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花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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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被小金故作恐吓的样子逗得呵呵笑,旁人也指指点点起来。
叶秋枫简直要头昏老胀了,这是怎么了?怎么练着练着,竟练出了一只猴子,万剑山庄什么时候成了野外猎场?
云天梦趁机说:“老爷,金猴护主,定是以为主人守人欺负,才现身阻拦。既然如此,就停止比武吧。”
怜儿在旁使劲点头。对呀!停你吧,那多好!
叶秋枫沉吟一下:“那就让怜儿自己演练一下,我今天非要看看她的武艺如何了?”
怜儿的脸当场就跨了,叶剑杰在一旁起哄:“怜儿,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栽葱无敌神功!”他经常看到怜儿栽种一些乱七八糟的植物,也不辨不出是什么,自然就笼统地称之为葱。众人再次失笑,有了怜儿的演武场还真是有趣!
怜儿瞪他一眼,把手中的剑鞘举起,却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好像脚也得跟着动,她便尝试着把脚抬起来,于是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金鸡独立”,而且是只喝醉酒站也站不稳的秃毛鸡。
“哈哈!”叶剑杰笑得前俯后仰。
被他笑得有些发毛,怜儿开始慌张你,更不知以下的动作如何摆。
小金却在旁急得抓耳挠腮,真是笨!跟我学好了——这样,两手支地,两腿向上伸展,再翻个跟头,多简单!每次我这样动作,妈妈都会夸我几句,快点呀!
实在没办法,怜儿小心翼翼地把两只手平放在地面上,然后两腿渐渐离地……不行,胳膊都酸了,快支不住了。随着一声惊叫,怜儿刚刚抬到半空的腿硬生生地掉了下来,整个身体也以一种非常不雅观的姿势趴落地面,而且小脑袋也一头栽进泥土里。
云天梦心一惊,也顾不得许多,在众人惊天动地的笑声中冲到了怜儿身前,忙把她扶了起来。
怜儿抬起头,天!已经是鼻青脸肿了,而且嘴里还含着许多泥土,小嘴扁了扁,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她好委屈地说:“云哥哥,他们都欺负我。”
云天梦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好了,谁让你平常不好好练功,怪得谁来?”然后他掏出自己的大手帕替她擦着脸,其余人却在互相挤眉弄眼。
任云天梦的于帕在脸上擦拭,怜儿无意中竟看到小金也在笑,而且笑得最厉害,它那伸爪跺脚的模样,嗯!有一个词能形容——呼天抢地。怜儿登时气炸了肺:“臭小金,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金一听,两腿一蹬,就窜上了最高的一棵树,逃命去了。
叶秋枫看了眼强忍住笑的金冲天,无余地叹气,有什么法子?要是责怪怜儿吧,看她已经摔成那样,也于心不忍,罢了!他转头吩咐叶剑英:“英儿,你去!”叶剑英答应一声,走上场,怜儿乖乖地退在一旁。
只见一人一剑旋转十枫林之中,剑光电闪,红叶惊飞,煞是好看。金冲天不住点头,终了脱口赞了声:“好个红枫剑法!”随他话落,剑光陡止,枫影尽敛,叶剑英的身影重现。
叶秋枫—笑,看向云天梦:“你对‘红枫剑法’观感如何?”
云天梦假装沉吟了一下,才徐徐地说:“剑光起处,红叶乱飞,惊天动地,乍旋还转之际,有情无形,有意无法,叶兄人与红枫相合,相思满眼,丹红尽地,无限心意似尽在那红枫之中。”
叶秋枫须眉皆动,纵声大笑:“好个‘无限心意尽在红枫之中’!看来,‘红枫剑法’后继有人了。”
叶剑英的表情却不太自然:“想不到如此轻易让你看破剑意。”
金冲天暗想:叶老果然动了爱才之念,只可惜就是叶秋枫这样的老江湖也难逃会主的算计,会主可算是步步为营了!“叶老弟,若你真能收这孩子为徒,免他漂泊之苦,那我也可安心离开了。”
叶秋枫笑了,拍了拍云天梦的双肩:“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但一切都是我刻意而为,现在你已经通过了考验。那么,你可愿为我叶秋枫的弟子?”
云天梦的声音哽咽了,他屈膝拜倒:“蒙前辈不弃,收留身侧,小生愿执蹬马前,伺候前辈,永不言悔!”
叶秋枫连忙扶他起身,有些感动地说:“言重了,快起来。”
金冲天暗暗佩服云天梦的演技高超,大笑道:“既已行礼,该换称呼了。”
云天梦心领神会地叫了声:“师傅。”
第四章
面对着满院秋芳,云天梦若有所思,将拂到颊前的乱发拨开。若是能熟悉万剑山庄的地势环境,或许会从一些蛛丝马迹推断出寒池玉莲移栽之处,
云天梦穿过林阴小路,走到了八角事前,—见亭前石台,云天梦不由想起怜儿将燕窝莲子羹喂给金猴喝的情景。正觉好笑时,突然“吱”的一声,从身后树顶窜下一道金影,不几步,就跳到云天梦身前,赫然正是那唤作小金的金猴。
这时的它,却是一副稀奇装扮:头戴一顶镶五的凤冠,身穿一件珍珠衫,顾盼之间似是得意,冲着云天梦摇头晃脑,似在炫耀。
看着它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云天梦失笑。他平素出于豪阔,—掷千金,生活奢华无匹,赏尽天下奇玩。此时见金猴穿着如此价值连城之物,非但不觉不妥,反而觉得有趣,他笑容满面地对猴子说:“等我再送你—条紫罗带和—双护臂金钩,你就更威风了!”
在他奇思异想时,突然传来—声急切的呼唤:“小金,你在哪?快回来。”
小金回头看了看,“吱”的—声叫,不但没回去,反而飞快地向院外窜去。
云天梦一扬眉,就见花木扶疏间一道小小的身影匆匆而至,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儿——原来是怜儿。
怜儿见到云天梦,欣喜地喊:“云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呢?”
云天梦一触及怜儿那可爱的模样,听到她娇娇软软的呼唤,纵有满腔冷漠,也会很快消逝无踪。连他都觉得这样的自己很陌生,因为他总在不知不觉中就卸下你心防。他也有所警惕,时刻提醒着“天龙之主”该有的冷静自持以及这次来此的真正目的。但这所有的理智与他惯有的漠然无情却在面对眼前女孩时变得那么无力。云天梦暗叹一口气,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自己也不愿承认的期待和兴奋。哎!这算什么?
怜儿见云天梦不吭声,奇怪得仰头,因为她只及云天梦的肩头:“云哥哥,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呢?抬起小手,在云天梦眼前晃了晃。
拉下她的手,云天梦笑了笑,那笑现出无奈,同时也包含了几分洒脱,这两种不同的感觉同时映出在他的笑容里,非但不给人矛盾之感,反而漾出一股奇异的俊帅。
怜儿怔怔地看着,然后突然像发现什么奇迹似的叫道:“云哥哥,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好看呢!”
云天梦有些啼笑皆非,又有几分自负:“你才发现吗?”
“原先我可没注意,但现在知道你,云哥哥真的很好看!”怜儿伸出白嫩的小手,好奇地摸摸云天梦的脸。
云天梦好笑地看着她探索的眼神,轻轻地将她的小手握住,温柔地笑:“你不知道吗?男人和女人是不可以随便接近的。”
怜儿把小指头伸到嘴里啃着,有些不满了:“你不是也摸过人家的脸吗,我为什么不能摸摸你呢?小气鬼!”
云天梦失声而笑,情不自禁地将怜儿拥向怀中,亲昵地用下颌抵住怜儿的头,轻轻地磨蹭着,嘴里轻喃:
“小东西,随便你了。”
怜儿呵呵直笑:“云哥哥,你别弄了,好痒呀,怜儿最怕痒呢!”赶忙将自己深藏在云天梦的怀中,以免他再袭击自己。
云天梦用手轻轻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闻着她身上散发的诱人清香,再看她弯弯的眉。清清的眼,秀秀的鼻和樱桃一般鲜红可爱的唇儿,他难以自己地低下头在怜儿眉心轻轻一吻。
怜儿用手抚着额头,“嘻”的一声笑了:“你刚才是不是在亲我呢?”
云天梦有些啼笑皆非,却带着几分怜惜说:“是呀,因为我喜欢怜儿。”
“喜欢怜儿就亲怜儿?那别人都不亲我,他们就都不喜欢怜儿吗?”怜儿奇怪。
云天梦一怔,连忙说:“怜儿,喜欢有很多种。但你要记住,女孩子是不能随便喜欢男人的,更不能让其他男人碰你;否则,云哥哥不但会生气,还会不再喜欢怜儿了,知道吗?”
怜儿一听,赶忙保证:“怜儿知道了,怜儿一定不让别人碰,云哥哥你可不要不喜欢怜儿,听到了吗?”
云天梦满意地笑了:“只要怜儿听活,云哥哥就会永远喜欢你。”
怜儿刚要说话,却听远处有人急喊;“怜儿,怜儿,你在哪?”
怜儿一听有人喊她,才想起什么,挣开云天梦,慌慌张张地说:“糟了,我怎么光顾和你说话,连小金的书都忘了,这回可惨了,又该挨骂了。”
云天梦正在奇怪发生什么事时,一个粉衣少女已经从内院奔出,看了怜儿一眼便恼怒地责问:“你跑到这儿
干吗?闯了祸还想溜吗?甭想!走,跟我去见表小姐!”
揪起怜儿的手臂向内院拽去。
怜儿似已没了主意,求救似的问头看云天梦:“云哥哥,我不去……”
云天梦微微皱眉,赶紧踏前几步,向那拽着怜儿手臂的女孩:“发生了什么事?你先放开她。”
那个女孩刚才光顾得怜儿,并没注意她身边的人。这时见那人竟敢拦住去路,不由柳眉一竖,方待训斥,这才看清云天梦俊美无俦,恍若梦幻的眉目,顿时忘了已到口边的责问,竟发起呆来。
怜儿趁机甩掉她的手,跑到云天梦身后躲了起来。
云天梦冲怜儿摇摇头,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骂道:“惹了事,光会躲有什么用?”
不管怜儿的嘴噘得多高,他面向粉衣少女微微一笑,语声温柔:“怜儿惹了什么祸吗?请姑娘告诉我。”
粉衣少女回过神,但见眼前像梦中情人的人竟向自己问话,又不由得脸红心跳起来:“是的……是这样……怜儿她把表小姐……把表小姐的凤冠和珍珠衫弄丢了。表小姐现在正着急呢。”
怜儿一听,忙呼冤枉,抓住云天梦的手臂急急地说:“才不是呢!才不是呢!是小金,是小金呀!”
“小金,那小金怎会拿到凤冠和珍珠衫?”云天梦有些明白,但也有些奇怪。
“是这样的!”怜儿气嘟嘟地说,“小金它又不好好吃饭,我没办法了,就拿了小姐的凤冠和珍珠衫哄它,想让它把汤喝掉。谁想小命戴上凤冠,穿上珍珠衫后,却不肯再脱下来,我就非让它还我不可,谁知它趁我不留意就跑得没了影。”说到这儿,怜儿异常委屈地着云天梦,“云哥哥,你说,这怎能怪我呢?都怪小金是不是?”
云天梦简自是哭笑不得,粉衣少女却毫不妥协:“不怪你怪谁?小姐一得知凤冠和珍珠衫不见,就知道又是你捣的鬼,果然不差!”
怜儿委屈得不得了:“才不是,小菊姐,你冤枉人。”
“那好,咱们去见小姐,小姐白有公断!”
“不要嘛。”怜儿求救似的向云天梦挨了过去,“云哥哥,表小姐会训我的。”
“哼!”云天梦又生气又无奈,“怕挨训还惹祸。”转头向小菊说,“宝物遗失,怜儿确有不是,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宝物追回,否则,被别人发现小金,将宝物取走,我们就鞭长莫及了、你去告诉南宫姑娘,我与怜儿这就去找。”
怜儿赶忙跟在他身后,好像这样就安全了。而那个叫小菊的丫头却在奇怪:那位帅气的白衣公子是什么人?难道他就是容容时常提起的云霄?
怜儿边走边觉得委屈:“为什么她们总冤枉我,明明是小金的错。”扬起声音,“臭小金,死小金,赶快出来,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云天梦好笑地石着她:“怜儿,小金得了宝物,当然不肯放手,你越嚷嚷,它躲得越远。”
“那怎么办?”
“跟着我走,我想它必然躲在密林深处、”云天梦很有把握地说。
怜儿点点头,随着云天梦向林刚密集处走去。
穿过一片树林,两人看见一株参人古树,枝杈交错,但在这遮大蔽日的绿色中,却有一个小金影置身其中。,那金影一身长毛金光闪闪,正是遍寻不获的淘气猴儿小金,但此时它却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怜儿小眉毛都竖了起来:“坏小金,你快下来!”
小金缓缓地爬下树,仍然是动作迟钝,毫无精神。云天梦注意到它身上已没了凤冠和珍珠衫。
“你把凤冠和珍珠衫藏哪儿了?”怜儿气冲冲地问。
小金“吱”了—声,连比带划地“诉说”起它的遭遇。
怜儿急得脸都白了:“你竟然让别人把宝物抢走了,我可怎么向表小姐交代呀!”
云天梦劝她:“别急,问问小金抢凤冠和珍珠衫的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怜儿赶快转向小金。期盼地看着它,小金眨眨眼睛,长尾巴晃了晃,才指了指淮阳城的方向。
不知为什么,云天梦竟感觉小金的神情有些诡异,就像是一个人想隐瞒真相而有的闪烁不定,随即失笑,小金只是只猴子呀!
于是,两人带着小金向淮阳城走去。—进城就觉得车水马龙,繁嚣异常,路人行色匆匆,没有半点安静。小金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轻袍缓带、俊美无俦的云天梦和可爱俏丽的怜儿,自然引得许多人注意。
“小金,找到那人没有?”怜儿—边四处张望,一边问探头探脑的小金猴。
“吱”的一声,小金摇了摇脑袋。
怜儿低下身,顺了顺小金的长毛:“你一定要看仔细哦!”抬起头,眼神无意中触及了一个人的身影,怜儿揉了揉眼睛,认真地看了看,小脸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她指着那人,“云哥哥,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为什么怜儿看不出来呢?”
随她手势看去,只见一座酒楼门前有许多人在走动,而其中—人却是扎眼得很、一身大红袍褂,粉色的中衣小衬,头发披散,似是女人装束,但腰粗膀阔,又是
男人身形。细观面目,虽然眉清目秀,”嘴唇殷红。但棱角分明,确确实实是个男人,云天梦目光一凝,有丝冷厉浮上了他的眉头:“是他!”
“怜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云大梦转身向那人走去,留下—脸疑惑的怜儿。
怜儿百般无聊地东瞧瞧,西望望:“小金,都这么久了还找不到。哼!再找不到那人,以后我都不理你!”
小金“吱”的一声叫,两支前臂挥来挥去,急得团团转。突然,它停了下来,眼睛一转,爪子向前—仆。就指住不远处的—个年轻男子,吱吱叫着。
怜儿见了立即欢喜得差点蹦起来:“是他吗?我这就去向他要凤冠和珍珠衫!”她跑向那年轻男子,却没发现小金趁她转移了注意力时一溜烟地窜入了人群。
怜儿走到那人身后,气冲冲地伸出手:“还我的凤冠和珍珠衫!”
那个年青人似是一愣,慢慢地转过身。他秀眉挺鼻,双目晶亮有神,俊俏中尚有—种无法言喻的活力,他竟是火龙会飞鹰七使龙七。
此时,他—脸不明所以。上下打量了怜儿几眼,然后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吗?”
“当然是你!”怜儿的手并没有收回来,“快点儿把凤冠和珍珠衫还给我,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握起小拳头,还在龙七眼前晃了晃。
龙七双臂抱胸,眼中饶有兴味:“凤冠!珍珠衫!还有……”看了眼怜儿毫无威胁性的小拳头,“还有这个‘不客气’,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
怜儿小脸气得通红:“大坏蛋!抢了我的珍珠衫和凤冠还不承认,你……”她的两个小胳膊使劲挥舞着,“快还我!要不然,我就叫‘捉贼’了!”
龙七摸摸鼻子,看看她,有趣地一笑,然后他拍拍双手,状似妥协:“好吧,我就还你!”
“真的?”怜儿顿时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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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七严肃地点点头,四处望了望,正好看见街旁—棵柳树上停着几只鸟,他眼前一亮:“我这就还你七凤发冠!”纵身一跃,飞上柳树,右手微动,就扯下一根柳条,抖了一下,那柳条立即伸得笔直,而且就像有了吸力,几只振翅欲飞的鸟儿竟不由自主地齐飞向柳枝并紧贴在上面,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龙七微微一笑,将柳枝弯成一个圆,跳下树,把柳枝连着“叽叽喳喳”拼命叫的小鸟一齐递给怜儿:“不多不少,正好‘七凤冠’!”
怜儿目瞪口呆地看着挣扎不已的小麻雀,心疼不已地将柳枝抢过,赶忙将鸟儿放走了:“这才不是七凤冠!”
“咦!凤既是鸟的代名词,难道真让我去找凤凰不成?”龙七说得头头是道,“对了,还有珍珠衫呢?等等,我这就来!”他掠向一家猪肉铺,走到后院,就在伙计的愕然目光中抓起一只待宰的母猪,丢下儿两银子,“这猪我买下了!”
怜儿张口结舌地看着英伟俊俏的龙七扛着一只嗷嗷叫的老母猪走过街心,来到她面前。
龙七咧嘴一笑,露出洁白闪亮的牙齿:“这是你的‘真猪衫’,我将它还给你…不过,这东西又肥又壮,不太好穿!”说完,将那只一直在扭动尖叫且脏兮兮的老母猪递给怜儿,而且看那动作似是真想给怜儿穿上。
怜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双手连摇:“我不要!”
“哎!这么好的‘真猪衫’不穿就可惜了!”龙七追上:前几步。
“不要!”怜儿大叫—声,转头就跑。
“别跑!”龙七扛着“真猪衫”紧迫不舍,边跑边忍不住大笑起来。
路人看到这种滑稽的情形,也都忍不住停下来看笑话。
“救命啊!云哥哥!”怜儿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龙七不得不呼救了。
—条小巷里,云天梦与红衣人相对而立。
云天梦声音冷涩:“阴姬,你何时到了淮阳城,竟敢不向个座禀告!”
阴姬微—行礼:“会主,这次我来淮阳城是跟太上会主来的,还没有机会见您。”他明明是男的,可他不但名字女气,就连行礼也是轻轻盈盈,有种女人的妖媚。
“师傅也来了!”云天梦提起血煞魔,目光中掠过—丝狠毒,
阴姬腰肢轻扭,竟学起女子卖弄风情:“还不是太上会主担心您,想来此助您一臂之力!”
“不必了!”云天梦冷笑,“本座向来独行其事,何时需要他人相助?”
阴姬不知从身上什么地方抽出—块手帕,拿在手里甩来甩去,那眼波更是充满了媚惑:“少爷。您尊临天下,谁敢怀疑您的能力?只是人有失手,况且关心则乱,阴姬怎能不每天为您提心吊胆呢?您……难道就体会不到人家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