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田园生活-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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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他们要把你怎么样,可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话毕,赵老二夺门而出。
赵老三与陆氏呆愣地窝在屋里,良久,赵老三咬牙忍着脸部的剧痛愤愤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这一身如果真是今天被二哥打的,兴许还好点,爹娘大哥他们见了就不会再拿我怎么样!现在倒好,他们要再回来,知道我这一身不是二哥打的,指不定还真要合起来补几下给我!尤其是我爹的性子,打起人来的样子你是没见过!”
午后,方氏老赵头还有任氏赵相宜匆匆乘了马车赶来,赵弘林在学堂里,马上就要秋试了,惊扰不得,横竖李氏肚子里的孩子无事,大家也就没把事情告知与他。
赵信良要打理千禧楼,忙得不可开交,原是坚持要来的,可任氏说这事有她在就足够,赵信良便也安心了。而赵月琴则带着赵敏敏留在了镇上,打理家务。
方氏刚到,就直奔李氏床前,拉着她的手哭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大家集体劝了才好转些。
“那个混账东西现在在哪!愈发没教养章法了,都当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死了不成!”老赵头见老二媳妇一副憔悴模样,气得直跺脚。
“我早上去找了他一回,见他浑身都是伤,问了才知道是他媳妇给打的,我便没再动手,那个时候我一下手就没轻重的,兴许真会闹出人命来。”赵老二一面给李氏喂药,一面没精打采地说。
许也是因为没有亲自惩罚赵老三的缘故,正在暗暗发闷。
“我去找他,这样的孽障,还留在人间做什么,该把他直接打死才是!”老赵头随手操起屋里的扁担就要往外走。
赵相宜跟任氏立马拖住,但见任氏急着劝道:“二哥既然这么说,想是不假,爹这会子要是再去,万一真出了事,以后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可我心里头咽不下这口气,那可是我的亲孙子啊,他居然这么混账!”老赵头激动之下,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如果爹娘相信我的话,就把这事交给我来办,我保管双方妥当。”任氏突然极为镇定一句。
倒是把在场的人都给说愣了。
方氏带着赞赏的眼光看着老大媳妇,点点头满意道:“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说来话长呢,不过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知道的。”任氏笑着回答方氏。
“那真是辛苦,委屈你了,老大媳妇。才刚跟信良成亲没多久,现在理应到了归宁的日子,可却还把你扣在这迟迟不让你回家跟亲家二老团聚。”方氏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娘,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家里人有事,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任氏摇摇头,随后又牵了赵相宜的手,“相宜乖,跟爷爷奶奶呆在这里,娘亲去去就回。”
“我想跟娘亲一块去。”赵相宜仰头,撒娇也似地说。
此时此刻,她十分好奇,任氏心里到底有了什么样的解决办法。
第181章任氏巧计揭穿三房
第181章任氏巧计揭穿三房
母女俩一并出了门,刚出了院子,赵相宜见任氏走的方向与老房子的方向反了,以为她对这里不熟走错了路,便主动提醒道:“娘亲,您走错了,去三叔家应该往另一边走。”说罢,还为任氏指明了去路。
任氏温婉一笑,随后伸手牵起了赵相宜的小手:“我们先不去三叔家,在这之前,我们要先去请一个人。”
“请人?”可任氏也就是上次团圆节来了赵家村一回,对这里的人并不熟识呀。
正当赵相宜疑惑不解的时候,任氏点点头笑道:“对呀,在咱们家不远处不是住着一位老郎中么?”
“哦,你说温爷爷?”赵相宜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任氏所指的人是老温。
如果是去请老温的话……赵相宜暗地里细细思虑着,很快地就大致明白了任氏想干嘛了,不禁轻轻一笑。
这下子三房的人落在任氏手里,可真是有苦头吃了。
“不错,咱们先去请了他老人家再说。”任氏牵着赵相宜的手继续朝前走去。
不多时,母女俩停在了老温家门口。
老温一见到任氏,刚开始还没认出来,只觉得有点面熟,可再看赵相宜的时候,不禁眉开眼笑地立马给任氏打了声招呼:“信良媳妇好啊!”
“赵大夫好。”任氏微微颔首,脸上挂着明朗大方的笑容,她不像村子里的人那样叫他为“老温”,反而极其恭谦有礼地称了一声“赵大夫”。
“温爷爷好!”赵相宜也打了招呼。
老温一一受了,尔后又摆摆手自谦道:“我就是个乡野郎中,哪里够格称得上‘大夫’的?倒是让你见笑了。”
“哦,对了,有什么事么?”老温忽又添言。
任氏牵着赵相宜走了进来:“是这样,我这边有位病人要您给瞧瞧。”
见老温的视线立马转到了赵相宜身上,任氏便赶紧笑着解释道:“哦,不是相宜,是相宜的三叔。”
“老三?老三怎么了。”老温不大明白任氏的话语,紧接着询问了一句。
“赵大夫此时有闲么?有时间的话最好就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边走边聊。”任氏微笑着邀请道。
“嗯,那好吧,这会子正好有空呢,你们等我一会,我收拾收拾就来。”老温说完,立马转身去收拾起他常用的药箱来,片刻后便随着母女二人往三房那边走去。
“赵大夫,我相信您的医术,如果有人没病在刻意装病,只受了点轻伤却故意装成重伤的话,您应该瞧得出来吧?”边走在路上,任氏笑着对老温说。
老温点点头:“这点功夫还是有的。”仅凭这个问题,老温已知道任氏要干什么了,而赵老三那日与二房的纠纷他大致也从赵老二那了解到一些,所以当下心里已有了较量。
“哦,对了,我虽然医术不精,可自小看过一本医书,上头记载着几味药草,本身并无什么奇特的地方,可配在一起给人服用,却可以让那人感受到断肠般的苦痛,不过对人本身却无毒性害处,这样的药方,不知赵大夫能不能配得出来?”任氏轻启朱唇,淡淡地笑着。
老温讶异地看了任氏一眼,尔后问了句:“不知你要它何用?”
“赵大夫的家里摆放了不少医书,想来赵大夫是能配得出我要的东西的,横竖无害,且我并非拿去害无辜的人,有何不可?”任氏忽然敛了笑。
赵相宜在心里暗笑,她之前所学的专业倒是跟中医也有一点子挂钩,故而任氏说的那个方子,她多少还记得怎么配呢。至于服用过后的效果嘛,虽然她没有亲自体会过,不过想也知道,定是不会好过的,那种撕心裂肺断肠般的腹痛,想必跟生孩子时候的产痛没分别了吧?呵。
这厢,赵老三因要装伤,所以未曾去地里干活,陆氏也跟着呆在屋里清闲着,并未料到任氏会搞突袭。
两人正磕着瓜子呢,赵老三体热,更是把缠在手臂上的绷带全数给拿下来了,等任氏正儿八经地站在门外有礼地叩门时,二人才慌不迭地开始忙这忙那,过了好一会,才让陆氏上前来开了门。
讪讪地笑着:“哟,是大嫂呀,你们不是应该在镇上么,怎么有空回来呀?”
任氏淡淡答道:“哦,没什么别的缘故,就是听二叔传了消息过去,说是二弟妹的肚子出了事,我们便回来看看。才刚我听说二叔被打得很严重,爹娘心里都担心死了,我为了安爹娘的心,特地带了大夫过来给三叔瞧伤呢。”
“啊?不不,哦,不是,我的意思是,不必这么麻烦了……伤,伤都上好药,包扎好了,没事的……哎哟,爹娘肯定是怪我心狠了,其实我也是气不过我家的这么胡来啊,那可是没出世的孩子呀!”陆氏神色慌张地遮掩道。
赵相宜微眯着双眼,立马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想来赵老二过来的时候,因为太气愤了,所以没察觉出来。
任氏作为一个旁观者,自也是看得清楚明白,不过她并没有立马揭穿陆氏,只依旧笑着说:“不麻烦,这于我而言只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我们都是自家人,理应互相帮忙的,三弟妹你别担心,这医药费啊,一会由我全数包了,不用你们花一个钱。”
陆氏身形微晃,再看看任氏身后的老温,头皮不禁麻了起来。
“三弟妹就是这么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见陆氏依旧把人给堵在门口,任氏不禁沉了声音。
陆氏有些不敢动任氏,便泄了气,把人给迎了进来。
漂亮!
一踏进三房的门,赵相宜便在心里狠狠地夸了任氏一句!总算有个人能治一治这帮极品了。
大家径直去了赵老三躺的那个房间,但见里头充斥着一股子瓜子味儿,想来刚才二人正闲闲地呆在里头嗑瓜子呢。
按理说,重病重伤者的房间里头应该沁着一股子浓烈的中药味的,可这间房里头除了瓜子味就再无任何一点子味道了。
赵相宜刻意扯了扯任氏的衣角,无比认真地问了一句:“娘亲,怎么这间屋子里一点药味也没有?难道三叔家穷得连药都抓不起了么?”
陆氏闻言,立马顺着赵相宜的话急急道:“就是就是!唉……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紧巴了,我家的伤成这样,我也没法给他弄点药来吃……就连他敷伤口的那药,都还是用山上挖的随意弄的嘞!”
“没钱抓药?”任氏有些哭笑不得,“却有闲钱嗑瓜子?”
这一句话把陆氏给堵得说不上一句话来。
床上的赵老三依旧捂着头又摸摸其他伤口哼哼唧唧的。
“赵大夫,那就麻烦您了,还请您仔细为三叔诊治诊治,看看究竟严重不严重。”任氏转脸对老温道,其中“严重”二字,她咬得极为用力。
“不,不用了!”赵老三立马伸手制止道。
任氏微一挑眉:“三叔这是在跟我这个做大嫂的见外什么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赵老三支吾着,终是说不出什么原因来。陆氏也跟在一旁干着急,可太明显地拒绝,又显得他们可疑。
赵相宜埋头暗笑,谁叫你们故意设下这出苦肉计的?
若真是重伤,这回他们带了大夫来,能有免费看病吃药的便宜占,按他们的性子绝对是不会放过的!可这回却吞吞吐吐的,想来必定有鬼!
“三叔三婶你们这是干嘛?不就是让温爷爷给看个病瞧个伤么,有什么好推阻的?还有三婶,你昨天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难道这会子还不给我三叔个治伤的机会么?”赵相宜故意这么说,明面上是在帮赵老三,实则还是为了让他们乖乖接受老温的诊治。
陆氏埋头暗暗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想着横竖赵老三身上是真有些伤在的,给大夫看看也无妨,届时说轻说重,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横竖有伤这是事实。如果一再地推阻,反而显得他们可疑,届时露出马脚被揭穿,才更是难堪。
所以索性豁出去了,同意道:“那就看看吧,也安生些。”
赵老三一听,急得不得了,忙给自个媳妇使眼色,陆氏全然无视,当赵老三是空气。又暗暗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他一句,不省事的东西,见天地给我惹事,要我给你擦屁。股!
老温得了允许,这厢上前给赵老三把脉。
赵老三依旧哼哼唧唧的,还不时给老温眼神示意,意思是希望老温手下留情,别把真相说得太接近……
“温爷爷,我三叔到底怎么样了?”赵相宜此时已闲闲地坐在了三房的椅子上,幸灾乐祸地问了一句。
陆氏剜了赵相宜一眼,转头的时候,却正好对上任氏那冰冷的双眸,不禁吓得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多看赵相宜一眼,亦是不敢与任氏正对着面。
“嗯……”老温放下了赵老三的手腕,略沉思片刻后,方开口对赵老三道,“我要再看看你身上的伤口。”
“这,这不合适吧!”赵老三反应剧烈,因为他身上的那些伤口都是造假的,全用衣服绷带遮好了,横竖外人都瞧不出真切来,若是此刻被老温拆开来一看,岂不要穿帮了……
“对对对!”陆氏也立马上前去补充道,“这不合适呀!大嫂跟相宜都在呢,一个是妯娌,一个是未出阁的闺女,这,这怎么合适嘞!”
“无妨,我就看看你脚上的那些伤,可以把被子掀一掀不?”老温继而道。
“不不,也不行!”赵老三坚决地压着被子道,“我,我自己身上的伤我自己心里清楚,也不用再看了!”
从夫妻二人的神色举止上看来,事情的内因他们大致也是清楚了。
任氏双手环胸,略思考后,方笑道:“赵大夫,既然他不让,那就算了吧。”
老温闻言,也是点点头站起了身子来,赵老三与陆氏二人听后更是暗暗地大舒了一口气。
不过任氏尔后又立马来了个转折:“不过呢,身子骨还是紧要,三叔你不给大夫看也就罢了,可这个药呢,还是得坚持吃的。这样罢,我让赵大夫开几副调养的药与你,你记得按时服用。”
“那真是多谢大嫂关心了,我以后一定好好改过不再犯错了,还请大嫂在爹娘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赵老三喜出望外,眼里隐隐透着侥幸的心理。
“我尽量,不过,你也先别这么急着谢我。”任氏模棱两可道,又转过头去吩咐老温,“赵大夫,开药吧,具体的方子,你心里都清楚的吧。”
老温点点头:“我心里明白,而且这药啊,还真是专治老三这个病的,保管能让他以后安好一点。”
“对了,我刚听温爷爷说了,这药需得趁热喝的,你们可不要耽搁了时辰。为了确定你们喝这个药,我跟娘亲还是留下来看着三叔喝完再走罢。”趁老温去开药方子之时,赵相宜笑道。
老温的医箱里正好有这几味寻常中药的,他按照方子上写的,用一定的剂量先配了一副药出来,递给陆氏:“先拿下去煎吧,出了浓汁足够盛出一碗来就好了,很快的。”
陆氏怔怔的,不过想着眼下这种情况算是比较好的了,至少没被拆穿。而且老温开的药肯定是大补调息的,吃点子也无妨。
赵老三看着媳妇下去煎药了,面对屋里剩余的三人,更是吓得恨不得把整个人埋进被窝里。
“三叔,有句话叫做,‘药可以乱吃,但是话却不能乱讲’呢,这句话不光是三弟妹,包括你在内,都需得牢记,知道么?”任氏挨着赵相宜身旁坐下,抬眸对赵老三说了一句。
赵老三闷闷地应了。
不多时,陆氏端了热腾腾的药汁进屋。
赵相宜埋下头去轻扯了扯嘴角,这回可不得让赵老三吃吃苦头受受罪。
“这么':。。'快就熬好了呢?”任氏嘴角微牵,“弟妹啊,这药赵大夫说有点苦呢,生病受伤的人总要脆弱些的,不妨你先尝尝冷热甜苦再说罢,若是太苦了,还可以让赵大夫及时加几味甘草进去。”
见陆氏惊讶地站在原地不动,任氏方又笑道:“弟妹这是作甚?难道怀疑这是毒药不成?我跟赵大夫哪有那个胆子。放心吧,这只是普通的药,你吃一点子没事的。”
陆氏还是有些迟疑,看了看老温,见老温的神色照旧,并没什么异样,方稳了稳心绪,闭着双眼吃了一勺下去。
“哦,不算很苦,可以了,就这么吃吧。”尝过之后,陆氏端着药碗来到了赵老三的床前,“来,早吃早好。”
可赵老三依旧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陆氏见状,不禁微俯了身子小声对他吼道:“那你是想穿帮之后被爹娘打死,还是喝这一碗药,你自己选!”
赵老三憋闷地看着自个娘们,满心的怨恨,都是因为她一开始出的馊主意,导致他现在什么罪都要受。
没办法,最后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喝完了那碗浓浓的药汁。
“好了,剩下的也要接着吃掉哦。”任氏满意地站起身子来,唇角微翘,心想着等这药性上来了之后,估摸着剩下的那些药他是再也不敢碰的了。
赵相宜依旧坐在椅子上等着看好戏,此刻她非(提供下载…)常好奇,这药该要多久才会发挥效用。
“好了,相宜咱们走吧。三叔,三弟妹,你们好生养着,切记不可再胡来了。”任氏牵起了赵相宜的小手,老温也开始收拾着自己的医箱。
“娘亲?”赵相宜游移地跟着任氏走了几步,她很想问问任氏,难道不想看赵老三一家吃瘪受罪的模样么。
“没事,要不了多久,他们会主动来找我们的。”任氏突然小声一句,随后牵了赵相宜的小手往外走去。
“嗳!慢走不送啊!”陆氏出门把几位送到了门口,大声地招呼了一句。
等走远了,辞别了老温以后,任氏方停下了步子,站在赵相宜面前,蹲下身子细细地抚摸着她的碎发:“相宜,也许你会觉得娘亲很厉害,但娘亲想说的是,娘亲之所以会这么精明,与娘亲曾经的经历是密切相关的,娘亲希望我的相宜以后用不到我的这些手段,能够安稳幸福地过日子。”
“嗯。”赵相宜喉咙里忽然凝重了,说不上一句话来。
等她们母女俩抵达家里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赵相莲却已是哭着喊上了门来!
称是赵老三和陆氏中毒了,这会子肚子疼得不得了,想是没救了之类!
可把二老及其他人吓得!
大家赶忙把目光投到了任氏身上,任氏却分外淡定地解释了一句:“的确跟我给他们吃的那药有关,不过大家放心,那药本身无毒的,只是会让人腹痛不止罢了。三叔推倒了二弟妹,险些害得二弟妹小产,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是谁也无法忍受的。所以,我只不过是想让他们也尝尝,那种苦痛罢了。”
“原来如此。”
大家一听任氏的解释,便释然了。
“你回去告诉你爹娘,让他们忍着痛走到我们这边来亲自给二弟妹赔罪。”任氏吩咐赵相莲道。
赵相莲没说话,只咬咬牙又往回赶。
等夜色降临过后,赵老三与陆氏方哼哼唧唧地赶来了,时下已是秋日,寒气渐长,可二位的额头上却还是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脸色苍白得像面粉一样,让人看着可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