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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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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微微皱眉,在岚琪额头上弹了一指甲,却含笑道“你越发有皇祖母的气度和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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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5 四哥等你凯旋(三更到



岚琪却道“我心里还是害怕的,不许玩笑。紫you阁。ziyouge。”

玄烨便正经了脸色,将梁总管叫来,让他宣召四阿哥、十三阿哥进宫,再把隆科多找来,梁总管走后,玄烨道“隆科多那种人,你也敢信任?”

岚琪摇头“最先是托了阿灵阿,胤祥手里有没人,你知道的,我能认得几个大臣?托岚瑛总比烦女儿女婿容易些,小宸儿经不起吓唬。是阿灵阿找了隆科多,是他们之间的事。”

玄烨颔首,见饭菜凉了,让环春热汤,好歹安生地用了膳才去乾清宫见人。见到胤禛胤祥,他交代儿子们,这件事就如岚琪所说,赖在策妄阿拉布坦身上,明日就这么在朝会上说,至于是不是九阿哥做下的孽,还要等查明真相,不能光凭九福晋一句话就下定论,这次的事,兴许就是凑巧。而胤禛往后若想保命,像今天这样毫无防备地在路上走,是万万不能了。

玄烨更吩咐“你们额娘与朕有决定,即便只是眼下猜测的真相,也不要告诉十四,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让他安心出征。”

胤禛和胤祥必须服从父亲的命令,可直到走出乾清宫的门,胤禛都还没缓过神,十三拍着他的肩膀说“四哥,你可听说过妇人之仁,有些人不配对他好的,将来……”他停了下,难得露出冰冷的笑容,“四哥,今天我杀得痛快,才觉得解了心里的憋屈,你说我额娘的死,索额图一家子虽然倒了,可我到底没真正做什么报仇雪恨的事,老二那样子,我也不好再去和他算什么账,我心里一直不痛快。不是我非要挑唆四哥你发狠,就是不够狠,才多出那么多的事。”

月光与灯笼的火光交汇在他的眼中,像烈焰在狰狞燃烧,可他一阖目,把所有的戾气掩下,与胤祥道“皇阿玛在,你我是臣子,个人的事都该放在后面,至于将来……”言语间,胤禛缓缓睁开眼,露出的却非冰冷骇人的杀气,反是山河在胸的魄力,字字郑重,“将来,谁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有太监来引路,请二位爷离宫,却见前头急匆匆有大臣来,十三已先道“是隆科多?”

待走近了,果然是奉诏而来的隆科多,他给二位爷请安,又慌张地问“四爷您没事儿吧?”

胤禛干咳了一声,随意敷衍了几句,就带着十三走开了。隆科多赶紧跟着进了乾清宫,皇帝却不在书房里,而是在暖阁里盘腿在炕上坐着,摆弄着一盘不知与谁下了一半的棋,隆科多伏地行礼,玄烨让他靠近些,他竟然爬了过来,叫皇帝好生吃惊,皱了皱眉眉头说“起来吧,赐座。”

隆科多慌张地坐下,屁股刚沾着凳子,皇帝就问“原来九门守军是可以随便调给别人的?”他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伏在地上说“万岁爷,没有这事儿,这一次,就这一次。奴才也不知道,阿灵阿借了人去,是给十三阿哥使的,要是知道,奴才一定先禀告皇上了。”

玄烨问“阿灵阿怎么同你说的?”

隆科多低着头,没敢让皇帝看他慌乱眨巴的眼睛,忙把想好的话说“阿灵阿说有些私怨要解决,问奴才借几百个人打群架的。”

玄烨几乎要失笑,到底稳住了,呵斥“混账,再说胡话,就是欺君之罪。”

没想到隆科多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胆大包天,竟然再三坚持,是阿灵阿问他借人打群架的,说自己欠阿灵阿一个人情,曾说就是豁出性命也要还,阿灵阿拿这个来问他借人,他想想守城少几百个人根本看不出来,就答应了。

玄烨明知道隆科多扯谎,倒也听得来劲,对着皇帝都能毫不犹豫地撒谎,还有谁糊弄不过去,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可也是这样的人,最不值得信任,怎么用才能让他乖乖听话,并不容易。

玄烨手里捏着一枚棋子迟迟没落下,黑白棋子都在他手边,似乎正自己与自己对弈,屋子里静了好久,隆科多似乎跪得有些辛苦,稍稍挪动了一下,晃过玄烨的眼睛,他方道“今晚的话,再生出别的变故,朕就要你的性命。退下吧,这差事你暂且当着,可这一年的俸禄别打算要了,反正你们佟家也不缺这点钱。”

隆科多连连叩首称是,起身晃晃悠悠要走时,皇帝突然在身后说“佟国维还是惦记着他的孙子,国舅府将来到底谁来继承,你自己掂量着。”

“皇上……”隆科多紧紧皱眉,怎么突然又提起舜安颜了,他以为那小子落魄了,再也不会回来和他抢了。

“走吧。”玄烨看着他,皇帝笑意深深,“朕可是很看中你的。”

隆科多眼睛放光,竟又俯首磕头,像是皇帝已经许诺他,国舅府的继承人非他莫属。

夜渐深,京城这一晚注定不太平似的,大半夜总能听见马蹄声在街上飘荡,胤禩几乎是冲进九阿哥府里,而胤禟也没睡,正满屋子来回踱步,胤禩冲来质问“是你干的?”

胤禟闷声不响,侧过脸不敢看他,胤禩再问,他才道“那天看你一犹豫,我就以为你答应了。”

八阿哥大叹“我是、我是答应了,可我以为你会等十四离京。”

胤禟知道这件事做得不漂亮,可他实在想不通,四阿哥每天连个侍卫都不带就出门,明明是防备松懈,那么好的下手机会,怎么会突然窜出个十三,而胤祥自从一废太子后不被父亲重用,几乎就成了游手好闲的闲散皇子,今晚他竟然能威风堂堂地带几百人出现,将胤禟派出去的人全部灭口。

眼下他倒是能安心,没有活口能把他供出来了。但这事儿,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怎么会想到,是妻子在五福晋身边不经意的四个字,勾得五阿哥暗中给德妃报信,他满腔愤怒得时候,别人却努力未将这件事推向最糟糕的结果。可他未必领情,更不可能感激。

胤禩几乎是警告的口吻,再三告诫九阿哥“我知道你有能耐,您找得到人,可再也别做这种事,你就不怕将来皇阿玛临走前,把我们都结果了?你若还想扶持我,就照我说的去做。”

九阿哥浑身颤抖,回过身将茶几拍得震天响“老四到底什么命,连杀他都这么难?”

什么命?八阿哥不禁在心中冷笑,难道真的就是,天子命?

这件事,第二天在乾清门有了论断,策妄阿拉布坦莫名背下了这个恶名,引得朝臣激愤,震撼军心。但隆科多擅自调动守军,背负了严重的罪名,皇帝让他留职查看,罚了一年的俸禄。隆科多被当众训得狗血淋头,皇帝几乎要把他逐出国舅府家门的气势,边上的大臣都听得心惊胆战,隆科多更是吓得连路都不会走了,可是那一晚,皇帝却又秘密召见了他。

这件事,胤禵始终不知道真相,最近忙着西征的事,发兵在即,根本无暇顾及此外其他的事,莫说不与胤禛、胤祥多往来,八阿哥府他也很久没踏足了。可出了什么事他是知道的,这天百忙中抽出半个时辰的空档,策马奔到圆明园,胤禛正在书房与李卫说话,见十四爷来了,李卫赶紧退了出去。

胤禵一进门,兄弟俩还没说上话,他竟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精悍的西洋火枪拍在桌上,说“这是从前胤禟送我的,我有好几把,从来也没正经用过。”胤禵说着,竟举起枪上了膛,对准一边花瓶嘭得一声,花瓶四分五裂,枪响把外头的李卫吓得跳了起来,远远地又离开了十几步。

屋子里,兄弟俩却是很镇定,胤禵笑着说“这枪虽放久了,还能用,四哥你带在身边吧,不过小心别走了火。”

刚刚弟弟把枪拍在桌上,胤禛就明白,弟弟是送来让他自卫的,此刻胤禵更是拍了拍胸脯说“四嫂送的软甲,我现在就穿着了,你弟妹说等上了战场穿只怕不习惯,现在就穿习惯,时日久了,就跟长在身上的一样。”

胤禛起身把枪收下,神情严肃地看着弟弟“等你凯旋,四哥在卢沟桥列阵等你,为你接风洗尘。”

胤禵微微皱眉,仿佛要从哥哥眼中看出深意,他们兄弟算不算是有了默契,大位之争,会等他扫荡了漠西后,回来堂堂正正地争?

秋风阵阵,寒意渐渐侵袭大地,十月时怕冷的已在屋子里烧炭,岚琪有了年纪后,也不如年轻时扛得住寒冷,屋子里早早用了炭炉,这日正与和嫔一道清点宫内过冬用炭的账目,和嫔说十四阿哥是不是就要出征了,岚琪心中一颤,点了点头。

却见环春挑了帘子进来,与二位娘娘道“皇上刚刚下旨,册封十四阿哥为大将军王。”

“大将军王?”岚琪与和嫔都觉得奇怪,这是什么名号,到底是亲王,还是将军?


946 大将军王



正如岚琪所奇怪,胤禵的大将军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王,也不单单只是将军,仿佛是**于王爵官职之外的存在,且将以天子亲征的规格出征。

同时,七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被钦定分别打理正黄、正白、正蓝满蒙汉三旗事务,皇帝更因此大封后宫,如七阿哥生母成嫔,被晋封为成妃,十二阿哥生母定贵人,十七阿哥的生母勤贵人,分别晋为定嫔、勤嫔。

和嫔瓜尔佳氏虽无子嗣,但御前多宠且协助贵妃、德妃料理宫闱之事,同样被晋封为和妃,宫内四妃的规格早在佟贵妃当年就被打破,后来又有良妃,到如今,更没有人计较多一个人少一个人。

但佟贵妃也好,原有的四妃也好,都没有在此次大封后宫中得到什么好处,原以为皇帝如此钟爱永和宫,好歹给一个贵妃的位置,佟贵妃则会像她的亲姐姐一样,至少在皇贵妃位,皇后是不指望了,可结果什么指望都没有。

这事儿,岚琪是不计较的,佟贵妃更懒得在乎,玄烨私下对岚琪说“朕百年之后,侍奉过朕的妃嫔们,地位尊贵些在后宫日子才能好过些,她们为朕生育了子嗣,纵然一生情分不过尔尔,朕也不能不管她们。”

这话,岚琪是听得的,可玄烨偏偏又说“你和佟贵妃,将来总有儿子能照顾,朕不担心。你们的尊贵,就让儿子来完成吧。”结果叫岚琪瞪了半天,他不得不苦笑着赔礼道歉,“往后不说了还不成?你啊,仗着小几岁,就可劲地欺负我这个老头子。”

岚琪却依偎在他身边说“不要再提什么将来,不要再说什么生死,咱们过一年是一年,今儿高高兴兴的,就别担心明天如何,好不好?”

玄烨悠悠地笑着,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笃然答应“朕听你的。”

是年深秋,胤禵统帅西征之师,向青海进发,皇帝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发兵仪式。随君之王公贝勒等,俱着戎服,齐集太和殿前。不出征之王公贝勒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着蟒服齐集午门外。大将军王胤禵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直接骑马出**,由德胜门出发。诸亲王、贝勒、贝子、公侯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皇帝立于城阙相送,胤禵下马望阙叩拜后,肃队而行。

马蹄轰隆,扬起漫天的沙尘,声响仿佛撼动京城上下,紫禁城深处永和宫内,岚琪正在佛堂里诵经祈福。

昨夜,胤禵曾到内宫向母亲辞行,岚琪清晰地记得她当年送玄烨出征时的心情,斗转星移,如今竟要送小儿子上战场。纵然满腔豪迈与骄傲,也难以抵消作为母亲的不舍不安之情,但她努力没有在儿子面前表露,高高兴兴地祝他凯旋归来,可儿子一出永和宫的门,立时潸然泪下。

玄烨曾说,今昔一别,便是他们父子最后一次相见,岚琪觉得,未必不是他们母子最后一次相见,她是要生生死死追随玄烨的,可儿子怎么办?他归来之日面对改天换日的世界,要如何应付,自己是不是该留最后一口气,给儿子一个交代?

可外头的人,却不这么认为,十四阿哥以御驾亲征的规格出征,王公大臣皆列队相送,这是开国以来没有哪个亲王皇子受到过的待遇,皇帝亲自立于城阙要往相送,昔日功高劳苦的安亲王之辈,也从未有过如此殊荣。

大军出征之前,皇帝曾降旨青海蒙古王公,说“大将军王是朕皇子,确系良将,带领大军,深知有带兵才能,故令掌生杀重任。尔等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均应谨遵大将军王指示,如能诚意奋勉,既与我当面训示无异。尔等惟应和睦,身心如一,奋勉力行。”再者十四阿哥的帅旗,以皇帝正黄旗规格制作,气宇轩昂迎风出阵,一切都俨然皇帝亲临。

如此三军士气大振不说,大部队还未完全离开京城,已经有传言流窜,说皇帝是选定了十四阿哥为继位新君,这一次让他去打策妄阿拉布坦,就是给他将来君临天下打下最坚实有力的基础。

而胤禵会受到如此高的规格待遇,八阿哥、九阿哥几人也根本没想到,如今十阿哥打理旗务,地位待遇比老八老九又高了不少,虽然他在兄长面前依旧谦卑憨直,可胤禩、胤禟看他,总是不大一样了。三兄弟倒也不至于生分,只是胤禩意识到,十阿哥有外戚钮祜禄氏庇护,哪怕将来有什么事,下场也不会太惨,皇帝明着打击他和胤禟,却一味地抬高十阿哥,怕是故意做给世人做给他们看,他和胤禟的将来,也许会比现在更惨。

回过头,胤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几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恍惚醒来,已经站在与皇帝皇权对立的世界,他曾经问自己,到底想证明什么,眼下最可悲的是,他想证明自己,绝不是什么纳兰家的血脉。

事实上,纵然良妃与人私通的谣言一度风传,可没有具体的指向,几乎没有什么人提起纳兰容若,可即便全世界都在传,只要皇帝不信,胤禩就不会挣扎,偏偏他不知父亲到底信不信,而父亲给予他的一切态度,都仿佛在鄙夷恶心着自己的血统。挣扎至今,似乎只为得到父亲的认可。

也许胤禩会后悔,母亲临终前一天,他何必追到纳兰家的墓地,何必去听她最最痛苦的过往,到如今他自己都难以说服自己,仿佛只等有一日君临天下,才能证明他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弟。这扭曲的,挥不去灭不掉的奇怪念头,在内心滋长恶化,正一点点吞噬他的一切。

年关将至,隆冬腊月,西征之师离京后,紫禁城陷入了许久未有的宁静,皇帝要入了春才迁回畅春园,除夕元旦都在宫内庆祝,但他若不在乾清宫待着,就是在永和宫歇着不出门,一年一年,宫里至今不衰的话题,就是德妃乌雅氏到底有什么能耐把皇帝牢牢圈在身边,如今同是白发苍苍的老婆子了,怎么他们还能黏在一起。

这一日清楚,荣妃起身,正对着镜中满头花白的自己感叹岁月,吉芯领着小宫女进来伺候梳头,连她都是老嬷嬷了,只站在一旁指挥宫女如何做,主仆俩时不时说几句话,这会子吉芯似乎是见外头有人找她,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荣妃问她“老三家又有事了?”

吉芯笑道“哪儿能呐,三阿哥一家子,如今可不是好好的?是……”她略停了停,打发小宫女下去,拿了梳子给荣妃梳头,轻声道,“是长春宫病了,她们请太医,太医院的不搭理,说储秀宫和妃娘娘也病着,要紧盯着哪边,哪里有功夫去长春宫照应。看样子病得不轻,不然也不会来求咱们,主子,您看?”

荣妃长叹“那些奴才何必如此,终归也是皇上昔日枕边人,皇上也没把她怎么样,他们倒先排挤起来,何况已经是年过六旬的老太婆,他们这样子做,也不怕折福。”

吉芯劝主子不要动气,知道她是唇亡齿寒,一把年纪了更加容易动情动气,安抚过荣妃,便要亲自走一趟太医院,没想到去了小半个时辰回来,却是说“不等奴婢到太医院门前,太医院早就已经派人去了,您猜是谁发的话?”

荣妃微微皱眉,但很快就苦笑“永和宫?”

果然是德妃派人去给长春宫治病的,她原也不知道惠妃病了,是关心和妃的病情时,听到几句闲话,求证之后果然是惠妃发烧病得厉害,便立刻派人到太医院请人,更撂下话容不得那里的奴才怠慢宫里任何一位娘娘,便是宫女子,也是皇帝枕边人,岂容他们轻视。如此,只怕往后也无人敢再怠慢。

荣妃让吉芯准备些东西,她要去长春宫探望一下,一面叹息着“人家都说她装好人,可你说一个人要装一辈子,哪有这么容易?可见她骨子里便是这样的,纵然恩怨仇恨分明,但更有一身正气。”

等荣妃坐着暖轿晃晃悠悠到长春宫时,太医刚刚诊视罢出来,在门前给荣妃行礼,她问道“惠妃娘娘如何了?既然每日请平安脉,怎么如今才刚刚知道病了?”

太医理亏不敢狡辩,只是认罪说他们失职,交代了惠妃的病情,便灰溜溜地走了。得知惠妃是伤风引发旧疾,虽然发烧但不算太沉重,只是上了年纪看着吓人,而到了这把年纪,总要有些病痛。

荣妃缓步进了门,久不来长春宫,这里依旧是昔日的面貌,都以为此处大门紧闭,日子一定很苦,纵然气氛冷清凄凉了些,道不觉得惠妃有多惨。

进门时,惠妃正就着宫女的手喝水,咳嗽了几声聊开了,瞧见许久不见的荣妃进来,苦笑道“你来瞧瞧我,死了没有?”

荣妃却坐下,看了看几个伺候在惠妃身边的宫女,都是生面孔,可做事细致周到,不禁说“难得你这里,还有这么好的人。”

惠妃清冷地一笑“新来没几年,是你们那位德妃娘娘,特地给我安排的人。”


947 都在皇帝的算计里



荣妃道“怪不得你病了,她立刻就能知道,还派人来。”

惠妃咳嗽了几声,摇头“倒也不是,她们不与永和宫往来,不然何至于去求你?”

“你知道?”荣妃干笑,这话显得她并不关心惠妃,若不是长春宫的人去求,也不知几时才会再踏足这里,毕竟眼下大阿哥母子人人避之不及,荣妃一向在干岸上站着,偶尔几次关心是念旧情,哪能回回都靠在她身上。

惠妃知道是底下的人去求了景阳宫,但后来却是永和宫干涉下,太医才挪步来给她看一看,方才那太医也口口声声说“德妃娘娘吩咐了,一定要给您用好的药。”此刻惠妃提起来,一脸不屑,“是不是现在宫里的人,都把她当皇后了?”

荣妃道“这次大封后宫,我真以为皇上要把她怎么样了,心想哪怕是个贵妃呢,结果什么事儿都没有,就瓜尔佳氏那几人晋了晋,我们这些老的一个也没动,自然我是不在乎了,现在连路都走不动,谁还在乎这个。”

惠妃冷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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