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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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便折回去陪着自家婆婆,惠妃与她道“张格格好歹是你的堂妹,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大福晋不知婆婆和丈夫那点心思,还可惜地说好容易有一个却没保住,不知惠妃心中暗喜,八贝勒没有子嗣,再如何优秀能干,也轮不到他来继承大统。一面又叮嘱儿媳妇“弘昱身子弱,你们别太盯着他的功课,好好把孩子养大才是。”
宫外,胤禩得到消息后匆匆赶回家中,到张格格的屋子里,见妻子孤坐在那儿,不知怎么心底生出些厌恶来,八福晋迎上来见他眼中目光迅疾黯淡,心里一片寒凉,话到嘴边变成了“你怪我吗?”
胤禩自然留眼线在家中,早晨发生了什么他心里很清楚。这一年多来他和妻子的感情日益淡薄,已经是变成了每天见面问声好,就再也不多说一句话的状况,反而是在张格格这边,胤禩心情才会好一点,可妻子从没有反对过,还每天给张格格送补药,他知道她是求子,大家这样默契也好。谁晓得她终于忍耐不住,终于把满腔怨气对着张氏发作出来。
“是她自己身体不好,不怪我。我只是训诫了她几句,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不过是个侍妾,这点权力我总还有吧?”八福晋柳眉紧蹙,死死盯着丈夫,明明胤禩半句话都没说,她争先一股脑地倒出来,“我知道你喜欢上她了,她比我温柔比我会体贴人,她还没给你添过麻烦,可胤禩,那些事是我的错吗?难道我不委屈我不害怕,你不是说要和我共进退,为什么现在却搂着别的女人,把我扔在一边不管不问?”
胤禩的心沉到了谷底,不愿对妻子多废话,绕过妻子往里走,说着“我去看看她。”
八福晋却失望极了,哪怕丈夫开口骂她一句也好,急火攻心,竟转身问丈夫“你现在那么喜欢她,是不是将来有那一天,你也要换了她和你并肩君临天下,而冷宫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胤禩漠然转身,看着妻子道“咱们这样闹下去,家宅不宁,就根本不会有那一天。我不曾对不起你,也不曾偏心她,不过是你我都想求个孩子,不如你此刻收拾一下进宫去,求娘娘为我赐几个新人,府里的人你不是留心挑选过,挑不出好的来吗?你要孩子,我也是。”
“我……”八福晋哑口无言。
“你回屋子里去,我一会儿就来和你说话,你有委屈我听着,你有不甘心我也听着,可好?”胤禩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也是近来才发现,如果真的对谁失望了没有感情了,反而很多话就情意能说出口,便是人们所谓的“敷衍”。
八福晋被下人劝回去,可她半天也没等到丈夫来听自己说话,门前传来的消息,是说九阿哥十阿哥还有十四阿哥来了,八福晋不仅不去打个照面,更冷笑着自言自语“一个个家中妻妾儿女成群的家伙,这是跑来膈应谁呢,谁稀罕他们的慰问。”
自然阿哥府里失去一个未见天日的孩子,在皇家根本算不得大事,不过是九阿哥几位与八阿哥交好,才会好心来问候,对于其他人来说,就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打紧。
这一日傍晚开始下大雪,四福晋和侧福晋离宫回家,到门前时马车顶上都盖了厚厚一层雪,两人抱着弘时下车来,小家伙还活蹦乱跳地精神极好,乳母领着小家伙在前头走,毓溪和侧福晋在后面说话,说到八贝勒府里的事,侧福晋不屑地道“既然娘娘都没发话,您实在不必去关心,那个八福晋如今有些颠倒了,这种人别搭理才好。”
毓溪心里则恨他们与弘晖的是有瓜葛,虽然至今没有个明确的说法,胤禛也在自己面前否定了老八夫妇杀人的可能,但时日一久,她心里反而默认了这个说法,如今再也不能正眼看八福晋,她不想给丈夫和婆婆惹麻烦,一直都避免与他们家的人接触,莫说此刻侧福晋劝她别管,她自己压根儿就没打算再与那个家有任何往来。
两人一路说话进来,侧福晋笑道“总觉得今天怪怪的,这会儿想起来了,往日出门回来,琳儿妹妹一定等在门前迎我们,今天怎么不见人影。”
毓溪也察觉到了,往日不论风雨,毓溪若出门或带侧福晋进宫,回家时琳格格一定在门前,除非胤禛与她们同行,她才会避嫌不来,今日四阿哥去南苑了都不在城里,难得一回不见琳儿迎出来。
可说曹操曹操到,两人再往深处走,要去追弘时让他别乱跑,但见琳格格带着侍女慌慌张张从路边闪出来,两人都没打伞,琳格格头发上已经蒙了一层雪,侧福晋道“这是要冻成雪人了吗?”一面说着,就让人把伞递给她。
钮祜禄氏谢过侧福晋,自己接过伞来,毓溪眼神一晃,看到她双手通红,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摸了一把,果然不是被冻红的,她的手比自己的手还暖和,一时担心是不是发烧了,再摸摸琳格格的脑袋,并不见异常。
李氏瞧着她们来的方向,该是从宋格格那儿来的,不免问“这是怎么了?”
琳格格微微笑着说“在园子里堆雪人呢,贪玩儿没顾得上福晋和侧福晋进门。”
毓溪打量了她几眼,目光忽然落在身旁丫头身上,那孩子被福晋唬了一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毓溪冷声道“你带着格格在哪里堆雪人?领我去瞧瞧。”
那丫头胆子小,经不起主子们这样问,忙跪在雪地里说“福晋,格格没在堆雪人,我们刚从宋格格屋子里出来,宋格格说屋子里太闷热干燥,让格格拿湿抹布把家具都擦一遍,格格的手一遍遍在冷水里泡,这会儿才发红发烫的。”
毓溪和李氏面面相觑,钮祜禄氏却撑着伞,盖住半边脸,平静地说“福晋,妾身还没来得及禀告,宋姐姐她有身孕了,一直等您和侧福晋回来说这事儿呢,大夫来瞧过,真是有身孕了。”
说这句话,连毓溪都惊讶,宋氏当年身子受损后,一直不能有,不过她的确从没放弃过,求医问药缠着胤禛邀宠,如今竟如愿以偿,实在叫人唏嘘。
子嗣为重,一时也没人来关心钮祜禄氏受了什么委屈,众人忙到宋格格屋子里来,再请大夫来瞧,果然是有了。
。。。
838 指给胤禛做侧福晋(三更到
四贝勒府的子嗣连遭噩运,宋格格如今有了喜,自然是被全家当佛爷一样供着,莫说她故意欺负琳格格使唤她做下人的事,就是打侧福晋的主意,李氏也要忍让她三分。
且当初宋格格一心觉得是侧福晋害了她的孩子,这一次再有身孕,一见毓溪和李氏,便装模作样地说“只怕侧福晋和妾身八字不合,为了贝勒爷的子嗣着想,还请侧福晋之后一年里别往妾身屋子来,一切以贝勒爷的孩子为重。”
侧福晋心里发笑,不往来才好呢,免得她磕着绊着了,一口恶气出在自己身上,索性顺着她的意思说“这生辰八字的忌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福晋您和妹妹说着话,我这就走了。”
毓溪心里只想宋格格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女人之间的纠葛她不在乎,便默然答应了侧福晋的话,由她离去。
侧福晋带着满腹怨气出来,心中暗暗骂宋格格,说她有本事生下来再说,一出门,却见钮祜禄氏带着丫头站在屋檐下。
琳格格身上连一件氅衣也没有,风雪里冻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这一年多光景,小姑娘眼眉渐开,出落得更胜从前,一身桃红袄子站在白皑皑的风雪里,加上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侧福晋觉得,若是男人瞧见了,一定会生出怜爱之心。可她就是不明白,胤禛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她,之前听说连身子都还没破,如今虽然同房过了,可那一晚后贝勒爷就跟交了差似的,再也没踏足过花房。
“你别站在这里了,能有你什么事儿呢?”李氏走上前道,“就是你总这样谦卑着,把自己当福晋的奴才似的,屋子里那位才老欺负你。你们平起平坐,都是皇上赐婚的,怎么就不如她?”
琳格格垂首不语,李氏又问,“大雪天的,花房里可还暖和,都那么久了,怎么还不挪地方呢,不如搬到西苑里来和我作伴?”
“花房挺好的,多谢侧福晋。”琳格格总算应了声话,可对于自己被宋氏欺负的事,只字不提。
“你这性子,还真是难得。”李氏叹息,回身往屋子里看了看,劝她,“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回头她真觉得你好欺负,缠上你就糟了。等肚子大起来,必然会作威作福要死要活,到时候连我都要看她脸色,等着看吧。”
琳格格笑颜以对,依旧不做言语,侧福晋见她油盐不进,自己也没得偏要巴结她,便悻悻然离去。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里头才有动静,众人拥簇着福晋出门来,毓溪见她衣衫单薄站在门外,便皱眉责备“把身子冻病了可怎么好?”
姐妹俩回正院,毓溪让琳儿在炭盆边烤火,但见侍女端热水来请福晋洗漱,她忙又接手来伺候,毓溪平日里习惯了,今天才突然觉得不自在,吩咐道“往后我跟前的事,你就别跟着做了,怪不得都说我是收了个丫头,而不是给贝勒爷收了一房妾室,是我先委屈了你,宋格格才敢欺负你吧。”
琳格格摇头笑道“没有的事。”
“她明知道自己有身孕,却不急着上报我们知道,反而把你叫去先折腾一顿,我真是不明白,她天天霸占着贝勒爷,你碍着她什么了?”毓溪洗过手,坐到镜台前,看琳格格麻利地为她打开香膏盒子递过来,她也很自然地伸手去挑,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了琳儿的伺候,不禁自责,“终归是我不好,对她来说,不管你是否得宠,年轻漂亮就是对她的威胁,又在我跟前吃得开,她当然就容不下你了。”
琳格格却笑“您不是说了,不要理睬宋格格就好。其实这么久了,宋格格嘴里虽然话多,可到底没把我怎么样,今天依着她,也是为了贝勒爷的孩子,福晋您放心,阿玛额娘生我这个闺女,可不是为了叫人欺负的,更何况不能辜负您那份心疼。”
毓溪唏嘘“你若也是宋格格那个性子,这个家就不太平了,亏得你这么好,可是……”她想说,琳儿这么好,胤禛为什么就不能正眼对待,但话说出来伤人,便笑道,“咱们府里的事,大大小小都会传进宫里去,娘娘会知道你的好,娘娘时常也会劝劝贝勒爷,你安心在我身边。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同一天里,一悲一喜,岚琪在宫里收到消息,也不知能不能好好高兴一回,胤禛去了南苑,明日才回来,岚琪便派人传话给儿子,要他回城后先去家里看看。
夜里玄烨去宁寿宫问安后,就在外头宫道上等岚琪,永和宫的人急匆匆把裹得严严实实的主子送出来,她见了皇帝就不耐烦地说“还在飘雪呢,这是去哪儿散步?”
玄烨却要她同往,去阿哥所看看十四的孩子们。今天是弘明百日,皇帝因公务未列席女眷们的相聚,可心里却惦记着小孙子的好日子,与岚琪一道来儿子这边,拿了怀里捂得热乎乎的玉佩塞在小孙儿的襁褓里,对他们夫妻说“你们年纪轻,自己还都是孩子一般,往后教养孩子的事,多问问额娘。”
胤禵朗声答应,把弘明吓得哇哇大哭,被玄烨和岚琪一顿责备,说他一点儿没当爹的样子,皇帝又道“你额娘身子弱,养着弘春太费神,偶尔抱去陪她解闷就是了,别真把孩子丢在那里,不要累坏了她。”
完颜氏性情开朗,当着玄烨的面就笑“胤禵若是像皇阿玛疼额娘这般疼儿媳妇就好了,可他什么都粗心,连皇阿玛的半分都不及。”
胤禵却嚷嚷“你有额娘那么好吗?”
惹得玄烨和岚琪大笑,一家子说罢热闹的话,外头风雪也停了,两人携手离开阿哥所,完颜氏随丈夫送到门外,看着圣驾远远离去,她推了推丈夫轻声道“皇阿玛待额娘那么好,为什么额娘却在妃位上,那么多年没再动过?”
胤禵不禁皱眉“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这一边,玄烨和岚琪踏雪而行,一年一年光阴似箭,有时候恍惚会分不清时光,去年的事好像就在昨天,时光像是悄无声息地流逝了,又好像永远停在了某一刻温暖幸福的时候。
岚琪的手被玄烨紧紧握着,她抬眸看皇帝,他正专注着眼前的路,每一脚都用力地踩下去,蹭开积雪露出粗粝的石板路,好让跟着他脚步走的岚琪踏踏实实地踩上去。
这样细心的举动,在玄烨身上可能再寻常不过,可每一次都会让岚琪心暖得好像回到年轻的时候,想到方才皇帝在儿子儿媳妇面前说的话,不禁笑“皇上刚才对胤禵一番嘱咐,好像臣妾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臣妾带大了那么多的孩子,带一个小弘春根本不在话下。”
玄烨头也不回地说“把个奶娃娃塞在你这儿,朕过来与你说话都不方便,小东西哼唧几声你就把朕抛下了,难道做爷爷的还要看孙子的脸色?”
岚琪哑然失笑,皇帝却突然停下,不耐烦地指着随行太监们说“这过去还有没有一条好的路了,怎么到处都滑溜溜的,天黑了就不用扫了吗?摔着出入行走的娘娘们如何是好?”
于是皇帝一句话,闹得宫人们连夜清扫道路,岚琪也不好阻拦,因路不好走,两人到乾清宫就歇下,烫一壶小酒对酌,说起胤禛府里妾室有身孕,说起胤禵妻妾和睦小日子过得好,玄烨第一次对岚琪道“眼下时常在胤禛身边行走的年羹尧,你可知道?”
岚琪说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说起是年遐龄的儿子,她笑道“臣妾倒是记得她们家的女娃娃,臣妾就喜欢水灵灵的小姑娘。”
玄烨道“那孩子和念佟一般大,朕已经想好了,等她长到十五岁,就指给胤禛做侧福晋。”
岚琪心里咯噔,原来玄烨一直说心里有人,就是指年家那个女孩子,这样算起来,难道早些年自己和玄烨在乾清宫门外偶遇年遐龄的时候,皇帝心里就算计好了,又想他平白无故地让李侧福晋搬出西苑正屋,不禁道“臣妾果然还是跟不上皇上的心思,这么多年了,自以为了解您,可这种事儿,臣妾连想都没想过。”
玄烨喝了酒,带了些许醉意,目光柔软温和,伸手揉着岚琪的脸颊说“要你操心这些事做什么,你若能什么都不操心,才是朕最大的成就,让你辛苦这么多年,朕很愧疚了。”
听这样暖人的话,直叫人心神荡漾,她夺下玄烨手里的酒杯说“喝两口暖暖身子的,怎么就说上胡话欺负人了?”
暖阁里浓情蜜意,殿阁外的道路上,却是刷刷扫雪的声响不停,原本皇帝也就是一句话,可底下的人不敢怠慢,几乎每一条路上都有人在扫雪,毓庆宫里也能听见这烦人的声响。
太子妃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倏然坐起来,惊得宫女们掌灯拉帘子,她刚要开口,竟又听得外头传来嬉闹声,太子妃顿时柳眉横竖,不等她发问,底下宫女已经战战兢兢道“太子爷带着几位格格在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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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9 杀了良妃
有宫女送来热水,太子妃饮下几口,似乎对于丈夫和女人胡闹的事儿已经见怪不怪,但问“外头那沙沙不断的声响,是在做什么?”
宫女应道“听说万岁爷嫌下雪没人扫,路上不好走,大半夜地让人扫雪,眼下宫里扫雪的人都在忙活,动静是大了点儿。奴婢这就去让门前的人走开些,别吵着您安歇。”
太子妃方要点头,外头一阵放荡的女人笑声,就听得柔媚的声音说“太子爷您来抓我呀。”
众宫女听了都不敢抬头,太子妃果然恼怒,起身趿了鞋子,身旁宫女赶紧拿大氅来将主子裹了,三五个人拥簇太子妃娘娘出门去,竟迎面瞧见几个衣衫妖艳又单薄的女人在回廊上奔跑,太子则蒙着眼睛被他们引得团团转。
亏得那几个女人不怕冻着,穿成这样就敢往屋外头跑,而她们似乎也醉了疯了,完全忘记了这宫里还住着太子妃住着侧福晋他们,等几个略清醒的看到太子妃来,都不知怎么办好,却有一个醉得厉害,似乎就是方才大声嚷嚷得人,嘴里喊着让太子去捉她,一股脑儿地往后吓跑,竟直冲到太子妃面前。
不等她停下脚步看清跟前是什么人,脸上就是火辣辣的两巴掌,抽得她顺势滚到地下去,院落里尚未清扫的积雪冻得她浑身打颤,猛得就清醒了。可却是不顾死活的,竟哭着喊着地嚷嚷“太子爷、太子爷……”
胤礽早就喝醉了,哪里分得清眼前是什么人,扯掉眼罩迷迷糊糊见到面前气势汹汹地站着个女人,另一个则在地下哭诉挨了打,他不知是怎么了,竟突然大怒,几步跑到太子妃跟前,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那一瞬间,地下的女人停止了哭闹,整个毓庆宫都静了。
乾清宫里,玄烨嘴馋多饮了几倍,说是孙子的百日酒,他要多喝一点才能多分点福气给孙儿,岚琪拗不过他,松口多给了几杯,玄烨困了便缠着她要睡。因见皇帝不思**,岚琪哄孩子似的哄着他睡过去。怀里人好容易踏实了,岚琪才得以脱身,正俯身给玄烨盖被子,听得身后动静,她担心玄烨警醒过来,忙转身示意他们出去,却见梁总管在那儿探头探脑的,待掖好了被子,便出来问何事。
岚琪道“万岁爷喝了酒,睡得沉些,今晚若没有大事儿,就别打搅了。”
梁总管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毓庆宫里闹翻天了,等他把事情说完,岚琪暗暗惊心,这要是等明天传出去,说太子打了太子妃,天下人可要笑话死了,玄烨今晚好容易安逸养的神也白费了。
“娘娘,您今晚别走了,等明儿一早,好对皇上说,奴才如今总没好事儿禀告皇上,皇上一看到奴才就瞪眼睛。”梁总管苦恼极了,就怕明天一清早,又要对皇帝说这些烦心事。
岚琪苦笑“难为你了。”想了想便吩咐“先管着毓庆宫的人,不许把这事儿传出去,那几个女人交给太子妃处置,本来就是毓庆宫的家事,不该旁人多嘴的。但是不能不告诉皇上,明早我来说。”
这样的话,以皇帝的口吻传到毓庆宫,此刻太子已经醒了酒,闷坐在卧房的暖炕上,里头太子妃呆呆坐在床上,脸上肿了半边,耳朵也有些麻了,太子那一巴掌下了狠劲儿,打得太子妃嘴角都沁出了血迹。到现在她都在想,究竟是太子恨透了自己,还是太子心里积怨太深,逮着一个就下狠手,此刻心里比外头风雪地还冷,屋子里地龙烧得再暖和,她都浑身在打颤。
毓庆宫的闹剧,悄无声息地度过了一整晚,隔天玄烨早起临朝,一面穿戴一面听岚琪讲,本以为会龙颜大怒,玄烨只是哀其不争地冷笑一声“他若是自甘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