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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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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不明白,国舅府作为孝懿皇后的娘家,竟然还会在选择支持四哥这事儿上动摇,更可恨的是,舜安颜竟然说他要为了家族放弃自己。

丈夫一天一夜都跟在身边,却不给一个明白话,初二早晨连朝堂都不去了,用早膳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满腔怒意,突然暴怒地把碗筷推了一地,吓得宫女们直哆嗦,只听她喊着“滚出去!”

可是宫女们要走时,她又怒喝“不是你们。”转而指向丈夫道,“你出去。”

舜安颜眉头一紧,努力让自己冷静“你先听我说。”

温宪怒道“我等了你一晚上了,你说了吗?”

底下乳母听得动静赶来,见夫妻俩有要吵架的趋势,娘娘叮嘱过吵架千万不要劝,这两个人能敞开怀抱吵架,倒是好事,便让宫女们悄悄跟自己出去,膳厅内顿时静得鸦雀无声,只听得见温宪粗重的喘息声。

没有了外人,舜安颜也怒道“你当着奴才的面,让我滚出去?温宪,你忘了我是的丈夫。”

温宪却大声反诘“驸马爷,你有把我当过你的妻子吗?夫妻之间,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你告诉我啊?”

舜安颜是被激怒了,本来都是最骄傲的年轻人,他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仿佛在今天都爆发出来,竟上前拽着温宪的手说“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可是我也有我的抱负我想要的人生,你体谅过吗?”

温宪挣扎着,丈夫把她的手腕越拽越疼,她忍不住就要落泪,可还是大声质问“我还不够体谅你,我把自己放到最低的位置来体谅你,为了你我在人人面前强颜欢笑,舜安颜你知不知道,我一滴眼泪就可以要你的脑袋?”

乳母在外头听着,总觉得这吵架有些不对味,两人各自发脾气,说的话没有重点,且一个比一个更生气,心里实在很不安,终于决定派人往宫里去向娘娘禀告,回头公主怪罪,她也只能扛着了。

屋子里突然又传出瓷器碎裂的东西,想想额驸不至于摔东西,乳母探头往里看,突然见一只青瓷花瓶在地上炸裂,公主指着哭道“你知不知道这个花瓶几时摆在家里的,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在家里过什么样的日子?你是男人啊,你有什么资格要我体谅你,你对我,对这个家又怎么样?”


765 皇帝眼中有天下(三更到



摔摔打打,好好的膳厅被折腾得不像样,他们之间的争吵,再也不是孩提时的嬉笑怒骂。幼年时的温宪何等霸道,舜安颜稍有不顺她心意的事,公主就摆出架势来欺负他,可那时候的少年郎,只会乐呵呵心甘情愿地照着她说的办,什么都依着她,什么都惯着她。

那时候,温宪是公主,他是国舅府的大长孙,可现在,温宪还是公主,他却是她的额驸。其中的差别,只有舜安颜自己明白,事到如今,他依旧找不到一个排解迷茫的法子,他依旧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安心心继续下去的位置。

这一场争吵,由于没有任何要解决矛盾或问题的趋势,单纯地变成了彼此之间的发泄,乳母不得已还是介入其中,不能让公主回头再伤了自己,又因消息往宫里传,岚琪怎能安心女儿在家里受委屈,等不到初三召见孩子们回永和宫用膳,岚琪就令人把公主送回宫里去了。

温宪这一次没有再逞强,乳母拿着氅衣来裹住她,说娘娘要她进宫,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折腾的温宪,顺从地就跟着他们走了,舜安颜独自孤坐在膳厅里,他想,大概过阵子祖父又要来训斥他,又要带着他进宫去磕头赔罪,他的人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进宫的路上,温宪渐渐冷静,额娘曾告诫她,不要干涉朝政,不要插手舜安颜的差事,就说这国舅府将来要支持哪一方的事,也许她听过且过别放在心里会更好些,毕竟舜安颜有他的无奈,自己也有自己的立场,可这一场激烈的争吵,根源并不是为了什么国舅府要支持谁。

是她积累了太多的委屈和压力,是她受够了强颜欢笑的日子,是她不想再面对舜安颜想让自己快乐的那份努力,眼前的一切,和她曾经幻想的幸福生活相差太大。舜安颜,一定也累了。

虚弱的公主很快被送入永和宫,扎扎实实窝在母亲的怀里,温宪才感觉到心踏实了,她总是嘲笑小宸儿长不大,兴许真正没长大的那个人,是自己。

母女俩谁也没说话,岚琪的心都要碎了,看到女儿纤纤玉指上的伤痕,该是乳母所说摔打东西时留下的,又看到她手腕上的淤痕,这该是被人捏出来的,满满当当地绕着手脖子一圈,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伤痕,问“舜安颜对你动手了?”

温宪浑身一颤,愕然看着手腕上的红印子,果然被激动的他拽出了痕迹,她慌张地笑着,把手腕掩藏进衣袖里,对母亲软软地说“他有十颗脑袋,也不敢对我动手啊,额娘别乱想,儿臣发胖了叫镯子勒的。”

一语却勾得岚琪落下眼泪,她捧着女儿的脸颊哽咽着“你皇阿玛说,要额娘心平气和地为你做主,我都不能冷静,你还指望谁去?可是孩子,额娘心疼你啊,你知道看见你受委屈,额娘多心疼吗?”

温宪见不得母亲的眼泪,心内的坚强彻底崩塌,抱着母亲哭道“我不想这样的,额娘……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我不好吗,是我做的不好吗?”

岚琪曾搂着女儿说,要她做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人,她的阿玛为了能顺顺当当留下闺女,早二十年就替她安排好了人生,可是这样捧在手心放在眼睛里的宝贝,为什么却不幸福,谁也想不通,好好的两个孩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过?

初三那天,永和宫的家宴被临时取消,五公主进宫的事谁都晓得,自然公主府里发生了什么,她们母女在家里又说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就是胤禛小宸儿她们,也只晓得是姐姐不舒服,额娘要照顾她几天。

这一日,倒是八阿哥和福晋进宫请安,到延禧宫时,八福晋问良嫔“听说五公主身子不好,儿臣想一会儿过去探望,您看合适吗?”

良嫔摇头“太后说了,不要打扰她养身体,你就不必费心。”

八福晋笑道“兴许是有好消息了,德妃娘娘当然紧张了。”她这一句,倒是自己随口说的,可冷不丁就想起自家冷冷清清来,有一个月过去,张格格还是没消息,自己就更不必说了。

良嫔尚可,胤禩也没多想,可八福晋自己有些坐不住,再想丈夫或许有话要私下与母亲说,便借口去后院看看易答应,把贺年的礼物送过去,带着宫女退下了。

至于良嫔,她虽不在乎孩子有没有子嗣,八福晋的话则听见的,再看她脸色突然那么不好,不用猜也知道为了什么,便顺着话对胤禩道“子嗣的事很重要,你们夫妻要有商量,不要到时候为此生了嫌隙。”

胤禩答应,却也好奇地问母亲“温宪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儿臣已经两三天没见舜安颜了。”

良嫔捧着手炉,淡淡地说“这是公主家里的事,你们就别操心了。”她不愿八阿哥盯着永和宫的人,索性把话题岔开,笑问,“大阿哥近来,对你是不是越来越信任了,惠妃娘娘呢?”

“也说不上来,或许是比从前好些了,皇兄让我做过几件为难的事,我办得还算漂亮,他很满意。”胤禩道,“但将来如何,不好说,我且要与他们磨合,倒是惠妃娘娘对我越发和气了,刚才在长春宫,说了好些关心的话。”

良嫔道“这是好事,你且慢慢来,长春宫是棵大树,便是不如永和宫那样茂盛,也是聊胜于无,额娘无能,不能做你的依靠。”

“额娘怎么说这样的话,您的不容易,儿臣都知道。”胤禩微微笑着,但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正经起了脸色,说道此行古北口,到了那里才明白父亲为何派皇子前往,古北口驻军将领和显耀官员都换人了,为了避免军心涣散,才赶着年节里派出皇子,旨在上下协调,八阿哥一向善于这样的人际往来,做的很妥当。

胤禩道“被撤换的那些人,原都是索额图培植的人,现下皆遭贬谪,远离京畿兵权。”

良嫔颔首道“是啊,太子虽无兵权,可索额图在军营中有安插人,将来紧要时刻振臂一呼,纵然手中无权也能翻天。”

“看来皇阿玛,是真的要端了太子外祖家的老底。”胤禩神情凝肃地说,“皇阿玛不知不觉,挖空了权倾朝野的赫舍里一族。”

良嫔眼中闪过光芒“皇上的眼里是全天下,所以你最好不要企图在他面前耍聪明,他不喜欢那样的人。眼下你好好扶持大阿哥,好好给皇上办差,其他的事暂时不要想,而他总要老去,你却还年轻。”

等父亲老去?胤禩一愣。

十年,还是二十年?二阿哥都做了三十年太子,可是他不用等那么久,再过二十年,父亲就真的老了,他却正当年,只要能登上大位君临天下,二十年又何足惧?

胤禩冷静地露出笑容“额娘,我明白了。”

转眼已是初五,皇帝这几日因接见外邦使臣,以及忙开春的农耕防灾部署,偶尔才有空过来永和宫坐坐,虽然看得出岚琪言辞闪烁神情里藏着心事,但母女俩都不说,玄烨便决定等忙完手头的事,再好好和她们谈谈。

这一日朝鲜国送来高丽参,粗壮的参体还有那丰茂的根须,摆在黄绸缎子铺的盒子里,像个人偶似的,岚琪笑道“额娘给你留着,将来生了娃娃后,给你补一补。”

温宪却看着母亲,凄凉地说“额娘,你还是不肯答应吗?”

原来谁也不晓得,母女俩竟僵持好几天了,岚琪怎么也想不到,女儿竟然会对她说要解了这门婚事,还她自己也还舜安颜一个自由身,女儿说只有这样,舜安颜还能有将来,还能继续实现他自己或家族的抱负,可若继续绑在一起,她万一有什么事,舜安颜就完了。

出这样的事,岚琪还来不及想象自己会被人如何指指点点,实在是从没听说过这样出格的事,她怕女儿将来无法继续面对人生,要知道人言可畏,谁都会拿她当笑话,她将来一辈子都不见人了吗?

“你让额娘再想一想。”岚琪继续敷衍着女儿。

此时门外头,特地进宫来探望姐姐的小宸儿,正蹑手蹑脚进来,想给姐姐一个惊喜逗她高兴,甚至她也天真地以为姐姐是不是有身孕了,这会儿却冷不丁听见姐姐说“额娘,我和舜安颜彻底分开,我就再也不会伤心难过了。您若把我再送回去,我还是会这样哭着回来的,这一次又一次的,额娘您不嫌烦吗?我们怕是好不了了。”

小宸儿惊得呆若木鸡,半晌醒过神,不敢进去见额娘和母亲,她对这些事浑然不觉,可听着姐姐的话,显然姐姐的不幸福由来已久。她一直夸赞姐夫好,姐姐逗她时,她也会不饶人地拿姐夫来玩笑,可姐姐每次都很开心,根本看不出来她能说出要和丈夫彻底分开这样的话。

彻底分开是什么意思,他们不再是夫妻了吗?

失魂落魄的温宸,不顾外头绿珠几人的询问,执意匆匆离开了,回到家里一个人傻傻地呆着不说话,家中下人有些担心,就悄悄通报了正在当值的额驸。

富察傅纪得到消息,很快安排好手里的事赶回来,进门不等他出声,妻子就光着脚从暖炕上下来,扑进了自己的怀里。傅纪很莫名,忧心忡忡地问“你怎么了?”


766 胆大包天



可是小宸儿什么也不说,只是伏在他的怀里,傅纪便将打着赤脚的妻子抱回暖炕上,把她的脚捂在毯子里,耐心地笑着“你若不说,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想一想,记得妻子今日进宫去探望皇姐,便问道,“难道是皇姐的身体很不好?”

提起姐姐来,小宸儿更是泪如雨下,傅纪见她如此伤心,猜得是与公主有关,知道她们姐妹情深,便就陪着不再多问怕惹她难过,一直等妻子的情绪渐渐稳定,小宸儿自己开口说“姐姐若是不幸福,我也会不快活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宫里头,岚琪早就知道小女儿来去匆匆,听绿珠她们描述,猜想是无意中听到了什么,她明白温宪若有什么事,小宸儿会很伤心难过,可她不能把小女儿的幸福强加责任给大女儿,温宪已经千疮百孔,再经不起一点点的伤害。她什么都能顺着孩子,只有休夫解除婚约的事,她不能答应,那会毁了女儿一辈子。

母女俩又僵持了几天,直到这日玄烨得空过来,因时间宽裕,便要问问她们怎么了,做父亲的猜想温宪是与舜安颜闹了矛盾,舜安颜报了病休,好几日不进朝堂,据说佟国维去过公主府,连门都没进去。

玄烨对女儿说“舜安颜一直在公主府,哪里都没有去,他在等你回家。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总缠着你额娘,有什么事儿,自己不能去面对吗?”

岚琪在边上,死死地盯着女儿,生怕她提起那件事,可就是知道孩子的性子,才明白到这一刻是拦不住的。女儿直接下了地,跪伏在父亲的面前,玄烨皱着眉头与岚琪对视一眼,而后就听孩子说“皇阿玛,您帮儿臣休了舜安颜,解了这门婚事可好?”

玄烨自然要说“胡闹。”但见女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又心疼万分,起身把她搀扶起来,孩子软软地伏在他胸前啜泣着,“皇阿玛,我和他好不了的,您成全我可好,我不想再回去了。”

“孩子,若是成全你,你要阿玛和额娘将来怎么好?你额娘会心碎的。”玄烨搂着女儿,心疼地说,“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对阿玛说,舜安颜守着公主府寸步不离,你再去听他说一说。开了春阿玛带你出去游山玩水,咱们去散散心,你坐不了马车咱们就走水路,你想去哪儿都成,好不好?”

这一天,温宪终于离宫了,永和宫的人亲自把公主送回府里,环春、绿珠跟了一车子的人,到家门口,额驸早早就等在那里,夫妻俩阔别十来天,可温宪是流着泪,踩着一地碎片失魂落魄地离开,这十来天在她的脑海里,家就是那个满室狼藉的模样。

环春向额驸传达娘娘的旨意,请驸马爷自己好好斟酌该怎么做,元宵时再让他到永和宫说话。舜安颜这十来天,也是熬得神情憔悴,前日晚上富察傅纪来过,与他喝掉两坛子酒,连襟两人说了很多的话,傅纪劝他要放开些,可是舜安颜却说他们俩面对的人生本就不一样,傅纪毕竟不用传承富察家,可舜安颜却背负着家族,他苦笑着说“难道让我那不成气的叔叔来继承家业?他当然乐意,可我怎么放得下。”

傅纪说“你总要选其一。”

舜安颜却道“为什么就不能两全?”

此刻,环春她们向公主行礼后,便匆匆离去,乳母带着宫女来伺候公主洗手净面,只等她们都退下,舜安颜才上前来,妻子瘦了很多,很让人心疼,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温宪就说“我已经向皇阿玛请旨,还你我自由身,我们再这样勉强将就在一起,只会一辈子痛苦。”

要知道,她的额娘还在宫中等待,盼着女儿回府后能与丈夫和好如初,环春归来告诉她额驸也是憔悴得叫人心疼,岚琪只叹“舜安颜纵然千般错,温宪自己也一定有不体谅人之处,可她是公主,注定要舜安颜迁就她,偏偏这孩子却又不要这种迁就,温宪骨子里的骄傲和她所向往的生活,是我这个额娘也不能体会的,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生来就与人不同。可他们原来是多好的一对,没想到放在一起过日子就不成了。”

这事儿多多少少被人传出去些,毕竟温宪回宫一住就是十来天,而德妃连宫里的事都一概推给了景阳宫,只管围着她的女儿转悠。众人本以为是五公主有喜了,结果现在好好离宫去,并没有传出什么好消息,倒是消息灵通的几位,已经捕风捉影地知道,是公主府里闹翻了天。

宜妃在惠妃荣妃面前提起来时,嗤笑着“就她的女儿头上长角,现在闹笑话了吧,真真是活该。”

荣妃却冷脸说她“将心比心,你愿意自己的孩子不好吗,做人不好那么刻薄,小心折了自己的福气。”

宜妃却嚷嚷“她那么张扬,都不怕折损了福气,我怕什么?”

女人间的口舌是非自然对岚琪没什么影响,她就担心其他孩子们知道了,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胤禛疼妹妹,十三十四更是疼姐姐,胤禵小时候虽然总和姐姐拌嘴甚至打架,可兄妹间的情分很深,岚琪真害怕公主府里的事一旦被人到处宣扬,这几个孩子会跑去找舜安颜算账,眼下还不能主动去叮嘱什么,反而变成提醒他们了。

元宵那一日,女儿女婿没有进宫,岚琪本约了舜安颜来说话,结果夫妻俩谁都没来,她在人前撑着笑脸不露声色,面对宜妃故意挑衅揶揄的话,也毫不在意,可她这个模样,看在玄烨眼里是心疼,看在儿子眼中是担忧,在乎她的人,总能感受到她强颜欢笑的气息。

元宵宴散了后,玄烨挽着岚琪的手,从宁寿宫慢慢走回永和宫,这条路不长不短,前后都清了道,玄烨自己点一盏灯笼照着路,温暖的大手将岚琪的手裹在掌心里,她的鞋底子踩在青砖上硁硁有声,越发衬出夜的静谧,宫里的规矩就是大,刚刚还在宁寿宫沸反盈天的热闹,一瞬间说散就散了。

“二月里,朕带你们出去散散心,咱们俩生儿育女,都还没到三十年,可他们俩却相知相熟二十年了。”玄烨笑着说,“看来青梅竹马也不都是好事,在一起久了,难免要厌了,让他们暂时分开一阵子就好。”

岚琪欣慰地看着皇帝,感激地说“儿女琐事,是臣妾无能,还要皇上这样费心。”

玄烨笑“是咱们的儿女,朕是他们的阿玛,国家大事一辈子也处理不完,可妻儿就在朕的眼前,朕怎么能见得你伤心。”

岚琪轻轻一叹“臣妾甚至想,要不就让他们分开吧,温宪似乎有话没有对臣妾说,她心里好像还藏着什么。”

玄烨问“你觉得女儿有所隐瞒?难道是舜安颜在外头有了女人。”

岚琪摇头“事情该从那晚闺女去了国舅府开始的,国舅府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刺激到了孩子,皇上您说呢?”

“国舅府。”玄烨轻轻念,叹气道,“朕的这个舅舅,如今越发有些老糊涂了。”

宫外,四阿哥一家子回到贝勒府,毓溪安顿下几个孩子,才来伺候丈夫,胤禛却见她就说“明日你去公主府,看看温宪到底怎么了,额娘眼底里都是愁绪,我见不得。”

毓溪却道“额娘吩咐过,不要我们打听。”一面替他换了衣裳,自己猜测,“妹妹既然不是有身孕,八成是小两口吵架了,我听宫里有人这样传呢,看样子吵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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