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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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黄河水太浊了。”
她怒视他。“你为什么要编出那套谎言来骗记者?你知道他们不会放过这种大八卦的,明天一登出来,你好开心?”
“妳自己又为何不开口解释?”
“我——我措手不及嘛!但你也不该骗人,你可以说实话。”
他轻蔑的眼神令她动摇。“妳以为他们会相信妳不小心昏倒了,所以不得不留宿一夜?就算我说实话,从他们笔尖流出来的铅字,绝对是情节扭曲不实得让妳以为写的是别人。相信我,只有我刚才那一番说辞,可以将伤害减至最低,搞不好还有人赞美妳的痴情。”
“活见鬼了!我才不要!停车,我要回家!”
“不,先去医院,有不死心的人一直跟在后面。”
柳夜纱转头往后一看,※※了一声,疲软地瘫在皮座椅里。
欧定寰漫不在乎的翘起二郎腿,为自己倒一杯矿泉水,也拿了一杯给她。
“庆祝我们重逢,干杯!”
※※※
新闻愈炒愈大。
在医院的头等病房内,柳夜纱烦恼得直叹气。
都怪欧定寰说错话,不然事情也不会演变到无法收拾的局面。
桌上一叠书报,几乎都以她当封面头条,还附上好大的标题:“纱纱已名花有主”、“五年爱情长跑终于曝光”……
记者也真有本事,居然访问到好几个人证实欧定寰与柳夜纱确实订了婚,至于订婚后的发展,因为欧家作风神秘,没人清楚云云。
也有报纸赞美纱纱的独立奋斗,不依靠有钱有势的未婚夫。
更有周刊杂志去访问她的大学同学,都说不知道这事,但纱纱在学校不交男朋友,一向来去匆匆,或许是为了与未婚夫相聚云云。还有位女同学指出,她老早就注意到纱纱的穿著打扮不像一般女学生,像个富家小姐,原来是现代灰姑娘啊!
总之,各说各话,因为当事人都避不见面。
“圣玛莉亚”的总经理汪筠,一脸屎相的出现在病房里。
“汪姊,我是无心的,事情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我问过定寰,我了解真相。”听起来可真够无奈了。
“他们都在胡说!”柳夜纱气苦地嚷着。“妳最清楚,我才没有沾定寰的光,整整有两年的时间,我没添过一件新衣。那些漂亮的衣服虽是定寰买的,但后来我有寄支票还他,没有不穿的道理。谁知这样也有罪,被人家说得好象我是他豢养的宠物!”
“妳在这里生气有什么用?”
“那我该怎么做?如今再澄清,只会愈描愈黑。”
“妳明白就好。”汪筠摆出一脸难过的表情,故意大声叹气。“如今只能庆幸妳和沈英士的感情没公开,定寰那一番说词倒也保住妳清新的形象,现在大家都等着看你们这一对长跑爱侣何时步入礼堂。”
“别开玩笑了!”她差点尖叫。“我现在喜欢的人是沈英士,才不要跟定寰在一起,他改变了好多。”
“是吗?我也好久没跟他聊过天了。”
出院后,柳夜纱急着向沈英士解释,沈英士一听到她的声音却马上关机。
她懂,沈英士在发牛脾气,气她的隐瞒。但这种时候,她真的好需要他的支援,他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夜里跑到他家的巷口等他,却见沈英士搂着别的女人走进巷子里。她跑回家,痛哭失声,她到底该怪谁呢?
最要命的是有人挖出她与某名摄影师走得很近,分明指的就是为她拍口红广告的沈英士,三角恋情于焉传出。
沈英士立刻撇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另一个名模金百合订婚。
柳夜纱从头到尾没发表任何谈话,愈发引人想挖掘真相。
汪筠告诉她说:“唯今之计,妳最好和定寰假戏真作一番,等新闻淡了,你们再分开,有人问起,随意编个理由就是了。”
“汪姊,我感觉好累。”
“别担心,定寰那边我帮妳说,他应该不会拒绝。”
“我拒绝。”
“柳夜纱,妳必须负责让绯闻从妳身上消失!”
总经理令下,她默然以对。
她开始后悔当初不要那么虚荣,老老实实的做个内勤或专柜小姐,也没有今天的烦恼。
柳夜纱烦恼成这样,欧定寰那边却不受影响,他对汪筠的提议考虑了老半天后才回复道:“最近三个月抽不出时间约会,不过,不介意柳小姐到公司探班,偶尔也可以吃顿饭,其余一概免谈。”
汪筠原封不动地把这段话转告给柳夜纱。
“他好自大!全是他惹出来的好事!”柳夜纱气死了。
“纱纱,妳必须去。”汪筠没有情商余地的下令,眸中却闪现出有趣的光芒。
柳夜纱掩住脸。唉~~她能不能一晕了事啊?
第二章
一想到要配合那个人演戏,柳夜纱脚步沉重的踏出电梯。
曾经,他们共演了一出订婚好戏,骗过所有的人,在五年前。
当董事长室的大门为她敞开,英挺帅气的欧定寰站在整面玻璃墙前看着她,阳光灿烂耀眼,仿佛在他头顶照出一圈金光,贵气十足,气宇不凡。
柳夜纱心头一热,依稀又回到过去,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的艳阳天,一样神气十足的欧定寰。
在苏澳小镇,她十八岁的少女情怀!
※※※
那天,柳沐兰刚下葬,她心神俱疲的瘫软在老旧的竹椅上。心想,如果真有所谓克双亲的命,她相信就是她了,父母缘薄,六亲无靠,整个柳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阳光好耀眼,她的心却冰冷得感觉不到温度。休学回来照顾生病的妈妈,结果仍不治死亡,留下她孤单一人,还有将近二十万元的欠债,她都不晓得明天在哪里?
欧定寰偏偏在这时候来认亲,以比明星更抢眼的姿态出现在她眼前。
“我找柳沐兰,她在吗?”
“你是谁?找我妈做什么?”找一个今天刚下葬的人,太可笑了。
“我是欧定寰,欧洲的欧,定力的定,寰宇的寰。”他两眼盯着她,缓慢的说:“妳妈曾和妳提过欧家的事吗?还有欧耀天这个人?”
“欧耀天——”纱纱惊喘了一口气。“就是拋弃妈妈的那个坏人?”
“妳不可以用这种口气说自己的爸爸。”欧定寰的眉毛挑高了起来。
“什么?他是我爸爸?他才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是柳福安!”
“柳福安应该是妳的舅舅,也是养父。妳叫柳沐兰“妈妈”,那么欧耀天才是妳的亲生父亲。当年,柳沐兰是带着身孕离开的,算算妳的出生日期,绝对错不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而我,欧定寰,是妳同父异母的大哥。”
柳夜纱当场傻住了。
这位玉树临风的大帅哥是她的哥哥?今天是适合出殡的大日子,可不是黄道吉日哪!
得知柳沐兰已死,他亲切的询问一切经过,那关怀的语气使倍尝人生冷暖的柳夜纱红了眼眶,毫不保留的一吐为快。
欧定寰要她去休息,说他有事出去办。但等她一觉醒来,天地全变了,他居然自作主张的帮她清偿债务,并要她打包行李随他去台北当一个“乖妹妹”!
多么傲慢又自以为是的人啊!炫耀你家钱多吗?
她是叫柳沐兰“妈妈”,但柳沐兰其实是她的亲姑姑才对。当年柳沐兰大了肚子回来投靠兄长柳福安,姑嫂同时生下女婴,但柳沐兰生的孩子却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而夭折,连户口都来不及报。
柳沐兰哭红了眼睛,抱着柳夜纱回家坐月子,而柳福安则天天跑医院,因为老婆生孩子失血过多,虽捡回一条命,但从此常进出医院,没两年也往生了。
镇上的人都以为柳太太生下死婴,大受打击而使身体恶化,连带的以为柳夜纱是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電孖書下载柳沐兰的私生女,只是户口报在柳福安名下。柳夜纱也一直叫柳沐兰“妈妈”,喝柳沐兰的母奶长大,即使后来得知真相,也改不了口。
但事实是,她绝非欧家遗落在外的女儿!
欧定寰以他超人气的外表,到镇上打听她家的事,那些三姑六婆自然乐得满足他。所以,他认定了,她就是他的妹妹,他有义务完成亡父的遗言,带妹妹回欧家认祖归宗,弥补她十八年来所缺乏的物质享受。
“我不是你的妹妹。”他听不懂国语吗?她的爸爸是柳福安!
“妳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欧定寰一拍桌子,表情非常认真的逼视她。在欧耀天弥留之际,他一再保证会找回妹妹,并且给予长兄如父般的爱,如今岂能对亡者失约?“如果妳恨爸爸当年拋弃妳妈妈,我可以理解,但他们都去世了,妳不能原谅他吗?妳刚失去母亲,心情较不稳定,可是,我既然找上门了,就代表爸爸承认妳是欧家的女儿,那么妳就是我的妹妹!不要再对我使性子,乖乖跟我回台北,我会安排好妳的生活。”
多么伟大的哥哥口吻啊!柳夜纱抿唇不语。这就是有钱人的作风,自行其事,自以为是,完全忽略别人的想法与处境,还一副“妳敢拒绝就是不知好歹”的嘴脸。
欧定寰抬起她的下巴。“说,妳是我妹妹!”
他真想要一个泼辣难驯的妹妹?不后侮?
“说啊!”
她眨了眨眼。“我是你妹妹。”
她决定给他一点教训。这个自作聪明的大帅哥!
就这样,柳夜纱抱着恶作剧的心情来到台北,以妹妹的身分和欧定寰共同生活,心里直想着要破怀欧定寰的罗曼史,当作惩罚。当年若不是欧耀天的风流成性,柳沐兰也不至于痛苦一生,她想在欧定寰身上讨回一点公道。
※※※
“欢迎妳回家,夜儿!”
在打开大门之前,欧定寰很诚恳的说:“在进入我们即将共同生活的屋子前,希望妳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呢?”
“不要带着对父亲的偏见来看我,那对我们都不好,如果妳不能坦然自若的与我相处,我会很伤心。”
你真懂得伤心吗?柳夜纱将信将疑。
“夜儿,妳这个小傻瓜!”欧定寰情急的将她拥入怀里。“请妳以初生婴儿的眼光看我,而我发誓会同样待妳。”
柳夜纱感觉轻飘飘的,决定讨厌他的意志力在一点一点崩溃。噢,这是怎样危险的状况?讨厌!讨厌——他干么不继续摆出臭架子,偏偏要这么温柔呢?可是,在他怀里的感觉好好啊,多么地温暖又令人窃喜!柳夜纱矛盾极了,在一丝丝纵容自己的欲望里,却又神志清楚的明白,自己像个大傻瓜在作茧自缚!
“你够了没?我的头发都被你揉乱了啦!”柳夜纱挣出他的怀抱,烦躁道:“你不要在我面前施展你的魅力,我还没办法将你当成真正的血亲,你这样子会使我心烦意乱耶!我十八岁,不是二十六岁,没有多少自制力。”
清清楚楚的听见他屏息的声音,看见他眼神变暗。
“容我请教,讽刺是妳的本性吗?”
“不是。”
“很好。我会试着记住,妳是个非常敏感的女孩。”
“你一定很少照镜子吧!”柳夜纱也不愿把气氛搞得太僵,笑着调侃。“爱上像你这样“白马王子”型的男生,是件太容易的事。”
“胡说八道!妳是我妹妹。”欧定寰打开大门,比个手势。“请进,这就是妳今后的家了。”
“哇!”她发出赞美的声音,那是只有在电视上看过的有钱人家的客厅,米白色的沙发是焦点所在,周边整体的搭配都十分和谐而有格调,还有一大盆的鲜花哪!最重要的,阳光照耀一室,完全不同于她家低矮平房的阴暗。
“好美的家,光看就很舒服。”柳夜纱无法不对他微笑。
欧定寰眼里的冰层融化了,嘴角上扬,语调好和气的说:“妳喜欢就好。”说来真没出息,别的女人他都应付得很好,洒脱得很,怎么一碰上亲妹妹,她几句话一说他就动怒,再朝他笑笑他又气消了!
“来看看我为妳准备的房间。”
他乐于看她惊喜的表情,心疼她过去的贫乏,但愿这一切的补偿都还不晚。
这一晚,柳夜纱作了有生以来最美的一场梦,第二天含笑地醒来,好一会儿动也不敢动,然后才想起这个漂亮的房间已经属于她了。看看床头的猫咪座钟,九点多了,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打个哈久,伸个懒腰,赤脚踩在乳白色的地毯上,感觉真奢侈。走到床尾,两根铜柱上各吊着一个布偶娃娃,大大的头,卷卷的毛线头发,扁平有着大口袋的身体,好逗人。窗边有张双人座的白藤椅,上面铺的座垫花色与窗帘一模一样,轻抹淡彩的绿色底,印染粉红、粉黄的花卉和鲜绿的枝叶。
她小心翼翼的,怕碰坏任何东西,拿起梳妆台上一个蛋白瓷镶金边的音乐珠宝盒,轻启盒盖,优美悦耳的旋律流过她的灵魂。
“难得他如此细心,如此体贴,他是真心诚意、毫无虚假的展开双臂欢迎“妹妹”回家!”她蓦然合上音乐盒,心酸、羞惭、愧疚种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然而我是假的,我是个盗版品!这一切不该我来享用,梦毕竟只是梦!那个一无所有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柳夜纱抬不起头来,无助地感觉到美梦醒来后更大的失落,美丽的房间,有钱的哥哥,这一切只有更提醒她是多么的贫乏。
她后悔来这一趟。
※※※
欧定寰真心待她好,非但照料她的衣食住行,安排家教为她补习,要她以同等学力报考大学,而且将他最好的朋友江筠和王元佑介绍给她认识。
看他那么认真地培养“兄妹”感情,柳夜纱什么都不敢说,怕他失望,怕他发怒,于是一天一天的拖下去,感觉自己已掉进自己所挖掘的陷阱里,开了自己与欧定寰一个大玩笑,却不知如何收场。
而私心里,举目无亲的柳夜纱不讳言她很享受欧定寰对她的好,也就更不敢破坏他们之间那份和谐。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一方面不断在心里苛责自己,一方面也努力回报他的好,即使他什么都不缺,她只能每天为他做早餐和消夜。欧定寰竟因为这样开心得不得了,给了她一大笔零用钱。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给我钱或礼物了。”柳夜纱不难明白,他都是用这些东西来使女人开心,但她真的无福消受。
“那妳想要什么?告诉我。”钱对他而言只是个数目字,他从不吝啬,何况是他唯一的小妹妹,而她居然说不要钱,真够特别!欧定寰更加另眼相看。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想回家了。”她怕自己连心都陷下去。
“回家?这里就是妳的家!”他面色一沉,苏澳那间破房子有什么好?早该卖掉了,偏她当宝似的留着。
“其实……”她试着告诉他真相。“我一点也不想当你妹妹,真的。我不该跟你来台北,可是在苏澳那两天,你很令我生气,你自作主张又自以为是,再加上妈妈刚去世,想到她一生的幸福全毁在你爸手上,新仇加旧恨,使我萌生想教训你的念头。”她偷看他一眼,他竟然面无表情。
“教训我?妳打算怎么做?”他从不晓得自己这么“顾人怨”。
“有什么比小妹破坏老哥的风流韵事更煞风景的?这次我来,本来没有安好心眼。”无怪侯翠杏一看到她便冷嘲热讽,一向讲究淑女风度的纪芙玉也笑不出来,因为“妹妹”的身分实在太好用了。
柳夜纱鼓足勇气往下说:“现在,我演不下去了。你并不坏,甚至人非常好,妈妈的不幸不能怪你,我更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破坏你的好事,我应该……”现在抽身而退仍不晚吧?
“妳哪里都不能去!”欧定寰低头温柔地望着她。“我很欣慰妳能对我说出心里的话,这表示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假。”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妳必须留下来,夜儿,即使妳蓄意破坏我和其他女人交往,我也保证不会怪妳。”反正他还不想结婚,因为尚未遇到真爱。
“如果我欺骗你,你会生气吗?”
他思索了一下子。“大概不会。我想象不出妳这颗小脑袋能装什么大秘密。”
“哼!”真自大。“那说好了,以后可不许翻脸。”
他向她保证的笑笑,那笑容帅呆了!
跟这么优质的男子生活在一起,不但赏心悦目,一不小心还会爱上他!柳夜纱告诉自己要守护好自己的心,一旦沦陷了,恐怕里外都不是人。
欧定寰则以为自己对她不够好,使她没有安全感,才会动不动就说要离开。不行!该是对外公开“欧千金”身分的时候,给柳夜纱一个名副其实的保障。
※※※
柳夜纱呆住了,全身僵硬得像一块木头,膝上摊着由纽约寄来的名家设计礼服,耳朵里听着欧定寰兴奋的告诉她将在欧家别墅举办盛大的宴会,正式将她介绍给亲朋好友。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再是她与欧定寰两人的扮家家酒!一旦公开了,难道她要当一辈子欧定寰的妹妹?
柳夜纱晓得,这万万行不通呀!
转眼间,屋内笼罩着一种怪异的沉静,仿佛连空气都不再流动。
欧定寰等不到预期的热烈回应,像被人当头洒下一桶冰水,心冷又茫然。
“这件礼服妳不想试穿一下?”
“衣服很美,真的很美。”柳夜纱喃喃道。
极淡极淡的浅粉红色泽,超级梦幻的薄纱质料,流线的剪裁,清纯中又小露性感的味道,穿在身上就像个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一如欧定寰所期望的。
“有什么不对吗?”他试探的问。拜托别再考验他的耐性了,在她面前,他似乎再努力求表现也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他已习于掌握一切了。“还是,我做错了?”他声音转硬。
“你没有做错,你的所作所为都合情合理。”她鼓足勇气,对他说:“错的是我,我非常抱歉,我欺骗了你。”
“什么?”
“我不是你妹妹,你真的妹妹早就去世了。”
“妳……再说一遍。”欧定寰哑然地瞪着她。
“我姑姑柳沐兰的亲生女儿,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出生不到一星期便夭折了,连户口都没报,也来不及为她取名字……”
柳夜纱的声音消退了,欧定寰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夜儿不是妹妹……妹妹一出生便死了……
“我很抱歉!”她几乎是自言自语地、深深地哀鸣起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她可怜兮兮的说。
欧定寰努力按捺内心的冲击,肌肉随着压抑的怒焰而鼓张。
“你说过不生我的气,即使我欺骗你……”
“妳这个该死、混帐、可恶透顶的小骗子!”他大声怒喝,目光凶狠。“妳竟然能够每天心平气和的面对我,看我一个大男人被妳这个小鬼耍得团团转,妳很得意是吧?每当妳心情不好给我脸色看,低声下气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