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情妇准则:谁的影子在哭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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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看吧，这点事都不耐烦，还能指望他干什么，走走走，我们去酒吧。”说着也不等桑小鱼同意就上了等在一旁的出租车。
还是白夜行酒吧。
方婉借口太吵，说话听不清楚要了个包间。桑小鱼感激的看了方婉一眼，怎么会不知道说房子是假想陪她才是真。
如果方婉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还拒绝她的好意，那她就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把方婉当朋友了。
所以一进包间，桑小鱼就让酒保来一打啤酒，然后对方婉说：“今天晚上算我的，不准和我抢，不然我马上就走。”
“好，咱们姐妹谁跟谁啊。”
方婉多么聪明，知道小鱼已经不打算再对自己有所隐瞒了。
啤酒全开，一人拿了一瓶。
酒吧 暗潮汹涌（一）
许是喝得太急，桑小鱼一下子被呛住，低着头咳个不停。
方婉忙坐过去给她拍背：“慢点喝，姐姐又不跟你抢。”
桑小鱼忙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声音却无比的颤抖，“你说我傻，我也知道自己傻，不然怎么会这样毫不防备的任他伤害，他怎么能说我是他丢弃的破烂，他怎么能说我是破烂……”
“什么？”
方婉的声音悠地提高，愤恨不已：“当时我真应该多抽他几巴掌，打死这样翻脸无情冷血的臭男人。”
抬起头来，桑小鱼满脸泪水的看着方婉：“我以为哪怕再恨，那么多年了至少也会念着一点旧情，不至于太过绝情。可，完全没有，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从头到尾，是不是都是我的自作多情，一个人全情投入？”
方婉叹了口气：“男人的心都很硬，上一秒还能脉脉温情，下一秒就冷血无情。念旧情的只有女人。”
看着小鱼自嘲的笑笑：“只是，女人念旧，男人却喜新厌旧。”
桑小鱼举起酒瓶碰了一下方婉的瓶子：“你说得对，人是要自私比较快乐，以前包括现在都是我活该，以后，我也要做个自私的快乐女人，喝酒喝酒。”
仰头一口气一瓶酒就见底了。
之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喝酒。
说什么都是难过，索性什么都不说，因为回忆一次不亚于凌迟一次。那种心情方婉曾经有过，深深的懂得，于是也不再问，只是默默的陪她喝酒。
不知不觉桌上的瓶子都空了，大部分都是被她喝掉的，方婉喝得少，总要有个人保持清醒不是。
怜惜的看着小鱼，在心底不停叹气。
她已经醉了，靠着沙发仰起头望着天花板，悄无声息的落泪，过了一会儿又嚷嚷着还要喝酒，方婉没有办法，又叫了半打酒。
半打酒喝完，桑小鱼已然意识朦胧，嘴里呢喃着什么，方婉凑近一听，她在喊韩一航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一航，一航……”
声音是那么脆弱无助。
方婉摇头叹息，先给肖延打了电话，犹豫了许久，从桑小鱼的包里拿出手机，开了机，拨通了韩一航的电话。
酒吧 暗潮汹涌（二）
诚然，方婉并不待见韩一航，可她不待见没关系，重要的是小鱼嘴里念叨着的是他的名字。
说实话，听到从她嘴里吐韩一航的名字，方婉挺吃惊。
都说人在无意识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对自己最重要的，可令小鱼如此伤心的罪魁祸首不是沈聿风么？
韩一航？方婉不懂了。
心疼的看着沙发上无助得像被弃的婴儿一样的小鱼，方婉叹了口气。好吧，只要她喊的不是沈聿风那混蛋，就如她所愿吧。
接到方婉的电话，韩一航正在公司加班，对着一堆文件思考文件中的方案是否可行，突然安静的办公室手机响了。
拿过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着“桑小鱼”三个字，原本冷凝的俊颜顿时柔和下来，放松的往后一靠，嘴角微弯，声音略显低沉，“小鱼。”
他们之间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他给她打电话，而她主动打给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可当看到是她打来的电话还是有些意外。
“请问是韩一航吗？”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嘴角的笑容消失，眉头微蹙，拿下手机看了看，确实是小鱼打过来的，再开口语气已经淡了，“你是？”
“喝醉了？”
好看的薄唇紧抿，脸色一直往下沉，直到对方说完，才礼貌的开口：“嗯，好的，麻烦你先照顾她，给她要一杯西瓜汁，我马上就过来。”
收了线，椅子往后一推，没再看一眼面前摆满的文件，站起来转身拿上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匆匆往外走。
好在石膏已经拆了，他可以自己开车。完全忘了那石膏是在他的一再坚持下医生才给拆的。
其实骨头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拆完石膏医生还不停的嘱咐，一定不要用这只手拿重物，尽量让这只手休息，能不动尽量不要动。不然如果还没完全长好之前再次裂开的话，就很难痊愈了，那样的话后果很严重——以后这只手永远拿不起重物。
现在在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刚才那通电话。
酒吧 暗潮汹涌（三）
电话是一个自称桑小鱼的朋友的女人打来的，说桑小鱼在白夜行酒吧喝醉了，让他过去领人。
“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没办法，只有给你打电话。”
电话中的女人如是说。
他虽然半信半疑——什么时候变得对她那么重要了？可心里却开始思索起最近是否真的冷落了她。
父亲至交苏明启的女儿苏浅回国到这边来发展，由于人生地不熟，父亲电话中一再叮嘱要他好生照应。
迫于无奈，只得暂时充当起导游一职来。
其实他和苏浅也不陌生，甚至相当熟稔。
小时候两家住的不远，又因为年纪相仿，苏明启来找父亲时也会把她带上，彼此好做个玩伴。
后来上学了也是一个学校，不过不在同一班。随着年纪的增大，各自都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圈子，没什么共同语言，不可避免的渐渐就疏远了，再见面时也只是点头示意。
再后来，苏浅高中毕业之后便去了英国，这才再也没有见过。
双方家长曾玩笑似的说既然两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又知根知底，索性两好凑一好，让他娶了苏浅做妻子，两边的父母就再也不用操心了。
既是玩笑话，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对于苏浅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小时候，高傲且任性，不过因为一直当她是小妹妹，就算再任性也只会容忍。
时隔多年，再见面，当年的任性小丫头已经长成了明艳动人的美丽女子，知性温婉，通情达理。
“知道你忙，不用专门扔下工作来陪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走走看看就熟悉了，无非是多花一点时间，没关系的。”
虽然苏浅这样说，可越是这样就越不能对她有所疏忽。
别人都如此体贴了，总不能真的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吧？
“没事，工作可以延后，倒是你，要尽快对这座城市熟悉起来，这样才便于以后的工作和生活。”
苏浅点点头，望着他歉意的笑：“那麻烦你了。”
这样的后果就是工作大量积压，不得不在每天把她送回酒店后再回到公司通宵加班。
酒吧 暗潮汹涌（四）
如果放在以前，通宵加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最近，他突然有些不大习惯。
想想那个在厨房里专心致志的身影，再看看冷冰冰的办公室，加班变得无法忍受起来，尤其是今天这样下雨的夜里。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念那些家常菜，以及那番茄煎蛋面的味道，想着无论如何明天要见她一面。
可，还没等见到她，她就以这样的方式主动来“找”自己了。
去酒吧的路上，韩一航一直紧抿薄唇，眉头紧蹙，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总觉得小鱼自从这次回来之后，什么地方一直不大对劲儿。
小鱼有段时间睡眠一直不好，很多时候都需要靠睡前喝一点酒才能入睡，虽然她有意瞒着他，但他是知道的，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她知道自己不喜http：//87book。com欢她喝酒，所以几乎不去酒吧，但这次回来后，才短短的时间，已经有两次在酒吧喝醉了。
小鱼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是他冷落了她？
韩一航带着一肚子疑问在白夜行前停了车，推开了这家酒吧的门。虽然比起其他酒吧，这里已经算很好了，他的脸上还是隐隐透着不悦。
不喜http：//87book。com欢这样阴暗嘈杂的场所，白天里衣冠楚楚的男女此时都脱下了面具，用一种直接的方式寻求慰籍。
潇洒俊逸的男人，略带讥讽的表情，冷酷十足，一进去就吸引了一干人等的眼球，忽略抛媚眼的，有的女人还吹起了口哨。
韩一航并没在意，心里想的完全是那条“胡作非为”的鱼。直直往里走，没有注意在一旁的角落里，两道暗含深意的目光。
穿过人群，走到电话中那女人所说的包间前，推开门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不是桑小鱼是谁？另一个应该是给他打电话的女人。
因为他一推门，那女人就站起来，向他微一点头，“来了？”
果然是她给自己打的电话，韩一航点点头，视线从那一桌散落着的空酒瓶上转到小鱼身上。
昏暗的光线中，只见她虚弱无力的歪靠在沙发上，眼睛闭着，眉头微皱，一脸的忧伤，嘴里还喃喃着什么，看上去是那样的落寞孤寂。
韩一航脸色沉了沉，心一紧，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蹲下来，这才发现她满脸的泪痕，心里一抽，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小鱼……”
小心翼翼的声音里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酒吧 暗潮汹涌（五）
桑小鱼睁开迷蒙的双眼，水光迷离中；看不清楚蹲在自己面前这人的五官。可这身影，这气息，是她熟悉而安心的，只有韩一航。
看到他，就像漂泊无根的浮萍终于找到了停靠的岸。
没有去想他怎么会在这里，也没有去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合适，顺从内心的意愿，一切都凭着本能。
挣扎着坐起来，抬起无力的双手圈在他脑后，纤细的身子向他靠去，嘴里低低的喊着他的名字：“一航，一航。”
“我在，我在。”
何曾见过这样脆弱无助的小鱼？抱过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底身处某个地方柔软的一塌糊涂。
怀里的桑小鱼在他颈窝处拱了拱，然后安安静静的靠着他，仿佛寻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依靠方式，什么都不管了。
韩一航低头看着她，哭笑不得，小声呵斥：“真是出息了，居然到酒吧来买醉。”
她置若罔闻，还是那样靠在肩上，双手紧紧抱着他。
“唉。”
叹了口气，就算要教训，也得等她清醒了来。右手从她腿下穿过，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要走。
“你的手……”
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方婉突然开口。
他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眉头微皱，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手不方便？想起他才出现时她也不觉得陌生，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朝她点了下头，声音淡淡的，“没事，今晚的事麻烦你了。”
方婉如何看不出韩一航眼中的疑惑，笑笑，为他释疑：“之前电话中没讲清楚，我是小鱼的好朋友，方婉，她对我说起过你，所以知道你的手之前有受过伤。”
原来是这样，有些讶异自闭的小鱼会对她说起自己，看来她们的关系不一般。
既然是很好的朋友，他爽朗一笑，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有了几分温度：“再没用自己的女人总是抱得起的。”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出于对小鱼的负责，她有必要提醒一下。小鱼醉后喊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沈聿风的，说明在小鱼心里他的地位只怕不一般。
酒吧 暗潮汹涌（六）
从韩一航出现到现在，他的一言一行，哪怕是脸上的表情，任何一个眼神，方婉都看在眼里。
他的脸上写着担心，说话时泛着一股子不自知的温柔，眉目间流露着丝丝柔情，言行中的呵护……
这是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会有的样子，连她看了都不免心生感动，几乎就要忘了他和小鱼的关系，以及商场里偶然看见的那一幕。
可，到底还没忘。商场里他和那女人之间熟稔的互动，眼前对小鱼的温柔呵护，两个画面在脑海里来回交替。
方婉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清楚那一面才是这个男人真实的一面，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情场老手，处理起各种关系游刃有余。
刚开始，他看她的眼神有疑惑，更多的是防备，在他听了她是小鱼的朋友之后，他眼中的那层防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信任，这信任，不是因为她，她有自知之明，而是因为小鱼。
看着他怀里醉得没有意识的小鱼，现在方婉开始有些担心了，这个男人，不要是她的另一个劫才好。
韩一航看了她一眼，“你住什么地方，我送你。”
方婉笑了笑，“不用，一会儿有人来接我。”
之前她打电话给肖延，无非就是想让肖延来送小鱼回家，可听见小鱼喊韩一航的名字，心一软就给韩一航打了电话。
现在小鱼也有人送了，那么就给肖延一个表现的机会好了，不然他总说她心里没他。肖延，不错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她没有一个人孤单到老的勇气，就算曾经受过伤。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抱歉抱歉，有事耽搁，来晚了。”
正是肖延。
大概是没料到这里会有一个男人，开门进来的肖延怔了片刻，然后才恢复如常，走到方婉身边。
方婉指了指肖延，“接我的人来。”
肖延看到韩一航抱着桑小鱼，大致也猜出两人的关系，友好一笑：“你好，我是肖延。”
韩一航点了点头，“韩一航，你好。”
既然送她的人来了，一行四人准备离开酒吧。
推开门，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认识，并且前几天才见过的，风行文化公司的老总，沈聿风。
酒吧 暗潮汹涌（七）
嘈杂的酒吧顷刻间安静得宛如无人之境。
虽然两人没有眼神交流，沈聿风一眼都没看过韩一航，可方婉似乎还是能够听到空中火花四溅的声音。
这一刻，她突然开始庆幸起来，幸好小鱼是醉了，而且还是醉得不醒人事，什么都不用知道。
不然，眼前这一幕不知要怎样的如坐针毡，饱受折磨。
韩一航抱着桑小鱼站在门口，眉头紧皱，表情晦涩难明，但绝对称不上愉快。
这不是一个谈公事的时机，场合也不对，很明显沈聿风不是碰巧看到他所以准备过来打声招呼那么简单。
显然，他早就等在这里了。
而且，目标不是他，而是他怀中的那人，因为他的视线一直落在他怀中的人身上，分明不是善意的眼神。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瞪。
这倒稀奇了！
韩一航毫不避讳的看着沈聿风，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他倒想看看，沈聿风等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沈聿风堵在门口，看着韩一航怀中的桑小鱼，脸色暗了又暗，一颗心一直往下沉，如同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
在展馆里对她说的那些话，事后想起来不是不后悔，尤其是后来从方婉和庄瑾的言谈中察觉出异样之后。
他当时就想整件事情中肯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而且至关重要，他甚至想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而他是不是真的误会了她，下意识的不想放过任何可能。
匆匆的告别庄瑾，就是开车去追她坐的车，可惜没有追上，打她的电话，通了，没人接，再打，她已经关机。
他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无论如何要找她说清楚。
找，却无从下手。
去《天下》杂志社，此时已经下班了，社里除了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再没有第二个人。再说她的朋友，他一无所知。
这时他才挫败的发现，只要桑小鱼关了手机，只要她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情况就还和三年前一样——他根本找不到她。
就算明明知道她就在这个城市里，就算知道她近在咫尺，也无法触及。
酒吧 暗潮汹涌（八）
没办法，只有打电话约谭磊到这里见面，因为小鱼消失之前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他的。他想，一定有什么蛛丝马迹被他忽略了。
在他的要求下，谭磊无奈的把那晚小鱼给他打电话的情形和电话内容又复述了一遍。大脑里隐约有东西一闪而过，太快了，他无法抓住，无声的喝着闷酒。后来听见酒吧里响起口哨声，不经意抬头一看，就看见韩一航站在人群中，目光巡视了一圈，然后匆匆朝包间的方向走去。
韩一航怎么会在这里？
他顿时警醒起来。
他从很多方面侧面的了解过韩一航，其中有一条就是他厌恶酒吧，从来不涉足其间。可居然会在这里看见他，他匆忙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是在找人，什么人会重要到他不顾喜恶亲自前来？答案隐约浮出水面，他却不愿想。
直到后来看见肖延也匆匆赶来，而身边没有那个打他一巴掌的女人，他才不得不去想那个他不愿意想的答案。
大脑一热，再也不愿意受这样的煎熬，起身走向那个包间。谭磊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紧张的跟在他后面。
可怎么会？站在门前，他连推门的勇气都没有。仿佛一推门，有的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
门终是开了，是里面的人打开的。
他一眼就看见自己想找却找不到的人此时正安静的挂在一个男人身上，头埋在他颈窝里，身子蜷缩着，像一直慵懒的猫，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还能够看到她的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不用抬头，他就知道这个让她如此放心全然交付的男人自然是韩一航。
就算早就知道她和韩一航的关系，就算谭磊描述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