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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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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证明,所以才遮遮掩掩,像四阿哥那样的,不见也就不见了,可大阿哥这种人是挡不住的,此刻只怕是嚷嚷着就把病情传出去了。

至于太子的病,那晚一桶一桶凉水往头上浇,原本只想风寒就好,大概是勾出心内压抑的火来,没想到来势凶猛,太子妃都担心这样病下去还能不能好,此刻才觉得,实在是太冒险了。

大阿哥来看过太子,自然会把病情到处宣扬,更跑来皇帝的寝殿,要向皇阿玛禀告。

因昨晚大半夜才到行宫,皇帝今晨起的晚些,这会儿才伺候着漱口洗脸,岚琪捧过一碗茶给他喝来润喉,说道“大阿哥在外头等了,说有事儿向皇上禀告,皇上见不见,总该给孩子一句话。”

玄烨喝了茶,虽清醒了些,但看着岚琪的目光还是懒洋洋的,到底年纪不小,连着两天爬山下田,又连夜赶路,体力有些跟不上,这会儿正浑身酸痛,一动也不想动,但听说大阿哥已经来了,想想长子三十岁年纪,年富力强的时候,自己的三十岁好像还在眼前,可一晃已经二十年过去了。

“大阿哥一清早去探望了太子,大概是有关于太子的话对您说。”岚琪见玄烨不动,只好拿来衣衫,单腿跪在床沿上,将他的胳膊一一伸进袖子里,从前只给赖床不肯起的小家伙们这样穿戴过,如今丈夫也越发孩子气了。

玄烨慵懒地说“他有什么可说的。”

岚琪只笑“您若不见,外头还以为是臣妾拦着呢,见自己的儿子说几句话,多容易的事儿?”

玄烨不耐烦地唔了一声,总算是肯配合穿戴衣裳,一旦收拾整齐,又是龙马精神光芒万丈。皇帝出去和大阿哥说话,岚琪便在屋子里收拾东西,粗重的活儿自然是宫女太监来做,只因她小指上的玉指环不见了,便自己在褥子上摸一摸,摸过枕头时,指间勾出几丝头发,其中一根银灿灿的白发,叫她心头一惊。

这白发不知是自己的还是玄烨的,一瞬的伤感难以避免,可突然想到自己能与玄烨白头到老,竟也是福气,终究释然了。

之后她用茶用点心时,才听得前头传话来,皇帝不仅见了大阿哥,索性将随行大臣和其他阿哥们都喊来了,似乎是商议南巡的事如何继续下去。大半天后再有消息送进来,便是说,皇上决定留太子在德州养病,病愈后再返回京城休养,而他先行侍奉太后回京,南巡的事暂且搁下,明年春暖花开时再南下不迟。

环春对主子道“明年春暖花开,可正是万寿节,那估摸着,要等四月启程了。”

岚琪掰着手指算日子,说道“若真是四月走,我就不跟着了。”轻声对环春笑,“盼着天热起来,我到承德去避暑呢。”

消息一经传开,众人都忙着准备返回京城,宜妃跑来对岚琪嚷嚷,说她也不想南下了,这一年就没在家里落脚,她快撑不下去,这下总算可以回家了。没想到太子这一病,竟遂了大部分人的心愿,到底没几个人像皇帝这样爱出门周游的,这一下决定返京,竟是皆大欢喜。

不欢喜的,恐怕只有太子和太子妃,太子如今昏睡不醒,太子妃一人顶着外头的事,他们原打算自己留下然后回京,皇帝照旧南巡,谁想到皇帝的决定与他们的设想截然相反,皇帝竟然自己跑回去了。而圣驾一旦回去,京城里正如火如荼的事,只怕更要有个了不得的收场。

太子妃一人呆呆地守着高烧不退的太子,宫女禀告说几位阿哥来探望,太子妃强打精神迎出来,是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几人,只听五阿哥道“皇阿玛已派人传旨回京,索额图会带家人过来,帮您一起照顾太子。”

太子妃讶异“索大人……要来?”

八阿哥道“皇阿玛担心您一人照顾不过来,怕您太辛苦。”


780 只怪命不好



太子妃看着眼前的皇子们,他们身量面容各有不同,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可在她眼里却有着相同的东西,就是对于东宫的野心。在她看来,太子的这些弟弟们此刻关切的笑容背后,都藏着一把把恨不得夺取胤礽性命的利刃,从他们的眼睛里闪烁出森冷贪婪的光芒,让她浑身忍不住颤抖。

此时胤禛道“圣驾将在索大人到达德州行宫后返回京城,索大人年事已高,过来路上快不了,且需几天时日,这几天您照顾着太子,有任何需要,请太子妃随时召唤我们兄弟。”

太子妃心头冷笑“是召唤你们来侍疾,还是催命?”

这话她虽然不会说出口,可脸上的笑容渐渐尴尬,眼底更难抑厌恶的目光,众阿哥都是聪明人,也明白彼此的立场,很快就告辞退出,到寝殿外头散了。五阿哥与四阿哥走在前头,这边等在门外的九阿哥便凑上来问八阿哥“见到太子了吗?”

胤禩摇头“没见着,大阿哥见过了,就不会有错,他怎么肯让太子装病。”

九阿哥冷笑“据说有人看到太子生病前一晚,一桶一桶的凉水往营帐里送,你说真要是他自己闹出来的病,真是够可以的,就不怕这一病救不好,拖拖拉拉地死了,他还不如一头碰……”

“住嘴,这里是什么地方,胡言乱语?”胤禩打断了九阿哥,匆匆将他带得更远一些,语重心长道,“眼下最迷茫尴尬得时候,谁露出对太子不敬对东宫有野心,都会招致皇阿玛不悦,他要的是忠孝两全的臣子,你明白吗?”

无意中,胤禩发现自己在重复着额娘叮嘱的话,虽然他并不是刻意重复,而是刚刚情急之下说出来的,可自己身在其中才能“悟出”的道理,额娘竟然坐在深宫里就看得那么透。既然她如此聪明,为什么不在六宫为自己争一席之地,她智慧而美貌,明明比永和宫,比任何女人都好。她若是能好,自己何须背负出身不如人的包袱?

“八哥,你想什么呢?”九阿哥见兄长发呆,推了他一把道,“我又不打算争那个位置,我才不怕皇阿玛怎么说我,不过我想你去做,所以我会好好收敛自己,不给你添麻烦。”

胤禩苦笑“你的心意我很感动,可这事儿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胤禟,咱们要先做好皇子,才能想更远的事,你若信得过八哥,不要冲动地为我去谋求什么,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一定会来求你们。”

九阿哥皱眉头道“八哥说什么求字,弟弟一辈子都会支持你。”

是日夜里,因之前在田地里的事没说好就连夜赶回德州,那边的官员今天跟了过来,皇帝夜里请他们喝酒君臣同乐,一则奖励他们治下的土地今年大丰收,二则期许他们来年能做出更好的功绩,并让他们向随扈而来的京官说一说其中的门道,诸位阿哥都在场,胤禛记得皇阿玛在田埂上对他说要好好学着,听得专心致志,眼神都不晃一下。

皇帝高兴,不免就多喝了几杯,可不过是微醺的架势,却装疯卖傻像是醉了一般,回来后就缠着岚琪不放,当着宫女太监的面就要拉她的手,岚琪哪儿肯从他,命人将万岁爷按到床上去,这边问梁总管“喝了那么多?”

梁总管也看不懂,只能糊涂地说“还请娘娘多费心照顾了,您知道,万岁爷平日不喝酒,难得遇上高兴的事才会贪杯。”

岚琪只叹“太子病着呢,算了。”

宫女太监退下,玄烨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嘴里嚷嚷着要喝水,岚琪端水来让他坐起来喝,可人家动也不动,岚琪起先没察觉玄烨是装醉的,还放下水杯拼命要把他拽起来,折腾白天才让他坐好,又怕杯子里的水凉了,便要去换一杯。

可转身的功夫玄烨就恢复精神笑眯眯地看着她去倒水,不料岚琪怕玄烨坐不稳又歪下去,不放心地转身看了眼,一瞬间玄烨来不及装回醉酒的模样,那满脸暧昧促狭的笑容,还有滴溜溜盯着岚琪腰肢看的色气目光,全落在她眼睛里。

“皇上既然是醒的,臣妾就不担心了。”岚琪砰的一下将茶杯撂在桌上,震得玄烨一惊,这都几十年没人敢在他面前摔东西了,可容不得多想,岚琪已经转身往外走,他赶紧冲下来,都来不及趿上鞋子,光着脚就跑来将人一把拦腰抱住。

岚琪不言不语,随便他折腾,玄烨笑着说“这样就生气,也太小气了,我逗你玩儿的。”

可怀里的人还是不言语,但也不反抗,玄烨抱着她回到床榻上,捧着她的脸颊,把耷拉的嘴角推上去,像个孩子似的说“你笑一笑,笑一笑。”

岚琪被弄疼了,不耐烦地推开,侧过身子对着他,终于开口说“逗我玩儿什么不成?明知道自己有年纪了,你醉酒一次我就揪心一次,口口声声答应人家要保重身体,虽然做得是不错,可拿这事儿开玩笑,我提心吊胆难受的时候,你就这么高兴?”

玄烨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又亲,咕哝着“开个玩笑而已,下回朕找别的乐子,不吓唬你了。”

岚琪忍不住在他肩上捶了一拳“还有下回?”

这一拳就是装装样子,跟摸一下那般轻,可玄烨却装作受了重创吃痛倒下去,痛苦地捂着胸口,看得岚琪目瞪口呆。五十岁的大男人,比小孩子还顽皮,从前也不见这样的,怎么反而越有了年纪,越不正经。可是看着看着她就忍不住笑了,扑上来挠玄烨,但转眼就被人家反扑压制住。

“刚刚你摔杯子,是什么意思?”玄烨一手压制着岚琪的肩膀,一手就霸道地往人家腰下钻,摸到衣裳底下柔嫩温暖的肌肤时,底下的人哆嗦了一下,他眼里就有心满意足的笑容,气息暖暖地威胁她,“对着皇帝摔杯子,胆子不小,今晚朕要好好教你规矩。”

那之后的翻云覆雨,岚琪根本来不及抵抗,就把身子完完全全融化在**里了,每每事后才会反省自己的不节制,可只要陷在他怀里,世间万物都不在了,又何来的年龄何来的身份地位。

酣战后的疲倦,让玄烨很快就进入深沉的睡眠,岚琪今日却意外地睡不着,便悄悄将彼此收拾清爽,看到玄烨安稳的睡颜,吹灭蜡烛前贪婪地看了好久,似乎一辈子里,只有这短暂的黑夜里,她才能幻想自己的丈夫,不是帝王。

重新躺下,玄烨从梦里被惊动,却明白谁在自己的身边,咕哝着就把岚琪抱满怀,岚琪也找到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准备睡了。但熟悉的气息贴身存在,方才的美好又会钻进脑子里,心里噗噗乱跳,不禁想起前阵子,高答应产子的消息传来,玄烨那故意得意洋洋讨人嫌的模样,又想到今晨在枕头里发现的白发,心内不禁感慨年轻的好,岁月可否再慢一些,这一世,她还想陪在玄烨身边更久更久。

胡思乱想,甚至想到了太子的病,她并非单纯恼玄烨不自爱贪杯醉酒,而是觉得太子病重时,皇帝这样君臣同乐,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曾几何时太子伤风咳嗽都牵动着皇帝的心,如今却仿佛不再在乎他的生死,玄烨这样做,是笃定了不怕臣工皇子寒心吗?

可是,当他做出让人寒心的事之前,太子和那些文武大臣,甚至其他阿哥们,早就不知把他的心伤成了什么模样。岚琪想着,心疼地摸了摸玄烨的脸颊,轻声说“不论如何,我也不会伤你。”

数日后,索额图一行紧赶慢赶到了德州,索额图自那一年告老请辞后,就不再为皇帝办差,但想回老家安养的愿望被皇帝驳回,几乎是被软禁在京城的宅子里。皇帝久不传召,这一回却不怕他路上颠簸,隔了那么远的路传召至德州,亏得索额图身子骨还硬朗,到皇帝面前时,精神气色都不错。

玄烨则是正经地对索额图说“朕要把太子留在德州养病,没有别的人能放心托付,唯有你和家人能让朕安心,你就留在德州照顾太子,等太子痊愈后,与他一道返回京城。”

索额图与家人叩首领命,周遭皇子与大臣们看着,却个个心寒胆颤。索额图这一下来德州,等他回去的时候,只怕祖宅祖坟都被要被皇帝挖空了。原先皇帝支走太子,还没个恰当的理由支开索额图,这下好了,整个势力最顶端的两个人被架空,京城里残余的那些不成气候的人,还不得束手就擒等着挨打?

圣驾隔天就启程回京,浩浩荡荡的队伍,侍奉着太后和各位娘娘。岚琪搀扶太后登车时,看到前来送行的太子妃,几日不见,年轻的妇人憔悴不堪,那脂粉也难以掩盖的眼睛红肿,叫人看着很心疼。

可是岚琪的心软,不能用在这上头,怪只怪,太子妃自身命运坎坷。


781 为何不杀德妃?(三更到



从清晨到午前,整整半天时间,圣驾终于完全离开了德州,皇帝留下了大批亲兵护卫来保护太子,太子在德州的一切用度都由皇家供给,就连米粮菜蔬也都会从京城运来,并限制行宫内一切人员的出入,暂时不允许皇亲贵族私下前往德州探望太子,要求太医务必尽快让太子康复,一旦能上路后,就即刻返回京城。

当人们醒过味来,才突然发现太子好像被皇帝软禁在了德州,将和索额图一起,坐等那权倾半朝的势力,轰然倒塌。

但是,皇帝再如何动摇甚至摧毁太子外戚的势力,始终不曾对太子个人表现出任何不满,对于大臣们也是云淡风轻地看待这件事,明明每一天都有官员落马,吏部刑部户部宗人府等等没有一日停歇,可皇帝只字不提,只关心民生大计,关心秋收政绩,计算着来年的税收,斟酌着何处该增税何处免赋税,如此直达京城。

一到京城,大阿哥就奔长春宫,告知母亲太子病重,说他巴不得太子就这么咽气了,但是八阿哥劝他不能表露一丁点这种情绪,说什么皇阿玛要的,是忠君爱国的臣子,惠妃听得唏嘘不已,反而感慨“老八那孩子扶持你,到底是真是假,若是有心作弄我们母子,这一回你但凡急躁些,就足够让你在皇上面前丢脸失去信任,他倒是拦住你了。”

大阿哥不屑地说“她额娘罪籍出身,大位怎么也轮不到他,他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明白,不好好依靠着我,还争什么争?”

惠妃却小心谨慎,告诫儿子“对待老八,你始终要留个心眼。”

同是这一天,众人到家凳子还没坐热,皇帝突然下圣旨,要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同行往德州运送太子需要的药材和粮食蔬果,又因此次南巡中断,登泰山一事未能成行,便要求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替皇帝登祭泰山,旨意来得很急,根本不容准备,当天下午就要出发。

十二十三阿哥都是头一回单独办差,十二阿哥婚后虽然开始在朝堂行走,也终究不如其他哥哥那样干练,天生性子又温和,不免对此胆怯,倒是十三很镇定,兄弟俩从乾清宫领旨退出后,胤祥便对他说“咱们就是送个东西,去爬山烧香,不和当地官员往来,早去早回就是了。”

四阿哥亲自送来一些路上要用的东西给弟弟,永和宫也忙中准备了好些,胤祥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匆忙来永和宫给岚琪道别时,岚琪见孩子神采奕奕,知道他稳重踏实,只是笑着说“一切小心,路上要照顾好自己,早些回家。”孩子离去后,她才担心地问环春“胤禵没捞着跟出门,不知会不会不高兴,他那个脾气不知几时能改一改,之前不让他跟去南巡,就和我闹了好几天。”

但这一次,做娘的的确小看了自己的儿子,十四阿哥虽然骄傲又急躁,但已不是小孩子了,遇事能冷静思考,不论这回皇阿玛为什么非要派十二十三阿哥替他去祭告泰山,上回自己跟着八阿哥走古北口也没十三哥什么事,就算是让哥哥一回,他也觉得应该。而八阿哥同样担心弟弟心中不悦,十二十三阿哥出发后,他特地到书房来开解他,反而惊讶于十四弟的无所谓,就更明白,这个弟弟,可不像老九老十那样容易哄。

八阿哥离了书房后,因天色尚早,就请旨进了内宫,向惠妃请安后就往延禧宫来,恰巧遇上正要去储秀宫见佟贵妃的德妃娘娘,胤禩恭敬地行了礼,岚琪笑道“一路奔波辛苦了,怎么还没回家歇着去?明日皇上又该催着你们兄弟办差,自己要小心身子。”

胤禩谢过德妃娘娘关心,侍立在一旁等她先行,宫女太监拥簇着德妃娘娘往储秀宫走,只等走远了八阿哥才转身,走到延禧宫门前,看着门庭清冷的光景,他突然就不想再走进去,方才德妃娘娘雍容华贵的模样印在眼前,怎么也散不去。

德州行宫里,获悉十二十三阿哥前来运送药材,已经是两天后,眼看着兄弟俩就快到了,索额图和太子才刚刚知道这件事,他们的一切行动都被限制,眼下连最基本的消息往来都做不到,太子曾冷笑着问叔姥爷“皇阿玛是不是,也在等我病死在这里?”

索额图否定“皇上若知道你病得危及生命,就不会抛下你了,他怎么会让天下人看到皇帝做出抛弃太子的事?”

太子苦笑“可他已经想废了我。”

索额图无奈地说“这是另外一回事,至少眼下,皇上不会动摇您。太子您要知道,废了您并不能真正解决什么根本的问题,皇帝精神那么好,至少十来年还能在位,那这十年里,他到底立不立太子?又立谁为太子?如果在他看来你这个太子是错误,那么他绝不会再犯一次错,要走到废太子那一步,后面的事就都该算计好,可眼下几位阿哥之间根本区分不出什么来,实在猜不透皇帝到底怎么想的。”

太子不屑地一叹“若是再立太子,多半是永和宫那几个,乌雅氏几十年如一日地装好人,难道不是为她的日子谋求前程?”说到这里时,胤礽突然有些激动,质问索额图,“叔姥爷,为什么你们一直留着德妃,那么多年有无数的机会结果了她,为什么不干干净净地收拾她?”

索额图冷笑“曾有过机会,可是德妃命大,你不记得了?再者……太子啊,你以为德妃死了会有什么结果?”

太子目色冰冷,恶狠狠地说“老四他们,就没那么得意了。”

索额图摇头,细数道“你看,大阿哥明明是个莽夫,为什么皇上还能给他几分好脸色,更处处看重他?那点点军功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皇上是看重他对发妻原配情深意重,因为皇上自己就是这样的人。皇上扶持你为太子,就是对皇后娘娘情深难忘,虽然如今淡了甚至没有了,曾经还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他如何对待德妃,天下人有目共睹,那份情深到了什么地步只有他们彼此明白,那德妃若死于非命,皇上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谁也不能估量。”

太子恨道“既然对额娘的情意能淡,对乌雅氏自然也能淡了。”

索额图叹太子糊涂,毫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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