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田园生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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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联合着赵弘林去探了探赵信良的口风,只想着他若有这个意思,那他们就不再阻拦。
岂料赵信良却是被自个闺女儿子给逗笑了,尔后直摇头说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着两个小的快快平安长大。
于是上门来说亲的那些人自然又是被狠狠地拒之门外了,比之上次更果断坚决。
但是奇了,上门者不但没有减少,反是更加多了起来,隔三差五的便有人往他们家赶,或是借着串门的由头探探口风的,或是直接推荐自个闺女和手头的好姻缘的。
赵相宜一面在自个家菜园地里研究荒地,一面在心里无力地叹息着,这单身男人就是贵族或钻石王老五呀,多火热抢手的!
思及此,脑海中不禁开始幻想着,几年以后,他们家真的靠自己的双手挣出大钱来了的时候,那说媒的人还不要把家里的院子都挤爆了……等那个吕氏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看她心里怎么后悔的!
然,几天下来,赵相宜和赵弘林两个却是有些招架不住这说媒的攻势了,因为那些人渐渐的开始不止为赵月琴和赵信良两个说亲了,有些已经开始隐隐透着要给赵弘林兄妹俩说媒的倾向,并立马雷厉风行地给物色了好几家……
赵相宜和自家大哥面面相觑,心里别提多无奈了,他们两个一个八岁一个三岁的,这是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么!
不禁有些郁闷,这杨氏在外放的消息是真的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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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这章字数不多,不过不能再往里加内容了,否则会有灌水的嫌疑~
第028章 寡妇都很寂寞么
时间一跃至天寒地冻的十一月,整个十月份,赵家都是在流言蜚语和铺天盖地的说亲攻势中度过的。
本来方氏上半年相中的那几家也因了这个传言,而渐渐地跟他们家热络起来,方氏在心里细细一分析,心说着,这几家人先前还咬着四五吊钱的聘金不肯再往上加了呢,现在却是张口闭口的学其他那些人,一口气十吊钱的聘金也肯出了!
这么一想,直觉得这几家不可靠,尔后给回绝了。
如此一来,赵月琴的亲事倒是有些搁置了,为此,方氏没少拿杨氏开涮,见天的跟她吵。
直至那天村里的张屠夫来他们家给他们杀年猪,利落地杀完,客客气气地吃完他们家的谢礼饭之后,张屠夫的媳妇吴氏却又是笑嘻嘻地上门来了,为的就是赵月琴的亲事,直捂着嘴笑着说自个儿子张森看上赵月琴了。
方氏搁心里一想,这张屠夫一家虽是外来户,但好歹在这赵家村也住了五年以上了,算是知根知底的。加之张森那孩子方氏接触过,人生得不错,也挺斯文的,前两年考了两次秀才,虽说都没中,但据说今年还考,是个有出息的。再说了,人张屠夫家是卖猪肉的,家境不错,至少不像他们家这般吃不上米饭荤菜的。
如此家世背景人品样貌面面分析下来,方氏在心里却是打定主意了,与其将自个闺女嫁给那些个为了莫须有的钱财上门的,倒不如把她嫁给张屠夫家,一来日子好过些,二来离得也不算远,想见的时候,还能见着一面。
只是有一点,这个张屠夫的媳妇吴氏,是个难搞的,村里人都知道她爱斤斤计较的本事,此次吴氏肯放下身段主动来他们家说亲,八成也是看上了他们家那所谓的五十两银子。不过话虽这么说,可那张森是个有出息的,纵使婆婆难搞点,可也总比将赵月琴嫁给那些不知根知底的家庭要好。
但凡以后赵月琴那边有个什么事的,自己这边不也好过去帮衬帮衬么?
方氏如此一想,心头又好过了些,只想着这天下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要得了这个,就得舍弃那个。
于是乎,考虑了好几天的光景,方氏就亲自上门去把这事给定下来了。那边也很是爽快,双方正式地见了面吃了餐饭,把繁文缛节的事情给细细地商妥了,只等着十二月份把大小礼节给办了,两家订个亲,摆几桌,再等来年正月的,把两人的喜事给办了,这事就圆满了。
赵月琴的事情一经敲定,方氏的精神头也好了些,见天笑眯眯的,不再唉声叹气了。
不过碍于那吴氏的脾性,方氏恐自个闺女嫁过去了吃亏,便少不得关起门来教了她不少当家的门道,又劝她要把脾性练得硬气些,不能生生地给人欺负了。
赵月琴面上虽应着是,可心里却在打鼓,面对方氏口中那难搞的吴氏,她是打心里怕了起来。
以至于晚上睡觉的时候,偶尔还会抱着赵相宜发恶梦。
赵相宜半夜惊醒的时候,还能清晰地瞧见自个姑姑脸上挂着泪痕,心里顿时疼痛不堪起来,紧搂着姑姑那瑟瑟发抖的身体不说话。
第二天大家坐在一起烤火说笑的时候,赵相宜又是想起了夜里赵月琴那凄楚柔弱的模样,心里不忍,于是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瞅着赵月琴笑眯眯的:“姑姑要嫁人了,开心不?”
赵月琴拨炭的手忽然一抖,转而抬头尴尬地看着赵相宜,紧抿着唇不说话。
方氏一把搂过自个孙女,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随后笑眯眯道:“你呀你,这些天没时间管你,嘴巴是愈发地尖利起来了,跟谁学的呢?才多大呀,你知道什么叫嫁人不?”
“嫁人就是能穿红红的衣裳,有好东西吃!”赵相宜举起自己的小手,一脸天真道,但心里却是无比地汗呐……心说,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装嫩装纯洁的。
一屋子的人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方氏点着赵相宜的额头嗔道:“真是个小鬼灵精!改明儿给你找个能制得住你的丈夫,看你怎么鬼!”
赵相宜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紧接着又是笑嘻嘻地问赵月琴:“姑姑喜(…提供下载)欢那张屠夫家的小子不?”
众人一听,更是觉得不得了,满脸稀奇地盯着赵相宜瞅,直犯迷糊,这三岁的小人儿,怎么就懂这么多哩,跟谁学来的?
不过,赵相宜这么一问,倒真让方氏注意到自个闺女身上来了,此时她心里还真有些愧疚,直盯着赵月琴柔声道:“是的呀,月琴你看娘,这些天净忙着跟张屠夫家里热络谈事,一时居然忘记了问你的意思了,照你看,那家人的儿子成不?”
赵月琴一听自个娘亲这么问,本就难为情的脸颊登时就红得烧了起来,映着那通红的火光晶亮闪闪的,赵相宜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觉得自己姑姑生得真好看!
“娘,瞧您这话说的……”赵月琴埋着个头不看大家,声音细如蚊音,“我的事不都还是娘做主的,娘说成,那就成……”
“嘿哟,那就是相中了!”方氏一听,立马乐了,指着自个闺女冲儿子媳妇笑道,“月琴啊,就这性子,什么话都憋心里不敢说,非得你逼一逼她,把她给逼急喽,她才肯表个态哩!”
赵相宜靠在自家大哥身上很无语地叹了口气,小姑姑呀小姑姑,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怎么就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哩!
不过转而一看赵月琴那映着火光的红脸颊,赵相宜也是在心里愣了愣,没准自个姑姑是真的看上了那张屠夫家的小子,只不过有点害怕婆婆吴氏罢了。
大家正说笑着,门外却是忽然响起了紧急的敲门声,直把这一大家子人的心给敲得提了起来!
赵信良坐得离门口最近,赶紧得起身去开了门,一大股寒风夹着雪花立时给涌进了屋里,大家伙都纷纷打了个寒颤,往火盆周围靠近了些,唯赵相宜双眼一亮,盯着那雪白轻盈的细雪花兴奋道:“下雪嘞,下雪嘞!”
活了二十多年,赵相宜还从没见过雪!
她上辈子生活的城市在南方,冬天里湿冷湿冷的就是不见下雪,偶尔有一两年天气预报说有雪,把她给兴奋得,可到了第二天,却是连雪的影子都没有,只有阴沉沉的天,如人耷拉着一张脸也似。
故而,这会子瞅见那雪花飘飘地进了屋来,赵相宜别提多兴奋了!
不过其他人倒好像习以为常也似,只微微笑着看着那漫天的雪花,随后又各谈各的去了。唯赵弘林笑眯眯地把赵相宜给拉了回来哄道:“昨夜里就下了雪子了,今天当然会下一场雪,这可是今年的头雪呢,等雪停了,哥哥带你去堆雪人玩好不?”
赵相宜刚想笑应,却听自己父亲堵在门口大喊一声:“爹你这是怎么了,哟!娘你快来看呀,爹出事了!”
一家人因为这一声顿时慌了神,纷纷起身来到了门口观望,只见老赵头恹恹地被一个年轻媳妇扶着,哼哼唧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方氏认得那是住隔壁不远的寡妇张氏,也算是赵家村的外来户,前几年来投奔这的亲戚的,据说是丈夫不幸死了,底下又没有子女的,她便干脆跟那家人脱了干系,准备单过了。饶是这样,村里人有时还是习惯的称她为张寡妇。
“这是怎么了,老头子!”方氏嘴上吓道,眼睛却看着张寡妇,一脸的焦急。
“哎哟,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大娘,大伯这是刚才不小心在外面滑了一跤,我正好瞧见了,紧着把他给扶回来了哩。”张寡妇的眉眼本就生得有些妩媚,这一笑起来更甚,用杨氏的话来说,那就是天生的狐媚子……
赵相宜也来到了跟前,大家伙这才手忙脚乱地把老赵头给一把扶进了温暖的室内,顺道也把张寡妇给迎了进来。这短短的时间内,赵相宜可是警惕地注意到了,这个张寡妇的一双媚眼自进了屋后,就一直没离开过自己父亲身上!
“哎哟哟……”老赵头坐稳了之后,才是慢慢开口道,“我刚不是出去捞柴么,瞅见远远的好像有只野鸡冻僵了,想是从山里飞下来的,便想着要赶紧上前去给抓住喽,拿回来让大家开开荤,哪想,看清了前面,却没注意到脚下,这被那脚下的冰地一滑,就摔倒了……幸好人家给搭了一把手,一路扶我回来。”
老赵头如是说,一家人便用感激的眼光去看张寡妇。
张寡妇却是挥挥手示意道:“没事,我们都是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哩!”
杨氏见状,不禁侧过头去动动嘴皮子咕哝道:“她绝对是没安好心的!”
赵相宜离她近,听见了,难得地在心里赞同杨氏的看法,这个张寡妇,恐怕真的不止是想帮她爷爷这么简单,瞧她那一双眼睛,压根就没离开过自己的父亲!
第029章 恶整张寡妇
方氏感激地对着张寡妇说了好一通谢语,又真心留张寡妇吃饭,不过张寡妇却是十分矜持地一一回绝了,声称她今日做的这些不算什么。又称自己屋里还有活计要做,有要走的意思,方氏狠劝了一阵,见留不住,也没再挽留她,只笑着送她到门口,并说有空常来串门之类的话。
没想到,这张寡妇接下来的举动,还真是应了方氏的客气话。
次日,雪停了,在地上积得实实的,足有五六寸这么厚!门前树枝空地上,砖瓦上,处处都银装素裹的,铺着洁白而晶莹的白雪,远远望去,阳光洒在积雪上,金灿灿的,煞是亮眼。
赵相宜因了这次的头雪,激动得一个晚上都睡不着,只在凌晨的时候睡了一小会儿,天亮之后又是早早地起了,迫不及待地自己给自己穿着衣裳什么的。赵月琴见了,不禁轻刮她的小鼻子,尔后麻利地给她穿上了袄子和棉鞋,又嘱咐她,不要往深了去踩雪,棉鞋的高度不够,要湿鞋的。
赵弘林也是早早地起了,来了赵相宜这屋,给她搓了搓小手,随后拉着她去饭厅里先用热粥。
屋外的阳光灿人眼睛,方氏见小家伙们的情绪高涨,不禁担心地嘱咐了一句:“这玩雪是可以,但不要一直盯着雪地看,要时时地看看别的颜色,否则看久了,眼睛要坏的,会得那雪盲症!”
众人笑嘻嘻地齐齐应了。
用过早饭之后,赵弘林便拿了小铲子带上小妹来到自家门前玩雪去了,赵弘仁畏冷,对堆雪人什么的兴趣不大,只窝在室内看着两兄妹玩。赵相莲虽然想玩得紧,却被杨氏紧紧地拉拽着困住了,又被杨氏给打了一巴掌悄声警告道:“不准出去跟他们玩!到时候手冻坏了生冻疮,难看死了!看你那时候还嫁不嫁得出去!”
因此,赵相莲只得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兄妹俩在屋外玩,一脸羡慕的表情。
屋外,赵弘林一面哈着冷气,一面叮嘱小妹道:“小妹,你就在一旁乖乖呆着,等哥哥给你堆个大大的雪人出来!”
赵相宜看着满地被踩得咯吱咯吱响的白雪,一颗心早已活络起来,根本不顾赵弘林的嘱咐,只嚷嚷道:“我也要玩我也要堆雪人!”
“哟,那就玩呗,让张姨陪你们一道玩好不?”正在这时,兄妹俩的身后响起了张寡妇那独有的妩媚嗓音,赵相宜浑身打了个抖,随后扭过头去看,但见张寡妇穿着一身素色的袄子,扭着腰肢自雪地里袅袅走来,脸上漾着媚人的笑。
许是赵弘林也意识到了张寡妇突然对他们家的热情,加之他本身就不大喜(…提供下载)欢这类人,故而心里也不快起来,嘴上冷漠道:“我们兄妹俩玩玩就足够了,根本用不着外人来帮忙。”
一声“外人”把张寡妇给怔在了原地,不过她转而又敛起了所有的怨气,满脸堆笑道:“瞧弘林这话说的,多一个人总多一分乐趣不是?”
赵弘林刚想开口,赵相宜却是抢先道:“就是,哥哥,我们就跟她一块玩玩吧!”赵弘林不解,却还是碍于是自个小妹开的口,所以没有回绝。
张寡妇登时喜得眉开眼笑的,动作也殷勤了起来。
赵相宜却是埋着头在心里暗笑道,还张姨嘞,你是哪门子的姨?可先别高兴得太早,待会有你想哭的哩!
“哥哥,张姨是大人,力气大些,你把铲子给她!”赵相宜掐着小腰站在雪地里指挥道,一身绛色的半旧袄子更衬得她活泼动人,口里的那声“张姨”也喊得很是“热情”,就差没喊成“章鱼”了!
待她在心里仔细一琢磨,心说给这张寡妇取个“章鱼”的外号倒也不错!瞧她那副媚像,还真有点像那章鱼似的,到处张牙舞爪地伸着自己的触角,力图不放过任何一点好处!
张寡妇一听赵相宜的指挥,心里立马有些不高兴,但一想到自己今日过来的目的,却也是继续笑嘻嘻地看着兄妹俩,并不将心里的怨气摆在脸面上。这厢,她笑眯眯地上前接过了赵弘林手里的铲子,强忍着钻心的湿冷气,伸手开始在地上细细地铲起雪来。
待那被铲起的积雪变成了一个小圆球这么大之后,赵相宜又指挥张寡妇不要用铲子了,得亲自用手去将那雪球给慢慢垒起来。
看着张寡妇埋着头满脸怨气的模样,赵相宜在心里嗤笑,嘁,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吧?曾经虽然没有见过雪,可也在电视和网站上看过不少关于白雪的图片和新闻,这要玩起雪来是一点没问题。
“不是这样子弄的!”赵相宜忽然迈着小短腿儿呼呼上前冲着张寡妇大声道!
张寡妇的身形却是一僵,立马停了下来,硬忍了忍,埋着头转了转眼珠子,随后满脸堆笑“亲昵”地看着赵相宜道:“啊?那该是怎么个弄法?相宜亲自示范给张姨看看好不?”
“积雪这么冷,小妹的手嫩着呢,怎么可以让她动手,冻坏了她的手可怎么办?”经过这么一小会的观察,赵弘林终是弄懂了自家小妹的心思,这会也是上前来帮着小妹说话,一副淡然的模样。
“弘林说得对!呵呵,是张姨疏忽了!”张寡妇依旧笑眯眯的,可心里却早已恨成了一团,巴不得立马上前给这兄妹俩一人一个耳刮子!
“你要把这个雪球到处滚一滚,滚出两个一大一小的大雪球来,才能堆成一个雪人哩!”赵相宜挥着小手四处比划着,可只见她动嘴皮子却不动手的,意思就是指这力气活得由张寡妇一人干,她这不“热情”地想跟他们兄妹俩玩玩么?
张寡妇暗咬了咬银牙,随后搓着她那早已冻得毫无知觉的双手,继续手下的活计。兄妹俩面面相觑,不由得在她背后捂嘴悄声笑了起来。
待张寡妇滚完了头一个大雪球之后,她的那一双手早已肿胀得跟胡萝卜似的,赵相宜见她满不情愿地站在原地没有继续的意思,便是冲她甜甜地笑了笑:“张姨,您再去那边看看,那儿的积雪又多又厚的,应该很快就能滚成个大雪球哩,省您不少气力!”
张寡妇一听,心里的怨气这才消了一点点,嘴上笑道:“嗳,还是相宜懂得体贴人哩!”话毕,便是扭着腰身往赵相宜指的地方去了。
赵弘林见状,不禁搂着自个小妹笑得前俯后仰的,幸而没出声,不然该被张寡妇发现了。
“哥哥。”赵相宜忽然仰起了头来,悄声问道,“没记错的话,那里没下雪前好像是有个土坑的哦?大概多深哩?”
赵弘林压根止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直捏了小妹的脸蛋呵呵道:“你这小精灵鬼,这些主意是上哪儿学来的?”顿了顿,又是扑哧一声忍俊不禁道,“没记错的话,那土坑约莫有两个你这么深哩!差不多要埋到她的腰身了!”
赵相宜听后心里乐得慌,心想着那土坑虽说被雪埋了,可并不如土地那般硬实,里头是虚的。这人要真猛不丁地踩下去,也还是会摔个狗吃屎哩!
“哎哟!”兄妹俩还欲说些什么,却听不远的前方,张寡妇传来一声绵长而凄厉的喊声,二人抬头望去,但见雪地里再没了张寡妇那如同章鱼般的身影,唯有不远处土坑里露出的那小半截素色的袄子和张寡妇那凌乱的鬓发!
兄妹俩再也忍不住,抱在一处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那掉入土坑的“章鱼”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救命呐!谁来救救我呀!相宜,弘林!快救救你张姨呀!”张寡妇不小心掉入那土坑之后便是拼了命地喊叫着,生怕自己会被冻死怎么的。
侧耳聆听,却是发现兄妹俩非但没有要救自己的意思,反而在不远处笑得前俯后仰的,张寡妇顿时气得用手指掐入了自己的掌心,嘴上小声恨恨道:“好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鬼东西!居然敢联合起来戏弄老娘!待我到时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