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情妇准则:谁的影子在哭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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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早就知道她和韩一航的关系,就算谭磊描述他看见两人在一起时多么亲密,可眼前这一幕依然能够狠狠刺痛他的心。
没有误会,怎么可能是他误会,沈聿风,你还在期盼什么,你怎么会还不死心。一切从来都是如你所想,没有苦衷,什么都没有。
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抛弃了你,这就是事情全部的真相。
千般思绪不过片刻,将所有情感放在心里踩了又踩,抬起头来时候眼里已是风轻云淡,“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韩总,真巧。”
就仿佛真的只是碰巧遇到,所以过来打声招呼。
两个男人的无声战争(一)
是啊,好巧,不是么?
既然沈聿风无意表露其真实目的,那他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好了。韩一航扯出一抹笑,声音客气,“比不得沈总雅兴,懂得享受生活,我就是个劳碌命。”
不过是平常的话语,可最后一句话里却透着满足。不仅如此,说完还低头看了看怀里睡得正酣的小鱼,神情温柔。
然后才抬起头来看沈聿风,“她,你们认识的。不过她一向不愿意在公事上和我有所牵连,在外看到我都装作不认识。上次在我公司也这样,还请沈总见谅。”
一句话就解释上一次桑小鱼去嘉禾实业找沈聿风拿文件,三人碰见时,两人佯装不认识的事。
说这话时,韩一航眼神坦荡,落落大方,显然并不介意和小鱼的亲密举动被沈聿风看见。虽没明说,也没有遮掩两人关系的打算。
可在沈聿风听来,这话却别有深意。
礼貌的笑了笑:“没关系。现在肯脚踏实地努力的女性少了,大都挖空心思寻找可以傍身的男人,一旦找到就不肯再努力。韩总能找到如此独立并且公私分明的女子,是韩总的福气。”
韩一航这次倒是真的笑了,“让沈总见笑了。今天实在不方便,不如,你看我们改天再聊。”说着看了看怀里的人。
沈聿风会意,点了下头:“那就不耽误韩总了,再见。”侧了侧身,让一行人通过,再也没看桑小鱼一眼。
韩一航抱着桑小鱼的手紧了紧,从沈聿风身旁经过时,有片刻停留。
直到一行人陆续从他身边经过后,沈聿风才反应过来韩一航在经过他身边时,低声说的那句话是——“谢谢。”
谢谢?
谢什么?
谢他让路,还是谢他做了那个冤大头成了他们的美事?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当然了,要真是无害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他相信,他和桑小鱼之间的关系纠葛,韩一航并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一无所知。
沈聿风转过身,看着他们一行人消失在门外,嘴角泛起冷冷的笑,韩一航,你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么?
两个男人的无声战争(二)
“聿风,你还好吧?”
一直在旁边静观事态发展的谭磊突然出声,关切的问道。
“好,怎么会不好,再好不过了。”
沈聿风回过头,勾上谭磊的肩:“没事,走,我们继续喝酒。”
走出酒吧,方婉膝盖一软,忙靠在身边的肖延身上。此时,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虚脱无力,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却激烈的战争。
从头到尾,两个男人都表现得大方得体,有礼有节,如果这一幕是发生在其他任何一个正式场合,都没有问题,都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社交礼仪的典范。
特别是韩一航,堪称完美。尽管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画面看上去不那么雅观,可他脸上始终都挂着一层温和的笑。
他的眼神清澈坦荡,落落大方,没有一丝躲躲藏藏的猥琐,仿佛他抱着这个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天经地义。
而且,沈聿风一开始的失态他肯定不会看不出来,或许都已经猜出这失态和他怀里的小鱼有着必然的联系,甚至都已经想好了一旦沈聿风撕破脸面发难时该怎么应对才能全身而退——
方婉丝毫不怀疑,韩一航这样的男人在紧急状况下,脑海里片刻就能反映出种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并想好应对之策,他绝对有这样的能力。
可他的表情和眼神却看不出任何疏漏,看见了就默默放进心里,知道了就知道了,仅此而已。什么都知道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以不变应万变。
不管沈聿风接下来要做什么,都能在最快时间内以最好的方法去应对。做好万全的准备,却不主动进攻,而是选择在对方进攻时一一轻松化解,还游刃有余。
这,才是最可怕的。
就像一只猫捉到一只老鼠,老鼠无论如何不会有活路,猫却不会一口将其咬死,而是放开它,在一旁守着。老鼠不动猫不动,老鼠一旦想跑就把它抓回来。周而复始,直到最后老鼠筋疲力尽被活活玩死,或者是猫失去玩的兴致将其咬死。
方婉想,韩一航就是那只猫,看似轻敌狂傲自大,实际上不是不把对手放在眼里,而是放在心里,早就了如指掌。
两个男人的无声战争(三)
如果沈聿风是那只老鼠还好——至少目前看起来是这样,她无所谓,可如果小鱼成为了那只老鼠……
她想都不敢想。
她不知道为什么沈聿风会突然一下子像换了个人似的,若无其事的和韩一航打招呼,仿佛他就是因为看见韩一航在这里所以才过来的,而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忽略他最初的失态,其实他隐藏得非http://87book。com常好,几近完美。谦和有礼,客气而不疏远,言行举止几乎无可挑剔,自然之中情理之内。
接下来,他们就真的像熟人见面,自然而然的说几句客套话,拉两句家常,再正常不过,没有丝毫不妥。
可,在方婉听来,却是每一句话都字字珠玑,暗含深意,听得她心惊胆颤。生怕一个不经意,那醉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鱼稀里糊涂就坠入深渊。
许久以后的某一天,当她再次回想起这个夜晚,才发现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序幕已然拉开,一切早已开始。
这个普通的夜晚,这个伪装出来的偶遇,这段看似简单的对话,实则暗潮汹涌,如同一场无声的战争。
无声,却激烈。
就像高手过招,拼的是内力。不用交手,甚至连对方的身体都没有碰到,谈笑间已经过了千招百式。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方婉想的是韩一航会不会因此而对小鱼怎么样,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干脆让小鱼和他断了算了。
虽然韩一航之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也让她感动,可韩一航到底还有别的女人——她了解小鱼,小鱼不会允许自己成为第三者,不会让自己和有妇之夫纠缠不清,这是她的底限。她现在无非是在等韩一航主动提出来,既然早晚要断,索性在一切被揭开来之前断得干干净净。
韩一航显然已经猜到小鱼和沈聿风有什么关系,但应该知道得不多,这时分开还能避免无谓的伤害。
可要等他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虽然两人只是情人关系,那时他会怎么样,方婉无法估计。
两个男人的无声战争(四)
在这一点上,方婉还是看得无比准确。
走到车前,肖延帮忙打开车门,韩一航把小鱼放到副驾驶位置上坐好,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这才从前面绕到驾驶室旁。
方婉看他一手已经搭上车门把手,也准备和肖延离开,肖延的车就停在韩一航的车后面不远处。才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颇为感概的声音——
“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去,韩一航坐在车里,左手放在方向盘上,右手搂着坐在他身旁一直沉沉睡着的小鱼,目光柔柔的落在她脸上。
方婉想一定是自己幻听了,正要回头的瞬间,韩一航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目光炯炯,“你说呢?”
原来,不是幻听。
他这是在告诉她,今晚和沈聿风撞个正着的事,他不想让小鱼知道,所以她也不能在她面前提起。
是这个意思吗?
方婉怔怔的看着韩一航,看着他摇上车窗,然后疾驰而去。
“唉。”
一旁的肖延叹了口气,揽上她的肩:“别看了,车都没影儿了,走吧。”
方婉这才回过头,看着肖延,有些不明所以:“你说韩一航这是什么意思?”
肖延睨了她一眼,“什么意思你会听不出来?”
“不是,”
方婉摇头:“我知道他这是在警告我,让我不要告诉小鱼她醉后发生的事情,我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肖延只是笑,却并不回答。
走到车前才停下来,走到她面前,双手握着她的肩旁,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答应我,不要去插手小鱼的感情。”
“你什么意思?”她瞪着他。
“字面上的意思。”
一路上不管她怎么问,肖延就是不说,到了她家楼下,她威胁他不说就不准上去,他这才说了一句——这个男人是个真正的厉害角色,厉害得可怕,小鱼只能自求多福。
再问,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小鱼,真的只能自求多福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什么都不知道确实是一种幸福,这没错。
可是,不要忽略了还有一个重要前提,那就是不知道的永远都不要知道。不然,在享受幸运带来幸福的时候,痛苦已然悄悄潜伏。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它悄无声息,可以慢慢逼近,也可以长期埋伏,只待事情浮出水面的那一刻,疯狂的倾巢而出。
措不及防,无法招架,最后,只能任其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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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到社里没多久,总编助理就一个个办公室通知,让所有人下午四点都到展览馆那边的会议室开会。
展馆在布置之初就划了一块区域出来,做成几个独立封闭的房间,用作临时会议室、接待室、休息室。
桑小鱼坐在座位上,耷拉着脑袋,双眼无神的看着电脑屏幕,“社里有这么大的会议室,怎么还安排去那边开会啊,这么劳师动众。”
唉,展览馆那个地方,自从昨天之后,就成了她的伤心地,她巴不得再也不要踏近一步。真是搞不懂,开会和那边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能扯上关系。
一旁的罗芝琳伸过头来,“这有什么不理解的,这次会议有风行文化公司的人参加,在风行文化公司和在社里开都不合适,所有才选在展馆开。”
诧异的看着罗芝琳,“我怎么不知道?”
“你刚进来陈姐就说了,今天要和风行文化的人开会,具体时间等通知。你居然会不知道?”
罗芝琳翻了个白眼,视线在她身上来回转悠,然后一脸坏坏的笑,“话说你一来就坐在那里发呆,心思恍惚,无精打采,昨晚做什么了,老实交待。”
“能做什么,当然是在家睡觉了。”
苦笑不已,要是她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什么了,那她也就不用这样冥思苦想,几乎快要想破脑袋了。
“睡觉,当然是睡觉,可一个人睡和两个人睡是不一样滴。”罗芝琳望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桑小鱼不愿和同事谈及隐私,笑着收回视线,焦点依然落在电脑屏幕上,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
罗芝琳说得没错,是啊,一个睡和两个睡是不一样的,问题就出在那个多出来的人身上,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床上。
他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她完全没有一点印象,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山雨欲来风满楼(二)
从早上起床到坐在杂志社里,洗脸的时候想,上厕所的时候想,走路也想,坐车也想……她脑袋都快想破了,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眼睛肿胀酸涩,脑袋也晕晕乎乎的,用手去揉,却无意中碰到一片温热的肌肤。
心里一惊,急忙转过头,直直撞进一双似醒非醒的眼里。在她面前,和她鼻息相闻的地方,赫然是韩一航的脸。
也是,除了韩一航也没别人啊。
“嗯?醒了?”
大概因为还没完全清醒,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略微暗哑。眼帘半睁,眼神有几分涣散,看上去无害而迷人。
可她实在没有办法去欣赏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韩一航那无害迷人的容颜,甚至没注意到他右手的石膏已经取了。
当下,她一头雾水,韩一航怎么会在这里?
而她,居然没有任何印象。
回忆迅速倒带,展馆,餐厅,酒吧。
是了,酒吧。
她和方婉在白夜行喝酒,她只记得喝了很多酒,心里还是清醒,无法平静,方婉又叫了酒,两人继续喝。回忆到此结束,戛然而止。之后的事情用脚指头也能想出来,她肯定如愿以偿醉得人事不醒,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时间不会因为她醉了就停滞不前,不可避免的,她的记忆和时间上出现了盲点,问题来了。
她不是和方婉在酒吧么,怎么醒来会是在家里的床上?穿着睡衣而且显然之前就洗过澡了。
好吧,就算是方婉把她送回家的,为了让她睡好贴心的给她换了睡衣,可方婉总不可能给她洗澡吧?
脑袋里出现了两种可能。
一是方婉送她回家,然后韩一航刚巧到这边来,看见她喝醉了,受不了她身上的味道给她洗澡换上睡衣;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看她喝醉了,方婉给韩一航打了电话,于是韩一航到酒吧领人,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她都犯了韩一航的忌讳,她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会有多么的不耐烦脸色该黑得多么吓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三)
好吧,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也没用。她只担心的是自己喝醉了会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她希望能从韩一航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他看上去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吃早饭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他放下筷子抬起头来看着她,声音缓慢,严肃而认真,“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是一个酒鬼,我也不希望累了一天之后还要去酒吧找人,我想你应该明白。”
脸一红,急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嗯,以后不会了。”
他没有再看她,拿起筷子继续吃饭。直到出门,也没再就这件事情说过什么,好像真的过了就过了。
虽然终于知道了是韩一航去酒吧接的她,她暂且阿Q的相信自己酒品很好,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和韩一航在楼下分手后立即拨通了方婉的电话,方婉沉默片刻后问她韩一航有没有怎么样。她苦笑,就是没有她才觉得不踏实。
感觉电话那头的方婉似乎松了口气,调侃她,“你就知足吧,还东想西想什么。要是大半夜有人打电话让我去酒吧领人,我不骂死他才怪。”
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呢?”
突然一下子方婉的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不答反问:“小鱼,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她不停的喊着韩一航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吗?
察觉到方婉语气有异,她忙问方婉她醉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没有。”
方婉立刻否认,干笑两声:“你不知道你醉后跟猪一样,只知道睡觉,还能干什么?姐姐我也喝醉了,不过比你好点点,肖延着急送我回来,这才让我给韩一航打电话让他来接的你,既然他没说什么,你就别多想了。”
挂了电话,稍微安下心来,可又总不踏实。
她知道自己以往喝醉了就只知道睡觉,不动不闹,可是昨天她受了刺激,那就不一定了,所以心里一直很忐忑。
山雨欲来风满楼(四)
纠结了一上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实在不想再碰到沈聿风,中午吃过饭后去找邹凯请假。
邹凯听说她要请假,眉梢一扬:“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在这个时候请假呢?”
脑袋快速转动,半天才无力的吐出两个字:“私事”
邹凯皱眉,“不管是什么事情,你看能不能推迟一下,等到会议结束后再去,下午的会上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待给你。”
话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样?
请假无果,只得和同事们一道前往展馆。
磨磨蹭蹭的走在后面,等同事们都进去了,才最后一个踏进会议室,在最后一排拣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
因为心里抗拒,所有一进去就低着头,也不知道风行文化来了哪些人,只等开完会就走人。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会议才开始。
“小鱼姐,给我让个位置。”
側过头一看,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吴晓:“你,你这是怎么了?”
吴晓举了举打着绷带的手,满不在乎的说:“不小心碰到了,好在不严重,不用打石膏,不然我的潇洒形象全毁了……”
石膏?
耳朵里再也听不见吴晓的声音,脑子里只有“石膏”两个字。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那就是从早上起床后一直没看到韩一航手臂上的石膏。
可还没到拆石膏的时候呀,难道是被她弄掉了?
这一想,再也坐不住,让过吴晓,站起来就往外走。
可出了门,脚步就慢了下来。是想给他打电话,可又有些抹不开面,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问他是不是她弄掉了他的石膏。
起风了,带着丝丝凉意,她却丝毫不觉得冷,相反,手心一片潮热,浸出薄薄的汗。
拿着手机在风里站了很久,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声音里透着紧张:“是我。”
“嗯。”
平静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像是在等待她的下文。
桑小鱼听着电话中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吞了吞口水,“我是想问,那个,你的石膏,怎么,没有了,不是,还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