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花缘-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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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花缘》
作者:风念南
第一章
积雪覆盖着整座山峦,称它为雪山,可谓名副其实。若不仔细看,还真难看到那个结满玄冰的洞。走进洞中,入目的是通天彻地的莹白,圣洁的光彩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何等美丽的所在!只可惜那股子凄冷的意味却似渗入了人的骨髓,透进了人的心魄。
那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他盘腿坐在冰上,面色青中透白,似乎已没有——丝活人的气息。即使如此,他的眉目仍给人以过分俊美的感觉,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他的眼睛缓缓睁开,注视着洞门出现的人,声音淡漠得出奇:“师父,”
被称为师父的人穿着—身大红罩袍,红发红髯,在这片莹白的颜色中显得异常刺目。他面无表情,但目光中却有种泣血的残忍:“半个月了,你的玄冥功才练到第五层!”其实他心里却在惊惧:我用了六年时间才将此功练至五层,他却如此轻易地……越想越气,越想越怕。他右手微动,一根长鞭已握在手中,走向少年。他扬起皮鞭便是—阵没头没脑的鞭打,鞭子陷在肉里的“噗噗”声在这空旷的洞里回荡着,刺耳极了。
少年的身体己被鲜血染红,依稀可见那纵横交错、皮肉翻卷的鞭痕,让人触惊心!可是少年的神情却仍是一派漠然,好像被鞭打的不是自己,而是不相关的人。但他那已被咬出血的下唇却泄露了他身心的痛苦。
师父疯狂的鞭打终于结束了,他已累得有些喘息:“十天之后若再练不成,你就永远呆在这玄冰洞中吧!”撇下伤痕累累的少年,转身而去。
直到这时,少年冰冷的目光才终于有了变化,渐渐地凝聚成一种彻骨的仇恨:“血煞魔,今天你给予我的,将来我会让你十倍偿还!”话—完,他便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朦胧叫,有—股暖流进入了身体中,先前那种火烧火燎的疼痛也在逐渐地减轻,意识也在恢复。终于,少年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竟是—个粉妆玉琢的“小人儿”。
说是“小人儿、”可说是名副其实,因为看样子“他”只有三四岁,圆圆的小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手脚,整个人都圆嘟嘟的,走路还蹒蹒跚跚,摇摇晃晃的,看上去可爱极了,直想把“他”抱在怀中疼个够。
“小人儿”整个人趴在了少年身上,这时正好奇地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少年,看他醒了,便兴奋地摇着肥肥嫩嫩的小臂膀:“大哥哥,你,你怎么……怎么躺在这里呢?”
少年坐起来,打量着眼前的人儿,心里却越来越惊诧。这里是连绵的雪山,根本没有人家,这个孩子怎会只身至此?况且此洞结满玄冰,即使是成人也会冻僵,他—个小孩于却好像不觉寒冷?越想越奇,少年忍不住问:“你是从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
“小人儿”歪个脑袋,咬着手指头,然后才指了指上面,少年头也没抬:“上面是雪山之巅,不可能有人的。”
“小人儿”眨眨眼睛,好像不太明白,然后好奇地问:“什么是‘名字’?大哥哥有吗?”
少年皱眉,突然发觉自己竟没有感觉到疼痛,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上才发现伤口已被上了药,他抬起头,有些感激地将小人抱人怀中:“小弟弟。我叫云天梦,是你帮我治的伤,对吗?”
谁想“小人儿”却—脸通红地挥舞着小胳膊,抗议地大叫:“我不是小弟弟,我是女孩!”
云天梦失笑,歉意地安抚她:“对不起。你这么小,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我叫你小妹妹好了,不过,你这么小竟然会治伤,真了不起!”
“小人儿”得意地咧着嘴,肥肥嫩嫩的小胳膊也环上了云天梦的脖子:“我采了好多好多药,给大哥哥抹上了,大哥哥的伤口就不疼了,也不流血了!”
云天梦一脸赞赏:“小妹妹真了不起!对了,刚才我好像喝了什么,那液体清凉香甜。喝了之后,整个身体都暖暖的,似乎连功力都精进不少!”
“小人儿”将含在嘴里的小指头伸给他看,云天梦发现指尖有一个伤口,似乎是被咬破的,正茫然不解,突然他心中一动,身子震了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女娃晶晶亮的圆眼睛:“刚才我喝的是……是你的血?!”看到小女娃儿点点头,云天梦顿时白感交集,他那早已被仇恨冰封了的心灵似于被重新注入了阳光热了起来!他—把将小娃儿抱紧,“谢谢你!”所有的感动与疼惜都借着这声“谢谢”宜泄出来,
小女娃不太理解云天梦的感触,她正在为另一个问题困扰着,圆圆的小脸儿快皱成—团儿了:“大哥哥,为什么我没有名字?”
云天梦微微一笑,这一笑为他那早熟的脸上添了几抹飞扬的神采,让人眼前一亮:“小妹妹如此惹人怜爱,就叫怜儿好了!”
“怜儿!太好了!”小娃儿高兴地呵呵直笑,“我也有名字了,和大哥哥一样有名字了!”
云天梦揉揉“怜儿”可爱的小脑袋,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
一直被师傅百般凌虐的云天梦终于知道,原来人活着除了“苦痛”,也会有“喜乐”。有可爱的怜儿相伴,云天梦早已不属于少年的心竟然重新活了过来。他的脸恢复了红润,本是紧锁的眉展开了,他会笑了!
当他师傅血煞魔重新站在玄冰洞口时看到的竟是这般景象: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娃儿手里拿着一棵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莲蓬,正剥着一粒粒的莲子递到云天梦的唇边,而她就坐在一脸笑意的云天梦怀中。
血煞魔已快被云天梦的笑容气疯了,他狂怒地冲向前,一把就将怜儿揪在手中,然后向洞外的悬崖奔去。
已是一脸惊惧的云天梦不敢相信眼前的变化,但他瞬间醒悟过来,脸刷地变白了,然后便疯狂地去追他的师傅。
血煞魔提着挣扎不休的怜儿往悬崖边上送,他面露阴狠:“该死的小娃儿,竟敢让云天梦笑,今天我便让你葬身在此!”手一松,将怜儿扔下了悬崖。
“大哥哥!”怜儿的叫声传荡在空气中。
“不!”云天梦狂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怜儿小小的身体向悬崖坠去,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下了头。
血煞魔平静得很:“好好练功,别让为师失望!”
云天梦身体颤抖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来,这时他冷静得出奇:“是,师傅。”
他站起来,转身向来处走去。他眼中的冷漠似已凝了形,但转身之际,却似带转了风云,地上的积雪飞扬在空中,衬得他身形更加孤寂。他走得那样缓慢,行止之间,全不见少年人的意气与浮躁,反而有种慑人的气势在他的周身流转。不错,那是渊停岳峙!
血煞魔注视着云天梦的背影,心中竟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
走进洞中,云天梦闭亡眼睛,一滴泪从他的脸庞滑下:“怜儿,云天梦不会让你白死的!”
好久,好久,他睁开了双眼,目光:中竟然流露出一股骇人的杀气。
十年后。卧龙峰顶。
风声呼啸,卷着落叶飞舞在空中,愈发觉得秋寒逼人。只见一棵古拙苍劲的老松树下放置着—张石台,石台上摆着一壶茶,—个人正缓缓地将茶水倒进杯子中。
如此的季节,如此的天气竟有人在这里浅酌,倒是名副其实的“风雅”。这人一袭白衣胜雪,随着风势猎猎翻飞着,他神态本是懒散,但眼神之小却存着几分傲然,几分冷漠,更多的是那种临尊天下的睥睨。
白衣人轻啜着茶,全不在乎周围的风势。就在这时候,—阵声音传来,过了一会儿,—个匍匐在地的黑影慢慢地靠近了,那是一个人!只不过由于身上染满了鲜血,所以看不出年纪来。他艰难地向这边爬着,看样子似是从什么地方摔下,以至于浑身是伤。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摩擦地面却也发出不小的声音,然白衣人却好像一点儿也没有觉察到这个渐渐接近的人,径自转悠着手中的茶杯,目光依然落在远山之间,
在地上爬的人终于发现了白衣人,他脸上立刻露出
了兴奋的表情,看来自己有救了。可是这人根本不看自己。于是,他故意呻吟了—声试图引起白衣人的注意。奇怪的是,白衣人竟然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点儿没有转头的意思。没办法,这人只好出声了:“兄台……在下不慎从山涯上掉了下来……好不容易才爬上来……求兄台救救我……”他虽然是用尽气力在说话,但是声音仍然微弱得很,不过,也足够让人听得清楚。
终于,白衣人收回了目光,他淡漠地瞥了眼地上正在向自己求救的人,才轻哼了一声:“面对如此美好的秋日风致,你却发出这等粗嘎难听的声音,真是坏人雅兴!”
雅兴?地上的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真是的!自己连性命都要不保了,哪还有心思去“雅兴”?该死的穷酸!但此时他有求于人,只得忍气吞声地继续哀求:“这位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吧!”
白衣人竟然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茶,自在地说:“对不起,我很忙!没时间管闲事”说完,便继续饮他的茶,
那人差点儿没被气死。忙?忙个鬼!有时间在那喝茶,竟没时间救自己,真是流年不利,遇到这么一个冷心肠的人。但没办法,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也只得拉下脸来:“公子,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帮我下山,我会报答你的。”报答?等我下了山,看怎么整治你这个穷酸!
白衣人就像没听见他的话,头都不抬。
那人没有办法了,身上越来越痛,血也越流越多,为了保命,也罢!“公子,如果你……救了我,我就把—件奇宝的下落告诉你”
“奇宝?哼!”白衣人终于有了反应,但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如果你肯立刻滚离我的视线,我倒可以送你一些值钱的玩意儿。”
那人赶忙补充:“公子,我看得出来,你是有钱人,但是我说的这件宝贝乃是万年难求,就是当今皇帝想要恐怕也无处去找呢。”
白衣人实在已经不耐烦了,他右手一抬。刚要有所动作,那人已经急声说:“寒池玉莲。”
白衣人一怔,但表画并没有显露什么,只是淡淡地问:“我可没听说过,不过,若真是宝贝,谅你这种人也不可能知道。”
那人真是急了:“你可以向任何—个江湖人打听,寒池玉莲是天地至宝,当初曾因为它差一点就引起大乱。”
“是吗?”白衣人依然一副不感兴趣的口气。
挺了挺身,那人也顾不上吊人胃口了:“五年前,我去雪山采药,亲眼看见叶秋枫摘下……”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口,他立刻闭上嘴巴,紧张地说:“告诉你你也不知道,还是先救了我。我就带你去拿寒池玉莲。”
白衣人笑了:“原来是在万剑山庄,怪不得我遍寻不获!”
那人一听这话,立即惊恐地瞪大了眼:“你知道……你是江湖人,那你……骗我!”
白衣人缓缓地站起身:“寒池玉莲就由我去拿,你嘛--”他转头看看四周,沉吟了下,“我的茶还没喝完,可不能让这个地方沾上鲜血、”向悬崖下看了看,才点点头,“好!鲸吞鱼跃,好风水!那里才是理想的葬身之所,是我送你下去还是你自己跳卜去?”
愣了—会儿,那人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惊骇欲绝:“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是谁?”他万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上去秀美不凡的少年人竟是个毒辣人物。
白衣人温柔地笑了笑,嘴里轻轻地吐出三个字:“云天梦。”
原来他正是云天梦,如今已经是江湖第一组织天龙会的主人。曾经的小小少年现在却令江湖群魔俯首,众雄听命,俨然已有主盟黑道之势。只可惜他的性格多半承袭自血煞魔,偏激自负,不择手段,而且视人命如草芥。只不过又比血煞魔多了几分喜怒无常和深沉寡绝。
他说得轻巧,那人r却是身子一颤,然后脸色竟然在一瞬间变成绿色,吐出一口鲜血,只来得及低呼一声:“天龙!”便双腿—蹬,被吓死了。那双眼睛依然大睁着,里面盛满了不可置信。
云人梦迅速后退一步,嫌恶地皱皱眉,还好身上没沾上那人的血迹。他袖子一拂,那人的尸体被一股劲力卷起,抛下了悬崖。右手一抖,一束烟花从他的手中射向天空,很是耀眼。他临风而立,遥望着云天深处,似在等待什么。
远处一只黑鹰破云而出,随着鹰影的乍现,云天梦眉峰轻扬。黑鹰越来越近,直到盘旋在卧龙峰顶,才从鹰背上掠下一人。
这人面目清俊,—身黑衣。头戴—顶鹰形金冠。他迅速地走到云天梦身后,单膝点地,道:“天龙会飞鹰七使叩见会主!”
云天梦并未转身,只是淡淡地应了句:“起来吧!”黑衣人这才恭身站立,退到一旁。
云天梦的目光仍然投向远处:“龙七,寒池玉莲在万剑山庄!”
龙七眉头一皱:“会主,万剑山庄是七大世家之一,势力雄厚。庄主。叶秋枫非但剑术出神入化,又与九大门派交好,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属下觉得此事应以智取为上,毕竟与白道正面交锋的时机还未到。”
云天梦没有答话,只是目光变得更深沉了,隐隐间有股煞气流动着;唇角微撇,他轻拂了一下衣袖,然后仰头向那悠远的苍穹。龙七不敢惊动,静静地侍立在一侧。四周静寂,只有飒飒的风声以及偶尔的一两声宿鸟夜啼。
云天梦终于将目光收回,却没有去看龙七,缓缓地,他说:“此事我已成竹在胸,你传我命令到总坛,会中事务暂由文天代掌,并让东巡金冲天三日后到淮阳分坛见我,你下去吧。”
龙七领命,便退后转身,撮口一声长啸,唤出那只刚才不知栖身何处的黑鹰,那鹰很快飞到二人身边。龙七跨上鹰背,一人一鹰便向来处飞去。
龙七一走,云天梦又转身面向那山影叠嶂,眉轻轻一挑,振起的却是那浪卷浪消时才会有的惊骇:“叶秋枫,寒池玉莲虽然是稀世之珍,炫…书…网…提…供…下…载只可惜对你却是得不偿失。嗯!我们就来玩一场游戏吧!”话一落,他的身体立即腾起,转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中。恍惚间,似还能见他的衣角翩翻在晚风中。
淮阳山。
走在密密的树林中,耳边就传来隆隆的水声,如此气势,不用亲见便可想象那飞流直下的情景了。果然,刚穿过林阴,一个巨大的瀑布就展现在眼前了。
—只全身金毛的小猴兴奋得手舞足蹈,奔跑到瀑布跟前,开始与飞溅的水花儿嬉戏。
不过,只玩儿了—会儿,它似乎就已厌倦了这种游
戏,开始在瀑布周围的树石间翻滚跳跃、突然,它停住身形,因为正前方的草丛中有—颗红色的果实,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此的鲜亮诱人。小金猴不由咽了一口唾液,老大爷还真知道心疼我,我正感觉到饿,就来给我送午餐了!嘿!多谢了!它毫不客气地奔上前,摘下那颗红果,直接咽下肚。嗯!甜津津的,感觉还不错!
只过了一会儿,小金猴就感觉不对了。因为周围的景物开始旋转了,就连原本光芒四射的太阳也昏暗起来。哎哟!肚子好疼!是那颗红果……老天爷。原来你没安好心。天!疼死了!
小金猴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就在这时,—个白影在眼前开始晃动,那……好像是—个人?
“咦!小猴,你怎么了?”那人在向它问话。
笨蛋!我要能回答你,不就成了猴子精了!不过,听声音是个小女孩呢?小金猴心里想着,可身体己不受控制地软软地倒在地面上。
“呀!你中毒了!”小女孩忙抱住小金猴,翻翻它眼皮,又看看它周身,看样子还蛮内行的,“原来你吃了有毒的红萝果、真是的,红萝果毒性可厉害了,你干吗要吃它呀?”小女孩竟然开始埋怨起神志有些模糊的小金猴来。
“你—定把红萝果当成朱果了,对不对?”小女孩继续猜测着,“真是只小笨猴!”什么?我笨?小金猴在昏迷之前想的是等我醒来再跟你算账!
万剑山庄。
当小金猴醒过来时,是泡在一口盛满醋的大锅里,而且醋还是温热的,身底下更传来“噼哩啪啦”的声音。小金猴忙立起身,完了,刚逃过毒果劫,如今又碰上活煮劫,看这样子,怕不是要把我清蒸活炖了呀?不行,快跑……
它惊惶的视线猛地对上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轻盈透彻的眼,明亮得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小金猴迷惑了,应该是她?可为什么自己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能读懂那眼中闪烁的担忧和关怀,她是人类呀!妈妈说过,人类是最可怕的,我们应该离他们远远的,可是……
此时,小女孩粉嫩的双颊上添了—抹兴奋的红晕:“谢天谢地,你醒了!我真怕你会死掉了!”
小金猴抗议地吱吱叫,什么死掉?难听死了!对了,清醒的小猴子又冒上另一个念头,为什么我能听懂她说的活?虽然妈妈说过,我们能根据人类的表情和动作猜出大概意思,但并没说过连他们的语言都懂,所以,小金猴立刻“吱吱”地叫着提出疑问。
小女孩却赶忙捂住小金猴的嘴:“喂!小声点儿!别让人看到你!这里可是厨房呀,关总管早就警告过我,许我迈进厨房一步!你的问题我—会儿再告诉你!”
她竟然也能听懂我的话?!小金猴又是高兴又是惊异,连忙听话地点点头。
小女孩把它从锅里抱出来,到门口瞄瞄没人,便偷偷摸摸地溜到一条小路上,七拐八拐,才走进一个房间。
把小金猴放到地上,小女孩松了口气:“你中毒地太深,所以要用热醋蒸煮,才可以根治,知道吗,小笨猴!”
小金猴气得“吱”的一声叫,那些猴子哪只不佩服我的聪明才智?而且等我长大了,就要当猴王了,我笨?真是笑话!
小女孩果然睁大眼:“原来你这么厉害的!那你还吃毒果?”
小金猴跳了起来,马有漏蹄,“猴”有失手,下次一定不会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说什么?小金猴奇怪地吱吱叫。
“那有什么?”小女孩理所当然地说,“你们动物讲的话,我差不多都能听懂!小金,你家在哪儿?”
小金?小金猴一时没反应过来地眨眨眼,小金是谁?
“笨呀!”小女孩用手指戳戳它的“猴脑袋”,“你就叫小金,这是我给你起的名字,好不好听?”
小金猴恍然大悟,小金,还凑合吧!对了,你叫什么呀?
“我呀,我的名字叫怜儿。告诉你,这是一个大哥哥给我取的名字!他可好了,可是……”怜儿难过起来,“我却找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