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田园生活-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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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方这边出嫁之前,齐琛总算是携新婚的妻子及时赶来
本来早应到了,只因路上风沙太大,阻挡了去路,才推迟了一两日,等抵达镇上的时候,细细一问,才得知大家来了赵家村举行婚宴,弄得更加晚了。
幸而在齐宛瑶出嫁之前赶来了,否则齐琛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赵弘林以为齐琛是过来阻止婚宴的,心下微惶,不过看清了他身后仆从带着的贺礼之后,又稍稍地安了一颗心。
“小子,我可是真心把我妹妹交给你了,你定得待她好,否则,我就快马赶回来把她带去关外,一辈子也不让你们再见”齐琛郑重道。
赵弘林笑着应了。
鞭炮声响起,新娘子的花轿到了赵家大房新房子这边。
这里被赵老2和李氏提前布置了一番,瞧着虽没有镇上布置的那般奢华,却也清爽喜庆。
喜娘搀着齐宛瑶步步走来,跨过火盆进了门,开始进行那项神圣而庄严的礼俗。
赵信良与任氏欣慰地坐在最上头,赵家二老则坐在侧坐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这对新人。折腾了这么些年,终是顺利地走到了一起,让人着实欣慰。
齐宛瑶的心里是紧张的。
她今天天未亮就起床了,洗漱过后仅勉强地吃了几口粥,尔后便因为紧张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如今已时至正午,她的肚子却还没有任何饥饿的感觉,全是紧张所致。
夫妻对拜后,齐宛瑶忍不住落下了一滴热泪。
她被喜娘稳稳地搀着上了二楼的临时新房,赵弘林则要留下来招呼宾客。
在洞房内,齐宛瑶紧紧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如若不是手上的疼痛感在提醒着自己,她真要以为这又是自己做的一场美梦。
赵家院子里,摆满了酒桌,大家吃吃喝喝,热闹非凡。
卫临牵着陈薇的手,站起了身,迎着赵弘林举起了酒杯:“这杯酒当是赔罪,弘林兄这么大人大量,想必不会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的吧。”
“你可不是什么小人物。”赵弘林意味深长地看了卫临一眼,尔后又笑道,“干了”
“新郎官,我也要敬你一杯,祝你跟宛瑶琴瑟和谐,白头到老。”陈薇坦然地举起了手上的酒杯,刚要喝,却被卫临一把夺过,一饮而尽:
“你还不能喝酒。”面对陈薇的抗议,卫临突然搂住了她的腰,凑近了轻声道,“你身上的红点还没退,喝酒会恶化的。”
陈薇面颊兀地一红,不再说话。
赵弘林摇摇头,不想参合他们夫妇俩的甜蜜,只得半开玩笑一句:“真是,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你们成亲,还是我。”
“我们每天都过得跟新婚一样。”卫临笑得格外开心。
陈薇拍了他一下。
赵相宜不怀好意地瞄了瞄陈薇,倒让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有日子没见了,想必陈薇过得很不错。等闲下来的时候,她可得拉着陈薇八卦八卦。
喜宴热闹散去之后,赵弘林含着酒意来到了新房这边。
此时正值夏夜,齐宛瑶一身嫣红坐在婚床上,真真犹若一枝出水芙蓉。
赵弘林的心里激荡起层层涟漪,这样的画面多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今日终于得以实现。
他不再犹豫了,不再徘徊了,他认定了这个女人,要定了这个女人。
齐宛瑶知道赵弘林来了,一颗心更是跳得七上八下的。虽说一心想嫁给这个男人,可现在,她但凡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便烧红了一张脸。
转而,曾经跟年世友的那段记忆也是登时如鬼魅般浮现,齐宛瑶的脸色由红转白,连身子都微微发起抖来。
赵弘林轻轻地坐在齐宛瑶的身旁,他没有立马去揭齐宛瑶的喜帕,只伸出手来搂着她,笑着问道:“宛瑶,是你么?”
“是……”柔柔的声音,把他的心都叫化了。
“你是我的妻子了。”
“嗯。”
“高兴么?”赵弘林侧脸看着齐宛瑶,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红喜帕。
“很高兴。”齐宛瑶的声音哽咽了。
“傻瓜,大喜的日子,不哭了。”赵弘林温柔地掀开了齐宛瑶头上的红喜帕,捧起她的面颊,轻轻地吮吸掉了她眼里的泪。
她的脸很白,面颊上透着微红的胭脂,唇红而润,yin*着他吻下去。
赵弘林起身,拿来了两杯薄酒:“我们先喝合卺酒。”
齐宛瑶的意识是混沌的,便由着赵弘林牵引。
交杯过后,赵弘林细细地凝视着齐宛瑶,似要把她从上到下都仔细地打量一遍那般。
齐宛瑶本身就紧张,如此一来,更是不可遏制地抖动着身体。
他拥住了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酒气渐渐氲在她的嫁衣上:“宛瑶妻,我爱你,这一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齐宛瑶心下一软,整个人突然平静放松了许多。
他执起齐宛瑶的腕子,心疼地看着上头早已结疤的伤口,深情地吻了下去,久久不放开。
她感受着他唇上的温湿,听他含糊一句:“以后,不准你再这么伤害自己。”
“我答应。”她动容。
他的眼里此时已慢慢地有了情欲,手指细细地抚在她的脸上,炽热的温度,似要灼伤了她。
嫣红的嫁衣,喜袍纷纷被褪下了,大红喜帐哗地落下,里头是两个炽热的灵魂在交缠着。
“弘林……”
“叫我夫君。”
“夫君,唔……我怕。”齐宛瑶一面承受着赵弘林带给自己的缠绵,终是忍不住说出了内心的惶恐。
她始终走不出那个阴影,认为自己是不洁的。
“怕就闭上眼,抱紧我,跟着我就好。宛瑶,你在我眼里是最纯净美好的,别怕。过了今夜,你就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一个人了。”
第235章弘仁说媳妇
第235章弘仁说媳妇
当那对新人正享受着洞房花烛的甜美时,吕氏这厢正气得浑身发抖
她等了足足一天,都未等到大婚的场面,府上今日根本就没有举行婚礼她被耍了
这些人真的都把自己当成了外人么?她好歹也是孩子的生母啊
齐宛瑶大伯家的那场戏,就这般被扑空了。
吕氏因着这个,对齐宛瑶恨之入骨,并在心里暗暗发誓,定要让齐宛瑶后悔的。
次日清晨,赵弘林和齐宛瑶甜蜜地辞别了赵家村的亲戚们,乘了马车一同回到了赵府。
一进府,早有下人们跟他们问好,面对齐宛瑶的时候,更是一口一个“少夫人”叫得真甜。齐宛瑶紧张而欣喜地随着赵弘林往里走,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赵府,却是她第一次感到这么兴奋激动。
她是赵弘林的妻子了,她不再是外人,也是这里的主人了。
一对新人先去给长辈们叩了头,敬了茶,等一切礼仪完毕后,已到了正午。按照规矩,新媳妇是要连着三日给家里的长辈们做羹汤的。
齐宛瑶的厨艺还算不错,轻易地就做了一桌的美食供大家品尝。
翁氏尚留在了赵府,等着后日再回江宁县,任氏见状,不由意味深长地对赵相宜说了一句:“相宜,你可得要向你的嫂子好好学学呢。”
赵相宜闻言,偷偷地看了一眼翁氏,尔后温笑着应了,非(提供下载…)常淑女。
翁氏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任氏:“你好福气的,儿媳貌美手巧,闺女乖巧可人。同样是女人,我家里的一儿一女,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多虑了,子君优秀才俊,闵柔活泼可人,这是谁都盼不来的福分呢。”任氏笑道,尔后又想起昨日赵老三跟自己提起的一事,不由接了话茬道,“我这里刚好有一件喜事要跟你分享呢,趁着今个大家都在,一并说了罢。”
“哦?说来听听。”翁氏来了兴致。
“昨儿在乡下操办婚宴的时候,我那三叔的儿子弘仁,刚巧就看中了你身边的一个丫鬟,他自己脸皮薄,不好说出口,便拜托了他爹说到了我跟前。”任氏笑着道。
一桌的人也开始好奇起来,赵弘仁看中的会是谁呢?
翁氏的贴身丫鬟此番只带了两个过来,如今都齐齐地站在她的身后呢。
“哦?是哪一个。”翁氏不妨会有这样的事,也是有些惊讶,不由去看身后的两个丫鬟子。
但见其中一个叫丽青的,一张脸早已从前面红到了脖子根。
答案呼之欲出。
众人皆抿唇笑着。
“就是丽青喽。”任氏指着丽青挑眉。
翁氏是个通情达理的,见任氏主动出面来说媒,不由给了丽青机会,细细询问道:“你想必已认识赵弘仁了?你可愿意?”
丽青的脸更加热了,见众人都齐齐地看着她,等着答案,不由一扭身子,转身捂脸跑出了这间厅堂。
“哟,害臊了那就是愿意了”方氏乐呵呵一句,“我又要多一个孙媳妇喽。”
大家齐齐地笑。
“这个事,还要姐姐做主的,我们也不强人所难。”任氏看向翁氏。
翁氏点点头笑道:“她自己都答应了,我也不好再留她了。”说着,又问了赵弘仁的年龄。
“我那孙子今年也不小了,都十七了。”方氏答道。
翁氏寻思道:“正好合适呢,丽青这丫头服侍我六年了,十岁进的府,今年十六,小男方一岁。”
“这丫头人不错,性子忠实,为人乖觉可喜,小模样也生得俊俏,难怪会被看中。”翁氏笑道,转而又打趣起在场的另一个丫鬟子来,“冬青,要我说,你就是太过于严肃了,就不怕日后嫁不出去呢。”
那个唤冬青的一脸庄重,欠了欠身子:“回夫人的话,冬青只愿一辈子留在夫人跟前伺候,但求夫人不嫌弃冬青笨拙。”
“哟,这丫头,竟有这等心思。”任氏暗叹。
众人又笑了一会子,任氏与翁氏谈妥,丽青与赵弘仁的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等一应的礼数做完之后,起码要等到深秋初冬的时候迎娶新人。
饭后,翁氏有些积食,便让冬青随自己去逛园子。
途经吕氏所居的厢房,见外头站有不少丫鬟婆子看守,不由惊奇起来,以为里头住的是何等贵客。
思及此,翁氏寻思着,要不要去看看,拜访拜访。万一里头居住的人是自己认识的,自己经过门前却不进门拜访,倒显得自己失礼了。
如此想着,翁氏便叫上了冬青一齐前往。
可刚走到门前,想进去查看之时,却被丫鬟婆子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婆子老成些,恭敬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裴夫人,这里头住的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人,而且患有重病,恐过了病气给裴夫人,怕不吉利呢。”
见婆子言辞闪烁,翁氏大抵也就懂了个中缘故,谁家里没个私密的事儿?一想到这点上,翁氏便释然了,也不好再继续逼问下人,于是便有要走的意思。
刚巧吕氏听见了外头的动静,以为是孩子们来看自己了,毕竟昨儿弘林大婚,今儿怎么着也得来敬敬自己这个亲娘吧?
欢喜着跑出来,却仅仅只看见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
不过,在她失落之前,却是敏感地听那婆子称翁氏为“裴夫人”。
吕氏一个激灵,趁翁氏离开之前,立马冲其招招手,大声嚎叫道:“裴夫人请慢我是赵信良的原配,我有话要跟你说”
丫鬟婆子们一听,脑子轰地就炸开了
任氏千叮咛万嘱咐的事,如今败露了,该如何收拾?
早有门外的丫鬟子醒过味儿来,拔腿就往任氏的良园跑,唤她过来救急
可为时已晚,翁氏早已被吕氏的这句话给震住了,她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子来,上下打量着衣着憔悴的吕氏,尽管她们之间隔着诸多丫鬟婆子,可翁氏依旧听清了吕氏接下来所言:
“裴夫人您进来说话呀我有好多话想对您说呢,相宜是我亲闺女,她的终身大事可得要我亲自来操办才对呀您别去良园找那个女人商量,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啊”
翁氏皱了皱眉头,随后厉声对着那群丫鬟婆子道:“让开,让我进去”
下人们念翁氏是贵客,而且眼下的情况,翁氏进不进去都毫无区别,吕氏还是会肆无忌惮地说着她想说的话。
如此,大家只好纷纷地让开了一条路子,请翁氏进去了。
吕氏称了心,心情大好,却因此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面目潮红。
“裴夫人”到了屋内,吕氏兴奋地叫了翁氏一句。
翁氏以帕子捂鼻,尔后又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淡淡道:“你刚才说你是谁?”
“我是赵信良的原配,两个孩子的亲娘。”吕氏诚恳道。
翁氏身形一晃,幸而有冬青扶住了她。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何时在这儿的?”翁氏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我来了有一阵子了。”吕氏要面子,又怕翁氏看出端倪,索性撒谎,“是孩子爹收留的我。”
“你,你的意思是,赵老板对你旧情未退,如今让你跟任妹妹在这个府上平分春色么?”三妻四妾翁氏倒并不怎么在意,毕竟女人的职责就是为男人开枝散叶。但是,她绝对不能容忍他们赵家内里的家庭关系这般不清不楚,凌乱不堪
吕氏不是一般人,她不仅仅是赵信良的原配,更是一个负心的女人。
而赵信良,居然软下心来收留了她……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假如赵相宜真的嫁入裴家,那他们裴家就多了一个不知廉耻的亲家母
这传出去,岂不要把裴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而且,长期下去,耳濡目染,尤其是在出嫁前的这段年月里,赵相宜有这样一个生母,她还会被教得多好?
“也算是这个意思吧。”吕氏顺势道,“只是妹妹她心眼小,容不得我,你看看这里就会明白,她摆明了就是找人监禁我嘛。”
“我管不着你们内里的关系,我只问你一句。”翁氏此时的情绪比较不稳定,“你,以后都会在这里长住下去了么?”
“当然了,包括我闺女跟你儿子以后要成亲,女方这边也都是得由我来操办的呀”吕氏言辞闪烁,“不过……弘林今天大婚,我之所以不在场吧,主要还是因为我近来身子不好,怕冲了新人,不吉利,才由府上的妹妹去操办的。”
“行了行了。”翁氏打断吕氏,“我儿子跟你女儿之间的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传出去被人知道了不说,弄坏了你闺女的清誉事大”
话毕,翁氏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逗留下去,便唤了冬青离开。
刚出院门,就撞上了匆匆赶来的任氏和赵相宜。
翁氏看了看她们,连招呼都忘记了打,便携冬青快步离开了此地,回去厢房后,更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任氏见情况不妙,马上命人先看好吕氏,尔后便拉着赵相宜飞快地去了翁氏所居的厢房。
第236章你满意了?
第236章你满意了?
赵相宜行至一半,突然停住了步子,招呼也不打,扭身就往吕氏的厢房处跑去。任氏此厢急着要去跟翁氏解释,也顾不上许多,只得任由她去了。
这厢,赵相宜提着裙角一路小跑过来,面目微红,小喘着气。
吕氏正被一群丫鬟婆子围着,她脸上有不安,不过更多的还是得意,因为翁氏终于知道了她的存在,自己毕竟是孩子们的生母,再不济,也还是有些地位的。
赵相宜在院门口站定,对着一众仆从喝道:“全都给我下去”
吕氏腾地站起,面露欣喜,以为闺女这是在帮自己解围。
下人们犯了错,此番俱是心惊胆战的,被赵相宜一喝,愈发战战兢兢,各自退下。
周遭安静了些之后,赵相宜便直直地盯着吕氏看,眼里的神色复杂,但目光不善。吕氏不妨闺女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饶是之前他们厌恶自己之时,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何以此时此刻,她居然从闺女的眼神里读出了恨意?
“相宜,你……”
“不要叫我”赵相宜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愠怒。
吕氏立马闭上了嘴巴。
“你跟裴夫人都说了些什么?”赵相宜步步逼近,在吕氏面前站定,她的双手紧握成拳,隐在袖子里。
什么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就是吕氏目前的真实写照。
“我,我没说什么呀。”吕氏目光闪烁,这才意识到,自己兴许闯了大祸了。
“你没说什么,裴夫人会突然间脸色大变?”赵相宜冷笑,尔后又偏过头去嘲讽道,“也是,就算你真的没说什么,裴夫人光是看到你这张脸,知道你的身份,就足以让她脸色大变了。”
“相宜……我错了。”吕氏有些愧疚道,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的婚事,不会因为这个……”
“全是拜你所赐。”赵相宜冷道,“你跟人私奔,让我们全家蒙羞,你知不知道那段岁月,我们一家人是怎么挺过来的?好不容易忘记了苦痛,冲淡了家丑,在我们准备迎接新的生活之际,你又回来做什么?”
“知道裴家那边为什么对我跟裴子君之间的事一直举棋不定么?”赵相宜咬牙切齿,“就是因为我有一个这样不知廉耻的生母。”
“你若不回来,我尚有一线生机,如今你回来了,裴伯母也亲眼瞧见了你,我的终身幸福,如今就这样断送在你手里了。”赵相宜无力道,嘴角噙着一丝苦笑。
“相宜,不要这样,娘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啊,毕竟我才是你的娘亲,对于你的终身大事,只有我才会尽力而为啊,那个女人怎会待你如己出?你别被她骗了,你要相信我,让我来给你操办终身大事,你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与安宁呀。”吕氏慌张地扶住了赵相宜的双肩。
赵相宜却如触电那般,猛地甩开了吕氏,许是用力过度,许是吕氏自己没站稳被绊住了,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原先撞破的额头如今又碰伤了,那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沁出了殷殷的血渍来,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但凡你能安分些,我的事也不至于落得如今日这般一败涂地”赵相宜恨恨道,“不要拿你自己跟娘亲比,你跟她根本没法比”
吕氏无力地伏在冷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