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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错缘劫-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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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不想要命了!”寒蕊一把推开平川:“不象你,把个命看得跟什么宝贝似的!”

    果然,磐义停下脚步,转身投来愤怒阴寒的眼光,已濒临爆发。

    “你杀了我好了!”寒蕊胸口的情绪已经喷发,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她自然也不需要再顾忌,继续忿忿地说道:“你已经杀了一个弟弟,不在乎再多杀一个姐姐!” 磐义嘴角一抽,额上的青筋暴起来,形势顿时紧张。

    “磐喜已经走了,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这时候,润苏说话了:“生已无恋,死又何惧?他连死都不怕,不过是想寻个解脱,这样吵吵闹闹,他怎么会走得安心……可怜可怜他吧……”

    眼泪忽地一下又涌出来,寒蕊深吸一口气,黯然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寒蕊的情绪终于稍稍平复了一点,在润苏的劝说下,喝了一杯茶。

    润苏放下茶杯,挨着寒蕊坐下,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寒蕊,我要走了……”

    “不跟我回公主府么?”寒蕊紧紧地握住了润苏的手,仿佛怕她飞掉:“我不让你走!”

    润苏轻轻一笑:“都成了家了,怎么还怎么孩子气。”

    “那……”寒蕊咬了咬嘴唇:“那你答应我,下次跟我回公主府去住……住了就不会庵里了……”

    润苏缓缓地摇摇头,柔声道:“你还记得吗?我说过的,我还会再见你一次,以后,便再不会见你……”

    “你开什么玩笑?”寒蕊不高兴了。

    “今天我来,只是为了了却一个心愿,我之所以带发修行这么久,就是因为如果剃了度,就不能有杀戮……我只能,以凡夫俗子的身份,来了却这桩心愿……所以之前,也不过只能说是借住在庵里。”润苏抬起头来,望着寒蕊:“当年,我母亲就死在源妃的手上,她在我母亲的药里,添了毒……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报仇,我母亲那么老实,与世无争的一个人,死得太冤……”

    “磐义答应过我,要达成我这桩心愿,”润苏幽幽地叹一声:“别怪我冷血,你能放下杀母的恩怨,我不能……那些曾经受过的屈辱,日日折磨着我,我憋着这口气,一定要源妃的命来偿……”

    “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也没有想过宽恕,我以为,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人,可是,今天,看到这一切,我很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大仇得报,为什么,我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痛快,反而,感到自己这么久的坚持,并没有那么有意义……”润苏的声音,有些茫然:“看着他们死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我问自己,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因此而得到快乐了吗?没有,相反的,我更加觉得自己可悲……”

    “本来,是想这事完了便剃度,为的,不过是寻一个清净,可是经过今天,我也彻底想通了,”润苏放下寒蕊的手:“佛说,人都是生而有罪的,孽由心生,欲念即是地狱之始,我身负重罪,难得解脱,皈依佛门,倒是歪打正着了。”她说:“我回庵即剃度,然后,跟着师太去云游四海。”

    寒蕊怔怔地望着她,一下子还有些接受不了。润苏的意思,是永远都不还俗,而且,还要剃度为尼,那云游,云游又是个什么意思?

    润苏望着寒蕊轻轻一笑:“从此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润苏公主了,寒蕊,我们的姐妹情,也到底为止。今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润苏,别剃度,别离开我……”寒蕊终于听明白了,却满心酸楚,一激动,又哭起来:“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对我来说,红尘已经无可眷念,我曾在佛前立下的誓言,该言而有信。”润苏柔声道:“佛不弃我,我自当尽心侍侯佛前。”

    “我不能没有你,润苏……”寒蕊眼巴巴地求着,明知润苏心意已决,还是不肯放手。

    “我到庵里这么久,没有我,你不也过得很好?”润苏细声道:“没什么好怕的,你总要学着一个人去面对,何况,你并不是一个人啊,再说,你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么傻了呀,你看,你变得多聪明了……”

    “你骗我,”寒蕊瘪瘪嘴巴:“你老是骗我……”

    润苏默然片刻,回答:“骗你,是因为看重你,怕你受伤害,所以才费心编制谎言来骗你……如果你还值得他去欺骗,就证明你在他心里,还是有份量的……”

    “润苏……”寒蕊痛苦地绞着双手:“求求你,别走……”

    润苏浅浅地笑着,温柔而决然地,抽回了寒蕊握着的手:“寒蕊,我走了。”

    寒蕊无奈而无助地望着润苏,悲伤的眼泪从大睁的眼睛里哗哗地流出来,直到此刻,即便分离的话语是润苏亲口说出来,她还是难以接受。她的一生,最看重的,就是感情,与润苏之间的亲情,骨肉相连,怎么能说断就断?

    “寒蕊……”润苏柔声道:“繁华幻境,冷看终得虚空;往事如烟,人生若梦,延寿亦是过客;痴缠一世,相守百年,闭眼还成陌路;你我虽身为公主,仍不能幸免俗世烦忧,只因业深障重,福薄慧浅。我已顿悟,人生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生度此身?”

    言毕,润苏抽身而去,在寒蕊不舍的泪眼中,渐渐远去。

    “润苏!”寒蕊大喊一声,扑向殿门……

    高高的台阶下,润苏美丽沉默背影,正缓缓地穿过空坪。

    “润苏——”寒蕊抓紧了门框,大声喊道。

    润苏没有回头,保持着匀净的步伐,跨出了中宫门。

    “润苏——”寒蕊喊着,追了出来,一路疾奔。

    润苏已经上了马车,马车丝毫也不作等待,就在寒蕊眼睁睁的注视中,漠然地,远去。

    寒蕊已经追不上了,她终于放弃了,站在中宫门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远去的马车喊道:“为什么你也要走——”

    声音淡淡地散落在风中,象她的泪水,落在尘埃里,再也不见
章节正文 第120章 怨佛祖伤心追悔无用 寻药根天印之记乃现(上)
作者:天下尘埃    

    寒蕊呆呆地站在中宫门前,望着空空如也的远处,一动不动。平川默默地站到她的身后,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她定定地,回过头来,眼睛根本没看平川,直直地落在马的身上。平川还没想明白她要干什么,寒蕊已经走过来,撤下了车辕,一跃上马,扬手重重一鞭,就在平川眨眼间,已经跑出了宫门。平川一惊,马上骑上另一匹马,紧紧跟上。

    虽然已是春天,但乍暖还寒,昨夜又是一场大雨,凉风吹在脸上,寒意透过春裳刺在她身上,她不知道疼,只觉得心在被炙烤,好象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她死死地制住,她要爆发,却被桎梏。坐在马上,直视着前方,她想流泪,却没有眼泪,她愤怒、绝望、悲伤、无助又无奈,她有太多的不甘心,有太多的想不通,还有太多的疑问,和太多的怨恨。她一定要去,问个明白,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什么?

    举手扬鞭,景色在眼前飞快地逝去,她飞速地穿行过街道和人群,奔驰过原野和山林,一直往前,向着归真寺!

    平川,默默地,跟在后面。她跑得那样快,他竟然跟不上。

    寒蕊就这样怀着极度的悲愤,跑进了归真寺,在大殿前从马上滚下,埋头就望殿上冲去。众僧早课刚刚完毕,惊诧地望着寒蕊匆匆而至的情急,明哲大师端立殿中,轻轻地摆了摆手,众僧退下。

    寒蕊哪里还顾得这许多,一头扑在佛祖脚下,还未开口,已是泪流满面。

    “佛祖……佛祖!”她痛苦地喊道:“你告诉我,这一切,就是是为了什么?”

    “你不是大慈大悲么,你怎么忍心看人世间这样的痛苦?!”她哭诉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面对这样的一切?”

    明哲静静地望着她,没有近前,眼光一偏,看见平川进来,便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而后,慢慢地退了出去。

    她爬过冰凉的地面,来到佛祖跟前,颤抖着双手握住了佛祖的脚,悲恸地抬起头来,在泪光中仰望着佛祖,凄切地哭道:“你既然让我生为公主,又为什么非要逼我,经历这样的痛苦?难道你也以为我有那么坚强,可以不断、不停地去承受?求求您,停止了吧,停止了吧……不要让再让我面对人世的生离死别,我真的承受不起了,我的心,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旧痕未好,新痕又增……您知道流血有多痛吗……您知道吗?您不是慈悲为怀吗,为什么要让一切,无休止地落到我的头上,求求您,停止了吧……”

    她痛苦地埋下头去,只有凄惨的哭声,环绕在空旷的大殿里。

    平川缓缓地靠近了,在她身侧蹲下来,安慰道:“别哭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会的,我知道,我有预感,还会有什么要发生……”她哀哀地哭道:“佛祖不慈悲……”

    “人生一世,该经历的都要经历,”他轻抚她的肩膀,柔声道:“你不能怪佛祖啊……”

    “我不能怪佛祖……”她喃喃道,转过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模糊眼前,忽然漫起一幅卷轴,展开来,竟是她那日的誓词,每一个字,都那么的真切……

    ——大慈大悲的佛祖,请您赐予我和平川一段姻缘,如果可以的话,请您保佑,让他爱上我,只要他能爱上我,我愿意,付出一切,我愿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来交换,富贵、权势、宠爱、幸福、优越、快乐,一切的一切,换他真心地爱我……

    不,我不要再看,那誓言,不该还在,我要收回……

    她痛苦而黯然地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却传来自己清晰的声音——

    “我愿为他,耗尽此一生,下世入地狱,复不悔……”

    “不……”她悲伤地长吟一声,睁开眼睛,却看见他的脸。

   “不怪佛祖……”她定定的看着他英武的脸庞,心伤重又袭来,不禁又一次潸然泪下:“该怪我自己,还是怪你……”

    “也许我真的不该爱上你,不该一意孤行嫁给你,我不该做的事情太多了……”她的泪水滚滚而下:“我只是爱你,难道,一定要付出这么多么?非让我用年少轻狂的爱,来换今日的沉重?我想用一切,富贵、权势、宠爱、幸福、优越、快乐,一切的一切,来换你真心地爱我……可是,我只能得到一段不得不维持的婚姻……”

    “真如我的誓言,我失去了一切,所有!可是,我得到了什么?谎言,欺骗,看清了你的懦弱和自私,明白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看清了一个真相,那就是,你所有的坚持,都是为了一个李修竹,你永远也不会爱上我……”她望着他,伸出两只手,摊开掌心,绝望地说:“倾尽所有,到头来两手空空,心也空空……”

    “我到底是该怪自己,还是怪你?”她压低了声音,按住了胸口,仿佛心底的痛,已经无法承受。

    “我为什么要在佛祖前发下誓言,为了这样一个你,值得么?”她悲痛欲绝地甩甩脑袋:“是我诅咒了自己,诅咒了这一切,所有的,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该爱上你,不该说复不悔……”

    她俯在地上,痛哭流涕:“佛祖啊,您允许我收回誓言……让一切停止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放了我吧……”

    不,别收回誓言,别说你爱错了我,别说不要再继续——

    平川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却也只能在寒蕊的哭泣声中悄然心碎。他能说什么,事实看上去确实象寒蕊所说,她失去了一切,却没有得到他的爱,她是多么的后悔曾经冲动发下的誓言,甚至,埋怨佛祖。

    只有他知道,佛祖是灵验的,他已经爱上了她,但他要怎么说,她又怎么会相信?一个该死的迟来的真相,不该让她知道的过去,和不再令他心海起涟漪的李修竹,还有他不是为了保命才要娶她的真心,她都不会再相信。在她眼里,他就是个骗子、懦夫、阴谋家,他要怎样,才能解开这个死结?

    天呐,佛祖啊!平川禁不住仰天长叹,我也后悔啊——

    依我的誓言,您把北良赐给了寒蕊,但是她对他的爱,却是我真正承受不起的。她的爱已经退却,她已身远离、心远离,而我,却无法接受和面对这样的结局。

    此誓言,我也后悔,后悔啊!

    我不要她离开,绝不!

    他坚信,只要把她留在身边,用他所有的真心、全部的柔情,总有一天,她会被他感动,就象,就象当年,她能为他做的,他也能……

    平川想着,抱定了决心,要与她终身厮守,绝不被任何困难吓倒。猛一回过神来,再去看时,寒蕊已经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竟是哭晕了过去。

    “寒蕊!”平川心疼地喊一声,抱住了她。她的身体很柔软,满脸的泪光,紧闭的双眸,鼻息里,是绝望的气息。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她,忽然觉得很害怕。是的,他怕她死,怕失去她,他从来没有象此刻这样的害怕。

    寒蕊这一倒下,就浑浑沌沌地在床上躺了近三个月,她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有时候,她什么也不说,只瞪着一双眼,望着床顶。有时候她又自言自语,口里喃喃有词,仿佛在跟谁交谈甚欢,等红玉去问她话,她又爱理不理,答所为问。大多数时间,她都在昏睡,或者发呆,只偶尔有那么几次,她一个人躺在那里吃吃地笑,笑完了,又哭,哭得很伤心,嘴里低低地喊着,润苏、磐喜、母后、父皇,还有北良……挨着个喊,一个不漏。红玉怎么劝都不行,非得等她自己哭累了,便睡了。

    红玉每天便是守着她,除了忧心忡忡,她也毫无良方。

    荷花才绽的时候,郭夫人去世了。

    郭家,也变得更加的清静。

    平川正在房间里,替寒蕊擦脸,别看他手掌粗厚,做起这些细致活来,一点也不比红玉差,额上、鼻侧,脸颊、下巴,还有耳朵,一个地方都不遗漏,末了还把脖子和手轻轻地带了几遍,这才收手。

    红玉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地望着。

    “寒蕊……”他轻轻地,挑起两根指头,轻柔地把她前额的发捋好,低声道:“我以前,也替你捋过发呢,不过,你不知道……”他看着她,她安静地闭着眼,好象睡着了,一动不动。

    平川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仿佛握着一个精巧的瓷器,他说:“就是北良去了的那天……”他顿了顿,她还是安静的闭着眼睛,他又说:“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珠冠也没有取下,我怕你硌着你,就替你把它取了,可是,不管怎么小心,还是弄动了你的头发,所以,就替你捋了捋……”

    “你不知道呢,当时我也是这样坐在床边,看着你……”他充满深情地说:“你的脸,很白很白,带着泪痕,看着你,我的心,都是疼的……”

    “我总是不肯承认,我爱上了你,我对自己说,我不可能爱上你,对你的感情,至多也就是愧疚,也就是同情……”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脸庞,柔柔的声音象呢喃:“我看见你,红艳艳的,骑着白马,从一望无垠的雪地奔过来,真是漂亮……我的心跳得好快,我觉得,你就是来接我的,穿着嫁衣……”

    “作为好朋友,我不想北良死,可是我看见你那张笑吟吟的脸,还有那红红的嫁衣,我真的好嫉妒他,我甚至庆幸,他死了,这样,你就还有可能是我的……”

    圆桌前,红玉正拿了壶给平川倒茶,听到这话,竟是一怔,手一抖,半晌失神。 

他把她的手拢在自己的两个手掌中,紧紧地握住:“我就想,你那么爱我,一定是来接我的……以前我很讨厌红色,因为红色,总是让我想起战场上的血,可是从那天起,我就觉得,红色真的很漂亮,不但显得暖洋洋的,而且又喜气。真的,你穿红色,很美,要是还那么甜甜地笑,想叫人不动心都难……”

    “我是很虚伪,打你一耳光,貌似为了大家的安危,其实,更多的,是出于恼怒,你是爱我的,怎么可以为北良殉节?我宁可看你无动于衷,因为我还想,做你的唯一。”他俯下身去,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是这样,让人又恨又爱,不爱你的时候,你贴过来,要你爱的时候,你又跑掉……”

    “那时候,我就想,总有一天,我还要娶你的,也要你穿着红红的嫁衣,望着我那样甜甜的笑……”他笑着,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所以,在朝堂之上,我说要娶你。不是什么大义,也不是什么忠君,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失去了,就再也不会有。我不能让你去和亲,因为,我不能没有你。”

    “可是你为什么,又要自己揭盖头?嬷嬷们没有告诉你,要想白头偕老,就不能自己揭盖头……”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还会象第一次,用不揭盖头来羞辱你么?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这正房的灯亮起来,可以透过书房的窗户,看你的身影在屋里走动……你终于回来了。”

    他轻轻地俯身下去,抱紧了她:“一不过三,这是我第三次娶你,我对自己说,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将军,”红玉默默地把茶递过来:“没有用的,你天天都来说以前的事,这么久了,公主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你老是这么说,除了自己难过,还能怎样呢……”

    “这样很好,以前我看到她说不出的话,现在有很多时间跟她说,可以细细的说,”平川看看寒蕊,轻声道:“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我都要说的,这本来就是我一直想跟她说的话。她现在,再也不会撇开我,不会发脾气,不会堵我的话了,安安静静的,也不拒绝我抱她……已经很好了……”

    红玉黯然道:“这些话,你现在才说,是不是太迟了……”

    平川默然道:“只要她还留在我身边,我就别无所求了。”

    “御医说,可能是失心疯,”红玉说:“找到药根,或许就好了。”

    “你不是去过归真寺了,明哲大师怎么说的?”平川问道:“去殿上求的药签服了几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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