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田园生活-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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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相处久了之后,大家对陆氏的评价皆是大同小异,只说此人惯会做表面功夫,暗地里阴得很
只怕是个比杨氏还难应付的女人
这不禁让大家都纷纷怀疑起来,赵老三先前被“抓。奸在床”的事是不是陆氏跟着娘家人起先串通好的。
此时天渐渐透亮了,一楼右侧的门忽然开了,方氏整好了衣裳慢慢地步出了房门,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二楼的木阶梯上也有了动静,一个着淡绿色春衫,雪白薄裤的小姑娘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慢走了下来,她的个子较之两年前抽高了些,原本十分稚气的五官如今也是稍稍地长出了些棱角线条来,虽然如那雕刻的作品一般,整体的模样线条看上去还是比较模糊朦胧的,可大致上已有了一个明显的样子。
淡绿色纯棉料子的宽袖褪至手肘边,露出了一截粉白色的肌肤来,那只洁白似雪,几乎吹弹可破的小手此时正轻揉着她乌亮的睡眼,眼下是微微挺翘的小鼻梁,再往下便是不点而红,灵动俊俏的小嘴。
*光一层一层地镀在了她的身上,衬得她一张小脸愈发地清秀可人,她迎着阳光走下了阶梯,跟方氏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随后往家院子外走去。
来到了不远处的村头,站在那儿来回张望着,不时停下来深切地注视着远方,看看有没有人往村里来。
不多时,牛车缓缓的咕噜声让她心里好一阵欢呼,她远眺着前方,看见了那辆牛车上端坐着的少年。
这两年,他的变化是最大的。
个子抽高了不少,自是不必说。模样也愈发深邃了,渐渐的,他不再是个孩子,已俨然不知不觉地成长为了一个万事独立有主见的少年,心里有着万千的秘密与思量,做出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更让人吃惊欣喜
“哥哥,哥哥”赵相宜将手搭在红唇两边,做成喇叭状冲前方大喊道,“这次去了这么久,相宜想死哥哥了”
坐在牛车上的赵弘林穿一身浅蓝色的儒衫,头上包着温雅的方巾,与衣裳同色,手里还拿着一本蓝皮书,似刚刚在车上聚精会神地看过。他的眸子比之两年前更为深邃,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如果说,两年前的他是锋芒初露,清秀乖巧,那么两年后的他便是才华横溢,沉着稳重。
才十二岁,已有这样的成就与性子,实属难得。
不多时,赵弘林便跳下了牛车走到了赵相宜的跟前,赵相宜看着行走从容,风度翩翩的大哥,心里一时之间复杂无比。是啊,在外人眼里,看到的不过是个风光无限,令很多少女们痴狂的赵弘林,可赵相宜却深切地明白,哥哥能有今天,走到这个地步,这条路子上,全是家境所迫。
如若不然,十二岁的哥哥,应该像如今的赵弘仁一样,浑浑噩噩地只知道耍玩混日子,根本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哥哥他,是肩负着多大的压力与使命完成这一桩桩大事的。
“怎么了?”赵弘林与小妹并肩走着,不过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紧牵着她的小手,在他看来,小妹慢慢地大了,他可以一步一步地放开手来让小妹自己去面对这个世界了。
赵相宜从神思中醒过味来,摇摇头,转移了个话题:“哥哥这次怎么要这么久才回来,学堂里现在没有沐休了么?”如今赵弘林已然转到了清河镇的学堂去念书,那里的教学条件更好,但相对要贵很多,不过这些赵信良都不在意。
赵弘林微笑着,细细地跟赵相宜解释了一下:“不是,是夫子们有意留我下来细细教我,所以上个月的沐休冲掉了,不过这个月学堂里却格外恩准我可以多休几天,这段日子我可以呆在家里好好陪陪你们了。”
“真的呀,太好了”赵相宜很是高兴地点点头,又谢过了顺道载赵弘林从镇上回来的赵伯伯,随后兄妹俩肩并着肩走回了家。
第114章万福楼搬离
第114章万福楼搬离
早饭过后,赵信良从田里看秧苗归来,赵弘林原正坐在房间里看书,透过二楼的窗户看见了赵信良,便立即放下了手里的蓝皮书,顺着楼梯下了楼来。
“今年倒春寒的时间长些,咱们家这么早就把春秧插下去了,会不会减少收成呐?”方氏坐在厨房门口剥豆子,看见赵信良的时候便顺口问了句。
“少点就少点吧,咱们家现在也不巴望着这点田地了,挣的那些个钱多半是从万福楼的销路上来的,再就是家里养鸡这些路子上来的,如果完全靠那几亩田地,咱们家现在绝对不可能天天吃得上米饭的。”
“也是这么个理。”方氏听赵信良这么一解释,心里的担忧也跟着渐渐少了些,扭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赵弘林,方氏便立马站起身子来走至他面前,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忧,“弘林呀,现在倒春寒,你别看今天天晴,其实天不暖人的呀,赶快上去多加一件衣裳好了,回头再病了,可不得把咱们一家人给急死”
“奶奶你太夸张了。”赵弘林很是无奈地笑了笑,“我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身子骨哪里就这么娇气的?”说着,又把目光抛向院子里正在玩耍的赵相宜和赵敏敏两个,笑着添言:
“奶奶该多关心敏敏才是,才多大点的孩子,就跟小妹原先那么小呢。”
“你说归说,自个的身体也还是要在意些呢。”方氏又叮嘱了赵弘林几句,随后紧接着叹道,“是啊,这日子过得可真快,我还记得当初敏敏不过是个点大的奶娃娃,如今却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还能开口叫人了……”方氏的声音略带了点沧桑感。
赵相宜听见了,忙抬头大声一句:“她现在不仅会说话走路,还惯会欺负人了奶奶你看你看,她又给我耍赖皮了”
“你也真是,今年都七岁了,做姐姐的人,还跟敏敏计较这么多”赵信良心知赵相宜这么说不过是为了逗大家开心,不过嘴上却故意佯装生气道。
赵相宜也知道父亲是开玩笑的,故而没怎么理会,只继续扒拉着赵敏敏那八爪鱼似的双手,要她快点放手,不然自个就“不客气”了
赵敏敏很喜(…提供下载)欢跟赵相宜玩,每每玩了什么游戏,不管输赢,她都爱赖账耍赖皮,好像天生就知道她年龄小有这个特权那般,所以平日里在家中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不过她的这些天性,家里人见了,非但不多加阻止,反而还举双手赞成。通过赵月琴这样痛彻心扉的例子,大家此时此刻已经非(提供下载…)常警惕在意起来,对于闺女的教育,应是从小到大细细培养的,始终让她们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养成独立有主见的性格,关键时刻,还得有点脾气才好
赵弘林笑看着全家人和乐融融的模样,随后又慢慢地敛了笑,严肃起来,看着赵信良认真道:“爹,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不过也许你早先就知道了。”
赵信良不妨赵弘林提这些,也是愣了愣。
随后父子二人进了一楼大厅里,赵信良跟在儿子身后,心里好一阵感慨。犹记得弘林小一点时候,虽然乖巧懂事,可到底也只是个孩子,有着孩子特有的天真与活泼,但自从那年吕氏犯下了如此自私羞耻的事情过后,弘林就真的彻底地变了……
那个在自己面前拉着妹妹信誓旦旦地说要努力过日子,靠自己的能力给家里带来希望的孩子,如今竟是不知不觉地长大了,慢慢地变成了一个身形笔挺的少年,只不知他那削瘦的肩上,究竟承载了多少令人惊讶的负担
“爹,莫老板要去江宁县开新酒楼的事,你知道么?”赵弘林没有注意到父亲眼里的复杂神色,只自顾地坐在了厅里的椅子上,抬眸问了父亲一句。
赵信良回过神来,怔怔地看了儿子一眼,随后同样坐下,点点头:“莫老板早几日派了掌柜的过来跟我说了。”
“那莫老板还继续要咱们家的酱料么?”赵相宜此时已让赵月琴带赵敏敏进屋洗手去了,所以找了个空当来了大厅,听父亲哥哥谈话,一进屋听见哥哥和父亲在说万福楼的事,她便开口问了一句。
已经好几年了,大家现在似已习惯了如此,什么事都会当着赵相宜的面说,有时竟还会反问赵相宜一些意见。
赵信良被这么一问,也是没多大惊讶,只接着回答道:“莫老板说了,跟咱们家做了这么久的买卖,真属难得的了,说是很喜(…提供下载)欢咱们家人实在守信的品行,故而即便去了江宁县,也愿意继续收咱们家的酱料,而且可能需要更多的量,毕竟咱们家十三香的味道,已经成了万福楼的招牌味道了。”
“招牌”这个词,还是前两年赵相宜慢慢潜移默化地带动全家人说的。
“所以,现在的问题来了。”赵弘林边说边冲赵相宜招招手,要她别光站着,进来跟他们一块坐下,随后又转过头来看赵信良,“爹,论起咱们家如今在村里的地位,那的确是没话说的,三四年间,慢慢地发展成这样的规模已算不错。”
说到这,赵弘林开始掰着手指跟大家细细数来:“建了新房子,买了牛,买了猪羊,还养了上百只鸡,光每个月的收入就有几十两银子,还不论最后收成的钱,这在村里白手起家的人家里,咱们家可以排得上第一了。”
由于赵弘林是他们家现在唯一一个靠文化走出路子的人,故而即便赵弘林今年只有十二岁,赵信良对他的意见也是会百般慎重考虑的,简单的说,就是指赵弘林如今在这个家说话很有分量,这也是赵相宜如今万分满意的地方,如此下来,自己今后再有什么想法之类的,直接跟赵弘林说就好了,赵弘林自会想办法让家里人同意的。
这厢,赵信良正认真地看着自个儿子,等待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果然,赵弘林如赵相宜所想那般,立刻来了个转折:“但是——”他看向自己的亲人,“光有这样的成就,是不够的。”
“当然,在咱们村,短短几年之内就有了这样的成就,算是极不错的了。可是,爹,咱们家跟其他人家里的情况不一样。”说到这里,赵弘林忽然敛起了眉来,表情也渐渐地变得有些冷硬,甚至于,从他微垂的眼眸里,赵相宜惊愕地读出了几分浓浓的恨意。
那样的恨意从不曾弥漫过哥哥的眼眸,究竟是何时起,他竟把那一抹恨意掩藏得这样深,使得如她这般平素跟他十分亲近的亲人,都没能发觉出来。如今忽然察觉到了,内心却犹若翻江倒海般震惊。
赵弘林紧攥着双拳,尔后又微微松开,接着开口道:“我并不怕在家里提这样的事。”说着抬起了头来看着二人,顿了顿,终是出口,“自从那个女人跟人跑了以后,我们家就跟别人家的情况不一样了,我们家不仅要努力挣钱过日子,还必须始终记得她带给我们的伤痛,所以我们必须慢慢强大,等到足够给予她惩罚的时候,适时给她重重一击”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在这个家,在赵弘林的心里,“那个女人”便成了吕氏的代名词,赵弘林眼底里那浓浓的恨意自是从吕氏身上来的,原来,在这样早的时候,哥哥的心里,就已经埋下了根底,一直以来,赵相宜以为,哥哥的心里虽然有伤有痛,但不至于将恨意慢慢积攒下来,以至于酿成了现在的——复仇情绪
是就是这样的
赵相宜想到这点的时候,浑身忽然剧烈地抖了一抖
赵弘林的意思便是,他们家光是满足于现在的情况是远远不够的,可他想法的初衷并非如赵相宜的那般,认为人该往高处走,不停强大自身,他的这些想法的出发点与她的截然不同,赵弘林之所以会这么想,想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吕氏的恨意,想强大自己,报复她
“哥哥……”赵相宜突然没来由地感觉到害怕……似害怕会失去某些东西那般,譬如自己最最亲爱的哥哥,所以不知不觉间,突然轻轻地呢喃了一句。
赵弘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是有些微失态了。
他稍敛了敛心神,努力让自己平静过后,方继续稳重地看着赵信良道:“爹,我稍稍地替咱们家着想了一下,我觉得这次万福楼搬离清河镇,对咱们家而言,算是个顶好的机会。”
“怎么讲?”其实赵信良隐约也猜到儿子欲说什么了,没准他们父子俩想到了一起去,不过他还是想先听听儿子怎么讲。
赵弘林大致地(。。)整 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随后娓娓道来,语气尽量保持平稳,但赵相宜还是品出了他那极力压制的几分激动:“爹,从前万福楼在清河镇的时候,咱们家就算有进一步发展的心,也不能违背这个原则,毕竟咱们家跟他有约在先,十三香这样酱料除了在他万福楼,绝不入其他酒楼,所以就算咱们家想在清河镇有所发展,也无从下手。可现在不同了,莫老板要去江宁县,江宁县离清河镇有一段距离,酒楼的客源也都不一样,即便是同样味道的酒楼,开在两地也无妨,并不会妨碍莫老板的继续发展。所以,我是这么想的,等莫老板去了江宁县发展以后,咱们家就得接着筹备起来,在清河镇开上一家酒楼,唯有这样,咱们家才会再继续上一个台阶,有所突破。
第115章不如盘下万福楼
第115章不如盘下万福楼
“哥哥说得很对我同意哥哥说的”赵相宜的想法与赵弘林的简直如出一辙,早先万福楼传来即将搬离的消息时,赵相宜思来想去的,便考虑到了这点。她本就一直想劝家里人走经商这条路子,因为这个时代的条件比较优越,这个时代的商人不仅不会入贱籍,地位反而还比农户高一等,况且经商这条路子来钱最快,他们家要想在经济层次上迅速地再上一个台阶,也唯有经商这条路子可以行得通。
赵信良思虑了一会,也终是开口:“其实我原也这么考虑过的,不过爹在这跟你们说一句实话。”赵信良忽然很是憨厚地笑了笑,随后又接着道,“原先早几年,家里境况不好的时候,爹也这么想过,那时爹就很想出去闯一闯,不然一辈子凭着蛮力在地里做活,那就别想给家里添财了,不过就是保证温饱而已。只是那时虽有这样的心,可家境到底摆在眼前,事实如此,我也只当自己是白日做梦,更不敢抛下一家子,出去独闯,生怕这样连累了亲人。但现在,咱们家的确不一样了,如若真要在镇上开个酒楼,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开始会艰苦一些,但凡我们吃得下苦,坚持过来了,以后总有出头之日的”
“爹爹说得极好”赵相宜很是开心地笑了笑,看来父亲真是根会做生意的苗子,只让他日日下地去干活实在是太浪费了
“前几日我在镇上的时候,悄悄地打听过了。”赵弘林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家瞬时安静了下来,“莫老板好像是这个意思。”
“其实……要按我们说的那样去做,可能会有点棘手。”赵弘林说着说着忽然皱起了眉头来,“莫老板其实是打算这样做的……他虽说要去江宁县开酒楼了,但并不代表清河镇的这间万福楼就不打算继续经营下去了。依他现在的意思,便是在江宁县开一家更大些的酒楼,而清河镇的这间万福楼,则还是继续留着……”
“也就是说,如果咱们家在镇上开一间酒楼的话,就势必会抢了万福楼的生意?”赵相宜寻思着,幽幽开口道。
赵弘林点了点头,似考虑了很久,也挣扎了一番,最后看向赵信良:“其实我倒有一个法子,只是这样做也不知对不对,办起来会有些棘手。”
“你说说看?”赵信良讶异于自己一双儿女的聪慧,故而现在赵相宜表现得比寻常孩子突出些,赵信良已经不多加怀疑了,在他看来,那就是传承了赵弘林的智慧,有了如此聪颖懂事的儿子为先例,女儿再聪慧,也是不足为奇的。
赵弘林犹豫了会,终脱口而出:“其实咱们家可以盘下万福楼来自己做,这么做莫老板兴许不会同意就是,毕竟很少有人会放弃这么长远的利益不要,拱手让人。”
赵信良听了儿子的话,也很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如果咱们这样做的话,一来会让莫老板为难不说,二来也伤了长久以来的和气,对于以后长远来讲,多多少少都是不利的。”
“我这里倒有一个办法。”赵相宜忽然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她这一句话,把赵弘林和赵信良的心给同时提了起来。
“小妹快说呀。”赵弘林有些着急。
赵相宜其实也不是在故意卖关子,而是在心里细细地总结着法子,最后组织好了语言,方缓缓道来:“其实咱们可以这样,如果莫老板真是打算继续经营万福楼的话,咱们可以跟莫老板打个商量。咱们家先花一笔钱把万福楼给整个盘下来,然后再跟莫老板商量,从今而后,咱们家可以免费向莫老板提供江宁县那家酒楼的酱料,并永远承诺,以后除了他们那家酒楼以及清河镇我们盘下来的万福楼之外,不会把酱料再卖给任何一间酒楼,或者拿出去独自贩售。”
“咱们家的酱料现在是卖二两银子一斤的……江宁县那间新酒楼的规模势必会比万福楼的大很多,所需也就更多……如若一个月按照原先酱料总量的一倍来算计的话,那么咱们家一个月就得向他们的新酒楼提供二十斤酱料,这里一个月就是四十两银子呀一年粗粗盘算一下就是四百八十两,将近五百两爹,这太让人不敢相信了”赵弘林顺着小妹的话粗粗算了算,如若真这么做的话,莫老板其实也不亏的,相反还省下了一大笔的开销。
做酱料的本钱原就不高,如果他们免了莫老板的酱料费用,实则也亏不了多少
赵相宜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没说完呢。”过后又接着道,“其实即便是这样,莫老板也未必肯让出万福楼来。一则万福楼是老字号了,那间酒楼的铺子原就是莫老板的财产,并非是租用的,经营了这么些年,多少有些感情。再者,尽管咱们开出这样的条件来,总体好像诱惑很大,可你们想想万福楼一年下来的盈利,可不止将近五百两这个数呀”
“所以呢,我是这么想的。”赵相宜见父亲哥哥两个将注意力转到了自个身上,不禁更为高兴,接着道,“咱们不妨吃点小亏,跟莫老板商量下,除却酱料的银钱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