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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错缘劫-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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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平川点点头。

    源妃复又转向公公说:“这次,你长个教训,以后除了平川,不得透露任何事情。嘴紧点!”

    宫女又悄然靠了过来。

    源妃一斜眼,说:“叫她们进来。”

    平川暗暗一惊。

    他直觉,来的是寒蕊和润苏。源妃这个精明的女人,果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她刚才的一番说话,表面上是为了宽平川的心,实际上,暗地里,已经开始了更深的防备。在平川说话的同时,她也假设了一切都是不可信的,要以当面对质的形式,来突破平川的最后一道防线。

    寒蕊她们的出现,意味着今夜,是他跟源妃的正式对绝。

    过了关,便是完全信任;露出了破绽,他活不过今夜!
 第76章 假戏真做寒蕊再挨打 酒过三巡偶然得知己

 寒蕊和润苏手拉着手走了进来,一瞅见平川也在,寒蕊顷刻间板了脸,一双眼,恨恨地剜过去,只差没扑上去咬他几口。

    源妃皮笑肉不笑地送上一句:“姐妹情深啊。”

    寒蕊一下就拦在了润苏前头,将脑袋一扬:“你想咋的?!冲我来好了!”

    平川忍不住在心底叹一声。怎么还是这么莽撞啊。

    “不想咋的,只是叫你们来问个话。”源妃阴不阴,阳不阳地说:“还以为请你们不动呢,我本是预备你们不来,再让皇上下旨去请的……”

    端出父皇来吓我们,不如干脆说你可以支使父皇啊。寒蕊刚想回击她,忽然感到手被润苏一扯,她马上不吱上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经过的教训也不少了,总要学乖些。

    “请娘娘问话,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润苏躬身道个万福。

    寒蕊看了润苏一眼,迟疑了一下,也行了个礼。

    源妃冷笑一声道:“寒蕊,你现在可比从前,长进多了。”

    寒蕊低低地应了一句:“多谢娘娘夸奖。”

    源妃笑了一下,说:“赐座。”

    “请你们来呢,是想消除一下你们跟郭将军之间的误会。”源妃讲话,向来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绕圈子。

    润苏头脑中一蹦就出来两个字:对质!

    只能相机行事,不能把平川暴露了。润苏缓缓地在袖子里,握住了寒蕊的手。或者,还是要利用一下寒蕊了。

    “那天,你都看见什么了?”源妃首先问寒蕊。

    寒蕊不答,却反问一句:“有了真相,你能为我们做主吗?”

    “当然能。”源妃笑得很真诚。

    寒蕊把头轻轻地抬了一下,断然道:“郭平川要杀磐义。”

    “你亲眼所见?”源妃问。

    “当然,当时,他剑都拔出来了。”寒蕊说:“不但我看见了,你们都看见了的。”

    “可是,据我所知,是润苏叫有刺客,平川才拔剑的。”源妃不紧不慢地点了一下。

    寒蕊转向润苏,鼓励道:“别怕,你说,我们是公主,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源妃静静地看过来:“润苏,你是先于寒蕊看见一切的,能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润苏迟疑了一下,默然道:“我不记得了……”

    “上回问你,你也是这么说的,经过这么久,还是没有想起来?”源妃可能上去似乎是不相信,其实心里已经在冷笑。好你个润苏,跟我捉迷藏?!

    “润苏,你别这么自私!磐义都那样了……”寒蕊有些急了,手开始用劲地捏润苏,同时又开始使起眼色来,催促道:“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啊。”

    润苏沉默不语。

    她看见的,当然不能说出来,可是,要怎样说,才对平川有利?平川在此之前,又是怎么跟源妃解释的?一旦穿帮,就死定了。

    寒蕊明显地感到润苏的手心里温湿一片,竟是出汗了。她惊诧地看润苏一眼,没想到,润苏,竟是这么害怕源妃?!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此刻润苏心急如焚。

    “源妃娘娘不是说可以为我们做主吗?只要你说,他郭平川就得死……”寒蕊着急地扯了扯润苏的手。

    润苏猛一下醒悟过来,只要是抱着置平川于死

    地的想法,源妃就可能相信自己的话,她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

    “娘娘,我要单独,跟你说话。”润苏抬起头来,平静地望着源妃。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信息,正是源妃想要的,源妃笑了一下,说:“你们暂且,都到偏厅去侯着。”

    “润苏,你想单独跟我说什么?”源妃起身,走过来。

    润苏也站起身,迎向她:“我告诉你真相,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源妃悠然一笑,心道,莫非是要杀郭平川?!

    润苏缓缓地开口:“准我常留宫中,不嫁人。”

    源妃释然道:“这有何难?我答应你便是了。”随即,一扬嘴角:“该你了——”

    润苏清了清喉咙,说:“那天,是我们约了平川,想谈对付你的事情,结果没想到你去了归真寺,怕你撞破,所以急中生智,就说有刺客,以便脱身。”

    笑容慢慢地在源妃脸上凝固,她的眼神逐渐阴冷下来,陡然间,她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笑罢,她冷冷地望过来:“润苏,知道我会把你怎么样么?”

    “我说出了真相,而你,答应了我条件。”润苏平静地回答。

    “你——”源妃猛地一指她的鼻子:“你想借刀杀人!”

    “我说的都是真的,”润苏镇定地回答:“如果你不信,会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一定比我更先后悔。”源妃不屑地一摆手:“滚出去。”

    润苏顿了一下,扭身离开。

    源妃目送她离去,恨恨地一咬牙。小蹄子,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别说你们算计了平川,就是我,刚才都差点上了当。

    如今这宫里,断然是留你们不得了!

    “怎么样了?”寒蕊一见润苏出来,赶紧迎上去。

    润苏定定地看她一眼,忽然长叹一声:“我们姐妹,注定相处不了多长时间了……”

    没能扳倒郭平川,反倒把自己陪了进去!

    一听这话,寒蕊心一沉,脸色登时煞白。

    “恭喜你,郭将军,你想要的,都得到了。”润苏看着平川,悠然一笑,一语双关。

    寒蕊怔怔地失神片刻,忽然一下冲向平川:“我跟你拼了!”

    钱公公大惊失色,赶紧来拦,却被寒蕊一把推开,她气势汹汹地扬拳挥向平川。平川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扭,甩到地上,冷声道:“你要置我于死地就算了,反正我们前世有仇,今生有恨,但你凭什么跟秀丽过不去?”

    “我哪里跟她过不去了?”寒蕊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咆哮道。

    “你在归真寺跟她说了什么,回家她就自尽了,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到了这个时候,到了这个份上,平川必须把戏份演足了。

    寒蕊被问住了,她愣了一下,一想,那天在归真寺,没说什么啊,除了那个书生的故事,她张开嘴,正要说话,润苏抢先伶牙俐齿过来了:“说了又怎么样?她要死要活的,跟我们是有什么关系?!你既然都知道,还来问什么?有本事,叫父皇砍了我们啊——”

    “你给我滚开!”平川对润苏低吼一声。

    “这是皇宫,是我的家,要滚也是你!”润苏毫不示弱。

    寒蕊本来就看着平川瞎眼,因为没能治他罪已经是满腹火气,这下被他莫名一指责,更是一肚子委屈,脑袋都要炸了,还要再被平川和润苏这么一搅乎,彻底抓狂,不知该从何处起辩驳,只能是又气有急,她推搡着平川,尖叫道:“滚——”

    “你给我说清楚!”平川的眼角余光已经瞥进源妃出来了,他一把抓住了寒蕊的前襟,把她提了起来。

    “你这个乱臣贼子!”寒蕊歇斯底里地叫着,没头没脑地朝平川打去。

    “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平川低吼一声,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扫把星!”

    “啪!”的一声脆响,寒蕊被扇翻在地上,头朝下,半天动弹不得。

    “来人了!郭平川打死寒蕊了!”润苏狂喊起来,唯恐天下不乱。

    又来这一套,唬谁呢?还想害平川?!源妃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会润苏。

    钱公公上前把寒蕊翻过来,一探鼻子,还是有气,他看平川一眼:“将军这手力,怕是没几个人受得起……”

    “扇不死人的。”源妃漠然道:“润苏,是你带她回去,还是需要我亲自送啊。”

    润苏悻悻地望源妃一眼,咬了咬嘴唇,叫宫女背了寒蕊,灰溜溜地赶紧走了。

    “平生就没见过这么闹腾的。”源妃绷起脸:“一个比一个更不省心。”

    “娘娘别生气。”钱公公凑过来。

    “我没那闲功夫生气,”源妃忿然道:“我有的是事要做。”眼睛一瞟,看见平川垂手而立,于是说:“你别担心,皇上那里我自有说辞,不会有事的。”

    平川嘀咕了一句什么。

    源妃紧跟着问:“你说什么?”

    钱公公笑着回道:“他说,还不如一次解决了她……”

    源妃有些不悦道:“平川,你在战场的稳重都到哪去了?以后,尽量避免碰到寒蕊,至少,不要在明里跟她起冲突。”这两个人,真的是前世有仇呢,一见面就掐,不是她杀他,就是他打她。

    平川闷闷地应了一声。

    “时候也不早了,都退了吧。”源妃说:“明天一早,平川你就过来。”

    平川徐徐地踱出宫门,刚才扇过寒蕊的左手掌还在隐隐作痛。

    今夜已经顺利化险为夷,他长吁一口气,却感觉胸口还是无比的郁积,无法释怀。

    他明明是有所保留的,为何,还是把她给扇晕了过去?这一巴掌,他实在是扇得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寒蕊呢,非要愣头愣脑往他枪口上闯。

    源妃看着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寒蕊啊,受得起这一扇吗?

    想起她走进源妃真若宫里那苍白的面容,平川死死地捏紧了拳头,在心底幽声道,寒蕊,对不起了……

    他忽然有些担心起来,先是母亲去世,接着弟弟疯掉,然后又失去了父亲的宠爱,源妃还要步步逼嫁,她真的承受得起吗?

    寒蕊啊,我到底,该怎样来照顾你?

    站在静默的天幕下,平川良久无语。

 寒蕊终于晃晃悠悠醒了过来,润苏赶紧将她右脸上的冷帕子揭了下来,埋怨道:“你也真是,就不知道避着点?他郭平川,又冷又倔,哪是可以讲道理的人?!”

    寒蕊沮丧地唔了一声。

    润苏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这可好,上回是左脸,这回是右脸,可是对称了,偏生时间又跟不那么恰好……若是在同一个时间,嘻嘻……是不是就跟个猪头一样了……”

    寒蕊愠怒地瞪了她一眼。

    润苏又取笑道:“还好,还好,眼睛还可以瞪人,不过估计,你这个样子,又该有十来天见不得人了。”

    寒蕊脸色一紧,两手张舞起来。

    “镜子。”润苏说。

    镜子里,一张骇人的脸,右边肿得老高,皮肤都撑得放亮了。寒蕊哀叫一声,放下镜子,一头倒下来,不小心右脸挨着了软枕,又猛地一抽,疼得嘴一歪。

    “杀人了——”磐义凑过来,呵呵一笑,拍起了巴掌。

    润苏将脸一板,朝向磐义:“睡觉去!”

    磐义把两个手掌张开放在脸蛋边,做成个大拱形,仿佛是个猪头的模样,笑着,跳着,说:“杀人了——”

    钱公公与平川并肩走着,进了酒馆。

    “平川,我看你,好像不怎么痛快啊。”钱公公斟上酒。

    平川一仰头,举起茶杯,叹一声:“公公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什么意思么?”

    钱公公笑了笑,不答。

    “今日畅饮,他日一别,再见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平川敬酒过来。

    “将军您这是要……”钱公公有些诧然。

    “不瞒公公,母亲身体不好,我预备请辞,带她回乡下去养老。”平川低声道。

    钱公公笑了起来:“将军说笑话呢,你还这么年轻,国家又年年征战不断,少不了你……你要辞官,想必皇上不会同意……”自然,源妃也不会放手。

    “将军想走,是为了什么,”钱公公玩味道:“让我来猜一猜吧。”

    平川淡然道:“您说。”

    “将军想当主帅,娘娘却认为时机还未成熟,所以,将军颇有微词,故以退为进。”钱公公倒是相当自信。

    平川摇摇头:“公公此言差矣,依你平时所见,我郭平川岂是醉心名利之人?”

    钱公公干笑了一声道:“那倒,确实……”

    “我不过是看透了官场,想清静一下而已。”平川说。

    “不,”钱公公这可又不赞同了,他说:“你不是看透了官场,而是,对某些事、某些人失望了。”

    平川深深地望钱公公一眼,忽而长叹一声:“知我者,钱公也。”

    钱公公悠然一笑:“兄弟,源妃娘娘还是很看好你的。”

    平川默然地摇摇头:“我对名利无心,不过是想找一知心体贴的主子,能够主仆惺惺相惜,就很满足了。”他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人生在世,图得就是个心情愉快。您说是么,公公?”

    钱公公幽声叹道:“正因为你对名利无心,源妃娘娘,才一直对你不放心啊……”

    平川轻轻一笑:“不说这些,娘娘的信任,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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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公公沉吟片刻,忽然问:“你心里,是否对娘娘上次当场应对之事,有些看法?”

    平川笑笑,不答。

    “娘娘素来这样,只要你老老实实做事,让她验证一下又何妨?”钱公公深表同情地拍了一下平川的肩头,表示安慰:“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习惯了就好了。她问就问呗,反正你也没做什么需要隐瞒的事。”

    “我不象你,能得到源妃娘娘那样的信任。”平川苦笑一下。

    钱公公幽声道:“我呀,跟她也差不多十年了,也不过如此,谈不上什么绝对的信任。那天你也看见了,也不是要问便问,说发脾气就发脾气……”钱公公自嘲地笑了一下。

    “可我觉得她很信任你啊,那可比对我……”平川呵呵地笑道:“我可没有吃公公的醋,羡慕还来不及呢。”

    “羡慕个啥?你不知道从前……”钱公公低声道:“源妃刚进宫还没册封的时候,就因为锋芒太露,差点被别的美人给整死,刘美人诬她背后牢***埋怨皇上不赐恩露,将她打了四十大棍丢在柴房,任其自生自灭。我见她可怜,就救了她。后来,就把她带到了熙贵人身边,结果没想到她依然还是那么有个性,为一点小事又惹恼了熙贵人,熙贵人一怒之下,把她贬到浣衣局,又是处处受人欺凌。她实在无法忍受,又来求我,我既然救过她一次,当然不想她死,于是周旋一番,又把她送到瑾贵妃身边。你也知道,瑾贵妃温婉,从不害人,我也不过想让她平安一点地生活,她到底还是不甘心平庸,就借着在瑾贵妃那里生活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了皇上的恩宠。再后来,生下了磐喜,就加封了皇妃。”

    “她是个有野心、有手腕的人,加上早先的经历,自然也就不肯轻易相信他人。”钱公公笑道:“你看,我也算救她好几回了,对她有再造之恩,她也还不是这样的态度对我,懒得同她计较。”

    “她怎么对我都算了,唉——”钱公公忽然叹一声:“对润苏,是不是就……”

    他摇摇头,叹息道:“源妃娘娘个性极强,若是放在别人宫里,早就容不下了,这么多年来,幸亏了瑾贵妃照应着,甚至从未责罚过她一次。若说瑾贵妃走了,对她的女儿,也该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好好关照才是,可是源妃娘娘对润苏公主,唉……”

    言下之意,似乎连他,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有些话,他只是不好说,润苏长得美丽,那是公认的,她跟源妃,本就不是一代人,身为皇帝的女儿,也不可能来跟源妃争宠,就是这样,源妃都容不下她。哪怕说说当年瑾贵妃的包容,也不该逼迫润苏远嫁蒙古啊。那是人去的地方么?

    平川眨眨眼睛,猜度着,这钱公公同情润苏,是真的还是假的?

    “钱公公,润苏公主,可是源妃的眼中钉啊,你可要站对立场啊。”平川不露声色地将了一军。

    钱公公闷头喝下一杯酒,嘟嚷道:“我发发牢***不行么?我们知樟县,可是出美女的地方,从前,那太皇太后风清扬的母亲,不就是知樟美女,不然,太皇太后会生得那般貌美?瑾贵妃就是我们知樟的,那润苏,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哦,原来你跟瑾贵妃是同乡啊。”平川恍然道。

    “就是同乡啊,”钱公公忧伤道:“那时候,我不过是个茶房值事,有一次因为打瞌睡,误了给皇上上茶的时间,还弄错了茶叶,将银针错放成了碧螺春,那天皇上心情不好,张口就要打我六十大板……”

    钱公公砸舌道:“那一下去,哪还有人啊,那不是叫我死么?我吓坏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屋子的妃嫔,都不做声。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瑾贵妃听出了我的口音,竟是同乡,于是也跪下来求情。她当时怀着润苏,挺着个大肚子,就跪在地上。后来皇后说,瑾贵妃怀着孩子,若是打死了人只怕冲撞了胎神,对孩子不好,要皇上网开一面,我才逃过一劫。”

    “皇后娘娘也是仁厚之人,你说对寒蕊吧,源妃娘娘也那么厉害,皇上心疼自己的女儿,宠爱寒蕊,又碍着她哪里了……”钱公公一说,又是颇为不满:“两个公主么,都是小孩子,迟早要嫁出去的,跟个孩子治什么气呢——”

    “瑾贵妃本来就曾经是皇后的丫环,寒蕊跟润苏又是姐妹,她们感情好,又碍着源妃娘娘什么事了呢……”钱公公说着说着来气了:“源妃娘娘什么都好,就是嫉妒心,太过了——”

    “公公,别说了。”平川赶紧制止:“小心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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