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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这一生多少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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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都忘了,看我糊涂的。”凌父虽然嘴上乐呵呵的,心里可怪着这个女婿看不清事儿,他接着又说,“那再看看吧,我们也得等人家有空。”

赵言诚答了声好就埋着头吃菜,老人家不问他话,他自己决计不主动开个口。

吃完饭,凌筱还在厨房收拾,赵言诚借口要上楼去找陪父母过年的云涛聊聊,匆匆走开了。

他一走,凌父便到厨房对着女儿发牢骚:“看看多不通世情?我这把年纪还运用关系想替他谋个好职业,他倒好,懵懵憧憧的像啥都不懂。”

正在洗着碗的凌母接过话来,“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人死都死了,再有孝心又有什么用,我看啊,那扫墓再怎么说也是个形式,言诚有那份儿心就好,把自己的日子安排好才是顶重要的——”

“妈!”凌筱嚷着打断母亲的话,“您这样说,是不是我以后也不用去看您了?”

“要是我死了,只要女儿过得好,来不来我坟上看都一样。”凌母咕哝完又忙着去刷碗了。

凌筱生气地鼓起双颊,闷声不吭地擦拭案台。凌父叹了口气,摇晃着脑袋去客厅看晚会节目了。

【Chapter 23 单方面的选择是另一方必然承受的痛苦】

I

掀被子时,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那只手奇异地感觉到昨晚残留着的温度。她又想起来了一些片断——赵言诚一直握着她的手,可他是什么时候抽离的,她却想不起来了。

在沈云涛的那个小房间里,赵言诚斜坐在床上,把脚翘在离床很近的书桌上,手里握着一罐啤酒,那姿势惬意极了。沈云涛则是坐在书桌上,脚踏着一把椅子,微倾着身,双手捧着啤酒。

“很怀念你这间小屋啊,”赵言诚说。

“在国外我也很怀念。”

“如果我是你,情愿一直住在这里。”

“我也想,但是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太远。”沈云涛说,“再说,很早以前我就明白,迟早得离开,总不能叫老婆孩子跟我挤在这么个小房间里。”

“所以,你很早以前就计划着,要发奋学习,努力工作,买一套大房子好娶老婆生孩子?”赵言诚不无揶揄地说。

“每个人不都是?”沈云涛说,“你现在也不是住着一套大房子?”

赵言诚的笑容敛住,喝了口酒便低着头状似凝思。过会儿他又说:“那套房子住着可不便宜,我是个茅草土墙屋也能住得下去的人,贵的房子住着真叫我觉得不合算。”

“你住得下去,未必凌筱就住得下去,她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也是衣食无忧,没吃过什么苦头的。”

“是啊,一个独生女,怎么能指望她跟着吃苦头呢?”赵言诚无奈地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当初要是不分手,她才算是嫁对了人。”

“你又说这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话。”沈云涛不悦地说,“不要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好好,我不说了!”赵言诚歉意地举起啤酒罐,同他碰了一下。

“你为什么还不去上班?”沈云涛想起凌筱向他提起过这方面的忧虑。

“每个人都要这样审上一回,我还是照样回答你:我不想去!”

“那你总得有点儿打算啊?”沈云涛试图与他好好沟通一次,“暂时休息是可以,不能一直不工作。你这么大的人了,不用我告诉你不工作就没饭吃的道理。”

赵言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人活着如果只是为了吃饱饭那可容易多了。”

“人活着还要担负很多责任。”

“你愿意去担负任何责任吗?不管是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赵言诚忽然问,“一直担负到人生尽头,骨化成灰,入土为安才会解脱?”

“当然愿意。”

“真是个好人!”赵言诚扯开嘴角笑道。

“比起你这个混蛋来,我的确是好很多。”沈云涛也笑着说。

赵言诚从床上站起来,把空啤酒罐放在书桌上,然后带着某种意义地用手轻拍沈云涛的肩,“好人,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得走了!”

“慢走,不送!”沈云涛随意地挥了挥手,仰头喝下一大口啤酒。

夜里下起了雪,从空中霏霏地往下落,这精致而华丽的城市像个脸上搽了粉的女人,穿戴得金光闪闪,扭摆腰肢迎接新年前的狂欢。

赵言诚和凌筱出门时已经下得很大,纷纷扬扬的,给夜色涂抹上淡淡的白。

他们开了一段路的车,又在一条宽阔无人的大马路边停车,在雪中步行。

“新的一年了!”凌筱把帽檐拉高了一点,抬头笑着对赵言诚说。

“还差一个小时。”赵言诚回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那么斤斤计较干什么?”凌筱呵出一口气,“过半个小时应该就有人放新年的焰火了。”

“每年都如此,实在是没什么新鲜的。”赵言诚心不在焉地说,他微微仰头看着高楼上的灯光,注意力却并没有聚集在那里。

他们沉默地往前走了一段,赵言诚忽然转头问她:“冷不冷?”

凌筱点点头,“手很冷,戴着手套还是被冻僵了。”

赵言诚停下步子,抽出揣在大衣里手拉起她,替她脱下手套,轻柔地搓着那双冻僵的手。他一边搓着,一边抬起眸子柔情地凝视她。

血液循环加速,掌心里的小手慢慢有了温度,他重新给她的一只手戴上手套,握紧另一只手揣进他温暖的大衣口袋里。

“现在不冷了吧?”他问。

凌筱摇摇头,眼睛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她的心还浸润在那体贴的呵护里感动不已。

赵言诚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我让你幸福吗?”

“有幸福的时候,也有不幸福的时候。”凌筱小声说。

“不幸福的时候占大多数吧?”

凌筱沉默。

“也许你会说,生活就是有很多不如意的事。”赵言诚接着说,“可我想,你跟着我也许是最不如意的,因为我自己就活得很不痛快,怎么还能给你带来快乐呢?”

“你为什么活得不痛快?因为之前发生的事和妈妈过世?”

“不是,以前我也以为每个人都是像我这样,对生活只感到累赘和痛苦,可是——”赵言诚顿了顿说,“你相信这世上有断了一条腿依然可以很快活的人吗?我什么都不缺,爱了你十几年,最终你也嫁给我了,工作上我只要努力一点,就可以得到优厚的回报,然而我还是不快活。”

“即使爱我,跟我一起生活也令你不快活吗?”凌筱伤心地问。

“如果不考虑工作前途,物质享受和别人的目光,也许会很快活。”赵言诚面容沉静地望着飘落的雪花,“我们不是都经历过了,我不但不能给你幸福,也不能令自己快活,对你,我一直很歉疚。我觉得结婚后,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满腹牢骚的人根本不是真正的自己。”

“我也觉得,就像一个怪物一样。”凌筱斜挑着眉毛看着情绪低沉的他,忽然指着右边说,“啊!那里开始放焰火了。”

赵言诚顺着她的手看去,后颈顿时一阵彻骨的冰冷,他冷得打了个激灵,手绕到颈后摸到一把雪,同时口袋里被他握着的那只手正在试图抽出去,他反应极快地又抓回来握紧了,转身瞪着大笑的凌筱,此时又一团冰冷的雪无情地砸到了他脸上。

“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就这样欺负我的。”凌筱大笑不止,说话也断断续续,“这下可算是报仇了。”

赵言诚抹净脸上的雪,又开始清理颈后,他没有一点要发怒的迹象,清理干净后,竟是将她的手又拉回来,像开始那样搓热了才重新戴上手套。

“天这么冷不要玩雪,当心感冒!”他温柔地责备说。

“我看你心情很不好。”凌筱缓缓抬起眼眸说。

他摇头否认,“只是很想跟你说说话。”

“想说什么?”凌筱意外地问,“结婚两年多,你没有一次是愿意跟我认真说话的。”

“那时候不想说,整个人压抑极了,说出口的话都是带着情绪的。”他坦白说,“现在想说了,想让你知道,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希望你幸福。”

“我现在就很幸福。”

“这不会是永远。”赵言诚目光中含着一抹忧郁,“我很清楚,有个人比我更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一辈子。”

“什么意思?”凌筱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你也许不知道云涛现在有多痛苦,我却知道,我曾经也感受过那种痛苦,而他现在就比我那时痛苦上百倍,因为我那时看到的你是幸福的,而他现在看到的你却是不快乐的。”

凌筱低头看着脚下的雪白,等他说下去。

“你也没有忘记他吧?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也忘不了他。我和云涛,你无论选择了谁都不会主动离开,因为是你主动把我们三个人的鞋带绑在一起的。现在我并不是在推卸责任,然而你不能不承认,如果没有我,你和云涛当年即使分开,最终还是会走到一起。”

“你想说什么?”凌筱抬起脸,眸子里闪着泪光,“想说我是个朝三暮四的人?是,你和云涛在我心里分不出轻重,我想在你心里,或在云涛心里,剩下两个人都是同样重要的,谁叫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谁叫我们从来不肯接受三个人以外的人?谁叫我是女人,可以比你们多一个选择?”

“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赵言诚按住她的肩说,“说起这个仅仅是因为我想跟你剖开心来谈一次。”

“你还想说什么?”凌筱抽泣着问。

“我想跟你说,我不会再去工作了。”赵言诚说。

凌筱被他这句话吓得收回了眼泪,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问:“那你想做什么?”

“也许跟你以前一样,找一些不固定的工作来做。”赵言诚艰难地说,他坦然地迎上凌筱愕然的目光。

然而,凌筱在短暂的惊愕后便恢复了平静,“没关系的,反正我们不缺钱,你可以自由自在地过上好一段日子。”

“这并不是暂时的打算,我计划这样过上一辈子。”赵言诚说。

“那怎么行?”凌筱的反驳冲口而出,“我们过得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以后还会有孩子,总得让孩子吃饱穿暖,受到良好的教育吧?”

II

“你说得没错,这真是让人伤脑筋啊。”赵言诚声音微弱地说,他觉得那些话实在是太难说出口了,便蹙眉思索着。

“这有什么好伤脑筋的呢?”凌筱说,“你看每个人不都是在工作嘛?能力强的赚的钱就多一些,生活质量也就好一点;能力差的,只要有份收入,他们也能安贫知乐。生活其实就是跟拉磨一样,不停地围着石磨转圈儿,才能获得食物生存下去。”

“世上的人为了钱和物质都甘于当头驴子,体力好又勤劳的驴子收获多一点,他们就是优秀的驴子,不过,我生来对钱和物质没太大兴趣,|炫…书…ωǎng|却也身不由己地被勒上绳套,日复一日地围着磨心转圈,总是不大甘心的。”

“那你想怎么样?”

“想过得散漫一点,想去看看除了那被人当作赖以生存的石磨之外,还有没有更令我感兴趣的东西。”

“我不大懂!”凌筱忽然停下脚步来,不安地说,“你今天太奇怪了。”

雪像纸屑在他们四周飘飞,昏黄的灯光映在雪地上,那微弱的亮光看起来似乎是冬天里唯一的温暖。

“凌筱,我根本不能给你幸福。”他想了许久,才用双手捧起那张神色不安的脸,“我对这个世界的规则太不能适应了。即使我再回去工作,每月领回优厚的薪水供养你跟孩子,可我不会快乐,你想想,一个阴沉,乖僻,暴怒的人能给你带来幸福吗?对不起,我也许无法遵守自己的承诺了。”

“所以呢?”她颤声问。

新年倒计时的钟声开始敲响,那钟声沉重而悠远,沉寂的城市正在酝酿着一场新年的高热沸腾——

“我们离婚吧!”他闭眼吻住她,一滴情难自禁的眼泪滚落脸颊。然后,他睁开眼睛,流露出难以割舍的痛楚,“还有,新年快乐!”

第一簇礼花在他们头顶的空中绽放,璀璨的星雨急落而下,昏昏欲睡的人们都醒了,朝天空露出喜悦的笑颜,街头的人欢喜地拥抱。

惟有这偏僻的一角,收藏着年前最后一滴眼泪。

凌筱对于除夕夜那晚的记忆很模糊,她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话,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又怎样睡着的。她好像没有哭,因为昏昏沉沉的脑子一直有股清醒的意识——她再也不用每天按时做饭给丈夫吃,也不用再为了与他吵架而伤心得彻夜难眠,总之,新年的前一天,她获得了自由!

她整晚都在做梦,便暂时将离婚抛之脑后,也可以说是选择性地遗忘,让思绪在光怪陆离的梦里尽情地畅游。

直到她不再做梦了,沉沉地睡过去。初一早上,她睁开眼睛之前,那件事才又在大脑里清晰起来,而床的另一边空着,房间里突然变得好冷清,冷清得让她发抖。

掀被子时,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那只手奇异地感觉到了昨晚残留着的温度。她又想起来了一些片断——赵言诚一直握着她的手,可他是什么时候抽离的,她却想不起来了。

她看了天花板很久,混乱的脑子仍是没有一点头绪,在逐渐冷却的被窝里再也赖不下去了,她才起床,拉开衣柜,眼泪顿时簌簌地落下来——

挂在里面的男装全不见了。

她像疯了似地跑到客厅,电视柜上的结婚合照和她的单人照分别少了一帧。

她跑遍了整套房子,牙具、毛巾,拖鞋……男人的东西统统不见了。

像个游魂似地回到客厅,呆坐在沙发上,许久,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拎起桌上的电话听筒,拨出号码,几秒钟后,她“砰”地将听筒摔回去,进卧室换好衣服冲了出去。

昨晚的大雪给墓地里的墓碑戴上了一顶雪白的帽子,凌筱踏着阶梯走到婆婆的墓前,已经有人打扫过积雪了,墓前放着一束黄色的康乃馨,她颓然地跪在地上,把手上那束一模一样的黄色康乃馨放在旁边。

望着照片里那张慈祥的面孔,她用手掩住自己的脸庞,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不留住他?”她委屈地大声问,“妈,您为什么不留住他?难道这就是您跟我道歉的原因?”

为什么都要对她这么残忍?为什么这段婚姻刚令她感到幸福就永远地失去了?

她带着那么多的疑问,哭着离开墓地,去了婆婆住的地方,敲了门以后,她在外面站了一个小时,全身冻僵以前,她才像个游魂一样回到家里。

她满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待到第二天,然而暮色刚刚降临,房里的冷清就叫她开始抓狂了,她抓起听筒,反复播着那个转入留言信箱的号码,朝着听筒歇斯底里地大吼:“赵言诚,你这个混蛋,你不回来我就不答应离婚!”

挂掉电话,客厅里一直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又拿起听筒,“赵言诚,不管怎么样你先回来,至少回来和我商量一下。”

整整一个小时,她蜷在沙发上,眼也不眨地盯着电话。

她从不知道自己是那么耐不住寂寞,一小时内电话没响,她的尊严全无地拨出那个号码:“赵言诚,回来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吃饭?快点回来!”

除了拨那个号码,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想不起来去吃饭,想不起来喝水,她的嗓子已经哭哑了,还对着电话哀求:“赵言诚,求求你回来,我想见你!”

不管拨多少次,耳朵里传来的始终是那个冷冰冰的女声,她难过又无力地喊着:“赵言诚,你不要就这样消失掉,我想见你,只见一面就够了?”

夜深了,灯光冷清地照着她凄凉的脸,屋里只有她的声音寂寞地回荡:“我想你!赵言诚,我想你!”

“赵言诚,我想你,我想你,你想你……”

电话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而那个注定了此生孤独的人,那个曾经拥有了一个家的人,那个曾经为了爱人收起放荡不羁的人,最终又流连于家以外的地方,形单影吊地靠着窗户,反复听着手机里令他心痛不已的声音。

被黑夜的掩护下,没人知道他听到那些心碎欲绝的留言后是否流泪了,没人知道他的脸上是否流露出悔意,夜里只传出他的低喃:“这是你送给我的最后的纪念了!”

他拨出一个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睡意正浓的声音。

“我放弃了。”他说,“让她幸福!”

他挂掉电话又拨出另一个人的电话,同样是睡意正浓,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替我处理我的离婚事宜,夫妻共同财产全部归我妻子所有。”

他又关闭了手机,拿起外套出门,来到了那栋楼下,熟悉的那扇窗户依然还亮着灯。

许多年前,他也曾这样在一扇窗户下守候到天际泛白,那时的她正在为另一个人难过,而这次,却是为他。

就让他陪着她吧!

每晚他都会来这里,如同很多年前一样,那扇窗户的灯亮起他就站在这里了,熄灭后才会离去。

沈云涛知道凌筱离婚的消息后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震憾过后似乎确有那么一丝喜悦,然而,他可没有多浪费一秒钟去深想,当即赶到凌筱的住处。

凌筱正好在家,看她那略微蓬松的头发和她那随意的穿着,也许是一整天都没踏出过家门。沈云涛来了以后,她将头发重新梳理了一遍,又换上了一套规矩的衣服,使自己体体面面地坐在客人的对面。

她的脸上有故作出来的自然,手里还拿着一件小活计做着——灵巧地缝着一件大衣的扣子。这是一副很诡异的情景,一个刚被抛弃的女人捏着针戳来戳去,那低垂着的、犹如扇子一样浓密的睫毛,虽是为了故意遮住那张哀怨的脸庞,可散发出的气息太叫人毛骨悚然了。

沈云涛没有打扰她,只专注地看着她穿针引线。顷刻,她剪掉线头,举起手里那件崭新的大衣说:“前不久买的一件衣服,忘了钉扣子,原本是买来初一那天穿的,结果到今天才想起来。”

她见沈云涛一迳用沉思的目光凝视着她,始终不说话。她又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想不到吧,我离婚了!”

她的客人依然紧闭着嘴巴,仿佛只是来看她如何故作坚强的,这态度令她微微有些恼了,便低下头不再理会他。

客厅里拾掇得很整洁,没有了男主人的空间更加冷冰冰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沈云涛像是沉思够了,才抬了抬眼皮问:“那混蛋一直没有回来过?”

凌筱手里的动作微微一滞,然后轻摆了一下头。

“我不相信他就这样跟只耗子一样躲起来,永远都不露面?”沈云涛愤然说道,“真可悲,这么多年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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