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情妇准则:谁的影子在哭泣-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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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人的执念一旦得到满足,哪怕这个人已经走火入魔,也会宛如新生,散发出耀眼的神采。
韩一航当然不知道桑小鱼的魔症,只是看着她对自己露出毫无保留绝无防备的笑颜,看着她因他生动起来的面容,尤其是那双眼,从未有过的明亮有神,像是会发光。
一整天的不安烟消云散,心奇异的安稳下来,柔软成一团。看着她红红的鼻子,凌乱的头发,笑容悄然爬上脸颊。
伸出手去,动作轻柔的为她抚平被风吹乱的发丝,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疼惜,“冷不冷?”
她摇摇头,笑容不变,姿势不变,乖顺的任他抚平自己的发。只是为什么一下子觉得鼻子有点不通,喉咙里也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就那样仰着头看着他,平日冷硬凌厉的轮廓线条此时仿佛被这夜色融化,连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和压迫感都一并消失不见。
任性的放纵(二)
他的表情是柔和的,眼神是温柔的,动作是体贴的,唇边流淌着的淡淡笑意也是暖的,那温暖让她冰冷的心也有了些许温度。
他整个人都是暖的,而她,只觉得从头到脚彻头彻尾的冷,她开始渴望他的温度,就像雪人渴望火花,不计后果。
反正已经任性过一次,再任性一次又何妨?
毫无预兆的,她扑进他的怀里,不问他的意愿,不看地点场合,双手穿过他的手臂,用尽余下所有力气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让两个身体贴得严丝合缝,丝毫不让他有推开自己的机会。
她知道自己今晚整个人都有些失去控制了,可她的人生早已经失控,她又何苦循规蹈矩步步为营妄图扭转这一切?
“怎么了?”
韩一航并没有推开她,只是身子僵了一下,可很快就放松下来,伸手将她抱住,下巴在她头顶轻轻摩挲着,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抚着。
他的接纳和温存让她放下心来,一切的伪装所有面具倾刻瓦解,坚持和力量也都化为乌有,只剩下的是一个原原本本真实的她,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把一切重量都交付到他身上。嘴里喃喃出声:“一航,我好累。”
她不贪心的,一会儿就好,只要一会儿就好。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韩一航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的话语里还带着难以察觉的轻颤。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桑小鱼主动在他面前脱下伪装不再故作坚强,这是不是就说明她已经对他敞开心扉,不再刻意疏离?
“一航。”
她的头还埋在他胸前,低低的叫了他一声。
“嗯?”尾音上翘,韩一航低下头去。
“我好像从来没对你说过谢谢。”
韩一航抱着她的手一紧,“我们之间不需要言谢。”
“要的。因为,我很高兴,一航,谢谢你在。”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却在韩一航心里掀起巨浪。
他紧紧的抱着她,声音略显低沉,话比声音更惑人心神,“我会一直都在。”
任性的放纵(三)
这句话说得太像承诺,听听就足够了,并没放在心上,因为现在这样短暂的依靠对她来说都是种奢侈和珍贵。
她真的是累了,还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头重重的偏到一边。他轻轻的托起她的头,放在自己肩上,让她更好睡。
他开得很慢,一路平稳的开到楼下,她的眼睛还沉沉的闭着。没有叫醒她,正要去抱她的时候,她的眼睛睁开了,“到了?”
回到家里,她说要洗澡,他说帮她,被她拒绝了。他没有坚持,去接她时在路上买了粥,去厨房加热后放在餐桌上,忙了一天又走了那么多路,工作餐也吃不好,现在她肯定饿了,一定要补充体力。
浴室门开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过去揽着她就往餐桌边带,语气里带着诱哄:“我还没吃晚饭,你陪我吃好不好?”
她皱了皱眉,还是顺从的坐了下来,却并没拿勺子。
韩一航把勺子拿起来递到她手中,“卖粥的师傅说他的粥卖得很好,远近闻名,可我觉得还没你做得好吃,你吃吃看?”
她知道他这是变着方儿让她吃饭,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是捧场的吃了几口,比她做得好吃多了。
见她实在吃不下,韩一航也并没再强求。
韩一航等她上床之后才去洗澡,等洗完出来,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掀开被子在她旁边躺下,她依偎进他怀里,让他抱着她,又睡了过去。
感受着怀里的柔软身子,他低下头去,看着她的平静的面容,心里五味杂陈,久久无法入睡。
似乎,他真的做错了事。
桑小鱼睡得并不好,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一个接一个,让她比整夜没睡还累,精神看上去十分不好,刻意化了稍浓的状也掩盖不了一脸的憔悴。
韩一航照例没让她开车,把她送到会展中心门口。
下车前,他嘱咐道:“什么时候弄完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嗯。”
她点了点头,暗暗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向展馆走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难言的煎熬(一)
晚上没有休息好,自然精神就很差。知道庄瑾和沈聿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想象着可能会出现的状况,以及自己要如何应对才能尽量避免伤害,精力更加无法集中。
尽管化妆作了掩饰,可没过多久,脸上疲惫之色尽显。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心不在焉。
这倒还没什么,问题就是因为不能集中精力,常常走神,心思完全在别处,没办法专心工作,以致好几次差点出错。
和她一起招呼参观人员的陈姐见她状态很不好,体贴的让她到休息室去休息一会儿再出来。
她看着展馆里济济的人群,摇了摇头,谢过陈姐的好意,依然坚守岗位,在心里一遍遍的提醒自己集中精力。
想法是好的,可实际上很难做到,最终还是出了差错。在和邹凯陪同摄影协会会长等人参观时,会长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
后来邹凯聊到当时的情形,说当时会长脸都绿了,认为她不尊重他,连带对杂志社也开始表现出不满。要不是他及时圆场,不仅场面尴尬不说,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邹凯之前就发现她有些异常,这样一来更加肯定她出了什么状况,送走摄影协会一行人后,把她叫到休息室。
此时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展馆里忙着,休息里是就只有她和邹凯两个人。
邹凯在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她面前的凳子,示意她也坐下。
她坐下来,一脸歉意的望着邹凯,“抱歉,差点搞砸了。”
“还没搞砸不是吗?别担心,我把你叫进来可不是想批评指责你。”邹凯幽默的说,随即正色道,“小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她一怔,然后努力地笑笑,“没事。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看着她极不自然的笑,邹凯叹了口气,摇摇头,语气幽幽:“小鱼,你是我亲自招进来的,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
她不知道邹凯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外面的人手本来就紧张,这个时候不适合谈心,“可不可以展览完了再聊,外面……”边说边站起来。
难言的煎熬(二)
邹凯朝她压压手,示意她坐着,“你这么疲惫,即使勉强工作效率也不会高,不如陪我忙里偷闲放松一下,之后再全身心投入工作。”
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她顺从的坐下来,再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感慨,“记得,永远都忘不了。”
那时,她除了空有一腔对摄影的热情,几乎什么都不懂,可邹凯还是录用了她。到社里之后,他教你什么是新闻,什么是有价值的照片……事无巨细毫无保留。
他教给她的,除了工作上的知识和技巧,还有许多为人处事的道理。工作上的收获和趣事,她亦会和他交流、分享;犹豫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征求他的帮助。
对于他,她一直是感激的,“一直以来,在我心里,你不仅是我尊重的上级领导,还是我无比敬爱和信任的良师益友。”
邹凯欣慰的点点头,“同样,在我心里,你一直也是我最喜爱的学生,我们一直相处得很融洽,就像朋友一样。”
接着,他问道,“你认为,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以诚相待?”
“是的。只是……”
她低下头,不再看邹凯,她的生活是如此糟糕,许多人都无法接受,她不想因为这样就失去一个好老师、好朋友,所以生活上的事情从来没和任何人提起过,更别说邹凯。
“你别忘了,你来应聘的时候,是拿着地址直接找上门来的,而不是招聘广告。还记得吗?”
她一下子抬起头,脑中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你是说……”
邹凯点点头,“是的,当时社里根本就没有在招聘摄影记者。《天下》杂志社是隶属省报业集团的事业单位,虽然脱离出来单独运作,可在人员招聘上有严格的规制流程。可你,却是我亲自招进来的。”
大脑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脸上顿时一片慌乱。
她想问邹凯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而他录用她也只是韩一航的关系,因为是韩一航给她地址说杂志社在招人的。
可最终只从嘴里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来,“你……我……难道……”
难言的煎熬(三)
邹凯用眼神安抚她,让她稍安勿躁,“别人的推荐只是一个契机,而我录用你是看中了你的单纯和热情,不要因为这样就全盘否定自己。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你很聪明,不然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成绩。”
他指了指外面,证明他所言非虚。
目光重新落到她身上,语气诚恳而真切:“你的生活我从来没有问过,以前不会,以后当然也不会。可是,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而无人可说,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和你一起想办法。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有时候我们一不小心就被事物的表象所蒙蔽,看不清楚它的本来面貌,而有人从旁提醒,则会好得多。你说呢?”
她没有回答,而是吸了吸鼻子抱怨道,“你不应该在杂志社里做编辑,应该去做罪犯调解师,屠夫都能让你说得立地成佛。”
“哈哈哈……”
邹凯朗声大笑,指着她直摇头,“你呀,你呀。”
她看着他,眼睛有点红,“谢谢。”
邹凯停住笑,“你很聪明,一点就透,很多事情都是一理通百理明。珍惜你难能可贵的才华和天赋吧,很多事情不是光努力学就能够学会的,不要因为被生活所累就白白浪费,顾此失彼。”
“我知道了。”
“现在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她摇头,“没有。”
邹凯拍拍她的肩,突然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话,“且行且珍惜。放下执念,你会发现上帝早就在你面前开了一扇大大的门。”
一席话说得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问,他已经从位置上站起来,语气又恢复正常,“好了,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就出去工作吧,别再给我走神。”
和邹凯的一番谈话让她紧绷的神情放松了很多,虽然不可能完全松懈下来,但能够全心投入工作,没再出任何问题。
她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直到展览结束相关工作也结束,韩一航来接她,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甚至一整天沈聿风都没有出现,庄瑾只和她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打了几个照面,并没其他牵扯。
第三天的展览也就是最后一天,是她最煎熬的一天。
似曾相识(一)
实际上,最后一天的展览只有四个小时,从早上九点到中午一点。时间一到,今天的展览同时也是本次整场展览都宣告结束。
虽然展览时间只有短短四个小时,可对桑小鱼而言却是度日如年。她相信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时间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根神经像上了发条的弦,越绷越紧,大气都不敢出,展馆里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轻易拨动她脆弱的神经。
正走着,左边肩旁一紧,“hi。”
突如其来的碰触使她受到惊吓,紧绷的身体几乎是在肩旁被拍的一瞬间反射性的弹起,连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回头一看,罗芝琳站在她背后,撇着嘴,“用得着这么大反应么。”
她高度紧张的神经这才缓下来,使劲儿的抚着胸口,哭笑不得:“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罗芝琳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会这么不禁吓。”
这个问题似乎没有继续探讨下去的必要,她无奈的笑笑,“找我什么事?”或许真的是她太草木皆兵了,怪不得罗芝琳。
罗芝琳眼睛一亮,“我想问问你晚上是穿职业装还是礼服。”
“嗯?”
她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的看着罗芝琳。
罗芝琳见她一脸茫然,眼睛的光芒顿时黯淡下来,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姐姐啊,你不会真的把晚上的答谢酒会忘记了吧?”
她这才想起答谢酒会这件事,对罗芝琳抱以歉意一笑,“职业装吧,总编不是要求过着装要正式吗?”她理解的正式就是职业装。
罗芝琳也不再计较她现在才想起,语气有些迟疑,“是啊。可那种场合是不是礼服更合适一些呢,毕竟对于酒会来说礼服也是正装。”
“是吗?我倒没想过。不过你也知道我,连这几套衣服都是新买的,哪有什么礼服,到时候稍微正式点就可以了。”
她从来没为衣服纠结过,除了展览前一天邹凯找她谈话那一次,那是她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罗芝琳看上去显然就苦恼多了,“可,穿着职业装去参加酒会,会不会太煞风景啊!?”
“反正都是正装,那你就穿礼服呗。”
似曾相识(二)
她算是看出来了,罗芝琳根本就不是来向她征求看法的,其实在她心里早就有了结果,要的不过是别人的肯定而已。
罗芝琳走的时候仍然犹豫不决,不过这个她也无能为力。
看着罗芝琳的背影,她笑着摇摇头,继续在展馆里巡视,看有没有人需要她帮助。奇异的是,被罗芝琳这一扰,精力一分散,时间反倒没那么难挨了。
可,那个什么答谢酒会,可以不去参加吗?
时针慢慢的走向一点,站在门口送走最后一个参观者,本次展览终于落下帷幕,划上句号。伴随展览一同结束的,还有那些纷纷扰扰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往。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自此得以完全松懈下来。
感谢上帝在最后一刻没有抛弃她,虽然开始有点小小的风浪,还好没有演变成惊涛骇浪,不至于毁了她还算平静的生活。三天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虽然煎熬,可到底算是熬过去了。
和同事们一起将展出的作品小心的收起来,和其他东西一起带回杂志社。
邹凯让大家放下手头的东西,至于余下的工作也明天上班在做,现在马上回家休息,准备参加晚上的答谢酒会。
同事们相继离去之后,她敲开了邹凯的门,“那个答谢酒会,我不去可以吗?”现在,她只想舒舒服服泡个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不行!”
邹凯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这是我们杂志社为了感谢大家专门举办的酒会,你也是杂志社的一份子,怎么能缺席。”
“快回去休息,养好精神,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席酒会。”他笑着站起来,“连我都要回去倒持倒持,走吧。”
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和邹凯一同走出杂志社。
答谢酒会请了哪些人她并不清楚,要不是罗芝琳提起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可她知道那样的场合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喜http://87book。com欢的。
生怕她不去,在杂志社门口分手的时候,邹凯一再嘱咐:“八点,锦城酒店一楼宴会厅,准时到,别忘了啊。”
都这样说了她还能不去吗?
只是,锦城酒店?怎么听上去有些耳熟呢。
是巧合还是精心布局?(一)
一条石头雕刻的蛇,身子弯成一个大大的圆,尾巴淹没在嘴里,形成一个完整的圆。
请问,它在向人们传达什么?
这是她曾经在电影中看到的一幕,那时无论如何也猜不透电影的导演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可现在,站在熟悉的地方,看着似曾相识的画面,一下就懂了。
生活就是一个没有断点的圆,就像那条吞没自己尾巴的蛇一样,无所谓开始和结束,无所谓起点和终点。
因为,开始就是结束,终点亦是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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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包放沙发上一丢,人往浴室走去。
浴缸里放满了水,再倒入两滴玫瑰精油,身体一沉到水里,身心舒畅,感觉全身毛孔都张开,享受着水的柔软和爱抚。慵懒无力的扶着浴缸边沿,舒服得只想冒泡。
舒服了,就想睡觉。事实上也是如此,半躺在浴缸里,享受的闭着眼,没多过久她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几个小时,天快黑的时候才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感觉有些不对,低头看了看,果然,自己不是在浴缸里,而是在床上。虽然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奇http://87book。com怪,很显然是韩一航回来了。
下床披上睡衣,走过去推开卧室的门,目光随意一扫,客厅的灯没开,光线昏暗中,没看到人。
以为他在书房,走到书房前,“一航。”
没人应声,抬手轻轻一推,门开了,奇http://87book。com怪,里面还是没人。
难道是回来了又走了?
正想着,客厅里电话响了,走过去拿起话筒,“你好,哪位?”
“醒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不是韩一航是谁?
难不成他有千里眼,知道她醒了再找他?嘴唇无意识的弯出一个好看的幅度,在沙发上坐下