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医官-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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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的时候,青竹找了一块临近溪水的地方,准备做午饭。
依旧是三块石头垒成一个灶,把火点燃之后,小白已经带着自己捕获的猎物回来了。
青竹同往常一样,拔毛、清理,然后升起火堆给小白烤肉,半点也不见焦躁,而小白则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休息。
他们还在大山深处走着,虽然有小白一起,青竹走的几乎是直线下山的路,半点冤枉路都没有走,可这十天来,他们毕竟是深入到大青山的深处了,不可能一天就走得出去的,所以,并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吃过午饭,稍微休息了片刻,青竹和小白继续赶路。
傍晚的时候在曾经歇过脚的地方做露宿准备,青竹抬头看了看天,果然和记忆中的一样,那天边的云彩就像是太阳长的脚一般。
吃完晚饭之后,青竹休息,小白依旧爬在青竹身边,替她挡风。
第二日同前一天一样赶路。
直到第三日上午巳时中(上午十点左右),青竹才总算赶到了青山镇,在镇上匆忙吃了一碗打卤面,又给小白切了三斤熟猪肉。至于为什么不给小白切羊肉或者牛肉,原因很简单,羊肉精贵,而牛肉……在农耕社会,牛肉这种东西,已经不是花钱就能吃到的了。
青山镇没有直接去州府的船,必须要去永宁县坐,而开往永宁县的船只有两趟,上午的已经走了,下午的还要两三个时辰,而坐船容易被人看到,她不想让霍一鸣看到,要不然再生出什么波折来,可就麻烦了。
青竹直接在镇上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县城而去。马车没有坐船快,但是也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到了永宁县码头。
只是带着小白上船的时候,有了一些麻烦。
船主无论如何都不肯让青竹带着小白上船,理由是怕吓着船上的人,更怕小白会忽然暴起伤人,毕竟小白再怎么装乖,可骨子里的凶猛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哪怕别人看它就是一条狗,那也是非常凶猛的狗。
“老板,要不然这样吧,我出钱把您这船租下来,您就让我带着小白一起吧。”青竹没了办法,只能准备拿钱砸人。
谁知道船老板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船上这么多客人怎么办?我老姜头还要在这青川河上跑呢,可不能为了图你的银子,把这么多的衣食父母得罪了。”
“不是他们下船,他们也依旧在船上坐着,只是船钱我一起给了,让我带着小白就行。”青竹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
“不行不行,你看这我这船上,有妇人有小孩,你这大狗,真不能带上去。”船老板老姜头依旧摇头。
“我把小白栓着行吗,求您了,老板,我真的有急事,一定要赶去宁州府。”青竹说着,拿出一截绷带,准备给小白系上。
“栓着也不行,万一你没抓稳它,让它跑了怎么办,这坐船不比其他的,可和平路上走路不一样。”老姜头依旧固执得像一块石头。
“那怎么办,老板,我真的必须要赶去宁州府,拜托您,帮帮忙好吗?”对着这么个油盐不进的船老板,青竹几乎要急哭了。
“不行啊,小姑娘。你要坐船的话,我当然欢迎,没得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可你要带着这条狗,我只能给你说声对不起了。要不,你把你这狗放家里?我在这儿等你一刻钟再开船怎么样?”老姜头指着小白说道。
“老板,我不是县城里头的人,而且,我也不能丢下小白啊……”青竹无力的看着姜老头,有些欲哭无泪。
一直在旁边站着装乖的小白有些不耐烦了,往前头走了几步,一纵身跳进青川河,飞快的游了一大圈,然后看着青竹发出呜呜声。
“小白,不可以的。去府城太远了,你不可能游得去的。再说了,就算你能够游过去,我也不忍心啊……”青竹看着小白,又是感动又是心痛的说道。
“咦,小姑娘你这狗可真是有灵性啊,要不这样吧,你在你家这狗的身上栓一根绳子,让它跟在船后头游,有船带着,会省力很多的。”老姜头看着小白啧啧称奇,灵光一闪,对青竹说道。
不等青竹回答,船上传来一个童稚的声音:“要不然这位姐姐你去找一个大一点的竹筐,把这大狗狗装在竹筐里,吊在船舷上面好了。”
“这办法好,小姑娘你觉得怎样?要不你去买个竹筐?这码头就有卖竹筐的,麻绳我船上有,虽然会让你家这大狗受点罪,可不会总不至于吓着孩子和妇人,你也可以去宁州府,你觉得怎么样?”老姜头抚掌说道。
“谢谢你们,不过,我还是再想想办法吧……”青竹把头一低,有些低落的说道。
“小姑娘,你考虑清楚啊,这换了别的船家,未见得会这样让步啊。我也是看你实在是着急,才想要帮你一把的。要我说,就这样吧,这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半点委屈都不受,何况是一条狗呢?你说对吧。”老姜头看着青竹的样子,有些不忍,开口劝道。
“谢谢您,老板,不过还是不用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青竹冲着老姜头无力的笑笑,说道。
“小姑娘,你别这样,你这样我这心里怪不好受的……”老姜头看着青竹的样子,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儿,我明白,您有您的原则,谢谢您。不过小白就像我的家人一样,能不让它受委屈,我就一定尽力不委屈它。”青竹说着,冲小白招招手,说道:“小白,过来。”
小白游到岸边,把身上的水甩了,走到青竹的旁边,有些委屈的咬着低着头,隔着衣裙,蹭了蹭青竹的腿。
“小白,这不怪你,乖啊。”青竹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白的头,柔声安慰道。
小白发出几声低呜,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青竹抱着小白的头,拿脸蹭了蹭小白,一滴无声的泪水落进了小白的毛发里头,让小白身子一颤。
“好了,小白,没事的,没事,放松一些。”搂着小白的青竹感受到了小白细微的变化,生怕它眼中露出凶光来,连忙安抚抚着它的脖子,安抚道。
“呜呜……”
小白又低呜了两声,身子也随之放松下来。
“小姑娘,要不你去问问那边码头的货船,看看有没有去宁州府的。只不过……货船上都是男子,你一个小姑娘怕是有些不方便……”老姜头看着青竹,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货船?哈,对啊,我怎么忘记货船了,谢谢您,老板。”青竹微微一愣,跟着脸上就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向老板道谢之后,招呼小白,往旁边的码头走去。
青竹的运气不错,货运码头上,有一艘货船正在装船。
“请问一下,这船是去宁州府的吗?”看到货船跳板旁边,有个正在计酬的工头模样的人,青竹走过去问道。
“是啊,是去宁州府,小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吗?”那工头看着满脸横肉的样子,说话却一点不粗鲁,看着青竹问道。
“那个,我想问问,能不能帮忙搭我一起去宁州府?当然,我是会付船钱的。”青竹看着工头,脸上微微带了些恳求。
“搭你去宁州府?那边码头不是有专门搭人的客船吗?这会儿还没开呢。”工头微微有些皱眉,指着旁边的码头说道。
“我要带着小白,船老板不让我上去……”青竹指了指小白说道。
“这样啊……可我也做不了主啊……”工头脸上露出为难,但是看着青竹一脸期待的表情,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末了只说:“要不我帮你问问吧……”
“真是太好了!谢谢您!”青竹听到工头的话,大喜,连忙道谢。
“不客气的,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人家会答应啊。”工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冲青竹笑笑,然后扭头对着货船喊起来。
“福管事,福管事……”
(猜猜这是谁)
☆、第98章 打!
“什么事?”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从船舱里头传来,跟着声音变成了惊喜:“咦,夏小大夫,您怎么在这儿。”
青竹抬头一看,可不是老熟人么。
原来,这大个子工头嘴里的福管事乃是朱家的小福子。
“小福子,原来是你啊。”青竹笑看着小福子说道。
“小姑娘,可不能怎么叫。”工头吓得不轻,连忙低声道。
“无妨的,王老大,这就是我给你提起过的夏小大夫,她的医术是这个。”说着,小福子竖起了大拇指。
“原来您就是夏小大夫啊,瞧我……”工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憨的笑道。
“你可别这样说,你这样说,我倒是要不好意思了。”青竹连忙摆手说道。
“您当得的。”小福子说着又问:“怎么?是夏小大夫有什么事情吗?”
“嗯,我有急事要去宁州府一趟,带着小白船老板不让上船,就过来看看,你这边方便不方便。”青竹一边说,一边指着蹲在自己旁边装乖宝宝的小白说道。
“方便,当然方便。”小福子笑得欢天喜地的:“只要夏小大夫不嫌弃我们这船舱里头都是货物,拥挤得慌就好了。”
“那我可上来咯。”青竹看着小福子,挑挑眉,说道。
“您请,您请。”小福子连声说道。
有了小福子的照应,青竹这一路去宁州府倒是畅快了许多,小福子甚至还巴巴的拿了一根鸡腿给小白吃。
虽然小白同学表示对这种卤制的熟食无爱,但还是非常赏脸的吃了下去。
这一路顺风顺水,到宁州府的时候,不过申时初(下午三点)。
青竹谢过小福子之后,也没有去寻什么客栈,直接在码头雇了一辆车,奔州府而去。
其实青竹也想过,要不干脆直奔宁王府的,但是她一个小小民女,只怕是连宁王府府门三丈都靠近不了,所以也就只能先往州府去了。
毕竟州府衙门虽然也不好进,但总比王府好一些。
到了州府,不出意外的被州府的官差给拦住了,青竹塞了银子,倒是见到了四老爷。
所谓四老爷乃是宁州司马,三老爷则是宁州长史,二老爷是别驾,至于大老爷,自然就是刺史大人了。
司马大人虽然只是这州府衙门的四老爷,长得也有些贼眉鼠眼,但是官架子还是摆得相当足的,看到只福礼不下跪,当初就冷眼相对了。
旁边的官差更是大喝一声:“大胆,见到司马大人还不下跪。”
青竹很憋屈,她到这大瑞朝三年多快四年了,可骨子里其实还是一个现代人,跪天跪地跪祖宗,除此之外,她是压根不想给任何人下跪的。
但是形势比人强……
罢了,就当自己高尚一次,为解万千黎民之灾,忍辱负重一把。
青竹硬着头皮,双膝着地:“民女见过司马大人。”
“堂下所跪何人?家住何方?要告什么状啊?”老鼠眼山羊胡的司马大人慢条斯理的开口,把个官威摆得足足的。
实际上,作为这州府衙门的四号人物,司马大人苦啊,谁叫他不是宁王的人呢……所以逮着任何一个可以树立官威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回大人,民女姓夏,乃是永宁县青山镇人士,另外民女不是要告状,民女是想……”
司马大人小眼一瞪,看着青竹喝道:“胡闹,你永宁县人,有事都应该去找你们本县的父母官,更何况你没事,没事你来我州府衙门做什么,当这儿是你家的菜园子吗?还不速速离去!”
“回大人,民女是不告状,并非无事啊。”青竹看着司马大人说道。
“唔,倒也言之有理。”司马大人摸着下巴上的几缕胡须,点了点头,不过跟着又摇了摇头:“可是你一个小小女子,能有什么事情值得上这州府衙门呢?罢了,本大人明镜高悬,姑且听听你这小女子有什么事情吧。”
“多谢大人。”青竹连忙说道:“小女子乃是一个大夫,近日在山中采药,发现天有异象……”
“等等,你别说了!”听到天有异象几个字,司马大人顿时如遭雷击,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连忙一边扶住案桌,一边冲青竹喊道。
青竹闻言倒是将剩下的话暂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司马大人,一脸的不解。
“呐,你呢,是个小女子,不懂事,本官也不怪你,今儿个你什么都没说,本官也什么都没听见,你赶紧的回去吧,别在这衙门里头逮着,这州府衙门可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来玩的地方。”司马大人扶着自己的官帽,冲着青竹说道。
“可是大人,您误会了,小女子说的异象不是……”青竹心中明白这四老爷是想岔了,连忙开口想要解释。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本官还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没空陪你一个小丫头胡闹。”司马大人慌乱的喊道。
“不是,大人您听我解释,您真的误会了……”青竹闻言,连忙抬头看着司马大人喊道。
可惜这个时候,司马单大人是看都不看青竹了,只冲着左右喊道:“来人啊,将这丫头给我带出去,不轰出去,快!”
“是,大人。”左右差役倒是应得快,直接拿着水火棍将青竹架了出去,丢在了州府衙门之前。
“你们……”青竹狠狠一跺脚,用眼神安抚住守在一旁想要冲过来的小白,牙一摇,冲到州府衙门大门旁边的大鼓旁边,咚咚咚的击起鼓来。
这一次,青竹倒是如愿到了州府大堂,见到了宁州府最高长官,刺史张辰光。
要说从卖相上来说,大老爷张辰光比那看上去贼眉鼠眼的四老爷要好许多,至少人家看着白净富态,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
只是眼圈有些乌青,不知道是不是……唔,果然大夫都有职业病。
青竹微微摇了摇头,暗自自嘲。
因为已经有了先前的那一遭,这次青竹心里头倒是没有那么纠结了,被带到堂上之后,直接跪下,口称:“民女叩见刺史大人。“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大老爷张辰光的问话和四老爷非常的接近,不过说话却干脆利落很多。
“回禀大人,民女乃是永宁县青山镇大夫,并无冤屈。”青竹回道。
“哦?无冤无屈,你敲我州府冤鼓是何原因?若是说不出来一个正当的理由,本官可不会怜惜你是个小小女子。”大老爷惊堂木一拍,喝道。
“回大人话,民女敲响冤鼓,是为了请大人救救我宁州府万千百姓。”有了在司马大人哪里的经历,青竹当然不会再直接说出什么天有异象的话来。
“哦?莫非这宁州府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本官却不知道?你这小小女子是在讽刺本官不理民情么?”大老爷目光直刺青竹,语气严厉的喝道。
“回大人话,民女不是这个意思。”青竹连忙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速速道来!”大老爷喝道。
“是。”青竹点点头,说道:“几日前,民女发现月色有异,抬头观望发现月亮周围云雾缭绕,状如长了一层绒毛,使得月光朦胧……”
“月光不是一直朦胧嘛?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张辰光不以为意的说道。
青竹的嘴角忍不住的直抽抽,为什么这些大老爷们都这样喜欢打断别人的说话呢?不过青竹也只是心里头默默的吐槽一下,嘴上却依旧给恭敬得很。
“回大老爷话,民女曾经老辈人说过一句谚语‘月亮长毛,大水滔滔’,所以民女认为,不日我宁州府甚至整个大瑞朝,都将降下暴雨。”
“这老天爷旱了咱们大瑞朝这么久,也该下雨了。这天降甘霖是好事嘛,你这小丫头,先前说得那么严重做什么?”张辰光听了青竹的话,脸上的严厉倒是松懈了一些,语气也好了很多。
“回禀大人,自古以来,这久旱必伴久涝,民女是担心暴雨变成涝灾,而涝灾往往伴发瘟疫,所以想请大人防范于未然,救我宁州百姓。”说完这话,青竹咚的一声将头重重的磕在了青石板上,真心实意。
“你的意思是,本官就这么倒霉,就这么不得天意民心?为官一任,遇到的不是干旱就是涝灾,不是涝灾就是瘟疫?说!是谁派你来蛊惑本官的?这大瑞朝还有王法么?这么个小女子也敢在这里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刺史大人翻脸如同翻书一般,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的指着青竹厉声喝道。
“大人,民女不是这个意思啊……”对于刺史张大人的反应,青竹实在是懵得很。这堂堂一个刺史,怎么看上去像是一个躁狂症患者呢?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本官乃是进士及第、天子门生,一步一步升上这刺史之位,岂是你们能够污蔑的!”张辰光满脸通红,脸上青筋暴露,看上去非常的狂躁,一边将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一边指着青竹厉声喝道。
躁狂症加被害妄想症?
青竹非常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像这些事情,不过嘴里却不敢闲着,连忙为自己喊冤:“大人,民女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民女冤枉……”
“你不说是吧!”张辰光指着青竹,狠狠的说道:“本官有的是法子让你说!来人,将这妖女给我拉下去打,狠狠的打!”
【不算字数的自言自语:打还是不打呢?这是个问题……】
☆、第99章 谁敢
“大人息怒,息怒啊!”
不等青竹喊冤,外头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就急急的进了大堂,告罪一声之后,连声说道。
“陆别驾,你来作甚?”张辰光看到进来的人,脸色更加不好了,只是脸上的怒意到底押下去几分。
来人倒也算是青竹的老熟人,正是原永宁县县令陆向明,不过现在,他早已经升任宁州别驾了。
这陆别驾乃是宁王一系之人,因功被宁王所赏识,将他提到了宁州府别驾的位置上。
这陆别驾是宁王的人,可张辰光却不是,所以在他的心目之中,陆向明就是宁王的一颗钉子,死死的钉在他的胸口,看到陆向明如何能好得起来。
“请大人恕罪。”陆别驾老老实实的给张辰光行了个礼,告罪一声才开口说道:“大人知道,下官曾任永宁县县令,这位夏小大夫下官认识,乃是永宁县人士,万不会受人指使,更不会危言耸听,还请大人明鉴。”
“原来这妖女是守你陆别驾的指使,陆别驾,你究竟惦记本官这刺史之位多久了?本官告诉你,你一个小小的同进士出身,能在这宁州府做到别驾之位,已经是侥天之幸,不要以为跟了个什么主子,就能踩着本官爬上去了。这宁州府到底还是大瑞朝的天!”张辰光像一匹饿狼一般,恶狠狠的瞪着陆向明说道。
“张大人,下官对你一向敬重,何来踩你一说?”陆向明满脸苦笑,接着说道:“再说了,下官自从调任宁州府之后,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这位夏小大夫了,今日下官求情也不为别的,不仅是因为夏小大夫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更因为夏小大夫乃是我陆家恩人,若非是他,下官目前只怕膝下任虚,还请大人明鉴。”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本官倒要看看,这宁州府衙究竟是你陆向明说了算,还是我张辰光说了算……”说着,张辰光恶狠狠的看向左右,嘴里喝道:“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