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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奸不丈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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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元宁生气极了。这个年净雪跟白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怎地什么都要跟她抢?抢走白奶奶的怜惜,抢走白舒媛和白晨洋的疼爱,现在,连何亚凡的注意力都要抢走?是不是有一天,连爸爸的关爱也会被抢走?

曲元宁受不了这点,手指着年净雪大声道:“你给我下来!快下来!我说过不准你荡秋千,它是我的!你敢不听话,我叫爸爸把你赶出去!”

何亚凡大皱其眉,不再出手推秋千,让它慢慢缓下来,曲元宁却等不及让秋千完全静止,粗鲁的将年净雪拉下来,跌个狗吃屎。

“你做什么?”何亚凡想不到有女孩子这样恶劣,连忙抢至小净雪身旁,看她已哭了起来,手掌与膝盖都有擦伤的痕迹,心底对曲元宁不由得厌恶起来。

“亚凡哥,我们不要理她啦!奶奶在等我们吃早餐。”私底下都嘛偷叫奶奶。

“你别碰我!”何亚凡甩开曲元宁想拉他的手,只觉得恶心。

表姊没有形容错,曲元宁真当自己“麻雀变公主”了。

本来,舅舅既已娶了她妈妈,那么她也算是舅舅的女儿,他也没打算排斥她。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恶劣的欺负比她小的女孩,还当着他的面,简直是目中无人到极点!

何亚凡忍住没发脾气,扶起哭花了脸的小净雪,进屋里找管家拿医药箱,免不了惊动白府上上下下。自白钟泠以下,大家均聚集在餐厅准备陪小娇客吃早餐,等呀等,等来了一件小意外事件。

“怎么回事?净雪怎么受伤了?”白钟泠忙问。

“亚凡哥。”跟在后面进屋的曲元宁讨好地唤着。

何亚凡停下帮净雪擦药的手,回首冷道:“你不要叫我亚凡哥,我受不起,你可以直接叫我何亚凡。”

曲元宁满脸涨红,怔在当场。

白钟泠拿针刺般的目光看向曲元宁。白楚轩晓得亚凡这孩子向来不随便发脾气,事出必有因,忙问:“元宁,你做了什么惹哥哥生气?”

略蕴责备的话语令曲元宁陡然一惊,害怕被爸爸讨厌的心理因素,使她否认到底。“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爸爸,是年净雪自己从秋千上摔下来的。”

“真的吗?亚凡,你说……”

“舅舅……”何亚凡站起身,深深地盯了曲元宁一眼,那眼神令她心悸,“我必须坦白说,你的继女是个问题儿童!我因为时差的关系很早醒来,便到花园里散步,然后瞧见净雪小妹妹在荡秋千,便跟她玩了一下。过没多久,曲元宁突然跑过来,对小雪大声的叫骂,不准小雪玩“她的”秋千,要叫舅舅把小雪赶出去!我一没注意,曲元宁便把小雪从秋千上拉下来,当时秋千还在晃呢,小雪这一跌下来当然受伤。”

白楚轩和邱玉簪对望一眼,胸口蓦地揪紧。

何亚凡微眯起眼。“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孩,所以曲元宁可以无视我这个证人,公然说谎。当然,舅舅可以选择相信你的继女,我也明白我说这些话会令舅舅和舅妈为难,我道歉,过两天我便回美国去。”

邱玉簪慌了。“别这样,亚凡。”婆婆一定更不谅解她。

白楚轩看着曲元宁,失望又心痛。

曲元宁哭了起来,“爸爸,对不起,我怕你讨厌我,所以才说谎……都是年净雪不对,她不要玩秋千就好了,看到亚凡哥跟她玩,我很生气才会……”

“你住嘴!”邱玉簪忍不住骂道:“做错了就是错了,你应该向净雪道歉,怎么反过来说净雪不对?元宁,当初妈妈问你,要跟妈妈还是生你的爸爸?你说你很怕喝了酒会发酒疯打人的爸爸,你讨厌那样的爸爸!可是,看看你今天无缘无故伤害比你幼小的净雪,你的行为跟你生父有什么两样?”说着忍不住流下伤心泪。

曲元宁如遭雷殛,妈妈真的以为她像那个坏爸爸吗?

到底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无条件的挺她、疼她、爱她、宠她?

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有年净雪的存在吗?

十岁的曲元宁不懂。

十五岁的曲元宁终于慢慢懂得,当年的她确实表现得太笨了点。

考进H大学的曲元宁,已出落得美丽耀眼、亭亭玉立,决定重新开始,她要进入学生会,当选校花,而且是才貌兼备的校花,令全校男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两年后,年净雪也进入H大学就读。

“年净雪后来怎么样了?”浓眉大眼、高鼻阔唇、长相颇为粗豪的男人──沈厚言,扯开一抹懒洋洋的微笑。

“说不好嘛,如今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年师傅在净雪要进国中那一年,因癌症去世。不过,也因祸得福,凭我奶奶和年师傅将近三十年的情谊,奶奶收净雪当干孙女,本来预定念公立国中,也在奶奶的私心运作下,转入和曲元宁念同一所昂贵的私立中学,我想,那时曲元宁一定快气炸了。”白晨洋哈哈大笑的说。

“我似乎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沈厚言低沉的嗓音掠过难以分辨的情感。“白奶奶是不是想藉由年净雪的存在,来和你继母一较高下?谁教你继母带着拖油瓶女儿一道进门,白奶奶一定吞不下这口气。”

“那是一定的结果,不是吗?”白晨洋的俊颜掠过一丝嘲笑。“我相信奶奶是真心喜欢净雪,毕竟有谁不喜欢一个白净漂亮、甜美随和的女孩呢?但喜欢是一回事,若没有曲元宁这号人物碍眼的存在,奶奶顶多义务性的监护净雪至高中毕业,不会收她当孙女,不会让她念昂贵的私校,不会因曲元宁学钢琴、舞蹈、绘画、计算机……净雪也跟着一起学。打着年师傅照顾我们一家饮食近三十年的大旗,奶奶“惜情”嘛,我爸自然也感念年师傅的好,什么都顺着奶奶,只要奶奶不挑阿姨和曲元宁的毛病,我爸便感恩不尽。”

“听起来你爸对你继母真是一本初衷的多情,为了她,可以把自己最嫉妒的男人所生的女儿当成自己的女儿,连年净雪也一道疼怜,只求母亲高抬贵手,对他所爱的女人网开一面。”沈厚言不由得啧啧称奇。

“哼!”白晨洋没好气的瞪了表哥一眼。

“你别不服气,像你爸那样的“痴情种”,在我们这一代已绝迹了。”沈厚言唇间扬起的笑意好放肆。“我不敢保证能做到,你呢?”

“你别忘了,我妈可是你的阿姨,疼你不比疼我少。”

“我没忘,只是就事论事。”

白晨洋别过头,望着大片落地窗外的恣意阳光、盎然绿树,涩涩苦笑。

“阿言,其实我并不恨阿姨,我的继母,她只是个温柔老实的女人,我一看就知道是我爸会喜欢的那一型。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電孖書下载相反的,我生气我爸的温柔、懦弱,明明深爱邱玉簪这个女人,为何不力争到底?”

“他是白家的独根苗,只要够坚持,不惜一死或终生不娶,奶奶能不让步吗?偏偏他温柔得不敢过分坚持,娶了我妈却让她心碎至死,他的温柔反而害了我妈!在我妈死后,他才该死的“坚持”与邱玉簪再婚,这算什么痴情种?”

沈厚言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听出白晨洋话里藏着多么深的孤寂!父母不愉快的婚姻对孩子造成的伤害是无形的,但至少还算父母双全。母亲一死,父亲迫不及待的回头寻找初恋情人,教孩子看在眼里情何以堪?似乎父亲也不再是他们姊弟的父亲了。

或许,白楚轩和邱玉簪觉得他们的爱情很伟大,一点也不输给琼瑶小说里刻骨铭心、曲折缠绵的爱情,但除了当事人自己会感动,局外人通常会因不同的立场而有不一样的看法。

“阿洋,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舒媛也一样。”沈厚言站起来伸一下懒腰,目光深幽的看着表弟,一脸笃定。

“不然又能怎样?”白晨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妈都死了,代替她打抱不平有用吗?所幸国中毕业后,奶奶便送我们至美国姑姑那儿当小留学生,放长假才和亚凡一起回来陪伴奶奶。”

“不错嘛!二十五岁便拿到双硕士学位,准备回来继承公司。”

“亚凡才厉害,二十岁便开始进姑丈的公司实习。”

“真是辛苦啊!”沈厚言仍是笑。

白晨洋捶一下他肩膀,“你自己不也一样?”这位表哥是大姨的儿子,母亲死后,父亲很快再婚,便几乎不与母亲那边的娘家亲戚来往了。

但孩子自有属于孩子的情谊,他们在美国重逢,很快又连成一气,即使后来又分隔两地,但计算机网络的发达让友谊不轻易断线。

“我们出去走一走吧!这农场的生态景观保持得非常好,就像这栋建筑物一样吸引人,我们每次回台湾都要先过来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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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厚言率先走出房门,下楼在农场附近闲步漫游。白晨洋和他一起静观生态池里的动植物族群,采食山野果,看树蛙跳跃。

农场后方有一片遮天的竹林秘境,高耸入云的孟宗竹在风声中沙沙作响,天然的绿色浴场令人不自觉地放松精神,什么郁闷的情绪全抛开。

“阿言,你每次见到我必问净雪的事,可是我不记得你们有什么交集啊!”只相差一岁而已,习惯互叫名字。

沈厚言微勾唇角。“当年她才八岁,今年该有二十了吧!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忘不掉她,故意交了许多女朋友,还是忘不掉“年净雪”这名字,再加上你断断续续给我的讯息,她更似在我心底生了根!我的脾气既强又倔,抗拒着不愿去你家再见她一面,因为她根本已忘了我!”

“现在呢?”白晨洋又惊又笑。沈厚言也有这一面?

“现在我投降了,顺应自己的欲望去面对她,或许才是好主意。说不准等真正见了面,只短暂相处一会儿便印象破灭,证实她不是我的菜,我才好将她从我心底连根拔除,心无罣碍的去联姻。”

“啧,我以为你会是我们之中最抗拒去联姻的那一个。”

“如果没有中意的对象,又何须抗拒?”

白晨洋心一跳,扬眸迎向他复杂的眼。

若有中意的对象呢?

沈厚言悠然自在的走过竹林秘境,步向另一片天然的柳杉林,整座农场坐拥辽阔天地。

“阿洋,我现在去你家,会造成你继母的不愉快吗?”

“都十二年了,她在白家的日子已跟我妈一样长,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白奶奶已停止内战了吗?”

“偶尔还是会发动一场小战争。”白晨洋莞尔。他怀疑这是奶奶的精力来源之一,不断挑毛病以防老人痴呆症上身。

“了不起的白奶奶,不愧是女强人,精神硬是比别人家的老奶奶健旺,我打赌她可以活到一百岁。”

两人相视一眼,霍然大笑。

年净雪当真不记得沈厚言,谁会记得自己八岁时只见过一面的哥哥?

沈厚言被重新介绍给她认识,白晨洋慎重其事的态度,使她明白沈厚言这位表哥对白晨洋而言是很重要的,不用特别交代,她一向不失礼。

“沈先生、晨洋哥,很不巧,他们刚好有事都出去了。”家里除了佣人,便只有净雪算是半个主人。“晨洋哥要回来都没有联络白奶奶?”

“我存心提前回来吓奶奶的。”白晨洋哈哈大笑。

“那我先去帮沈先生准备客房……”

“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沈厚言虽然不疾不徐,但语气中仍掩不住惯有的霸道。“叫我阿言,言语的言,不是颜色的颜,不准给我写成沈厚颜。”

净雪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不说我反而没想到耶!你的名字真有趣,令人印象深刻。你比我大一点,我叫你沈大哥或言哥吧?!”

美人娇声软语,正常的男人早点头说好。

“你干嘛那么爱认哥哥?我不喜欢你这样,直接叫名字比较自在吧!”沈厚言直视她的眼神里有很深的不以为然。

“什么?”净雪呆了一下。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何须拿话刺人?

“我不是你哥哥,叫我阿言,记住了。”

净雪当他是那种不爱与人称兄道弟的人,点点头,“我明白了,阿言,只要你认为我失礼,我自然会叫你的名字。”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深沉的眼凝视着她。

净雪只是浅笑,上楼去整理客房。

沈厚言盯着她那笔直优雅、风姿绰约的背影,直至消失。

“如何?”白晨洋对他的反应很好奇。

“只有练过舞蹈的女孩子,连背影都好看。”

“那正面呢?有教你印象破灭吗?”

沈厚言但笑不语。

不须上半点妆,白瓷的脸蛋美得纯净无比,楚楚可怜的柔弱气质令男人产生强烈的保护欲,应对进退又那样亲切随和,不显小家子气。

才二十岁的女大学生竟有如此的气质?!如果不是生长在白府,接受一连串的闺秀养成教育,今天的年净雪又有什么不同呢?

“阿言,要下手请早。”

“嗯?”有什么言外之意?

“喜欢净雪的男生很多,而且每个条件都不差。”

“那又如何?”

“当然,倒追你的女人从来没少过,你大可以不用破例追女人。”

“阿洋,你在鼓动我追年净雪,为什么?”沈厚言幽幽地指出。“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生活,尤其是插手管我的感情事。”

“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我才没那么笨。”

“那你在打什么算盘?”

白晨洋凝望表哥,眼神沉重。“阿言,我希望借你的手将净雪带离这个家,愈快愈好。”

为什么?

沈厚言眯起眼,湛眸深沉。

第二章

位于仰德大道的私人别墅,三层楼透天的花园洋房,仍旧是沈厚言记忆中的美丽雅筑,花单清香、和风轻揽、云霭树荫,将欧式建筑的静谧气息烘托得更加宜人,彷佛置身于现代仙境中。

而美丽的仙境,是否会酝酿出美丽的爱情?

那可不一定。

沈厚言静静的凝望那一抹蹲在花草间的身影,时光彷佛倒流回到十二年前,那个用娃娃童音向他介绍薄荷草有多好闻的天真小女孩,转眼间成了无父无母的小孤女,也因此被奶奶带进这个家。

到底是福是祸呢?年净雪自己又是怎么想的?

她明白自己实际上是白钟泠手中的一颗棋子吗?用来箝制曲元宁的一颗棋。

万一,宝贝外孙何亚凡爱上了这颗棋子呢?

住进来才一星期,不,该说第四天,当何亚凡和白舒媛一道回来时,沈厚言便明白了年净雪的处境有多艰难。

他直接走到她身后,低低唤了一声。“净雪!”

她没反应。

“净雪!年净雪!”

她文风不动。

他移到她身旁蹲下,仔细观看她的侧脸,怀疑她已进入某一种禅定的境界,思想整个放空,正呆呆出神中。

他拍一下她的肩膀,她果然吓了一跳。

“啊!你……”

“你也不怕晒昏头,蹲在这里发什么呆?”他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不用……”她自己站起来,却一阵头晕目眩。

他扶住她。“你蹲太久了,别逞强。”

“对不起。”

“你有点贫血,要注意一下。”

“女孩子都有的小毛病,没什么。”净雪笑了笑,觉得不用大惊小怪。

沈厚言放开她,双手环胸,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净雪,你喜欢何亚凡对不对?”深眸紧盯她。

震惊!长眼睛没见过这么直接的男人。

他到底凭什么问人家隐私问题呢?

净雪禁不住浅浅地笑。“没有一个女孩子会讨厌亚凡哥。”

“我管别人喜欢或讨厌何亚凡,我问的是你,年净雪小姐,你对何亚凡是男女爱情的那种喜欢吗?”黑眸更紧密地定住她,意欲抓住她神色间想掩饰的秘密。

“你一向这么直接吗?沈厚言先生。而我,又该回答你吗?”她不解地问他。

他直直瞪她,好半晌莞尔一笑。“在感情上,我习惯直来直往。我对你感到怦然心动,很想追求你,所以必须先问一问,你心里已有意中人了吗?毕竟,整个白家上上下下,都因何亚凡公开向你求爱而人人情绪沸腾。”

什么?年净雪娇躯一冻。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漏听了什么,沈厚言说想追求她?

至于何亚凡的公开告白,更是天大的难题。

“你不要开我玩笑了。”她涩涩地说.嫌她还不够心烦意乱吗?

“感情的事怎么可以开玩笑?”他的视线流连在她清丽的脸蛋上,忍住想伸指抚平她微蹙的眉心。“我认真的再说一次,净雪,我喜欢你,我想追求你,只要你心里没住着其他男人。”

净雪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一个身形挺拔、长相粗豪的男人,却以一种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她顿觉胸口被捶了好大一下。

“阿言……”羽睫垂掩.

“有吗?你心里有住着其他男人吗?”沈厚言伸手抬起她下颔,“如果没有的话,我会是个好对象,你考虑一下再回覆我。”

“太突然了。”她撇头,逃避他的碰触。

“怎会?你美成这样,应该习惯了男生向你告白,除非你念尼姑学校。”

“不,我并不习惯男生向我告白,尤其像你这种一看就是很厉害的社会菁英人士,应该有不少红粉知己在等着你。”某种难以形容的酸涩滋味在净雪心田漫开,她不是白白在这个上流家庭住了十二年,太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更认清自己的角色定位.

年净雪从小便冰雪聪明。

不论白家的长辈多么疼她、怜她,她永远不是白家的一分子。

她只是年师傅的孙女,承受着白奶奶比天高、比海深的恩情。

她在这里长大,这里却不是她的家。她对这个家、这座庭园有很深的感情,却时时被曲元宁提醒她只是一个外人,还想赖多久?

像沈厚言这型的豪门亲戚,也不是她能接受的。

“净雪,你不要把问题抛回来给我。”一双飞扬的浓眉往上挑动了两下。“我过去有没有红粉知己,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足以成为你婉拒我的藉口。今天是我在询问你的心意,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净雪陷入沉默中。

“你需要考虑很久吗?”他从不知道主动追求一个女人,对方竟连一点欣喜的模样也没有,是因为何亚凡抢先告白的关系吗?

如果是的话,可就大事不妙了。

听说何亚凡即使在课业与家族事业的夹攻下,百忙之中每隔两三个月一定飞回来台北住几天,美其名是探望外婆,其实醉翁之意为了谁,明眼人早已瞧出。一直到今年完成学业,全心投入工作,他立刻公开告白,在白家投下一颗未爆弹。

这颗未爆弹最后会不会炸开来?取决于年净雪的态度。

白家没有一个赞成何亚凡与年净雪成为恋人,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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