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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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帅哥看到自家小妹拉着人家的衣服不放手,有些尴尬,但他个人又不好近前盯着人的衣服看,只得走开几步,装做观赏那四幅堆锦屏风,任凭自家小妹和个陌生人讨论衣服,他只竖着耳朵听,只要小妹的言辞不过分,他就不准备管。
“小妹妹,布料是自己染的,衣裳也是自己做的,别处可没有。咱乡下人,买不起好的坯布,只能穿粗布衣裳。”巴月解释下。
小姑娘听好多次乡下人,但显然并没有完全明白哭穷的意思,反而更进步道:“姐姐,想要样的印花布,料子要好的,能给做吗?”
有生意上门,自然没有推之门外的道理,巴月立刻笑容可掬,道:“家中还有几匹细布染制而成的,小姐若是不嫌弃,过几日给送到府上?”
听听,连称谓都变。
新的生意
帅哥听得清楚,用袖口挡住下半张脸,偷偷的笑,大概是觉得巴月的反应有趣吧,见钱眼开的人不是没见过,只是直白得么有趣的,还是头回见。
倒是小姑娘完全没注意到称谓上的改变,听到巴月答应,便兴奋道:“好……啊,不好不好,般的细布,也还是粗的,娘手里倒是有几匹上等的丝云帛,那料子是极软极薄的,比普通的丝绸还要好上几分,姐姐,能帮把丝云帛染出些花色吗?”
巴月愣,比普通丝绸还好的布,顿时出身冷汗,、、布就是给染,也不敢啊,那万要是染坏,岂不是把自己卖也赔不起?
正在思索是答应还是推拒,那帅哥却听不下去,不得不走过来低声对小姑娘道:“小妹,不要胡闹,那丝云帛是二娘的宝贝,岂能让拿出来。”
“大哥,娘最听大娘的话,大娘最听的话,帮去嘛,嘛……”小姑娘拉着帅哥的衣袖直撒娇。
帅哥微微皱眉,但却素来宠爱个异母妹妹,只犹豫下,便笑着答应。
他里答应,但巴月却不敢赚个钱,只得苦笑道:“……不大好吧,小姐家的布如此贵重,万染坏……”
普通的布染坏,最多不过损失百来文钱,再加上浪费十半个月的工夫,比丝绸还好的布,染坏,非肉痛死不可。上次因为那两车蓼草,损失千八百文,到现在还肉痛呢,可经不起再次的损失。
那帅哥倒是豪气,既然答应自家小妹,当下便是挥手,对巴月道:“姑娘尽管放心,若染坏,也不需姑娘赔偿,区区几匹丝云帛,还算不得什么。不知姑娘住在哪里,下午派人把丝云帛给姑娘送过去。”
有钱烧的,真是个活凯子。巴月心里虽然样想着,脸上的笑容却更灿烂,当下便道:“既然二位相信,那定尽心尽力。姓林,般人都叫八姑娘,住在白鹿山下的张家村,以染布卖布制衣为生,今儿到百陵州来是办事的,目前暂住在安顺客栈丙号房。对,还未请教二位怎么称呼?”
“姓李,家中行大,姑娘叫李大郎便行,是小妹九娘。”
又个李大郎,巴月脸黑线,不过见帅哥副公子哥儿的打扮,暗自给换个称谓:李大少爷,以免和那只中山狼弄混。看得出,个大郎,个九娘,都只是家中排行,而不是他们的真正名字,也不奇怪,'炫+书+网'初次见面,谁会对谁交根交底儿啊。
与李家兄妹二人分手以后,巴月又继续逛起来,将衣坊的左、右、后三条街道走马观花的大致看圈,发现,三条街虽然都是卖布匹衣服鞋帽还有些绣品和像堆锦屏风样的工艺品的,但是明显也有好次之分,越是靠近外围的,档次越低,而越是往三条街道的那个三岔口集中的,店铺里的货品档次就越高,有像后世的商业区,越靠近中心地带,大商场就越多,名牌也越多。
逛得兴起,倒把那位李大公子要派人送丝云帛的事情给忘,等快黑,回到客栈的时候,才发现有个青衣小帽的小厮抱着几匹布等在的房门口。
“请问可是八姑娘?”那小厮才是个少年,正值变声期,副公鸭嗓难听得紧,但是话间语气温柔,副很有教养的样子,倒是把那公鸭嗓带给人的不悦感抵消不少。
“是,是李大少爷派来的?”
“正是。”
“让久等,请进来喝茶杯吧。”估计少年小厮已经在门前等很久,巴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八姑娘客气,小的还要回去付命,不敢久留,丝云帛就交给。”少年小厮跟进去,却不坐,放下布匹就要走。
“哎,等等,给写张条子。”
少年小厮怔怔,便笑,道:“那便有劳八姑娘。”
巴月到掌柜那里要笔墨回来,看看少年,问道:“叫什么名字?”
少年小厮连忙道:“小的李信。”
巴月头,打开那三匹丝云帛看看,感叹下布果然又轻又柔,颜色又洁白胜雪,虽然是帛布,但是质地确实胜过普通的丝绸,然后才提起笔便在纸下歪歪扭扭的写张收条,表明收到李大少爷派李信送来的丝云帛三匹,布匹完整无缺,无处污。在后面还附注两条,条是将在个月后将布染好,请李家派人凭条取布。另条是若布有染坏,全由李家承担,不承担任何责任。落款除的名字,还写上住址。最后,还让李信在交付栏上签字。
李信那笔端端正正的楷字,映衬那手歪歪扭扭毫无形象还有几个别字的字体,看得巴月脸上阵发红,连忙让李信重新照抄遍,自己在落款处改按个手印,才把收条交给李信收好。
大抵也是头回见着做事么认真还么有意思的人,李信的表情里也带几分笑意,道:“八姑娘放心,小的定将收条交给家大少爷。”
着,便去,独留巴月在那里个劲的猜想,小厮会不会把那笔丑字也并告诉那李大少爷。揉揉鼻子,真是丢脸啊,以后定要抽工夫练练毛笔字。
第二,巴月又在外面逛整整,重考察百陵州的其他行业以及基本物价,还有不同商业地段的房租什么的,也大致打听下。回到客栈的时候,又见李信在门前等着,不由得愣。
“八姑娘好。”李信见就问好。
巴月喏喏的应,才问道:“信小哥儿,李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信道:“家大少爷,张家村太远,派人取布不易,还请八姑娘再跑趟送来,车马费亦由们李家承担,并另有谢仪。”
是小事,路虽然远,但是有钱赚,没什么不好的,巴月当下就应。那李信似对有些好感,笑嘻嘻的饮杯茶才走,离去前留下张条子,上面写的是李家的地址,巴月看几眼,那字龙飞凤舞,极为漂亮,明显不是李信写的,估计是那李大少爷写的,当下便是笑,收起来。
到第三,巴月哪儿也没去,就蹲在客栈门口,从客栈厨房里捡支鹅毛,蘸墨汁,盯着客栈前面来来去去的人群,里的衣服风格多样,带给更多的灵感,直接在自己带来的树皮上涂涂画画,就样画整整。
第四大早,就骑着毛驴抱着那三匹丝云帛拖着大包的树皮回转张家村。
算我怕了你
奶娘看到那三匹丝云帛,吃惊得眼睛都瞪大,手摸着那布,连连道:“么好的布,染可惜。”
巴月对奶娘的句话深表赞同,丝云帛虽然是白色的,但用来做坯布染色,真的是浪费,丝云帛,丝云帛,听名字就知道,布像丝样的轻薄光滑,像云朵样雪白柔软,根本就不用染任何颜色,它的本身就是已经是极上乘的衣料,染颜色反而是糟蹋它。
虽然样想,但是嘴上却道:“奶娘,别可惜,它的主人都不在乎染坏,有钱,就是爱糟蹋。”
“可不能么糟蹋,多少万贯家财,就是么被糟蹋没的……”奶娘仍旧叹息。
巴月哭笑不得,可不正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当下也不理会,把树皮整理收拾番,吃晚饭,也黑,洗洗睡。
次日醒来,就精神抖擞的干上,那三匹丝云帛太贵重,可不敢让别人经手,先剪小块下来,在上面随意涂个带卡通童趣风格的小鸡啄米图,才放入染料缸里去,过几取出来,发现颜色已经染上去,而且染色的程度竟然比普通粗布还略好,才松下口气,看样子丝云帛还是比较吸色的,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于是将布都取出来,自己亲手在上面画花样,匹上画的是极热闹的小白菊,丛丛,簇簇,完全是蓝印花布的本色表现,匹在上面画牡丹,富贵人家嘛自然要配富贵花,最后匹,思考许久,画的还是菊花,不过不是小白菊,而是盛放的大型菊花,而且改用炭笔画的,然后将炭笔之外的部分,全部涂上琉璃冻,匹打算染成白底蓝花的。
等花色全部弄好之后,巴月才指挥着两个老猎人将三匹布放入染料中,连那块做实验用的小鸡啄米图起,虽然是做实验用的,但也不能浪费不是,自己留着做块手巾也是好的,么好的布呢,就么废做抹布太可惜。
之后的事情,倒不用怎么费心,布浸在染料缸里,基本上就不用管,到时间捞出来晾干,如此反复七八次,布就算染成。样简单的重复劳动,两个老猎人已经干熟,基本上就没出过差错,巴月放心得很。
倒是邵九在期间又来两趟,还是跟巴月商量在百陵州开店的事情,其实两人都有合作的意愿,邵九来的两趟,完全是在分成之上还有分歧,跟巴月磨工夫,巴月虽然被他磨烦,但仍是死咬着五五分成不松口,邵九跟磨两次,见始终不能把自己的分成提上去,有些气恼,第二次走的时候,颇有些不欢而散的意思。
但是过几,他又来,很无奈的道:“八姑娘,算怕,五五分成就五五分成。”
巴月原以为他又来磨嘴皮子,谁知道听他下子就松口,不禁愣,道:“邵管事,回怎么如此爽快?”
邵九哼声,道:“反正是给十六弟历练的,他自个儿愿意接受五五分成,替他白瞎操什么心。”
原来是那个邵十六头啊,巴月才笑出来,耳边便听邵九又道:“些也给他寻不少其他生意,条件都是极好的,也不知他怎么鬼迷心窍,竟认定与合伙做成衣生意,才是最有前途的。”
巴月下子真乐,顺手拍拍邵九的肩膀,道:“依看,弟弟比有眼光多。”
只见过邵十六次,印象里是个十分沉默的少年,长成什么样子反而没多少印象,不过并不妨碍对邵十六的夸奖。
邵九怔,转过眼神盯着看。
巴月被看得阵莫名其妙,好会儿才反应过来,又做出超出分寸的动作,连忙缩回手,干笑几声,低下头也不解释,以免越描越黑。亏得奶娘现在不在,不然让看到,又得数落半。
邵九也不话,盯着又看会儿,才轻咳声,道:“今日还有事,先走,过两日再来,带去看铺子。”
虽然邵九口里是过两日再来,其实他足足过十才来,带着邵十六,兄弟两个各骑头黑色毛驴,看那两头黑毛驴的毛色,都是全身漆黑,脚底生四圈白毛,估计也是对毛驴兄弟。
“们等下。”见他们来,巴月转身就进屋子。
邵九笑下,也没在意,有哪个人出远门不爱打扮下的。就和邵十六站在院子里等着。奶娘在屋里听到动静,从窗内探着头看看邵九,邵九愣下,然后走过去,就站在窗外跟奶娘低声聊起来,至于聊些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至少,片刻后当巴月抱着染好的三匹丝云帛出来的时候,看奶娘趴在窗口跟邵九交头接耳小声话的模样,马上就反应过来,奶娘又在给拉红线,看邵九脸上总带着微笑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真有那么意思,要不然,怎么跟奶娘得那么兴起,连自己出来都没有发现。
不过也聪明,没有凑上去平白被奶娘数落几句,当下就假装没看见样,故意略略提高声音,对站在原地直没动的邵十六道:“十六郎,哥哥呢?”
邵十六歪着头看看,没有回答,还带着稚气的脸上透着几分迷惑,似乎不知道巴月为什么明知故问。倒是邵九听得清楚,连忙走过来。
“八姑娘,就准备好?”看到巴月什么模样进屋,就什么模样出来,打扮过的样子都没有,邵九也有些惊讶。
“嗯,好,跟们去看铺子而已,用不着准备什么。三匹布是百陵州户人家托染的,刚好起带过去。”巴月边牵过自家小毛驴,边就三匹丝云帛解释两句。
“那就上路吧,再迟就赶不上进城。”
邵九也没有追究,牵起那头黑毛驴兄当先走出巴月小染坊,邵十六牵着黑毛驴弟紧跟在后面,巴月回头对奶娘挥挥手,道:“奶娘,和邵管事他们去,次怕是要多耽搁几日,不用为担心,把家看好便成。张掌柜两日也快来,布都染好放在仓库里,让他自己拿便是,等回来,再跟他结帐去。”
“家里有,就放心吧。月儿,路小心,早去早回。”奶娘从屋里出来,看着巴月想什么又忍住,最终出口的,不过是几句平常话。
“知道,奶娘,走,在家要注意身体啊……”
巴月挥着手,爬上小毛驴的背,得得得的追上邵九和邵十六。
看门老头儿
邵九和邵十六走得很慢,见追上,才微微加快速度,三个人三只毛驴就么得得得的在官道上跑起来。邵九是常年走条道的,熟悉得很,边走边对巴月介绍起路边的状况,亏得有他解,巴月也涨许多见识,时才知道,原来在张家村和百陵州之间,还夹着四五个村落,不过不在直线距离上,下官道从岔道上插进去,得走上三四里路,才能看到村落的影子,远的甚至得走八九里地,最小的个村子,统共只有九户人家,就住在白鹿山里,很少会有人下山,只有邵九派人进山收兽皮兽骨的时候,他们才用些东西跟邵九换些盐巴粮食。
四五个村落,都比张家村要小许多,最大的个村子,也不过才五十来户人家,还不到张家村的半,不过些村子和张家村差不多,都是靠山吃山,以打猎和采药为生,少有种地经商的,些当地人也没有那个头脑。像巴月种开起染坊做买卖的,是唯的个,当初邵九刚见到巴月的那个小染坊的时候,还挺惊奇的。
他们边聊得正开心的时候,那邵十六默不作声的,时不时打量巴月抱着的那三匹布。开始还没人注意他,次数多,总免不被看到,邵九接连几次看到邵十六盯着那三匹布看,终于忍不住问道:“十六弟,布好看吗?”
“嗯?”被自家哥哥当场抓包,邵十六连忙转过眼睛,不好意思再看。
“十六弟,有什么话就,都是快要当掌柜的人,别再跟以前做伙计的时候样,整像个闷葫芦,样当不好个掌柜的。”
邵九么的时候,真是有语重心长,听得巴月直乐,兄弟俩好啊,当哥哥的可真是照顾弟弟,邵记商行也算是个家族企业,能把生意做得么大,跟他们内部的团结,绝对有很大的关系。
邵十六抬起头,看看邵九,邵九给他个鼓励的眼神,邵十六犹豫下,才对巴月道:“八姑娘,想摸摸布,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摸下又不收钱,值得考虑么久。”巴月半开着玩笑,让小毛驴停下来。
邵十六跳下毛驴,走过去在丝云帛上摸几下,然后又跳上毛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三个人继续往前走,还没有走出多远,便听到邵十六冷不丁问道:“八姑娘,手中的可是丝云帛?”
邵九怔,惊讶的看去。
巴月也是愣,忍不住笑起来,道:“十六郎,是行家啊,布都被染面目全非,也能认出来,看来咱们合伙,由做掌柜,合适。”
其实巴月心里也是很惊讶的,邵十六看上去年纪轻轻,眼力可不浅啊,谁要是欺负他年轻,肯定要吃个大亏。
邵十六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
邵九却道:“八姑娘,不得啊,托染布的人家,恐怕不是普通人家啊。”
“怎么?”巴月反问道。
“八姑娘难道不知道,丝云帛是由棉麻混合,以秘法织就,在衣料里面,是极上乘的种,每年产量极少,其中的极品丝云帛,历来都是贡品,只供皇室使用,市面上只有些中品和次品出售,匹得要上百两银子,非官绅不卖,像等贾人,但是有钱,也买不着的。”
巴月听得目瞪口呆,知道布料子极好,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到种地步,难怪当日那李大少爷会丝云帛是那李九娘之母的宝贝,果真是个宝贝来着,染那么多的布,加起来都抵不上匹布值钱。哪,自己居然还裁小块下来做实验,亏得没有扔去做抹布。
从怀里掏出那块用小鸡啄米图做成的手巾,忍不住估起价来。
偏偏那邵十六还不嫌不够惊讶,插句道:“依看,八姑娘怀中的三匹丝云帛,并非市面上出售的中品和次品,而是极品,无价啊。”
“难、难、难道是贡品?”巴月的下巴掉下来,就再也合不上去。
那李大少爷和李九娘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碰上微服出巡的皇子公主?咳……不得不,巴月是让那些电视剧给祸害。
邵九又道:“当今皇上是个慷慨的人,经常用上等布帛打赏臣子,因此些贡品也有不少流入民间,八姑娘手中的,怕便是例吧。”
嗯嗯嗯,话得在理,巴月连连头,就嘛,那李大少爷和李九娘穿金戴银的,又是身锦衣,怎么看也是出身富贵人家,不过他们真的不是微服出巡的皇子公主吗?
只顾着胡思乱想,倒也没有注意邵九又跟些什么,直到进城,才恍过神来。
隔日去送布,才终于知道自己昨真的是想多。
李府并不大,完全不是想像中的像常安府的那个白府那么富贵气派,整个宅子,论规模,也就跟张员外的差不多大小,里面不,单从外面看过去,给人的感觉可就好多,虽然那些门柱啊瓦墙啊,看上去都有些陈旧,颜色更是掉得差不多,但是收拾得挺干净,似乎都有人用水洗,手指在上摸圈,都不带灰的。
大门外面也没有人站着,虽然大门紧闭,但是门房边上道小门开着,边上摆着个小矮凳儿,上面坐着个白头苍苍的老头儿,面前还摆个小方桌,上面放着壶酒碟小菜。那老头儿喝着小酒,手里居然还捧着卷书册,看得摇头晃脑的。大概是太入神,连巴月站到他旁边,老头儿也没发觉。
巴月也不急着唤他,只往那书册上看两眼,看,便让羞愧得要死,整整页纸,愣是没找到个自己认识的字,书居然是用小篆写的。
什么叫家族,什么叫底蕴,看看,就是,个看大门的,学问也比深,让怎么有脸见人呢,巴月几乎有泪奔的念头,亏得那日写的那张收条最后又让李信重抄遍,要不然……不敢踏进李府的大门。
瞬间,看门的老头儿在巴月同志的心目中,地位直线上升,在生活的那个年代,就算是大学教授,除专门研究古文字的,怕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