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爱蛇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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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说你爱我
陆子鹰忽然换了一种语气,像是深情告白:“夏兰,我们在石屋顶上亲吻的时候,你真的没有动心吗?”
我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悲痛……
“告诉我,我吻你的时候,你的心跳是不是加快了?”陆子鹰温柔地看着我。
还没等我回答,他继续说:“当我捕捉到你的香唇,那一瞬间,黑夜退到了远方,我听到了晨曦的召唤。桔红色的光芒,温暖,令我陶醉,柔软的触须深入梦境深处。是的,我一辈子都在期待这一刻,它成了我的全部美梦……”
“够了!”何里蕉声嘶力竭地喊,“别再耍老子,马上放下弩弓,不然……”
“夏兰,说你爱我!”陆子鹰注视着我。
夏兰,说——你爱我!
我突然从他眼里看到一种东西。仿佛一种默契。
“我……爱……你……”
三个字说出的同时,我拼尽剩余的力量,猛然朝下一蹲。
何里蕉暴露在陆子鹰的视野中。但他的反应极快,虽然被陆子鹰干扰得头昏脑胀,但在几秒钟之后,他猛然拉动了绳索。鱼钩在我体内突然一震。我眼前一黑,朝前扑倒。
几乎在同一时刻,我听到耳畔传来一声风鸣。
嗖——
“噢。”压抑的低叫。
然后是嗡嗡的震颤声。弩箭已经射中了何里蕉的脖子!
……
现场形势大乱。
我倒在地上,还有一丝残存的意识。何里蕉跪在旁边,一只手扶着箭簇,另一只手捂着流出来的血。
唐纤纤趁这个机会,将身旁的猎手打垮,冲过去,与柳仲会合。
陆子鹰慢慢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晃了晃肩膀,显得很不舒服。
“好了,小丑,别跪着了,二爷没有红包给你。”陆子鹰用脚尖踢了踢何里蕉,何里蕉仰面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
“我们走!”柳仲喊。
猎手们的队列垮了,纷纷聚拢到何里蕉身旁。
陆子鹰抱起我,将鱼箭后面的绳索轻轻缠在身上,朝楼下跑去。
我闭着眼睛,脑袋里只是连绵不尽的轰鸣,双手无力地耷拉在身侧,身体随着陆子鹰的奔跑,不停地颠簸。
我们跑出楼房,冲进院子。
唐纤纤问:“家里怎么办?乱七八糟会惊动警察的。”
“没关系。”柳仲说,“柳克凡派来的蛇人猎手,比我们更担心警察。他们会把现场收拾干净,能恢复的都会恢复,不会让警察找到他们的痕迹。”
柳仲的分析是对的。柳克凡做事一向严密,当初我和苏小婉为他办事的时候,就因为留下了痕迹,而被他斥责,甚至威胁要除掉我们。柳克凡不允许手下出现任何疏漏。
而且我们都明白:下一次,柳克凡会派来更厉害的猎手。
………………
“现在最紧要的是给夏兰治伤。”唐纤纤的声音飘在我的耳畔。
“大家跟我走。”陆子鹰抱着我,继续朝前跑着。
我勉强睁开眼睛,四周是黑沉沉的夜幕,偶尔从远处闪现一点灯光,枯黄朦胧,仿佛死神的窥视。
鱼箭的伤口没有多少血,何里蕉不敢让我死,只想抓住我。但是这么一折腾,我却有种垂死的感觉,胸口窒闷,呼吸微弱。
如果就这样颠簸下去……我可能真的……会死的……
“附近哪里有医院?”柳仲问。
“不去医院。”陆子鹰说。
“那我们……”唐纤纤紧张地低语。
“我以前跟夏兰说过,我认识一个老家伙,他有办法解决我们的麻烦。”陆子鹰说。
(36)黑夜的尽头
“我以前跟夏兰说过,我认识一个老家伙,他有办法解决我们的麻烦。”陆子鹰说。
“你确定,那人可靠吗?”柳仲催问。
这次陆子鹰没有开玩笑,肃然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把夏兰推向危 3ǔωω。cōm险。”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我。
“他是不是蛇人?”唐纤纤问了个关键问题。
“也许吧。”陆子鹰回答,“我看他很像,但他从来没有透露过,就像资深的地下工作者。总之,他是什么身份与我们无关,而且他不会和我们的生活产生关联,我们只需要他帮一次忙。就这样。”
我忽然咳了几声,嘴角感觉湿湿的,有血腥味。
“夏兰?”陆子鹰停下脚步。
“天哪,她咳血了。”唐纤纤低喊。
柳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显得十分高大,弯腰检查我的伤口。
“轻点儿。”陆子鹰小心地说。
“莫非鱼箭有毒?”唐纤纤喃喃自语。
“不,不不,不可能。”陆子鹰忽然变得心慌意乱。
“别紧张,没有毒。”柳仲察看一下伤口,“柳克凡想活捉夏兰,何里蕉怎么敢用毒药攻击?”
“柳克凡……想活捉夏兰……难道是因为……”唐纤纤迟疑地说着。她想到了新娘的传说。
“夏兰,你千万不要死。”陆子鹰又开始跑起来。他的脚步尽量保持着平稳,以免由于震动,而让我的伤口被破坏。即便如此,鱼钩在骨缝间隐隐牵动,一波一波的痛苦向我袭来。
我闭着眼睛。
这黑夜,哪里是尽头呢?
“夏兰,你一定要坚持住。”陆子鹰俯身说,“别忘了你在家里说过,你爱我。”
………………
凌乱的脚步略微停顿一下,然后又响起来,根据周围的湿气和风声,我判断,陆子鹰抱着我进了一条巷子。
“就在里面吗?”唐纤纤问。
“快到了。”陆子鹰说。
我听见柳仲的脚步声停在巷口。他是最好的守护者,无论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无论遇到多大的变故,都不会忘了自己的职责。
大约10分钟之后,柳仲跟过来。
“巷口安全吧?”唐纤纤问。
“安全。”柳仲沉静地说,“我们不能把危 3ǔωω。cōm险带到这里,伤害这里的人。”
“你……也受伤了。”唐纤纤轻声说。
“没事的。”
“嗨,别在那儿谈情说爱,快跟上!”陆子鹰喊。
“这家伙真讨厌。”唐纤纤咕哝道。
“别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可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让你听见的。”唐纤纤提高语调。
柳仲快步跟上来,对陆子鹰说:“我们贸然闯入,对方会不会产生疑虑?”
“一切有我。”陆子鹰说。
唐纤纤问:“你凭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握?”
“哈,因为那老家伙想把女儿嫁给我!”陆子鹰得意洋洋地说。
然后,我们停在一扇大门前。
(37)非主流女孩
我们停在一扇大门前。
朦胧间,听见陆子鹰叩响大门。不一会儿,门打开,对方显然认识陆子鹰,双方说了几句话,陆子鹰抱着我,迈过高高的门槛。柳仲和唐纤纤跟进来。
出乎意料,陈旧的大门里面,竟是一座中式古典庭院,青砖铺地,有回廊、石雕、鱼塘、细柳。
我睁开眼睛,目光越过院墙,隐约看到远处的夜色里,伫立着一座塔。
“那是小雁塔。”陆子鹰低声说。
“真没想到,我们到了小雁塔后面。”唐纤纤惊奇地说。
前面引路的人,已经进了长廊,廊下挂着两盏灯笼。
柳仲说:“住在这里的老人家很有品位。”
唐纤纤忽然在陆子鹰的肩膀拍了一下:“鹰二爷,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陆子鹰声调迷茫。
“老人家真想把女儿嫁给你?”
“爱信不信。”陆子鹰孤傲的说。
“说你胖,你就喘上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古色古香,真是世外桃源,你要有本事做了上门女婿,我们也跟着沾光呗。”唐纤纤说。
“施主,你犯了贪戒。”陆子鹰说。
他们这么议论着,脚下没有停,加快步伐朝前走。我倒感觉舒畅了许多,伤口不太痛,似乎忘了刚刚经历过一场灾难。
柳仲近前几步,关切地问:“夏兰,你感觉怎么样?”
“不要紧。”虚弱地应了句。
陆子鹰抱着我走在回廊中,木质地板发出悦耳的吱嘎声。
我忽然皱了皱眉头。
在如此美妙静谧的氛围中,耳畔竟然传来——
摇滚乐?
没错,真的是摇滚乐,还是特别吵闹的重金属。
唐纤纤也听到了。“喂,陆子鹰,这是……”
“鹰哥哥,真是你!”一声娇脆的呼唤打断了唐纤纤的话。
“啊……”陆子鹰停下脚步。
一个女孩冲过来。打扮另类超俗,手指上涂着蓝色的指甲油,烟灰色的眼影,乱蓬蓬很有个性的头发。在这样的冬季夜晚,她贴身穿着一件黑色小背心,只在外面随便套了件夹克,露出漂亮的肚脐。一条破损的牛仔裤,裤管飘着丝絮,脚上勾着一双红色拖鞋,黑色指甲油触目惊心。
“鹰哥哥!”一边喊,一边跑了过来。
唐纤纤咕哝一声:“你岳父就想把她嫁给你?”
女孩已经到了跟前。
陆子鹰腾出一只手,拧了拧她的脸蛋。“诗诗,乖,想哥哥没有?”
“讨厌。来,么么一下!”
诗诗扑上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亲了陆子鹰一口。
接着又贪婪地亲了第二口。
然后,她像是才看到我,指着陆子鹰的怀抱,大声问:“她是谁?”
“是我妈妈。”陆子鹰严肃的回答。
“这还差不多。要是你在外面认识野女人,我把你们都杀了!”诗诗恨恨地说。
我的面颊一阵烧红。可以想像到,此时的柳仲和唐纤纤,应该也是呆若木鸡。
不过陆子鹰却很能应付诗诗。“乖,不要闹了,客人都看着呢。”似乎很顾脸面。
(38)装糊涂
“你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诗诗双手插腰,质问陆子鹰。
“忙啊……”
“放屁!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我对着灯笼发誓,暂时没有。”陆子鹰说。
“要是被我知道了,灭门!”
“好,真可爱。你老爹在不在?”
诗诗果然换了副温柔可爱表情,甜甜地说:“他可能上吊自杀了。”
“啊,这么巧,就不能晚死几分钟?”陆子鹰显得很失落。“是不是你把老爹气死了?”
“我只想把他气疯,死不死是他的事。”诗诗庄重地说。
“噢,我晓得,又是摇滚乐惹的祸。”陆子鹰继续朝前走,“我去安慰他一下。”
“哼,就知道你来我家是为了找他,他是老不死,你是赶不死!”
“其实我是来看你的,顺便看看你老爹。”
“滚你妈的蛋!”诗诗转过身,昂首阔步地走了。
除了目瞪口呆,我们无法表达自己的感觉……
“诗诗就那样,怪可爱的。”良久,陆子鹰说了句。
唐纤纤认真地说:“我觉得吧,她真的挺适合你。”
………………
在一间宽敞的房子里,见到了陆子鹰说的“老家伙”。老家伙白白胖胖的,额头敷着冰袋,正在害头痛。
“小陆,你来了。”老头哼唧一声,“听到那破音乐了吧,这是想把我折磨死。”
“钱叔,你把家产给诗诗,那就万事大吉了。”
“给她个屁。”果然有其女必有其父。
陆子鹰不再废话,直接说道:“钱叔,我来请你救人的。”
老头早就看到了我。陆子鹰把我放到屋角的沙发里。老头拿掉冰袋,慢慢走过来,俯身看了看。“伤得很严重。”
“快想想办法。”陆子鹰催促。
柳仲和唐纤纤站在沙发旁,望着钱叔。
“肯定要动手术。”老头说。
柳仲接口:“去医院不安全。再说,情况讲不清楚。”
钱叔瞥了柳仲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鱼箭钉在人身上。”他拿起绳子,轻轻扯了扯。
我低吟一声,伤口渗出一些血。
钱叔说:“还好,没毒。”转身朝内室走去,“我去打两个电话。”撩开帐幔,消失在后面。
唐纤纤轻声问:“他真的没问题?”
柳仲说:“我们总得相信一个人,现在必须信他。”
陆子鹰笑道:“难得啊,这次柳大帅没犯疑心病。”
我虚弱地说:“柳仲不是疑神疑鬼的人。”
柳仲掏出手绢,想给我擦擦汗,手绢却被陆子鹰接过去,一切仿佛自然而然的,柳仲没说什么,低头注视我。陆子鹰擦拭我的额头,慢慢移到面颊,又到嘴角。唐纤纤站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
帐幔后面传来脚步声,钱叔走出来。“联络好了,马上有车过来,接你们去诊所。”
柳仲说:“谢谢大叔。”
钱叔摆了摆手,又把冰袋按在额头,闭起眼睛躺在椅子里,一边轻轻摇,一边跟陆子鹰扯闲篇:“诗诗这丫头,总有一天得气死我。”
唐纤纤接口说:“那就找个人家,把你女儿嫁了吧。”
“谁娶她谁倒霉一辈子。”老头哼了声。
唐纤纤轻声笑着:“我这位朋友不错啊,诗诗很喜欢他。”
说的当然是陆子鹰。
“哦……”钱叔似乎有所触动,睁开眼睛瞄了陆子鹰一眼,目光划到沙发里,看了看我,又闭上眼睛,故意问唐纤纤,“你说的是哪位朋友?”
真能装糊涂。
(39)生命中的过客
陆子鹰使劲给唐纤纤使眼色,不让她再说。唐纤纤嘲弄地笑一笑,闭住嘴巴。
从窗外飘来的摇滚乐更大了,轰鸣着,似乎在故意报复,想把这座清幽古雅的庭院炸成碎片。
钱叔呻吟一声,哼哼唧唧不知在咕哝什么。
这时,院门外传来车声。
柳仲说:“来了。”转身想出去。
钱叔坐起身,摆了摆手:“你不要动,等他们进来,我叮嘱几句。”
不一会儿,三个人出现在眼前,带着一副担架。
钱叔说:“我跟小马打过招呼了,这几位是我的亲戚。”
“叔,我们知道了。”年轻人恭敬地说。
“办完后,给我回个信。”
“您老放心。”
钱叔坐回椅子里,补了句:“出去小心点。”
他们把我放进担架,默默地抬出门。
陆子鹰不断催促,让他们快点走。刚到院门口,听到后面传来诗诗的声音:“鹰哥哥,王八蛋,这就跑了?”
陆子鹰紧张地说:“快快,上车上车。”
唐纤纤十分开心:“今天晚上看了一出好戏,叫作‘娇蛮小妞抢女婿’。”
“请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陆子鹰钻进后车厢。
车门嘭地一声关上,汽车朝巷子另一端驶去。
远远的,还能听到诗诗姑娘的骂街声……
………………
离开神秘的庭院,车子微微颠簸着,不知驶往哪个方向。
柳仲和陆子鹰、唐纤纤围坐在我的担架前。我半昏半醒,伤口不太痛,或许已经痛得麻木。柳仲不时侧过脸,朝车窗外面看一看,辨别着方向。前面驾驶室很安静,没人打扰我们,每个人都刻意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似乎在遵守某种规则。
迷迷糊糊的,我总在想:庭院里的那家人,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异类?还有这车里的人,以及将要见到的医生……这座城里到底有多少秘密?人与人之间,是否真的像接触的那样?
柳仲俯身移近我,从担架旁边拿过药棉,蘸了矿泉水,轻轻濡湿我的嘴唇。
“夏兰,别担心,会没事的。”
“嗯。”我无力地点点头。
又感觉像是在一叶孤舟里,风雨飘摇。不过我们现在是四个人,更紧密、更温暖。另外还有默默帮助我们的朋友,永远不知他们的名字,根本不认识。总有些生命中的过客,奔波着,充满赤诚……
那么,我对柳仲他们,是否匆匆过客?
车子终于停下。后车厢打开,我被抬了出去。
接下来是一段狭窄的通道,然后眼前突然亮了,如同进入白昼。
或许是灯光刺激,我感到异常疲倦,沉沉睡去了。
恍惚间,似乎有人影晃动,不断闪现的灯光旋转着,身子在动,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我……
……
(40)单程票
再次睁开眼睛,果然到了白天。却已是第四天的中午。
“夏兰……醒了……”唐纤纤的声音。
脚步声传来。陆子鹰出现在床前。
我茫然地移动脑袋,朝旁边看了看,明亮的房间,窗前有一束花。看到那束花,我的心安静下来。天蓝色的窗帘随风轻动,屋里很暖和。
我收回目光,艰难地问:“柳仲呢?”
“他去外面查看情况。”唐纤纤说。
我闭起眼睛,仿佛看到柳仲,伫立在某个角落,密切留意着四周的变化。他穿着黑色风衣,长发微微拂动,领子竖起来,像一座冷酷的雕像。他会在那里观察很久,直到确认安全。
我忽然想起什么,抬手想摸摸自己的肩膀。
“手术很成功,伤口正在愈合。”陆子鹰的蓝色太阳镜闪烁着。
“那个东西……”
“鱼箭啊?你想留作纪念?”陆子鹰笑着问。
我牵了牵嘴角,没再开口。
唐纤纤说:“你安心养伤。这里是钱叔提供的住所,应该不会有问题。”
这时,柳仲从外面进来了,快步走到床边。“夏兰,你醒了。”
“嗯。你还好吧?”我看着柳仲。
“好。”柳仲依然那么沉静,两腮多了胡茬儿,显得更成熟。
唐纤纤说:“我煲了粥,夏兰吃点吧。”
“感觉饿了。”我笑了笑。
“能吃东西就好。”陆子鹰兴奋地说。
我慢慢坐起身,肩膀感觉还是牵扯得痛,一条胳膊抬不起来。准备喝粥的时候,他们都要喂我,最后唐纤纤拿过碗,由她来喂。
“夏兰是我喂肥的,可别忘了哦。”唐纤纤笑道。
我看了看房间,问:“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显然陆子鹰的家已经回不去了,在西安这座城,哪里是我们下一个落脚点?
柳仲说:“不用担心,等你恢复得差不多,我们就离开这里。”
“去哪?”我看着他。
陆子鹰接口说:“反正是离开西安。老家伙给我们安排好了。”
我轻轻点点头,没有多问。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下床行走。
………………
养伤这段时间,一切都很安宁,我甚至有些不习惯,仿佛生活在田园,就连风中的香味都是清新的。
伤口痊愈,拆过了线,我们准备动身了。看来这次要去的地方很远,柳仲他们用了好几天时间做准备。买了两个行李箱,除了日常物品,柳仲还与唐纤纤去银行,从保险柜里,把我们剩下的药拿回来。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这是一场“地址不明”的旅行。
离开西安时,我们只知道坐什么车,第一站到哪里,然后换乘什么车,再到哪里,又会遇到谁……以此类推,直到终点。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为了保密。
小雁塔的钱叔安排得很细致,除了保护我们的安全,也要保护他的家人。而且钱叔并不完全信任我们四个人,这也很正常,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