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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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答应吓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有些后悔或许今天不该来,等一路到了王常在的屋子,里头迎出来一个陌生脸孔的宫女,不冷不热地笑着“是袁答应来了?”
后来袁氏才晓得,除了跪在院子里那个,王常在从前的宫女都被僖嫔换了,如今她屋子里一举一动都在僖嫔眼皮子底下,好好一个人,来了启祥宫却过着囚犯一般的生活。
站在榻前看着病弱的王常在时,袁答应不禁双眸含泪,她一直以为王姐姐得宠,一直以为得宠的王姐姐抛弃了她,一直以为她先背叛了姐妹间的约定,她怎么会想到,看似风光的王常在,背过人的日子竟这么苦。
507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四更到
“你们下去吧。”王常在看几个宫女杵在一旁,便想让她们离开,可她们都是僖嫔安排的人,大多不听她的话,王氏逆来顺受惯了,今天却不知为何生出怒意,硬气地瞪着她们,“我让你们出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老实人发急了也不好惹,便给袁答应搬了凳子后便退下,袁氏浅浅坐在凳子上,垂首说“到底是西六宫的殿,姐姐的屋子比从前宽敞好些。”
王常在则道“屋子越大越冷,你坐着不觉得冷吗?”
“一路走过来,身上热乎乎的。”
“也是,不过你怎么来了?”王常在望着袁氏,虽然她已生育孩子,可是年纪轻看着还是很稚嫩,自己倒是近来照镜子时,觉得一下子变老了似的,大概是眼底看不到希望,绝望的人看起来,都很糟糕。
袁答应说她一直想来看看,但是碍着僖嫔厉害不敢登启祥宫的门,今天难得都聚在宁寿宫,而王常在正好没去,她就趁空来了。
王常在“你傻不傻,以为这样来了别人就不知道?”
袁答应道“不怕旁人知道,就是听说姐姐过得不好,想来看看。”
“其实你是想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过得不好,现在你满意了?”王常在冷漠地说这句话,咳嗽了几声,目光转向窗户,可窗户严严实实地关着,透不进一丝新鲜空气,也透不进半点阳光。
“没有的事,姐姐为什么要、要这样想。”袁答应说得毫无底气,一时着急害怕,泪珠子滚下来,哽咽道,“宫里的日子,怎么会这么苦?”
“咱们俩,到底是谁先有了异心?”王常在目色冷凝,又咳嗽了几声问袁氏,“现在都不好过了,你满意了?”
袁答应也急了,涨红着脸问“皇上一向喜欢姐姐多些,原就不大喜欢我,我们在一起你还好好的,你离了后才落到这步田地,说起来,到底是皇上要把姐姐放到这里来,还是你自己要撇下我?”
王常在冷眼望着她“你以为呢?”
袁答应无语,彼此静默,良久王常在才无力地说“你给我用决明子的事,难道也是我自找的吗?”
“我没有……”
“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皇上喜欢谁,不是我能左右的,可你却记恨我。”王常在笑得十分凄凉,眼泪缓缓落下,“我也恨你,我尝试着让德妃娘娘发觉这件事,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我满心以为她会帮我,会帮我查是谁害我,可她只是无声无息地换了我喝的决明子,没有再做别的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袁答应用力摇着头,始终不愿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随你,现在纠结这些,没意思了。”王常在呼吸间又带出几声咳嗽,恹恹地说,“你可要悠着些,别做出惹恼皇上的事,若不然即便他不喜欢你,也能让你好好体会一下这宫里的日子怎么才叫辛苦,没了他的庇护,你我注定一无所有,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别多事。”
“姐姐,我不明白。”袁答应满目迷茫,起身直接坐到了王常在的榻边,抓了她冰凉的手说,“姐姐你教我,怎么做才不会让皇上厌恶,我害怕……”
王常在看着她怯弱的模样,真真假假已分不清了,她恨袁答应曾那么对她,可她也知道袁答应的命运和自己没什么两样,自己落到如今的下场,是她不自量力触怒皇帝,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相反袁答应那些些伎俩,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只有皇帝对她的惩罚,心狠且不落痕迹。
她虚弱地问道“年关将至,你可给家中捎信了?”
袁答应摇头,王常在叹息道“那就永远别有书信往来了,你若想踏踏实实在宫里活下去,即便不被喜欢也不被人欺负的话,就忘记自己从哪儿来的,忘记家里的一切,从今往后,你只是皇上的答应,其他什么也不是了。”
“为什么?”袁答应不懂。
“再问为什么,你会和我一样下场,你还要问吗?”王常在目光犀利,与平日在人前的柔静温和截然不同,不论是她天性如此隐藏得好,还是被僖嫔折磨得变了本性,如今的王氏,真真脱胎换骨了。
袁答应苦求不得果,最后只能战战兢兢离去,她走时那个罚跪的宫女被拖了过来,已跪得双腿站不起来,伏在地上嘤嘤哭泣,吓得袁答应不敢靠近,可那宫女哭道“答应,救救奴婢吧。”结果被启祥宫里的人扇了两巴掌拖走了。
袁答应几乎是跑着出的启祥宫,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一样,一口气走了好远的路,才停下脚步捂着嘴哭“为什么会这样的?”
宫女劝她不要在路上哭,会被人诟病指责,可是袁答应双腿无力走也走不动了,扶着宫墙抽泣着,终于前方有人过来,宫女着急地说“这下糟了。”
前头一乘软轿缓缓而来,瞧见这边有人,有太监跑来问是谁,打听清楚再跑回去禀告,便见暖轿在近处落定,衣着华丽的惠妃从轿子上下来,扶着宫女的手走来,口中道“大过节的,袁答应在这儿哭什么?”
启祥宫里,几个宫女收拾了桌椅茶具,一面嘴里啰嗦说人手不够,劝王常在别再往屋子里带客人,她们忙不过来。个个刁钻刻薄,不把王常在当主子看待,王氏却根本不在乎,拥着被子随便她们说这些话,药给了就吃两口,饭菜茶水若没人伺候,她也懒得管。
那日皇帝把书信撂在她面前时,她以为自己死路一条了,可是皇帝却没有让她死,而是把她送来这里,过上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日子。
是她自己糊涂,是她自不量力,为何不好好享受皇帝对自己的几分喜欢,安安生生在宫里锦衣玉食一辈子,偏偏要帮家里传递消息,她到这一刻也不明白,自己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
皇帝说不会杀她,因为他惜才,曹寅和李煦是他的股肱之臣,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人才,但他们利用王常在偷窥皇帝心思,就是死罪,皇帝若办了王氏,等同是揭露他们的罪过。而王氏天生丽质又具书卷气息,皇帝本是有几分喜欢,如此一来更加震怒,自然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王常在和袁答应都明白,她们是曹大人和李大人献给皇帝的礼物,说白了就是与皇家攀几分亲戚,能以此获得皇帝更多的信任和利益,她们是棋子,棋子只能任人摆布,下棋之人,怎会容许棋子背叛自己。
那日宁寿宫宴席散后,岚琪领着叽叽喳喳的孩子们离开,小家伙们都缠着要额娘抱,她只有两只手哪儿忙得过来,觉禅贵人便主动来牵了十四阿哥,随岚琪一道回永和宫。但到了门前她没再进去,跟来仅仅是为了提醒德妃娘娘“臣妾听说,袁答应半途退席,是去了趟启祥宫。”
岚琪立时警觉“惠妃后来也提前离席了。”
觉禅贵人会心一笑“娘娘明白就好。”说罢便带了香荷离开,岚琪皱眉思量须臾,转身进门,将环春叫到身边说“你去好好打听一下,王常在在启祥宫日子过得怎么样。”
岚琪没有去帮别的女人讨皇帝欢心的好意,也不会心甘情愿推皇帝去眷顾谁,当日为了宜妃的事,玄烨事后没少找她算账,她也不想再发生同样的事。
可冷静下来想,皇帝看似抬高了王氏的待遇,看似给予了恩宠,实则却任凭她在启祥宫里被僖嫔折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算是抛弃她了。可王氏是圣驾特地从江南带回来的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暗中维系着皇帝与大臣微妙的关系,所以岚琪不明白,王氏到底怎么惹怒了皇帝,能让玄烨连最要紧的事都不顾及。
更可恶的是,就在王常在和袁答应几乎绝望时,惠妃果然就趁人之危伺机而发,王氏和袁氏虽然在宫内没有依靠,可她们背后是江南,皇帝不能让江南汉人寒心,就注定不会真把那两人怎么样,可她们一旦被惠妃利用,就算成不了大事,闹心的小事也足够难缠。
等环春再去细细打听,将王常在窘迫的境遇告诉主子,岚琪直听得心内发紧,她不明白玄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的。环春便怯怯说了梁公公那日撂下的话,谨慎地对主子说“照梁公公的意思来看,该是皇上故意把王常在送去让僖嫔娘娘折腾的,僖嫔娘娘的脾气宫里谁不知道,当初咱们不也说来着,皇上若是真喜欢,干嘛把王常在往启祥宫里塞。”
岚琪想到彼时自己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态,不禁自责愧疚,此刻沉甸甸地说“再怎么样,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折磨,回头真出了什么事,皇上就该心烦了。梁总管为什么不早说,这上头的事,总要有个人劝他才好。”
环春着急道“皇上显然是气大才会这么做,主子您要去说吗?万一惹怒皇上,本来和您不相干呀。”
岚琪心里咚咚直响,她记得呢,玄烨警告过她,别自以为是去做别人的救世主。
508 你能不顶嘴吗?
“是与我不相干,可她与皇上相干。”岚琪晃了晃脑袋,抛开胆怯的心说,“若她被僖嫔逼死了,或是哪天想不开自裁了怎么办?总要有人去对皇上说这些话,给他一个台阶下。”
环春却道“王常在搬去启祥宫有一阵子了,您和万岁爷在园子里那几天,可瞧出皇上哪儿不对劲?”
“没有什么不对劲。”岚琪努力回想,却只记得园子里的柔情旖旎,玄烨病了几天,好了之后哄着自己逛各处景致,游玩散心你侬我侬,没有朝政也没有后宫的琐事,仅仅他们两个人而已。
“他是不想我知道什么吧。”岚琪苦笑,“又或者对王氏真是一时新鲜,可再如何不喜欢了,也不能把她往绝路上推,当日荣姐姐可是好说歹说劝着僖嫔不要欺负王氏,结果如何呢?”
环春忧心忡忡劝说“奴婢还是希望主子三思,这事儿万岁爷若不愿您知道什么,自然就更不希望您插手,荣妃娘娘就从来不多管闲事,一直以来才能和皇上相敬如宾,您也该多一个心眼才是。”
岚琪摇头“环春你不懂,相敬如宾不是什么好事,而我并非要挑衅皇上的耐心和情意,我不只是她的女人,我是这宫里的德妃,妃嫔身上的责任,可不单单是伺候他。你放心,我会有分寸,不会贸然激怒他,我也不傻呀。”
环春终归是不放心,岚琪自己则有主意,一方面让人盯着启祥宫,别让僖嫔真的逼死了王常在,荣妃也洞悉到启祥宫里的不正常,主动来与岚琪商议,便由荣妃出面去规劝僖嫔,而岚琪这边,则往皇帝身上打主意,她们俩得弄明白皇帝什么意思,若是真不管王氏死活了,她们也不用费心了。
只是环春看来,自从那日主子说要为王常在讨个说法后,除了与荣妃娘娘合计过一些事,就再没有任何其他行动,只是每日照旧应对宫内日常事务,或照顾孩子或去宁寿宫请安,倒是荣妃还去了一趟启祥宫,但是自家主子好像什么也没做。
这下,又轮到环春不放心,忍了几天后问岚琪到底怎么想的,人家自信满满地说“这事儿当然要等着皇上来问我,他看不惯了自然会来找我麻烦,只有他能对我兴师问罪,我哪儿有资格跑去问他到底怎么了。安心等等,王常在那儿荣姐姐知会过僖嫔,僖嫔应该不会那么蠢,真在她启祥宫里闹出人命,她也没好果子吃。”
环春却笑“万一皇上就这么撂着耗着,一直都不来问您呢?”
岚琪无所谓地说“那就耗着呗,又不是我的女人,我想为他分担麻烦是心意,可我不能把自己赌上,我心里明白得很。”
果然她和玄烨,彼此都把对方吃得透透的,这样的事儿姑且不算,之前若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互相叫着劲,往往就看谁忍得住,偏偏大多都是玄烨最先绷不住,虽说岚琪被他吃得死死的,可他也不起这样干耗着的事,除了不能说的军国大事,心里对她藏不住一丁点的事,任何不愉快和芥蒂,都要当下解决,才能安心。
于是两个隔着永和宫和乾清宫为了这件事数日未见面后,玄烨终究忍不住了。
这日钦天监算准了封印的日子,今年略晚,腊月二十六才封印,虽然都知道是每年由钦天监算得吉时,可大多还是根据皇帝手头忙的事来决定早晚,皇帝上个月病了一阵子,注定了腊月里不能多闲几日。
日子定下后,太监宫女分别告知各宫,妃嫔们盼着皇帝能多与她们亲近,可今年统共数得过来的几天,都知道没希望了,这不钦天监日子一出,皇帝就往永和宫去,不知道又要和德妃说什么悄悄话。
且说玄烨到永和宫时,正遇上一场大雪,不过是从门前走进内殿的距离,已落得一身雪,站定在门前,岚琪亲手为他解下大氅,抖开身上的寒气,结果还是觉得不妥当,拉到屋子里给换了一身暖暖的衣裳,玄烨凭她摆布着,不禁笑“你越发把朕当儿子养了?”
岚琪嗔怪“皇上说这话也不怕不好意思?往后可别挂在嘴边,叫人听去闹笑话。”
“这是屋子里的话,谁听得?”玄烨不屑,转身唤梁总管,但见梁公公麻利地捧着一只袋子来,玄烨拿过后丢在岚琪怀里,随口说,“过年封压岁钱用吧,别扣扣巴巴的。”
岚琪解开袋子瞧,满满一口袋银灿灿的银锭子,她两眼放光拿出几锭银子看了又看,暗下算了算又掂了掂分量,估摸着袋子里少说二三百两银子,快够她一年的俸禄了。
“你让梁总管问朕要一百两银子,才肯说为什么腊八上给各宫送赏赐,现下朕送来两倍的银子,你再多回答朕几句话可好?”玄烨嘴上含笑,眼底却渐渐凝聚严肃的气息,他身上分毫的变化岚琪都能察觉,定了定心,小心翼翼将钱袋子推到玄烨面前说,“皇上还是把银子收回去吧,这样的赏赐,臣妾可不敢要。”
玄烨正色问“那朕要怎么哄着你才好?德妃娘娘?”
岚琪心头一颤,怯怯地偷眼看他,两人本在炕上隔着炕几分坐,她笨手笨脚绕过去爬到玄烨身后,跪在他背后双手捏住了肩膀,轻轻揉捏着说“皇上歇会儿吧。”
玄烨却道“这世上,能在朕背后这样扼着朕肩膀的人,可没有几个。”
岚琪立时松手坐下来,不再碰他,玄烨背对着也没动,半晌才说“朕对你说过的话,你有没有用心记?有时候朕不明白,到底是太宠你了,还是你过分懂事,过犹不及的道理,你可明白?”
“皇上也说过犹不及,王常在若是被逼死了,皇上预备怎么办?”终于把话说出口,岚琪松了口气,但不等她放松,身前的人已转过来,把她一把拖到身边去,瞪着责骂,“朕说过没有,不要你去管她们的前程命运,她们的死活和你什么相干?”
岚琪心里突突直跳,但事已至此,她若退缩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索性大胆地说“臣妾怎么会在乎她什么命运前程,她死了臣妾都不会难过,可是她死了,皇上就该烦恼了,臣妾在乎的是您的感受,可不是她。”
玄烨瞪着她,语气狠狠地说“可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就自作主张?”
岚琪摇头“就是不知道,才更担心,皇上眼下若给臣妾一个明白话,说王氏死了也无所谓,臣妾立马就能放下不管,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臣妾可真不在乎。”
玄烨道“朕若不说呢?”
岚琪一愣,眨着眼睛道“那、那就不说喽,还能怎么样?”
玄烨皱眉“朕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总来你这儿找不痛快,听你顶嘴几句反驳几句,甚至放肆地顶撞,朕心里就觉得痛快?”
岚琪却垂下眼帘说“皇上若真是过得安逸,臣妾才安逸呢,明明说好的,把后宫这个家交给人家来管,到头来,却束缚手脚,什么都不让干。臣妾又不是糖捏的雪塑的,这点点风浪都不起,白白跟了太皇太后十几年,说到底,根本不是皇上不愿意让臣妾沾染这些事,是您太把臣妾当一回事,怕臣妾不痛快。”
玄烨好像被戳中了心事,竟一时无语,待再开口,气势弱了几分,无奈地说“你明知道的,那为何不能顺着朕的心意,朕就是不想你沾染那些麻烦事。”
岚琪真诚地说“臣妾也贪图和您在园子里无忧无虑的生活,可那难得才能有,臣妾可不能忘记自己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皇上不要误会,臣妾不是自以为是,也不是非要插手干预什么,只是出了事,总得有个人给您说说冷静下来的道理,给您一个台阶下。可是忠言逆耳,臣妾可是绞尽脑汁把一切是都做到最婉转,您看这事儿,您不提的话,臣妾可半句话都不会多嘴。”
玄烨气结,恨得掐了她的嘴说“你是嘴上不说,可做的那些事却膈应着朕,总让我担心你下一步会不会就做傻事。你明明知道,你去打探启祥宫的消息,你去打探王常在的事朕都会洞悉,你就是故意的。”
岚琪垂着脑袋轻声说“下回还是会这样,皇上看着臣妾上蹿下跳忙里忙外的,您就能冷静想想事情里的对错,您跑来冲臣妾发几句脾气,气顺了也就能把事情想明白了。臣妾真不想干预您做什么,就是想,您别把什么都积压在心里,能有一处说话的地方,自然家国天下臣妾是不敢这样的,可后宫里的琐事,也有臣妾的责任在。”
玄烨怒“自以为是。”
岚琪点头应“是有那么一点儿。”
“你能不顶嘴吗?”
屋子里旋即静了,岚琪抿着嘴不再说话,玄烨莫名其妙地瞪着她,不可否认,方才两人没头没脑地吵几句,他心里畅快多了,不是他非要找人吵架,可似乎也只有在这里,能不像个帝王,放下些什么。
玄烨再开口,则叹息“朕原本担心,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你会觉得朕把你单独带去园子里,是故意利用你。”
509 江南美人何其多
“利用?”岚琪细想玄烨的话,果然僖嫔变本加厉欺负王常在,就是自己去园子里那些日子,或许在她们看来,皇帝关键时刻想不到那些新欢,也就意味着她们对皇帝而言并不重要。僖嫔尝试着欺负了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