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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厂花护驾日常-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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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佑一进镇国公府张二夫人便亲热地迎了过来,又想拉着张东年跟她凑作对儿,她实在消受不得,给张老夫人拜寿之后便借故从正堂溜了出来,想去找张东正发现他忙着迎客,想找东岚却瞧见他因为上次跟东年打架被镇国公禁了足。
    她只好打发了下人,一个人在镇国公府后院乱逛,镇国公府当年是祖皇帝御赐的宅子,当中一道玉带般的水流穿过,两岸的桃花都开了,溪水上漂着点点乱红,繁花缭乱,楼台玲珑,时人便给了镇国公府了个‘半城春景’的美名。
    姜佑顺着水流往上走,越往上越寂静,忽然见水流载着一只小小的玉船漂来,玉船上好像还卷着什么东西,正好搁浅在她面前,她在原地踌躇了一下,顿时起了好奇心,用脚把玉船购了过来,就见里面卷着花笺,上面写了句‘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姜佑捧着花笺怔了一会儿,竟真的听见极清雅的箫声出来,吹得正是古曲‘凤求凰’,箫声低回婉转,诉不尽的衷肠,道不出的相思,她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就见方才堵她马车那人立在分水亭里吹着玉箫,微闭着眼,似乎万分投入,等姜佑看来时,他又若有所觉,款款地望了过来,放下玉箫对着她微微而笑。
    姜佑这时候也觉出不对来了,对着他一拱手道:“打扰公子品箫的雅兴了,我这就离开。”
    赵瑜年微微一怔,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反应,一般女子见到这般倜傥多情的做派,就算不忘情地扑过来,也该情意绵绵地跟他兜搭几句才是,他顿了一下,忙叫住道:“姑娘留步,这曲子正是吹给姑娘听的,若是没了一同欣赏之人,再吹奏也就失了味道。”
    姜佑学着薛元往常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扬了下嘴角:“公子认错了人了,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
    赵瑜年不答,走下亭子立到她身前,眼波潋滟:“那这位公子觉得我吹的这首曲子如何?”
    姜佑‘呵呵’冷笑了两声,看着他手里玉箫,缓缓道:“公子用笛子吹的这首胡笳十八拍真好听。”
    赵瑜年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强笑道:“公子喜欢就好。”
    姜佑见表情虽僵,却还没有掉头走人的意思,心里已经把这人的身份猜出了□□分,沉着脸问道:“你姓赵?”
    赵瑜年以为是自己送的玉兔耳环起了作用,轻轻吐纳一口,慢慢送了个眼波过去,躬身行礼道:“皇上。”他深谙女人,知道姑娘家大都喜欢温柔体贴的翩翩公子,因此说话声音越发低柔。
    姜佑心里泛起一层毛栗子,相比之下,薛元有时候矫情多事儿了点,但绝对没这么娘气过,她顿了下才淡淡道;“就算撇开世家的身份不论,你也是堂堂举子,想着怎么修身治国才是正道,不要整日里惦记那些吟风弄月的花巧。”她本意是敲打赵瑜年,说完自己都觉得没意思,甩袖转身就要离去。
    赵瑜年没想到她撂下这么一通来就走了,他还有好些招数没用呢,情急之下忙挽住了她的手:“皇上莫急,今日因为下人无状,冲撞了皇上,小臣想等张老夫人寿宴之后再单独宴请皇上赔罪,请皇上赏小臣这个脸面。”
    他方才离得远没瞧清,近看了才发现这小皇上模样出奇的清媚,又比旁的女子带了几分朗朗英气,手腕握在手里也是如软玉一般,滑溜的几步拿捏不住,虽然模样还未完全长开,但他想到张皇后当年在外的美名,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姜佑下意识地就要甩开他的手,皱眉嫌恶道:“就是要朕赏你面子,你也没这么大的面子,你老子还在牢里关着呢,你居然还惦记着请人吃饭,真是个没心肝的东西!”
    赵瑜年正想着这位身份高贵又清丽明媚的皇上抱在怀里是什么滋味,冷不丁要被甩开,下意识地把人握得更紧,身子也更贴的近了些:“皇上,小臣并非没有心肝,只是倾慕皇上已久,相思入骨,急欲亲近,请皇上看在小臣一片痴心的份上,原谅小臣一时情难自禁。”
    这般俊秀的公子哥,这样缠绵的情话,十个姑娘里有九个都会满口应下,剩下一个是哑巴,只能用手比划——可姜佑偏偏是那第十一个,她给恶心的头皮发麻,难受的连话都懒得说,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厉声道:“放肆!”
    赵瑜年小腿一阵剧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调。戏的是当今皇上,他一时有点惊慌,旋即镇定了下来,强忍着疼跪下道:“是小臣无礼,请皇上责罚。”
    他虽这么说,但心里倒不怎么惊慌,一来知道这小皇上没有实权,想罚他还得看东厂和底下文官的脸色,二来这里是镇国公府又不是皇宫,今日寿宴人来人往的,她拿什么由头罚他?总不能直接说她被人调戏了吧?
    姜佑大概也想到这两点,哼哼冷笑了几声,一转身甩袖去了,袖子用力扫在他脸上。
    她心里恼火,连寿宴也没说几句话,坐上马车就回了宫,就是如此,到了乾清宫也已经到了上灯的时候了,她觉得浑身不自在,迈着大步进了直奔寝殿,正要好好地洗个澡,就见灯影下立着个修长的人影,见她回来,负手转身,笑吟吟地道:“皇上回来了。”
    姜佑怔了一下,觉得他笑得有点不大对头,好似匿了些危险在里头,但她今儿出宫是提前知会过的呀,她左右想了想,想到下午赵瑜年那事儿,莫名地心虚起来,讪讪笑道:“掌印,怎么来了啊?”
    薛元上前几步,轻轻帮她掀开披风:“臣来瞧瞧皇上,寿宴上玩的高兴吗?”
    姜佑忙不迭点头道:“高兴高兴。”
    薛元唔了声:“其实臣还有一事要请教皇上,”他眼睛看了看不远处的案几,上面放着只小巧精致的檀木盒子:“那是什么?”
    姜佑背后冒出些冷汗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紧张,脑子一转给自己想了条理由,她现在明显跟薛元是一条道上的,要是跟太皇太后那边有什么牵扯,被他知道了万一误会了可怎么办?
    她自己说服了自己,满脑子都是打死都不能让薛元知道的念头,咳了声道:“上次出宫。。。朕瞧着好玩买着玩的。”
    薛元拢了拢袖子,抽出一张花笺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这想必也是皇上买着玩的?”
    姜佑直直地盯着那花笺,像是要烧出两个洞来,半晌才紧绷着小脸道:“这,这个是朕平素写着玩的。。。”
    薛元把花笺翻过来:“皇子真有雅兴,只是字不太像您的,瑜年又是什么?”
    姜佑硬着头皮道:“那是朕的。。。字号,朕。。。小号瑜年先生。”她抬眼看了看薛元,急中生智道:“其实朕是写了送给掌印的,这张不过是练字罢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薛元不动声色地避开,微微笑道:“正好臣现在就在。皇上何不现写一首给臣呢?”
    姜佑嘴巴开合几下,最后没了话讲,认命地取来笔墨纸砚准备抄录一边,就听薛元漫不经心地道:“既然是要送给臣的,就让词自己挑首词吧。”他抬眼盯着姜佑,漫声一字一句地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如飞絮,气若游丝。。。”
    姜佑被他毫不避讳的目光看得浑身僵硬,笔尖颤颤了半天才落了下去,好容易等一首折桂玲。春。情写完,薛元神色带了些满意,把笔墨慢慢地烘干,一边欣欣然笑道:“既然皇上对臣相思入骨,臣虽不懂,但也只好勉强领受了。”
    姜佑瘫坐在椅子上发愣,怅惘地叹道:“掌印喜欢就好。”可以想象被薛元拿了这个话柄在手里,以后几个月的话头估计都是这个了。
    她正为以后的凄凉场景长吁短叹,就听薛元淡声道:“臣听说,瑜年似乎是赵家嫡长子的名讳?”
    “。。。。。。”姜佑一下子躺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道:“朕招,朕什么都招。”
    薛元把那首情词放在怀里,对着她微微笑道:“臣愿意洗耳恭听。”
    姜佑幽幽地把当日太后给她盒子的事儿叙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朕也不知道盒子里夹了首词,不然直接就撂她跟前了。”
    这倒是像姜佑会干出来的事儿,薛元这般一想,还是淡着神色道:“皇上以后也该注意些,幸亏是臣瞧见了,若是让旁的人瞧见了这痴男怨女的情词,成何体统?”
    姜佑往他胸口的地方瞄了一眼,然后抬眼望着他,似乎不理解他怎么能面无愧色地说出这句话来。
    薛元面不改色地道:“臣还听说皇上今日在镇国公府门口和赵家大公子遇上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姜佑扶着额头哎了声:“别提了,那人真是浑人一个,简直不知所谓,非要吹箫给朕听,也不知道犯得是什么癔症!”她想到赵瑜年今日那段‘诉衷肠’,脸色一沉,心里盘算着怎么给他点颜色看看。
    薛元觑着她的神色,知道这孩子极好面子,再问下去怕她急了,反正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东厂也能查出来,便漫声道:“太皇太后说端午要在成心殿办一场家宴,已经吩咐下去了,邀您端午节的时候过去呢。”
    姜佑嘀咕了声:“就她多事儿。”忽然肩头被薛元拢住,他伏低了身子暧昧笑道:“皇上今儿也累了一天了,臣来帮松松筋骨。”他用的压根不是询问的语气,就着她的肩头就按了起来。
    学武之人穴位找得准,痛过之后便是一片轻快,姜佑舒服地轻轻哼了几声,细碎的声音轻轻撞进人的耳朵,让身后人身子僵了一僵,他低头垂眸,瞧见她宽大蓝色直缀用玉带束着,能看出胸前越发柔美的弧度,小皇上越来越像女人了。
    姜佑没觉出他一霎眼的功夫想了这么远,托着腮半阖着眼,却忽然被人拽进怀里紧紧搂着,她抬眼茫然地看着他,要说薛元对她轻薄的次数可比赵瑜年多了去了,但她却没有被赵瑜年碰到时嫌恶的感觉,左右想也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为他是太监,算不得正经男人。
    薛元只觉得气涌如山,搂着她好一会儿才慢慢沉静了下去,缓缓地松开了手,一瞬的功夫又是平常的进退有度,欠身对着她微微笑道:“皇上早些睡了吧,臣也先告退了。”
    姜佑被他一阵一阵闹得头晕,扶着额点了点头,转身命人送客。
    端午节说到便到,太皇太后果然在成心殿里办了场家宴,不光有后宫的太妃和一位公主两位郡主,还有不少外戚和重臣,姜佑本来想称病推脱,但见镇国公府上的人都来齐了,见着场景也不好推脱,便只能带人赶了过去。
    等一进成心殿她就见赵瑜年坐在里太皇太后颇近的地方,一见她来便遥遥举杯,对着她情意绵绵地笑了起来。
    姜佑强忍着甩袖走人的冲动,在首座落了座,看了赵瑜年一眼,故意问太皇太后道:“今日端午家宴,怎么不见赵大人呢?”
    此言一出,太皇太后和赵瑜年的脸色俱都是一僵,还是淑贵妃不明所以,用绢子揩着泪哭道:“大哥哥如今在牢里,指不定怎么受苦呢。”
    姜佑两手交叠地撑着下巴,故作不解地道:“赵大人何时被关起来,朕怎么忘了?”她嘻嘻笑道:“不如太妃说说大人是为何被关起来的,朕也好酌情处置了。”
    她一口一个‘关起来’,分明是下赵家脸子,淑贵妃终于觉出不对来了,用绢子揩泪的手一停,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若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赵白鹇的罪名,那赵家真是半点颜面都没了。
    不光是她,太皇太后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深吸一口气道:“大过节的,不好说那些扫兴的事儿,这就开宴吧。”

☆、第40章

大过节的被人下了脸子,纵然太皇太后养气的功夫再好也忍不住面色沉郁,浅浅饮了口茶才压下心里的火,一边指着赵白鹇,对着姜佑笑道:“说起来瑜年这孩子小时候跟你还见过几回,如今虽是君臣有别,但也别太生分了。”
    寻常臣子不得轻易入宫,要见也是在国宴的时候见,那时候那么多人她哪里知道哪个是赵瑜年,她端起果酒浅浅饮了一口:“是吗?朕忘了,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人物。”
    太皇太后养气的功夫到家,抬手扶了扶发上的凤钗,淡声儿道:“赵家是簪缨世家,瑜年这孩子已经中了举人,在太学挂了个闲差,入朝为官也是迟早的事儿,日后你们君臣携手的日子多着呢。”她一侧头道:“瑜年,还不来拜见皇上。”
    自打姜佑上次回来,她就从赵瑜年那里听了他调戏皇上的事儿,她虽恼怒自家侄孙不争气,但也并不十分担忧,小女孩面皮薄,自然不会把这事儿四处宣扬,只能吃个闷亏,再说瑜年有正经功名在身,又是世家子弟,也不是想罚就能罚的,她今日特地把赵瑜年叫来,也是存了让他在姜佑跟前好好弥补弥补的心思。
    赵瑜年早在一边等候多时,闻言立刻起了身,理了理衣冠,对着姜佑行了个大礼,眉目含情地道:“小臣请皇上金安。”
    姜佑看他就觉得烦,但还是强压着不耐,抬手道:“起来吧。”
    太皇太后见她虽然不耐,但倒也没罚人的意思,心里一松,一个眼风打了下去,立刻有侍从端了酒水过来,赵瑜年起身斟了两杯,另一杯让内侍端给姜佑,他向前几步,含笑道:“小臣敬皇上一杯。”他说完就仰着脖子一饮而尽,然后微微倾身,借着放酒杯的动作压低声音道:“小臣前日唐突了,实在是情之所至,才会对皇上无礼,请皇上恕罪,臣再饮三杯赔罪。”
    说完竟真的再饮了三杯,姜佑看他一眼,脑子里突然转出一个主意来,用琉璃金盏浅浅碰了碰唇,赵瑜年见她喝了,心里一喜,正欲再开口,就听她慢腾腾地道:“这酒饮着没劲,去换一壶来。”
    她微微侧了侧头,对着马成低声说了一句,马成鬼精灵的一个人,眼珠子转了转,怜悯地看了赵瑜年一眼,转身跑去准备了。
    赵瑜年被马成看得忐忑,强笑着开口道:“既然是小臣敬皇上,还是小臣来准备吧。”
    姜佑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不必,你又不是奴才,这些粗笨活不消你做。”
    赵瑜年碰了个钉子,只好心里忐忑地站在原处,那边马成已经另取了一壶酒过来,他睃眼一看,发现竟是个海水游龙纹样的转心壶,背后冒出涔涔冷汗来。
    转心壶在宫里大名鼎鼎,壶中可纳两种酒水,按下壶上的机关便能在两种酒水中随意变化,发明它的能工巧匠本来是为了给贵人助兴,后来被君主研究出一种旁的用处——鸩杀。壶里搁置着有毒无毒两种酒液,按下机关,赐给心怀不轨的臣下喝,乃是杀人不留痕的一*宝。
    赵瑜年惊得面色发白,抬眼就见姜佑已经接过了酒壶,装似不经意地在龙嘴里衔着的珠子处按了一下,然后抬手斟了一杯,笑得一脸开怀:“赵卿风采过人,朕瞧着也甚是欣慰,特赐美酒一杯给你,你饮下吧。”
    要是在平时,姜佑这么说,赵瑜年肯定欣然应了,但如今。。。他看着姜佑方才还沉着脸,现在却是笑容满面,心里更添了几分惊慌,忙躬身推脱道:“小臣不胜酒力,恐喝多了御前失仪。”
    姜佑不悦道:“赵卿方才还一连饮了四盏,怎么到了朕这里就不胜酒力了?难道是瞧不上朕赐的酒不成?”
    赵瑜年心里突突乱跳:“小臣不敢。。。小臣只是有顽疾在身,不宜过多饮酒,四盏已经是极限了,还望皇上恕罪。”
    太皇太后这时候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见那海水游龙的转心壶,心里一跳,忙帮腔道:“瑜年自小有些顽疾在身,却是不能过多饮酒,便让他以茶代酒,敬皇上一杯吧。”
    姜佑面无表情地道:“若是怕暴病,那便浅浅沾唇就是了,再说宫里有太医,就是下了阎王殿也能给你拉回来。”
    就怕喝了之后真下了阎王殿啊!太皇太后和赵瑜年心里同时转着这个念头,但皇上赐下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那岂不是扫了皇上的面子?
    马成已经带着笑把酒杯递了过去:“赵公子,皇上赏脸赐酒可是天大的福分,你赶紧饮了吧,可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番美意。”
    赵瑜年现在骑虎难下,手臂颤抖着就是不肯伸出去,太皇太后也是心中乱跳,正要开口,就见赵瑜年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姜佑十分从容地看着他:“赵卿这是何意啊?”
    赵瑜年在生死关头风度全无,再也不见方才翩翩公子的气度了,他跪在地上急声道:“请皇上念在臣一时糊涂的份上,饶了臣一命吧!”说着就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本来这次家宴气氛放松,下面自有划拳行酒令助兴的,倒也无人注意座首的动静,但被他喊了这么一嗓子,都停了手里的玩乐,纷纷抬头往上看去。
    姜佑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沉声道:“赵卿觉得,朕赐你酒是要害你?”
    赵瑜年伏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姜佑挥下酒壶直直地砸到他面前,顿时里面的酒液泼洒了他一身,四溅的碎瓷划伤了翩翩公子哥的脸,他却硬忍着不敢吭声。
    太皇太后低头一瞧,那酒壶虽破了一半,但剩下的半边倒还完好,酒壶肚腹浑圆,里面乘着琥珀色的酒液,竟只是个普通的酒壶,只是和转心壶长的极为相似。
    不光是太皇太后,赵瑜年此时也看到了酒壶内的样子,他明白吃了算计,不过这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任由面上的酒液和碎瓷划出来的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小臣。。。小臣不敢。”
    其实这法子不见得有多高明,不过两人心里有鬼,自知得罪了姜佑,这才先入为主,认定姜佑要他的命。
    姜佑冷冷地瞧他一眼:“不敢就是想过了?心怀叵测,青天白日见暗鬼,一肚子鬼祟的东西!”她收回目光,嫌恶道:“赵瑜年御前失仪,拖下去廷杖二十,以儆效尤!”
    若是姜佑无缘无故或者随意编排罪名,底下的文官没准还会帮赵瑜年说话,但如今摆明了是赵瑜年失仪,不但拂了皇上面子,还怀疑她在酒中下毒,所有人都没了话说,眼看着赵瑜年被拖了下去。
    姜佑成功整治了赵瑜年一通,心情大好,也懒得再和太皇太后周旋,又待了一会儿就宣布宴散,兴冲冲地回了乾清宫。
    与她心境相反,赵瑜年就很不好过了,他先是在成心殿里丢了一通人,如今被人按在午门前冰冷的青砖上打板子,那几个锦衣卫的番子下手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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