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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盛唐风流武状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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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顶之上的秦霄心中微惊:这老僧,会是何许人物?连张旭这样的狂人到了他面前,也如同绵羊一般的温驯。他们现在所谈论的陈拾遗,正是前日冤死于狱中的陈子昂,张旭没有告诉老僧实情,是怕他伤心吧?看来,这三人交情匪浅!
    老僧微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天意如此,不让贫僧天年之日,得见陈拾遗,一飨他的脍炙诗篇。不过,上天也算待我不薄,能在临终之日,得见天下第一神笔,也不枉此生了。”
    老僧言罢,张旭已然是双眼含泪。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沓纸稿,缓缓的舒展开来,对老僧道:“大师,陈拾遗虽不能前来,但晚生已将他平生最爱的诗句抄录在此,谨请大师观瞻。”
    老僧面露喜色,接过张旭手中的诗稿,缓缓的念叨起来——
    “本为贵公子,平生实爱才。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登山见千里,怀古心悠哉。谁言未忘祸,磨灭成尘埃。”
    一诗念罢,老僧放声大笑,道:“好一句‘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真不枉男儿之志!陈拾遗的这些诗句,让老僧仿佛回到了年青之时。遥望当年,老僧也如同陈拾遗一般,志在疆场,心怀天下。好,这诗,当真好!荡气回肠,感人肺腑,真如一股浩气四塞,让贫僧这老朽之身,也不禁一阵热血沸腾!”
    张旭暗暗的用袖子擦去泪痕,在老僧旁的案台上取下笔墨纸砚,全身伏在地上,挥笔大书起来。
    老僧微微侧目观望,低低的念道——
    “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暗鸣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
    老僧突然激动起来,睁大了眼睛:“这,张施主,你为何……你要知道,这几行字,足以让你领来抄家灭门之灾!”
    张旭放声狂笑,一把将笔杆折断,拿起稿纸递到老僧面前,动情的说道:“大师,若说起荡气回肠男儿之志,古往今来普天之下,还没有哪句,能比得上这几句诗文!大师此文,才是真正的男儿豪气,千古绝唱!”
    秦霄心中大惊,差点就翻落屋顶。
    张旭写下的这两句诗文,正是当年骆宾王写的《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里的节选!
    这个古稀老僧,难道正是——
    骆宾王?!!!
第二卷 江南疑云 第50章 陈年遗事
    秦霄从房顶上翻身而下,径直走到庙院的大门,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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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旭仿佛见了鬼一般,指着秦霄,哆嗦着道:“秦霄,你!!……”
    老僧微眯了眯眼睛,打量了秦霄一阵,枯木一般的脸上泛起一阵笑意,微微道:“好一个英武的少年郎!”
    秦霄冲着张旭报愧的笑了笑,走到二人面前,冲着老僧一稽首,道:“晚生秦霄,见过大师。深夜冒昧打扰,罪过,罪过。”
    老僧拨弄着手里的佛珠,若有所思的看着秦霄,道:“秦霄?你就是当今名声风传的秦霄?天下武状元,秦国公之后,狄仁杰门生,新任江南道钦差,唔……好……”
    张旭有些气急败坏,跳起来指着秦霄道:“什么忠臣良将之后,暗暗委随于我,简直就是小人行径!!”
    老僧摆了摆手,示意张旭不要发作,然后对秦霄道:“秦大人,看来,你今晚,倒是冲着贫僧来的?”
    秦霄低眉俯首:“不瞒大师,晚生当初必不知道大师在此,只因见张兄行迹诡秘,故而好奇跟来。不过,晚生现在,的确对大师很感兴趣。”
    老僧呵呵笑了起来,左手抚须,昂了昂头,对张旭道:“张施主,这秦大人是你旧识么,倒是个心直快语之人。”
    张旭没好气的瞪着秦霄,冷哼了一声,默然不语。
    秦霄微微的笑了笑,不以为意,继续道:“大师,晚生身为江南道钦差,查典刑事冤狱也是职责所在。晚上目前正在查访一件陈年旧案,想请大师指点一二。”
    老僧面色不变,一脸淡笑的看着秦霄,道:“贫僧方外之人,久离红尘,行将就木,有什么可指点大人的。大人,怕是要失望了。”
    秦霄伸手入怀,拿出那块用丝绢包着的雕板,递给老僧:“不知大师,可识得此物?”
    老僧伸手接过,缓缓揭开层层包裹的丝绢,突然一下脸色急变,胡须颤抖的道:“你……你从何处,得来此物?!”
    秦霄心中暗道:果然!随即微微一笑,道:“汉阳县夫兴村,鬼哭山谷。”
    老僧大惊失色,手中一抖,雕板直直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口中喃喃的道:“罪孽……罪孽……阿弥陀佛……”
    张旭见老僧神色斗变,不由得大怒,冲到秦霄面前就将他往外推:“出去!你给我出去!”
    “罢了!”老僧一声无力的叹息,却像是魔咒一般,让张旭住了手,“张施主,你且先回避一下,我与这位秦大人,有事情要谈。”
    张旭身躯微震,无奈何的松开了手,狠狠的瞪了秦霄几眼,走出了庙堂,反手将门带上。
    老僧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般,苍白的道:“说吧,秦大人,你想从贫僧口中,知道什么?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三个问题问完之后,贫僧绝不再开口。”
    秦霄缓缓走到老僧面前,盘腿坐了下来,歉意的说道:“大师,事关重大,秦霄不得不无礼冒犯大师,请大师告诉我一些事情了。晚生的第一个问题是,大师出家之前,俗家名讳是不是叫——骆宾王?”
    老僧身躯一震,嘴唇颤抖的道:“没错。贫僧二十年前,就叫这个名字。只是,这世间,知道这个名字的,恐怕已不足十人了。”
    尽管事先已经料定,但秦霄还是略略惊讶了一阵——果然是他!居然真的是他!骆宾王,谁能想到,我居然能亲眼见到他!别的不说,单就他的诗句,哪怕是在21世纪的中国,也没有人不知道的!七岁的时候,他就有了‘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的诗句,只要是上过学的,都应该知道!
    秦霄深吸了一口气,镇了镇心神,继续道:“晚生的第二个问题,二十年前,发生在鬼哭山谷中的屠庄之案,事实的真相,是怎样的?”
    骆宾王枯皱着眉头,一脸凄惶的缓缓抬起头,眼睛里射出鲜有的凌厉目光看着秦霄,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悠悠的道:“都快二十年了,若不是大人问起,贫僧实在不想再提这个噩梦。”
    秦霄心中大愧,不由的道:“晚生惭愧,大师见谅。”
    骆宾王眼神里透出无限悲惶:“十八年前,武则天庆祝平定了李敬业叛乱,改元垂拱(公元685年)。在这之前的两年内,我带着一批李敬业的亲信,化作平民,潜藏在夫兴村鬼哭山谷,除了用这种雕板印制檄文传至各道州。正重要的是,李敬业在起兵之前,知道事情可能难以成功,便私下交给了我一批金银财宝,叫我藏了起来,做为起事失败的后路安排。”
    “可是没想到,李敬业失败被杀的消息很快便传来了。当时我们一起约有三十余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许多人便开始心怀异志,准备携财私逃。”
    “终于,在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夜晚,李敬业的四大护卫来了。听我说起了鬼哭山谷中的事情后,便一致决定,将这些人全部杀掉灭口。原因是,他们要保护一个人。越少的人知道这个人的下落,这个人便越安全。于是,那一晚,整个鬼哭山谷中便只有六个人走了出来,其他的全部被杀光了。他们的尸首,也被扔到了河里喂了鱼虾。我们当年所建的村庄,也被他们之后领来的李敬业残兵,拆作平地,不留丝毫痕迹。”
    秦霄面色微惊,同时又感到一丝疑惑,不禁道:“大师,四个人便屠了一个村庄一人不留,这也未免太骇人听闻了!”
    骆宾王一脸惨色的摇了摇头:“哪里是四个人,分明便是四个地狱来的魔君!他们都是李敬业私下结交的江湖好手,武艺非比寻常,又加上事先在饮食里下毒,那些人根本无从招架。要不是贫僧跟他们的主子交情匪浅,他们四人向来也对我倍加信任尊崇有佳,恐怕也在当年葬身谷地了。从那以后,贫僧便落发为僧,云游天下,再不过问红尘之事。”


    秦霄疑道:“大师所说的‘那个人’,莫非便是李敬业?”
    骆宾王轻笑了一声:“秦大人,这算是你的第三个问题么?如果是,贫僧倒有几个问题,想先请教一下大人。”
    “大师请讲。”
    骆宾王的眼睛里,斗然射出一道精光:“大人贵为开唐名将之后,护国良相门生,将来是要孝忠于武周,还是匡扶李唐?”
    秦霄心头一震——怎么又是这种问题?!!难道这个,真的那么重要么?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事在历史上不是常见的么?
    秦霄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大师,秦霄愚昧,只知道天下乃是百姓之天下。谁能为百姓带来好日子,秦霄便忠诚于他,虽剖肝沥胆,在所不惜。古往今年朝代更替,从来没有永恒的王朝,也没有千秋万载的皇帝。秦霄曾记得,大唐开国名相魏征曾有言,‘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秦霄深以为然。天下无所谓谁在当皇帝,只要是好皇帝,便能得万民拥戴,帝业永固。”
    一席语毕,骆宾王不禁抚髯大笑:“好一副伶牙俐嘴,避实就虚,不愧是狄仁杰的徒弟,贫僧也算是领教了。也罢,贫僧再问你另一个问题:当年,贫僧辅助李敬业举旗讨逆,是对,还是错?”
    秦霄直直的看着骆宾王,认真的道:“既对,也错。”
    “此话怎讲?”
    “对,对在身为唐臣,见神器异主,起义旗以讨逆,名正而言顺,其功在李室庙堂;错,错在不顾天下大局,全凭一家之私,置天下百姓安危于不顾,致使芸芸众生舍弃了安乐,在原本太平之年罹受兵革之祸,更造下许多杀孽。”
    骆宾王脸色大变,睁大了眼睛看着秦霄,呼吸也渐渐的急促起来:“好……好你个不到二十年少年郎,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贫僧惭愧,真是惭愧啊!枉活了这么多年,居然参不透这其中的玄机!天下,乃是百姓之天下,无所谓李家还是武家……一家之私,置天下百姓安危于不顾……”
    骆宾王仿佛中了魔咒一般,痴痴的自言自语了好一阵,然后缓缓的磕上眼睛,长叨了一声——“阿弥陀佛,直至今日,贫僧总算是看透了红尘,看透了贪嗔痴,看透了那一段罪业,总算是可以安心的去了。”
    秦霄心中暗暗的吁了一口气,他生怕刚才自己的一番言语,会激怒了骆宾王,或是惹他伤感。
    骆宾王缓缓睁开眼睛,道:“秦大人,你胸怀众生颇有慧根,希望你能在朝堂之上,多为百姓谋福,也免玷污了祖宗和师门的美名。贫僧油尽灯枯之时,与君一席话,却胜似参悟半生。贫僧,终于可以心无旁鹜,安心的去了。不过,你问的第三个问题,恕贫僧愚顽,不能回答。秦大人,这便请吧。”
    说罢,骆宾王长颂了一声佛号,闭目合十,不再理会秦霄。
    秦霄无奈,只得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起身走到庙外。
    “胸怀天下,颇有慧根?我是这样一个人?”秦霄暗暗苦笑。
    张旭站在门边,见秦霄出来,一脸神色复杂的看了他好一阵,才走进庙堂之内。
    秦霄走出庙堂不到百步,便听到张旭在后面大声痛哭叫道:“大师——”
    秦霄心里隐隐抽动了一下,叹了口气:骆宾王,也算得上是当今文坛北斗泰山似的人物了,所经历的政治风浪也堪称传奇。可是谁又能想到,这样的天之骄子,居然陨落在荒郊野外的一个破旧古庙里……
第二卷 江南疑云 第51章 驾临鄂州
    辰巳时分,一条小河边。
    张旭面无表情的手捧着一个瓷瓦罐,看着春水潺潺的河面发呆。
    瓦罐里,装着骆宾王的骨灰。
    他的身后,站着秦霄、李嗣业和范士德三人,神情严肃。
    少倾过后,张旭缓缓的,将一只手伸进瓦罐中,抓起一把骨灰,嚯然扬手向河中抛去,口中大声念道:“班声动而北风起!”
    清风之中,骨灰扬扬洒洒飘落寒冽的水面,化作粒粒浮尘。
    “剑气冲而南斗平!”
    张旭声音变得哽咽,隐隐有泪渗出来。再抓了一把骨灰,洒向河中。
    “暗鸣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张旭泪流满面,哽咽吼道,“大师,晚生张旭,给您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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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霄紧锁着眉头,眼睛也略有些发红了,喉头间,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颇为难受。
    范士德偷偷的卷起衣角,擦了擦眼睛。李嗣业挥袖一抡,抹去了脸上了泪痕,看着张旭的背影,无限敬仰的说道:“他娘的,是条血性汉子!”
    洒完骨灰,张旭呆滞的在河边站了良久,一动不动。
    大约半个时辰后,张旭转过身来,缓缓走到三人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谢谢你们来一起为大师送行。秦霄……”
    张旭微眯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盯着秦霄,道:“我知道你能说会道,大师尚且被你说服,我就更说不过你。于是你别说话,听我说就行了。我不管你那天说的话是真是假,今后你若干出祸国殃民言行不一的丑事来,我张旭指天发誓,就算打不过你这个武状元,我也要试一试。哪怕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哼!”张旭冷声一笑,转身走了。
    李嗣业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旭的背影,硬是将话哽在喉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头一次的感觉,在这个手无缚鸡的儒生面前,竟然有点难以对他发火。
    秦霄心潮起伏,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们走吧。”
    三人齐齐沉默不语,离开了小河边,朝汉阳县衙走去。
    半晌,范士德才打破了沉闷的场面,干咳一声,道:“大人,鬼哭山谷当年的命案,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还有必要去汉阳县么?”
    秦霄轻轻吁了一口气:“去一下吧。查看一下陈年县志,说不定会有些收获。当年屠庄案后潜逃的凶手,不是一直在外逍遥么?而且可能就是在千圣山中作怪的那伙人。”
    李嗣业横插一句:“大人,你别跟那个书呆子生气。他屁也不懂!你不是跟俺说起过么,这种人,叫粪什么,哦对,粪青!酸臭得厉害!……”
    秦霄侧头看着李嗣业,眨了眨眼睛:“生气?我干嘛要生气?”
    李嗣业方欲说话,被范士德暗地里揪了一把,生生的打住了,低下头,嚅嚅的不再言语。
    午时时分,三人到了汉阳县衙。几个县承衙差接到,各自一阵惊慌惶恐。
    原来,刺史吴兴国已然派州官来过了,彻查抄办了前任县令熊知权。他的家人老小和附逆官员,都被投入大牢押往了鄂州,并上表刑部和大理寺请求裁夺。
    汉阳县衙里的官吏衙差们,已经是个个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
    秦霄稍事安慰了他们一番,便进到档案阁,翻查起历年县志纪录。却如他所料一般,但凡跟夫兴村和鬼哭山谷有关的资料,都已事先被熊知权毁灭了。
    秦霄和范士德带着几个县承忙碌翻找了好一阵,始终是一无所获。秦霄暗暗想到:这手脚,还当真灵便!火凤,究竟厉害到了什么程度?连官府中也能渗透得这么紧密,处理痕迹一点不留……
    眼看着傍晚来临日近低垂,众人才出了档案阁。
    秦霄等人正要去驿馆休息,这时一队人马开到县衙,为首一员将军,正是关铁山。
    关铁山翻身落马拜倒在秦霄面前:“大人,末将已将千圣山中的事情处理妥当。并受吴刺史所托,请大人驾临鄂州。”
    秦霄心中暗道:汉阳看来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索性去鄂州看看!
    “关将军请起。本官正欲前往鄂州,拜访吴大人,还劳烦将军领路。”
    关铁山站起身来,挥了一下手,几个兵卒牵过三匹马来:“请大人上马,我们即刻启程,还正好可以赶上吴大人为大人设的晚宴!”
    李嗣业不由得嘿嘿偷笑起来,走到一匹大黑马面前:“可怜的娃儿,爷今天就要糟贱你一把了!”说罢翻身上马。那匹浑身亮黑肌骨强建的战马,也不禁一阵哆嗦。
    一行二十余骑纵马快奔,若不是中途李嗣业换了三四次马儿,倒也能在天黑前赶到鄂州刺史府了。
    关铁山领着秦霄等人进入刺史府,吴兴国慌忙出门接到,领着一众僚属拜倒在前。秦霄一一抚慰,叫他们起了身,一齐朝府内宴厅走去。
    鄂州州府大小官员今天差不多都到齐了,别驾、长史、司马等人与吴兴国关铁山,陪同秦霄三人入了一席,其他七曹参军、令、丞、文学、医学博土等人,陪席于旁侧。
    红衫绿履的丫鬟,将一盘盘香气四溢的菜肴纷纷呈了上来,温醇甘冽的金壶美酒倾倒而出,整个宴厅里香气盈盈,令人食指大动。


    吴兴国亲自为秦霄斟上美酒,起身道:“诸位同僚,我们来一起敬秦大人一杯,为大人接风洗尘!”
    众官连声附合,齐齐起身举杯。
    秦霄站起身来,举起酒杯,道:“秦某年幼,不知礼数,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大人不要介怀。秦某在此,谢谢吴大人和诸位大人,请!”
    众人纷纷笑道:“哪里哪里,大人言重!”举杯一饮而尽。
    原本略有些沉闷和压抑的气氛,顿时变得活跃起来。
    一个丫鬟从端着托盘从桌边走过,李嗣业飞起一爪抓到一壶酒,险此吓得那个丫鬟惊叫起来。
    李嗣业怪笑着缩了几下头,扯开壶盖就往自己的碗中倒酒,口中道:“这酒杯也太小了,俺真是不习惯。你们就别管俺了,俺自己顾着自己就行了!”
    众人不禁一阵轻笑,范士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低低骂道:“不成体统,真丢人!”
    一日赶路忙碌,秦霄也确实有些饿了。吃了一些吴兴国夹给他的酥脍六腮胪鱼和江南坛子鸡,甚觉美味,杯中的酒也络绎不绝流入喉间。
    江州州官纷纷前来给秦霄敬酒,秦霄也不推辞,一一奉陪,也算是给足了这些人面子。
    酒席过半,气氛渐渐轻松热烈起来。
    吴兴国拍了拍手,几个彩衣粉稠的舞妓从侧旁飘然而出,齐齐跪到秦霄面前:“拜见钦差大人!”
    真个吴侬软语莺莺燕燕,便如珠落入盘般清脆入耳。
    吴兴国笑道:“秦大人名士风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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