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彼岸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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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齐迹淡笑着，开始细数起来，“你上初二那年在篮球场上递给我一封画满心形的情书，那傻里傻气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爱叫我穆穆，总是说喜 欢＇炫。书。网＇我的泪痣，说我像漫画里的‘白马王子’……”他挑了挑眉，继续说着，“你爱吃红烧肉不喜 欢＇炫。书。网＇青菜，经常缠着我让我弹‘KissTheRain’给你听。你爱笑，爱哭，也爱闹……每次一吵架，就会跟我赌气闹上好几天……”
“够……够了！”顾小西后退到墙角，有气无力地打断他的话。
“为什么……会这样？”脑袋早已嗡嗡作响，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她喘着气，伸出手指向对方，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到底是谁？”
第五十五章 抉择（六）
更新时间2010…9…28 20：56：51 字数：2209
这时齐迹掏出一个铃铛，淡然的表情中夹杂着一丝哀伤：“小西，这是我曾经送你的。你应该记得……当时我在上面刻了“x，m”这个符号，并且告诉你这两个字母其实早已刻在了命轮里，它会证明我们永远都能幸福下去……”
“够了！”顾小西打断对方，喃喃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他……？”顾小西顺着墙壁滑了下去，蜷缩在墙角，双手捂头，面容挣扎。
齐迹靠近，伸手抚上她苍白的脸，漠然的蓝瞳里隐隐透着心疼。
而顾小西只则像只断了线的木偶般，眼眸无神，嘴里喃喃自语，仿佛整个人的心神被久远的记忆缠绕，陷入了纠结的泥沼中，不断沉沦。
“你走开……我……我不想见到你……”猛然间，顾小西慌乱地推开对方，眼睛飘向别处，抱着腿的双臂紧了又紧，“走啊！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也根本不想见到你！”声音逐渐提高，她几乎声嘶力竭。然后将头埋在手臂里，不停着头，不断颤抖。
他是谁……？是那个曾经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秦穆，还是如今让自己心心念念的齐迹？回忆和现实冲撞在一起，交织缠绕，脑袋突然膨胀剧痛，她混混沌沌，分不清楚。
齐迹微怔，僵硬地收回手，然后抿起嘴，略思索了一会儿，便一人走到钢琴旁坐下。细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灵动地跳跃，随之而来的仍是刚才弹的曲子，但那双灵活的手却赋予了它更加悲切的灵魂。重新编排的和弦，娴熟地指间交叉演奏，脖颈开始莫名的火辣疼痛，无数的记忆片段像剪影一样不断从眼前掠过，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弹错了几个音。然后他晃了晃头，强压下混乱的心神，继续闭上双眼，直到一双冰冷的手覆上自己的眼。
琴声瞬间停止。手还留在琴键上，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记忆突然掀开，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当那个叫秦穆的男孩坐在琴边弹奏的时候，身后同样也是站着一个女孩——她蒙住他的眼睛，轻声笑道“猜猜我是谁？”随后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而此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情景，身后的人蒙住男人的眼，指尖抖得沁出冷汗，却仍旧固执地顺着眉眼慢慢摸到脸颊，等了好 久：87book。com，才有颤颤的声音传来：“猜猜……我……是谁？”
男人扯动嘴角，抓住想要缩回的那双手，答道：“笨丫头，我是……是……你的穆穆啊……”和记忆里的人相同的回答，让唯一在场的两个人红了眼眶。
顾小西没再说话，只是从对方身后直接拥住他的脖子，将脑袋靠在其肩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齐迹默不作声地任由她哭个没完，嘴角虽然温柔地上扬着，但眼底的蓝色深沉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如果说楼上琴房的这一幕是温情脉脉的泡沫剧，那么楼下的一角则是上演着情节紧凑的反转剧。
因为此时，雷诺正将若拉堵在墙角，眉眼弯弯地与她说着什么，而若拉也是旁若无人地甜甜笑着。在外人看来，他这行为举止绝对是色心大发，公然在调戏那位容貌清丽的小姐，对自己的未婚妻不负责任。
其实非也，如果有人凑近他们，就会听见如下令人瞠目的对话：
“若拉……？呵呵，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你的真名~你到底是谁？来这里究竟什么目的？如果你不对我说实话，恐怕接下来的下场会很惨~”
“堂堂的魔党继承人……竟然这样威逼我这么个弱小的女人，你就不怕传出去被别人笑话？”
“你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过你既然跟我提你弱小？天大的笑话！你别以为我没感觉到你身上隐藏的不寻常能量，如果不是血族的话……那你究竟是什么？”
“呵……”
“你笑什么？”
“我在笑……原来你雷诺·米修斯也会有惶恐的时候……”
“我惶恐？哼，你在天方夜谭吧。”
“就因为我是和安格斯一起来的，所以你怕我帮忙把她带走，对吗？”
“……安格斯？凭他就想把小西带走？妄想。”
“如今安格斯并没有完全觉醒，内伤又一直未愈。如果仅靠他一人，胜算是不大的。不过……要是加上我的话，就不好说了。其实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对吧？”
“你……”
“呵呵……不过你放心。虽然我站在安格斯这边，也了解顾小西对于他的重要性。但只要你的未婚妻本人不愿意，我是不会帮忙的~”
就在两人表面神色自然，实则争执不休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阵阵声响。雷诺心里一惊，于是皱起眉，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瞬间从屋子大厅移到了大雪纷飞的庭院里。
“小西……”雷诺一出门就看到顾小西和齐迹相拥着看向自己这里，那个场面实在太过刺眼，可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满面歉意的女人，佯装笑脸，“外面很冷，快跟我回去~”说着伸开手臂，固执的以为对方还会回到自己的怀抱。
“雷诺……我和齐迹去个地方，天亮之前就会回来。”顾小西怯懦地开口，提出了这么一个无理的请求。然后发现对方没有反应，只是尴尬地收回手，然后怔怔地看着自己，眼中的落寞无以复加。于是她想挣开齐迹，跑去跟对方进一步解释。可是齐迹却紧拉着她，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低头沉思了片刻，终于匆忙丢下一句“相信我，等我回来！”说着便要离开。可下一秒钟便被突如其来的人拉住了手腕。
“雷诺……？”顾小西拦住身旁即将要暴起的齐迹，发现雷诺握住自己的手不断发颤着。
“你哭过了？”雷诺硬挤出笑容，同时爱怜地摸上了对方红红的眼睛。
顾小西别过头，没有接他的话，随后咬着嘴唇慢吞吞地说着：“我知道这样离开对你很不公平。可是今天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所以希望你谅解。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
雷诺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想要拉住她，可是却力不从心。任凭那两人消失在风雪中，了无痕迹。
终究……还是没能留住她。是自己太自作聪明，总以为用自己的真心就可以把她的心也换回来……可是没想到，感情是这个世上唯一不能对等交换的东西……
雷诺望着雪中从她手腕上不小心拽掉的蓝珠手链，墨瞳幽暗，惨然地笑了起来。
第五十六章 阴谋与爱情
更新时间2010…10…5 21：45：45 字数：4168
伴随着12点的钟声，寓意为幸福平安的圣诞节终于来临，烟花迸发、绽放于夜空，银装素裹的水川在旖旎的光芒中迎来了这座古城新的一年。
顾小西抬头看了看斜上空绚烂的礼花，然后又盯着面前的墓碑，满怀心事。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齐迹站在她身后，眉头紧锁地刻意避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目光游离着。
“你是谁？”顾小西直接发问，立即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很白痴。
“我是齐迹……你也可以叫我小南。”齐迹看着顾小西转过头惊讶的神情，对她确定地点点头，“其实我一早就认出你了，以前在英国上学的时候也曾托人在国内打听你的消息……”
“世界真是小啊……”顾小西的自言自语打断了他，“我算是明白了。我从一开始遇见你，就被你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什么英籍华裔，什么交流学生，不过是为了让我进入圈套而设下的障眼法。到后来你血族身份揭穿了，然后又与我纠缠不清这么长时间，本来说好分开，可最后又在我与别人的订婚典礼上出现，还佯装成秦穆的样子骗得我一把鼻涕一把泪……”顾小西越说越气愤，最后深吸了口气打算心平气和，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吼了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有想过去骗你，”齐迹闷闷地开口，“可是在我出车祸后突然之间眼睛变成了吸血鬼……这一事实让我困扰了很久。”顾小西一听到他曾出车祸，于是收起怒气，静静听下去。“直到现在，我的记忆还不是很完整，总觉得缺少了一些重要的部分。可是每当我仔细回想的时候，头痛就会愈加厉害。”
“那你的蓝眼睛和脖子右侧的骷髅又是怎么回事？”顾小西不由自主地问了起来，完全忘记之前自己是多么怒发冲冠。
“我也不知道……”齐迹眼中泛起了迷茫，“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这两样就存在于我身上。我第一个认识的人是加文，他指着我手指上的戒指告诉我，我是作为他们血族密党前任王者——安格斯·奥尔夫而重生的，说什么我要承担起保护整个血族基业的责任。呵……当时我吓坏了，直到看到镜子里那双眼睛和画像里安格斯的蓝色瞳孔简直一模一样，我才渐渐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永远无法逃离的漩涡……”说着他叹了口气，顾小西想伸手拍拍他的肩，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至于秦穆……”齐迹一提起这个名字，顾小西就像被戳到了痛处浑身抽搐了一下。“秦穆的事……我没有骗你。因为我身上存在着他所有的记忆，所以……换句话说，现在我和他……是同一个人。”
“我不明白。”顾小西不可置信。
“自从上次你把那颗铃铛交给我以后，我整个人就一直在梦境与现实的交错中浑浑噩噩。有时脑中会突然窜出他的记忆，然后本来的我就逐渐被他的思想所控制，之后做了什么事，说过什么话，都不是本我所能控制的，我就像是个旁观者，在一旁静静地看他支配着我的行动而无能为力……”他撑着头，神色有些疲惫，“最近头疼发作得愈发频繁，而且脖子右侧也会同时变得剧痛难忍。我越来越觉得，这些怪异现象肯定和我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有关……”说着脸色便开始泛白，额上沁出了冷汗。
顾小西连忙上前扶住他，担心着：“怎么，又头疼了吗？”
齐迹隐忍着摇摇头，执意将顾小西拥在怀里，钳制住她乱动乱扭的四肢，在她耳边叹道：“小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顾小西闭上双眼呼吸着对方熟悉的气息，瞬间安心了很多，仿佛周围一切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甚至忘记了自己在订婚典礼上借故离开，然后跟随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永远……这样该多好。
就在她眷恋着对方怀抱的时候，夜空中突然有东西向他们“嗖”的一声飞来。
齐迹迅速放开怀中人，只伸出手轻轻一摆，指间便突然出现了一张黑桃K。
那不是密党间传达重要讯息的卡片吗？顾小西凑过去踮起脚尖看到背面依旧是鬼画符似的文字，于是撇撇嘴放弃。
齐迹看完后在手心燃气一团火焰烧毁了卡片，但映着火光的脸阴沉得可怕。
“出什么事了？”顾小西好奇道。
“小西，”齐迹皱起眉头，“告诉我实话，你还会回到雷诺那里吗？”
顾小西猛然想起自己之前是如何承诺雷诺的，于是她垂下眼，转过身缓缓答道：“恩，我会回去。”尾音一落，整颗心又似沉重了许多。这些痴缠纠葛，究竟如何是个尽头？
齐迹顿了顿，随后淡淡地笑了起来：“……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去。”蓝瞳弥漫着雾气，深不见底。
顾小西转诧异地转过头，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认可了自己的答案。难道……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期待他会拼命挽留？还是会不顾一切地带自己离开这里？……顾小西在心里自嘲着，鄙视着自己越来越卑微的想法。
“至少在他那里会比在我身边安全得多……”齐迹低声叹道。
“你说什么？”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顾小西突然听对方冒出一句，看到他一瞬间的感伤证明那是一句极其重要的话，可是……她却没听见。
“没什么。”齐迹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自己将会亲手把顾小西送回情敌手里，纵使有多么不舍，多么不忍，可是和她的安全比起来这些又都算什么呢。加文来信说格尼维亚那里已经岌岌可危，如果跟着自己到处颠沛流离倒不如待在局势还算稳定的魔党。这样他也会放心很多。
来到别墅外，两人面对面站着，默默无言。
“喂……在我数三下之后，我们都立刻转身走，听到没？”顾小西揉揉发酸的鼻子，看向别处。
“恩。”齐迹摸摸她的头发，笑容淡然。
“1……2…………3！”两人颇有默契地刹时转过身，顿了片刻，然后踏着厚重的雪缓缓离开。
雪片再次纷然而下，像是不忍看见两个人背对着默默离开，而盖上了他们逐渐远去的脚印。
不多时，顾小西便站在了别墅的大厅里，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觉得之前订婚典礼上所有的奢华和热闹气氛都是在做梦。因为此时此刻，在残落破败的房檐下，所有宾客和仆人都了无踪影。水晶灯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桌椅倒塌，碗碟酒杯碎了一地，仿佛这里才经历了一场可怕的飓风，所有的一切都被破坏得彻底，不留一丝完整和洁净。
此情此景下，顾小西的心猛然收紧，不详的预感愈演愈烈。
茫然和恐惧占据着内心，她在一片废墟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希望哪怕是找到苏诺、程宇、雷诺他们中任何一人都可以让她有些安慰。可是烟尘弥漫的黑暗向她传达的只有无边的不安和恐慌。
直到楼上突然传来的细微声响让她不假思索地顺着楼梯走了上去。
二楼走廊的尽头有一间卧室。之前门是一直上着锁的，因为雷诺曾告诉她那里面存放着送给她的订婚礼物，必须到圣诞前夜才可以由她亲手打开。
顾小西还记得自己曾数次向他打听那屋里究竟有什么，可雷诺只是弯起嘴角神秘地一笑，墨瞳灼灼发亮。
眼看着到了发出声音的门口，顾小西晃晃脑袋稳定心绪，悄悄推开了虚掩的门，朝里面探去。
谁知刚一探头进去就被骇得缩回脑袋，随后又扭捏地在门框上露出两只眼睛，怯怯地看着。
原来门的左手边摆放着一张皮艺沙发，而沙发旁一袭白色礼服的男人正紧紧拥着一个女人，姿势无比暧昧。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两个亲密的情人在悄悄诉说情话。可是从顾小西这么近距离看去，却是另一番样子：男人虽然用一只手搂着女人的腰，但另只手却扣住其脖子，嘴停留在女人白皙的脖颈上，却不停地渗出红色的液体。
他在吸血？！顾小西浑身抖了一下，发现那个受害者似是被催眠了一样，笑容甜美。而那个罪魁祸首眼神冷冽异常，嘴角不时有血液淌下，浸染了白色礼服。这幅可怖的画面在充溢着玫瑰花香的屋里，似有一种诡异的唯美色彩。
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冲上前去阻止对方的顾小西在此时却没有了勇气。果然……人类还是天生对这种吸血生物有着莫名的恐惧感吧。
这时，男人将怀里早已没有知觉的人冷冷地往沙发上一扔，随手点起一根雪茄站在窗前出神。神情淡定得仿佛刚才嗜血的人不是他一样。
“小西，你还要躲在那里多久？”
顾小西低下头，识趣地刚准备抬脚进去，便停住了，原来屋里的花香全来 自＇霸*气*书*库＇于地毯上铺满了蓝玫瑰的花瓣。随后她还是心疼地踩在厚厚的花瓣地毯上，一边暗骂对方奢侈无道，一边径直走到沙发旁，伸出颤抖的手去探那女人的气息。
“放心，她还死不了。”雷诺从窗前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一脸怒气的女人，随手弹了弹指尖的烟灰。
“你这个变态！”顾小西恨恨地嚷道，“你出尔反尔！你原来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吸人血了吗？！”
“我出尔反尔？呵……”雷诺缓缓向她走来，嘴角歪着透出一股邪气，眼神犀利无比，“不知道你这个率先出尔反尔的人还有没有资格指责我~”
“你……”顾小西见他向自己逼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同时低下头，嘴唇哆嗦，“我……我之前跟你解释过，我是真的需要和齐迹去确认一些事情……”
“住口！”雷诺突然打断了她，让她惊得踉跄了一下。
从没见过整天笑容满面地雷诺发怒的样子，顾小西把头低得更深了。她也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再多说什么。
两人就此沉默了许久。
“看着我。”雷诺深吸了口气，命令道。
顾小西摇摇头，将身上的外套拉紧了些。
“我让你看着我。”顾小西感觉下颚猛然一疼，接着便在对方手指的强迫下抬头望进那略带愠色的墨瞳里。
“我一次次地给你机会，可是你却一次次地让我失望……”雷诺微笑着，眼底却陡然落寞起来，“你是布莱恩派来监视我的，对么？”看见顾小西惊恐地睁大眼睛，雷诺的笑意更深了，“我早就知道……可是不知为什么，我还是心甘情愿地被你欺骗，宁愿抱着你会永远在我身边的美梦一直做下去……”他抓起顾小西的手放在胸口左侧紧紧按住，“现在……它已经不疼了，知道为什么吗？”望着对方怔怔的表情，他的笑容越发灿烂，却隐隐透着苦涩，“因为……它已经不在了！”语毕用力甩开女人，神情疯狂，笑声凄厉：“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哈哈……”
跌在一旁的顾小西颓然开口：“雷诺，我……”
话还没出口，雷诺再次打断了她：“结束吧！”他止住疯狂的笑声，冷静地说着。
“什么？”
“我说我放你走……之前的订婚甚至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你走吧……”雷诺挥挥手，面带倦色地转过身不再看她。
顾小西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在手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