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花缘-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九打断他的话,看着正在安慰怜儿的云天梦,若有所思:“我们到那边去讲!”
一进牢门便扑入云天梦怀中的怜儿眼泪掉个不停:“云哥哥,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谁这么狠心?”抚着云天梦的脸,“云哥哥,你……你受伤了么?”
拥住眼睛有些红肿的怜儿,云天梦尽管心疼不已,但戏却要演下去:“怜儿,你能来看我,云哥哥真的好高兴!就算我死了,也了无遗憾了!”
“不会的,云哥哥你别吓我,怜儿才不要你死!”怜儿急得又哽咽起来。
轻叹了口气,云天梦眼中盛满愁苦:“反正,在怜儿的心目中,云哥哥已经是一个大坏人了,即便活着,哎!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
“不要!”怜儿忙捂住他的嘴,连连摇头,“云哥哥,是怜儿胡说的,云哥哥才不是大坏人,云哥哥是天下最好最好的人!”
“真的吗?”云天梦—脸惊喜,“怜儿,你不会再不理我了吗?”
“不会的,怜儿最喜欢云哥哥的,怎会不理你呢?我原先是太生气了,才会乱说一气的,云哥哥,你……你别怪我!”怜儿伤心地将头埋入云天梦怀中。
“我明白!”云天梦吻了—下怜儿满是泪水的面颊,疼惜地说,“都是云哥哥不好,让怜儿伤心。不过,为了怜儿,云哥哥一定会努力活下去的!”
抹掉泪水,怜儿认真地说:“怜儿也要住监牢,和云哥哥在—起!”
内心一阵波动,云天梦—把将怜儿紧搂在怀中,抚着她的秀发:“怜儿,都是云哥哥不好,我不该……”后面的话,他却说不下去了。
龙九走了进来,他已经从牢头那里知道了事情经过:“少爷,既然您和怜儿姑娘误会冰释,还是尽早回去吧,毕竟,这里不是少爷呆的地方。”其实他内心对云天梦的做法颇为不解,只为了些许小事便委身入牢.这实在不是云天梦的—贯作风。
矗立一旁的府尹为难地说:“龙大人,若是虹风镖局问起来……”
冷冷地瞥了一眼府尹大人,龙九淡淡地说:“你的意思?”
府尹搓搓手:“龙统领,风局主与镇南王爷的交情您是知道的,下官实在得罪不起镇南王呀!”
“哦!”龙九恍然.“得罪了镇南王你会怎样?”
急急地,而且刻意加重语气,府尹道:“下官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点点头,龙九表示明白,然后他向府尹勾勾手指,待他走近。便凑到他耳边,语气是轻描淡的:“那么,你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府尹大人身形一颤,结结巴巴地问:“什么?”
龙九没有答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杀气却让府尹一下子仿若掉进冰窟中。
他咽了口唾沫,赶忙赔笑:“龙统领,您尽管将人带走,虹风镖局那儿自有下官处理!”
龙九轻哼了一声,转身向云天梦:“少爷,请!”
怜儿却一脸莫名其妙:“九哥,去哪儿呀?”
云天梦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亲昵地说:“你九哥神通广大,我这场牢狱之灾可以免了!”
不由得欢喜地拍起手来,怜儿松了一大口气:“太好了,云哥哥不用再受苦了!”
那位牢头在此时翻翻白眼。暗自想:这位姓云的公子爷真能折腾人呀!
府尹却在心里叫苦连天:他不用受苦,却轮到我来受苦了!
第五章
云天梦轻啜一口参茶,随口问侍立一旁的龙九:“镇南王有何反应?”
龙九微一弓身:“少爷,镇南王心机深沉,且早有意拉拢我,决不会因些许小事而得罪于人。今日早朝后,我借机试探,并表示要向风局主请罪,他已一口答应!”
点点头,云天梦道:“这件事便交由你安排!另外,你要记住,不论何时,你都不要向人透露你的意向,明白吗?”
“龙九明白!”
轻吁一口气,云天梦放下茶碗:“你们兄弟中,你最擅用兵,而文天长于智谋,你们二人密切配合抓牢御林军这颗棋子,以备我随时出击!”
“是,龙九定不负少爷期望!”
微微一笑,云天梦刚要说什么,这时,龙九的随身护卫之一穆秀平走了进来,单腿跪地:“禀少主及九爷,冷玉蝉冷副坛主求见!”
“叫他进来!”云天梦吩咐。
冷玉蝉乃汴京分坛副坛主。因其人酷爱蝴蝶且衣绣百蝶,被人称为“恋蝶先生”。“恋蝶先生”三十上下,儒雅风流,很有书生的气韵。这日寸他手执一把绘蝶折扇,身穿蝶衣,飘然走了进来。
“冷玉蝉叩见会主金安!”即使是行大礼,冷玉蝉依然是一副洒脱自如的样子。
“免了!”云天梦一摆手,然后探身向前,扫了—眼冷玉蝉绣满蝴蝶的锦衣,有趣地问,“冷玉蝉,如果我要你娶一只蝴蝶为妻,不知你愿不愿意?”
冷玉蝉一挥折扇,笑了:“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龙九一皱眉:“少说疯话,有事吗?”
摇摇头,冷玉蝉语带惋惜:“会主,您听听,这龙九使呀,哪儿都好,就有一样不好,没有半点情趣!像他那种活法,岂不让人累死!”
云天梦但笑不语,龙九却不耐烦地说:“有事快说!若是想发疯,便去找龙七!”
冷玉蝉假意唉声叹气:“这是什么话呀?看来,我真得找龙七使好好谈一谈你的改造问题!”
倏然一笑,云天梦摇摇头:“好了,冷玉蝉你少和龙七少无事生非地找龙九麻烦!对了,此来何事?”
冷玉蝉画色一整:“会主,钱国舅派出不少密探,已将丞相府围得风雨不透。我已抓住了其中一个,逼问出真相:钱国舅不甘受人威胁,虽明里撤销供诉,但却在暗中安排要找出替王丞相出谋划策的人。当然,他最终目的是想毁灭他的所有罪证!”
“哦?”云天梦仰靠在太师椅上,闭了闭眼,然后说:“既是密探,必然是不惊动他人、暗中行事的意思了!”
冷玉蝉应了声是,不解地问:“当然,钱运他再大胆子,也不敢明日张胆地派兵对付当朝承相。会主,您的意思?”
淡淡地,云天梦道:“既然没人看到这些探子,就是没有探子,嗯?”
冷玉蝉一怔,旋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是!会主放心,没有探子,
一个也没有!”
满意地点点头,接过龙九递上来新沏的茶,浅啜了一口:“钱运这个人,有胆无心,但对赵承乾却是个牵制,先不去理他!”
冷玉蝉应—声,接着说:”会主,您还记得那个纵马过街被您所杀的人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
“那么您可知道他为什么急急火火地纵马进城?”
“为什么?”云天梦像是有了兴趣。
冷玉蝉神秘一笑:“因为虹风镖局的镖货被人劫了!”
沉默了—下,云天梦若有所思地看看冷玉蝉:“你劫虹风镖局的货做什么?”
冷玉蝉一惊,然后满脸钦佩地问:“会主,您怎么知道是我下的手?”
冷哼一声,云天梦道:“—看你的贼样子,自然就知道了!”
龙九看丁看冷玉蝉:“可不是!”
冷玉蝉横了龙九—眼:“会主,前几日皇后娘娘身染重疾,经太医会诊,才知是得了罕见的热毒之症!”
龙九接下来说:“不错,太医们认为只有九玉灵芝才可以治愈皇后。这九玉灵芝乃千年灵物,当年西藏王献宝入京,却被先皇赐给汝阳王。
于是皇上派人到汝阳取九玉灵芝,但半途却遭人劫走——龙九正在奉命调查此事!”转头向冷玉蝉.“此事我曾让你替我留意。怎么,有结果了么?”
冷玉蝉微微一笑:“龙九使吩咐的事我白会尽心竭力!”
龙九眉头又皱紧:“你少跟我油腔滑调!”
一直没吭声的云天梦这时却道:“虹风镖局这次押运的货物是九玉灵芝,;”
冷玉蝉讶然道:“会主当真高明!”
摇摇头,云天梦道:“这个人劫走了九玉灵芝,又交由虹风镖局押送出去,若成功地带走灵芝,皇后—命呜呼;即便事败,也可嫁祸给虹风镖局,那时风飘雪便百口莫辩,难以向镇南王交代,好个一石二鸟之计!”
龙九点点头:“真是好计!”
“那么,”云天梦瞥了一眼龙九,“谁是主使这个好计运行的人呢?”
“是赵承宇!”龙九肯定地说,“他一直垂涎太子之位,其母容妃更是千方百计地想登上皇后、甚至是皇太后的宝座。,这次皇后患病,正是良机。”看看冷玉蝉,“你又是怎么知道虹风镖局的镖货中有九玉灵芝呢?”
冷玉蝉解释道:“四殿下赵承宇生怕事迹败露,牵连自己,便派手下买通江湖杀手行事,劫走灵芝后,又命人乔装改扮后到虹风镖局托镖。但他万没想到,他所头通的杀手竟是我们天龙会中人。”
嗯了一声,云天梦问:“镖货呢?”
冷玉蝉旋身击掌:“进来吧!”
只见一个人走入厅中。这人长身玉立,眉心一点红痣鲜艳如血,刀眉削鼻,散发披肩,手上托着—个精巧的盒子。
—见云天梦,立即跪拜于地:“属下见过会主!”
云天梦—怔:“是你,莫昆仑!”
“正是属下!”莫昆仑双手奉上锦盒,“两次劫九玉灵芝的都是我,只不过第—次是赵承宇付钱给我,而第二次却是有人狐假虎威,假传圣旨!”况完,还故意瞟了—眼冷玉蝉。
莫昆仑是天龙会六十四密使之一,直接听命于云天梦及文武尊侍,十大鹰使,其人在江湖中却是大大有名,号称“—剑奈何”,是中原四大杀手之—。
面对他的讥讽,冷玉蝉却毫无惭愧之心,摇了摇折扇:“虎若无示威之意,狐又怎敢妄自行事!况且会主早有明示,京中之事,可权宜行之。”
龙九眉一挑:“巧言令色。”
莫昆仑一派漠然,但话却更绝:“恬不知耻!”
冷玉蝉摸摸鼻子,没有还嘴,心下却想:等我与龙七会齐,再好好与你们计较一番!
云天梦皱皱眉:“好了,你们几个!也不知在争什么?”转向莫昆仑,“你既已入京,便暂留京中待命!”
本书由www炫87book书com网提供下载
莫昆仑应声:“是!”
龙九一边引路,一边说:“王爷果然信守约定!”
镇南王手捋长须,左右顾盼:“龙统领有请,本王敢不从命。不过,龙统领从来没说过竟与隆天苑有所关联!嗯,这‘城外之城’真是美不胜收,果然名不虚传!”
走进翔云殿,龙九看了一眼默不吭声的风飘雪:“龙九本是孤儿,蒙我家少爷收留在侧,—同学文习武;再造之恩,龙某无时或忘。这次少爷误杀了风局主的人,龙某代其请罪,愿以一万两纹银恤其家属。”
风飘雪浓眉一扬,哈哈大笑:“一万两?”语声—顿,面色骤冷,“你若还我镖头性命,我愿付你十万两纹银!这次若非王爷所命,我风飘雪决不……”
话未说完,另—个更冷的声音在这时传来:“你待怎地?”随着语声,云天梦缓缓走了进来。
他紫玉冠束发,锦袍蟒带,周身流转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尊贵之气。
镇南王一怔,暗想:这人怎么长得如此俊俏?
风飘雪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云天梦,过了半晌,才一字一顿地说:“纵然你富可敌国,风飘雪也绝不与你甘休!”
云天梦嘴角一撇,语含讥讽:“是吗?那么我告诉你,我不但杀了你的人,而且这次你虹风镖局所丢的镖货也是我派人劫的,你又如何?”
风飘雪一惊,旋即大怒:“原来是你!我虹风镖局与你无仇无怨,你竟然两次三番……”
“住口!”云天梦断喝道,“风飘雪,你当真不知么?”
本待劝解的镇南王现在也生气了,转向龙九:“龙统领,这是怎么回事?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不让风飘雪说话,云天梦单掌一挥:“龙七,拿上来!”
只见龙七快步走进殿内,手中拿着一个锦盒。
云大梦指着盒子问风飘雪:“风局主,这是你的镖货?”
风飘雪迈步上前,拿过锦盒:“不错,这是镖货之一!”
云天梦迅速看了一眼龙七,龙七点了下头,突然抢身上前.夺过锦盒,托在手中,转身问镇南王:“王爷,这盒子是用九巧连环锁锁的,小人虽无开锁之能,但我却一直跟随托镖之人,所以对盒中货物也知一二,王爷,请看……”
不待风飘雪反应,龙七举掌击盒,只见那原本铁铸的盒子这时却像豆腐—样碎裂开来。
风飘雪来不及阻止,这时又急又怒:“你们怎敢……”但目光刚一触及盒中之物,瞬即愣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见龙七手中拿着一棵手掌大小的灵芝,那灵芝通体莹白如玉,正是无价之宝——九玉灵芝;
镇南王呼吸急促,—把抢过九玉灵芝,端详了一会儿,才面露喜色,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风飘雪怒声道:“好你个风飘雪,竟敢劫夺贡物!”
风飘雪脸色一白,忙单腿跪地:“王爷恕罪,属下确实不知盒内装的是九玉灵芝。托镖之人曾嘱咐,不可窥视盒中之物。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你给我闭嘴!”镇南王怒不可遏,“你也知忠人之事!这次若非云公子劫回灵芝,你有几个脑袋可偿皇后之命!”
“我……”风飘雪哑门无言。
云天梦这时开了口:“王爷,可否让云某说几句话?”
镇南王忙说:“云公子,有话但讲无妨!”
云天梦看了一眼风飘雪:“这次请王爷过府,主要目的是交回九玉灵芝,因为云某相信以风局主为人,断不会行此不义之事,所以想调查清楚后再给王爷交代炫…书…网…提…供…下…载。但风局主言词犀利,云某迫于无奈只得和盘托出,还望王爷恕罪!”
“哎!”镇南王捋须长叹,“本王识人不明,多亏云公子洞烛先机,才得以追回九玉灵芝,本王在此谢过了!”
—句“识人不明”让风飘雪面色惨白。
云天梦连称不敢:“王爷,云某虽与风局主不相熟识,但却敢断定,风局主决不会背叛王爷,必是有人存心嫁祸!”
“哦?”镇南王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王爷若相信云某,此事便交内在下调查,必会给王爷—个交代!”
点点头,镇南王看了眼龙九:“龙统领的少主。本王焉能不信。而且刚才经你提醒,本王心中也有了谱。恐怕是他……”镇南王若有所思。
云天梦微微——笑:“心照不宣。”
镇南王—震,然后大笑:“云公子果然是高人!”
云天梦也笑了起来:“王爷过奖了!”
冷冷地看了—眼犹跪在地上的风飘雪,镇南王语气漠然:“起来吧!”
风飘雪站起身:“谢王爷恕罪!”又转身向云天梦,“谢云公子脱罪之恩!”
“免了!”云天梦摆摆手,“日后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镇南王大笑道:“好个‘自己人’,本王记住你这句活了!”
云天梦大袖一挥,笑道:“镇南王威名远播,云某久慕其风,今日相聚,当是三生有幸。今夜定要开怀畅饮。”
镇南王大笑点头,与云天梦坐于上首。龙九、风飘雪一边相陪,几名轻纱美人在旁伺候。
饮了第一旬洒,镇南王感叹:“真是好酒!本王纵横天下,今日竟在隆天苑大开眼界。酒是圣品,肴称珍异,都是前所未见,云公子之富有,可见—斑!”
云天梦示意身边丽人添酒:“王爷见多识广,怎能以平常心待之。今日席宴所列佳肴非中土所有,乃是集新罗、高丽、大食等国名食之大成。能得王爷垂顾,不枉我等一番心思了。”
龙七在此时击掌:“歌舞伺候!”
鼓乐声悠扬而起,十二名婀娜多姿的舞姬徐徐走入大殿,随着音乐旋身挥袖。就在这艳歌曼舞令人眼花缭乱之际,一阵婉转有致的歌声传来:“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歌词靡靡,声音却充满磁性,令人闻之销魂。—个女人身披纱衣,款腰轻摆,缓缓走了进来。只见她眉儿弯弯,眼波横溢,行止之间,万种风情。不是胡玉儿是谁?
镇南王此时似已心了王爷该有的威严持重,眼睛大睁,呼吸急促,直直盯着胡玉儿。
胡玉儿眼波—转,向着他抿唇轻笑,镇南王爷顿时忘了今夕是何夕,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
云天梦暗自一笑:“胡玉儿,还不给王爷添酒!”
胡玉儿答应一声,走到镇南王身边,斟酒举杯:“王爷,请!”神情动作充满魅惑。
镇南王接过洒杯,
一饮而尽,然后赞道:“好个妙人儿!你叫胡玉儿?”
瞟了眼镇南王,胡玉儿低下头,有种我见犹怜的意味:“是!”
哈哈大笑,镇南王眼睛盯着胡玉儿,话却说给云天梦:“云公子,有此人间尤物相伴,让人羡煞!”
风飘雪浓眉一皱,方待说话,云天梦已漫不经心地笑道:“一个舞姬而已,王爷喜欢,送与王爷就是!”
镇南王惊喜道:“此话当真?”
云天梦看着胡玉儿:“以后你就是王爷的人了!”
胡玉儿面色一喜:“是!”转向镇南王,“谢王爷垂怜玉儿!”
镇南王抚掌大笑:“本王戎马一生,只是一介武夫,可不及你家公子风流俊俏,你真愿跟我回去?”
胡玉儿抿嘴一笑,身子倚向镇南王,镇南王乐得美人投怀送抱,伸手揽住她的纤腰。
一边轻轻替他梳理胡须,胡玉儿一边说:“王爷,您怎知道,男人再是俊美,不解风情却是奈何?”说完,还斜了云天梦一眼。
云天梦但笑不语,镇南王讶然:“你说的是云公子?”
胡玉儿凑到镇南王耳边悄声说:“我家公子心里只有他的宝贝怜儿,哪容得其他女人呀?”
看了云天梦一眼,镇南王笑道:“原来如此!”
云天梦一撇唇:“胡五儿,别以为王爷替你撑腰,你就可以胡说八道!”
“就在这里!”一声清脆的话语打断了云天梦的话、只见殿侧拱川门跑进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女孩面颊嫩白,—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一见云天梦,登时笑开了颜,“云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胡玉儿悄声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云天梦赶忙伸手接住怜儿飞奔而来的身体:“怜儿,你怎么跑来了?文天呢!”
话刚落,龙文天也走了进来,向殿内几个人拱手为礼,苦笑道:“少爷,怜儿—定要来采药,文天怎么也拦不住她!”
“采药?”云天梦皱眉,“怜儿,你又胡闹了,跑到我的翔云毁里来采药,简直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