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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古代女医官-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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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其实是底下的那些人的事情。”
“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是不是每一次你犯了错……不,只是犯错的话,王爷应该不会怎样的……嗯,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是不是每一次你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之后,受到惩罚的,都是你身边的人,甚至于当时在你周围的人?”说着,青竹暂时将话语停顿了下来,只看着安乐郡主,一副等着她回答的架势。
“是……”安乐郡主很是艰难的从嘴里面吐出来这个字。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青竹嘴里所说的,几乎就是她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一般。更何况,身为皇家郡主,安乐郡主从骨子里来讲,是骄傲的,是不屑于说谎的。
这也是她知道青竹几天前‘欺骗’过自己的时候,生那么大气的重要原因。
“所以,这一次,我才会想办法,不让你在飞凤校出战的当时出现,因为怕你到时候会不管不顾的,亲自登上热气球。说实话,如果你要坚持那样的话,我们谁都没把握正面拦住你。”
“从前也就罢了,现在在王爷的眼皮底下,我真的不敢……”
说道这里,青竹自嘲的笑笑:“嗯,我很怕死的,更怕死因很无谓、很好笑。”
说着,青竹顿了顿,又道:“其实,大家都挺怕死的。”
安乐郡主知道,青竹嘴里这个大家,说的是她的亲卫。如果她在自己父王的眼皮底下,登上热气球,不管出不出意外,首当其冲承受宁王怒火的,除了青竹这个想出来热气球这东西的人之外,还有她的亲卫。
而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她陪葬。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都是真的。”安乐郡主再次艰难的开口,说道:“实际上,刚刚我说出自己身为主将自然要身先士卒的时候,我就从父王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那杀气直到你将军令状交到他手中,才渐渐消散。我生气,其实只是因为心中不忿而已。”
“我知道。”
青竹看着安乐郡主,低声说道:“我道过好多次歉了,所以,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好。”安乐郡主点点头,又假意皱眉的说道:“我很勉为其难的。”
“所以,以后你不能再骗我了。有什么你就直接开口,我就算是听不进去别人的劝,也会听得进去你的劝告的。要不然,我就要和你割袍断义。”
安乐郡主说着,以手作刀,威胁一般的在空中划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既然坦白了之前的事情,那就是再也不打算欺骗你了。”青竹说着,右手握拳,伸到安乐郡主面前之后,将小指母弹出来了,对着安乐郡主勾了勾。
安乐郡主看到青竹的动作,总算是笑了出来,也学着青竹的样子,右手握拳伸出来,伸到一半的时候小拇指弹出来做成一个勾的模样,勾住青竹的小拇指。
等两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之后,青竹和安乐郡主一推一拉的,拉了好多下,然后停下推拉的动作,将彼此的大拇指伸出来碰到碰对方的大拇指,再用力一按。
做完这个动作,两人同时笑了起来,气氛也为之一松。
“不生气了?”笑完之后,青竹看着安乐郡主说道。
“嗯,不生气了。”安乐郡主一边说,一边点点头。
“那,也不责怪其他人了?”青竹再次开口。
“本郡主像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安乐郡主眉头一凝,看着青竹,不满的说道。
“嗯……”青竹一本正经的正经的托腮做沉思模样,而后点点头,严肃的开口:“偶尔。
“夏青竹!”安乐郡主咬牙切齿的盯着青竹,作势欲扑。
“嗯,我在呢。”青竹看着安乐郡主,眉开眼笑的应道。应完之后,从椅子上跳下来就跑……

☆、第286章 破皇城(一)

第286章 破皇城(一)
宁王军攻占上京城之后,依旧做到了秋毫无犯。不仅如此,宁王还打开官仓,给缺衣少粮的贫穷人家送去过冬的粮食,尤其是家中有子弟在禁军和上京城卫之中的人家,更是派了手下的幕僚、参军亲自去看望。
又因为除了围困皇城和守卫上京的兵力之外,还有若干的剩余兵力,宁王还派了这些士兵替在攻城战中损毁了房屋的人家修补房屋。
加上那一日城破之时飘飞在半空中的神秘物体,依旧时不时的从上京城飘过,甚至还飞在皇城外头,呈现出一种同宁王军相差无几的,围困皇城之势。
于是乎,整座上京城都在流传开来一个关于宁王才是天命所归,所以天上的玉皇大帝派了天兵天将下来帮助宁王的传言。
传言越传越广,内容也渐渐变成了当今天子以本是王命,却登了皇位,以至于无法压制奸臣妄臣,这才使得朝纲混乱,天怒人怨。
上天派天兵天将下凡,就是为了辅佐真正的真龙天子登位,以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任何冥顽不灵,帮助昏君奸臣对抗宁王的人,在死后都会下十八层地狱,甚至会祸及先人,害那些未曾转世的先人跌落畜生道,无法投胎做人。
那些家中还有子弟在皇城中守城抵抗的人家,全都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后,宁王派人在各处发布公告,声明只要皇城内的兵卫放下武器投降,从前种种全都既往不咎。同时,只要家属们愿意,宁王军可以求助天兵,替皇城内的守军转达家人的嘱托。
“不行,我一定要给我家二子带信,不能让他一错再错!”
“是啊,只有投降才有出路,我不能让我家大儿继续给昏君狗官卖命了。”
“走,我们写家书去。”
“也不知道我那儿被困在皇城里头,能不能吃得饱、穿得暖,我要去准备一些东西,求天兵传给我儿。”
……
一个接一个的军属家庭展开了行动。
很快,一个个皇城内守军的家人特意准备的包裹被送到了宁王军,又通过热气球从空中投进了皇城。
此举顿时引得皇城之中的守军再一次的人心惶惶。
哪怕皇城内的守军将领再怎么三令五申,再怎么四处收缴,那些带着家中老父殷殷嘱托的家书、那些残留着家中老母手上温度的棉衣,那些有着家中姐妹才能做出的味道的饭团、面饼……都或多或少的流到了皇城中士卒的手中。
投降的声音渐渐在皇城里面响起,并呈现出一种愈演愈烈的姿态。
尤其是当宁王在太庙之中祭拜列祖列宗,并在先帝灵前痛哭,未能好好辅佐当今天子,以至于让他被奸臣蒙蔽,乱了本性,这才使得朝纲混乱,天下民不聊生。
并且指天发誓,同是皇族中人,自己绝不伤害会伤害自家血脉,反倒要尽叔父之责,好生辅佐皇帝,以保大瑞江山万年永昌的消息传到皇城之后,就连小皇帝,都有些动心了。
当然,小皇帝就算是动心,他也是做不了主。
自从小皇帝登基之后,这上上下下,做主的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先太后的亲父,现任皇后的嫡亲祖父,天子外祖,太师何世道。
作为瑞顺帝一朝名义上的一人之下,实际上的万人之上,何世道太清楚自己种下的种种罪孽是何等深重,也太清楚哪怕是为了平息民怨,宁王也是绝对不会准许自己活于世间的了。
人都是怕死的,哪怕何世道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地步,他也舍不得就这样了却自己的性命,更舍不得那些享受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所以,在皇城之内,何世道是最反对投降的。
同样坚决反对投降的,还有太尉欧阳擎。
欧阳擎是何世道最得意的门生,许多年前,就靠着何世道的提携,一步一步,坐上了大瑞朝堂第三把交椅,执掌天下兵力。
当然,只是名义上执掌。
真正能打仗的军队,欧阳擎其实从来没有真正执掌过,哪怕当初以莫须有的谋反大罪诛杀了西北军的真正领袖,镇西侯裴烈。
哪怕后来他千方百计的想要分化拉拢西北军的将领,哪怕他分化拉拢失败之后,又想方设法的在西北军里头安插自己的人手。
但是由始至终,他都不曾真正掌控过西北军。
甚至还因为将西北军将领调派到地方,而间接的加强了西北军的实力。
这些年靠着何世道,欧阳擎虽然是爬上了高位,可同样,他手底下造成的血债太多太多。别的不说,但是当年诛杀裴烈一事,就足以让他被西北军千刀万剐了。
这么多年来,西北军之所以没有人动过手,不过是因为现在的西北军,缺少一个新的领袖而已。
那些骄兵悍将们,可是从来都只认镇西侯裴家的。
而现在,那个他追杀了很久的镇西侯嫡次子裴子墨回来了,以宁王军左军,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身份。
这些日子,欧阳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当年裴烈死的时候,看他的那个眼神,还有当初镇西侯内流淌成河的鲜血,以及无数从血河之中伸出来的,想要把他下去血手……
如此种种,欧阳擎如何敢降。
可是,他们不想投降,有人想投降。
这个人,就是何世道的另一个得意门生,御史大夫潘鸣凤。也就是以何世道为首的利益集团的第三号人物。
虽然官位并不显赫,可在瑞顺帝一朝,却也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实际上,一直以来,潘鸣凤都觉得自己并不坏,很多事情,不过是‘被逼无奈’下的胁从。
可是,潘鸣凤想投降,他也做不了主啊。
这皇城里头的将领可都是何世道的人,加上一个名义上统管全国兵马的欧阳擎,这皇城里头的士卒,根本就不会搭理他。
而潘鸣凤,只是一个文官而已。
太平时候,文官清贵,当真正有事情的时候,还是得手底下有兵有将才有话语权。

☆、第287章 破皇城(二)

第287章 破皇城(二)
不过,潘鸣凤却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一旦下了决心之后,他就开始千方百计的寻找机会了。
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这一日,用过暮食之后,潘鸣凤寻了借口,出了辰元殿,顺着宫苑回廊往承天门方向走去,走过一处偏殿之时,隐隐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
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潘鸣凤放轻了脚步,循着哭声拐到了偏殿背后。角落里,一个身着禁卫衣甲的青年捧着一块有明显的火烧痕迹的衣角片在哭,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大他几岁的禁卫在小声的劝着什么。
“咳咳……”潘鸣凤站在两个禁卫的后头,咳嗽两声。
“啊……小的参见潘大人,给潘大人请安。”
两个禁卫一扭头,看到了潘鸣凤,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哭泣的青年禁卫慌忙将衣甲片丢到身后,战战兢兢的同另一个人一起,跪下来给潘鸣凤请安。
“你们这是怎么了?”潘鸣凤和煦的笑着,亲手将两人扶了起来,又替他们整了整衣甲,拍了拍他们身上的灰,温和的问道。
“没……没什么……潘,潘大人……这会儿是我们休息的时间,所以……我们没有偷懒的。”
先前在哭的那个青年禁卫眼睛红红的,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年纪大一些的那个人,虽然是开了口,可也是结结巴巴,显得语无伦次。
“你们不用紧张,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潘鸣凤再次温和的一笑,绕过两个禁卫,从地上捡起来先前那个哭泣的禁卫慌乱中丢掉的衣角片,放在手心里头,微微叹了一口气,问道:“这是从欧阳大人下令烧掉的那些包裹里面捡出来的?”
潘鸣凤说着,伸出手指来,将那片衣角片上面粘的一块泥土给弹掉了,又用手掌擦了擦衣角片,这才将它递到先前那个哭泣的青年禁卫面前。
那哭泣的青年禁卫慌张的看着潘鸣凤,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好半天之后,才点点头,伸出双手接过衣角片,小心翼翼的收到怀里,贴身放好。
“这应该是你的家里人亲手缝制的吧?好好的衣服,烧掉真是可惜了,这可是家中亲人的情意呢……”潘鸣凤说着,摇了摇头,一副痛心惋惜的模样。
“潘……潘大人……”那青年禁卫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潘鸣凤,口中喃喃。
“无事。”潘鸣凤又温和的笑笑,笑过之后,颇为感叹的说道:“本官也是有父母亲人的人啊……”
一句话,说得青年禁卫眼圈更红了。不止是他,连他身边的另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禁卫,眼圈也微微有些泛红。
说着,潘鸣凤拍了拍两个禁卫的肩膀,背着手,扭头准备走了,在扭头的一瞬间,不经意的摇摇头,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说起来,都是大瑞朝的皇族,都是太祖血脉……何必断了大家的活路,唉……”
说出这种话,潘鸣凤自然是不怕这两个禁卫去揭发他的,实际上,他这句话可以解出两个意思来。
一是说天子或者说是何世道和欧阳擎,还有一个,也可以说是在说宁王。
而且,这两个禁卫既然躲在这里,偷偷哭泣,那就是对何世道和欧阳擎行事不满了,他也有把握,这两人不会去举报他,甚至,还能为他所用。
果然,潘鸣凤刚刚转身没走几步,那个年长一些的禁卫就又单膝跪下了,一边跪,一边开口:“潘大人!”
他一跪下,那个小一些的,先前在哭泣的禁卫也跟着单膝跪下了。
“这,这是做什么?你们快起来。”潘鸣凤一转身,看到两人再次跪下,一副很是吃惊的模样,快步走回两人身前,要将两人扶起来。
不过,潘鸣凤毕竟是文臣,力气有限,如何‘扶’得起来两个不肯起身的禁卫呢。
“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跪什么跪?”潘鸣凤稍稍板起脸,看着两个禁卫说道。
“潘大人。”年长一些的禁卫咬了咬牙,抬头看着潘鸣凤,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开口道:“您说,咱们还有活路么?”
听到那禁卫的话,潘鸣凤自然是心中狂喜,可是脸上却一点不显,他的脸上挂起为难的神色,隔了很久,才迟疑着开口:“这个……其实,不仅是本官,便是陛下,也是希望大家能有一条活路的。”
说着,潘鸣凤顿了顿,一边摇头,一边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说道:“为了这天下,死的人太多、太多了,不该再继续死人了……”
潘鸣凤又顿了顿,重重的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唉,可惜现在,连陛下也做不得主啊。”
听到潘鸣凤的话,两个禁卫连呼吸都重了几分,年长些的还好,那青年禁卫干脆愤愤然说道:“禁卫是天子亲军,可不是某些人的私兵,凭什么要我们陪着他们一起送死!”
“你,说什么呢!”年长一些的禁卫急了,狠狠的瞪了青年禁卫一眼,看着潘鸣凤急道:“潘大人,这小子不会说话,他不是这个意思……”
“本官明白,本官也是陛下的官员啊。”潘鸣凤一脸的推心置腹,看着两人说道。说着又摇头叹气:“可惜本官手中无可用之人,想保陛下平安也不行啊……罢了罢了,这些话咱们就是随便说说,你们万万不可传入他人口中,如若不然,本官获罪是小,带累了陛下事大啊……”
“好了,本官还要去各处巡视,你们歇够了,也回去吧,好生守卫陛下。”
说着,潘鸣凤再次转身要走。
“潘大人请留步!”年长的禁卫再次开口,不过这一次,潘鸣凤却没有停下脚步。
年长的禁卫急了,干脆站起来,快步走到潘鸣凤跟前,说道:“潘大人若是不弃,小的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共同为陛下,为咱们自己,搏一条生路。”
“双手难敌四拳么,咱们能做什么……”说着,潘鸣凤又要绕道前行。
“潘大人!小的还有袍泽兄弟,只要谋划得当……反正不搏是一个死字,搏上一搏,没准还能有条生路,还请大人三思!”年长的禁卫再次拦着潘鸣凤说道。
“是,请大人三思,小的只愿意替陛下卖命,不愿意做别人的私军,死都死得莫名其妙!”年轻一些的禁卫也走到潘鸣凤面前,抱拳说道。
“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官也豁出去了!”潘鸣凤说着,脸色变得大义凌然起来。

☆、第288章 破皇城(三)

第288章 破皇城(三)
要说起来,潘鸣凤真真是个能人,不仅用相似的法子串联了许多禁卫,连好几个下层军官都被他拉到了自己的船上。
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说服了太医院右院正宋思文,让他配了一副会让人浑身无力的药出来。
因为宋思文配的那药几乎全是大补的药材组成的,所以配好之后,潘鸣凤就直接交给御膳房炖了补汤。
补汤炖好,又安排好相关的人员之后,潘鸣凤亲自提了装了补汤的食盒,去给何世道和欧阳擎。
“我早说了,这种事情,交给宫中的侍人去做就好了,正伯你怎么又亲自劳动了?”
因为潘鸣凤经常做这种事情,所以正在偏殿里头同欧阳擎商议皇城守备事务的何世道见潘鸣凤端了补汤进来,完全不疑有他,直接开口笑道。
潘鸣凤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冲欧阳擎点点头,这才看向何世道,恭谨的说道:“学生不知武事,这些日子以来,这诸多事务都只能劳动恩师和欧阳师兄受累,学生实在汗颜得很,也只能做一做这些许小事,聊表心意了。”
说起来这潘鸣凤能在以何世道为首的利益集团中,越过诸多与何世道有亲旧关系的人,排行第三,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能力问题,还有一点,便是他数十年如一日,待何世道始终恭敬得如同亲父一般。
所以他这般说话,何世道一点都不觉得他是不是藏了什么祸心,反倒都觉得他懂事,不枉自己对他的提携和照顾,心里头欣慰无比。
“正伯如此孝顺恩师,才是叫我这做师兄的汗颜啊。”欧阳擎哈哈一笑,接过潘鸣凤递给他的补汤说道。
“师兄言重了,一直以来,恩师待我,都如同自家侄子,而师兄你,也像兄长一般对我照顾有加。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又说长兄如父。愚弟孝顺恩师,礼敬师兄,也是应该的。师兄如此说,倒是让愚弟惭愧得紧了。”
潘鸣凤一边说,一边给自己也盛了一碗补汤,又说:“恩师,欧阳师兄,这补汤熬的熬正好,咱们趁热喝了吧。”
说着,潘鸣凤自己先喝了一口。
当然了,潘鸣凤自然是事先服下了解药的。
何世道和欧阳擎本来就不曾怀疑过他,这回看他先喝了,自然也端起汤碗就喝。
喝完之后,何世道还笑言:“这可是百年的老山参才有的味道啊,御药房的人,倒也舍得。”
“恩师说笑了,别说百年老山参,便是千年老山参,只要是给恩师补身子的,御药房的人,谁敢说半个不字。”潘鸣凤依旧笑得很恭谨。
“你这张嘴……”何世道失笑,抬起手来指着,颇为欣慰的补充道:“说起来,你倒真不愧是咱们大瑞朝御史台的顶梁柱啊。”
“那也是因为有恩师提携,学生这些年才能一展所长。”潘鸣凤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偏殿的正中,无比恭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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