，或者说一点好处都没有，而经她出言提醒，这就跟胖老头结下一个善缘，这样的善缘可能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给她提供一些帮助。
这个女人这些日子表现得如此柔顺，也许就是想要降低他的戒心，找机会逃走，她的确很聪明，没有一哭二闹，就那么静静地等待机会而已。
不得不说这样成功的机会比较大，就拿方才的事来说，若是胖老头感激之心再大一点，沈星辰趁机提出要求，或者说索性把事情闹大，众目睽睽之下未必就没有脱身的机会，毕竟盘山这地方有他自己的规矩，不允许无理由禁锢普通人，他在盘山还没有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想到这里，肖寒就有一种被人给耍了的感觉，难掩心中的怒火，匆匆上楼，走到沈星辰的房间门口，直接就推门而入。
此时的沈星辰在地板上铺上了一张大大的白纸，将各种碎玉倒在纸上，东一簇西一撮的，凌乱无比，而她在上面仔细的挑挑拣拣，很仔细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听到肖寒推门而入的的声音，全神贯注在那些碎玉上。
“你在做什么？”肖寒怀着怒火而来，不过见到沈星辰趴在地上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此时也不好凭着一丝的怀疑而兴师问罪，致使两人彻底翻脸。
沈星辰其实听到了声音，可她注意力全放在碎玉上，正在构思一大幅风景图，因此就没有回头。
听到肖寒提问，头也不回的解释：“我在想这些碎玉能做成什么样的风景图，本来想要做一幅大点的风景画，不过试着大概拼了一下，估计这些碎玉不够多，好些颜色也没有，可惜了，刚刚有了一个好想法，算了，慢慢再积攒碎玉吧，眼下只能做一些小玩意了。”
说完，沈星辰又仔仔细细的把那些碎玉分类装好，摆放到一边。
看到沈星辰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切，然后坐在沙发上把玩那两个玉苹果，肖寒真觉得此时不适合发怒，缓和了一下脸色，干脆直接问道：“听说你今天在老张的铺子里看到有人解出玻璃种翡翠了？”
对于肖寒地提问，沈星辰丝毫不感到意外，今天的经过，他那两个保镖全看在眼里，他知道不足为奇，对此沈星辰早就想好了说法。
“是，那个老人家叫欧阳谦，他还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欠我一个人情。”
沈星辰边说边将那张纸条掏了出来，整整齐齐摆在茶几上。
如此坦荡的样子，肖寒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质问沈星辰是故意让玻璃种错身而过？神仙难断寸玉，他也没有半点证据证明沈星辰是故意的。
就算故意的又如何？她本来就是被他抓来的，并非自愿留下来，想要逃走时人之常情，他还不至于蠢到像三流电视那样，捏碎她的骨头，做出一副痛心的样子来指责她的背叛。
“我一直以为你运气很好，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的，我看以后你还是少去赌石街，大家都放心。”
肖寒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沈星辰的脸看。
沈星辰脸上微微露出些许失望之色，不过却没说什么。
这样的表现也在肖寒预料之内，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知道了这个女人其实很会隐藏内心的情绪，喜怒哀乐不会表现得太明显。
“不想要跟我说话？亏我还费尽心机的把你想要的碎玉给买来了。”肖寒提醒沈星辰，她并不是一无所获的。
沈星辰幽幽叹了一声：“你想要我说什么？谢谢你的一片苦心，很抱歉由于我的愚蠢，让你又一次跟顶级翡翠擦肩而过？你不像是那种喜欢听虚假语言的人，我之所以提醒那个老头，纯粹是觉得好奇，觉得几十万都花了，也不在乎这值几万块的，再切一刀岂不是更好？正因为前车之鉴，所以后边我告诉你买下同样有裂痕的毛料，而且在你出价太高的时候阻止了你，幸亏你还不算太固执，不然……看到那个少年切跨，我真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沈星辰的话只有半句是假的，就是她提醒那个老头的原因不是因为好奇，只是这半句假话掺在多数真话中并不起眼。
肖寒还不至于无耻到不知反省的地步，沈星辰猜测的也没错，仅凭阿胜等人无法判断的叙述就能让他怒从心起，若方才那个少年赌涨了，这两件事加起来很难说他不会在一时激愤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伤害沈星辰的事。
算了，以后还是少带她出去，免得再发生什么意外，只要不带她出去，就算她有一万个心眼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肖寒这样一想，心中的怒气慢慢消除了，只是他不太习惯说些什么抱歉的话，瞥了茶几上那张小纸条，记下那地址，就起身走了出去。
临出门前，他听到沈星辰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
此时盘山一间中等酒店内，欧阳谦笑眯眯的拿着那块玻璃种艳绿色翡翠凑在灯下观赏，旁边围着两个年轻人，赫然正是在赌石街连连赌涨的年轻人和那个倨傲美少年。
此时美少年已经没有白天的倨傲，满脸笑容对这欧阳谦道：“爷爷，还是您老有眼光，不声不响的就赌到了一块顶级翡翠。”
“今天倒不是我的眼光好，是运气。”欧阳谦慈爱的看着孙儿，拍了拍他的肩膀，紧接着又望着爱徒。
“爷爷，快跟我说说，您今天是怎么赌到这块玻璃种艳绿色翡翠的？”
美少年故意用撒娇的语气显示祖孙两的亲厚，不让爷爷留意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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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师兄弟之争
欧阳谦暗暗叹了一口气，一个是心爱的孙儿，一个是出色的爱徒，这手心手背的……幸好爱徒苏维安个性敦厚平和，不像孙儿欧阳钰一般孩子气不懂事，不然两人争执起来真是让他头痛。
“这个的确是运气了。”欧阳谦不想冷落了爱徒，虽是对欧阳钰说话，眼睛却不时看向苏维安，以示爱抚。
苏维安温和的笑了笑，表示丝毫不在意。
待欧阳谦将过程细细道来之后，欧阳钰惊叹：“爷爷，那么说要不是那个店老板不在，您差点就把顶级翡翠当做废料卖掉了？真是好险。”
欧阳谦摇摇头，趁机教育孙儿，道：“赌石赌的是心态，该是你的就是你的，量力而行尽力就好，输赢不可以太较真，钰儿，维安你们要切记这一点。”
欧阳钰看都不看苏维安一眼，只顾跟爷爷道：“爷爷，你这话从我小时候起就说到现在，我这么会记不住呢？”
“记住有什么用，做到才行？”欧阳谦说着就板起了面孔，看着两人道：“说说你们今天都有些什么奇遇？特别是钰儿，我赌完之后在街尾凉茶店喝茶的时候听人说，今天赌石街又有为抢毛料斗气的事儿发生？三个都是年轻人，里边有没有你们？”
欧阳钰略略有些心虚，眼神闪了闪，道：“爷爷，我可没有赌气，我是看那些块毛料上由你说的还能出有色翡翠的特征，所以才想要赌一把的，没想到……。”
欧阳谦严肃起来：“都说了尽信书不如无书，这毛料特征先不说了，既然你师兄已经出价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就不应该再插一手进去，白白提高价格，便宜别人，若外人知道你们是师兄弟，真是要笑死了。”
欧阳钰不满道：“当时竞价的又不止师兄一个，您老先前也说了，各凭本事赌石，只要不违法赌石界的规矩就成。”
“狡辩。”欧阳谦训斥道：“你就是这个性子，迟早要吃大亏的，这次算是一个教训。”
训斥完欧阳钰，欧阳谦沉吟了一下，又转头对一直没说话的苏维安道：“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这盘山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虽说你们都看走眼了，不过能跟你们一起看走眼的，那个人眼力也是不错的。”
“是，师傅，后来我打听了一下，那个人就是前段时间赢得荣发珠宝公司破产的肖大少。”苏维安本来只是随口打听了一下，这应该很普通，只是没想到一问出口，围着他周围叽叽喳喳的人都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叫对方说话。
他这才觉得奇怪，便避过旁人，偷偷询问了上次赌涨的一家赌石店老板，老板这才告诉他，在盘山也有许多有势力之人，这肖大少就是其中一个，特别是肖大少手段也比较狠辣，远的不说，就上次让整个盘山赌石界轰动的对赌，这肖大少赢了不少，转手就把欠条低价转让给了孟如刚。
孟如刚简单一句话形容，就是个放高利贷的荤腥不忌，几天功夫，硬是逼得荣发公司凑出比欠条上所欠的多两成的钱才肯放了那败家子张元。
另一方面他还联合华夏国内一些黑社会，给荣发公司的关系户施压，让他们追讨货款等等，再以低价买进荣发公司仓促转让的货物，趁火打劫，硬是让荣发公司付出了不止两倍的价钱才了结事，事后荣发公司周转不灵，只得宣告破产。
肖大少作为始作俑者，这种借刀杀人赶尽杀绝的做法真的很让人害怕，所以最近盘山提到肖大少，真是无人敢惹，他一战成名，盘山所有赌石铺子都不敢向他要高价，他看中的赌石也无人敢跟风抢购。
苏维安今天可真是破天荒了，强龙难压地头蛇，好在今天算是赌跨了，估计肖大少不会太在意，要不然赌石铺子的老板暗暗替他们担忧了。
“就你胆小，这盘山不是号称治安最好么，难道他们敢砸自己的招牌。”欧阳钰对于苏维安语气中露出的一丝担忧表现很不屑。
“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事能免则免，不要太争强好胜，就算在盘山不敢下手，不代表不会再别的地方找回这口气。”欧阳谦呵斥了一句，又喃喃道：“那么依你们形容这位肖大少的脾气，他为什么不跟钰儿竞争下去呢？两百万对他来说也是个小数目？”
欧阳钰有想要说什么，看到爷爷面容有些严厉，终究不敢说。
苏维安犹豫了一下，道：“也许他身边的女孩子心痛钱，劝住了他。”
这下欧阳钰嗤笑了出来：“这种人会听女人摆布么？我就没听到那女人劝说什么，或许传闻都是夸大的，那人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纸老虎。”
欧阳谦听到孙儿狂妄的言语，暗中又摇了摇头。
苏维安又道：“师傅，其实在那个卖毛料的人问有谁想要收购的时候，我先留意了一下四周，看到是那位肖大少身边的女孩子悄悄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肖大少才出价的。”
女孩子，欧阳谦心一动，问：“什么样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大概二十岁左右，皮肤白净样貌很是清秀，穿着长袖宽松衬衫牛仔裤，有点学生模样，对了还有她头发很长很黑的，扎着马尾。”苏维安想了一下，简单形容。
“是她，那么巧。”欧阳谦不禁喃喃。
“师傅，您认识那个女孩子么？”苏维安很是惊讶。
不但苏维安，欧阳钰也好奇起来。
欧阳谦只是随便一猜，他也想不到会说中，慢慢道：“算不上认识，方才我说的劝我将毛料全解开的就是这个女孩子，本来以为她只是好奇随口说的，想不到……不过这也说不通啊。”
欧阳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只顾着摇头。
欧阳钰性子急，问道：“爷爷，这有什么说不通的，也许这女孩真是随口胡说的，她要真能准确判断什么，一开始就不应该劝那姓肖的出价。”
这时候苏维安也点点头，附和道：“要真能看出什么，她就该把师傅您解了一半的毛料也买下来，师傅您当初都想要贱价出售了，她只要略略比那赌石铺子的人多出那么一点钱，不就可以把毛料买下了，几万块而已，他们也不是损失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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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猜忌
这就是欧阳谦感到不解的地方，只要当时有人多出那么几千块钱，他就把毛料给卖了，不过一万块而已，对赌石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稍微能看出一点蹊跷的人都会赌一把，切涨了自然不用说，切跨了也不过一顿茶钱而已。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欧阳谦又想起一件事，便道：“钰儿，你解开的那块毛料呢？拿来爷爷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让你们没有判断正确？”
一提那毛料，欧阳钰顿时愣住了，讪讪道：“爷爷，我……把那废料给卖了，刚好有人说要回收，价钱还比平常略高一些，所以我就卖了，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